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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烟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起白

    可是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被人隐瞒,也不在乎被人利用,甚至说要去在刀尖火山上去拼那个名额,他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这个蠢女人被当成货物随意摆弄的楚楚可怜,他在乎的是这个蠢女人为了一届家奴去低三下四求别人的不自爱。

    在那一瞬间,七斤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嫉妒擂台上的阿山,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擂台上。然后,在江绀香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后,这种嫉妒就彻底转变成了怒火。

    他要等的并不多,只是一个承诺,或者一个信号,哪怕是一个点头,一个眼神也行,可什么也没等来,这个蠢女人,甚至一眼都没看过来。

    所以,他自己站了出去。

    “哪来的毛头小子敢来江家撒野。”老大与老儿齐齐怒喝出声。

    “我是....怎么,江家设下擂台,比武招婿,别人能上,为何我不能上”七斤反驳一句,他本来想说是三小姐的仰慕者,拜在三小姐的裙下,所以理所应当地出口接战。可临出口就反悔了,这个女人蠢的很,好像自己没必要为他做事。

    “哪来的野孤禅,也不打听打听,台上的那个不是英雄好汉,你算什么东西江家擂台是你说上就能上的”

    耳边还传来呵斥声,七斤充耳不闻,冷冷地往擂台上走,路过江绀香的时候,七斤故意绷着个脸,不想让她看出神色。

    江绀香蹙着眉头,却隐隐含笑,轻轻道:“你不该来的...”

    “当初你就不该要我同行!”

    只是一瞬间的擦身而过,七斤没有特意去看江绀香的身影,众人眼睛一花,一个白色的身影,竟然直接跃入擂台当中,站在了冷书生还有阿山的中间。

    如此俊的轻身功夫,让大多数人眼前一亮,示意阿山下场,连那柄落在地上的缳首刀也被他踢下去,七斤就静静地站在冷书生面前,前后略略弓步,长剑出鞘半尺有余。

    贸然出声,抢上擂台,再加上此时的踢刀下台,七斤今日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张狂。

    他有张狂的原因。

    不过也没人在意这发生的一切,当南景立国之后,天下武林得到了长久的发展,于是逐渐形成了一套特有的擂台规矩,在七斤上了擂台的一刹那,他就不需要顾虑别的东西。

    擂台之上,拳头最大。

    你不见,刚才叫嚣的厉害的江翰学与江俊弼,此刻也不说话了。

    冷书生见七斤的起手式,也随之做了动作,侧身,伸手,握剑,紧紧抓着自己云纹长剑的剑柄。

    他大概是个温和的性子,说的难听点就是不爱惹事,纵然面前少年表现的有些无礼,他此时也不动怒,只是看着七斤,愁眉道:“真的要和我打么”

    七斤看了他一眼,只是轻声道:“你如果需要调息的时间,那就赶紧下去,平时我可以等你,但今天不行。”

    冷书生听出了七斤这句话的意思,他脸上的霉头终于彻底消失,肃然的点了点头。

    “刚才虽然打的时间长,但花费也不大,也不是没有一战的可能。”

    “那就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是我要看。”七斤早已没有了耐心,直接说出一句很无礼的话,然后走向擂台中央,长剑已然出鞘,细直的剑尖凌空指着冷书生的胸口,剑身开始轻轻颤抖,发出水浪拍岸般的轰鸣。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充斥心头,冷书生看着七斤细长的鱼鳞剑,以及剑上点点白光,眉头又皱了起来,能让一柄白剑发出白光并不稀奇,而让一柄黑剑迸发出白光,还能遮住剑身原有的颜色,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许是第四境,冷书生表情更肃,其实他不知道,七斤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按常理推断。

    在外人看来或是威慑,或是狷狂,七斤却没想那么多,他显露修为不是为了喝退对方,也不是为了虚张声势,紧紧是对方先前对敌阿山时的行为,还个礼罢了。

    但结果却是坏的,七斤等了半天,也等不来对方的剑。

    所以他直接出剑。

    黝黑的鱼鳞剑上平直而又迅速地往前递去,一股白的发青的剑气随着七斤脚步的前移,往前倾斜而出。

    这股剑气并未平直斩向冷书生的胸口,而是如一条清澈的溪水般溅落地上,然后散开为无数像竹叶般的细小青色剑气。

    剑影太多,分不清虚实,冷书生一边疾退,一边挥剑成圆,抵挡来剑。然而他退的速度却不够快,就在此时,七斤已经冲至他的身前。

    嗤的一声凄厉裂响遮掩了所有剑气相冲的声音。

    七斤手中的鱼鳞长剑的剑尖上骤然涌出一股恐怖的力量,直往冷书生胸口刺去。

    很普通的一式剑招,只是因为太快,就变得很厉害。

    冷书生感受出这一剑中恐怖的冲力,面色一变,手中长剑斜往上挑,在这刻不容缓的一瞬间,他的云纹剑尖竟然准确的刺在了七斤手中长剑的剑尖处,令这一剑的力量,顷刻间从他的头顶上方冲过。

    冷书生化解的很轻巧,他也有他的本事,并且就在这一瞬间的剑身和剑身相触,他便感觉出来七斤真元的量似乎比他要少很多,同时真元的锐利程度要比自己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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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你们一起上吧
    对于上擂台这种事情,七斤在上去之前有过很多想法。

    虽然不可否认地他因为那个蠢女人失去了部分理智,但他并不傻,而且留给他的时间也很充分,足够让他在上台之前把事情再捋一遍。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这秘密不能轻易揭开,这是最大的原则,因此七斤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要基于这个原则的。

    而看到一个第三境修为的冷书生在台上称雄,引起台下一片倒吸冷气声之后,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江湖人士来说,修为和年龄是挂钩的,这是七斤之前没想通的点,就像先前密林中遇到的那个第四境强者,厉害是厉害了,却是个中年。

    料想江家也不会没皮没脸到找一个中年男人来当这乘龙快婿,所以一切应该不会太难才对,而边远的小镇突然窜出个百里之才的少年,也称不了绝世,应该也不会引起轰动才是。

    所以,七斤上了台,并且一切按照他预定好的流程在走,除了这个意外冒出来的张浩然。

    然而即便如此,七斤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他此时皱起的眉头不是为他而生,在自己的身上有太多底牌,就看张浩然能逼自己到什么程度了。

    败肯定是要败的,这个所谓的张浩然有必败的理由。

    真正让七斤皱眉的,是在那名老仆人扯着公鸭嗓喊了一句“七斤胜一场,加一分”之后。

    在江绀香身后的时候,七斤就听到了这个所谓的积分制,当时只觉奇怪,后来一想也便了然了然。自古擂台便是能者居之,站在最后的人胜出,可江家突然搞出来这个积分制,审势弄权的嘴脸太过明显,里面藏着太多猫腻,明机暗道更多,也有利于江家两子操作。

    说起来,这个积分制也是应运而生,想通了也就没被七斤放在心上,可等人喊了加一分之后,看着冷书生高居榜首的一百多分,七斤瞬间就没了精神。

    这一分一分的加,那得加到什么时候

    七斤不介意败冷书生一百次......如果冷书生愿意的话。

    但江家二子未必给他这个机会。

    此时的七斤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他正在思考到底是要不要玩个大的,说到底,还是江家太过无耻。

    “只是才积一分吗这得打到什么时候。”七斤脸上依旧是人畜无害,认真道:“不如你们一起上吧,也省事。”

    “大胆!”江俊弼怒喝一声,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插手他们江家的事情,还是如此狂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这个狂妄无知的野孤禅拿下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在我江家上闹事,上,一起上!”

    江俊弼一声令下,身后三名打手立刻冲上来,拳脚刀剑齐上,对着擂台上的七斤杀去。

    他们也都是一境二境的高手,虽然没有冷书生名气大,但也都不是寻常的人物,在江家也算是小有名气。

    先天之下,境界虽然重要,虽然厉害,却不是必胜的把握,还有很大一部分因素要取决于临场应变与战斗经验,更有甚者,江湖中也有不少没有修炼天赋,只能将一身横炼功夫捶练到极点,先天之下也能横行于江湖。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三个人。

    三人呈现品字形快步上前,各持刀剑,来势汹汹,但可惜,他们碰上了七斤。

    七斤瞧的最左边那人最弱,立刻化作一道剑影冲了上去,后发先至,正当那人持刀准备直接将七斤一刀腰斩的时候,才发现七斤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侧面,右手长剑迅捷如雷,点在了他的刀身之上,顿时一股大力顺着刀身传来,让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他那长柄斩刀,直接碎裂,人也被震到五米开外。

    剩下的两人,七斤没有花招,只是轻飘飘的一剑点出,瞬间如春风抚柳,或如蚁穴溃堤,剑气迸发,间隔一丈,只不长的工夫,三名武者齐齐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擂台之外。

    “上,再上!”江俊弼竭嘶底里地吼叫着,相比而言,老大江翰学就安静的多,只是派人上去的手势也没落下。

    不断地有武者冲上来,上台的速度只稍稍在被七斤杀败出场的速度之下,不大的擂台站不下太多人,最多只够十人而已,七斤的压力不算大,但因为不断有人下去,不断有人补充,这强度却未曾减弱半分。

    又一剑逼退了一名武者,七斤极其潇洒的一转身,身形太快犹如鬼魅,也如奔雷,瞬息间就窜到另一名武者身旁,一拳将其轰飞。

    七斤不愿过多杀戮,每一剑也是点到即止,中剑不深,只是让他们再无一战之力,再将他们逼退到场外。

    还是那句话,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七斤身上的秘密太多,一切都得小心。

    起初还需要江俊弼与江翰学的呵斥,擂台上才“人满为患”,等到了后来,学武之人都是暴脾气,也不见得修为高些就令人信服,也就不用别人催促了,越来越多的人往台上拥挤。

    又过了片刻,台上人越来越稀,已经见不了几个了,再看下面,六七十人横七竖八地摆在下面,层层堆叠,再也



第十八章:江家的酒
    “真是嚣张。”

    江绀香似笑似骂的喝了一句。

    “不过也好气魄。”

    江翰学与江俊弼带人走后,擂台周边就只剩下江绀香一系的人马了。

    虽然是如此说,但这一系的薄弱程度也自不用说,大多是丫鬟仆人一二,就算站着三两壮汉,看着他们以阿山为首的模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厉害的角。

    七斤起身潇洒飘向台下,一心要维持个神俊无双的姿势,小脸绷住四十五度角朝天,甚至为了营造气氛用体内剩余不多的真气做引,配合风丝营造出一种白雾弥漫的感觉,顺着七斤的周身缓慢缭绕,然后自然而然地向着通红的天空飘去,飘不了多高距离,便消散于空中,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来。

    虽然这一切都没有用,甚至很是危险,但七斤觉得很值。

    江绀香仰着小脸看着消散于空中的雾气,眉眼眯的很好看。

    缓缓飘下来,七斤看着华盖下那个温柔的身影说道:“我回来了。”

    江绀香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不该上去。”

    毫无新意的对话,单调乏味,这句“你就不该来”,七斤听的太多,此刻很厌烦这几个字眼。

    又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便不喜欢。

    皱着眉头,心底里又骂了一句蠢女人,七斤问道:“为什么不该来”

    江绀香摇了摇头没说话。

    “难道从一开始就不该来”

    江绀香依旧摇着头不说话。

    七斤气急,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气,感受着江绀香对手下仆人的关心程度都要比自己高,让他感觉莫名其妙的委屈。

    像是被丢弃的玩具布偶。

    “但愿你说的是对的!”

    ......

    ......

    月色当头,初春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大地之上,将她能看见的一切铺成银色,她就这样高高挂在天上,明明能看见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为什么初春的月亮如此冷清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她自身便是如此

    七斤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觉得月色如此冷清,冷清的令人不寒而栗,冬日的月色冷则冷矣,却不及现在的月色伤人。

    入夜时分,七斤一脸愁丝难以入睡,看着窗外月色伤人,于是找来一坛好酒准备学学那些雅人,对月独酌。

    七斤喝酒也不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一点都不痛快,只是抱着大酒坛子一顿猛喝,只图尽兴不求品味。

    喝得多了,才发现,这酒的滋味原来真的比陈醋要好。

    阿爷并没有什么规矩规定不能喝酒,其实阿爷嘱咐给他的东西还挺多的,却没有戒酒一条,甚至他们爷俩还在临走之前喝了一杯分别的酒,阿爷说了,要他记住家乡的味道。

    阿爷说的郑重,七斤也郑重地喝了,虽然很用力,却什么也没喝出来,只觉得还是和陈醋差不多。

    现在的酒就不同,七斤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就想一口气把它喝完。

    于是很短的时间之后,酒坛已经空了,七斤嘟囔一声,“这东林府的酒怎么,比我家的可....”

    七斤没有说完,就见江绀香提着另一坛酒,小心扶着梯子,一步一步地颠簸上了房顶。

    “照你这个喝法,一坛怎么够”

    来七斤身前坐下,江绀香满满给空酒坛里匀了小半,小半归了自己,多半递给了七斤,抬手擦了擦额头晶莹的汗珠,抱着小半的坛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扬了扬手,示意七斤一同喝。

    刚才还喝的尽兴,等江绀香到了跟前,七斤却没了心情,草草地喝了一口,江绀香急迫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刚才就听说你家乡的酒,怎么样东林府的酒比起你家乡的酒那个好”

    七斤瞟了她一眼,再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淡淡回道:“东林府的酒喝起来爽口,我家的酒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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