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重生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愿大人
谢昀轻笑,收回手,又道:“素秋五人忠心不二,不必担忧她们会泄露你身上的秘密,这几人,本座既然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人,从此之后,她们的荣辱生死,只与你有关。”
嬴晏震惊抬眼,神色有意外,还有些许惶恐,他竟然如此大方?方才所言,不外乎是告诉她,这几人已经不再是他的人,而是真真正正给了她。
嬴晏抿了下唇,没再压低嗓音,声音温软,“二爷为何对我这般照顾?”她不信这世上会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以为本座乐善好施么?”谢昀瞥她一眼。
闻言,嬴晏反而松了一口气,犹豫道:“二爷想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
谢昀尾音轻挑,凉凉的一道在嬴晏心上划过浅浅痕迹,他勾唇笑了笑,修长的手指点过她眉心,小可怜,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心中再无陈文遇。
“还没想好,”谢昀随口道,神色却是意味深长,“日后再言。”
嬴晏怔了下,心中稍感安心,如此利益相换,才是正常。
*
从肃国公府用过晚膳,嬴晏回宫。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昭台宫里的很多事情,嬴晏不用再亲自动手,诸如煎药这般重要的事情,也交给了名叫云珠的宫女。
浴室内点了数盏铜大灯,照得亮如白昼,热水已经烧好,云桃端着木盘里面放着干净整洁的亵衣,云素端着香茶帕巾香胰香露一类的东西,而云真则端着热水,准备随添。
素秋站在嬴晏身旁,轻声道:“殿下请抬手,奴婢为您脱衣。”
自她八岁以后,已经许久没被人如此伺候过,嬴晏有些不习惯,颇为不好意思道:“素秋姑姑,我自己来便成。”
素秋笑了笑,宽慰道:“殿下不必紧张。”
浴室内热气蒸腾,嬴晏白皙的皮肤上染了点淡淡粉意,愈发娇嫩水灵,一双桃花眼盈盈潋滟,眼睫卷翘,怎么瞧怎么一副惹人怜爱的娇媚样。
素秋不禁感慨,如此美貌婀娜的人,扮作男子着实委屈了好颜色。她缓缓抬手,服侍着嬴晏脱了衣衫,扶其入了浴桶。
身边有宫人伺候,嬴晏的确方便许多,至少不必担心昭台宫突然来人,意外撞破她女身。
净身沐浴之后,云珠端了一碗漆黑的汤药入殿。
云素立在殿门,催道:“殿下已经等了许久,还不快些。”
嬴晏接过瓷碗,正要一饮而尽,一旁素秋突然出声:“殿下,奴婢斗胆一问,殿下所服为何药?”
“是调理身子的。”嬴晏动作停下,娓娓道,“我幼时身体不好,随母后入了冷宫后身体更是多有亏欠,故而常年喝这一味汤药。”
素秋提醒道:“奴婢曾听大夫说过,是药三分毒,纵然是调理身子的汤药,长年累月喝着也不好,奴婢瞧殿下如今气色康健,不若寻了医师,看一看这药方可否停了?”
嬴晏闻言一愣,这药方她喝了快两年,身子康健不少,的确没想过是药三分毒的问题。
停药?她蓦地想起,前些日子陈文遇似乎也同她说过,这药再过一段时间便可停了。
因为男女脉象不同,看诊问药一事她一直小心翼翼。
早些年时,是一位姓刘的年迈太医为她诊脉,母后病逝不久,刘太医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便上书乞骸骨。
如今身边没有信得过的太医,若是想要问诊,她得恢复女装掩了身份去宫外寻大夫。
如此一想,嬴晏下意识地便要去寻陈文遇问上一问,却忽然想起,她已有两日没见过他了。
许是这几日御前忙碌吧。
到底关系自己身体康健,嬴晏不敢等闲视之。若是以往,她或许早就直接去寻陈文遇,如今却又多了一条路可选,不必事事再麻烦陈文遇。
嬴晏在心里打定主意,明日借着去肃国公府读书之机,偷偷恢复女身出府,前去医馆问诊。
想通之后,嬴晏放下了手中药碗,没再喝的意思,浅笑:“素秋姑姑有心了。”
“殿下折煞奴婢。”素秋笑着接过,递给云桃后,便躬身要退下,“夜色已深,殿下还请安置,奴婢在外间守夜,若是殿下需要,唤奴婢一声便成。”
嬴晏颔首:“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昀表示:想多了,我从来不做无名好人,欠下的都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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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昨天请假一天,今天更新提前,明天还是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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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夤夜,嬴晏躺在床上,再一次辗转难眠。
忽然间,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上一次失眠那晚,她也没有喝药。
嬴晏眼眸闪了闪,神色深思,这般烦躁难眠,是鲜少有的事,她原本以为只是骤然换了住处不适,如今心里又有了另外怀疑。
平日里喝的药不仅调理身子,还有安眠之效,故而每每喝完,她便会昏昏欲睡。
如此想着,嬴晏心底倏地腾起不安,捏着被边的手指微紧。
是突然断药的影响,还是她身体对汤药产生了依赖?
嬴晏心乱如麻,若是前者,她再调养一段时间便是,若是后者,她该如何?陈公公知道么?嬴晏倒没有怀疑陈文遇别有用心,两人朝夕相处数年,他没有害她的理由。
他应当也不知道断药有如此影响吧。
嬴晏压下烦乱心思,心里想着明日去寻大夫瞧一瞧,再去问问陈文遇。
夜色已深,万籁寂静,许是天气逐渐转暖的缘故,窗外逐渐有了微弱的虫鸣声,细微的声音传入在耳中,分外刺耳。
嬴晏睡不着,心里便觉烦躁,翻来覆去翻了几次身,又怔怔坐起,素白的手指撑着额角揉捏,神色稍显痛苦。
外间守夜的素秋听见动静,掀了帘子上前:“殿下,怎么了?”
嬴晏偏头,声音微哑:“无事。”
“殿下可是失眠了?”素秋问道。
嬴晏点了点头。
闻言,素秋挪步上前,坐在床头,嬴晏偏头看她,只听人道:“奴婢少时曾学过按跷之术,殿下若是不嫌弃,不若让奴婢试一试,或许能缓解一二。”
素秋三十来岁的年纪,同宫内许多大姑姑一样,礼节严谨,面容严肃。不过她此时神色温和,一双眼睛温柔如水,令人熨帖安神。
嬴晏浅笑:“辛苦素秋姑姑了。”
素秋的手法很好,力道拿捏得当,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嬴晏便昏昏欲睡。
……
第二天一早,嬴晏早早便醒了。
刚刚收拾妥当,外面候着的云桃入屋,说是十殿下来了。
嬴宽大大咧咧进屋,一眼便瞧见十四弟身边站着四位宫女,除了一个掌事的大姑姑,其余三个皆是貌美年轻的模样。
方才在外面瞧见一个小宫女他便惊讶,这一次嬴宽直接惊楞的说不出话来。
一般跟在皇子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宦官。
又瞧见嬴晏眼下有淡淡乌青,神色微显疲倦,嬴宽忍不住胡思乱想一番,十四弟年纪小,昨天晚上不会做了那种事情,没有节制吧?
素秋等人行礼:“见过十殿下。”
嬴宽摆摆手,示意起身,想着方才所思,他轻咳一声,神情严肃:“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同十四弟说。”
素秋等人瞧向嬴晏。
嬴晏颔首:“且先退下吧。”
等人一走,嬴宽拉着嬴晏在一旁坐下,明明是少年张扬的年纪,此时却敛了心性,他面容严肃,问道:“十四弟,你身边怎跟着如此多宫女?”
嬴晏眨了眨眼,倒也没疑惑他为何此问,只道:“尚宫局那边如此安排。”
嬴宽眉头微皱,愈发觉得尚宫局那边不像话,十四弟无人教导,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如此一来,不是引她误入歧途么?
嬴宽语重心长:“十四弟,你虽然已经到了该有通房侍妾的年纪,但是年纪还小,万万不可放纵自己,应以读书习武为主。”
闻言,嬴晏神色开始变得不自然,她知道十哥说的是什么意思,兄弟之间如此说倒也无甚,只是她身为女子,情况便稍显不同。
若是与狐朋狗友说些混话,她或许还能厚颜,胡侃遮掩过去。
只是眼前人是她兄长,说起此等事情,只觉心中怪异窘迫,耳尖微红。
嬴晏垂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小声解释道:“十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嬴宽盯着她微粉羞涩的脸颊,心里惊奇,他这个十四弟一向厚颜,怎么这就害羞了?
他伸手摸了摸鼻尖,回想,也没说什么过分露骨的话吧?
嬴宽疑惑看她一眼,既然十四弟不好意思,他也不好再说,便轻咳一声,又道:“等我去同父皇一说,往你身边调几位宦官,堂堂男儿家,身边跟着如此多宫女,不像话。”
“……”
嬴晏连忙开口:“多谢十哥好意。”她顿了顿,解释道:“调宦官就不必了,昭台宫寂寥,人多反倒是负担,这几位宫女安静心细,我很满意。”
嬴宽没细想,随口说:“减两位宫女便是了。”
嬴晏沉默,她若是敢把谢昀送她的人赶走,怕是这位爷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若是不说出个缘由,怕是依着十哥不依不饶的性子,也不会轻易放弃。
嬴晏硬着头皮,编道:“十哥,我太喜欢宦官,你也知道,宦官们的性子都怪怪的,阴沉沉的模样,我害怕。”
嬴宽一怔,不解问道:“你不是和那个什么叫陈文遇的太监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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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第20节
嬴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陈公公……”
“和他们不一样啊”七个字尚未说出口,殿外忽然响起素秋的声音:“陈公公。”
嬴晏闻声起身,去开门。
被忘却在身后的嬴宽:“……”方才不是还说害怕宦官?
习武之人,五官敏锐,方才嬴晏所言,纵然隔着窗门,却被陈文遇听了一清二楚。
绯色袖口下下,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捏紧,周身气势都变得阴郁。
陈文遇抬着阴沉的视线,不显地从素秋五人身上扫过,狭长眼底深处藏了点点杀意。他不喜欢嬴晏身边有很多人,不止是因他来昭台宫不便,更因这些人会分去嬴晏对他的依赖。
他想要嬴晏,只属于他一人。
殿门乍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许是背光的缘故,陈文遇清俊的眉眼稍显阴沉。
嬴晏没在意,软声说:“陈公公怎么一早来了?”
陈文遇敛了情绪,笑道:“这两日忙碌,忘记来陪你。”说话间,他神色稍显歉意。
嬴晏浅浅摇头:“陈公公忙碌,能抽空前来已是很好。”
话落在陈文遇耳中,却是另一番含义,她是一点都不想他么?陈文遇胸口又是一堵,蓦地脑海里又萦绕,这两日嬴晏都在肃国公府上。
身后嬴宽走了出来,想着从凉州回来那日在昭台宫发生的事情,心底那股嚣张傲劲儿又窜出心头。他扬着下巴冷哼一声:“原来是陈公公啊,大清早不在御前伺候,来我十四弟这作甚?”
陈文遇见他,神色又沉黯了几分,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晏晏身边不但惹上了谢昀,有了宫人,还多了一个十皇子嬴宽。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如此放肆?”陈文遇沉着眉眼斥问,一抬眼,仿佛才瞧见来人是谁似的,半眯眼眸细声笑道:“原来是十殿下啊,是咱家眼拙不是。”
阴阳怪气,意有所指,嬴宽怒气冲天,“好你个……”
话还没说完,便被嬴晏伸手捂了嘴,白皙冰凉的小手温软,嬴宽一愣,这是男人家的手么?
陈文遇目光落在她手上,眼底情绪又阴谲了几分。
嬴晏朝陈文遇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转头凶凶瞪了一眼嬴宽,示意他闭嘴。陈文遇能短短两年混到如今的位置,能是好性子么?明晃晃地暗示:你若再口不择言,我可不管你了。
嬴宽不想嬴晏夹在中间难做人,便冷哼一声,敛了怒气。
一时间,昭台宫陷入沉默。
嬴晏本想问问陈文遇关于药方的事情,只是身边人太多,便没好开口问。
……
等人都走了,嬴晏匆匆出宫,这么一耽搁,时间稍显紧迫。
肃国公府。
嬴晏因为行路很急,气息稍喘,她白皙的脸颊晕着若有若无的桃色,一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红润的小嘴此时微微张着,可以瞧见洁白贝齿。
谢昀又缓缓下移,落在她束得平坦的胸口,蓦地想起记忆中嬴晏身着大袖衫齐胸长裙的模样,胸口起伏,隐约见沟壑,白皙得恍人眼。
难为她如此辛苦。
谢昀指尖轻敲,如今显然还不是她恢复女身的时机,这其中隐秘往事,永安帝必然会不惜一切要她性命。
嬴晏着急,没留意他神色,十分自然地拿起面前檀木小桌上的书本:“二爷,今日要读哪一卷?”
“不急。”谢昀瞥她一眼,指了指面前茶壶,“喝口水,缓一缓。”
嬴晏笑道:“多谢二爷。”说罢,她抬腕倒了一杯,的确口干,也没秀气,直接饮了半杯。
谢昀幽黑的眸子半眯,落在她被茶杯浸润的朱唇上,那里水嫩嫩,想让人咬上一口。
嬴晏敏锐地感受到了他视线,心间微颤,只觉得十分危险,心里思忖,这位爷怎么了?
半响,嬴晏恍然大悟。
她又倒了一杯茶,递到谢昀面前,软声道:“二爷请用。”
谢昀接过,手指绕着茶杯转了一圈,忽然问:“好喝么?”
嬴晏一愣,很快真挚夸道:“二爷这里的片茶清香浓郁,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是么?”谢昀轻笑,抿了一口,觉得一般。
不如眼前人唇齿可口。
嬴晏默了默,难不成他还不愿意听别人夸?
谢昀目光流转,盯了清亮的茶汤半响,只觉往日最爱的茶淡而无味,他幽黑的眼眸闪过从未有过的情绪,蓦地振袖抬手,捏着眼前人桃腮拉到面前。
在嬴晏震惊目光的注视下,谢昀低头,咬了上去。
如记忆中一般娇软可口。
谢昀的唇瓣冰凉,带着侵略的意味,尖锐的牙齿磨着,仿佛被什么幽凉的动物舔过一般,周围又是凉意浸衫,一道凉飕飕的寒气便从心底而起。
嬴晏呼吸微紧,下意识反咬了一口,也不知留情,直到血腥味在口中漫延,又猛地伸手,一把将人推开,躲得远远。
谢昀后背撞上榻背,唇角破了皮,有轻微的刺痛感,他舔了舔,是血的味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谢昀不意外,反而因为尝到了记忆中的感觉,心情颇好。
寻常男女间做这种事情,约莫是会叫人脸羞面红,可嬴晏却只觉得气氛诡异,谢昀方才神情动作,更像是品尝一件怀念已久的东西。
不带半点缠绵欲想,只觉无尽冰凉。
谢昀抬眼,懒洋洋笑问:“血甜么?”
彼时嬴晏正皱眉沉思,神色窘迫,倒也无多少旖旎与羞涩,心中更多的是后怕,生怕眼前这位爷一掌风劈下来要了她性命,却不想听到一个如此荒唐的问题。
嬴晏怔然,下意识地抿了下唇角感受,有点咸。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男主有点病态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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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那一口咬得不轻,淡淡血腥弥漫,让人忍不住饮茶漱口。
嬴晏眉眼闪过懊恼,神色忌惮地觑了一眼谢昀,他为什么会如此问?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生啖血肉的嗜好?如此一想,遍身生寒。
若说不甜,谢昀这古怪的性子不会让她再尝尝吧?
可是这“甜”之一字,着实说不出口。
嬴晏温软一笑,“二爷说笑了。”
谢昀看出她心中所想,心中嗤了声她这胡思乱想的毛病一点也不改。
喜欢把他想成如此凶神恶煞么?
“人血补身。”谢昀轻扯了下唇角,眼底光色涌动,故意问:“要再尝尝么?”
说着,他起身,迈着长腿缓步走去,直将嬴晏逼到角落,后背撞上半支着的窗子。
只听“哐当”一声,木窗紧闭,退无可退。
“……不尝了吧。”
嬴晏声音艰难,眼睫微颤。
谢昀轻笑,伸指点过她眉心,漫不经心道:“瞧你怕的。”男人居高临下,微凉的嗓音缓缓划过,恶劣至极,“吓你玩儿的。”
嬴晏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禁微恼,微笑道:“二爷莫要再开如此玩笑了,我勉为其难饮血倒是其次,二爷你失血过多就不好了。”
明明是温软的声音,却处处刺人。
谢昀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嬴晏了,半眯了眼眸,望着她熟悉的胆大包天,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周身的气势也倏而平和,倏而扭曲。
嬴晏呼吸微紧,连忙朝他软软一笑:“二爷,怎么啦?身体哪里不适?”
声音关切极了。
谢昀讨厌硬骨头,更讨厌虚与委蛇,偏生这两样,眼前人都占了全。
上一刻还在硬声刺他,下一刻便能软声讨好。
谢昀冷哼一声,幽凉的目光在她白皙娇柔的面庞上流连,直到瞧见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眸时,顿了一下。
周身起伏危险的气势骤然收敛,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谢昀垂眸,饶有兴致地盯了好一会儿,觉得她如此模样甚美。
他喜欢在嬴晏眼里看到自己。
却不想嬴晏突然垂下眼眸,盖住了一汪秋水,不再看他。
眼前人容貌俊美,眼角眉梢都透着精致,尤其一双内勾外翘的眼眸,漆黑惑人。
看多了是要被勾魂的。
嬴晏不敢久看。
谢昀神色不满:“怎么不看我?”
嬴晏乖巧夸道:“二爷容貌俊美,嬴晏不敢直视。”
谢昀嗤笑,“假话。”
嬴晏温声软语:“是真话。”
谢昀:“……”
一口气犹如打在了棉花上,软软的叫人心肝疼,谢昀扯了嘴角,阴森森一笑:“我若是命你看呢?”
嬴晏:“那嬴晏只好却之不恭。”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恰好落在他破了皮的唇角,淡樱色的唇此时被鲜血染红了几分,带着几分诡异之感。
回想方才的触感,嬴晏总算红了脸颊,心里暗暗不甘,怎么没再咬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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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第21节
谢昀托着她下巴扬起,轻笑着问:“是不是想咬掉我的嘴?”
“……”
嬴晏面前却不显,只掩去心思,“二爷说笑了。”这般欠的嘴巴,缝上才好。
见她模样,男人轻挑了眉尖,心里知道,这小可怜心里不定在怎么骂他。
谢昀“嗯”了一声,声音意外的温和:“下次不能再咬了。”
方才那一下,也算得上是轻薄了,却被谢昀如情人低语般宠溺地坦然说出口,嬴晏顿时觉得周身凉飕飕,他对她的情绪,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嬴晏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安,他不会是想要她吧?
谢昀的确是想要她。
只是这种情绪还很淡,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在冰凉诡异的气氛中逐渐涌出了点暧昧气息。
嬴晏一颗心怦怦直跳,耳尖已是微红。
她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不自然,咬牙切齿:“自然不会再有下一次。”
不会再有?
谢昀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心中的压抑十数年的不甘和不满又腾起来了,蓦地转身,凉凉声音传来:“读第七卷 。”
感受到他气息离开,嬴晏身子稍稍一软,而后侧过身,把关上的木窗重新支好,风儿卷过,吹散了她心中隐隐冒尖的奇怪情绪。
第七卷 讲的是酆都御史,阴曹地府。
女子轻软的嗓音在屋室内响起,比外头逐渐升起的春日太阳还暖,恍若和煦春风吹过,足以吹散所有过往阴霾。
谢昀看着她的脸颊,神色莫测。
于他而言,两人是久别重逢,于嬴晏而言,却是重新相识。
要让嬴晏卸下心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谢昀难得耐心,竟然心中还觉得颇为享受。
眼前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中情绪翻涌。
*
读过书后,谢昀便要出府。
嬴晏则在肃国公府多留了一会儿,准备化身女装去医馆问诊。
梳闺阁女儿的发髻,得散下几缕头发编成辫披在肩头,而她的头发不够长,会引起别人注意,嬴晏便将一头青丝全挽了上去,梳做妇人状。
谢昀进来的时候,嬴晏已经收拾妥当。
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淡雅交领上衫,隐约可见白皙修长的肩颈,下着一条绿色曳地长裙,腰间系着一根腰带,衬得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少女青涩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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