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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幸福来敲门

    除了冯琦,许孚远,管志道两位大儒都还没到,倒是林延潮的学生们坐在堂上,众人一起聊天,很是热闹。

    “请当代名儒于报纸上论战,此举可谓一开先河,连我也没想到,中涵这一招可谓别出心裁。”

    听闻林延潮的夸奖,方从哲起身道:“惭愧惭愧,这也并非是晚生一人主意,多亏进卿,尔张出谋划策才是。”

    “不敢。”叶向高,李廷机是推辞。

    众人相互谦让了好一阵。

    林延




1256.第1240章 兼容
    第1240章 兼容

    林延潮亲自出迎,管志道,许孚远二人都感觉面上有光。

    二人身旁也有不少从学弟子和门生,这一次听闻林延潮相邀请他们到林府做客,更是激动。

    众人分宾主入座,然后相互引荐,互相认识。

    几人都在于报上论战过的,在舆论上虎争,但于私下倒是可以坐而论道的。

    众人聊在一起,都觉得份外投缘。

    当下管志道对众弟子道:“你们平日不都是敬仰大宗伯的三元之才,并揣摩学习他的文章吗怎么今日见了真人,都站在那边反而不敢说话了。”

    听了此言,众学生们都是坐立不安。

    许孚远笑了笑,捏须道:“此来前都叫你们带着平日趁手的文章,请大宗伯指点,可有带在身上”

    许孚远这么说,他的弟子们都齐声道:“回禀老师,带了。”

    这些弟子说完脸上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来。

    管志道一听许孚远这么说心底不由道,好啊,你果然是有备而来。

    管志道当下也不不甘人后向学生们问道:“你们平日的顺手文章可有带着身边既见了大宗伯,还不速速请益。”

    两边弟子都是露出按耐不住的喜色,同时也有几分紧张,此举就是引荐之意了。

    他们的文章若能得林延潮赞誉几句,从此可以说是名声鹊起。

    若将来乡试主考官,会试房考官知道他们的名字,听闻是林延潮称许过的,那么必然高看数眼,中式的几率就大增了。

    当然这是表面的意思,更深一层的意思是林延潮身为礼部尚书,这会试房考官,乡试主考官都是由他一手选拔。考官们能不卖林延潮的面子吗

    如果林延潮将来有一天能够入阁,必然主持会试,那么他们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当下众弟子们都是将自己拿手的文章奉至林延潮面前,请他指点。

    林延潮看到这些弟子们眼底的亮光,不由想起了当年胡提学至社学观风之时,那时自己也是他们中一员,现在倒是有些司空见惯了。

    林延潮知道许孚远,管志道的意思,自己有意要借重两位大儒在朝野上下的名声,他们也想让自己的弟子借自己登终南捷径。

    这样切磋指点文章的场合,其实就是利益交换。但就算有人看穿了这些,又能说什么呢这就是官场里潜藏的规矩。

    所林延潮笑了笑当下拿了一名学生的文章过目,边看边问。

    文章应答不能入自己之眼的,林延潮就道了一句‘尚可’,‘不错’。

    若是有些才华的,就点拨几句比如‘文尚平,但意出众’,‘此处不足,但瑕不掩瑜’。一般弟子们能得林延潮如此几句,就很欣慰了。

    许孚远名气最大,门下子弟出众者很多,毕竟湛若水以后甘泉学派,就以他名声最著,如官员冯从吾,丁元荐,名儒王之士都是出自他的门下。

    他们的门下学生不少都值得称道,可是林延潮一一打听过去,可惜没有一个叫刘宗周的,不知对方此刻是否已拜许孚远为师。

    虽没有刘宗周,但有两三人,林延潮将他们文章反复看了一遍,不仅点拨了几句,还称赞了几句。

    这令场中所有人都露出羡慕之色。

    这就是终南捷径了,若他们有朝一日能名列史册,那么传记里肯定会有一句如‘为礼部尚书林延潮器之’,‘誉其非池中之物’等等类似的话。

    就如张居正年少时,为顾璘赞了一句‘可当腰玉’。

    当然这必须在许孚远,管志道的引荐下,当然也不用想得如何黑暗,其人无真才实学,林延潮也不会闭着眼睛信口开河,就算乐于提携后进,也不能毁了自己名声。

    许孚远手抚着这得青眼得学生背,对林延潮着意介绍道:“此子名叫张舜典,乃吾督学陕西时所取的学生,其伯父曾经任过福州府的学正,也算与大宗伯很有渊源了。”

    林延潮笑着道:“哦,竟有此事,不知是令伯父高姓大名”

    张舜典通报了后,林延潮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久仰大名。”

    张舜典后其余两名学生也是如此介绍,比如他们的亲戚,师长在哪里哪里做过官,哪一年中了进士,反正在官场上如同案,同年,同乡,故旧,同咨的关系都能攀得上。

    如此关系就自然而然近了一步,否则贸然提起林延潮只能呵呵了。

    经此一番,众人赴宴。

    府里宴厅一共摆了三桌宴席,厅外另摆了两桌,林延潮自坐了主位,同席之中都是官员,唯独管志道已经致仕。

    他倒是自嘲道,当官有什么爽快的,倒不如盛夏时喝一碗酸梅汤的痛快。

    席间众人谈得还是儒家,再聊起论战时,管志道,许孚远虽是名儒,但谈及学问大本还是起了胜负之心。

    他们在席上又争了几句,管志道也是气在头上,当即问:“这一次论战,不知大宗伯以为何人胜之”

    林延潮笑了笑道:“常言道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几位论战优胜岂能由我能下定论但若是二位要我心许何人那么我早已与学生们说过了,在吾诸位同年之中,顾叔时之学问我是甘拜下风的!”

    听了林延潮此言,许孚远,管志道都是吃了一惊。林延潮三元及第后,隐隐有当今文宗志



1257.第1241章 拒收
    第1241章 拒收

    东厂大牢。

    这里是一个令人闻风色变之处。

    东厂本没有自己的刑狱,但不知何时起即设了刑狱。这里与北镇抚司大牢一般,都可以不经刑部正式流程,自己审讯犯人,所有人只对东厂厂督一人负责。

    现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大牢之中。

    乐新炉,胡怀玉、王怀忠、汪釴,汤显祖等人都被五花大绑捆在刑具上。

    因为此事已是上抵天听,故而东厂很多厉害的手段都没使出来,但即便如此这些东厂牢头也有各等折腾人的手法,如此下来胡,王,汪三人早就吃不住,什么都招了,已无需动刑。

    现在只剩下乐新炉,汤显祖二人。

    其中乐新炉如何审讯就是宁死不说,但他的罪早已通过其余三人的口供为证,无需再审了,上面对乐新炉也没有再动刑,只等着旨意了。

    这些人中唯独汤显祖还在受刑,因为有一份口供,东厂的人还没拿到。

    “汤显祖,咱家问你当年朝廷查封燕京时报,你如何脱逃何人给你消息,偷了风声还有其余几个人的下落在哪里”

    油灯摇曳不定,牢房里充斥着血腥弥漫,以及**的味道。此人问完又翘起兰花指,用熏过香的绢帕放在鼻上显然是受不了这大牢里的气味。

    汤显祖被捆在柱上精神萎靡,但听到这话时却大声道:“此事我早已说过数次,不知就是不知。”

    对方冷笑道:“不用着急回答,我再问你这半年以来你们谋划,在朝野之中以飞语中伤大臣,你几人可是受了何人授意还有原任苏州推官袁可立是否与你相识”

    “无人授意,全凭公心。至于袁可立我从未见过一面。”

    “没有见过一面,那就是有书信往来了。你们书信在何处除此以外是否还有其他渠道往来,是否有人在你们之间传递消息为你们中介的是不是翰林院里的孙承宗”

    汤显祖闻言狂怒道:“完全是子虚乌有,栽赃陷害,汤某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你们是何人授意是要陷害忠良吗”

    “不用着急。咱家再问你一遍,袁可立你没见过,难道孙承宗也没见过吗”

    “汤某与孙承宗早已多年不曾往来,何谈中介之事,你们要杀就杀,但汤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牵扯到他人,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房间里传来一个尖锐的笑声,牢房里的油灯黑暗,汤显祖如何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是从声音来听,大概是宫里的一个太监。

    对方柔声道:“读书人有你这风骨算不错。但是你这样何苦呢你再好好想想,咱家再给你一次机会。”

    汤显祖道:“义之所在,谈什么值不值,无论问几次,汤某都不做栽赃他人为自己脱罪之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汤兄你的苦头还吃够啊!没关系,终有一日你会开口的。”

    说完此人起身用绢帕捂着鼻子离开了牢狱,然后几名如狼似虎的牢卒就来到了汤显祖的面前……

    此人之后直接来到宫里,向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的张诚禀告。

    张诚刚刚睡醒,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塌上,左右各有四个小火者,替他捶背捶手采耳梳头。

    听完禀告后,张诚本是半睁着眼睛,转而严厉:“吃了这么多苦头,还是没有招吗文人居然也有这样的骨气”

    对方禀道:“中伤朝中大臣之事,他是一概是招了,但唯独涉及林三元的事是一字不提。其实若陛下亲自过问,咱们还有很多重刑没用。”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看若是无法拿到口供,不如弄一个畏罪自杀,如此就能将脏水泼到林三元的身上了。此事交给小人来办,保准天衣无缝。”

    张诚摆了摆手从榻上坐起身来,几名火者熟练地替他披衣穿袜穿鞋。

    张诚道:“你忘了陛下身边有谁有陈矩!他在一旁盯着,你以为那么容易此人窥视掌印太监之位已久,若给他拿到咱家栽赃陷害大臣的证据,他正好可以取而代之。”

    对方一阵默然,然后道:“可是皇贵妃那边与林延潮一直不和,此事宗祖爷若是办得好了,可以到皇贵妃那边领赏啊。”

    张诚冷笑道:“谁叫你们没有拿到汤显祖的口供,没有真凭实据,咱家也不好领这个赏啊。”

    一旁的火者给张诚奉上西域的葡萄,张诚吃了几个满口汁水,然后含糊地道:“但是也无妨只要是扑风捉影之词都可以写上去。你干这一行这么久了,难道不知咱们陛下自张太岳之事后,对大臣的猜忌之心何等之重吗”

    对方当下拜服道:“这小人怎么没有想到,还是宗主爷高明,熟知万岁的心意。”

    张诚吃完葡萄,火者拿起巾帕擦拭后道:“你休要拍咱家的马屁,此事拖了一段日子了,圣上那边想必已是心急了。你就如此写除了乐新炉外,其余之人一律轻判,然后上禀天子!”

    对方疑道:“宗主爷如此写不知何意这汤显祖不就放过了吗”

    张诚冷笑道:“叫你这么写,你就这么写,不要多问。”

    “是。”

    乾清宫大殿中,一对铜鹤正口吐着熏香。

    天子接到东厂对于这一次‘飞语’之事的奏报。

    其实自申时行,许国去位后,王家屏也揣摩到圣意,在很多事上越来越少做主,大多都是给天子批答。

    甚至



一千两百三十九章 陈矩
    林延潮知道这一次回京以后,陈矩帮了自己两次忙,一次是之前许国在天子面前打自己小报告,是他私下提醒了自己,还有一次就是这一次汤显祖被抓,也是他给自己通风报信,并将郑贵妃叮嘱张诚不利自己的事,秘密禀告给天子。

    对于乐新炉,汤显祖被抓,林延潮猜到必然是有人要将京中近来‘飞语’流传的罪名栽到自己头上,此事会直接影响天子对自己的看法。

    所以陈矩连续两次保住了自己,维持了天子的信任。

    此事令林延潮感叹,内廷有一个强援是多么的必要的事。

    说到这里,林延潮有些羡慕起王家屏,王家屏担任首辅后,曾与自己说‘内不敢求知于宦官宫妾,外不敢得罪于贤士大夫’,就摆明了自己上下不靠的态度。

    王家屏如此为官别人看起来很怂,但其实也是一等政治智慧,手里有什么牌,就打什么张。王家屏如此把官当简单了,不会有大功,也不会有大过,将来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林延潮不是王家屏,他是要事功。

    所以陈矩的态度对于林延潮而言,十分重要。

    但是陈矩不收自己的礼,实在令林延潮十分不安。

    他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当初查抄张鲸家的时候,他于金银看都不看一眼,反而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说他喜欢古玩字画。所以当陈矩第一次帮自己时,林延潮也是尝试着往这上面送,但是陈矩却没有收。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的忙比上一次的忙帮得更大,两次加在一起,这人情林延潮也没把握自己能还得了,所以还是探听清楚陈矩的意思为上。

    当即林延潮向陈济川问明陈矩的住处,决定亲自前往。

    得知此事陈济川吃了一惊,以林延潮今时今日的地位,前往去拜见一名太监是十分有**份的。尽管陈矩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但是有**份就是有**份。

    官员结交官宦是读书人口中最不齿的行为之一。

    “老爷,真要屈尊降贵去拜访陈矩吗”

    林延潮笑道:“怎么不行吗”

    陈济川道:“既然老爷心意已决,那么小人立即老爷备马车就是。”

    林延潮点点头,让陈济川去安排。

    过了片刻后,陈济川带林延潮来到后院,原来陈济川给林延潮备了一辆普通马车。陈济川道:“老爷,就让我一人驾车带你,如此可以瞒过他人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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