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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古言】宝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鲨鱼辣椒
只留下残羹剩饭的垃圾,白天小厮看到的那两个大汉也不见踪影。
“这里看起来没有人。”辛秘一直无声地跟在他身后,步伐轻轻,尽量不拖后腿:“但我很好奇孟县已经这么混乱了吗?连守军都不见踪影。”
她很敏锐。
霍坚摇了摇头,带着她向角落里后退了一步:“……我不久之前还是守军的一员。”所以他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
守备军多是他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贫民,没什么大志向,也会偷奸耍滑,即使不想保家卫国,也多想从边城捞一份油水。
偷渡客的口袋最肥了,守军才不愿意放过这份收入。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紧张盯着那边的辛秘,她眼睛在月亮下颜色深深的,黑白分明,剔透地反着光。
“……您很聪明。”他磕磕巴巴地夸奖。
然后那双清洌洌的眼睛转来看他了。
辛秘头发扎起来了,露出光洁的额头,挑着一边眉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些守军每日从辛氏商队里抽成无数,这可是肥差,即使是逃灾我也不信他们会抛掉这份差事。”
……也对,这算是辛氏商队去南边的必经之路。
马匹拍歪了的霍坚抿了抿嘴,不说话了,闷头去看周边环境。
辛秘仍然挑着眉,盯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有些恶劣的促狭,从鼻子里哼出带笑的一声,将他的袖子抓紧了一些。
城门无人,却暗藏着更大的危险,断然不能走这里了。
男人看了看月亮,确定好方位,带着她七绕八拐地走进了一条暗巷,这里两边民居破旧低矮,院子大多打通,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怪味。
“……这是什么味道?”娇贵的神明忍了又忍,强撑着走到深处,还是没忍住,以袖掩鼻。
屋宅矮旧,但对她的身高来说还是足以遮挡视线,她四下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样恶臭。
霍坚没有回头,声音淡含歉意:“您忍一忍,这里是卤味庄子堆放卤料的地方,没什么人会偷,又味道大,所以这里的巡逻会少一些。”
卤味?
辛秘想到白天在街头小吃摊看到的酱肉们,肉嘟嘟的肘子,还有红彤彤的筋道牛肉,一时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反胃:“卤肉不该是香的吗?怎会如此……腥臭。”
“因为太多了,一进院子放十多个大缸,味道混杂,自然会如此。”霍坚低声给她解释,丝毫没有不耐烦。
他小时候,在成为流民之前,曾经在一个作坊里帮过忙。
辽北大地水草丰茂,适合畜牧,牛羊众多,做成卤肉也是很流行的吃法。将南边运来的昂贵的香料进行调配,倒进大缸里,再倒入酱油、水、黄酒,加大了火熬煮……
最后就变成了褐色粘稠的浓料,熏得人直流眼泪,口中发苦。
他还得忍着浓烟和逼人的高热,将木料不停歇地丢进火焰中,手指灼伤、头发被烧焦都是最小的事,他曾经的玩伴一个脚滑掉进了煮酱的大缸里,被烹地掉了一层皮,很快就死去了。
但这些都是污浊的泥土,他不想用这些来玷污明月半分,因而并没有向她提起。
辛秘皱着眉头,想不到炖肉的料聚在一起会有这样的杀伤力,以前在家里品尝过的精致肉菜顿时不香了。
但她知道轻重缓急,没有闹着要离开这里,只是皱着鼻子,尽力催眠自己:闻不到闻不到闻不到……
卤料院子里果然没什么人,这种包了一整片小院子的必定是较大的生意人家,肉场会铺的更开,打手多半都在晾晒肉类那边看着,再加上霍坚耳目聪敏又身手好,遇到有人也从阴影里绕开了,两人有惊无险地从孟县中心区走了出来,来到了建筑较为稀疏的民宅区。
走的太急,加上有些紧张,辛秘额头渗出丝丝薄汗,她用袖口擦掉,吐出一口气:“……这里都没什么居民了。”
中心区是繁华的商贸集合地,而县城外围的民宅区反而处处年久失修黑暗无光,老旧的屋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一副许久没有人烟的样子。
霍坚自然知道为什么:“能走的,早就迁移到桑洲城去了,跟着辛家人做做生意,最不济的也能开一块地,起码饿不死自己。”
都是中部平原,孟县的土质与桑洲所差无几,但连年战乱再加上天灾人祸,再好的地都荒废了。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但霍坚能察觉到辛秘的紧张,所以在时不时地憋一两句话出来,缓解一下气氛。
这次他依然在努力:“……你做得很好,桑洲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地方。”
但狐神不领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守在那个黑乎乎的宅子里,所有的事都是别人去做的。”
“……”霍坚嘴张了张又闭上,晚风吹得他心头茫然,抬头看看半空中冷冷的明月,似乎悟到了什么,无声长叹一句,还是闷头赶路了。
他也没看到身后神明微微翘起的嘴角。
孟县一边是丘陵,大大小小的山包组成了一片老林,山上有一座寺庙,曾经信众为了礼佛会定期清理山路,但现在战事频发,这座寺庙也荒废了,那条小径杂草掩盖,树木葱葱。
霍坚选这里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这片山林与城门是反方向,对手不一定猜得到他们会这么大胆,深夜跨越县城走这边。
另一方面,在平原上想要逃跑躲藏远远难于山林,即使这边有人把守,以下午看到的那队骑兵的兵力来说,分到这里的不会很多。
没有把握全歼,但他有信心带着辛秘逃进山林。
狐神很能吃苦,她一向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柔嫩的足底即使穿着便于行动的软靴也早已磨破,疼得钻心,但她硬忍着一声不吭。
只在跨过一丛树藤时绊了一下,她咬住唇,脸都白了,霍坚才发现不妥。
他有些愣,没想到平日里一点不舒服都不愿意忍耐的金贵人物偏偏这次这么能熬,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看看她站定之后走路都有些跛了,皱了皱眉,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鉴于今晚几次开口想劝慰她都被怼了,这次老实人吸取了经验,一声不吭,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只用动作表示愿意帮助她。
两人正躲在进山入口旁边的树丛里,辛秘不敢大声,冷着嗓子:“好好赶路,背着我怎么爬山?”
霍坚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执意不肯站起来。半蹲着的宽阔后背迎着月光,粗黑的麻布面料勾勒出结实起伏的身形。
辛秘咬着唇,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倒打一耙,颐指气使。
“?”没想到不说话也会挨骂的霍坚有些迷惑,清了清嗓子,如她所愿开了口:“背着您不会慢的,让您自己走才会拖慢我。”
他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辛秘踢了一脚。
她怒得脸红红的,也不顾矜持了,直接跳上他的后背,牢牢挂住。
行吧,神和人是不一样的,这种骄傲也许就是神的特质吧。毕竟他也没见过别的神,辛秘这样小猫探爪似的刁难比起他曾经遭遇到的一些简直不痛不痒,他接受良好。
霍坚扶好她的大腿,下盘发力,稳稳地直起身体,辛秘几乎没感到晃动。
……哼,这没脑子的蛮子,也就身体好一点了。
她忍着脚上的刺痛,疲惫的双腿终于得到了放松。
他背着她,就像带了一个瘪瘪的包裹,轻轻松松地跨过会把她绊倒的树根,攀上一阶又一阶残破的台阶,身后沉睡在黑暗中的孟县一点点变远。
快要日出的时候,他已经翻过了两个小山头,远远看到了山坳中残破的佛寺。
——他说的没错,果然她才是最慢的那个。
被困意环绕,强撑着睁开眼睛的辛秘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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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直刷新不出来,裂开
草,又和基友复婚了,起因是这人在豆瓣看到有人说我是厌女作者,因为前两本书都是半强迫式肉开头,气不过和人家辩论,最后太生气了找我吐槽,吐槽完才想起来我们两个在冷战……
但是话都说了也没法撤回了[doge]
不过厌女这个我真没想到……我还一直把自己归结为女权斗士呢,噗,半强迫式肉开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顺理成章写肉自己爽嘛……这篇文这么清水我能洗去这个污名了吗,嘤
嘤个鬼,我就是混乱杂食性癖,只要写得好我都吃得下,下篇写肉番外,叉腰





【玄幻+古言】宝狐 两只老实人-恶(哨向番外)
辛秘从黑暗里醒来,脑后还残留着被袭击过的微微痛感。她皱着眉呻吟一声,尽力睁开眼睛,仍是什么都看不到。
身下凸起不平,触手柔软,是堆迭着的布料。她像是被人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视觉完全丧失了用处,心跳剧烈,身体痛软。
她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记忆还停留在晚上的宴会上,她和自己的新哨兵第一次见面。对方文质彬彬,虽然外貌看着有点花哨,而且浑身战争留下的伤疤,但精神世界相当稳定平和,一点都不让她觉得难受。
比她的前任哨兵好太多了。
结束了宴会,那个温润的新哨兵邀请她一起去花园里散步。哨兵和向导原本就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为了跟上紧张的战争进度,也没什么时间给他们慢慢熟悉,对方已经是很难得的温和派了,于是辛秘也欣然接受。
只是完全没走到花园里,她只是去盥洗室补个妆,离开了众人视线,下一秒就觉得后脑一痛,强撑着按下了手腕上呼叫白塔的手环,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躺在这里,身无长物,连鞋子都丢了,赤着的小腿脚踝一阵阵发凉。
思索至此……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索手环,却摸了个空。
“?!”辛秘难抑惊慌,痛嘶一声撑起身体,细细去摸索自己的手臂。
左手腕细细巧巧,皮肤光滑,就连为了参加宴会特意佩戴的钻石手链都完好地挂着,偏偏会跟随着她一生的标志着向导身份的手环消失了,而这也是能被白塔追踪到的唯一方式。
……现在,没人能找得到她。
她的慌乱只翻腾了一秒,接着作为向导的与生俱来的稳定精神域发挥了作用,她均匀地呼吸着,让自己酸软无力的肌肉重新恢复。
大概五分钟后她能动了。
她咬着牙,摸索着取出一块布料披在有些寒冷的肩膀上,在黑暗中选定了一个方向,默数着走过的步数,一点一点向前探索。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哐”,她赤裸的足尖碰到了金属质地的物面。
辛秘贴上去摸索着,冰凉粗糙,虽然厚重,但很劣质。她在黑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军事基地或是秘密场所的高级合成钢大门,应该只是个普通仓库,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接着她原路返回,借用布料绑成粗绳控制方向,将这个仓库四面都探索了一遍。
长叁十米左右,宽十六米左右,不大不小,但在寸土寸金的帝都里,这样的仓库不会只用来堆放这种普通的布料。
那么,她应该已经离开了帝都?现在究竟过去了多久,白塔那边发现她失踪了吗?还有她的新任搭档,发现她没去院子里应该有所察觉吧。
忙活了一圈,后脑实在太痛了,针扎般的晕眩感一阵阵袭来,辛秘咬牙扶着墙壁忍了一会,还是脚下一软,整个跌坐在布料堆里。
同时,她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呼吸。
——有什么人在这里。
——就在她醒来后茫然无措四处探索的时候,隐匿着呼吸与心跳,潜伏在这件黑暗的仓库里,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她。
直到看到她摔倒,对方一个不察,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辛秘伏在地上,几乎要颤抖起来,心态再平和也被这种恐怖的场景吓得背上沁出冷汗。
下一秒她就知道事态不妙。
即使她只是个向导,也是从小在白塔里成长的、屡次考核摘冠的最顶尖向导,她的精神域稳定而强大,备选的优质哨兵能组一个加强连。
所以,既然对方能完全避开她的感知,那他一定不会是普通人,而是体能优越的那种哨兵。
——那么,这种强大的潜伏者,会注意不到猎物的心跳此刻忽然开始剧烈跳动吗?
辛秘捂住怦怦作响的胸口,迅速向后跪缩而去,在脑海中的地图里,身后四米左右就是角落,可以作为最简单的防御。
然后她伸手向左大腿内侧摸去。
不出意外,摸了个空。
她贴身放在这里的匕首,即使睡觉也不摘下的最后防御,被人拿走了。
“……”
心里的不详愈演愈烈,辛秘咬紧牙齿,借用疼痛让自己意识清醒。
此刻那名潜伏在暗处的哨兵也不再掩盖自己的存在了,他呼吸沉稳,气息绵长,显而易见拥有极好的身体素质。
“你需要精神治疗吗?”辛秘冷静地开口,并不质问他的身份,努力稳定对方的情绪。
——这种哨兵绑架向导的事故曾经也发生过,是得不到精神纾解的哨兵神志崩溃后下意识的求生行为,非常危险,向导为了活命,一定要尽量配合对方。
但她这句话不仅没有安抚到对方,远处黑暗中的呼吸反而开始不规则地急促起来。
……他快要发狂了。
近百年来白塔最优秀的向导少女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着理智,她知道对方卓越的五感可以在黑暗中清晰看到她的每一根毛发,所以只慢慢地将双手抬起,举至头顶以示自己完全没有反抗之意,同时将自己的精神场缓缓铺开。
她的气息像是海上浓雾中花朵盛开的小岛,花香浓郁湿润,几乎要凝成露珠,却又清新的像是月光纱幔,袅袅娜娜地触碰着他压抑崩坏的精神场,轻轻合拢。
彻底接触的那一瞬间,久违的熟悉感从四肢百骸传来。
那是苍凉雪山的严寒,是火焰炙烤的地狱,又是狂沙呼啸的荒漠,黑暗中的对手的精神场几近溃散,痛苦与狂躁席卷不休,在接触的一瞬间就刺痛了她。
“——!”辛秘呻吟一声,震惊地抬起头来,分明什么都看不到,可她总觉得自己在与一双温棕的眸子对视。
“是你——”
“是你呀。”骄傲的小小少女扬起下颌,扎起的黑长马尾一晃一晃地动个不停:“你就是现在排名第一的哨兵?”
见沉默的混血少年点了点头,她勾唇一笑:“希望你能永远是第一,不然可就要被我丢下了。”
少年有些不解,又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你……”
少女辛秘不客气地勾了勾唇:“我会永远是最强的向导,而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强大的哨兵,如果你不是最强的,那你就不配做我的搭档。”
少年沉默了一会,低下头去。
他的身体正在发育,薄而韧的肌肉一点点覆盖在青春期拉长的骨骼上,让他开始初具进攻者的体魄。而他面前趾高气扬的小小少女,单薄的颈项,纤细的脚踝,偏偏颐指气使,厉害得很。
他觉得她像月亮,又明亮又冰冷。
后来,他们一点点地长大了。
她就如同幼时的豪言一般,永远是最强大的向导,她的精神力场稳定而华美,像月色下的荷塘,清辉洒下,红莲摇曳。
而他,也长成了一个强壮的哨兵。他的感识、枪械、格斗,全部都是稳定的第一,在学院的所有每一个教官都欣慰地拍着他的肩,夸奖着他的出色,并不忘感叹一声:“只有你才配和那位天之娇女做搭档了。”
可,只有辛秘和他自己,能在每一次任务之后的精神疏解中发现异样。
他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壮到无懈可击,钢筋般的骨骼与细密的肌肉组织之内,包裹着的是无穷无尽的焦躁与绝望。
连年的战争,不幸的平民……一切都在一丝一丝蚕食着他的坚定。
“我不懂。”对精神力的操控炉火纯青的少女睁开眼睛,两人额头相贴,她直直地看进他混乱的棕色眸子里:“你到底在怕些什么?”
“我……”他避开了视线,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们还是白塔最顶尖的搭档,但两人都逐渐意识到了这段关系的力不从心。
因为精神力场的崩坏,他的感知开始出错,也变得迟钝,他受的伤开始变多,任务失败率一点点变高。
而最可怕的是,辛秘无法治愈他。
多可笑啊,整个白塔百年来最优秀的向导,竟然无法梳理自己搭档的精神域,让他一步一步走向疯狂。
她发了疯地想要找到解决办法,没日没夜钻进图书馆和练习室,她每天都透支自己的精神力,几乎将自己熬到灯枯油尽。
天之骄子,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搭档,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无法解决他的痛苦。
而他呢,究竟是什么原因,不愿意放弃这段失败的精神链接,并且徒劳地遮遮掩掩?
……他知道,但是这种卑劣的心思他不愿说出口,一层一层地包裹在内心污浊的淤泥里,它又在那里结成肿块,流脓腐烂。
他们一起的最后一次任务,他彻底崩溃了。
辛秘就在他眼前被敌人的狙击手锁定,而他正因为精神问题而满脑子嗡鸣的杂乱噪音,眼前发白,没能在那一枪射出之前找到那名狙击手。
这是致命的过失。
腹部口中涌出鲜血的少女被队友带走的那一刻,他的眼前也弥漫开漫天鲜红,无尽的死亡地狱吞没了他,腥臭扑鼻。
……
他做了很多事,发狂、疯癫、无差别攻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
“霍坚,一级战犯……处决。”
而他的搭档,那个明月般冷冽的少女,被白塔悉心救回,梳理精神,重新分配给下一个最优秀的哨兵。
——不是他。
她,不属于他了。
灼热的鲜红再一次覆盖了他的双眼。
一直到……那片熟悉的月光,还有淡淡的花香笼罩了他。他仿佛拨开湿润的雾气,重新见到了那个高傲冷淡的姑娘。
而她正穿着凌乱的礼裙,赤着双脚,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从前那些额头相贴呼吸交融的亲昵只是他的一场梦境。
霍坚苦笑一声:“是我……”
是疯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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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和恶女的强取豪夺戏码,草,我居然连前戏都没写到,我变弱了!!!
哨向设定大家可以!我觉得它其实和abo有点类似,都有那种紧密的关联感,但更妙的地方在于,ao之间的关系是双向绑定的。而哨向嘛……哨兵没了自己的向导会发疯,但向导可以适配很多哨兵,即使哨兵搭档阵亡,换一个就完事了。这种“我不是你的唯一”的折磨感就感觉很妙~




【玄幻+古言】宝狐 三只老实人-昏
辛秘看到自己曾经的搭档,应该已经被处决的霍坚,不是不喜悦的。
只是下一秒更深重的恐惧就包裹了她。
“你叛逃了。”她嗫嚅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他,又是畏惧,又是迷茫。
他的精神域几乎溃散,全是硝烟与深渊,早在他们分开之前他就已是强弩之末,又这么久没有得到向导的梳理……
“……你也疯了。”她蹲伏在地,满目仓惶。
回应她的是男人痛苦的嘶吼。方才瞬间治愈他的如同泠然月色般温柔的向导的气息此刻变成了汹涌的毒药,短暂退去的海浪再次咆哮着席卷而来,这一次更加危险暴烈。
霍坚双眼通红,脖颈爆出青筋,闷哼着向后退了一步,似乎要远离她。
——但这只是他在本能面前做出的最后挣扎。
辛秘被重重按倒在地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动作太快了,几乎是瞬间发力就在黑暗中冲到了她的面前,钢铁般的手掌掐上细弱的颈项,她来不及反抗地被按倒在身下的软布上。
“你……”她咬牙,伸手去格挡他的手臂,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些昏昧的早晨。
在白塔的学院里,她举着豆浆,得知自己的搭档又是一整晚没有回到宿舍,皱着眉去训练场找他,轻车熟路。
在那里,她看到了他被汗水冲刷得热气腾腾的壮实身躯,每一寸肌肉都饱含着无穷的战意,他仍在训练。
“为什么不休息?”面对她的质问时,霍坚抿了抿嘴:“……因为我只有身体素质可以变强。”
那时他的感知和精神状态已然开始不稳定,在一次一次的竞赛里、生与死的任务中,他更多都是靠着过人的体能来坚持。
所以……面对一个武力强悍的疯子,她理所当然地丧失了还手的机会。
格挡的手臂被反折,上踢的双腿也被粗鲁而毫不留情地挥开,纯然的黑暗里他的喘息声粗重可怖,热气喷吐在她的脸颊上,喉间的桎梏逐渐锁紧。
缺氧的白光在眼前闪过,在窒息的幻觉里,她脑海中又出现了什么。
——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她曾经愤怒地质问过自己的搭档,他的精神世界荒芜嘈杂,难以共鸣,今天的尝试治疗再一次失败了。
青年不说话,只用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看着她,依然沉默。
现在她分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忽然有些懂了记忆里他的眼神。
辛秘抑制不住地干咳着,竭尽全力从他掌下脱出一只手臂,柔软地摸上他的脸。
触手火热,滚落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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