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郑郑郑郑的小说
“不是啊。”陈桉说,“是我画室的同学,发现她刚刚好回画室执教,就约着见了面。”她隐去了找灵感这件事。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算上路途的时间,就更长了。
强行让桉桉等他回去时一起去,桉桉会生气,那还是算了。
陈榆下了决定:“那地址发我一个,我等下来接你吧。”
陈桉跟老同学好久没见,等陈桉拍了好几张空闲教室的照片后,两个人就走在画室的林荫小道上聊了起来。
聊过往,聊未来,聊美术。
画室还是那个画室,熟悉感逐渐复苏。
她们去吃了附近的大排档。
点了招牌菜又上了几罐啤酒。
老同学突然叹了一口气:“想想当初拿到央美校考合格证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能够从此走上艺术的殿堂,成为全国闻名的青年艺术家,作品能入选美院教材。现在想想,真是想太多了。”
她学的是动画,在大厂里当美术设计,拿的是辛苦钱。头发都薅没了也不一定能画出甲方要的东西。最后为了更轻松自如的生活还是回到了老家这边当当助教工作。
“平平安安就很好了。”陈桉说。
“那你呢?”她问,“听说你还要考研。”
这大概就是熟人网络的弊端,消息总能传得很快。
“我还没放弃。”陈桉说。
有梦想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老同学喝了口酒:“其实我挺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失败的,你当年是央美校考中国画专业的第一名。就算没有获得保研资格,但凭借你的资质跟底子,不该是这样的。”
“可能差点运气吧。”陈桉自己明白失败的原因。她当时的心理状态太差了,差到她都不愿回顾。
“不说了,反正人生还要继续。祝我们前程似锦。”陈桉闷了一口酒,避开了所有沉重的话题。
于是,陈榆来接陈桉时发现她不怎么开心。
她支着脑袋看车窗外的夜空,不说话。
陈榆也不说话。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问她有关那个男生的事情。
“陈榆,你说,人生怎么总是这么多无奈呢?”陈桉发完了呆,这样问他。
她主动提及老同学的情况跟今天的聊天内容,有些失落地表示:“其实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能在艺术的道路上走到底。大概这就是人生常态吧,半点不由人。”
复杂的情绪交织,喜在同学的身份,忧在陈桉的困扰,最终陈榆也只能吐出叁个字来:
“不要怕。”
你还有我。
情绪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得到缓解。
但有人陪伴总是好的。
陈桉想。
她在下车的时候猛然抱住了陈榆:“其实,有些时候我还蛮庆幸有人这样陪着我的。”
肢体接触稍纵即逝。
陈桉没有用香水,但陈榆抬起手嗅了嗅,总感觉有玫瑰香。
夏天的蝉开始吱哇吱哇乱叫,响不过他的心跳声。
陈桉在晚上画完了约稿的大致,又经过第二天的修整。
在中午,她把成稿发给了“一个小号”。
这副画以画室为背景,设置在了午休的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
清风起,窗帘微动。教室明亮素静,而画架上画布涂满了大片的红玫瑰,画架与画架相接,红玫瑰也绵延不绝。
男生坐在明黄色的椅子上,全身赤裸,地上有脱下的校服衣裤。她与他的下体相连,上身穿着轻薄的夏装校服,下身赤裸盘在他的腰上。
她用他的身体作为画布,在他胸前画了一朵绽放的红玫瑰,他仰着头,露出脖颈。她舌尖舔着喉结,手上还在画,可胸部相贴,那朵红玫瑰也印在她身上。或许是过于用力,红色颜料蜿蜒流下,在地上汇集成小水洼。
而他们的结合处也因为激烈的性事流出了不少爱液,汇集在地上,与红色颜料相融,就像他们的身体一样。
相融。
陈榆看着这副画,脑子又成了一片混沌。
这副画把情色的场景描绘到了至极,但又丝毫不淫乱,男女主之间虽然做着性事,却又透露出一种青涩少年感,是少男少女初尝情事。
符合他所说的高中背景。
这是从一些面部表情跟肢体动作中表现出来的。对于画手其实是较大的考验。
而他又看见了男生右眼尾的痣。
陈榆不自觉摸上了自己右眼尾。
虽然两者的长相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可能不能证明陈桉对他的欲望间接地进行了投射,无意识的。
但想起陈桉之前跟他聊起的未来。
他看着这副画,又有些难受。
陈桉不该画这些,她该去画她真正想创造的。山川河流,泼墨山水,自由自在。
她的画,该被藏在艺术馆里,被妥帖保管。而不是现在这样。
同时,他对陈桉考研失败的第一次经历产生了探知的欲望。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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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兄妹骨科】 二十九
这次转账用的是银行卡。
对方提议的。
陈桉对此无所谓。
陈榆用了一张新银行卡,确保陈桉没有见过。
这实际上是他想多了,陈桉不会关注这样的细微之处。
她只是确定了稿到账之后,发表情包谢谢金主大大,迅速下线开始数钱。
然后,陈桉看着账号上的数字,兴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
先前的广告益不错,加上这几年的稿,她已经攒够了十万,这意味着她能够获得喘息的余地了。
这也是她会接情色约稿的原因,来钱快。但她也是很用心地在对待每一幅画的,这都是她的孩子,没有高低之分。
陈桉兴致勃勃地在淘宝上下单,买了一堆颜料。中国画方向的考研无论是初试还是复试都是要现场画画的。
都是命题创作,在八开大小的宣纸上画画。
陈桉考的母校,学硕,方向是中国山水画理论研究与创作实践,导师是业内大拿。
这是当年竞争最大的专业,只取一个,陈桉压力不小。初试排名还算靠前,但复试的时候因为心理压力太大落败了。
山水画笔意清淡,讲究意境。
她失了意境。
面试的老师也曾教过她,唯有一声叹息。
陈桉下笔的时候就知道的结果。
老师没有谋私。但私底下告诉过陈桉,有困难可以找她。
她也看出来陈桉当时的状态不对劲。
陈桉婉言谢绝了。
她不想把所有故事都剖出来讲解,太逊了。
思及往事,陈桉的快乐消退了些。
她打开了寝室群。
这里也没往常活跃了,只有潮州的室友在群里问大家还要不要喝茶,茶厂又出了新茶。
陈桉还蛮喜欢凤凰单枞的口感的,第一个响应了。
室友私戳了她,又嘱咐道:单丛茶属于半发酵乌龙茶,中性偏寒,新茶尤甚。你姨妈期刚过,少喝一点。
陈桉是寝室里最小的,跟室友关系好,对她这些絮絮叨叨早就烂熟于心。
但陈桉听到室友谈到月经,心中猛地一跳。
最近忙着赶稿,疏忽大意,到现在才发现这个月的月经还没有来。
而她的月经向来很规律。
陈桉掰着指头数了数,已经过去近一周了。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她这个月刚开了荤。
她开始回忆起跟陈榆的性事,每一次都是带了套的。但搜了一下百度,带套也不能杜绝所有怀孕的概率。
她有些明白那些论坛里蹭姨妈的女孩子的心理了:是在害怕。
她抓起钥匙就往小区的药房跑,连脚上的拖鞋也没换。
下午的阳光很猛,连风都是热的,热气直直地扑到脸上。
像在蒸温度很高的桑拿,于是把她的所有理智都蒸发掉了。
她的脑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散性联想。
兄妹相奸,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一定会很丑,比陈榆丑,比她丑,集齐了他们身上所有的缺点。
比她要闹腾得太多了。
她有点想哭。
大脑机械性地运作着,使唤着身体去药店买验孕棒。
店员是个年轻女孩,看见她面色苍白便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陈桉摇了摇头:一支验孕棒。
就不再说什么。
店员体贴地拿了黑色袋子帮她装好。
出店门的时候,却发现天空黑了大半。
她打开手机,上面提示要出门带伞,到夏天的雷雨天气了。
雷雨雷雨。
她的脑子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想到曹禺先生的《雷雨》。
四凤跟周萍是什么结果来着?
怀孕的四凤在雷雨中逃出客厅,触电而死。而周萍开枪自杀。
嘁,怎么连天气也一模一样。
陈桉不由自主地摸着肚子,是温热的,里面真的会有一个丑丑的孩子吗?
她做贼一般回了家,把避孕棒带到了厕所。
验孕最好是用晨尿,但陈桉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在焦急地等待结果。
陈榆的电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陈桉接起,第一句就是:“陈榆,之前那几次安全套有破吗?”
陈榆说:“没有。”
他对此一向谨慎,全程都是戴套的,能杜绝意外。事后,他也是给陈桉做了清洁的。
“你怀疑自己怀孕了吗?”陈榆说,“性事会影响女性体内激素的变化,你姨妈推迟几天是很正常的事情。先不要太焦虑。”
如果真的怀孕的确是件麻烦的事情,可陈桉已经慌了,他这个时候不能乱。
“你知道我的姨妈期?”陈桉问道。
“你房间厕所的垃圾桶每天都是我倒的。”陈榆避过不谈。
陈桉的余光已经瞄到了验孕棒,目前还是一条杠。
她算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六七分钟了,一般最长十分钟能出结果。
百度说的。
“现在,还是一条杠。”她跟陈榆汇报。
陈榆顿了顿,决定还是用其他事情来安抚一下陈桉:“我去结扎了,之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说什么?”陈桉反问,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雷声也恰巧响起。
“雷声太大了。”她说。不知道是在给谁做解释。
“我结扎了。”陈榆提高了点声音,语气是平和的。
“那爸妈怎么办?”陈桉下意识地质问。
“陈桉,我以为你第一时间会关心我,但你想到的是爸妈。”
陈榆在电话中的呼吸声加重了。他有些生气,陈桉似乎没想过他们的未来。
可最开始动了心的不是她吗?
陈桉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办法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今天疑似怀孕跟陈榆结扎这些事情都在告诉她,原本她的设想是错的。
她原本以为跟哥哥做爱这一件事情,或许只是相处方式上的改变。他们有了更深的肢体接触,相处更加的粘糊。
仅此而已。
可是陈榆认真了。
他很认真地把她考量到了未来里。
“桉桉,既然我们不能有孩子,为了安全考虑,结扎是最好的选择。”
结扎加上避孕套,是他为陈桉的身体考虑出的最佳避孕方式。
这像是蒙头一棍,猝然就让她面对了惨淡的现实。
她不排斥跟陈榆在一起。
可是,可是,他们是兄妹啊。
“陈桉,你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是兄妹吗?或者说我们需要考虑爸妈吗?”他反问她。
像是知悉她的全部想法。
陈桉没有回答,十分钟已经过去了。
陈桉告诉了他最终结果:“一条杠。”
窗外电闪雷鸣,开始下起了暴雨,雷雨天气真正到来了。
“陈桉,你等我。”
陈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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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兄妹骨科】 三十
陈桉打完电话,有些懊恼。
她不明白怎么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明明最开始的时候,是陈榆先主动的,他应当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建设。
她以为陈榆已经默许了这个故事不会有后续。而谁会去构想没有未来的事情?
怎么现在陈榆开始妄想以后了。
他们是兄妹,是同一个子宫里出来的兄妹,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他们会各奔东西,只有血缘的纽带。
而不是现在这样,用爱情,用责任,用愧疚感绑住她。
陈桉这个时候才更深层次地意识到陈榆的不可控性。
他不是自慰棒,不是情绪垃圾桶,是人,活生生的男人。
跟哥哥做爱这一件事情本身就是错误的,而他们一错再错了。
陈桉想要纠正错误。
她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回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
因为太匆忙,她就坐在地上胡乱地搜集着东西:日程本、ipad、充电线……
迪士尼的纸质票就悠悠然地在这片混乱中掉落。
这是陈榆送她的。
木鱼听到声响从猫窝里跑了出来,跳入了她的怀里。
这也是陈榆送她的。
与来时不同,她的衣服如今已经塞满了小箱子,桌面上零零碎碎摆着她淘的小玩意,床头柜里也放满了她喜欢的零食。
很有生活的气息,像一个家。
她好像就这样,跟陈榆组成了一个家。脱离了原生家庭,像个世外桃源。
陈桉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手机响起,是妈妈的。
偏偏是这个时候。
陈桉接起了电话:“喂,妈。”
“桉桉,看天气预报,杭城下雷阵雨了,你得好好关心你哥哥,他是个工作狂,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
又是陈榆,字字句句关心的都是陈榆。
那我呢?
陈桉心里突生恶意,想一股脑告诉电话那头:
你骄傲的儿子跟你的女儿上床了,上了好几次,他的液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差点就能涌入你女儿的子宫。
你的儿子去结扎了,你再也不会有孙子外孙,你期盼的儿孙满堂永远不会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兄妹乱伦的丑闻,你跟爸爸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
门外有钥匙声音,混在在雨声与风声当中。
咔哒一声,门开了。
陈榆回来了。
陈桉垂下眼帘,恢复了理智,她挂掉了电话。
“怎么在地上,地上凉,湿气重。”陈榆的语气好像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般。
他走近,把木鱼抱到地上,再抱把陈桉抱起,稳当地放在了床上。
陈桉任由他动作,毕竟她跟陈榆之间的体力差距,她不是没有体验过。
然后,她就看见陈榆把散落的衣服都一件件迭好,帮她放进行李箱里。
他也不问什么。
“你是自由的,陈桉。”他说。
他继续帮她整理行李,上衣跟裤子分开,迭的整整齐齐的。再用专门的内衣纳袋纳她的内衣——这被陈桉伸手夺过了。
陈榆侧了一下身子,他的皮夹连同桃花御守都掉落了下来,那个突出的健康御守因为皮夹扣不牢,于是也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陈榆的动作没有陈桉快。
她捡起了那个健康御守,问他:“是在去过寺庙的那天之后去做的手术吗?”
陈榆点头。
“多久了?”
“两周了。”
“那怪那天你没碰我。陈榆,你是不是觉得特痴情啊,为了肏妹妹都去结扎了。”
陈桉没意识到自己流了泪,今天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觉得有些疲力尽。
陈榆没有回答她,他轻柔地抹去陈桉的泪水:“不要哭。”
他任凭陈桉发泄情绪,只要她能好受一点。
“事情已经是定局了,不是吗?”
“陈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是真的想跟我走下去吗?”
其实这是无意义的话,陈榆比她理智多了,他做的事情向来是考虑再叁之后才去做的。
陈榆知道,陈桉也知道。
“桉桉,我们不能有孩子,我也不希望你因为孩子受到任何损伤。如果我们有孩子,这个孩子之后要面临的风险太多了。基因是个概率游戏,你永远不知道它会给你怎样的组合。我们不能冒险。”
他只字不提做结扎最深层次的原因是让陈桉产生一点责任感,即使很稀薄。他只提以后,跟陈桉联系在一起的以后。
“可是,陈榆,我们是兄妹,即使我们现在这样生活很好,可是,我离了你我也能生活得很好,你也是。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是兄妹啊。”
她说着重复的话,自己也开始不能说服自己。
陈榆看着陈桉,他想起了曾经很久之前的看到的一句话:变成猫,变成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
桉桉,我已经是你的狗了。
狗会一直在等待主人,无论是怎样的倾盆大雨。而不会表现的狗,会被主人忽视。
所以,桉桉,你看着我。你要看见我的所有痛苦,挣扎过后的血肉模糊。
我被淋湿了,我无家可归,你不可以抛弃我。
“不是的,桉桉,现在是我离不开你。”他平静地说,“你保持现状就很好。”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陈桉强调这一点,语气轻飘飘的。
她快被说服了,只靠着自己薄弱的道德感支撑。但她也知道,
陈桉的手机铃声响起,熟悉的602在屏幕上出现。
陈榆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602的几个未接来电。
先前她挂断了妈妈的电话,妈妈也没有再打回来,她只是安心地去拨打了陈榆的电话。没有想过,她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挂断电话。
原来是找不到陈榆才来找她的啊。
心里有根弦崩断了。
“桉桉,不要接。”
陈榆抱住了她。
他的拥抱带着雨天的潮气,湿漉漉的。好像外面的大雨也下进了心里。
那点道德感开始瓦解。
“陈桉,我知道你接了之后或许就会回家了。所以,不要接。”
他是那么地脆弱,他在渴求着她。
陈桉看着陈榆握着她的手,愣了很久。
“好。”
而后她摸上了他的阳物,抬头看他: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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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兄妹骨科】 三十一
陈榆的身体有轻微的战栗,因为陈桉的暗示。又或者说是陈桉的任何的举止都能牵扯他的欲念。
陈桉是他所有欲望的源头,是他用各种手段都想留住的人。
他能够用数据分析制作模型,能用固定的社交逻辑面对任何人。可唯独陈桉,他不能用任何数据分析解构她。
他永远猜不到陈桉下一秒会做什么,她是他的意料之外。
陈桉的确是自由的。
可他想要囚禁她,所以要先用全部的爱绑住她。
陈桉还在看他,等待着一个答案。他们面对面坐在床上,她的手已经灵活地伸进他的裤子里。
等到陈桉的手真正透过内裤那层薄薄的布料摸上性器时,陈榆的性器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哥哥,你硬了。”
她笑着说。
嘴唇牵扯的弧度很僵硬,这表明她不开心。
她很快就回了手,语气轻蔑:“对着妹妹也能发情吗?”
外面大雨倾盆。
陈榆贴近了陈桉的嘴唇。
“你是不是后悔不恨我了。”
陈桉的笑意僵在了嘴边。
是啊,她原本以为真的能跟原生家庭和解,能够跟陈榆和解的。
她真的以为只要说出了委屈,一切伤害就能复原。她的恩怨一笔勾销,她的人生还可以重新洗牌。
她原本可以真的不恨陈榆的。
可是陈榆的所作所为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他如此强硬地介入了她的人生,又潜移默化地让她认为他是无害的。
她咬上了陈榆的嘴唇,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
“后悔了。”她说。
陈榆的嘴唇破了点皮,殷红的血抹在了他的唇上,也留在了陈桉的唇上。
陈榆托着她的后脑勺,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血腥味在她的口腔蔓延,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是吸血而生的魔鬼,在汲取他的血液。
口腔的每一处都被他扫荡,得到亲吻结束时,陈桉歪过头咳嗽了几声。
“我教你怎么报复他们。”陈榆强硬地摆正了她的脸,却轻柔地把她额间的碎发拂到一边。
陈桉抬起眼看他,她的嘴唇上还有他的血,因为亲吻,嘴唇红润,带着水渍,可眼神是混沌的,她还没有想清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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