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荆楚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贰零肆柒

    故拒马不得用,沟垄不可持,秦人为求破阵,无所不用其极。为防戎车,我军当备足蒺藜,若是那秦军搬开尸首填平战场,戎车冲时可抛洒蒺藜而惊马。

    郦先生之言,众人闻之全然点头。其他都是次要的,防止秦人破阵才是主要的。锐士没有办法,可戎车冲阵还是有办法对付的。

    记记之。九年前狼孟之战,淖狡知道秦人夺赵狼孟榆次等三十七城,但不知道秦人破赵军用的是戎车。戎车作战必须场地平整,谨慎的将领战前还会亲自走一遍战场,可这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晋国三分后,受不了颠簸奔跑起来不能转弯的戎车不再用于阵战,战时不过作为卒长的指挥车,没想到秦军还有战时搬开拒马尸首平整场地以戎车冲阵之术,淖狡对此闻所未闻。

    其二,须设备秦人之骑军。郦先生再道。据闻,五年前赵王命李牧伐燕,夺燕国武遂方城。此战,李牧麾下骑士结队勾击燕军右军,燕军不防,阵溃而退。

    赵国李牧?和淖狡的门客谋士相比,大司马府的谋士可谓见多识广,但这条据闻的消息却让淖狡很是不解,他道:先生何处得知此战详情?

    不单淖狡不解,作战局的科员也看着郦先生,想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秘闻,只见郦先生先是紧闭着嘴不答,良久才道:于酒肆之中。且齐国早便有文骑破戎狄之说。

    酒肆之中。淖狡很想笑,可最终忍住了。即便先生所言为真,这也是赵军啊。

    非也非也。郦先生摇头,秦国侯者列国皆有,我能知秦国也能知,而天下耕战之计只要现世,秦人必取之,大冶师欧丑一事便是明证。

    淖狡本来不把郦先生所言真当回事,可一提到欧丑,他对此事当即转了一种态度——八日前,钜铁府的大冶师欧丑居然在居所失踪。此事虽未轰动郢都,却震惊了所有朝臣官吏。欧丑是谁很多人不知道,可钜铁是何物谁不知晓?淖狡当即命各县各关彻查,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淖狡已经猜到这是秦人干的,可又不知道秦人是怎么干的,更不清楚欧丑现在是死是活人在何处。

    压下欧丑失踪的焦虑,淖狡问道:先生以为秦人武骑士也会如赵军那般勾击我军侧翼?

    正是。郦先生道。若秦军无破我左右两军,必以赵军之法,以骑士勾击我侧翼。上将军仅于左右两军各布置万名弓手以拒秦军骑军,平常或为有用,然鏖战时未必有效。

    秦人若以骑士袭我,我军当以何策破之?淖狡一边让人记录一边再问。

    唯有车阵。这次不再是郦先生回答,而是作战局的其他人。郦先生之意左右两军乃至游阙,当以戎车重车鱼贯相护

    我军绝无如此之多戎车重车啊?便是有,所载辎重粮秣如何?军阵正面有十四五里,后方当不少于此数,加上两侧,所需车辆大概要两三千辆。

    请大司马将此告之上将军,如何处置,上将军自会权衡。郦先生说完便是一揖,作战局通宵考虑下来,最重要的便是这两条,其他的,便只能看运气了。

    郢都大司马府,趁着最后一丝霞光,讯报及时传到了息县飞讯站。息县也不耽误,未翻译的讯文当即由数名骑手一人一份,急匆匆的驶入黑夜,递送楚军大营。而在几十里外清水河北岸的楚军大营,和各师以及项燕讨价还价半天的熊荆晚饭都没吃便沉沉睡着。今日秦军紧迫而来,就在三里外扎营,决战当在明日,他不得不放下诸事,好好睡一觉,或许,这会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觉。

    大王酣睡,近臣侍从,宫甲环卫的将领们却是面面相觑,满是悲戚之色——下午议战,上将军项燕最终答应了大王的要求:开战前大王便立于中军阵列之前,好使秦人猛攻中军

    此战之后,不杀项燕誓不为人!宫甲卒长炎猛站了起来,他抽出新佩的骑兵刀,一刀就把束发割断了。




第三十章 奔行
    清水河自北向南,斜斜的流入淮水。流水之北,楚军大营不待天明便亮了灯火冒起了炊烟,这是伙兵在连夜造饭,袅袅炊烟中是难得的肉香,非肉食无以鏖战,决战前必须犒劳。楚军灯火亮起不久,三里外秦军大营也亮起了灯火,同样的炊烟肉香中,军幕里蒙武司马空等人一夜未睡。为防泄密,秦军总是在战前才下发阵图,真正对主将意图所知的,仅各军主将数人,而主将的意图,也是在大战前一夜才最终确定。

    随着蒙武的将令,十几辆戎车或左或右驶往各营召各军之将前往幕府议兵,而等天色将亮,各军之将回营时,秦营已经是人声鼎沸,尘土飞扬。饱食之后的士卒穿上甲衣戴上皮胄拿好兵器,在伍长屯长等人的命令下出营列队,列好的队列又将在五百主军侯的带领下汇集到都尉麾下,而都尉则根据获命于幕府的各军之将的指挥,把万名士卒排于既定的阵列线上。

    阵列是否完整决定阵战的胜负,列阵的快慢同样决定着阵战的胜负。楚秦两军天还没亮就展开了列阵竞赛,两军士卒按照主将的布置快速出营快速摆开阵势,就担心对方抢在自己前面列完阵,而后袭击自己。于是,犹如纸上画图一般,眨眼间,楚秦两军分别垒起了一道长逾十数里的长城,城上羽旌飘扬,城下戈矛林立,最前排徒卒的目光隔空对视着,等待即将到来的生死搏杀。

    熊荆很早就醒来了,吃早饭时他便发现自己的宫甲一夜之间全断了发,头发变得比越人还短。断发是种刑罚,几经追问没有得到确实答案后,他也不做追究。身居王宫的他并不觉得髡刑是多么可怕可耻的事情,甚至很多时候他也想把头发剪短一些,奈何不敢。

    太阳还未升起时,他便策马奔跑在军阵之前——楚军军阵长达六公里,再如前两次那样步行巡视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骑马巡视。也不再土揖全军士卒,而是打算每隔一两公里停下来对士卒说一番话,以鼓舞士卒的士气。

    旂旗又开始在军阵前飘扬。没有步卒没有戎车,只有数十名精挑细选出来的楚军骑手跟着熊荆策马前行。刚刚列完阵的左军士卒见自己的大王骑着黑马飒爽而来,当即要欢呼伏拜,但这时忽然有人用越语高喊道,大王有言,稍安听之。

    越语高喊了好几遍,早就得知大王要阵前誓师的卒长们也在不断说话,要求徒卒保持安静听候大王誓师。左军列阵二十行,两万越卒当即安静下来注视他们年轻英武的王。

    秦,虎狼之国,褚衣塞道,刑者遍野,天下人皆不愿为秦民,故韩民奔赵蜀人逃楚。看着翘首相望的越地士卒,背着凶猛冷冽的北风,也背着队列严整兵旗林立的秦军军阵,熊荆开始了他的誓师。今日之战,非他死即我亡。大丈夫死则死矣,死家可乎?!死国可乎?!我熊荆,誓与你等并肩为战,同生共死。

    熊荆誓师很慢,他每说一句,越人文士就翻译一句。似乎一切都合乎想象,但他没想到的是,即便听完越人文士的翻译即便他誓与士兵并肩为战同生共死,眼前的军阵也还是一片沉默,没有欢呼没有伏拜,两万多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不解充斥在熊荆的心头,当越人文士恭躬身求问是否还有话要说时,他径直冲到军阵之前,贴着第一排的士卒拔出自己的剑,又依着记忆高声唱道:跞躁摧长恧兮擢戟驭殳,所离不降兮泄我王气苏。三军一飞降兮所向皆殂。一士判死兮而当百夫

    这是十年生聚后勾践伐吴前的诀别之歌,也是吴越之地的流传了几百年战歌。楚越虽不同语,但几百年时光浸淫,熊荆还没有唱完第一句,越人便知道他唱的是什么,他们瞬间从大王与自己‘同生共死’的誓言里复苏过来,用越语开始高歌。等唱完最后一句‘行行各努力兮,于乎于乎’,不光这已经列阵的两万人,阵后游阙里的三万多越卒,也在跺脚呐喊。

    熊荆就策马奔行在左军的呐喊声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中军也在呐喊,不光中军,全军都在呐喊。楚军突如其来的呐喊顿时惊动了正在祈神的蒙武。虽然秦国驱逐巫觋拆毁神祠,但祈神仪式依然顽强的残留在大军之中。临阵而卜将战而祈,这是秦军最古老的传统。

    父亲,荆王又在巡视,还在阵前誓师。蒙恬早就接到侦骑的探报,从旂旗现在左军开始,报告便源源不断的传来。我军当速速下令冲阵。

    蒙武正端着陆离镜详看,他有些遗憾的道:荆王骑马,又奔过中军,冲阵已不及。

    父亲,时不可失啊。蒙恬遥指五百步外的熊荆,荆王巡毕便要退入阵后了!

    楚军已经疯狂了,熊荆不需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他策马经过阵前,士卒便如痴如狂,此时三军军阵不是在颤抖,而是在沸腾,沸腾到即刻就要冲至五百步外,把秦人一个个杀死剁碎,让他们永不敢再犯楚国。

    请大王切不可再行誓师。紧跟着熊荆的几十名骑手里,项超是其中之一。此时他和熊荆保持一个马头的间隔,努力靠近说话。

    为何不可?熊荆知道他的项燕的儿子,对他的话并不忽视。

    一鼓作气再而衰,我军此时若气势太胜,战时必要衰竭。项超的嘱咐也是项燕的担忧。战前任何将领都会想方设法的鼓舞士气,可因为熊荆的存在和行为,项燕要做的居然是抑制士气,所以他几次对阵都不曾击鼓。

    项超说完,会意的熊荆策马往外,稍稍远离楚军军阵,可他依旧擎剑在手,对着士卒挥舞。楚军喊声不绝,也让他没办法再行誓师。军阵很长,骑马快步从这头跑到那头要三十分钟,等熊荆从右军回转,迎着初升的朝阳返回中军打算最后一次誓师时,对面列阵待发秦军猛然击鼓旌旗前指,看不到尽头的秦军军阵开始向前。

    楚军的呐喊不自觉小了下去。因为荆弩的存在,两军列阵待战的距离已经从以往约定成俗的两百步变成三百五十步,而投石机的存在又让秦军列阵的距离拉远到五百步。五百步外秦军潮水般的涌来,越来越多的人心脏狂跳。熊荆身后的项超妫景更是大急,五百步虽远,但秦人狂冲过来并不需要多久,甚至连一刻钟都不要,自己若不能赶在秦军冲阵之前把大王护送到中军的安全位置,后果将无法想象。

    大王项超正要劝告,手快的妫景已经一鞭子利索的抽在那匹叫不服的小马身上。突遭击打,不服嘶叫一声,条件反射式的抬步狂奔,若不是熊荆夹紧了马鞍,抓住了缰绳,说不定已经被颠下马来。

    骑队忽然之间加速,奔向两千多米外的中军,而对面的秦军也在加速,投火之器的射程即便没有五百步也有四百步,若不能快速冲过这七百米的距离,荆人的火弹必要砸落在自己身上。

    楚军漫长的军阵前,熊荆的骑队和秦军的步卒正在进行着一场事关生死胜败的奔驰竞赛。代表王者的旂旗没有在秦军冲上来之前插在中军阵列后方的戎车上,楚军士气必大受影响,一些离得远的士卒如果看不到旂旗,甚至会以为大王为秦人所杀;若熊荆安全的退入阵内,那么五百步奔行的秦军甲士很可能气力不济,无以为战。

    竞赛在阵前展开,楚军军阵后,从游阙分出去的左右两军各四万士卒同样在奔跑,他们必须以最快速度在两军之后再列四十行阵列,以防秦军击破之前单薄的纵深只有二十行军阵。十部待发投石机则装上了体积最小的铅弹,瞄准秦军缓缓推进的巢车——虽然发射火弹能杀伤潮水般冲来的秦军士卒,但击毁敌军的观测设备更可以保证己方阵列和战术意图不被窥知。

    一切都匆匆忙忙一切又是有条不紊。并没有站在巢车上指挥战斗的项燕迎着北风听见投石机下的砲兵大喊‘放——!’他心脏不由再次缩紧,攥紧拳头盯着阵前那面快速奔行的旂旗,嘴上几乎要念出‘速速’之语。

    项燕紧盯着旂旗,他身侧的彭宗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看。他心里清楚,秦军如此之急,必定蒙武是看到大王至右军回转,再次行走于阵前,他的目的大概是想让秦军顺着大王从阵前穿至阵后的缝隙杀将进来。

    破阵,永远是最难的,但如果楚军因为保护大王而不能保持军阵的完整,有那么一个小缺口,事情就很好办了。秦军将挤入这个缺口,扩大这个缺口,然后从这个缺口反卷阵后,迫使楚军军阵溃崩。只是蒙武怎么也想不到,大王根本就不想退至阵后,他不过是想返回中军前列,和二十多万士卒并肩为战同生共死!



第三十一章 奔行2
    驾!驾——!几十名骑手把熊荆半包围在军阵之前,可这一段时间里倍受王者待遇的小马不服已经不甘任何同伴跑在自己身前,它竭力的跨步,迅速的蹬腿,努力保持在整个骑队的最前。随着它的狂奔,军阵当中的楚军士卒已看不清熊荆的面容,雷鸣般的蹄声过后,记得的只有他那袭韎色的披风。

    奔!奔!五百步的奔袭,阵列整齐的秦军没有了任何队列,最前排的无甲罪人跑着跑着就力气不济,不少人被后排的甲士超过,但他们仍然咬牙向前疾奔,哪怕手上短戈坠地。

    罪人冲阵是为了抵罪,甲士毕竟是有经验的战士,跑到三百步时沉重的甲衣武器盾牌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他们不约而同放缓了脚步,以积蓄力气留待厮杀。但这个时候偏偏火弹落了下来——投石机不是荆弩,只能调整高低角而不能调整左右角,除了两部正对秦军巢车的投石机,其余八部全在对秦军发射火弹。

    轰——!带着火焰由麻绳紧缚的陶罐一旦坠地,里面鱼油膏脂便高高溅起,火势猛烈,身上沾到油脂的士兵顿时全身是火。被兵刃杀死只疼一下,被烈火烧死痛楚经久不绝,嚎叫自然也经久不绝。看到着火的人形如鬼魅,蹈足挣扎的模样恐怖无比,本欲缓步蓄力的秦军甲士不得不加快脚步,他们宁愿被荆人刺死也不愿被火烧死。

    快,保护大王!大地震颤,秦军离自己越来越近,旂旗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七百名宫甲列成的夷矛阵已前进至军阵外侧十步,在军阵里留下一个宽七十米纵深十行的缺口。他们要在秦军到来之前把大王保护在这个缺口之内。

    荆人军阵破了荆人军阵破了!楚军铅弹肆虐,秦军幕府勉强前进到三百八十步的距离就不敢再往前了,登高而望的军吏终于看见楚军军阵裂开了一个口子,这就是己军要突破的地方。

    军吏大喊蒙武身边的谋士也是大喜。针对熊荆喜欢阵前巡阅这一习惯,他们想了好几套策略,其中一套就是在熊荆巡视时突然冲阵,那时楚军必要裂开军阵让熊荆退入阵后,不然就会陷于战阵为秦卒所杀。

    熊荆天一亮就在左军誓师,因为骑马,他的速度很快,蒙武想下令已经不及。好在他到了右军又调转了马头,再次巡视,这就给了秦军机会。蒙武毫不犹豫的下令击鼓旌旗也徒然前指,秦军当即潮水般的涌了过去。

    所有人都因为楚军军阵出现缺口而大喜,举着陆离镜而望的蒙武心则越来越凉。他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首先不应该让秦军冲阵,五百步看着很近,但全副武装的甲士跑这五百步实在太远。虽然,秦军也曾有过四五百步的狂奔,但那次没有火弹的威胁

    ——站在阵后望过去,没有火弹威胁的左右两军,其速度明显慢中军好几拍,这是甲士自己在调整奔行的速度。但中军因为火弹的威胁速度极快。因为速度的差异,此时秦军阵列已变成一个品字,左右两军远在中军之后,整列不再完整。如果楚军看准这个间隙冲杀过来,己方阵线必将割裂。

    大将军身边的人也注意到了蒙武的异常,他脸色铁青,不带一丝笑容。

    ‘砰——!’话还未起,一侧的巢车就被一发四百楚斤的铅弹击中,车体破碎木屑横飞,整个架子更往蒙武战立的位置倾倒。

    保护大将军!保护大将军!短兵们急忙举盾把项燕等人死死围住。那吊着巢车的巨木‘咚’的一声砸在了无数盾牌上,幸运的是倒塌之处离蒙武很远。

    旌旗咳咳蒙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旌旗,阵战中旌旗是决不能倒的。

    父亲,旌旗无恙旌旗无恙!那面前指的旌旗犹在北风里飘扬。

    大王——!快!快!秦军巢车被击中时,列阵等候的宫甲正放声大喊。秦军已奔至百步之内,凶神恶煞的模样依稀可见,但大王还未入阵。好在马奔甚速,秦军还有五十步时,大王刚好奔到军阵裂开缺口处,环卫一阵手忙脚乱的动作,等秦军弩箭坠下旂旗插于后方戎车上时,奔行最前的秦军甲士已撞在并未合拢的军阵上。

    轰——!巨浪汹涌地拍打岩石,无法制止前冲之势的秦军甲士不光串在四米多长的夷矛上,更撞得前排夷矛手连连后退,一些人的夷矛甚至脱手断裂。

    杀荆王!杀荆王!杀荆王秦军战前动员取得了难以估量的效果,不畏生死的罪人立功心切的甲士怒冲过来,几乎要把这一小段军阵淹没。若不是此前两侧夷矛手已经向外平放夷矛,这个七百人的小小矛阵怕早就被秦军疯狂的攻势所吞没。

    犹带喘息的熊荆站立的位置并非军阵最前排,而是军阵第十一排。可在夷矛阵退入军阵补上缺口前,他是第三排。透过夷矛阵和军阵的间隙,秦军甲士不断渗入这个小小的缺口。‘杀荆王,拜侯爵封万户’,这样的诱惑谁都心动,可惜这个缺口数面受敌,而这一段两百多列军阵又全是红衣环卫,秦军甲士还没有冲到熊荆眼前就被两侧环卫击杀。

    ‘杀荆王杀荆王’秦军呼声不断;护大王!护大王宫卫的喊叫也不断,双方的喊声中更间杂军马的嘶喊——一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有些军马仍留在了阵前。而在这哄哄乱乱的厮杀声中,前方夷矛阵的卒长正在大呼后退,他们必须弥合军阵的缺口,不然大王危险军阵也可能因此崩溃。
1...6566676869...5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