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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之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凝雪月白

    “嗯,一言为定。”

    ……

    ☆、第三章  心里的“禁果”(2)

    当天晚上,他将我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

    这一整晚的时间他就这样为了帮我而搭了进去,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十分真挚地感谢了他一番,又同他说,下礼拜如果忙得话就不用来接我了,我这回认识了,自己可以去的。

    路灯下,他的影子被映得长长的。我看到他想了想,望了我半晌,才答道:

    “嗯,那好吧。”

    那天晚上当我钻进被窝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石越卿的影子。他邀请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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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的时候欲言又止的神色,他眼睛里闪烁着的钻石一般的光辉,他笑起来侧脸的轮廓,还有那两根长长的龙须眉毛。

    夏娃已经将禁果从地上捡了起来,闻一闻,香气诱人。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爬起来,转来转去,忍不住给汐凰发了条微信。

    “起了没?”

    田小姑娘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复了我。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没等我回复,又一条信息闪烁在手机屏幕上,“我起晚了,昨晚刷琅琊榜来着。”

    我发了一串省略号。

    “一大早的,到底啥事?”

    我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田小姑娘可能是刚刚起床,声音糯糯的,带了一点鼻音。接起电话,我听到她打了一个哈欠,“什么事啊这么急,我还在被窝里呢,好懒。”

    “汐凰,”我面前摊开一本音乐史的书,无数字母在我眼前乱晃,却一丁点也没看进去,“那个,那个昨天晚上,他请我吃晚饭了。”

    “他?他是谁?”田小姑娘疑惑道。

    我用手去摩挲书角,低声喃喃,“只有一个他啊……”

    田汐凰这一下才彻底反应过来。

    “我说什么来着?!”她的声音一下子精神起来,夹杂着一丝亢奋的语气,“我赌他会送你去的对不对?”

    田小姑娘说着笑起来,我没吱声,她又接下去。

    “小满,”她语气微妙,“我赌他喜欢你。”

    “你怎么总是超前那么多步骤?”我皱眉,书角已经被我压出折痕,“不过吃了一顿饭,你怎么就一下子想到了那么远去?”

    汐凰说:“哪里远了?你会愿意跟你不喜欢的人待一整晚吗?如果昨天要请你吃饭的人不是石先生,而是张先生李先生或者王先生,你会去吗?”

    “那当然不……”

    我话音还没落,田小姑娘又接上,“所以说嘛,这回我不但要赌他喜欢你,还要赌你也喜欢他。”

    我一惊,红彤彤的苹果又在眼前晃动了。

    见我沉默了许久都没有答话,汐凰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了伊甸园中那条游说小蛇的任务。

    “小满,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其实石越卿说得没有错,我从小就算得上是乖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异性朋友,更不要提早恋。因而喜欢这个词对我来说,一直比较懵懂,模糊不清。

    但他的出现,就好像在密闭空间里投射下的一束光,先是照亮一个角落,接着霸占整个空间。

    我难以解释自己是否喜欢他。

    如果说,无缘无故想起一个人就叫做喜欢,那么我喜欢他。我常常会正做着别的什么事,忽然莫名其妙地就想到那天兼职的时候,他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专注做一件事的模样。

    他的睫毛不长,却很浓密,微微皱眉的时候,唇角也抿得紧紧的,显得一丝不苟。

    还有时我正听别人说话,一个晃神,却会忽然想起那一日在面馆里,我玩笑说要赖上他,要让他包了我的饭钱,他笑着望我,眼睛里都有水光闪耀。

    我记得他声音沉沉的,极认真地同我说,他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是什么意思?我后悔自己没有追根究底地问下去。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都没有看到石越卿,转眼间已经十月中旬,我买了一张学校费加罗婚礼的歌剧票。我们学校的剧院正在重修,于是演出地点便定在另外一个有些远的剧场,要坐四十分钟的地铁才到。

    这一日是周六,观众很多,大剧院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何苓姐这次很荣幸地被选进了这一场歌剧,演唱的还是重中之重的伯爵夫人。

    我到得早,因为是学生的缘故,十分幸运地买到了一张包厢票。开场之前人来人往,我趴在包厢里正感到无聊,却忽然眼尖地认出了从我包厢栏杆下走过去的一个人。

    “沈磐?”

    我没有认错,来人是那天晚会上何苓姐的师哥。他今日也是一身西装革履,想必是何苓姐邀请他来听演出的。

    不知怎么的,我的毛病又犯了。看着他的这一身打扮,脑海里却恍惚一下子想起上礼拜日,石越卿他站在我们学校门口,身后是那辆高大帅气的路虎车。暮色下,他的头发又短又黑,眼睛明亮有神,看到我的时候挥手叫我,笑起来的时候如阳光洒落大地。

    我叫出沈磐的名字,他愣了一下,回头望过来。我挥了挥手,他这才认出我。

    “你是……那天酒会上弹琴的小姑娘?”他露出一个有点惊讶的笑,“好巧,你也是来听何苓演唱的吧?”

    我点点头。

    广播在这时候响起来,歌剧很快就要开始了。于是我们简单寒暄了两句,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再多说。

    费加罗婚礼是我最熟悉的一部歌剧,舞台上的何苓自信优雅,唱功扎实,举手投足间将伯爵夫人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第一幕结束,我拼命鼓掌。

    那出有名的七重唱在第二幕中,七个人各有线条,音乐交织互补,十分精彩。我身边有一位老奶奶一直在不停地叫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第二幕落幕后便是中场休息,大家不约而同地往门外去,过道上十分拥挤,我便不愿动弹了。

    沈磐却在这时候,穿过人潮,向我走过来。

    “小满,出去买个冰淇凌吃怎么样?我来请你?”他靠在包厢的栏杆前,建议道。

    我笑着摇头:“谢谢,还是算了,人太多。”

    他似乎是想跟我说两句话,看我并不想出去,便干脆站在过道边上。他先是问了问我的近况,接着又跟我夸赞了一番何苓姐今晚出色的表现。

    我自然附和。

    然后他又说起那天晚上的酒会,说感谢我临时救场,说我简直称得上是力挽狂澜。我连忙摆手,他说我谦虚,又同我说以后要是有音乐会一定要叫他。

    最后,他终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哦对了小满,那天晚上,石先生都跟你说了什么啊?”

    他戴了一个金属边的眼镜框儿,镜片后面的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似乎很期待我的的答案。

    我略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口中的石先生是指石越卿,“没有什么,就是给我介绍了一场午间音乐会。”

    沈磐应了一声,这时有人要回到座位上去,他侧身挤了挤,让出了些位置。我看看表,中场休息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可他却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后来你和他还有联系么?”

    我不愿答得那么详细,只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嗯,偶尔吧。”

    剧院的广播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提醒观众下半场马上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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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演。沈磐见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下半场的时候,我有点困倦,不知为何也有点心不在焉。沈磐这个人我并不了解,然而他那样拐弯抹角地跟我打听石越卿,不禁让我有些好奇石越卿的身份。我知道岳溪她家里是做建筑的,好像做的还挺大。照岳溪的说法,石越卿他家与岳家是世交,既然这样,应该也是极有背景的吧。

    我眼前又浮现出他的笑容来,然而却怎么也无法把他同世家公子哥连在一起。

    沈磐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提醒了我,让我想起我们的不同来。他早已毕业,在伦敦有了稳定且比较不错的收入。而我却还是大二的学生,未来的发展方向还殊难预料。我虽不知他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是料想也绝不会是很普通的实力。而我家虽不穷,但也绝对不是富人。我父母都是寻常百姓,跟达官显贵扯不上一点关系。

    他年龄也大我不少。岳溪小他六岁,他把她当作妹妹,我也小他六岁,又怎知他不是将我也当作小女孩?

    况且他如果真有别的意思,又怎么会自从那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

    我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终于想清楚,没有一下跳进去,陷得太深。之前一时迷惑,又被汐凰在旁边一劝,我竟还真的想入非非了。

    伊甸园中的夏娃思来想去,终于将苹果从唇边拿走。

    ……

    歌剧结束的时候,我和沈磐一起到后台去找何苓姐。在形形色色扮相的人群中,我们找了她好半天。何苓这一晚十分高兴,整个人都洋溢着热情的气息。

    她拉着我的手说:“小满,跟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我笑说好。

    时间挺晚的了,我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家pizza express,一人点了一张披萨饼。席间我们有说有笑,沈磐讲了不少他在上学和初工作时候的趣事。而我则跟何苓姐小小地讨论了下那首极为出彩的七重唱。

    快要吃完的时候,沈磐望了望我,又旧事重提。

    “小满,石先生给你介绍的那场音乐会,你弹得怎么样?还成功么?”

    我抬眼看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执着,总是将话题向石越卿的身上引。何苓也像是极有兴趣一样,听他这样问,回过头来看我。

    我说:“还好吧,石越卿是我朋友的哥哥,我其实也不怎么认识他的。”

    何苓姐坐在我旁边,听到我这样说,便接口道:“石家在律师行业里是数一数二的,主要做的还是大型收购并购一类的案子。可是没想到石越卿作为家里的老大,居然选了一个跟商业和法律都半点关系没有的专业,而且还做得这么好,确实厉害。”

    我有些惊讶,“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我原来在清华的时候有不少学法律的同学,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知道呢?”何苓调皮地笑了一笑,“当然了,跟他长得帅也有关系。”

    她这是玩笑话,说完自己便笑起来。我听在耳朵里,心尖上却抖了一抖。

    沈磐接过了何苓的话头:“小满,我只是有些好奇。石越卿他这个人平时挺冷淡的,我们银行和他们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就这样我也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他顿了顿,推了推自己的金属眼镜框。“他们公司在设计开发新的车型,我们银行也想要投资。”

    我说:“这些事情我不太懂,但是一般来说投资方不是应该更有底气才对吗?”

    沈磐叹道:“关键是想给他们投资的公司太多了,他们不缺钱啊。”

    “什么项目?发展前景会有这么好?”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何苓又接起了关于清华校友会的一些别的话题,我并不知情,所以没有说话。吃着披萨,我的脑子里却止不住地在想刚刚关于他的那些话。他家是大律所,怪不得跟岳溪家是世交。可是他却为什么选择做这一行呢?为什么没有子承父业地去学法律或者商业呢?

    我咬到披萨上的橄榄,味道一点都不好,我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他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吧,听沈磐说,他在做的项目是一个很好的项目,很多人都想要投资,前景光明。这样看来他虽然做了跟家里完全不相干的行业,但是也干得十分出类拔萃。他比我大六岁,所以今年才不过二十五。

    我咂舌,心中一边敬佩,另一边却忍不住觉得酸涩。

    夏娃望着手中的果子,想到上帝曾说过偷吃禁果的下场,又想到吃掉禁果后自己不可预知的未来。她反复思索,终于准备将那颗苹果放回原处。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我用纸巾擦了擦手指,然后赶紧将手机掏出来。刚刚扫了一眼屏幕,我就愣住了。

    居然是石越卿。

    沈磐与何苓都抬头看着我,在他们面前接这个电话定然是不合时宜的。于是我站起身来,示意了一下,就赶忙往餐厅门口走去。

    “喂,石越卿?”

    “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我回想过很多遍的声音,隔着一根细线,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的,却又带着一点奇异的共振感。

    “小满?你在哪呢?”

    我推开餐厅的大门,走到外面去。伦敦的这一个夜晚很干爽,偶尔有拂面的小风吹过,令人感到清新而温柔。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露水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晚我一个朋友演歌剧,我过来听。”我走到餐厅的玻璃下,用鞋尖一下一下地踢着墙面,“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我这个礼拜出差,刚从德国回来,给你和小溪都带了些东西。”

    我一听,赶忙急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你帮了我不少忙,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东西呢?”

    他坚持:“小满,只是一点特产而已。”

    他的语气那么肯定,像是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我有点犹豫,但听他这样说,只好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你家楼下。”

    他这个回答吓了我一跳。环看了一下四周,入眼所及全是一片陌生。我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现在离家有点远,回去的话怎么也要四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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