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的,处处碾着她的敏感点擦过去,层峦叠嶂的内里全被他撑平了,玉疏全身都是酥的,又听他打蛇随棍上,“那我
就荣幸之至,愿意长陪在殿下身边了。”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罢?有这么顺杆子往上爬的么?玉疏迷迷糊糊想,很快却又被分散了注意力,因为他两只手
掌已捧起她的小屁股,一下下往自己下身按,这力气太大了,玉疏只觉得肚子都快被撑破了,就去骂他:“蠢货,
你只会用力气么?”
阿照很无辜地道:“可是我若不用力,殿下不满意怎么办?”说着便顶着那块儿刚碰到的嫩肉死命地旋,一根
孽物跟长了眼似的,换着角度往里弄她,这头等敏感之地被人这样磨折,叫玉疏瞬间连话也说不出了,徒劳张着唇
又叫不出来,只能“嗬嗬”娇喘着,雪白的身子打着哆嗦,透出种嫣然的粉来,让人见了便想将她欺负得狠一点、
再狠一点。
两团奶儿半敞不敞的,被他握在手里,指缝间多少细润脂肉漏了出来,将这一双乳揉成千百种形状,拿拇指揉
一揉这嫩红的蕊心,便能见这女孩儿连呼吸都能停一瞬,纤长的颈子向后仰去,一张芙蓉面半拢在流泉般的发里,
只有半侧粉白面颊,睫毛轻颤着,如振翅欲飞的蝴蝶,可怜又可爱。
真是讨人喜欢。怎么看都喜欢,着了魔一样的喜欢。
连原因都不知道在哪里,就是着了魔,多少年前便被下了蛊、着了魔。
阿照伸出一只手去握着她的脸,看她不知何时睁开的眼,如此雾气蒙蒙,秋水横波,可是……
可是却看不见了。
阿照心中一痛,动作却越发狠起来,弄着弄着,玉疏才哭了,忽然记起自己是在宠幸面首来着,便去锤他肩
膀,哽咽道:“你滚!滚开!”
一直沉默的阿照就又跟禽兽似的强硬起来,深顶了几下,顶得她连眼泪都惊住了,挂在脸上要落不落的,有点
傻掉了,脑子晕晕沉沉的,好像有人在里头放烟花,才听阿照慢条斯理地说:“不行哦。”
他金石相击般的声音在玉疏耳边响起来,震得玉疏从耳朵到心尖都颤起来。
“殿下,不能停哦。”
玉疏愣了片刻,真哭了。
禽兽!骗子!骗人的!呜呜呜呜呜,说好的面首呢?有这么强硬的面首么?玉疏朦胧之间,一直这么愤愤地
想。
下次!得找个温柔的!听话的!不许这么禽兽得像是八百年没开过荤的!
“殿下可真是让人心寒呐!”玉疏刚走了会神,阿照就跟鬼似的猜出来了。
“呃……”玉疏眨了两下眼睛,“你在说什么?”她是绝不能认的!
阿照无声笑起来。傻孩子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给人抢了主导权。
他含冤带泣,无比委屈地道:“我还在卖力伺候殿下,殿下竟就想找新人了,是嫌我服侍得不好么?”
阿照声音委屈,动作却不肯含糊,就这方才这波余韵,掐着她的敏感处一路挞伐过去,直叫怀中这小姑娘全身
都软得和棉絮一般,娇喘细细倒在锦褥间,都说不出囫囵话了,才止住了动作,在她耳边笑道:“我有哪里不好,
还请殿下指教一二,以后才好服侍,别不知不觉的,就惹了殿下伤心,叫我摸不着头脑便被赶了出去,那我是死都
不能甘心的!”
他颇有闲心,在这里委屈来委屈去的,玉疏却半个字都没听见,她刚刚爽了一次,便半天不见人动弹,她被人
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情欲和火烧身一般,烧得她眼珠子通红,遂恶狠狠道:“你这孽根要是能和你的嘴一样卖
力,我就满意了!”
“哦?原来殿下嫌我还不够卖力?”他不急不慢地顶了顶,气定神闲地问:“那这样好不好?”
这能顶个屁用!他就是故意的!玉疏气哼哼地想,随手乱抓就抓到他的肩膀,玉疏一只手搭上去,人也凑上
来,张嘴便咬。哪知他全身肌肉紧绷,她猝不及防咬上来,差点没崩了牙!
玉疏那个懵啊,捂着嘴要哭不哭的,神色之间全是控诉。阿照肚子都快笑痛了,偏又不能笑出声,只好忍着,
笑意在他脸上过了无数次,才稳住了声音,倾身过去,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跟哄孩子似的温声说:“好了
好了,现在能咬了,殿下咬罢。”
玉疏颇觉得没面子,咬下去显得她孩子气,可是不咬岂不是便宜了他?想着想着身体倒是诚实,叼着他肩膀上
的肉就咬了下去。
这一口真是又深又重,玉疏立即听到了阿照隐忍的闷哼声,嘴里也马上尝到了血腥味。她若是能看得到,便能
发现两排牙印深深印在他紧实的肌肉上。
玉疏咬完了又后悔,刷刷吐了出来,“哼。”她从鼻间嫌弃地道。隐约间听有人无奈地叹了一句“小白眼
狼”,声音很轻,再一听又似乎只是错觉了。
阿照在说:“殿下可真是让我伤心极了,人肉给殿下吃,殿下尚且嫌酸呢?”
“我才不是想咬你。”玉疏给自己辩白:“我是觉得你有些像一个我很讨厌的人,所以见了便冒火!便想着要
咬一口出气!”
阿照静默下来,许久之后才轻轻问:“殿下说的是谁呢?”
玉疏焦躁起来,一边生气,眼泪又一边流了出来,“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大混蛋!我讨厌死他了!说话不算话
的大骗子!”
说着说着又觉得这个样子太可笑了,伸手胡乱抹了泪,恶声恶气地道:“关你屁事!你只要在床上好好服侍便
罢了,别的你别管!”
阿照便道:“那这样服侍,殿下满不满意?”
说着便大开大阖地去作弄她,将玉疏整个人捞起来,按着胯往下坐,她顿时跟散了架似的,全软在他怀里了,
软绵绵一团,像没了骨头,任他搓圆捏扁,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呆呆的,得最后再刺激她一把,宫交进去了才反应
过来,颠颠地直颤,肉穴跟泄了洪一样,胡乱绞着他。
她尖叫着想躲,偏整个人被他牢牢捉着,无处可躲、无处可逃,最终只能被他提着两条腿,他滚烫的唇舌就压
在她颈侧的淡淡红痕上——那曾被人掐出的淤伤的痕迹,被他细细柔柔亲着,一圈亲了个遍之后他不知怎的,又
发了狠,一口咬在上面,不能违逆地道:“殿下,好好感受哦。”
玉疏被这一吓,再也忍不住了,不知是水还是尿激烈地喷发了出来,眼前本就是黑的,居然还能更黑么,跟泼
了片浓墨似的,脑中全是墨色光芒在迸射,有温温的精水液跟着灌进来,叫玉疏彻底失了神智。他还在耳边问满不
满意,说不满意便被他按着肩膀往下按,龟头卡在那柔嫩的口子里,叫玉疏恨不得死在他这孽根上,到最后玉疏实
在受不住了,只能哭着说“满意”,才被他放了一马。
她被他玩坏了。
玉疏说完之后又觉得丢脸,十足的丢脸,当下也不管了,呜呜咽咽哭起来,控诉他:“你还记得你是面首么?
太过分了!”
“叫你别管别的事,你就这样对我么?”
玉疏隐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是情潮上头,欲望过脑,以至于她一时竟也忽略了,还破天荒地在这素不相
识的面首跟前,觉得委屈起来。
委屈什么呢?玉疏自己也不知道。
阿照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一滴残存的泪水挂在他指尖,晃了几晃,又掉得不见了。阿照只觉心都被
揉碎了,柔声道:“别哭。”
“殿下,别哭。”
“我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事。”
“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玉楼春临 月出
玉疏和这新面首阿照厮混了几日,只觉无一不顺心、无一不遂意,衣食起居、请医延药,色色精心,将衔霜的
活儿都给抢了个干干净净。连她未出口的话,阿照只怕都在她心里装了个耳报神,样样提前做了,等她想起来时,
早准备妥当,只消享福便是了。
这日晚间,月色如水。
玉疏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任他敷药。药方还是前些时日白羽拿来的,请大夫看过,调配成碧清凉润的药膏
子,每日在眼睛上外敷三回,每次一炷香的时间,再佐以揉按穴位,起活血吸纳药力之效。
阿照为人机敏,只看着大夫给玉疏敷了一回,便无师自通将手法学了,再挑剔的大夫竟也说不出他的不好,自
此这桩活便被阿照给大包大揽了去。
他手法娴熟,指尖炙热,隔着清凉药膏传来热度,在眼睛上反生一种温温触感,玉疏被他揉按得犯了困,眼儿
又闭着,嘤咛一声,小小打了个哈欠,阿照已适时贴心小意地问:“殿下,困了?困了便睡会儿,等药效过了,殿
下若还没醒来,我便将殿下再抱进去。”
玉疏微微摇摇头,只道:“不要,眼看着已经入夜了,现下要是睡着了,晚上更要走了困,说不定一宿都没得
睡了。”
阿照听了此话便不言语,他这几日,夜夜在玉疏身边,自然知道玉疏晚间常有惊梦,梦魇之下惊惶不堪,泪流
满面,常常一醒来,便再也无法入睡了。
他知道原因,只是却不能说。
因为那是她此生不想再提及的噩梦。
他只好沉默地替她按着眼周穴位,又恍若无事地给她说些杂闻趣事,市井玩笑,专捡有趣的说,逗得玉疏咯咯
笑起来,捡着他一片衣角,百无聊赖在手中搓揉着,笑道:“你从前定是个风趣的人罢,是怎么生的脑袋和口齿,
哪里来这么多玩笑话?我看外头那些说书人给你提鞋都不配,亏得你不去抢他们的饭碗!”
阿照给她按摩的手一停,片刻之后才苦笑着说:“承蒙殿下看得上,这些笑话原是听闻殿下的病情,是我去现
学的。以前倒从未有人说过我风趣。”
玉疏好奇道:“真是现学?连你的妻子也未曾听过不成?”
阿照艰难启齿道:“的确是现学。我的妻子……从前都是她来找着我,却没有机会说给她听,我也自持身份,不
肯说这些玩笑话讨她欢心。”
阿照这几日展现出来的,完全是个八面玲珑的样子,常叫玉疏想,做面首做到他这地步,当真是无可挑剔了。
不知单是他这样,还是面首人人都如此?若真人人这样,怪不得京城的姐妹们,十个倒有五个,府中都养着一干俊
俏美少年,这被人全心全意奉承,哪怕明知人家也并非真心,但得到的快活却是真的。
如今完美无缺的阿照好容易展现出了一些“弱点”,玉疏便很大方地好为人师道:“那怎么行,说不定你的妻
子便是嫌你太木讷,才抛弃了你!你往后若是再娶妻,可千万要舍得下脸皮儿,不忍辱负重些,怎娶得到老婆?你
将今日的口齿拿出五分,我看这世间,便没有你讨好不了的姑娘了!”
她这一副大喇喇充夫子的样子,叫阿照又是笑又是气。笑她糊着两眼药膏子,做出这个模样来,实在可爱,叫
人想将她拎在膝上亲一口;气她真是全然没心没肺的,毫无芥蒂地叫他去追姑娘讨老婆,她当他是什么呢?
阿照就故意带出了几分怒气,半真半假酸溜溜道:“殿下好大方,好歹一个床上睡了这几日,说放我娶亲便放
了!俗话说千年才修得共枕眠,这样难得的缘分,我是哪里惹了殿下生气,还是哪里服侍得不好,叫殿下对我一丝
留恋也无?”
他这话跟醋汁子里拧出来似的,叫玉疏掌不住,枕在他腿上笑个不停,连连摆手道:“你可休说这话,要真千
年修得共枕眠,那我可不打算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得修好几千年呢,那可太累了,罢了罢了!”
谁知这话更是说得人醋海生波,玉疏是看不见,殊不知阿照的脸色已是青一阵白一阵,有一万句话在心头要
说,终久不能说出来,最后这滔天怒火却全化成温情的一句:“不知殿下小字是何?”
玉疏挑眉,因问:“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阿照勉强笑道:“虽我自知和殿下称不上夫妇,但床头枕边,耳鬓厮磨之时,总不好一直叫殿下,多煞风景,
殿下若愿意,不妨告知我小字,叫着也亲密些。”
玉疏只道:“什么小字不小字的,我看如今这样叫着便挺好。要再亲密些做什么呢?你看你来了这几日,我可
有一次,问过你的大名或字号么?”
月光破窗而入,洒在她脸上,如水一般迷离清凉。她的神色和月色一般无二,虽带着笑,皎洁如许,却凉得没
有丝毫温度。
阿照满腔的情意被梗在喉间,喉结上下翻动几下,才硬邦邦开了口:“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玉疏被他这话逗得,更是笑得前俯后合,笑够了才说,“你知道便好。阿照。”她笑意渐歇,唇角却仍勾着一
个弧度,“情啊爱的,咱们口头说说便好,你声音生的好听,讲起这些话来,我也愿意聊以一听。只是也不过一听
罢了,若真当真了,那时场面可就难看了。”
当什么真呢?曾经她傻得当真了,而破败那一日的锥心之痛,因此所造成的血的代价,她永世都不能稍忘。
阿照一时没说话,玉疏有些头疼,随口道:“阿照,你声音好听,我听了便喜欢,那给我唱个曲罢。实在无
聊,无聊得我脑仁儿疼。”
阿照愣了愣,方说:“殿下……我并不会这个。”
玉疏不想再回忆那些,难得捡起刚刚的话头,便笑他:“我还当你无所不能呢,原来连唱曲也不会?那我不
管,你这些日子来,无论我提多刁钻的要求,你都能做到,此时我就是要听曲。你随意哼哼几声都行,反正我就是
要听。”
这话听起来真是十足欠揍,怎奈此时形势比人强,身为面首也只能低个头。但其实这个阿照,是个天生牛心古
怪的怪胎,别人或许是觉屈辱,他反而觉得这等任性的孩子气模样,是玉疏只对亲近人发的。所以虽她口中不肯承
认,但心中是把他当做贴心的人的。
因此听了这个话,阿照不怒反喜,便她要此时天边挂着的那轮月亮,他也要变着法儿替她摘下来,更何况不过
是让人唱个曲儿罢了,他想了想,便真一边托着她的上身,哄摇篮婴儿似的,轻轻晃着她,一边开口,唱道: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他声线很低,其实唱得并不如何,至少跟玉疏以前听过的那些绕梁三日的歌姬们,是完全没得比的。胜在声音
实在是好听,金玉相击之声不过如此了,微微震颤中还带着余韵的回响。
这首不过三四十字的诗经被他反反复复唱来,玉疏哪怕看不见他的神情,也能听说他的声线温柔之至,开口都
是情浓,听着这声音,都让人都有些好奇,这诗句中月光下的美人是何等风华绝代,才能叫人这样思之难忘。
他缠绵悱恻的声音一直回荡在玉疏耳边,玉疏隐约明白了些,却并不肯深思,只击掌赞道:“果然好!阿照还
自谦,我看该赏!”
这个“赏”字如当头一盆冷水,彻底将刚刚那层朦胧暧昧感给冲散了。阿照长叹一声,也不肯再唱,只说敷药
的时间到了,利落地站起身来,拧了帕子,替玉疏擦净眼上的药膏。
玉疏任他动作,闭着眼似睡着了。
月光皎皎,月色下二人身影快合成一处,似乎真是一双无暇璧人。
玉楼春临 针锋
这日玉疏晨起用完早膳毕,忽又兴起了新文章,要去街上逛逛。衔霜与阿照因天气还寒,怕她反被风吹病了,
因而只是苦劝。谁知苦劝不成,反招玉疏发了一通邪火,只说多少年未曾出去过了,成日闷在家里,风寒倒是不
得,只怕还另添病症呢。
一番话被她理直气壮说出来,倒叫他两个也无话可说了,再者又都体恤玉疏身有不便,知她这六年被憋狠了,
当下也只是打点了厚密的大毛衣裳,给她严严实实穿戴了。衔霜又要叫人去打点车马,预备下车内用的暖炉,将里
头整理得密不透风,暖暖和和,才放心放玉疏出去了。
玉疏被阿照抱进马车去,进去便觉暖意袭人,迎面一阵香风,细细一嗅,却是一股枇杷花的好清香,又不似熏
香淘澄出的那么浓郁,只是淡淡的,扑面而来,甜而不腻,香而不妖,更有一股融融暖气,倒像是让人身处四五月
好时节似的。
玉疏想起些前事,因笑道:“我多少年未曾闻过这香味儿了。北地季候寒,并不长枇杷树。凉城咱们现居的府
中虽有一颗,一则因水土不对,生得并不好,二则到底不到季节。我闻这香气不像是熏香,倒跟新鲜花瓣儿似的,
不知哪里寻来?”
阿照将手虚虚遮在她的头上——虽车行得平稳,他怕忽然颠簸了撞着她,只轻描淡写道:“是晒干了的花瓣,
丢了一炉在特制的暖炉里,隔着一层,炭火烧不着它,只用热气熏出花香来,倒比熏香清淡些,也好闻些。”
玉疏闻言,无可不可地点了点头,只说:“难为他们想来,我倒喜欢,回去再放赏钱罢。”也不过随口一问,
并不在意。
阿照见她并无谈兴,反急了。只是他是个有城府的人,急了也不肯轻易诉诸于口,过了片刻,方期期艾艾地、
半遮半掩地问:“殿下方才说,从前很喜欢枇杷花?”
车内甜香沁沁,玉疏一时难得卸了些心防,肯对阿照讲几句古话,便道:“也说不上多喜欢,只是想起,有个
地方我栽了一株枇杷树,却还没来得及看它开花儿呢。当年还是个小树枝子,六年过去了,想必已枝繁叶茂了。”
说起“枝繁叶茂”几个字,玉疏又心病忽起,脸色沉下来,冷笑道:“可不是该枝繁叶茂,开花结果吗?真是
应景!”
阿照原是个一句话要过八遍心的性子,自他来的那一日起,便有无限委屈在心头,总有一桩事让他无论如何想
不透、看不开,因此他才来这里坐了面首。叫他来说,是宁愿死都要死个明白的!骤然听了玉疏这句话,却忽然有
了些意思,在心头慢慢琢磨道:枝繁叶茂,开花结果?
他正要再以话试探,车却忽然停了,车旁跟着的护卫朗声道:“白羽将军。”
话音刚落,白羽已兴冲冲推了车门过来,笑道:“殿下,你眼睛好些了?可以出来逛逛了?”
玉疏未及答言,白羽和阿照却迎头打了个照面。
白羽笑还凝在脸上,上下打量了阿照几眼,见他二人形容亲密,不由酸溜溜问:“你是谁?”
阿照一只手更是揽紧玉疏的腰,神情却无辜至极,冲白羽微微一笑,低了个头,做出一副顺从的样子,瞧着实
在恬淡温和、与世无争。
白羽哪里见过这等小意的男狐狸精,瞬时瞪大了眼,又觉得和他吵起来实在是幼稚,便憋着气狠狠瞪了阿照一
眼,又瓮声瓮气再问玉疏:“主人,他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也并不似咱们以前见过的人。”这一声主人呐,真
是叫得百转千回,无限情肠,再配上他那话,一听便觉得有故事。
阿照本并不是小量的,无奈在玉疏之事上,便是昏了头、失了智,这也并非一两天的事儿了。闻言,仗着玉疏
看不见,也不端着那副神仙笑模样了,更是醋海生波,五脏发酸,望着白羽那张略略有些熟悉的脸,更是觉得如眼
中刺、肉中钉一般,若是眼光能杀人,白羽便早被他杀了千百次了。
小屁孩,屁都不懂,也学别人想撬墙角!殊不知你不过仗着那张脸的光,也好意思!
阿照在心中腹诽一回,又和白羽打了一回眉眼官司。玉疏却全然不知,她本就不想再耽误白羽,便顺势握着阿
照的手,甜甜蜜蜜笑道:“白羽,叫你认识一番,这是我新收的面首,名叫阿照,人很乖觉,性子也好,我十分满
意,一直想叫你认识,这次既遇上了,正好你们认识一番。”
她又无比亲密地拍拍阿照的手背,再道:“这是白羽,从前六年在北延,多亏了他照管,跟我弟弟是没有两样
的。”
白羽听得“弟弟”二字,不由脸色一沉,有心想说几句话,终久说不出来,玉疏又有意无意道:“上次你送来
的药方很好,已经叫人制成药膏子了,我这几日敷了,觉得眼睛的确好受了些。说起来——”她仰起脸儿,朝阿
照一笑,“也多亏了阿照,早晚替我按摩敷药,日日体贴,事事耐心,不然我不能好得这样快。”
阿照猜着了一点,便笑得更深更温存了,口中依依道:“殿下眼睛好了,我便满足了,并追新更多好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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