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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你舅舅家的债务,怎么也轮到你来偿还了”

    “我,我不知道。”

    不过是一个孩子啊,小灯笼除却面色枯黄些,模样确实生的有两分姿色。

    乐山摸到了手里的佛珠,转了转,皱了皱眉,“嗯,我知道了。”

    抬手示意问兰,“叫陈管事,找两个小厮去将这笔事私了了,”转头对灯笼说,“夜已深了,不免你母亲担心,我这就着人送你回去。




第35章马厩谈事
    辰时初,营外的号角声响起,这营帐里头,也稍有了动静。

    齐深坐在床边提靴子,门帘被推开,南苏走了进来。

    门外站的人,她瞥眼瞧见了。

    靴子提到一半,皱了皱眉头。

    南苏站在一旁,说,“等了半个时辰了。”

    一夜休息,她应当能想明白,“让她进来吧。”

    乐山方入了内。

    “军演一事,想清楚了”

    乐山从地上俯首,抬起头来,道,“慎中之虑,暂有一解。”

    你道是答疑解惑呢,解什么解,“你就说应不应了,别的话不要说。”

    陈乐山的嘴皮实在厉害,她担心说不过她。

    “郡主,”晨时的营帐,即使不推帘帐,内里依旧光亮无比,晨光打在她安坐的桌面上,乐山沉了沉声,“不知道您说的应,是应什么,是应军演之任,亦或是,卑膝做您手底下一粒堪负的棋子”

    棋子

    齐深的脸色凛然了起来,习惯性掏出腰间的那把匕首,刀握在手里,心里踏实,上头的铭文,她仔细临摹了一番,堪堪冷笑了一声,“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乐山伏膝,给她叩了一个首,再抬起头时,说话硬气了些,“就其二而言,乐山会答不愿,闻道有贤主,客从东山迎,郡主并非乐山心之所及之良主,收阅乐山,郡主尚没有达到我心里的三个标准,恕乐山,失礼,失敬复失职。”

    “陈乐山!”

    “郡主,”郡主动了怒,南苏及时喊住,使她缓了脸色,才问席下之人,“既如此,你说的又是哪三个标准”

    “非当世英杰不随,非人情秋毫不追,非……”

    这后一句,暂不能提。

    “你说的这两个,我家郡主确实只有第一个算得,这第三,想必更加难及,你不说,那便算了。”

    一旁听话的齐深,猛地拍了一声桌面,“什么当世英杰,人情秋毫,南苏,你是不是太给这人体面了”

    “郡主莫急,”南苏安抚她,先听完这人说话不迟,他又问,“那其一呢,你不愿做总兵营里的人,然则做营外的人,又有什么问题。”

    “乐山自知能力不及,堪当不了如此大任,君子言有可为,有可不为,乐山才识鄙见,做不了二位大人的主,不过你说军演之任,我道是有一人推荐,想必,大人也会非常满意。”

    “何人”

    “营内参将,郭曙郭大人。”

    齐深拧了拧眉,伸手强迫自己抚平,她就觉得,再听这人多说两句,脾气将要飙升好几度。

    可是她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陈乐山这个硬货,你以武力镇压她,她反倒一句话都没有,可事情,到头来也没见可行。

    郭曙……

    “准了。”她忽然松了口。

    乐山抿嘴浅笑,“大人明善。”

    见不得她这副模样,齐深眼睛疼,“滚滚滚。”

    乐山便撂了帘子出去了。

    见齐深的样子,南苏亦笑了两声,“多久也没见郡主这样看重一个人了。”

    “我看重”她陈乐山算得了什么,齐深疑惑得很,“不是你看重吗”

    然而重中之重,竟然真的落到了郭曙的头上,令下的时候,郭曙在草垛上坐着看刺刀,听到这个消息,险些从草垛上滚了下来。

    她与乐山说的时候,完全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真要他做吧,那是半点本事都没有的。

    “南苏!”

    郭曙喊住他,“这不是安给陈乐山的任务吗”

    “郡主改了主意,临时换成你,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赶紧准备着吧。”

    顺道问他一声,“看见小陈姑娘了吗”

    “马厩呢。”

    乐山无事,从营帐出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她自知家底一贫如洗,说这样硬气的话,那是了解南苏这个人,她说这些话,南苏自然听得懂。

    毕竟他是个不同于一般而言,尚只知行兵打仗的小兵,他是个不可多夺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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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笛声
    郭曙是郭将的七子,碍于这份情面,他带兵时,齐深这边的人,虽有不服,但都能忍着。

    郭曙同乐山抱怨,“你瞧见袁厉的了吗,但凡我说一句话,他一定没有好脸色,还有那个像罗刹的齐蕴,这两个人,此前见我,还有点礼数,现在见我,恨不得拿刀就能砍了我。”

    乐山敲了敲脑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被他说出来,总有些讨喜。

    “郭曙啊,你父亲现在是汾阳王,一等国公,你几位兄长,最差也是西南节度使,只唯你,没有半点封号,这一遭,这个事情只要你做好,你家父兄长,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然则,你不去自家的营里,跑来西山大营,又途什么,所以郭曙,你安心,区区一个袁厉而已,莫怕,你现在是总兵亲封的参将,主军演一任,只要你带好这些兵,不出半年,这几千人,定能为你所用,届时,你手里可以带的,又远远不止这些小兵了,整个西山大营,只要你想,都可以随你驱使。”

    这之前,没人这样看重他。

    “陈乐山,”父亲老说,他不是个将才,这半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上战场,“我真的可以”

    “你不信”

    “我不信。”

    齐深营下三个猛将,齐蕴与袁厉,皆是副将,营中权势,一手遮天,尤其是袁厉这个身高两米有余的彪悍侉子,性嗜酒,脾气比齐蕴还要冲,要他对细皮嫩肉的郭曙道敬,委实很难。

    乐山休息够了,从草垛上起身,拉了郭曙一把,“不出三天,我足让你深信不疑。”

    军演之任,郭曙没有说话权,基本上还是袁厉与齐蕴同在操持,二人不相上下,到现在,也没有弄出个所以然出来。

    乐山嘱咐郭曙,两个字,勿急。

    午时,乐山在营前看袁厉的操练,看了有一会,身后来了人。

    是铃铛,早间听闻陈外委来找她,趁着这会有功夫,她偷偷溜了出来。

    “铃铛啊。”

    “外委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她想不出来外委会来找她的原因。

    “哦,是这样子的,”乐山便将她家里的事与她说了一遍,应小灯笼的请求,“你家那丫头,年纪不大不小,又不如你,会些手脚功夫,放在家里,确实不像话,我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家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一月才回一次家,自然很多事情不知道,舅舅之辈也欺人太甚。

    铃铛自责少许,又觉得外委为了这点小事亲身来问她,礼太重,担受不起。

    “外委你觉得合适,铃铛便觉得合适。”只是,她低头还有些话要说,自然是说不出口,脸色变了又变,终还是说了,“外委,铃铛知道你调来了总兵的营里,你是有出息的人,但铃铛没有太大的期望,铃铛,只想做外委手下的人。”

    “铃铛,”乐山自己都尚且难保,只恐无有意外,怎么还能让她跟过来,乐山着实想叹一口气,“哎,铃铛这名字,不是很常见,却也不是太有意,你家里面,是怎么就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突然听她问,铃铛沉浸在自己想的事情里,暂没有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嘴唇,“铃铛以前也不叫这个名字,是入营前,记册的人嫌我的名字太柔气,临时换的。”

    “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大名安闻铃。”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果然是读过书的名字,“这名字,一定是你父亲取的。”

    “正是呢。”

    “那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思考了一时,乐山应她,“至于你来我身边的事,我暂不能应你,但我答应你,对于你家妹妹,虽然她此番入府,是做些府里丫头们的细活,但我自不会亏待她,府里应有的待遇,不少她分毫,我也不签她的卖身契,时候到了,她想出去了,自然让她走,何如”

    外委提出这样优越的条件,铃铛很受感动,她嘴皮子笨惯了,想说些喜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

    乐山看了



第37章动手
    他的这位潇兄,模样随他母亲,一顶一的好,性情也足够温顺,便是可惜,腿脚不利索,身子又不好。

    “潇兄。”

    “长宁,”夏夜无风,陈潇的腿上,还要盖着厚重的毯子,看见乐山走过来,他会心一笑,“大伯父那边的宴席,你想必又没去。”

    “是呢,”乐山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站了站,“潇兄,你也是闻着笛声来的”

    “二妹才情出众,她这首歌颂德的曲子,我只听出了一半的意思,曲子甚好,就曲风而言,却不足以吸引我至户外。”

    “嗯”

    “长宁你瞧,”他抬头望天,“今夜的月色,可是不一样”

    乐山觉得月色皎洁明亮,却不知道陈潇说的不一样与她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但想来,肯定不是这样简单。

    “长宁看不出来。”

    陈潇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赏了一会月,陈潇身子受不住,他温和说话,“我身子乏了,这就回去了。”

    小厮来推他的轮椅,她挥手,“我来。”

    送了陈潇两里路,送到他院门前,“潇兄,你应当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陈潇摇头,“不了,行路不便,还是不招人嫌了。”

    陈潇说的,自然是刘氏。

    想起刘氏,乐山转脚,又去了一趟她的院子。

    不容丫头禀报,直接就进去了。

    “母亲。”

    “哼,当不得。”

    刘氏向来短见,大房晚宴,诚心相邀,她置气,肯定不会去。

    乐山不在意她的脾气,刘氏坐在席上不搭理她,乐山也不要紧,她自顾自端了茶,喝了两口。

    沉芫持家,不会亏待主母,刘氏见着沉芫愈发像个模样,再想生气,也生不了多少,但对乐山,依旧是冷眼相待。

    说到底,是乐山整日忙于外务,不如几个妹妹贴心。

    “我方才路过,听见沉芫在院子里吹笛子,她的才情,当是耽搁在内院了。”

    “不在院子里吹笛子,还能跑到街上去吗,你以为各个都像你,没有女子的半点模样,整日舞刀弄枪的。”

    “母亲说的是。”乐山静了静心,将茶盏放到了案上,“今日来看你,一则是听母亲训教,二则也是有事想说。”

    刘氏的冷眼,虽然冷,但这时也是正面瞅了过来,好歹看了她一眼,警惕心十足,“又有什么事”

    “我知道母亲从前做姑娘时,与现沈家的王四夫人是闺中密友,沉芫的婚事,与王家看过,定的又是一笔指腹亲,沉芫渐大了,你应当带她出去多走动走动,过两日就是夏至节,沈家大宴宾客,沉芫嘴里不说,可是心里明白,劳你费心,那日,还是过府走一遭的好。”

    刘氏早想打这个主意,可她与王四夫人好,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去王家倒可以,去沈家,如何迈得进。

    “母亲无须担忧,沈家下的庚贴,乐山会替两位妹妹拿到。”

    沈璞要在家中的玉京湖亭,大宴长安名客,以月旦清谈,广邀闻名遐迩之流,亦或登堂入仕之英才,沈璞官不涉政,他拜请颜家鲁郡公,颜真卿老前辈坐席评阅,圣上赞许,此开先河,一时间,皆以上居沈家宴客者为时下风俗,进出玉京湖亭,不需拜贴,只堪一篇入目的文章即可。

    乱世未平,只有这两年,才稍安定了些许。

    时下能人,将才第一,有才者第二。

    正是乐山所没有,所以她才想去看一看这玉京宴。

    前世不幸,只忙着修身强体,将这一盛宴活生生就错过了。

    白日里去营里,郭曙依旧愁眉不展,乐山拍他的肩膀,邀他入营。

    摊开三位副将大人的文说,不可否认,齐蕴无才,写不出完整的攻略来,但治军却最好,袁副将,一不识字,二无视军规,较两者则更次一些,平时就拿他



第38章立威
    “我打谁,”袁厉醉得说不清话,“你个娘们儿,你管老子,我说你,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来跟我横什么横,这小子,懂个毛啊,”说着气就上来了,提起郭曙,上来又是一拳,“你那个什么狗屁军令,给不给老子收回去——”

    一拳打空了去,袁厉人壮,这一使力,没打着,猛得向前一阵踉跄。

    提起郭曙,乐山扶稳他,将他送到身后人的手里。

    袁厉定眼来看,嘿,又是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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