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我哪有那本事,”朝中的宰相,一手遮天,连几位殿下都没办法,“只等我大哥回来再说。”
反正天塌了,上头还有六位兄长呢。
边喝酒聊天,郭曙光顾着说话,酒没喝多少,时不时听听小曲,自在的很。
只是乐山,不常喝酒的人,打坐下,便抱着酒坛子喝酒,帘里头的小曲弹完,她也昏昏倒了。
揣着酒坛子,实在听不下帘里的奏曲,歪歪扭扭往兰庭上的石席子上倒。
躺倒,看楼下的景象。
此地虽静谧,楼下一片草地,不远处还种着些秋菊,对望却是些同样喝酒谈笑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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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浴室见面
一夜的等待,晨起的余晖渐渐高照,街坊开门,吆喝声喊起,仿佛是一瞬间,长安街上的热闹,无知无觉就被拉开。
帘外渐渐传来脚步声,沈璞才知,天已经亮了。
快到入朝的时间。
坐了一夜,僵硬了半边身子,沈璞睁开眼,嗓子不舒服,哑了声音,问,“回来了”
帘外扶九的声音,答,“还没。”
一夜未眠,精神却不倦怠,他阖上眼,“回吧。”
晨起入朝,先后被召入内阁,抚政殿,忙了一日,一直难得休息。
咳疾越发严重,同僚与他同路,见他的样子,这时咳得声音已在发虚,只是面上不显,众人便不敢言话。
内阁老首辅瞅他的面色,眼眶里充满了红血丝,看上去,也知他已疲倦到了极限,问,“昨日没休息好”
沈璞恭敬答话,“往返一趟洛阳,舟车劳顿,没来得及休息。”
“什么事这么要紧”
“些许私事。”
年轻人的事,老人家也不好多问,亦劝慰了一句,“云舒,凡事身体为重啊。”
沈璞应是,“这便回去休息。”
不急着回去,绕车又去了一趟城东。
守门人说,“还未回来。”
还没有回府,沈璞按按脑袋边的穴位,虚的已咳不出声了,对扶九道,“回去吧。”
药在屋里煎着,沈璞已喝了不下两碗。
不顶用。
只能唤府上的齐大夫来,大夫一把脉,骂了他两句,“你这个娘胎里就带来的咳症,这么多年了,也没发过,轻易也难发,到底是怎么照顾身子的,扎过这几针,且好好休息。”
齐大夫为他扎了针,稍稍止了咳,精神不济,沈璞收了手,一时不急着躺下。
扶九送大夫出了门,进屋伺候,却看见自家爷掀开薄被,起了身。
在窗下站着,伸手逗了逗头顶的鹦哥儿。
半句话也说不出的笨鹦哥儿,自家爷把它当个宝。
听说中院请动了齐大夫,消息不胫而走,这么大的动静,转眼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沈璞在案前伏笔,扶九进屋传话,“爷,夫人来了。”
不是老夫人等,没必要见,与扶九道,“身体无碍,告诉夫人,不用见了。”
一并回绝了要来探望的人,月头刚刚上树,中院的院门直接落了锁。
避免了一干人等的干扰,他得到清净,安心在案前劳作。
扶九在外头侯着,密切等着外面的消息。
外面没个消息,屋里头又开始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扶九。”
“爷。”扶九急忙跑进屋。
沈璞正整理卷宗,给纸页上蜡,上好蜡,他从案前起身,一边捂着手咳,一边往外头走,问话,“回了吗”
扶九过来扶他,他摆手,还不到这个地步。
扶九心里不好受,望着自家爷,只能答,“还没。”
此时已到了两更天,沈璞几日没好好歇,身体确实熬不住。
头也隐隐泛着疼。
他摆手,“出去吧。”
他洗漱,不大习惯旁人近身伺候。
沐了个热浴,屋里大片的热气往上腾,熏湿了他的脸,他闭上眼,静了会神。
她那样的性子,一日一夜也不归府,究竟是去了哪
偌大的澡室,汀兰之香,八处的虎口吐着细流的热水,沈璞正在栖神,合上眼,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从水池中出来,穿了件锦缎的单衣,一边系腰带,一边从澡室往外走。
他内力薄息,身体这时虚弱,但察微在细的本事不会轻易减弱,本是敏感过人,慧眼如炬,周遭环境有些许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停住脚,深知,面前这把搭巾帕的架子,进去前,位置不是朝这个方向。
心猛得一提。
转过身去看。
一片寂静,没有风声。
是他太过谨慎了
不,空气里这股不一般的味道,垂眸观察时,凝神静气,身后一只手直接挽住了他的脖子。
整个身子挂在了他的背上。
带着些惹人的声腔,“沈璞”
傻丫头。
沉香串子的气息吸引人,酒味却更明显,重得熏人。
等了一日一夜的心,此时才算静了下来。
身后这人,空出来的左手,沿着他的腰,渐渐往胸膛上走,他刚沐浴完,腰带松垮,穿的单薄,正好方便她下手。
摸着摸着不过瘾,手已经伸到了胸膛处的衣
第108章惜别
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
沈璞这一生,总有些事会无师自通。
唇舌交杂,抓住她的舌头,由内而外的吮吸,啧啧有声。
她自不是一般的女子,这种事她似乎十分熟练,这样激烈的动作,她更谈不上会羞耻,反而在他的刺激下,越发情绪激动。
沈璞压住她,能体会这一刻的美妙,子曰重礼,这些通通可以不作数,她既在他的身下,有些事,可以不计较了。
今夜无风,霜重秋凉。
这份亲吻,持续了长达一刻之久,屋里头不断传出哒哒的水泽声,乐山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却没有昏神。
小侯爷什么都不懂,只知亲着她,卷着她的舌头,时不时用舌尖顶她的舌根,舌头酸软,她连喘气的机会也不曾有。
乐山渐渐睁眼看,屋里的摆设,床上的细软,头顶的吊坠。
床帘外不远处的熏香炉,一排排陈设木架,淡淡的龙涎香。
一切有些熟悉,又有些不熟悉。
这是他的房间,她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
倘若事事如今夜,她也就认了。
乐山的手,开始不规矩。
如此良辰一刻,她愿意做这些事。
醉酒醉的脑袋不清明,身上带着些酒气,睁眼望着面前这个人的脸,看着看着,心上越发喘不过气。
他闭着眼,她睁着眼,睁着明亮的眼,雾气蒸腾,她想看透他,却从未看透过他。
他既有婚约在身,那今夜的这一切,又算个什么呢。
世人说他重礼刻板,乐山却想说,他,是吗
手不经意,就搭到了他的腰上。
他唯有腰上有些肉,别看身材修长,大抵只像个女儿家,就连肤色也是,手上这温热的触感,软腻软腻。
隔着一层单衣,始终不舒服。
捏着捏着,轻轻一扯,他腰上锦缎做的腰带,亦是轻缓缓飘落在床榻上。
手在腰前摸了一圈,渐渐朝上,摸到了他的胸前。
茱萸两点,她伸手……
不知哪里来的意识,沈璞醒了神,及时按住了她的手,手不算小,他握在手里,也能整整握下。
嘴唇离开了她的唇瓣,他粗粗喘着气,食不知味,在唇边做了最后的研磨,乐山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试图着挣脱,他使了劲,牢牢地抓住,一时,她竟抽不开。
乐山眯着眼,察觉到他的动作,可能就要起身,乐山伸出舌头,缓缓吐出去,沿着他的唇角,舔了一圈。
他蓦地起身。
坐在床边,低头望着她,克制自己的呼吸,细细喘气。
乐山转过脸,歪着脖子,无声地望着他。
他低头亦来看她,手还攥在他的手里,她的脑袋搭在枕被上,眼中的光泽,却朦胧含有深意。
摸着她的手,他温柔地拍着,方才剧烈运动,这时咳意上了心头,憋了三两下,憋不住,微微咳了一声,望着她的脸,温柔如水,与她说话,“先躺会,我去给你端碗醒酒汤。”
醒酒了,也就好些,不再蹭着他,只想着干这件事。
情到深处,他何尝能自控,但现下的光景,还由不得他这样做。
从她身上起身,他需要有极大的自控,差一分,就不能自持。
兴许,她再伸手,扯一扯他,他俯身压下,可能就真的起不来了。
他与她的事,一般人不会这般做,她终归与一般女子不一样。
事情既已做了,欠她的便不止眼下这些许的错事,起了身,及时抽身,需要醒一醒神。
她需要醒一醒神,他亦是。
情绪在她面前,完全不受控,这种始料未及的感觉,让他不自在。
出了门,只着了件单衣,不慌着穿衣,系紧腰带,出了内厢,喉咙压抑不住,重重咳了出来。
往外走着,咳嗽声引起了门外久侯的扶九的注意,他紧忙迎上。
方才就听见了异样,急着拔脚进去,再一听,扶九也红了脸,哎哟,真不得了。
退在门外,这回是扎稳了脚,不敢再进。
里头动静渐渐消停,自家爷也走了出来。
 
第109章兵临城下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
咸阳风色,天色秋节,凄凉荒芜,经过人烟的地方,只觉得有肃杀之气。
这些天紧赶慢赶,也快到奉天了,乐山估摸着路程,再往前一个时辰,预计正午时分,便能到达咸阳。
咸阳一别,已有多年没有再踏足此故地了,乐山至今还记得,她对咸阳有独特的感情,只因当年她领兵往北,第一个栖宿的城都,便是此处咸阳。
咸阳气候宜冷,到了秋季,空气里四处弥漫着一股枯燥的阴寒。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
何以赠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
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第一首关于咸阳的诗,还是那人在她耳边轻吟的,“渭城,盖东行送之于咸阳之地也。”
古渭城,咸阳宫。
“外委。”闻铃在她身后唤,“前方有些嘈杂。”
对了,乐山答应过闻铃,他日若有用到她的地方,定然会喊她。
那日清晨,露珠未收,她在山脚侯着,看见守夜回来的她,轻快喊了一声,对她说,“我要去奉天,跟不跟我走。”
闻铃怔愣,半晌,由内而外的笑开,“跟。”
这便跟着她,一路跟到了咸阳。
一路上什么都好,闻铃做事,也十分妥帖,就是有一处不好,总爱唤她旧称,如现下,“外委。”
她早不是什么外委了。
乐山随着人流走,牵着马,向前看了看,不知什么原因,不远处的城门脚下,确实嘈杂异常。
按理说,午时功夫,来往进城的人应会少些,可乐山看着,当下的情景,有大批的人正往城内涌,回头看,进城的人更加多了起来,看架势,络绎不绝。
“有问题。”闻铃道。
尚不知是什么问题,乐山只能静观其变着,按部就班,随着人流,往城内的方向走。
原本打算,等到日升正午的时候能进城就好,找家面馆,先饱了腹再说,必是畅快的。
现下这么看,要吃饭,恐怕还要等些许时候了。
乐山牵着战英,一步步往城门方向去,越走近,心情越发不一样。
抬头仰看,肃穆的城门顶,雕刻两个字,咸阳。
到咸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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