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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又被个阿照拦住了,当下大怒道:“让开!让我进去。”
阿照冷冷地瞥着他,“女孩儿的闺房,你进去做甚?白羽将军也是该成婚的人了,也要避些嫌疑罢?”
白羽瞧稀奇似的,将阿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片刻,奇道:“你这老胳膊老腿的,都还没说婚姻大事,
小爷正青春年少呢,怎么也不能赶在你前头!”
哪知这句话便被阿照拿住了,击掌道:“很好、很好!这可是你亲口所说,可千万记得!承你吉言,我的婚
事,一定办在你前头的。我若真能得偿所愿,到时候我与殿下的婚事,白羽将军可一定要来赏脸吃杯水酒。”吓死
你!
一番话把白羽说得怒目圆瞪,没想到这人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脸皮定有八丈厚!他话锋一转,又说:“女
孩儿的闺房我不能进,难道你就能进了?”要出去大家一道出去!
阿照微微一笑,和润如春风:“我自然是能进的。我是面首啊,将军忘了吗?”
白羽:……!大意了!
玉疏在屋中听了半日,肝火愈盛,怒道:“你们一个个要娶亲讨老婆的,能不能快去?别在这里叽叽喳喳地烦
人!”
叫她吼了一嗓子,白羽和阿照面面相觑,还是阿照老狐狸些,先回转过来,勾着唇角,冲白羽道:“我该去做
面首该做的事儿了,将军请自便。”说着将两扇门一合,全摔在了白羽脸上!门啪叽一下关上之时,白羽还从门缝
里看到阿照颇有深意的一笑。
白羽:男狐狸不除,这日子是不能过了!
男狐狸冲白羽耀武扬威了一回,欺负了小屁孩一番,总算将满腔的情肠发泄了些,见玉疏犹带怒容,便走过
去,不作那个狐狸样子了,安安静静问:“殿下因何烦恼?不妨说出来与我听一听,或许我有法可解。”
玉疏抬起脸看着他,其实她的眼睛因失明之故,并无焦点,但阿照却总觉得浑身都被看得呆住了,只想此生此
世都被这么看着,而她也只要这么看着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便好了。
她面色也是怔怔地,冲他问:“阿照,你说今日那个故事里的妹妹,该不该和她兄长在一处呢?”
玉疏神情看着有些凄惶,阿照便实在没有忍住,凑过去,在她不停颤动的长睫上落下一吻,“有什么该不该
呢?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那与旁人何干?有情人在一处,才是天经地义的事啊。”玉疏微微一抖,阿照已接着
说:“正如我对殿下一般,我心悦殿下,所以想天长地久在一处,情发于心,不能克制也不能自拔。”
他神色诚恳至极,只是媚眼却抛给了真瞎子看。玉疏只是叹了口气,并不接他的话,反而继续道:“可是这结
局,却是她兄长早逝了,若没有他们之间这回事,说不定她兄长便不会……”
“殿下!”玉疏话未说完,便被阿照截住了话头,声音难得带了几分愠怒,沉声道:“这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殿下又何必介怀!”
“是吗?”玉疏轻轻笑了笑,忽而问:“阿照,你曾经说过你的妻子。若是你和她在一起,会让她名声不存、
人生艰难,早逝而亡,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她竟拿这个来作比,阿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多少次启唇欲言,最终只能无力地道:“那结局终究不过是说
书先生胡编的,如何信得?”
玉疏长长舒出一口气,神情阴郁难明,“我却并不觉得是胡编。这世道真好笑,每当我想暂时抛开些事情的时
候,便总有人跳出来提醒我,我现在的日子,全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她神色转柔,虚空地望向某一点,忽然道:“阿照,等我眼睛好了,你便走罢。”
阿照神色大震,面色几番变换,才毅然决然道:“不。”
“殿下,我不走。让我陪着你,我要陪着你,你赶不走我。”
玉疏微笑着,眼中逸出悲凄的光来,温柔说道:“阿照,你陪着我,又能陪多久呢?你能一世在这里么?”
阿照一时愣住,玉疏又说:“既做不到,便别轻易许诺——我生平最恨这个。”
“你有你的好前程,我也自有我的富贵。时候到了,你便去罢。”
“你真正的妻子,并没有抛弃你,她还在等你回去呢。”
玉疏握着阿照的手,神色和声气都柔和如清波。
“别辜负她。凭空再惹一个人难过。”





玉楼春临 春意
阿照见玉疏温柔神情,心中涌出千回百转的情思来,数年时光在眼前呼啸而过,而她此时无知无觉投来这一
眼,却几乎让他肝肠揉碎。
“宴……”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燕子、窗外飞过了一只燕子。春天来了。”最后他也只是这么说。
玉疏微微勾唇,柔声道:“是啊,春天要到了。冬天总会过去的。”
阿照实在不能见她这般模样,沉吟了片刻,方道:“殿下,既然天光这样好,可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玉疏扬了扬眉,神色有些奇异,自己思索了半日,才说:“我原以为,我此生都听不到你的故事了。”她靠在
窗边的榻上,神色懒懒,似有无限深意。
阿照将她一只手握着,掌中素手柔若无骨,他却多年未曾觉得心中这样踏实自在。“殿下,我原不觉得这是个
值得说的故事,是今日才忽然想得分明。”
玉疏故意说:“你想明白了,我就要听么?”
阿照握紧她的手,“此事困扰我许久,便是殿下不想听,我也要强迫殿下听。”
玉疏笑了,眨眨眼,就很像从前在宫中的嬉笑模样了,她翘着嘴巴问:“那我是非听不可了?”
阿照也跟着笑了,“是。”
“从前我对殿下说过,我有过一房妻子,而我的妻子,抛弃了我。”玉疏听到此言,挑了挑眉,听他继续
说:“我的父亲,极其反对这门亲事,后来更是为我续娶了一门亲。”
玉疏便不笑了。
“我无法以情待她,只能给她尊荣与体面。但即便如此,到底是一门孽缘。以至于后来我发现她与人有染时,
竟也并不生气。”
玉疏微微一怔,竟猜到了下文。
果然阿照说:“我原想找理由放她出去,或假死,或隐遁,都是不能容世的情思,推己及人,成全了一对有情
人,或许老天爷照样成全了我呢?”
他攥得玉疏的手有些生疼,玉疏只觉像是心尖被人捏在手上,说不出话来。
“谁知她怀了胎,却想算在我头上,还昭告得众人皆知。这个我都不恼,只是却叫我的妻子听见了……”
“够了!”玉疏忽然发起脾气来,陡然冷笑道:“你既不喜欢她,又何必碰她?碰了又说无法以情待她,岂不
是话都让你说尽了!你不碰她,她的胎也算不到你头上!”
愈说火气愈盛,玉疏啪的将他的手拍开了,谁知这人跟石头做的一般,倒拍得她自己手疼,玉疏一边恨恨揉着
泛红的指尖,一边骂:“走开!别假模假式的惹人讨厌!”
玉疏其实知道她没立场发脾气,但她就是忍不住。
阿照却巴巴挤上来,委屈兮兮地道:“天地良心,那日她以为我醉了,便要诓我。我只恨我生成个男儿身,竟
不能变个落红出来,一证我的清白!”
玉疏将心中最大的心结解开,这下是真没忍住,脸上怒气散去,噗嗤一声笑了。笑过之后又发狠说:“那你便
去净一回身,从此世间清净了!你妻子包管从今以后,放了一百个心,再也不疑你了!”
阿照也伏在她颈侧笑个不停,笑得玉疏颈边的嫩肉都痒痒的,十分受不住,偏着头想躲,又被他一口亲在上
头,不轻不重嘬了一口,咬牙道:“我要是净了身,怕殿下舍不得!”
玉疏嘻嘻笑着又躲,哼了一声,“呵,我为什么舍不得?面首千千万,你这个旧的不去,哪有新的来!”
说得阿照气急败坏又对着她的脸啃了一口,?又醋又妒,酸不拉几地说:“让我瞧瞧这脸,怎这样脸大?说起狂
话来眼眉都不带变的!”
玉疏摸索着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怒道:“你是属狗的么?怎么总是咬人!”
阿照无赖极了,又啃她一口,在她雪白的脸上留下两个粉红的牙印,格外好笑,看得他自己也笑了,“不属
狗,属龙。”
“哦?”玉疏阴阳怪气吭声道:“原来是条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的大爬
虫!”
她再掐了阿照一把,掐得他抽了口凉气,才逼问道:“你说你是那九像九不像的大爬虫,来、来、来!且告诉
我,你到底像谁?到底有何真面目?!”
阿照顺势将她握着腰提溜起来,安置在自己膝上,拍着她的背,温声道:“都说我九像九不像了,那你想我是
谁,我就是谁?此刻如果只有阿照能陪在你身边,那我就是阿照。”
玉疏将头靠在他肩上,听了他这话,不知怎的,明明唇边还带着笑意,眼泪却刷刷流了下来。她呜咽了一会
儿,连声音都没有,只是肩膀抖落着,看着十足的可怜。不久又反应过来,趴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哭了半日也止不
住,只是抽噎着道:“不管……我不管……面首阿照才好,面首阿照才全部都是我的……”
阿照就任她哭,只是将她拥紧了,听了这话便道:“好。都好。我都说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玉疏泄愤似的用他的衫子胡乱抹了眼泪,还跟上瘾似的,寻着他腰间的皮肉,又狠狠揪了一把,“大爬虫,你
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不然腰都有肉了!这么容易被人捏住!”
她说话还犹带泣音,却叫阿照又失声笑了,将她抱着全身揉弄了一通,把个女孩儿揉得娇喘细细、连声求饶,
才咬牙道:“小白眼狼,松了肌肉与你捏,不念人好,只会奚落人!我就是老掉牙了,也干得动你!”说着将她双
腿一挪,正正好叫那蓄势勃发的物事顶在她腿心。
“知道了、知道了!”玉疏连连央告,又嘲弄他,“说你年纪大还不乐意!我看你这样子,也的确不像年纪大
的!”这话听着就知道不是说腿间那档子能力,阿照便冷哼了声,听她继续笑道:“心眼小、爱吃醋、幼稚成这
样,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阿照听她说这话,便跟在醋缸里泡出来似的,浑身上下冒着酸气,说:“谁叫你就爱年轻后生呢。”
玉疏知他想听什么,她偏不说,反道:“嫦娥都爱少年,我又怎能免俗?”
恨得阿照牙痒痒,将她打横抱起压在身后的窗沿上,俯身倾上去,连声问她:“少不少年?少不少年?少不少
年?!”
见玉疏脸红起来,还故意问:“殿下,你说,若是我和我的妻子说明了真想,我现在的本事,她可还看得上
眼?”说着腰间又开始胡乱使力。
这一通乱来叫玉疏简直欲哭无泪,指甲深深陷进他肉里,迷迷糊糊还在想:这久违开荤的老男人,也太可怕了
罢!




玉楼春临 甜汤(微h)
玉疏被人按在窗沿上胡来了一通,气得一整天没理阿照。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还拉着脸,扶着腰坐下时腿儿酸疼,连坐在椅子上这么个简单动作,都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阿照要去扶她,玉疏将他的手一拍,对罪魁祸首骂:“你这下知道体贴人了?”
阿照摸了摸鼻子,自知昨天太失态,把人弄在窗沿子上,半个身子悬空着弄,后背无着,腿不落地,只有个软
绵绵的臀,压在冰冷的红木窗沿上,被入得眼神迷离,神色恍惚,怎么去锤他,他都不肯停,还反逼问着她:“殿
下想叫我怎样?说出来,我才肯卖力。”
她不说,他就停了,将人推在巅峰又忽然泄了力,急得她在他背上留了多少道指甲印,他都不肯动作,就是要
逗她。
于是怀中的女孩儿便被逼着什么荤话也说了,一声“夫君”一声“哥哥”,一声“冤家”一声“混蛋”,一会
儿说“要夫君用力”,一会儿说“哥哥得卖力气,要玩到喷水才舒服”,再一会儿烦了就胆子大了,又想去踢他,
骂“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听了这种刁话,阿照是又气又笑,然后便只能让这小祖宗如愿以偿,被肏到哭了,上下两张口一起哭的。粉生
生两团臀肉被撞到坚硬的窗沿上,疼之余又是一层层的酥意直窜到天灵盖,激灵灵打了个颤,白馥馥一个身子软得
受不住,要去靠他,他偏躲开了,不让她靠,偏又没别的能靠的了,玉疏后背差点仰到窗外头去,又白长了两只大
眼睛,看也看不见,这半野合似的,不知有没有人经过,吓得她将他绞得死紧,连声道:“把窗户关上!”
玉疏也是一时脑子被他弄傻了,其实他们进门时那严肃神情,院门一关,谁敢进来呢?不过阿照可不会提醒
她,还煞有介事地掐着她的腰,堪堪稳住她的身形,好整以暇地问:“我若关了,殿下怎么谢我?”
玉疏急晕了,只想锤爆他的头,奈何形势比人强,此刻腿软得连他的腰都缠不住,只好软绵绵求饶说:“好
人、好哥哥、好夫君,你要我怎么谢你,我都依,好不好?”
阿照就得意地笑起来,“那我先看看殿下是怎么谢我的,我再考虑考虑。”
把个玉疏气个倒仰,狠狠夹了他一下,夹得他哼了一声,才气焰冲天地道:“还要谢?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快
关了窗再来动!不然有你好看!”
阿照噗嗤笑了,且半点也忍不住,咬着她幼嫩的耳垂,一直吃吃笑个不停,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叫玉疏反
颤栗起来,语气不稳地道:“我瞎了,你也聋了不成?半天叫不动!”
“知道了,就来……就来!”声音还带着挥之不去的笑意。这下才真用了十二分力,连来了两回,把这个祖宗伺
候得连连喷了水,两片原合拢的肉瓣也被肏弄得可怜兮兮的,红红肿着,还在小口吞吐,时不时渗出些白汁来,淫
靡得过了头,再也顾不得什么窗户关没关,只将两只白胳膊吊在他脖子上,细细喘着气,再也骂不出声了,才作
罢。
这头天太过分,直接后果就是玉疏全身酸疼,以至于不理人了。坐在桌前也跟谁欠她钱似的,面若冰霜。
阿照给她夹菜,玉疏当没看见,反正她也真看不见。阿照跟以往似的,把一勺汤喂在她唇边,玉疏反冷笑,奚
落他:“我是眼瞎了又不是手断了,为何要人喂?”
阿照还能不知道她么,此时要是将勺子移开,她能记恨一百年!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趁她开了口,将勺子喂进
她口里。
玉疏猝不及防给人喂了口汤,是她从前最爱的乳鸽汤,入口便是满嘴鲜甜,她吃得满意,却反故意挑着眉,哼
道:“难吃。”
阿照就顺势收回了手,就着这勺子自己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既然殿下觉得难吃,这汤我便喝了。
嗯……”还故意咂摸出一点声音,“果然好喝。真甜呐,比蜜还甜!”
然后玉疏便听见旁边有人喝汤的声音,没过几下他就道:“喝完了,的确很不错,多谢殿下不喝了,我才有此
口福。”
玉疏被他的无耻快气哭了,目瞪口呆道:“我竟不知如今困难到了这地步,连碗汤都得抢着喝?”
阿照面不改色心不跳,更无耻地道:“那倒不是。只是抢着的东西,就是更香。依我看,这剩下那一大盅乳鸽
汤,也将人撤下去罢?”见玉疏要赌气开口说是,他已经又舀了一勺,并汤和鸽肉和莲子,塞了玉疏满口,假模假
式地叹气道:“好了好了,喜欢吃便多吃些,这口不对心的毛病,也不知多早晚才改。”语气跟哄三岁无赖小儿似
的。
玉疏恨恨嚼着鸽肉,只当是在生吞某人的肉了!她就知道,从小儿起就能治她,一直都是这样!现在更老更奸
诈了!
阿照又擦了手,撕了只八宝鸡的鸡腿,将肉片下来喂给她吃。玉疏口中吃着,在吞咽的间隙里,还有时间嫌弃
并致使他:“也不知夹些青菜呢?一口两口的,全都喂肉,腻得慌。”
哦,不是嫌手没断可以自己吃的时候了?阿照心里笑得打跌,面上却丝毫不漏,反而一本正经道:“吃哪补
哪,你不是说腿酸,我便喂点儿鸡腿肉给你。”
说得玉疏又想起昨日胡来的事,耳根便悄悄红了,却正好被阿照看到,凑过来在她耳边低低道:“说起来我也
冤枉呢,昨日之事殿下也开心了,怎么早上起来便翻脸不认人了呢?”语气沉沉如醉。
玉疏连颈子都通红的,见状只好掩饰性地哼了声,跟只小狐狸似的,道:“翻的就是你的脸,不认得的就是你
这个人!”
阿照见目的到达,便举旗投了降,认命地给她夹了一筷子香菇菜心,“吃罢!吃罢!这菜心便和我的心是一样
的,油盐酱醋,什么滋味都在里头了,只是调味的人不是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凭你去了!”
玉疏吃着吃着菜,听了他这个话,忽然没忍住,抿着唇儿就笑了。
——————————《玉楼春临》仅发于, a href=& ..de& target=& _blank& ..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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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照发个处男膜(。
还有,说靠唧唧识人的,你们出来!!!(震声!)(心中涌出无限play……)




玉楼春临 蝶翼
辰光匆匆过去半月,玉疏有时觉得这半月很长,回首北地前尘,一瞬恍然如梦,那些年的过往从眼前幽幽涤荡而过,陌生如许,竟似前世了;有时她又觉得这半月很短,日子这样快活,岁月流逝而全然不知,在这里一切都是她的,封地是她的,府邸是她的,阿照……也完完全全,是她的。
昭武七年的除夕,是阿照陪着她过。
一大早玉疏还没起来,恃宠而骄的男狐狸便起身吩咐了,今日殿下要清清静静过个年,将大门关了,谁都不见,来拜会的人,一概推到初几日。
恰好白羽过来时,见大门紧闭、车马凋零,但仍是张灯结彩的,不由没悟过来,再一问门子,反被气乐了,愤愤道:“男狐狸好大的气魄!”说着气哼哼去了,过了一时,又送了一样东西过来,门子自收了不提。
玉疏一起来,听见此事之后,简直是笑得岔了气,足笑了一天,捅一捅身旁阿照的胳膊,揶揄道:“今日也是奇怪,都晚上了,一个上门拜年的也没有。”
阿照一本正经道:“除夕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哪有人今天来拜年的。”
说话间引着玉疏到了正厅,桌上已齐齐整整摆了一桌年菜,他二人并肩坐着,阿照估着她平日的饭量,给她喂到六七分饱,便要水来漱口,不让她吃了。
玉疏就抱怨他:“怎么过年还不让人吃饱!”
阿照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还好意思说,从小儿到大,跟亏待了你似的,每每遇到吃的,便跟有上顿没下顿一样,总不管不顾地吃!等会儿半夜还有一顿,现在吃撑了,对身体不好。”
玉疏便撇着嘴,只管懒洋洋往他身上一靠,撒娇道:“那不是小时候饿狠了么。”刚穿来这里的时候,差点把她给饿出毛病。从此多了一样毛病,什么东西必要吃下肚才有安全感,连楼临也是这样,将他剥皮拆骨吞下去了,才是自己的。
她这样子自有一股娇态,又有种让人疼的惫懒,阿照平生最爱她这样,喜欢得恨不得也将她吞下肚,才觉得心踏实了,魂也被镇住了,平生的爱恋也找到地方安放了。
阿照便给她揉着肚子,揉得她嘻嘻笑,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拱来拱去的,说痒痒。
二人正笑,有个小厮进来,提了一样东西进来,说是白羽将军送来的年礼,又说:虽是年礼,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话音刚落,便突闻一阵惊空遏云的长鸣,随即玉疏只觉几股风声从脸前划过,一团毛茸茸的温热扑到她怀里,用坚硬的嘴喙轻轻触碰着她的面颊。
玉疏惊喜道:“苍鹰!”
果然苍鹰便叫得更欢快了,翅膀扑腾着,拼命去磨蹭她,玉疏都险些招架不住,连声道:“好了、好了!乖乖,你再闹下去,我就要抱不住你了。”
阿照听得是白羽送来的,面色便一直黑沉如锅底,见这鹰如今身长半人高,毛羽光亮厚密,一双戾目寒光逼人,周身凛凛,双爪如钩,想必是常年见血猎物才能养出的天际霸主,如今却跟小雀儿似的,一直往玉疏怀里钻,便酸溜溜道:“这鹰不能这样养,太娇气了。”
玉疏憋着笑,先捏了捏苍鹰的翅膀尖,让它乖乖飞到一旁去了,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唉,可惜我现在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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