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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照人人变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众秃笔

    只有吕媪也认识那种草,可是她说:“数日来,我走遍了芒砀山和周围的沼泽地,根本没有发现那种草,估计在丰西这个地方没有那种草。就是有,数量也不足以达到做酒曲的地步,看来,凤城买不了酒,只有雇佣马车去沛县买来。”

    娥姁道:“母亲何出此言?沛县哪里还去得,就是去凤城,也是叫人心惊胆颤。如果让沛县的衙役知道我的夫君躲在芒砀山,那岂不是自寻死路?酒这个东西,不喝也罢。”

    你一言我一语,全无是处。

    莫塞待他们说完,才说,他的祖传防蛇药的配方里,有一种草叫琼柳草,有的人也叫蓼子草、蝙蝠车,是长在水边的一种草,可以做酒曲,沼泽地里多的是,只要连根拔起,拿来洗干净,舂成草浆,攥成坨状,然后让其发霉,取出晒干,将其粉末拌在煮熟的荞麦里,让其发酵一段时间,用煮酒工艺加工后,就能烤出醇香的美酒来。

    大家听了都兴奋不已,忙叫莫塞点了火把去沼泽地里拿了那种草回来,让大家认识,好在到了白天,都要去挖那种草来加工,只等去凤城买回荞麦时,就开始煮酒。

    莫塞自然点燃火把和另外一个劳役一起去了沼泽地的水边,一会就回来,两个人手上都拿了一大束琼柳草,大家都来看,见不过是水边生长的普普通通的一种水草罢了,喜出望外,叫樊哙连夜去凤城买荞麦。

    樊哙道:“荞麦不是买不到,这时候家家户户都收了稻谷,剩下的荞麦也不是急着要糊口,就是买一千斤,也是手到拿来的事情。酿酒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酒曲首先制好,制好酒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待酒曲制好,荞麦一买回来,岂不就是水到渠成?”

    大家想来也是,于是寻地儿睡了,待天亮后,全体出动,要到沼泽地里寻找莫塞所说的琼柳草。

    夜里,寿姬起身把莫塞推醒,对他道:“寻找琼柳草这种事情,派一两个人去就得了,大家一起出动,万一芒砀山上有劳役下山来,见了吕公等人,之前所说的话就捅破了。那刘季此时正在为头上的紫气纠结,不知是否,若是知道众人就在这沼泽地里住,会对娥姁对他所说的话有所醒悟。如果知道你为了骗他反秦,编出娥姁见紫气缭绕而找到他隐藏之处的话,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莫塞“嗯”了一声,回身睡去,寿姬只好又躺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樊哙进城
    


    天亮后,寿姬、娥姁、吕公、吕媪等人到沼泽地里寻找琼柳草,拿回来造酒曲。

    樊哙问寿姬拿了银钱,着手去凤城购买荞麦,莫塞也要上芒砀山,两个劳役也与莫塞同行,在路口分别时,樊哙问及沛公押送劳役之事。

    莫塞便将县尉李归虚派沛公行往骊山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樊哙便生气的道“李归虚那厮明知这一趟去骊山,劳役必逃,押送劳役之人必死无疑,却把刘季往死路上推。这一趟劳役征用,已从岁初就开始张罗,那时候朝廷下来的期限是明年正月初一,可为什么一下子变成八月十五之前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想是那李归虚私自更改了公文日期不成”

    莫塞道“樊哙兄不是县衙的人,如何知道那么清楚征用劳役是从岁初就开始了,我为什么不知道”

    樊哙说,岁初,沛县就颁布征用劳役去骊山服役的通告,他也在被征用之列。当他接到通知时,为了避免去服劳役,以做生意的借口,还向刘季借了千钱之数,到县衙里找到之前的县尉求情,那县尉按照常理,让他出了钱抵消这一趟劳役,为此,那一次与沛公借的钱仍未还清,故而清楚这事情。

    “征用劳役之事,期限既已确定,又不是征兵戍边,遇到情况紧急,更改日期也是常情。既是修造骊山陵墓,已征用了几十年,不是什么紧急事务,一下子叫刘季在雨灾洪涝之时出发,那不是他们搞鬼又是什么”

    莫塞拍了拍樊哙的肩膀,道“事已至此,就是他李归虚更改了公文日期,那又如何难道叫刘季又返回沛县去,指着李归虚的鼻子质问他为什么如此狼心狗肺现在刘季隐藏在芒砀山上,唯恐别人知道他姓名,危及到他的性命,众人都不敢叫他刘季的名字了,改叫他沛公,就是保全他性命的意思。兄弟这时候去凤城,不管能不能买到烤酒用的荞麦,都不要惹出什么祸害来,如果让那些衙役知道沛公就是躲在芒砀山的刘季,传到沛县去,你也知道李归虚与沛公不合,县令又与沛公有情仇之恨,他们一旦得到消息,那不发兵前来才怪。”

    樊哙大咧咧的道“莫塞兄多虑了,凤城与沛县相距几百里路,待消息传到沛县去,也要个把月的时间,再说芒砀山高林密,那几个衙役一来,保证他有来无回,葬身在沼泽地里。”

    莫塞见樊哙说话不知高低,害怕他去凤城买荞麦时又喝酒误事,叫那两个劳役与他一起去。

    两个劳役害怕进了凤城,被凤城衙役发觉他们是逃跑的劳役,因此要逮了他们去治罪,面露难色,不肯前去,莫塞思前想后,觉得他们不能不去,否则樊哙一旦闹出事情来,给躲在丰西的众人带来灭顶之灾,于是道“你们去时,不用进城,只在城外潜伏等待,如果有什么消息,或者樊哙迟迟不回,就立马回芒砀山报告情况,以防不测。”

    樊哙也道“凤城在秦始皇治王气时,已把四周城墙拔得面目全非,有城在,却没有了护城墙,你们在城外等候,城里若有惊动,你们会知道个大概。只是我去酒肆喝酒时,你们只有在城外干咽口水了”

    两个劳役却是个不喝酒的人,听见樊哙如此说,只是笑了,叫他进城时,酒就不必带回,多带些肉类甜点就行。

    “你一个人吃饱喝足,还得想一想嫂子吕媭在沼泽地里口干舌燥的样子。”

    樊哙道“要走就走,不走拉倒,怎么婆婆妈妈的待我出城时,拧两只狗腿让你两吃个够。”

    于是与莫塞道别,三个人去了凤城。

    到了凤城城外,两个人找个树林子隐藏下来,待樊哙一个人进了城去。

    樊哙进城后,避开当日喝酒闹事的酒肆,到了另外一家酒肆,把搭兜搁在桌上,坐下来,叫道“麻烦先倒一碗酒来”

    酒家见他一身横肉,满脸胡子,不像什么好人,走上来道“喝酒可以,看客人面生,不像本地人,可否看一下客人的验牌”

    樊哙眼睛一瞪,道“你是做什么的”

    酒家笑道“客人不是明知故问嘛我自然是酒肆里卖酒的酒家。”

    “我还以为你是哪个亭里的亭老或者亭卒呢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看什么验牌,老子有的是钱,不光是铜,还有银的,还怕差你那点鸟钱不成”

    酒家也不倒酒,也不斟茶,只是伸出一只手到樊哙的面前道“县衙有命令,近日有逃劳役的人在芒砀山附近隐藏,见面生的人都要查验验牌,谁也不能例外,如是不出示验牌的人,当他是逃跑的劳役,报附近亭里捉拿。你的验牌要拿出来一看才肯卖酒给你。”

    樊哙心想,自己只是得罪了沛县县尉李归虚,杀了他家一条看门狗,不在劳役之列,何必怕他看验牌,就是给他看了验牌,这凤城离沛县几百里远,芝麻大的一点事情,难道会从沛县传到凤城不成,就是凤城的官吏知道他樊哙在沛县杀了县尉家看门狗的事,总不会因为这事逮了他,将他押回沛县去吧

    如此想来,也没有说明可担心的了,再说了,这买荞麦租马车之事,还得打听于他呢于是,从兜里掏出验牌来,酒家接过去看了,却不认识“樊哙”两个字,又问他道“叫什么名字”

    樊哙不耐烦道“沛县屠狗人樊哙”

    酒家回身叫小二道“将那亭里颁发的逃役名单拿来,看看名单中有没有一个叫樊哙的屠狗者。”

    小二拿来一张兽皮,递过来给酒家道“小的不识字,不认得。”酒家将那兽皮拿在手里,一行行的对照。

    樊哙甚的不耐烦,道“先倒酒来,让老子吃一碗。那名字密密麻麻的多得数不清,得慢慢看,我忙喝酒,跑不了。”

    酒家叫小二给樊哙斟了一碗酒,樊哙一口喝了,又叫小二斟上一碗,道“切两三斤熟牛肉来下酒”小二道“这个客人也是稀奇古怪了,明知大秦律法不准屠牛,屠牛乃是死罪,哪里来的牛肉”

    樊哙道“同在大秦天下呼吸,谁个不知道那律法。只是,老子在别的酒肆里就吃到牛肉,唯你家更守法一些,就没有牛肉卖”

    酒家搁下逃役名单,对樊哙道“你也太不识抬举了,别家酒肆卖的是病死的牛肉,经过县衙批准有许可证照的。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病死的牛马肉,有的是新鲜肥胖的猪肉和野味,爱吃不吃”

    樊哙道“没有也得,犯不着用大秦律法来压老子,有狗肉的,切上两腿,也好下酒”

    酒家道“狗肉也是没有的。猪肉吃不吃”





第一百二十五章 樊哙杀人
    


    樊哙怒道“吃,为什么不吃,还不赶快切上一盘来”小二忙去厨房切了一大盘风干猪肉,端了上来,又将装酒的酒壶放在桌子上道“客人你得慢慢喝来,喝猛了,就醉得快。”樊哙道“一边去,管什么鸟事”

    又对酒家道“那鸟名单上可看见樊哙二字”酒家将验牌交还樊哙,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遵照衙役的吩咐办事,客人还需要什么”樊哙道“这一壶酒也够了,只是这猪肉吃起来无味,你酒肆有没有别的甜点,卖我一些,好拿回家去,哄老婆孩子。”

    酒家道“只是有一些小麦饼,馅是花生裹蜜糖的,要也不要”

    樊哙回答道“要,为什么不要,帮我包上三四斤的样子,找个布袋装了,拿来给我。”酒家道“要得,客人可先付了钱来。”樊哙问了价钱,将钱付了,又打听荞麦的事情来,酒家指点购买荞麦的门店位置,樊哙又问他租马车的事。

    一问到租马车的事,酒家脸色就变了,道“客人别多问,喝了酒赶快走。租马车拉荞麦,这可不是小事,让那县衙或者亭里知道,可是要拿到县衙里问罪。”

    这也奇怪了,既然逃役名单上没有樊哙的名字,凤城除了酒不能外携,荞麦和玉米等也是公开买卖,为什么一听租马车,就要拿去问罪樊哙将疑问说予他时,他道“客人这是要买多少荞麦来一袋两袋,倒也没有什么问题,若是用马车拉时,倒要惹上逃役的嫌疑了。那芒砀山上,如今散落着一伙逃役的民夫,过着食不饱肚、衣不蔽体的日子,虽说这荞麦是粗粮,却也可以糊口,客人若用马车拉荞麦出去,定然让衙役怀疑是芒砀山上的逃役人下来买粮食,衙役们正愁不敢上山捉拿他们,见了贩粮食的客人,岂不当是逃役民夫拿了道理”

    樊哙道“你这痴人,有钱不会赚,倒要说三道四。我即使是从芒砀山上下来买粮食糊口的民夫,只要有钱,至于衙役拿不拿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厩驺

    酒家这才道“马轿行倒是有,但外来人租用,得需厩驺长官的允许。如是客人绕弯子,叫一个本地人去租,倒也通畅。”

    樊哙得了话,当下拧了甜点包裹,径直寻到卖荞麦的门店,说好了价钱,又叫门店的人为他去租马车,那荞麦门店的人见他是外乡人,道“你是外乡人,没有抵押的东西,租金很高,租马车划不来,倒不如将马连车买了,你赶到沛县去,也避免来回一趟。因为雨灾的缘故,许多人都到凤城来买粮食糊口,多是亲自驾车马车前来,这才八月初,到明年这个时候,也不知要买多少粮食,客人有了自己的马车,将来也是自己方便。”

    于是,樊哙交钱给他,买了马匹和马车,装了七八百斤荞麦,快出城的时候,见路边有卖狗肉的门店,随便买了几腿狗肉,放在马车上,一边拿着酒壶喝酒,一边啃着狗腿,将马车驾出凤城来,眼看快到了两个逃役人隐藏的树林子,忽然从路边闪出两个亭卒来。

    其中一人拉住马口缰绳道“停下来,查看验牌”

    樊哙朦胧着眼,忽然见有人拉住马口缰绳,马匹停了下来,怒道“什么鸟人,胆敢阻拦老子的去路”另外一个亭卒见他说话放肆,从腰间抽出刀来,对着樊哙道“什么人敢对公人口出粗言,交上验牌”樊哙见了,从马车跳下,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酒,从怀里取出验牌,道“不就查个验牌,何须用刀指着我”

    那人接了验牌,收了刀子,从怀里取出兽皮一张,逐行对照看,道“你虽不是逃役的民夫,可是,你一个沛县人,将这一车荞麦拉往何处”

    樊哙道“我是沛县人,自然拉往沛县,难道这个也要问”

    那拉马口缰绳的亭卒逼视着樊哙道“去沛县哪里要走正规方向我看你是上芒砀山吧走,跟我们到亭里去,今个不查个水落石出,你是走不了了。”说着,拉转马口缰绳,就要把马车拉回凤城。

    樊哙急了,去抢马缰,与那亭卒扭打起来,口里道“验牌你们也看了,却又不肯放行,想抢了我的荞麦和马匹去,我定然与你们没完。”

    那亭卒被他缠住,哪里有力气反抗,当场放了马缰,想去腰间抽刀,倒先被樊哙拔了刀去,刀口往脖子上一抹,当场就倒地软塌塌不起,后面的亭卒见了,拔刀在手,见这状况,却也心虚,不敢过来砍他。

    樊哙本意不要杀他,只是将刀子在他脖子处晃一下,哪知酒劲刚上来,刀锋偏了,一下子在脖子上抹了个口子,见亭卒倒地,心中惊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回过身去,又要斩杀另外一个亭卒。

    那亭卒见樊哙杀了人,一时惊骇,抽出刀,只是保护自己,见樊哙奔他而来,回身便跑。

    樊哙知道自己惹了事,又不能让那亭卒逃掉,于是急步追去,但酒量过多,晕晕乎乎总是追不上那亭卒,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到了坍塌的城墙边,亭卒再无力气逃跑,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已醉酒,不要着急上来送死”

    樊哙上前一刀,竟将那亭卒的头劈成两半,弃了刀子,酒也醒了大半,心中道,此时杀了人,芒砀山万万去不得了,一旦让人发觉自己往芒砀山去,定然连累到沛公以及吕媭等人,不如骑马回沛县,潜伏进城,干脆把那李归虚也杀了,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返回马车处,把亭卒的尸体拉到树林里隐藏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两个逃役的同行躲在树林里等他,可是他左寻右找,就是不见那两个的人影,想是见樊哙杀了人,心下害怕,早就跑回芒砀山去了。

    樊哙出了树林子,将马车卸下,跨上马背,不敢再去芒砀山,只是绕过凤城,再奔沛县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城墙人头
    


    自县令得到李归虚的帮助,把沛公挤走,让沛公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之后,心里便乐开了花。

    那横刀夺爱的沛公终于也有了那么一天,平常里借着认识郡里的几个人,对他县令不屑一顾,就是一眼也没多看。

    整日里凭自己不受县衙的制约,爱怎么就这么做,甚至于多次受前任县尉的委派,要他协同衙役去摧缴粮租,他却大醉,要么在泗水亭长睡不醒,要么推说有朋友酒宴而不参加,总之,凡是县令的要求,他的理由成千上万。

    虽说两个人为娥姁之事,弄得非常的不愉快,见了面,也是牙咬的咯咯响,两个人碍于同事的面,没有拔刀相向。

    于私,有萧何夹在中间打哈哈,以黄老之道规劝,于公,有曹参善恶之说,以典狱来衡量人生。凡是县衙里这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就夹在他们中间,让县令翻脸不得。

    而且前任县尉好像也与沛公很投缘,凡是都站在沛公的一边,若是县令对沛公有责难的地方,他就以教育不好部下为由,来把责任揽去,让县令有气不知道往何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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