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玉疏闻言笑起来,将身上那件银狐毛大氅裹紧了,只露出小小一张脸,长发全流泻下来,暗香浮动,笑意盈
盈,看着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之态。她声音也是柔柔地,与昔年在北延的烈火之态大为不同,“边境的事
儿处理干净了?”
这些天御驾虽已回京,战事也早已结束,玉疏却大概知道战后的事反而更多更杂,她到如今都没能见着甫之人
呢。
白羽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不由多看了两眼,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好在玉疏如今看不见,他又不是扭捏的
人,索性大大方方将她望着,“嗯”了一声。
玉疏并不知道,又想起一事,有心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跟他说,迟疑了半晌,反而是白羽先将手中的一个包
裹递在她手上,“喏,给你。”
这包裹不大,摸上去却有些刺刺扎扎的,玉疏摸索了片刻,觉着像是些干枯的草木叶子?她拧着眉百思不得其
解,不由问:“这是什么?”
白羽有些邀功地说:“我这几天在边境善后的时候,碰巧得来的药方,有人说这个对眼睛有奇效,我把方子抄
下来了,药材也找齐了!”药方是碰巧,只是这个“巧”,却几乎是他挨个碰出来的,为了一味难找的药材,他几
乎跑遍了整个草原,只是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他尾音微微上翘,玉疏都能想象得到他晶亮的眼神和勾起的唇角,不由也笑了,嗔他:“药也是能混吃的?”
白羽一时卡了壳,他只顾着想治好她的眼睛,却忘记这一节了,不由抓了抓脑袋,有些泄气地道:“哎呀,我
竟忘记这一节了。要是吃坏了人可如何使得!该死!该死!要不我先去找大夫去看看。”说着就要拿过她手中的包
裹,风风火火便要出去找大夫。
玉疏不由笑得更厉害了,她也没怎么见过白羽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呢,遂握着包裹不肯松手,“好了,费这个事
做什么,横竖大夫每天都来,等明儿他来了,我再请他一看,也不为迟。不管如何,多谢你费心。”
抢夺之间无意间碰到了白羽的左手,玉疏微微一愣,笑意凝固在脸上。
她下巴一抬,示意白羽:“你先坐着,我有事与你说。”
白羽见她逐渐收了笑意,心中难免反疑,只是一时不知她要说什么,便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趁她不注
意,手指轻轻勾住她一缕青丝。
“白羽,这句话在我心里过了许久了,我一直想说,但一直到今天才找到机会。”玉疏试着伸过手去,想执过
他的手来,又终究怕他反而介怀,只得又将手收了回来,郑重道:“之前在北延,多谢你救我。”
“两次了。”白羽鼓起脸来,在她眼前比了两个手指头,又想起玉疏看不见,才冷冷哼了一声,“就这么几句
话,你便说了两个多谢了。”
“因为当时如果不是你,我只怕当场便被拿住了。可是你的手指……对不住。哪怕并没有用,这一声谢,也不能
够省。”
白羽低头,望着左手上那一截丑陋的断口,他并未带指套遮掩,本该有手指的地方,光秃秃一个圆痕,伤疤还
未消,只是疼痛却不怎么感觉得到了。其实当时也不怎么痛,恨意居多,被她正好看见之后,恨意几乎烧到了顶
端。再后来他被人救出,战事占据了他的脑子,以至于断指之痛,竟都察觉不了了。只有拉弓射箭之时,蓦然缺失
的力道,才让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原来失去一根手指,是如此遗憾之事。
直到今天,白羽才发现,原来这断口,竟能难看着这样。
白羽许久之后才轻轻说:“我不要你谢。”
“你还记得吗,许多年前你带我走的时候,我便说过,我要为你效命到十六岁,言出无悔。那替你断这一指,
也并没有什么。”
“话不是这样说。”玉疏摇摇头,“这明明是我之过,才会让人有了可乘之机,才……”
白羽真的很讨厌她这样把账算得明明白白的样子,刚刚那点纤细心肠早丢到九霄云外,气咻咻道:“那你答应
我一个条件罢,咱们就扯平了。”
他这副炸了毛的样子叫玉疏没忍住,不由笑了,温声道:“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自然应你。”
这哄孩子一般的声调没唬住白羽,反叫他更生气了,嗖地一下甩开了搭在包裹上的手,冷冷道:“我还没想
好,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玉疏又要笑了,只是怕他反而更生气呢?小孩子闹别扭,只怕反以为她嘲笑他,她故意去逗他:“那我是不是
要说,得不违背江湖侠义的诺言才算数?”
白羽:“???”他不解过后,又很没幽默感地说:“违背江湖侠义的,我自己应该能做到,况且你也做不了
罢?”
玉疏吐血而亡!
没人懂她梗的寂寞啊!死小孩儿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过玉疏心情好,不跟小屁孩计较,反而还笑说:“那你可要快些想好了,咱们约好了等你十六岁之后,便大
道朝天,各走一边,如今你早过了十六岁了,别你都走了,还没想好要求,岂不是亏了!”
院中一瞬间的寂静。
然后玉疏便听到了一声刀吟,沉浑稳重,还格外闷闷的。
“我不!我不!”原来白羽气得将刀一下捅到地里了,“我才不走,你休想赶我走!”说着竟气哼哼走了,脚
步死沉死沉的,像在跺脚。
玉疏:……
玉疏:???
她张狂恣意、不将世人放在眼里的少年将军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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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临 争艳
衔霜正好撞见气咻咻出去的白羽,还当笑话儿说给玉疏听:“他这是怎么了?素来心比天高的,刚刚却跟小孩
子置气似的,看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现在正是烈火烹油一般,谁能得罪他?”
玉疏抿着唇没说话,衔霜已奇道:“竟是你得罪了他不成?”
玉疏想起方才种种,迟疑了片刻,才说:“霜姐姐,你去给我招几个面首罢。”
衔霜的笑意凝在了脸上,仔仔细细打量着玉疏平静的侧脸,见她实在不像是开玩笑,方道:“殿下是下定了决
心,要效仿三公主么?”
玉疏反笑道:“有何不可?”
她莹白如玉的脸上全是恣意疏狂,看着似乎无一丝阴霾。衔霜叹了口气,握着她冰凉的手,温声问:“三公主
养面首,是因为她开心,她快活。殿下,你呢?”
“如今这是你的封地,美人在侧,面首三千,你想怎样,便能怎样。可是你真的快活么?”
玉疏默默看着衔霜。她的眼瞳格外的黑,因看不见,所以看着人的时候,便显得格外的幽深,许久之后她才幽
幽说:“我为何不快活?”说完又有点赌气,哼了一声,“有人能娇妻爱子陪伴在侧,这不立刻就赶回去陪着了。
我不过养几个面首罢了,快活得很呢。”
衔霜噗嗤笑了,“你呀,从小儿就是这样,口不对心,死要面子活受罪!”
笑得玉疏有点脸热,觉得臊,臊过之后又是心伤,半天才说:“何况……”她迟疑了下,“一则是我的身体,你
不是不知道。二则白羽那里……我又何必耽误人呢,他那样小。”
衔霜有心劝她,又知道自己劝不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站起身来,道:“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下午便把人送
过来,让他来服侍殿下,好不好?”
玉疏其实原本也只是个提议,被这一激,当下便点了头。
谁知衔霜动作这样快,下午便把人送来了。五个风姿各异的美少年,各有各的好处。
“风姿各异”是衔霜说的,反正玉疏看不到,只听声音,倒是没有难听的。这五人纷纷行礼之后,便凑到玉疏
近前,也不敢坐,又还没有摸清她的脾性,只是在旁边小心服饰。
殊不知玉疏已快被熏倒!这五人身上的衣物都熏了香,单独闻或许不错,只是什么花香、果香、木香、檀香……
五个人这么几重攻击,玉疏差点没立即被熏晕过去!
苍天呐!这便是置身花丛中的代价么?
玉疏坚强当着万花丛中过的那只蝴蝶,无力地挥了挥手,皱眉道:“离我远些,喏——”她指着不远处的椅
子,“去坐。”
几人不敢违背,便都去坐了。
玉疏本以为鼻子暂时歇了口气,谁知耳朵又遭了灾。
这个说:“听衔霜姑娘说,殿下喜欢骑马和鞭术,我近日恰巧练了一套鞭舞,愿请殿下一观。”
玉疏:……
这人真不是见她看不见,所以来嘲讽她的罢?
好在不用她吐槽,自然有人反唇相讥:“明知殿下的眼睛看不见,你还提此诛心之言,是何居心!这样的人,
怎么配来服侍殿下,怎么让殿下开心?!”
玉疏:不不不,听你这么说我的眼睛,我也不怎么开心的!
这两个已经横眉竖目了,但到底不敢在她跟前公然造次,气氛一时寂寂,又有人立刻抓住时机,柔声道:“殿
下,我家中自幼行医,我也跟着学了些针灸按揉之术。殿下如今不便,不妨让我替殿下按压眼周穴位,或许能好受
些。”
玉疏:不了不了,无福消受。不然让他上前来,岂不是还要受好久的熏?
见玉疏都无动于衷,便有一个说:“殿下,我不才,口拙不大会说话。”玉疏听了,正心下一松,又听他
说:“不过好赖学了十数年古琴,如今总算能见得人了,殿下也无需费神,便躺着消磨消磨时间也罢,不知殿下可
否赏脸一听?”
玉疏想咆哮:你这哪里不会说话了?!
玉疏以前只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哪里知道五个大男人的戏,更是聒噪得紧。玉疏烦得两耳冒油,听还有个
人“殿下”两个字已出了口,急得她忙坐起身来,愤愤朝门外喊了一声:“霜姐姐!”
衔霜哪里放心,一直守着呢,里边这场大戏她看了个全,闻言便进来了,笑道:“殿下可是看中了哪位公子,
今天是留一位呢……还是留几位呢?”
玉疏生无可恋躺着,“不要了。”
衔霜故意奇道:“真不要了?”
玉疏磨牙道:“不要了!”
几个少年郎大惊失色,一个个想来求情,还有两个哭出声来,仿佛在哭千古第一负心汉。
衔霜简直笑得止不住,挥手示意人带出去了,才笑道:“怎么,殿下都不中意,那我明日再挑好的来?”
玉疏恨恨道:“霜姐姐一定是故意的罢。都……都不好!”
衔霜无辜道:“什么故意?这话我却并不知道。”
她止了笑意,认认真真地道:“究竟是他们都不好,还是殿下心里已提前认定了,他们就是不好呢?”
衔霜沉沉叹道:“毕竟殿下的好……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做得到呢?”
玉楼春临 照临
玉疏白天虽送走了几个面首,还是和没事人似的。等到了晚间,玉疏便明了了后果。
她半夜从睡梦中惊醒,全身如被火烧,渴、渴、剧烈的渴!偏偏口唇干渴成这样,往腿心一摸,又是一片润
泽,手指还隔着层布,就差点被连着布料吸咬进去,双腿之间的亵裤早湿透了,此刻粘在大腿根部,一阵阵地难
受。
玉疏蜷在床上撑了一会儿,身上却越来越烫,嘴里无意识细细呜咽着,眼泪留了满脸她也完全感觉不到了,连
哭声都藏了起来,唇瓣被她咬出血,欲念纵生,耻感横流。
纵使已经脱离苦海,也永远摆不脱的淫浪的身体,让她每每想起来,就恨不得将赫戎鞭尸一万遍!
“呀!”她捂着头骤然尖叫一声,软枕和被子都被她狠狠掷到地上,可是这发泄却毫无意义,她身上还是蚀心
蚀骨地酥痒,玉疏终于没忍住——如今她也不用忍了,趴在床上,嚎啕着大哭了一场。
第二日一早,她就叫衔霜:“霜姐姐,找个废话少的面首过来。我今天就要。”
“哦,对了,别熏香。熏得我头疼。”她面色淡淡的。
衔霜一愣,但昨晚的事,睡在外间值夜的她是一清二楚的,因此也不多问,也不再调侃昨日白天之事,恭声应
了,晚间就给她带了人来。
衔霜领了一个人,道:“殿下,人找来了。名字叫阿照。”
玉疏斜靠在榻上,长发未挽,散在脑后,只穿着一身轻薄的丝袍,纤细的手腕和脚踝都露了一节出来,剔透如
一段洁白的月光,有种惊心动魄的支离之美。
“过来让我看看。”
有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半跪在榻前,执起了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脸上。
果真没有熏香。清清爽爽的,挺好。
这人的手格外炙热,玉疏被烫得心尖一抖,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别乱碰我。来之前没人教过你
吗?”
这人的声音格外低沉喑哑,如金石之音,玉疏此前从未听过。他闻言只静静道:“只说殿下身有不便,让我见
机行事。”
玉疏抿了抿唇没说话,摸索着将手放在了他脸上,本想摸摸他长什么样子,想了想又放开了。
何必呢?他长什么样,与她何干?反正她也看不着。反正衔霜也不会真找个面如钟馗的来膈应她。
玉疏因问:“你是自愿来服侍的么?”
“自然求之不得。”阿照微微一迟疑,才道:“殿下何出此言?”
“没什么,自愿便好,免得害人害己。”她立时对他的过去没了兴趣,接着问:“以前经过人事么?”
阿照低低应了声“是”。
“哦?”玉疏来了些兴致,因问:“和什么人?以前娶过妻妾?还是眠花宿柳过?”她之所以说“娶过”,是
因为她知道衔霜不会找个现在有家室的男人来添麻烦。
阿照不知怎的,一直没答话。玉疏以为他是不想谈及往事,略想一想也觉得能想通,除了白羽那个怪胎,真有
无比光鲜的人生的话,谁有事没事跑来当男宠呢?
玉疏笑道:“算了,你不想谈便罢了。”只是一上来就做,她也觉得有点尴尬好不好?其实论理该是面首讨好
她,但谁让她也不怎么想和面首谈心,特地让人找了个沉默寡言的呢?
只是这也太寡言了罢?玉疏心想。
阿照却忽然道:“是我妻子。”说起他的妻子,阿照喑哑的声音都显得柔和绵长了许多,全然不似对他的妻子
已无情意的样子。
玉疏挑了挑眉:“哦?你很爱她?”
他这样斩钉截铁,以至于玉疏一时有些恼怒,“那你跑我府里,来当哪门子的面首?我要的是男人不是情
圣!”
“因为……”玉疏看不见阿照的表情,只听见他似是有些难堪,因为他犹豫了下才道:“因为她不要我了。”
“我的妻子,抛弃了我。”
玉疏:“……”
玉疏目瞪口呆!
“原来……你竟被人抛弃了么?”玉疏脸上全是看戏的神色,这年头还有这样大胆合她胃口的女人么?玉疏摩拳
擦掌,想去结识一番。
“阿照,你到底是长得见不得人呢?还是……”她隐晦又委婉地停顿了下,“还是那儿见不得人?不然,你妻子
怎么不要你了?”
玉疏发誓说出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听到了阿照的磨牙声!看来男人啊男人,最忌讳的那点子事,从古到今都没
变过。她大笑起来,“快说说,到底是何缘故?”
阿照道:“我两袖清风、身无长物,只剩这个人了。”
玉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她是嫌你太穷才抛弃……”
“不是。”话未说完,阿照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严肃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便不是呗,你那么凶做甚!”玉疏撇了撇嘴,“阿照,你是来给我当面首的,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职业道德?”这陌生字眼叫阿照怔了怔。
“就是做一个行当,要遵循起码的规矩罢?”
阿照迅速道:“殿下,对不住。我会记得的。只是、”他顿了顿,“只是请您别侮辱我的妻子。”
“她不是因为我两袖清风才离开我,在我真正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而她离开的时
候,却是我拥有的最多的时候。”
“你们曾在一起很多年?”
阿照低沉地笑了笑: 是,我们算是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啊……”玉疏有些感叹,青梅竹马又怎样呢,到头来也是一别两宽,终究走不到白头。她想了想又觉
得索然无味,便问阿照:“既然你还喜欢她,那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要不要上我的床?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人,终
究没意思。”
阿照握住了她洁白的脚踝,“是,在来之前,我便想好了。殿下只管放心。”
玉楼春临 胶漆(h)
他的手探过来,手心很烫,玉疏也跟着灼烧起来,裙子被他轻柔地褪下来,双腿挂在他手臂上,腿心敞在他眼
底。玉疏本能地觉得对方目光灼灼,似有深意,还来不及羞,嫩生生的光洁阴户就被人一口吮吻住了。
玉疏激灵灵一抖,双腿下意识将他的头颅夹得更紧了。
对方轻声笑了笑,沙哑地、缓慢地、无辜地道:“殿下……您夹得太紧,我没法动作了。”
这声音和着他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撩人,叫玉疏反闹了个大红脸,模模糊糊想男色误人呢,有人只靠声音便能
做狐狸精了。
想着想着便听阿照又笑了,这下笑得胸口都在震颤,若有若无地伸出舌来,在她柔柔嫩嫩的肉瓣上舔了下,跟
春风拂面似的,酥痒得让人心中发颤。他开口说话时,低沉嗓音里都还带着隐约黏稠的水声,“殿下,狐狸精也愿
意死在您身上呢。”
原来玉疏刚刚无意中把话说出了口,让这男狐狸精听着了,玉疏又想:屁的沉默寡言,床上不还挺会说的么?
她哼了声,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的,想去踢他,示意他快些,偏腿挂在人家臂弯,踢不到,只能摇了摇,反跟撒
娇似的,被人握住了脚踝,舌尖一卷,弹在她翘立的花珠之上,轻轻“啵”的一声,快感从腿心冲上天灵盖,玉疏
腰肢酥软下来,重重倒在床上,眼珠子里藏了一汪秋水。
玉疏眼前发蒙,无意识咬着袖子,仍止不住委委屈屈的哼声,又是喘又是吟啼,大约是太久没经人事了,受这
一点刺激,水便流不尽似的,潺潺往外淌,水声渍渍回荡在他唇边,玉疏还听见了笑声和吮吸声,因看不见,反而
在耳朵里格外分明,她不知不觉便红了脸。
阿照还嫌不够,将她的腿压在肩上,炙热的手指却探过来,抚上瑟瑟的花唇,那里蠕动个不住,可怜巴巴地想
去吞咬他的手指,偏他只是蜻蜓点水般一拂,在她难耐地呻吟一声之后,才并了两根手指插进去,在这嫩穴中搅了
两下,淫声渐起,而他在笑:
“殿下,我插进来好不好?”
玉疏箭在弦上,被他这么慢悠悠一问,简直想一脚踹翻他,没好气道:“你是哪路的神仙?还得三催四请、鲜
花果品、沐浴焚香来请你不成——呀!”
话未说完,一声惊叫便逸出口中,原来他已掰开穴口,利利落落入了个尽根。
久违的饱胀感让玉疏一时有些喘不过气,阿照也强忍着没大动,同样喘着气笑道:“让殿下久候了。”
“我哪里是什么神仙?殿下才是我的神仙,叫人心头眼里,一时片刻也不敢稍忘!”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迸出
来的,带着些微不可察的狠意和恨意,冷眼看着身下这女孩儿,比桃花还娇艳的脸,红晕满面,泪光点点,可是又
生出天然一段艳骨,身段风流,乳波颤颤,柳腰细细,光润的牝户嫩生生的,一根毛发也不再生,偏还紧紧含着个
孽根,春水儿顺着交合的部位淌出来,清丽得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可怜,又柔媚得像个真正的女人了。
玉疏好容易喘过气来,被顶弄得有点儿舒服,懒洋洋地哼哼道:“霜姐姐说你沉默寡言,我看倒未必呢,床上
的情话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阿照笑道:“再会说又有何用呢,殿下神仙一样的人品,偏也和天宫里的神仙一样冷情冷性,凡事都不过心
的,说不得等下下了床便将我好不容情地打发走了。”说到后面又添几分控诉。
玉疏无可无不可地说:“这哪里知道,保不齐下一次我还叫你。”
“哦——?”他挑高了尾音,捉着她的腰,便是深深浅浅一通操弄,明明是第一次交欢,也不知他是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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