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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辛宝也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辛秘,同样松了口气,露出憨厚的笑脸:“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他余光看到站着辛秘身后的霍坚,笑容未变:“劳烦霍大人了。”
霍坚拱了拱袖回礼,也有些感慨,已是几个月未见,曾经与辛宝同行时,辛宝还出言警告过他,不要与辛秘走得太近,奢望太多。
……要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辛秘的入幕之宾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霍坚沉默地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种把人家的珍宝偷走的感觉。
辛宝带来了一大群人,有些当时一起从桑洲出来的护卫,有些是本地驻守的辛氏人,驴骡驼送着木船部件,热热闹闹地当场组装起来,辛宝的副手做监工,他自己则引着辛秘去山后林中密谈。
简短的寒暄之后,这个和气洋洋的中年人神色收紧:“大人,桑洲恐有危难。”
辛秘已经知道了,蹙了眉,示意他讲详细一些。
“我等并未全在孟县受制,那些个暗卫早就脱身而出,回去报信喊人,我在最初的迷药过去之后也醒了,那些动手的人似是分做两派,一派粗莽武勇,另一派虽然粗中有细,但后来不知怎地忽然放轻了对我们的管制,我便点了几个有头脑的,一起逃出来了。”
中年人叹了口气:“当时不知道您逃往何处,我只有先行回桑洲,准备以家族之力搜寻您,但……我被挡在了渡口之外,在那里也遇到了先行逃回的暗卫。”
“族长没有告诉您,是不想您分心。”他张了张嘴,挫败地道:“辛枝小姐……有了异心,早早在府中埋下了一批人,您刚走没多久,那批人就动了手,拉拢势力,发起哗变,将桑洲围得水泄不通,宅院的人不得出,外人不得入,现在桑洲乱成一团混沌,族长勉力支撑……是我无能,未能解族长之困,停留了两天,又得了他的命令,一路向西南寻您。”
阿枝……
又一次得到了她的消息,甚至这次的信息来自于本家人。
辛秘闭了闭眼,将喉咙中涌起的难言酸痛咽了回去,细细思考了一会儿。
辛宝脱困,八成是欧阳洵的主意,他当时在孟县,他们遭遇的埋伏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明明见过辛宝,此刻还毫不在意地放辛宝来送货,多半就是要告诉她,他欧阳洵曾经对辛氏施以过善意。
至于其他……
辛秘问他:“你说你得了辛梓的命令来寻我,又是如何得到的?桑洲渡口不是被把控了么?”
辛宝苦笑了一下:“是被封锁了,我等在渡口潜伏了一日,第二天夜里,您豢养的小狐狸忽然找来,衔着一封信件,乃是族长亲笔所书。”
小狐狸?那将将成了精的小东西,法力微弱,体力也不行,靠自己断然不可能游过环绕着桑洲的江水,多半还是有人助它出来报信的。
……会是辛梓吗?
辛枝是知道她有只小狐狸的,会发现不到它,任它出逃通风报信吗?
她沉吟了一会儿。复又询问:“你们带着它吗?”
辛宝摇了摇头:“山路难行,并且此去危险,我们没有人手照顾它,便将它寄养在孟县的落脚点了,它在那里成日里追鸡捉鸟,快活得很。”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辛秘没有再追问,只是向他浅浅一笑:“你们还好,我就很开心了。”
神明离开之后,辛宝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他黧黑的面孔之上有些复杂,有些感叹,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辛氏带来的工匠原本就在唐氏老宅不远处的山脚下一处小镇里做工,从来没有接手过船只这样浩大的工程,好在辛宝机灵,早就想到了这样的问题,于是调用了商号里的样图,直接定做了船体部件,只让工匠们照着样图组装,因此进度也不慢。
第叁日,江边的空地上就放了一艘较为简易的木船,约摸可以搭乘十余人。
当然这个简易只是形容装潢与外貌,作为一艘临时搭起的渡江船只,它的坚固和防水性已经相当出色了,甚至设置了可以分隔休憩的小船舱。
辛宝指挥着工匠们将油布船帆在短桅上绑好,眉头凝成“川”字:“太粗陋了,这样的船只,大人要怎么住。”
一路带着辛秘住过好多“粗陋”环境的霍坚:“……”
他站在辛宝身侧,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辛宝余光看到他不自在,又面向他憨厚地笑了笑:“当然,霍大人能护好我们大人已经很辛苦了,辛氏对您感激不尽,旁的并不奢求。”
他粗糙脸颊上的谢意不似作伪,这个说惯了场面话的中年男人是真心实意地感谢霍坚的。
然而他越是真切,霍坚越是如坐针毡,眼神四下游移,不敢看向他。
……虽说已经定了主意,要直面自己的感情,坦荡一点,大胆一点,但不管怎么张口告知辛宝他与辛秘此时的关系,总觉得都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他这边纠结得很,辛宝已经转回脸去了:“大人……变了很多。”
霍坚又摸了摸鼻子,喉咙滚动一下:“……嗯。”
他含含糊糊的,辛宝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旁的我不想追究,大人看起来很开心。”
不像她驻守在家族里时那种浅淡而毫无人气的笑容,方才与他说话的辛秘,有一瞬间更像个赤诚的孩子。
他辛宝也是辛氏的嫡系,从小就是在家神身边长大的,虽然没有被她亲手教养,但时不时便能见到神明。
他记忆里的辛秘,是遥远的、冰冷的、理智的、聪慧的、娇气的……却唯独,不是快乐的,像是壁龛里坐视众生的神像,拥有一张悲悯的面孔,却从未亲身获得过喜怒哀乐。
他如今已有半百,而在他出生之前,辛秘便已经这样注视了辛氏上百年。
如今,她终于会笑了,也学会了表达自己的意愿,不再是家族的喉舌,而是说着自己的想法。
也许放任这个罪臣与辛秘接触是他的失职,但……
辛宝叹了口气:“罢、罢,大人已经为族中捱了这么多年,你若能让她开心,便由她去吧。”
“只有一件事。”中年人话锋一转,眼神凶狠:“不可冒犯大人!”
你说的冒犯是哪种冒犯……
霍坚简直额头冒汗,浑身僵硬地回视着他饱含威压的神色,嘴唇一动,就要告罪……
“霍坚。”
辛秘撩开马车帘子,声音轻慢地喊他。
大将军如释重负,肩膀一松,几乎是立刻出了口气,向辛宝示意:“……我先告退了。”
“……”辛宝颔首,死死盯着他乱转的视线,神色逐渐狰狞。
这小子,是不是太心虚了点?!
马车里香喷喷的,气味淡雅,还有些熟悉的冷然,霍坚在这平淡的香气中镇静了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味道他好像在辛氏老宅里闻过……他眼神一转,看到了马车一角新添的小香炉,明白过来这是辛宝特意带着的,为了让辛秘住的舒服,把她用惯的沉香也带来了。
……那种动了别人家宝贝的心虚感更强了。
他这副游移不定的样子几乎要逗笑辛秘,狐神一手支颌,一手捏着辛宝带来的吃惯的点心往嘴里松,吃吃地笑:“你好像偷鸡摸狗的小贼。”
确实偷了东西……霍坚踌躇了一会儿没说话。
辛秘又问他:“辛宝为难你了?”以大总管的人精程度,能看出他们关系匪浅简直是一照面的事儿,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明就没想着藏,没提前打预防针也是想看看他慌乱的样子。
现在看到了,果然很好玩。
坏心眼儿的狐神当然不会告诉霍坚自己的小九九,只是假装出也有些担忧的样子:“诶呀,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这可怎么办,我坏了规矩。”
霍坚原本还在犹豫,一见她为难,立刻抬起了头。
辛秘便直勾勾地看进他蜂蜜一样甜蜜的眼眸里。
“您不必忧心。”这脊背挺拔的男人说道:“是我不守规矩在先,这是我的罪孽,也是我今后的责任。即使我与您天差地别,只是一腔妄想,但我决心靠近,就会拼上一切,搏一个您的心甘情愿。”
“您的族人厌弃于我是正常的事,我会羞窘,但迈出这一步后,我便再不会退让,您若在意,我将努力挣得他们的应允。”
他说话不咬文嚼字,只是简短的一个宣言,辛秘却好好地愣了一会儿。
然后她用袖子捂着唇,眼眸弯弯,明明是寒凉的秋天,她却好像春日里波澜粼粼的池塘。
“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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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将军,一个可以独立解决婆媳关系的坚强小媳妇。
同理,辛秘,一个撒手不管甚至还在里面拱火的人渣老公。





【玄幻+古言】宝狐 八十八只宝狐-晕船与偷听
“你从前坐过船吗?”上船时,辛秘随口问了身边跟随的霍坚一句。
男人向来面色坚毅毫无波澜,这次同样如此,他棱角分明的双唇轻轻启合,平淡又坚定地道:“坐过。”
虽然是北人,后来又一直在内陆战场活动,但在进入桑洲时,他就搭乘过一次船呢,虽然只行了不到两刻钟,起码对于水路也不算陌生。
于是霍将军对这次乘船渡过这片浩浩荡荡的江面十分有信心。
只是,比起上次短暂的乌蓬小船渡河,这次木船渡江给了他非常新奇的体验。
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他有点莫名的晕眩,胃中压压,毫无食欲,走在晃个不停的船板之上,稳如磐石的双腿竟有几分无力。
……他晕船了。
强自忍耐了一会儿,他脸上的苍白倦怠甚至透过了健康蜜色的皮肤,被辛秘看出来了。
她有些新奇地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重点放在他紧抿的嘴唇和滚动的喉咙口:“你可是不适?”
不是很想在她面前示弱,但这种事情瞒不过去,当下也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护卫身体不适作战能力下降,来更好地把控场面,于是霍坚闷闷地应了。
辛秘虽然从未乘船出过远门,但桑洲本就水多湖多,她平日里也经常去自家荷塘里泛舟小憩,对船舶的接受能力远超霍坚,此时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有些好笑,但看着他自责的表情又觉得胸口软乎乎的,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不要颓唐,去找欧阳浔问问,他那里说不定有药草。”
“……”更不想去了。
但理智告诉他,被想要代替他位置的“情敌”看轻与恢复身体好时刻戒备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于是他也只是脚步踌躇了两下,就推开房门,准备去找人。
辛秘被分配到了船上最宽敞的一处船舱,有她住的内间,也有一壁之隔的外间,当时霍坚便是顶着辛宝震惊的目光,听从辛秘的命令住进外间的。
——似是被他笨拙的宣言感动到,满肚子坏水的神明总算做了回好事,在自家人面前给霍坚小找一回场子。
霍坚推开舱门,几步迈到了船板上,制作紧张,木质船板只用隔水的油脂刷了一层,还没完全干透,踩在靴底有些粘稠,他竭力表现自己毫无异样,冷着脸步履平稳。
万幸他没有真的沦落到去请求欧阳浔那厮,刚一走到堆放着绳索的甲板上,辛宝就远远向他招了招手。
这位肤色黝黑的中年人也是一派习惯船只生活的样子,气定神闲,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通,嘴角轻勾:“霍护卫,可是身体不适?”
……这些人精,他的表现根本一个人都瞒不过去。
霍坚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向他行了个礼:“正是……我乘船甚少,正要去问问欧阳浔可有备缓解的药。”
“晕船啊,挺好。”辛宝说,说完顿了顿,又改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想要药我这里就备着。”
霍坚“哦”了一声,迟疑地开口:“那我……?”要从你这里拿点吗?
辛宝没说话,也看着他,眉头松松合合,仿佛内心交战,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辛宝才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罢了,还是保护大人重要,你且拿去吧。”
那小小的白瓷瓶被丢到霍坚手里,辛宝转头离开后,他倒出几颗咽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有些苦涩,但气味宁静悠长,舌根清清凉凉的,咽喉处仿佛喝下了几滴剔透露珠,瞬间呼吸一片顺畅。
霍坚又在船板上站了一会儿,吹着江面上畅快淋漓又裹挟着些微水汽的横风,浊白浪花濡湿靴底,江水宽广,浩荡如镜,远处的落日晕得半边水面一片通红,颇有几分壮阔的美感。
霍坚看着那处落日神色放空地发了会呆,待那种反胃的感觉完全消退之后,他才重回船舱。
只是这次,他远远地就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从房中传来。
——又是欧阳浔。
这人简直如同垂涎米粮的硕鼠,一旦他有半点放松,就会被他摸到空隙,趁虚而入。
霍坚有些烦躁,脚步一顿,很想就这样推门进去,但理智让他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舱门边,并不打扰主家的密谈。
这个距离,辛秘不知道他回来,但足够欧阳浔那厮发现他了。
就听那道柔和的嗓音忽地轻笑:“……大人,这些作为我前些日子里冒犯的赔礼,可还能姑且入目?”
“……”好你个欧阳浔,真是精准打击。
他看不到辛秘的表情,只能听到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似是拿起什么端详把玩了一阵,然后骄矜地回应了一声:“尚可。”
辛秘有多挑他是知道的,尚可就是很喜欢的意思了,霍坚又抿了抿嘴。
屋里一派和乐融融的样子,一阵碗碟瓷杯碰撞的脆响,那欧阳浔意有所指道:“渡了江,便进入苗疆了,那处瘴气弥漫,虫蛇甚多,秋天气温寒凉,毒虫少了些,但也是外人不好轻易踏足之处,只带着霍护卫,虽则能敌过猛兽,但他到底不熟此地,对这些恼人的小玩意儿怕是没什么经验……您可有什么安排?”
辛秘短暂地沉默了一会。
霍坚也在听,他也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在上船之前,他有过这样的烦扰,赌上性命去护持辛秘,他做得到,但面对闻所未闻的危险,恐怕就算拼了命也还是危险重重。
他既想知道辛秘往后的安排……也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人,是可信的?愚钝的?笨拙的?或者干脆,一无是处?
那阵玉石碰碎般冰凉的声音轻笑了一声:“问这些做什么?”
她不答反问,瞬间又掌握了话语主动权。
欧阳浔也笑了一笑:“只是好奇,何况,也要提前为旅程做好准备,若您需要我们出力,尽管开口便是,在下一定不留余力。”
“唔。”辛秘的声音有些倦倦的,她坐了一天船,即使不晕船,也还是不太舒服,霍坚一边分神听他们聊天,一边在脑子里神游,看来一会儿得劝劝狐神,让她站起身溜达溜达。
“霍坚吧,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不识好歹,愚忠,古板……”
一连串的贬义词从辛秘红嫩的嘴唇里飞速冒出,欧阳浔一愣,屋外偷听的霍坚也是一愣,然后挫败地握紧了拳头。
“……确实像你说的,他也不清楚各地风貌,对苗疆之行帮助不大,”辛秘笑嘻嘻的,声音娇娇横横:“也就身体比较出色了。”
欧阳浔:“……”他好像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
霍坚吞了口口水,有点想拔腿就走。他觉得辛秘应该是在夸奖自己的身手……但为什么要用这种有些旖旎的词句?……还是说这跳脱的神明确实是在暗示欧阳浔什么?
他搞不懂辛秘在想什么,只有耳朵根默默地变红了些,强忍着心跳继续听。
屋里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辛秘似是专门为了吊他们胃口,捧起茶盏轻啜一口。
屋内的欧阳浔和屋外靠墙而立的霍坚,都眼巴巴地等着她继续说话。
辛秘悠悠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在桌上轻轻一敲,抬眸看到欧阳浔不知不觉有些迫切的面容,温和地勾起唇角,给了他一个春花锦簇的笑容:“但是,谁让他那么爱我呢?”
一时之间,屋内屋外都寂静了。
欧阳浔凝视着神明浓黑的眼眸,那里仿佛凝练着星辰拱斗、和一切他只能仰望无法碰触的东西,面前美到绽放的神明笑意朦胧,眼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剔透,可她唇边的柔软弧度又好像只是个说起心爱少年的小镇姑娘。
神明为了一抔无关紧要的落花、一只淋了雨的小狗,脱去那些璋华堆盖的珠玉,重新踏入凡尘。
——一切都与他无关。
屋外的霍坚紧紧靠着背后的木质舱壁,一时觉得有些头昏,但他又听出辛秘声音里软糯的笑意,忍不住又醉在那份春意里似的,肩膀都绵软地松垮下来。
辛秘看着面前的欧阳浔有些莫测有些混沌的面容,收起甜美笑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何况,我幼时启蒙便是在蜀中,离苗疆不远,很是读了一段时间的苗地志怪传记。霍坚不懂又怎么了,他宝爱我,懂得讨我欢心便是,反正我懂啊。”
霍坚是在辛秘感到有些无聊时回来的,他步伐稳健地迈过门槛,一如既往地站在角落里。
狐神无聊托腮看他:“你去哪里玩了。”打发他出去找药之后,欧阳浔又来小坐了一会,离开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天都快黑了,他才施施然回来。
霍坚干咳一声,飞快地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辛秘觉得奇怪:“你偷看我做什么?……等等,你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向来很少有表情的大将军此时竟然眼睛亮晶晶的,有种稚儿般的得意忘形了。
“无、无事。”霍坚下意识低了低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强撑着抬起脸,与辛秘疑惑的目光对视,“我……我对您……”
他坚毅的下颌一阵张合,嘴唇犹犹豫豫地嗫嚅了半天,脸色都涨得有些红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辛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循循善诱:“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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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宝:晕船好!晕船好啊!晕的啥劲都没有才好呢!
下章肉!将军主导的肉,不是秘酱逗弄反杀的那种主导,是打从心里来主导的惹!
(其实就是觉得写在船上的事好无聊,但不写又跳的太快,所以炖肉)
有宝贝问进度,嗯,我估计不好诶,毕竟我是专业脱肛选手……反正到苗疆之后,这样那样一番,再这样那样,接着这样那样……才能结束,我感觉不会比恶犬短哈哈哈。




【玄幻+古言】宝狐 八十九只宝狐-亲吻与主动
霍坚居然主动伸了舌头,辛秘有些新奇地使劲儿看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轮廓刚毅的脸耳根微微泛红,他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都在不安颤抖。
怎么……忽然就亲过来了呀?
上一瞬间还在扭扭捏捏地说着:“我对您……”,她带着些逗弄意味地跟着反问了一句,这男人就脸红脖子粗,深呼吸了一下,两步上前扶上她的双肩,倾身下来。
辛秘坐在椅子上,他个子高,即使俯下身来,她也得使劲儿拉长脖子,舌头和嘴唇被他憋着气吮吸纠缠,很快就酸了。
“唔唔!”神明竖起眉毛,手指很不客气地在他按着自己肩膀的胳膊上抓了一把。
霍坚吃痛,咻地睁开了眼睛,茶棕色的瞳仁里映着两个蹙眉的漂亮狐狸。
但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松手,只有唇舌间的力度变得柔和而缱绻,像是渴极的旅人,细致舐弄着珍贵的甜蜜果实,粗糙的舌面一次一次卷绕着吸吮她的舌根,辛秘嗯嗯了两声,也眯起眼睛享受着他难得的柔和亲昵。
霍坚可是甚少主动的呢……这次忽然是怎么了?
只是这份狐疑很快就被辗转相贴的双唇挤出脑后,说到底大家都是初入门的新手,一配合起来渐入佳境,那种感受就很新奇。
相交的鼻息暖热吹拂,蒸得脸颊泛起晕红,好像有一缕碎发被吃到嘴里去了……辛秘迷迷糊糊地想,下意识地用舌尖去推挤那簇有些碍事的异物,勾舔之间却惹到了霍坚,被他哄着带着,乖乖地伸了舌头到他嘴里,绵绵地嚼。
牙齿磕碰了一下,有点痛,狐神下意识地就要退,男人大手一伸,牢牢揽在她腰后,不准她躲,他自己也顺势半蹲在她面前了。
现在高度正好合适,她坐着,他半跪着,鼻尖相抵,动情的津液不知被谁吮吸出声,舌尖妖异勾挑,湿漉漉的快感顺着脖颈一路攀升,让辛秘不由自主地软了腰身。
喘不上气了,就分开一会儿。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无声喘息,霍坚的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一会儿,下意识地重新回到那张软嘟嘟的红唇上。
被亲得狠了,那两瓣软绵绵花般的软肉有些红肿,水光潋滟泛着桃色,雪白的尖尖牙齿在喘息间隐现,还有那截柔嫩嫩的小舌头……
他眸色晦暗,手掌扶着她颈后,又挨了上去。
辛秘几乎被贴着按在他身上,自然感受得到他失衡的心跳,那剧烈的怦然跳动一次一次振动着她的胸口,一时竟让她也有些意乱似的,双手揉进他的长发里。
“嚓”。
轻轻的响动,狐神睁眼去看,看到男人轮廓刚毅的侧颌处忽然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痕,是被她尖尖的长指甲情动时抓破的。
那处伤痕不深不浅,多少蹭出点血迹来。
霍坚喘息着松开她,舔掉她唇边晶亮的液线,闷闷地抱怨:“……大人又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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