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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引素
见着乔姐儿这幅眼含泪意的模样,楚铮自然是极为心疼,心下也对王鸾着实恼恨,将漪澜院膳堂之中伺候的下人尽数给摒退之后,楚铮半点也不客气,径直一把揽住薄玉乔的纤腰,将其搂入怀中,淡淡的一股子檀香味儿极为好闻,让楚铮不禁微微眯眼,有些目眩神迷之感。
薄唇轻启,楚铮抬手轻抚着薄玉乔满头鸦发,带着笑意开口问道。
“乔儿,既然那王氏如此碍眼,我便径直将其圈禁在佛堂之中即可,毕竟先前没有证据,方才会有些为难。但如今一瞧,王氏的手还真长,居然胆敢对棠儿出手,即便我径直将其打杀了,忠勇伯府也不会多言什么。”
听得此言,薄玉乔心下自然是极为舒坦,毕竟她原本便并非什么大度之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既然王鸾胆子这般大,那便也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眉眼低垂,薄玉乔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揉额角,轻声开口道。
“便随王爷处置。”
薄玉乔很是清楚,将王鸾也圈禁在佛堂之中,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若是她贪心不足,非要将王鸾置于死地的话,想必自己的名声也会损的一文不剩,将来棠儿还得议亲,自然是不能因着王鸾这等恶毒妇人给耽搁了。
见着薄玉乔应了,楚铮心头也一阵爽快。原本在楚铮看来,女子便是男子的附属物,当真是可有可无,即便瑞王府中美人不少,也未曾让他多看一眼。但自从薄玉乔以一个风筝闯入了他心中之后,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即便瑞王府中只剩下乔儿一个女子,楚铮也不欲再纳人入府,他二人过寻常夫妻的日子,自然是极好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此一想,楚铮薄唇便不由勾起一丝笑意,也不知自何处取来了一把极为锋锐的匕首,而后便将薄玉乔细心梳起的凌云髻给径直拆散了来,取了一缕极为乌黑浓密的墨发,径直割断开来。
割断了薄玉乔的墨发,楚铮随后也取了自己的一缕青丝。见着这人的动作,薄玉乔也不由有些恍惚,难不成这人是准备于她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心下转过这个念头,薄玉乔芙面微红,杏眸之中也染上了一层水雾,着实好看的紧。此刻她便眼睁睁的瞧着楚铮将他们二人的头发给结在一处,且不知自哪里取出了一个极为精巧的荷包,将发丝放入荷包之内,仔细收好。
楚铮如此举动,薄玉乔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不过她也未曾多言什么,毕竟男子的心意,可不是嘴上说说便能看出来的。且看这厮日后到底如何,薄玉乔方才能够放心真真将自己一颗心给交出去。
翌日薄玉乔将将起身,黄莺入主卧之中伺候她洗漱之时,面庞之上便现出遮掩不住的喜色,小嘴儿喋喋不休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将才王爷径直派人去将鸾夫人给送入佛堂之中圈禁,院中的丫鬟婆子给尽数给打杀了,后来又派来两个不假辞色的婆子,看守鸾夫人,如此的话,想必鸾夫人的好日子也便到头儿了。”
因着昨夜已然清楚了楚铮的心思,所以之于王鸾落得现下的下场,薄玉乔倒是并不如何诧异,只是娥眉微微一挑罢了。
如今瑞王府之中的小娘子,便只剩下她一人,倒也是清静不少,只希望楚铮是个好的,能记住自己立下的盟誓。
薄玉乔也并未去瞧王鸾的落魄模样,虽说这女子亦是个心机深沉的,但只消未得着楚铮的怜爱,便半点用处也无。落得现如今这个下场,也着实是极为可悲,她便不必再去落井下石了。
又一月,圣人给瑞王府大郡主赐名楚颜华。
知晓了棠儿的大名儿,薄玉乔心下也不由有些欢喜,毕竟棠儿的名儿是陛下赐的,自然是天大的体面,往日皇族有郡主出生,可未曾见着崇文帝如此上心。这份儿殊荣放在了棠儿身上,自然是极好的。
如今棠儿已然快七个月了,时不时笑的极甜,只可惜不会冒话儿,每每薄玉乔逗弄她时,这小妮子都会自己个儿爬到薄玉乔身畔,一手撑着大理石打磨的地面,试着站起身子,却未成。
薄玉乔见着棠儿猛地摔倒在地,也未曾将其扶起,只是扭头望向别处,以余光端量着棠儿的举动,发觉这小丫头眼儿红红的坐起身子,瘪了瘪嘴,到底也未曾开口。不过孩子现下并未冒话儿,薄玉乔也不心忧,所谓贵人语迟,便是如此。
如此又过了半年,薄玉乔再次有孕,楚铮便再也按捺不住,亲自上折子为薄玉乔请封。不过因着瑞王府现下只有薄玉乔一个侧妃,崇文帝本就有些不喜,毕竟皇室子弟乃以开枝散叶为重,现下这般情景,再多能多几个子息?
薄玉乔清楚圣人不喜自己的身份,不过也未曾自艾自怨,毕竟只消楚铮是个好的,她便心满意足了。
不过崇文帝可未曾想到,便是因着这所谓的升位分之事,皇贵妃还与他闹了一阵子,让崇文帝不由讨饶,毕竟皇贵妃现下可再度有孕,自然是不好损了身子。
托了皇贵妃的福分,薄玉乔正妃之位,总算是到手了。如今棠儿也便成了嫡出的姐儿,身份着实尊贵的很,只消她再为楚铮产下一个小世子,先开花后结果亦是极好的福分。
薄玉乔的肚子果真是极为争气的,十月怀胎之后,产下了一个皮肉皱巴巴,好似红皮猴子的娃娃,这娃娃虽说瞧着丑的很,但可是一个带把儿的,楚铮见着之时,心下也不禁有些激动,翌日便上折子为儿子请封世子之位。
因着棠儿的大名儿便是崇文帝给赐的,虽说由皇帝赐名儿是天下的体面,但楚铮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王,自然是并不如何在乎这个虚名,即便崇文帝有为孩子取名的意思,也被楚铮给径直推拒了。
如此楚铮在书房之中整整呆了七日,方才给长子取出了大名儿。
楚致宁,便是楚铮的长子,也是瑞王府之中金尊玉贵的世子爷。
世子年岁太小,所以自然是不好日日称呼大名儿,若是压不住福分的话,可便有些不妙了。如此薄玉乔又给世子取了一个乳名儿,名为阿宝,叫着倒也是极为顺口的。
在薄玉乔产下世子之后,薄府也打发人来瑞王府问好,显然是欲要讨些好处。如今薄府之中顶梁柱已然去了,再加之先前程氏变卖祭田隐田一事,早便动摇了根本,现下阖府便是入不敷出的境况。
此事薄玉乔自然清楚的很,她也未曾将薄府看做是自己的母家,毕竟母亲早在她七岁那年,便已然被人生生逼死了。原本在薄玉乔心中,将这群打秋风的赶得越远越好。但思及阳哥儿还在国子监读书,若是背上了不忠不孝的恶名,想必日后仕途也便艰难了,为了阳哥儿着想,薄玉乔也只得捏着鼻子招待了薄府之人,不过也未曾让他们讨着什么好处。
之于薄玉乔这般无情无义的举动,老太太心下自然愠怒的很,不过碍于薄玉乔现下的身份,可是瑞王府的正妃娘娘,若是将其彻底开罪了,恐怕薄府更是雪上加霜。
老太太没有那个胆子开罪瑞王府,所以薄玉乔的日子过得倒是极为安生,每日将两个小的给照看好,再时不时的伺候一番那个大的,一整日便囫囵着过去了。
每逢年节,薄玉乔便派人给杏林馆以及蓬莱楼之中送去厚礼,毕竟若非义父以及舅父的照看,她恐怕早便去了。薄玉乔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自然是要孝顺他们两家子。
说来也是让京中所有小娘子艳羡的很,话说这瑞王府的正妃娘娘,当年不过仅仅是罪臣庶出的女儿罢了,一开始将入瑞王府之时,不过仅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后因着怀有身孕,晋为侧妃之位,未出一年,再次晋位,成了超品的王妃,且长子将一降生,便被请封为世子,这份运道着实无人能及。
仅是如此,自然是不能让京中女子艳羡,真正让其求之不得的便是,成婚数十载,瑞王也未曾再纳过美妾,仅仅守着王妃一人,如胶似漆,二人得了三子两女,当真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正文完。





宁为妾 番外一薄玉禾
话说当日薄玉禾知晓薄玉乔要入瑞王府中作侍妾之时,心下亦是升起一股子极为浓郁的艳羡,虽说侍妾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但瑞王又是何等尊贵?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且又生的俊美无铸,当真是让薄玉禾动了春心,如此她方才在薄玉乔的鼓动下,在老太太面前将心事吐口。
老太太最是瞧不上侍妾的身份,一听三房嫡出的姐儿居然欲要上赶着与人为妾,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幸而三夫人安氏以死相护,方才未曾让老太太责罚禾姐儿,只不过将其圈在院中,不让其再出门子罢了。
被禁足在院中的日子着实称不上好过,薄府掌家权早便交到了程氏手中,虽说三分颇有些体己儿,但也不好明着使唤,否则若是让老太太心生芥蒂的话,日子便更是难过了。
因着如此,薄玉禾除了有安氏真心相护之外,便连奴仆也敢冲她使脸色。转眼间,薄玉乔便已然入了瑞王府,而薄玉禾早便是及笄的年岁,却依旧无人问津。
被禁足的日子着实清静的很,且还有老太太亲自挑选的嬷嬷教导薄玉禾规矩。那两个嬷嬷极为严厉,若是薄玉禾行为举止之中有半点不妥之处,便会被藤条可劲儿的抽打。三老爷薄衡早便被乐夫人给迷了心窍,自然是不会顾忌女儿的死活。
望着面前清汤寡水的饭食,薄玉禾凤眸之中也现出一丝恨意,若非薄玉乔算计的话,她也不至于落到现下的地步!不过即便薄玉禾心中有恨,面上也未曾表现出来,好歹乔姐儿现下也是瑞王府的人,若是招惹了她,可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
如此,薄玉禾便将恨意藏在心底。等过了年后,安氏便挑选了一个将过二十的举人,名为孙镇,使得孙镇与薄玉禾定亲。虽说薄府现下尚未败落,但三房到底也是商户,能寻着一个举人,已然便是极好的亲事了,若是孙镇殿试再取得了好名次的话,那说不准也会得着圣人重用。
孙镇早年丧父,所以孙家便只有孙老夫人一个长辈。
婚礼将过,翌日薄玉禾便早早与丈夫一齐起身,为婆母请安。
这孙家也并非大富之家,但却甚是清高,劳什子规矩极多,若是家中无米下锅,孙老夫人也不会为独子孙镇求娶薄玉禾这个商户女。
眼见着这新妇粉面含春、眉目带臊,孙老夫人心下便一阵厌烦,瞧着薄玉禾端过来的茶盏,许久也未曾接过。
见状,薄玉禾心下怎能不怒?不过她好歹也是个有心计的,自然不会在面上表现出对婆母的不满,仍是极为恭敬的立在孙老夫人身前,瞧着着实是个纯孝的。
如此情形,即便孙老夫人再不待见薄玉禾,也不好在大婚之后做的太过,否则若是薄府迁怒的话,事情便不好办了。且这薄氏真真是生了一副狐媚子模样,又心机颇深,着实是让人不喜,还不若镇儿他表妹讨人欢喜。
孙老夫人心下转过此番念头,面带冷意的接过薄玉禾递送过来的茶盏,只浅浅的啜饮了其中的一口茶汤,便将茶盏给径直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瞧见那红木所制的八仙桌,孙老夫人心头更怒,这些家具亦是薄氏的陪嫁,难不成是瞧不上他们孙家清贫?着实是个让人厌恶的性子!
薄玉禾也不是个傻的,自然能瞧出孙老夫人对她的不喜,饶是如此,她也未曾流露出半点委屈之色,只消好好把住夫君的心思,便是极好的。
薄玉禾思量的倒是不错,但她却未曾想到,孙家人竟然能如此无耻,在她成婚约莫一月之后,便将所谓的表小姐于松月给接入孙府。这于松月也是秀才女儿,学识自是极好的,身上带着一股子娇弱的气质,每每望着旁人之时,眼中都含着一丝水雾,即便再铁石心肠的男子,也不由得会有些心软。
这日薄玉禾将将自正堂中起身,欲要去书房给夫君送羹汤,将将行至书房前头,却听见男子的粗喘声与女子低泣的声音。登时,薄玉禾眉眼处便现出了一丝冷色,即便她已然告诫自己要忍耐,却也容不得旁人这般打脸!
径直将书房的木门一把推开,薄玉禾便瞧见了里头极为不堪入目的场景。原本说要安心温书的丈夫,此刻便将身子压在那娇娇柔柔的表妹于松月身上。于松月眼眶微红,带着十足的媚态,见着薄玉禾怨愤的眸光之时,轻呼一声,小手推搡着孙镇的胸膛,红唇轻启,开口道。
“表哥,你快起身,表嫂来了!”
听得于松月的声音,孙镇又是猛然抽动了几下,而后便泄了身,不急不缓的披上亵衣,而后转身望着薄玉禾,眉眼处带着一丝怒意,道。
“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界儿。”
瞧见孙镇这般理直气壮地模样,薄玉禾怒极反笑,登时便微微眯了眯眼,讥讽道。
“原来夫君便是这般读圣贤书的,若是被旁人清楚你与表妹在书房之中做出此等苟且之事,想必举人的身份也便保不住了罢!”
即便被薄玉乔算计,薄玉禾也未曾受到过此般侮辱,登时便愤恨的恨不得径直上前,将面前这对奸夫淫妇给径直打杀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在胡说什么?”
孙镇最为在意的便是他的举人身份,若是真真因着薄玉禾的缘故,而失了举人的身份,他自然是恨毒了薄玉禾。只见孙镇猛然上前一步,狠狠地给了薄玉禾一个耳光,威胁道。
“你若敢胡来的话,小心我便不客气了!此处可并非薄府,你若是在我面前使小姐脾气的话,小心自己的性命!”
见着孙镇如此不将薄府放在眼中,薄玉禾气的面红耳赤,也未曾多言什么,转身便欲要离开书房,却冷不防被孙镇一把拉住了手臂,而后一个不防,颇有分量的砚台便径直砸在了薄玉禾后脑之上。
薄玉禾只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到薄玉禾醒来之际,不止后脑疼的发涨,便连小腹处也是一阵阵的抽痛,身旁的丫鬟不住的抽哽着,让薄玉禾心烦意乱的很。
“莫要哭了,我这是怎的了?”
听得小姐问话,名为籽儿的丫鬟颇有些惊吓的止住了泪,而后便开口道。
“回小姐的话,您先前怀有一月大的身孕,将才已然小产了!”
闻言,薄玉禾只觉胸臆之间一阵绞痛,玉手死死的攥紧锦被,失去血色的菱唇也显出一丝冷笑,眉眼处蕴着极为浓郁的恨意。
“很好!很好!”
孙家居然有胆子如此待她!真真是胆大包天的!
薄玉禾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方才能下床走动。因着小产期间并未好生将养身子,薄玉禾如今瘦的便仿佛纸片人一般,原本的七分容色,现下也减到了三分。
在这三个月之中,孙镇这个狼心狗肺的,居然将于松月给纳为媵妾,且于松月还怀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薄玉禾的孩子将将小产,于松月那个贱人居然有了孩子,薄玉禾焉能不恨?
薄玉禾如今被禁足在小院之中,根本不能迈出院子一步。这般被人看管的滋味儿,着实算不得好。就在薄玉禾快要被逼疯之前,安氏倒是亲自来瞧了瞧女儿,发觉女婿连媵妾都有了,登时面色便难堪的紧,吩咐粗使婆子使了手段,方才见着了薄玉禾。
将女儿现下的境况给打听出来,安氏真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禾姐儿被人折腾到了小产还不算,便连嫁妆也被婆母给侵吞了,当真是欺负他们薄府无人!
安氏登时便派人过来大闹一番,即便三房只不过是商户罢了,但现下远哥儿还是正二品的御林军统领,哪里是小小一个举人便能欺凌的?将孙府折腾的鸡飞狗跳之后,薄玉禾也是个极为狠辣的性子,径直给于松月灌了一碗红花,将她腹中的孩子给打掉。而后薄玉禾也未曾罢手,派来婆子将于松月给绑了,送入勾栏之中,任人糟蹋,方才算完。
即便如此,薄玉禾最后也未曾离开孙家。之前她那一手儿已然将孙镇以及孙老夫人给吓着了,碍于薄清远的身份,他们自是不敢妄动。
之后的日子里头,薄玉禾略施手段,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原本她倒是想着要将这孩子好生抚养成才,后来却受到了安氏传来的消息,言道薄清远已然毁了容貌,御林军副统领一职定然是保不住了。
知晓此事之后,薄玉禾当真是极为惊慌,面色吓得惨白,直到小腹处传来阵阵胀痛之感,方才回过神来。她现下腹中还有孩子,也还有依仗,只要孙镇不在了,她的孩子便是孙府唯一的血脉,到时即便薄府失势,那个老不死的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会让孙家绝了后。
如此一想,薄玉禾也未曾客气,寻了孙镇出去与人吃酒的日子,收买了不少打手,让他们废了孙镇的命根子,同时也将这人打的残废,再也站不起身。得着了这个结果,薄玉禾倒是满意的很。
倒是孙老夫人受不了儿子变成这副模样,登时便昏厥过去,等到醒来之后,身子也亏损大半儿。
十月怀胎,安安稳稳的将儿子产下之后,薄玉禾也未曾客气,仔仔细细将身子调养一番,将孙府的掌家权抓在手中,倒也是极为快活。只是个中滋味儿,便只有她自己个儿能懂了。




宁为妾 番外二宁烟母女
自从薄正被关押在诏狱之中后,宁烟心中便一阵惊惧,若是薄正那腌臜东西将阖府之人都给牵连了该如何是好?颜姐儿才将将十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岁,可不能让薄正给毁了一辈子!
如此一想,宁烟也是个狠辣的,登时心下便有了决定。等到顺天府府尹虞泛来府中查案之时,宁烟登时便冲着虞泛告发薄正,坐实薄正谋害亲兄一事。因着这个缘故,薄府宁烟定然是呆不下去了,否则定然会被老太太磋磨至死。
瞧出了面前虞泛眸中的怜惜之色,宁烟心头一喜,面上更显娇柔,便顺从地应了虞泛的心思,让其将自己与颜姐儿一齐带出了薄府之中。
宁烟的姿容真真是极好的,即便现下已然二十有五,却依旧清丽如仙,大抵是因着产过孩子的缘故,身段儿玲珑丰满,每每行走之时,那股子逼人的妩媚几乎让虞泛看直了眼。
虞泛也并非好色之徒,但不知为何,一见着似宁氏这般尤物,便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明知不合规矩,仍是将其自己薄府中给带了出来。明着说是为了护着宁氏母子,省的她二人受到薄府的迫害,但暗里头的心思谁人都清楚,无非便是顺天府府尹瞧上了人家貌美如花,方才动了心思。
在外置办了一个二进的庭院,虽说并不很大,但位置却是极好的。虞泛还给安排了八个丫鬟八个婆子,也够宁氏以及薄玉颜使唤的了。
二进的院子虽说不若薄府宽敞,但宁烟与薄玉颜却是极为满意,毕竟在这庭院之中,她们母女便是真真正正的主子,再也不必看旁人眼色行事,着实是极好的。
虞泛每三日会来小院儿之中看宁烟一次,一开始二人之间倒也未曾发生什么腌臜事儿。不过越是这样清白的关系,越是让宁烟心头有些惊惧,若是不在容貌正盛的时候将虞泛给抓紧了,等到年老色衰之日,虞泛这厮恐怕便会将她们母女弃如敝履,再也不会费心看顾。
思及此处,宁烟杏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微微抿了抿唇,而后便亲自入了小厨房之中,做了几道瞧着不算明显,但却颇有些助兴意味儿的菜品。且这还不算,宁烟还备上了上好的女儿红,其中未曾下药,毕竟若是做的太过明显,虞泛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会瞧出端倪。
这一日,宁烟先将颜姐儿给哄睡了之后,便与虞泛落座于小院儿之*饮。见着两位主子亲密无间,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成就了好事,周围的丫鬟婆子纷纷识趣的退下,将沁凉如水夜色朦胧的小院儿让给了虞泛以及宁烟。
酒过三巡,宁烟备下了酒菜也起了效用,虞泛只觉小腹那处升起了一股子火热,让他不由有些激动,待瞧见面前妇人媚眼如丝面颊酡红的模样,虞泛的反应变得更为明显。他的酒量不错,但此刻却是被美色蒙了心,一把将面前仿佛白玉雕琢的玉手给紧紧攥住,细细摩挲。
此刻宁烟的意识也有些朦胧,原本她便存了心欲要勾引虞泛,现下自然是不会推拒。虞泛身为顺天府府尹,自然也是容貌俊朗的很,如今将过而立,身量健壮,骑射也是极好,微微用力,便将娇弱无骨的宁烟给拉入了怀中。
抬手轻轻将胸前的系带解开,光洁仿佛凝脂一般的皮肉便在夜色之中大敞四开,二人也不避讳,未曾回房,便在外头成就了好事。
宁烟与虞泛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廊柱后头,还有一抹瘦小的身影便一直盯着院中的景象,久久未曾动弹。
宁烟到底也只是个普通妇人罢了,昨晚折腾了一夜,再受到冷风,她便染上了风寒,如今便只得待在床榻之上。虞泛得了消息之后,心下不免更是愧疚,今晨他起身之时,便见着宁氏一副娇弱模样,便连眼眶都红了几分,着实可怜可爱的很,如此又是一阵云翻雨覆,反常使得宁氏加重了病情。
大抵是因着愧疚的缘故,虞泛今夜假借吃酒之名,再次回到了小院儿之中,且亲自给宁氏喂药,这般细心之举,着实让人感慨不已。
薄玉颜在一旁恭敬而立,心下却极为欢喜,母亲能得着虞叔叔的宠爱,自然是极好的,日后她又能成为高门大户之中的娇小姐了!
思及昨夜瞧见的混乱场景,薄玉颜倒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反正以往在薄府之中时,姨娘与父亲便是如此,只不过现下这人换成了虞叔叔罢了。
虞泛在外养了外室一事,便也是纸包不住火,终于未曾瞒过虞夫人。事实上,虞泛也不欲再瞒着虞夫人了,毕竟如今宁氏已然有了身孕,若是接回府中的话,也能让娃儿过得更好。
虞夫人为虞泛产下了一子一女,却未曾想到换来的竟然这如此不堪的结果。长女虞霜华,如今也是将将及笄,脾性素来是个火爆的,知晓父亲在外养了一个妇人,当即便极为不虞,顶撞了虞泛,却换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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