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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陈乐山!”

    走在廊上,忽听得廊下有人扯着嗓子唤她,乐山往下面一看,奇了,郭曙一向不参加这些无聊的宴会,怎么今天他也来了。

    他若是来了,那齐深……

    三步两步的,郭曙就跑了上来,再看见他,气得要死,“你什么情况,这都几日了,当真不来军营了”

    担心郭曙的样子吓着沉芫,转过身,乐山招呼沉芫,“你先下去。”

    等沉芫走远了,乐山才跟郭曙说话,“郭曙,这几日可好”

    “你别岔我的话,我问你,怎么好好的,就不来军营了”

    就是在外面玩了个两天,再回来时,已经见不着她了。

    该怎么跟郭曙说好,乐山正犯愁着,恰瞥见打他身后来的人,也就喊住,“颜二公子。”

    一行人打廊下来,往这边走,打头的颜覠忽被一俏丽小娘子喊住,周遭的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颜覠骤然被喊,晃了神,待看清是她,脸色又红了起来,




第68章小试
    匆匆往廊下走去,迎面走来一遮面带纱的女子,身后跟着两个总角丫头,皆捧着琴瑟,左边的抱琵琶,右边的抱古琴。

    这人从她面前经过,虽面有遮掩,但周身气度,让天地都失去了芳华。

    清风拂过时,掀起她面前隐隐的白纱,一瞬间的功夫,瞧见了她面纱下下颚的位置。

    暗泽飘香,这人从她面前擦肩而过,已经走了过去,乐山不禁转头去看,独留下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在她鼻尖打转。

    乐山怔住了脚,喃喃喊了一声,“玉阶”

    “什么”

    见她忽然停住脚,郭曙也回头去看,没瞧出什么东西,又问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乐山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遇见了一个熟人。”

    郭曙自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到底与老姐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跟我说就是了。”

    “日后有时间了再说,”她对郭曙言道,“郭曙,我现在正要回去,改日约个时间,与你详谈,好否”

    她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他也不能强求她,“说好了,两天后的鼎香阁,别忘了。”

    “好。”

    与郭曙正要分别,已经走到了廊下,再一次怔住了脚。

    是她的疏忽,沉芫一向不懂得这些同龄女子小聚的乐趣,不知道什么缘故,她现在被拉扯着,持着一支箭,正在投壶。

    正在看时,见周遭人都在叫好,裴定贤的一支箭正投中,众人纷纷称赞。

    只是这些闺中的乐趣,不适合沉芫,叫她投壶,无异于为难她。

    她素不爱这些戏耍,只担心她把弄不好,果不其然,只是一个没怔神的功夫,她被拉扯着,抛了箭,再看时,她的手上,已经流了血。

    乐山暗自吸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身旁的郭曙。

    若这些把戏,还是裴家裴七作弄的,这口气,不能忍。

    走过去时,沉芫已经下了场,被箭擦伤,见了一丝血,幸在掌心,若是留疤,也不至于不好看。

    “长宁……”

    乐山的脸色并不好,薄怒已经在脸上,只是稍不注意的功夫,沉芫也受了伤。

    “我看看。”

    她的手心,裹了一层丝帕,在掌心上亦打了个结,乐山摸到她的手,没有触摸,只在她掌心的结上打转。

    “长宁,”沉芫忽然说话,“不要皱眉,不值得为这些小事,皱眉。”

    倘若因为我,再给你平添烦恼,那这之前对这些女孩子的忍让,就显得没有意义了。

    乐山微微抬起头,怅然去看她,看见她明朗的面容,怔怔笑了一声。

    放下了她的手,与她道,“回去吧。”

    “好。”

    带着沉芫,一并往外头走。

    方才下廊时,还想问一问裴十,她园中如此那般气度自华的音律大师,为何人也,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与裴十去搭话。

    只是事事尽不如意,今遭跑一趟,这个时候回去,心里已在反复深思,刚走到园门边,就被人喊住。

    “诺,可不就来了,过来。”看似无意,正是有意,齐深已经在等着她了。

    招呼了她一声,就往左侧的园门进去。

    乐山不由自主地再度皱起眉,她的情绪微弱,在她身旁的沉芫,却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没事。”乐山摇了摇头,领着她进去了。

    但凡有齐深在的地方,怎么会只是小女儿家的场合。

    女儿家倒有几个,那上头的,左边是昭懿公主,右边是华阳公主,再下面,正是她太和郡主。

    上座下座的,尽是府里的贵客,今日裴安修做东,都说京中几位皇子,都盼着裴定苒的及笄,现下,韩王也过来了。

    这样的场面让乐山不由谨慎起来。

    她嘱咐沉芫,到南苏身边坐好。

    沉芫刚过来,南苏就起了身,给她腾了座。

    乐山还站在原地,只



第69章发箭
    投壶这些游戏,前尘里,在乐山这个年纪,已经不去触碰了,没想到今遭,以这种场面,在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面前,再来了一回。

    自然不是什么有乐趣的游戏,这里面的种种为难,让人忧心。

    上至沈璞韩王李迥,到座上的元家兄弟,裴家兄弟,下至座上的二妹沉芫,都知道她的本事,她在齐深营下待过,又因为半夜救过沈小侯爷,闹出了不小的名声。

    倘若这一回,与寻常几个姑娘小小比试,还有所收敛的话,她自己没什么,只是前有崔魏两家,后有裴家妇人,今日裴二夫人如何待她的,她言犹在耳,如果她稍有所成,裴二夫人会这样潦草对她吗,她怕只怕,因为今天这一遭小小比试,行得不好,这京城里,恐再没有人把她陈家当一回事,动辄得咎,她稍有不顺,便会有意想不到的风头,这样的事,真不敢去冒险。

    但今日,又不一样,齐深料定她一定会在此宴上出这个风头,可她却不知道她对昭懿公主的了解,昭懿这样的人,手段毒辣,承蒙眷恩,初开始,都敢对沈璞下手,对她,如果对她造了难处,那昭懿想对付她,不就相当于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么。

    齐深许是想着,今日让昭懿出了丑,彻底得罪了昭懿这号人,她就能再次依附于她,只可惜,乐山不会任由自己这样做。

    几个怔神的功夫,已经有投壶结束的女子,正轮到昭懿,她发了一箭,深中壶心,外头观看的人,有为她叫好的,她这一箭,也确实不虚。

    她自己不满意,又射了一箭,这一箭,依旧是中了壶心,再然后,她又射了第三支箭,这一回,不仅射中壶心,就连那壶,也裂开了缝。

    以昭懿的箭法来说,说她略精湛,不是吹嘘,这座上识文断字的公子,自是尚没有一个能及的。

    昭懿总算收了手,只见她退了开来,忽而转过头,轻蔑地朝乐山瞥了一眼。

    乐山明白了,该轮到她上场了。

    手里拿着的,是谢语中的箭,他那个人,把随着带着的箭,看得极重,没事的时候,他俩都喜欢坐在山头,给箭头磨光,反复擦拭。

    那段时光不长不短,她尚还记得。

    握了这样一支箭在手上,她微微瞄准了目光,箭发向前。

    不是有一定眼力的人,看不见她发箭时的瞬间,箭擦着风,极快的进了壶。

    昭懿的那个壶,射了三次才裂了一丝缝,那她这个壶,只用了一箭,已经快要碎完了。

    其实于她而言,这还没用到三成的力。

    大多数人只是第一次见她射箭而已,一时间,才惊呼一片。

    元三即道,“那晚仔细没瞧见,现在这样一看,原来太和郡主说得话,不为虚假。”

    谢语中坐正了身子,问,“郡主说什么了。”

    “郡主那日宴上说,此人剑法了得,三里之内,无人近身,今日她虽持得是弓箭,但也看得出,是个练武极佳的人,那日夜里……”

    那日夜里,确实就是这个人,单枪匹马来的。

    谢语中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多少表情,“正是如此。”

    谢语中这样说,是因为他想得多,军演已经结束,他原以为这一回,她在齐深的营里,定能揭竿而起,大有成就,一打听,她竟已经出了营。

    她被齐深领走那日,他是眼睁睁看着她去的,本意是想让她在那头磨一磨她那桀骜不驯,恃才傲物的性子,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只因这一着,已经大胜风头,乐山看见,那边昭懿的脸色,阴得可以滴出水来。

    如果到这里就结束,那最好不过了,



第70章眼神
    齐深的脸色,自然不见好,南苏这样做,她的脸冷得更是厉害,气得推开了面前的方桌,话是对着南苏说的,“你就惯着她吧!”

    话说完,从座上起来,起身走了。

    来去匆匆的,让上座的人觉得莫名,出于礼节,有人喊住了她,“郡主,怎么就走了”

    齐深一口气,正要发,“不是看见了吗,今日我的人丢脸丢成这个样子,我还待得住”

    那人被凶,即刻哑了言。

    齐深持着剑,领着人,往园外去了。

    知道齐深的人,自然都知道她身边的副将齐南苏,现下郡主人已经出去了,可那座上的南苏,却耐着性子给那陈家女上药。

    宛如看戏一般,看完了这一遭。

    昭懿拿到了首花,递到了李迥身边,“王兄。”

    李迥言笑,“你这箭术,已经比得兄长了,若是被父皇看见,他也会满意的。”

    昭懿抿着笑,“还是王兄你说话好听。”

    父皇满意她箭术有所长,可母妃与她郑王兄,那是一点也不赞同她。

    这头韩王与昭懿说话,那头,元季能也在与身边的谢语中说话,他只是有些,摸不清局势,“怎么一回事”

    谢语中没答他的话,站起了身,脸色不怎么好。

    元季能喊,“语中,你往哪去”

    谢语中有心事,顾不得答他的话。

    上完了药,南苏给乐山的手,简单包扎了一番,做了收尾工作。

    乐山言道,“多谢。”

    南苏先叹了口气,没说话。

    安静了一时,乐山问,“军演的事,是否一切如常”

    “顺利。”

    “是在哪处有疏漏”

    “不是什么太大的疏漏,只是军演那一日,早晨过了时候,一直等不到袁厉人,因前夜醉酒,估计也忘了这个事,遂没来成。不过没出过重的事宜,我补了他位置,事情也就得以解决了。”

    袁厉的恶习,弥留得太久了,她在他营下时,因为齐深处处对袁厉照应,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改正他,但现在说这个话,也没什么意义了,“袁副将那处,事情怪我。”

    “怎么会怪你呢”他摇头,收起了放在桌上的药,慢慢才说,“郡主那边……”

    南苏说到嘴边的话,因着她的动作,停住了。

    这之前,他只觉得她性子一行一举,皆有分寸,是个不能轻易被人扳折的人,那也只是因为,他家郡主,处处为难于她时,她的态度相对温和,一直讲究以退为进,好比这一次,宁可伤了自己的手,也不肯屈服。

    他只是没看见过她带着极强攻击性的眼神,另加一副阴狠的模样待人时的神情,她若是这副样子,那她要做的事,何其惊人。

    而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她,就是这副模样。

    只看一眼,已经威慑住心魂。

    南苏本收了药,乐山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只是她的耳力实为敏捷,打南门进来了人,微微动静,她亦听得清楚。

    裴定贤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得比花枝还颤,“十妹,你瞧见了,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这陈乐山也就一条阴沟里的咸鱼,瞧她那箭术,吹得跟花一样,哈哈哈哈!给她道的那个歉,真是说出去,也掉了我的面子,她陈家呀,有一个像样的人吗,上上下下的,没个正经的,那陈三,我找个机会啊,呵呵——”

    乐山的身子靠在桌面,她借力,将放在桌上,还没有收回的右手稍稍抬了起来,中指扣到了额头,顺着指尖,将手转了一个圈,掌心向外,食指沿着鼻沿,从眉心往下划。

    犹如一副静止的画卷,手指划动的过程,她的脸,朝南门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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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车厢内
    谢语中吃疑,“你闹这几出,不就是怪我那时没拦下你,现在让你回来,你还有情绪了不去西山大营,待在家里喝西北风么。”

    哎哟喂,“我跟你生哪门子的情绪,不去西山大营,我自有去处,待到秋后,我打算离开京城,一来避一避齐深的风头,二来……”

    “二来什么”

    乐山停住脚,望着他笑,“语中,你倒是挺在意我哩。”

    “哼哼,”谢语中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给了她一个反应,“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这上上下下一身的本事,哪轮得到我为你操心。”

    “嗯,你就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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