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土土的包子
“没学过,我就是自己瞎捉摸。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穷啊,一个月那么点工资要交房租,要吃饭,还得跟朋友往来。当时跟人合租的房子厨房是现成的,我就买了本菜谱,开始自己琢磨着瞎做。后来去饭店吃饭,吃到哪样菜好吃,我就琢磨菜里头都放了什么调料,是怎么做的,等回了家就自己捣鼓。一来二去的,慢慢就学会了。”
“真厉害。余大哥你还上过大学啊”徐惠好奇的问。
“看样子不像么”余杉喝了口茶,有些显摆的说:“正经的连港理工毕业。”
连
034失恋这件小事下
徐惠好奇的打量着酒吧里的布置,第一次来酒吧的她,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着小舞台上乐队的排练。
七点钟左右,酒吧开始上人。乐队的几个人离开小舞台,去后面准备八点钟开始的表演。吧台里的调酒师也已经久违,炫技似的将手中的调酒瓶摆弄得上下翻飞。
“余大哥,你总来这种地方么”徐惠好奇的问。
“差不多吧。以前年轻的时候喜欢去迪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觉着迪吧有些吵,就像找个环境不错能听歌,还能跟朋友聊天扯淡的地方。找来找去,就成了酒吧的常客。”余杉看着徐惠,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徐惠随口答着。小口的喝着红酒,感受着入口酸涩,转而回甘的味道。“我现在感觉整个人放松了很多。”事实上她只是略微放松,整个人还显得有些拘谨。
余杉笑了笑,没揭穿她。拿起面前的饮料大口喝着。
徐惠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不喝红酒啊”
“喝不了,过敏。”余杉说:“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喝得胃出血,住了一个礼拜医院。等再出来就什么酒都不能喝了。”
余杉阅历丰富,似乎总有讲不完的话题。他讲了大学,讲了工作,还讲了他游历过的名山大川与风土人情。这一切都让徐惠很新奇,不知不觉的,暂时将失恋的事儿放在了脑后。
八点钟一到,五名乐队成员齐齐登场。寥寥的几桌客人很给面子得卖力鼓掌,然后一首首的歌曲被重新演绎出来。
主唱的男歌手个子不高,有些微胖,音色很不错。最难得的是,每一首歌都做了些许改动,变得更符合他的嗓音特色。
余杉与徐惠聊得起劲,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初恋的问题上。
徐惠问余杉:“余大哥,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
“盲目、冲动,不问后果,最后两败俱伤。”余杉言简意赅。
“最后分手了”
“是啊,大家不都是这样么初恋有时候并不是你爱上了某个人,而是爱上了恋爱的感觉。很多时候你根本就没考虑过对方的个性跟自己究竟合不合适。”
徐惠点点头,觉着余杉的话很有哲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她的坚持,她与王涛之间两年前就该结束了。
“那分手后你是怎么过的”
“我想了一个月,然后把过去想做始终没做的事儿都做了一遍。”
“比如呢”
“比如辞掉早就厌烦的工作,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再比如学一样始终想学,却一直没时间去学的乐器。”
余杉言语中的洒脱让徐惠心生向往,一番话激荡得徐惠心里热血澎湃。“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真好,希望我以后也能这么任性一回。对了,余大哥,你学了什么乐器”
“吉他。”
徐惠笑着问:“学会了么”
余杉挑了挑眉毛:“你等着。”他站起身,往小舞台走去。此时乐队主唱刚刚唱完《无地自容》,正在喝水调整。
他过去跟主唱交流了几句,然后借了把吉他侉在肩上,坐上主唱的高脚凳,对着麦克风说:“这首歌送给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希望她做回真正的自己。”
拨弄着吉他弦试了试音,主唱体贴的拿过另一个麦克风架子,调低了对准吉他。余杉冲着主唱比划了个ok的手势,轻轻弹起前奏。
短暂的前奏过后,他开口唱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噢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短短的两句,让底下的客人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小舞台上;站在一边的主唱跟几个乐队成员对视一眼,再看向余杉的目光可就不一样了。
平心而论,余杉的嗓音也就中上,顶多在ktv里算个麦霸。甭说跟专业歌手比了,就是跟眼前的几个酒吧歌手都没法比。
但架不住《逃跑计划》这首歌好啊,不论是曲子还是歌词,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a段结束,余杉进入副歌。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噢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噢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卡座里,徐惠双手托着腮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舞台上自弹自唱的余杉。小舞台顶部的追光灯打在余杉身上,让那件白衬衫亮得刺眼,犹如春日里的阳光。
唱着青春与梦想,带着年轻的底气与冲劲,这首歌几乎立刻就走进了徐惠的心,那刚刚被余杉洒脱话语激发的澎湃还未消退,此刻又高涨起来。
其余酒吧的客人虽然没有徐惠的感受,却也体会到了歌中的恬静与浪漫。没人煞风景的交头接耳,也没人频频举杯,大家好似在听演唱会一样,聚精会神的盯着小舞台。
四分多钟的歌曲很快到了最后阶段。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唱完最后一句,余杉收了吉他,台下鸦雀无声,他冲着麦克风说:“唱得不好,大家见谅。”说完起
35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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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铮既大方又得体,跟余杉聊了会儿,喝了两杯啤酒,旋即起身带着那名乐队主唱离开。初次相识,这样的谈话既表现除了冯铮的热情,又不会显得过分热情让人以为他别有所图。倒是那名乐队主唱,临走的时候显得意犹未尽。
人一走,刚才还显得有些拘谨的徐惠立刻端起高脚杯:“余大哥,为了你的这首歌。”这姑娘面色平静,却难掩心中的激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余杉那番洒脱的话,与那首歌,点燃了她埋藏在内心许久的梦想。而当梦想的种子被点燃时,哪怕再微弱,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熊熊烈火,让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放下酒杯,不用余杉,徐惠自顾自的给自己斟满。余杉注意到,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酒瓶的时候,略微有些颤抖。
第二杯酒一饮而尽,徐惠什么祝词都没说。也许,她只是想让加了冰块的红酒浇灭心中的渴望,或者恰好相反。
徐惠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微红。她定定的看着余杉,说:“我也想洒脱的活着,下雨天的早晨腻在自己的房间里弹着吉他,风和日丽的时候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余杉笑着打趣说:“怎么听着像是我的梦想说好了,不带剽窃的。”
许是酒精的缘故,徐惠放开了很多。她微笑着说:“那……就把你的梦想分给我一半吧。”顿了顿,她憧憬的说:“从小到大我都是家里的乖乖女,爸爸妈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练完钢琴之后,躲在被窝里会偷偷听黑豹乐队的磁带,还偷偷攒了很多明信片,想着有一天去那些美丽的地方看一看。”
余杉咂咂嘴,惊奇的说:“你喜欢摇滚乐”
无怪乎余杉惊奇,经历了九十年代初期的蓬勃发展之后,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中国的摇滚乐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大众,尤其是年轻人的注意力重新转向流行歌曲。现如今街头巷尾放的都是《心太软》,而按照徐惠的年纪算,这姑娘理应更喜欢齐秦才对,怎么会喜欢摇滚乐
余杉觉得自己得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徐惠,也许徐惠的温婉、柔顺只是表象,骨子里充满了叛逆。一想到徐惠嘶哑着嗓子唱摇滚,余杉就觉着画风有些不对。
徐惠狡黠的笑笑,身子前倾,低声说:“余大哥,告诉你个秘密。我最大的梦想是当一名摇滚歌手……就像罗琦那样。”
余杉一听罗琦立马心凉了半截,像罗琦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罗琦的经历实在太过坎坷了。于是他说:“为什么要像别人要做就做自己。”
徐惠笑容满面,好似百花盛开。她攥紧小拳头挥舞了下:“没错,要做就做自己!”
这姑娘彻底放开了自己,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一瓶红酒眼看见了底,却只是微醺,丝毫没有醉酒的意思。余杉心里怏怏,当初他就是被一瓶红酒外加两瓶啤酒送进的医院,瞧徐惠的样子估计这姑娘再来一瓶没什么问题。
小舞台上,因为余杉方才放了大招,弄得乐队五个人神不守舍,只草草唱了两首就换了人。新换上的是个女歌手,年纪不大,浓妆艳抹,声音是典型的烟酒嗓。余杉与徐惠的聊天总会被打断,时不时的就有要离去的客人提着酒杯过来跟余杉打招呼。
每一次余杉都得解释自己酒精过敏的体质,为此还喝了一杯红酒让对方瞧自己跟紫外线过敏一样的脸色。索性这家酒吧很干净,来的客人大多都是有些摇滚情结或者小资情调的上班族,倒是没为难余杉。
一瓶红酒杯徐惠一个人喝光,余杉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提议送徐惠回去。他可不敢顺着徐惠让其继续喝下去,要是喝醉了余杉还真没法摆弄。
出了酒吧,徐惠说:“我想走走。”
“好,那咱们就散散步。”
沿着街边甬道,两个人缓缓而行。最初两人之间还隔着半米的距离,春夜的小风一吹,有些上头的徐惠步子开始不稳,走着走着慢慢靠向余杉。
肩膀的碰触,让余杉心神一荡,跟着心生警惕。旋即关切的说:“怎么样头晕么”
徐惠摇摇头:“头一次喝这么多,我现在感觉自己在飘着。”说着,她闭上眼睛,摊开双臂,信马由缰的走着,好似在云端漫步。
那挂着微笑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享受。下一刻,徐惠仰着头突然喊道:“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呵!”余杉乐不可支,然后高声唱道:“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徐惠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余杉:“咦这是谁的歌”
“当初教我吉他那个高手。”
“又是他”
“是啊。”
“他这么厉害,应该早就出名了吧”
“高手在民间,人家看破名利,淡泊心性。”
“那整首歌是怎么唱的”
余杉被徐惠感染了,好像个傻子一样,在夜晚的街头唱着《生如夏花》。这首歌的旋律很好记,唱到后半段,徐惠开始随着旋律小声哼哼。等到余杉开始唱第二遍,徐惠跟随着唱了起来。个别的词句也许还记不清,但音准绝对不是余杉能比的。
余杉惊讶的停了下来,看着徐惠享受的哼唱着《生如夏花》。余杉总觉得徐惠的声音似曾相识,却一时间想不起
036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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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想着华子说的有关黄晓燕的情况。黄晓燕不是本地的,而是盛京人。去年光阴酒吧开业没多久,黄晓燕就只身一人到了齐北,挨家酒吧试唱,最后在光阴酒吧做了驻唱歌手。
去年年末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蓝彪,从此两个人打得火热。据说齐北道上另一位人物刚子还为此跟蓝彪撕破了脸,约在郊外打了一场群架。最后打成什么样说什么的都有,没人知道具体内情,但结果是晓燕跟了蓝彪。
转过年来,蓝彪发了家,开起了金碧夜总会,干脆就在合意小区给晓燕购置了一套房子。按说两人男未娶女未嫁的也没什么,但华子说,蓝彪身边的女人不少,晓燕只是其中一个。话里话外那意思,晓燕只是蓝彪的情人。
合意小区的房子还没装修好,晓燕暂时还住在租的房子。余杉头天晚上看到俩人进了楼道,很可能是来看装修进度。
蓝彪的落脚点依旧无从知晓,余杉现在只知道其安置晓燕的新房子,知道了蓝彪那辆皇冠的车牌号。线索很少,却足以让余杉根据线索挖掘下去。
余杉现在是兼着奥数教学的体育老师,过去曾是外企的软件工程师。让他当间谍、特工之类的够呛,但通过电子设备玩儿远程监控完全没什么难度。
脑子一转,余杉在脑海里就大略列出了需要设备的清单。他需要几个无线摄像头,需要一台笔记本电脑,需要一部数码摄像望远镜,需要学习跟踪与反跟踪技巧,也许还需要一辆摩托或者汽车做交通工具。
顺着思路想下去,余杉很快进钻进了死胡同。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凑齐了这些设备,完成对晓燕房子的监控后,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晓燕只是蓝彪的情人,俩人凑在一起要干点什么路人皆知,余杉很怀疑蓝彪能在晓燕面前吐口什么线索。想到后来,余杉长出了一口气,琢磨着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这样,起码比什么线索都没有要强。
余杉暂且不去想以后,拿定主意,尽快摸清楚晓燕新房子的状况。
第二天下午,余杉估摸着晓燕差不多快去酒吧驻唱了,换了身衣服下了楼,走进了斜对面前天晓燕进去的楼道口。循着装修的声音,余杉找到了三楼。合意小区开盘有几年了,大多数的房子都住了人,这个单元里做装修的只有三楼二号。
防盗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丝丝拉拉难听的装修声。余杉走进去,两名装修师傅正在忙着切割地砖,根本就没注意到他。
阳台上挂着横幅,字体虽然是反的,但依旧能辨认出上面写着‘艺风装饰’以及一串电话号码。切割完一块地砖,装修的师傅终于发现了余杉。
“你是”
“彪哥让我来看看进度。”余杉随口答着。
他扫了几眼,卫生间与厨房已经贴完了瓷砖,客厅地面也铺了一半。顶棚做也了造型。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刮了大白,上了厨卫设备,就可以进家具了。
余杉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回来问:“什么时候刮大白”
“再有三、五天吧。”
余杉点点头:“有点慢了,再加快点速度吧。”
装修师傅解释了一通,余杉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听。等对方说完,余杉说:“行,先这样吧。回头我再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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