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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候爷该跟七姑娘说清楚的。”
候爷无力地摇头,“她会更相信她看到的。”
管事明白候爷的意思,“奴才这就去让姑娘起来。”
刚要动作被候爷叫做,“你还是不要去了,换一个人去。有一个目标可恨,会让她活下去。”
管事一时猜不透候爷心中的人选,便静悄悄地等着候爷示下。
别院有笛管之声悠扬,却让人听出了离殇,四周再次冷寂下来。只是抬头与低头的瞬间,就已经闻得候爷两次叹息之声,“最好是个外人。姑且让那位合周公子去就是了。”
无忧已经跪得昏昏沉沉,忽然有模糊的光影出现在眼前,那样刺目的红色实在无能让人记错,是昨儿个夜里的小姑娘。听蝶儿说,好像是叫做焕离。
已经猜到她来的意思。不过是被羞辱一番,跟去死比起来,那也没有什么。无忧唇边轻噙了一记冷笑。
“七姑娘,滋味如何啊。”大毛福云百合的披风,燕老双携飞的水月裙下,一双小巧绣鞋踏步而来。
无忧慢慢阖上被那红色晃得发晕的双眼。
再次睁开时,焕离已经蹲在她身前仔细打量她。无忧脸上早被冷汗打湿,头发变得粘漉漉地贴成一片。
焕离一眼可惜地笑,伸指在无忧面颊上摩个形状,又摇摇头,“昨夜里,兔仙没能看出来呢,鲜鲜月仙,这么快就碾落红尘里。零落成这般。世事果然无常。”
语毕,观察无忧脸上的颜色变化,却只得平静一种。略有些惊诧。
有些不甘心地狠瞪无忧,还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反应,那有些虚弱却极致的面颊之上,忽然泛出一个笑意来。如云化雨,瞬时滂沱。
“焕离小姐可尝过死的滋味?”无忧问出这句时,太阳光线无比配合地一瞬消失,四周似乎刹那转得黑暗。不知从何处飘来浓云,已经压得很低了,就要触到一旁的高树一般。透露出,要倾倒出如何罕物的样子来。
模糊的视线里,也看得出,焕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之后,仍然强装作镇定。“你是在威胁我。你不怕我又去告状。候爷他并不喜欢你。你只会吃亏。”焕离虽然边说,边做着跺脚吓唬无忧的姿势,其实,已然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半步。





金枝夙孽 第二十四章 答案
“焕离小姐可尝过死的滋味?”无忧问出这句时,太阳光线无比配合地一瞬消失,四周似乎刹那转得黑暗。不知从何处飘来浓云,已经压得很低了,就要触到一旁的高树一般。透露出,要倾倒出如何罕物的样子来。
模糊的视线里,也看得出,焕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之后,仍然强装作镇定。“你是在威胁我。你不怕我又去告状。候爷他并不喜欢你。你只会吃亏。”焕离虽然边说,边做着跺脚吓唬无忧的姿势,其实,已然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半步。
“我只是跟焕离小姐问问题,国公小姐听成是威胁了么。其实,死跟青云得路是一般的呢。”无忧用淡淡的眼神,看着国公家的姑娘,那些因为痛心而变得迷茫的视线,就从中透出。
“你你你到底是要说什么。”焕离吓得不敢再看无忧的眼睛。
“焕离,对了姑娘是叫焕离吧。你看到那边了么,那里有好多的人,掉了脑袋,又何止于是掉了脑袋,连身上的血肉都不见了呢。”无忧目光直视着一个方向,其中像是亮起了许多的色彩。
焕离有些触动地回头,视线所及处,散乱枯枝倏然抖成了一团。紧接着又开始疯狂大抖,又并不是因风而起,已然有些诡异。
“你你你你们看见了什么?”仿佛是真的看到了什么,“鬼啊,鬼啊。”焕离本能地捂住耳朵,大喊着向来路跑过去,情急之下,还摔了一跤,跌跌撞撞逃开了。
有什么在她身后掀起一阵急流,大红的斗篷有一半被撩上了天。焕离被惊得更快地消失。
看着她的背影,无忧喃喃,“我的话还只说了一半呢。怎么不陪陪我呢,就像去死时还有人想来陪我,那样该有多好。可你们真的会来么。”
“你觉得,你要是真的死了,伤心的人多,还是欢喜的人多?”
无忧睁开眼,看着面前,问出可怕问题的合周。刚刚,就是他动了树枝,吓跑了焕离。而此时,他就静静站在自己面前。
好一会儿,彼此都没有出声,天空中不知是在何时飘起簌簌落雪,那雪打在鼻尖上,无忧已经感觉不到它们的凉度,然后,他们却相视而笑,“我只知道,如果我死了,有人会在那边等我。你是想说,我的选择不值么?”
合周挑了挑眉,那笑意变冷变硬,“你不也觉得不值么,要不然,为什么一早不去死。”
无忧怒视着她,就像这一刻,生出了许多力气,“你又凭什么盼着我死?”
他镇定异常,一片雪花似乎在他眼前静止,“要死的理由,可能有很多,要活的只有一个。但这一个,却敌过千百个。”轻轻一吹气,雪花飘走。
无忧不再看他,“在我赶走你之前,你最好是自己走开。”
“你还有力气赶走我么?你还有力气跟我说这些么?你不是要去应付生死大事么?你能做的还有什么?你不是所有人的对手,甚至没有让他们瞧向你,你就主动消失在他们的目光之中,你对他们这样的好。一点痛苦也不想让他们经历。可他们不会谢你。你辜负了他们对你的狠毒用心,你甚至在不敌的时刻加入了他们,你才是真正的敌人。”合周盯着无忧迷茫的眼睛,狠狠地看着她的脆弱。他的话与漫天飘雪一样冰冷,疏离。
可他说得是对的。
无忧觉得自己那颗行将朽木的心,忽然一瞬倾裂,是被现实深深刺中的感觉。转而又刺得更深。
无忧冷笑着抬头,“就算你说得都没错,可这是你不了解的事情,我要等的那个人也不是你。”
“你要等的那个人也能了解么?”他抖然撑开纸伞,低下眉来看着仰起头的无忧,落雪之间望眼之中,百千念尽,百千念生。
终而,无忧伸出手将那纸伞推开了一些。“你走罢,我的想法不会改变,也无需改变。你不懂我更不懂这些事。那人懂不懂我,我在赌。凡事皆有代价。我的代价我愿意付。哪怕付不起。”
他轻轻合上纸伞,更加逼近无忧,“我们好像都很固执。都会因为这个吃亏,也都会觉得自己无错。若然相遇,会决出胜负吧。”
“没有那个必要。”
“意见并不统一。可我像你一样固执。就像现在,我要带走你,这就是固执会给周围人带来的不便。”
无忧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变生进退。我倒是好奇公子的进退之间有何所图。”
合周背过手去淡淡道,“此情不关得失。”
无忧抬起头来看他,冷笑出声,“我并不是红拂女不识英雄。也不是绿珠,我谁也不是。你也不是。”
合周忽然探过头来,唇息就在无忧耳畔,“你赢了,他已经来了。”说完,转身没入一边的树丛。消失得无影。
半晌之后,果然有脚步声起,一双人影向无忧挪来。变大、变清楚、亦变得沉重。
半天白雪盈扬之中,文安候,一身玄衣止住脚步,雪花掩去一半情绪,虽然年华流逝,可这身姿仍然英挺,更何况那些忘形年纪里的轻狂不羁。
时光老去的何止面容。
“是要我来说么,要我说,你才肯起来,你竟这样以命相搏。”文安候眼神里似乎犯起一些困惑。
无忧心中冷笑,他果然不懂,“因为爹爹的半阙心思也很珍贵。平日里,无忧装温婉,装懦弱,装不争,真的好累。”
那声音变得颓唐,“你终究是太像你的娘亲了。”
她答得轻松,“可见是不喜欢了,一切都成了过错。”
文安候面色沉定无扰,“我与你娘亲的事情你不懂。”
无忧仍然执拗,“无忧不愿爹爹失言。娘亲她也会这么做。”
“起来吧,惩罚得已够了,地上很凉。有些人自然不会忘了可也救不了。”
几个月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背影。到了最后,能凝视的,也就只有背影而已。




金枝夙孽 第二十五章 等闲换人心
文安候面色沉定无扰,“我与你娘亲的事情你不懂。”
浓云遮蔽天日,头顶似有万钧力量压下,无忧挺直脊背,仍然执拗,“无忧不愿爹爹失言。娘亲她也会这么做。”说出怄气的话。
不过,文安候却并没有去接她的意思,“起来吧,惩罚得已够了,地上很凉。有些人自然不会忘了可也救不了。”
忘不了,她绝决至此,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最好的忘不了。
几个月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背影。到了最后,能凝视的,也就只有背影而已。
无忧凝着远处的狂风摇树,“可以忘掉的。”
英挺的身姿有一瞬的颤抖,然后,默默转过身而去。一世情深到底抵不过一世权倾。答案一直都在的。
无忧终于失去力量,跌伏在地上,白雪在掌心融化,无忧并不能很好地感觉到它们。
直到身子被扶起,又因双腿没有力气支撑,再次扑倒。抬头时看到,是蝶儿与芝儿。
蝶儿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无忧看着她们,已然说不出话。所有的力气都用去得到答案了。还好,已经得到了。再也不会心存侥幸,那样也很好。
终于,来到很暖也很软的地方,无忧紧紧握住那温暖,还要留一些给娘亲,似乎是在睡梦之中,她也努力地要挽留一些。
在树丛之后闪身出现的合周过来抱起无忧,快步走着,到了回廊处,被蝶儿止住,“这样于礼不合,姑娘醒来后要是知道了……”蝶儿有些无助地看向合周。
合周无法只得将无忧放在蝶儿背上,看她一步几颤地将无忧背走。思绪回转,无忧在他背上时,轻若游丝一般在唤着娘亲。合周定定立在原地好久,渐渐与落雪合成一般的颜色。
无忧一直贪恋着睡里的温暖,似乎也只有梦里是温暖安逸的,还可以握得到娘亲的手,轻易回到小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帮她整理额发弄得她痒痒,她又想起了小时候。然后慢慢睁开眼。
蝶儿欢喜地叫了起来,可眼泪都流到她脸上了,“姑娘,姑娘烧终于退了。”
攒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发出声音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时,蝶儿她们都是不在身前的。
“是,是合周公子。”
无忧微微阖了阖眼。
“姑娘,这又是何苦的。”芝儿忍不住说了一句。
无忧抬头看着她,“还不错,换了一个美梦。”
蝶儿心疼道,“膝上都肿了,姑娘也不知道偷个懒。”
无忧弯了弯眼角,“那样心就不诚了。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现在一切都与过去无干了。现在,我最是爱吃芝儿做的暖香蛋粥呢。”
芝儿闻言破笑,“不吃、不动、不使唤奴婢们的小姐才好呢。”说完,已经快步跑去了厨上。
看芝儿出去,蝶儿一下子握住了自家姑娘的手,“听说大太太这两天都多吃了好几碗饭呢。她倒是牵着姑娘。”
“她待我最诚。”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笑了一阵,看蝶儿又要哭,无忧用手轻轻为她拭泪,“这不是好了么,今后也再不会如此,从此,这世上值得我如此的人越发少了,都要想不出,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呢。”
看蝶儿又跟着黯然,忙转了笑脸,“那时,我存了一死的心,可上天却劝回了我,看来,得好好活下去才是,这命坏到没有可惜之处,便要做出些不可惜的事情来。”
蝶儿努力忍下泪去,柔着声道,“姑娘能这么想最是好,倒是这个芝儿,一时间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你看着她是大太太的人,可是这几日上头,也急得跟什么似的,说不定是姑娘的真心打动了她。不过,也不能一时定论,毕竟人心易变又会受境遇之扰。”
无忧摇头,“若然是从前,我必是不懂这些的,但现时看来,任一个人都活得不那般容易,她也自有难处,这世上悲也琳琅,喜也琳琅,既然要过的一生,便要由打长处看,不争这一时的。”
蝶儿道,“蝶儿记下了,从今而后多盯着便是了。”
无忧点了点头,又问到,“大世子那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蝶儿边回想着边说“大世子在姑娘病中派人问过两次,送来一些药材,别的便再没说。大世子的心思当真有些难以琢磨,这般对待的方法,似乎与从前也没有什么不同,但那药材却都是上等的成色。对了,其间,几位姑娘也来瞧过,六姑娘昨晚今早都守了好久。这才回去歇着的。老太太那边也要来看的,还是六姑娘给哄住了的。”
无忧静思了半晌,“这一次的动静真的有些大。”
蝶儿拂着自家姑娘的背,“六姑娘都向候爷与老太太说了事情的经过,老太太生那王府家小姐的气,也生着候爷的气呢。可又不得不碍着皇上那边,才没有真的追究什么。六姑娘也劝着呢,姑娘可以放心。”
无忧见蝶儿几次欲言又止,知道是有什么不好直言,遂轻轻地说,“怎么了,倒吞吞吐吐起来,要我挂心。”
“是合周公子。”蝶儿低下了头,“这几天,合周公子一直在外面守着,他似乎,似乎……”
无忧扭头看了看窗外,“彩云易散琉璃脆,越美越是不结实呢。”
蝶儿愣了一下,明白了自家姑娘话里面的意思。想再劝,却已然不知要说些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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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嬷嬷给大太太捶着肩,觉得大太太是困了,要眯一会儿,刚要向外面的小婢示意。
大太太忽然开口,“看来,不能一味放任下去。毕竟是候爷的骨血,天生的伶俐,近日里来,总是觉得心上不稳,都提不得那二字。”
米嬷嬷忙称是,又道,“听说,那夜出去,确实是得了月仙之名,这会儿上,帝都都是传着七姑娘貌美端庄。恐天常日久,得意于皇家或是贵门属意,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大太太微微凝眉,“我在想,从前是不是将她看得轻了,不知她人小鬼大,而这一次,若真的是想做些什么,也不可只是不痛不痒那般了。”




金枝夙孽 第二十六章 不足之症
米嬷嬷忙称是,又道,“听说,那夜出去,确实是得了月仙之名,这会儿上,帝都都是传着七姑娘貌美端庄。恐天常日久,得意于皇家或是贵门属意,事情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大太太微微凝眉,“我在想,从前是不是将她看得轻了,不知她人小鬼大,而这一次,若真的是想做些什么,也不可只是不痛不痒那般了。”
“奴婢琢磨着,与其害怕今后的变数,不若先为她定上一门名高实低的亲事。一早断了而后的变数。”
“你主意倒好,这可是一件福事,也算是我的福德一桩。你可有中意的人选了。”
米嬷嬷眼中精光一现,“奴婢想着,不是说大姑娘夫君的另一位弟弟,不日也将到京了么。之前,去看哥儿,听大姑娘说的,这位云周公子乃是庶出,并不得尚书的喜欢。且风流成性,偷偷掩下的风流债已有几桩,人样子倒好,在人前也是看不出的,这样,老太太保管会喜欢。”
大太太眯了眯目,“这位云周公子也听无疾提过。这件事倒是要好好想想,几日前大家虽见了候爷罚了她,倒是候爷难受得时间比她还长。她跪着的时候,也是看了又看,还是亲劝的起来。若是候爷那厢里探出了什么?”
米嬷嬷压低了声音道,“尚书大人为这件事将这位公子打得半死,又花了重金掩了人口,知道得人并不多,也只有咱们家大姑娘,手眼通天,知道这位四公子仍没有改了陋习。就只人样子太好这一桩,就会讨喜于老太太,至于那风流性子,常人也是乍然瞧不出的。来日,熟知了脾气,生米已经做得熟饭,便不关他人的事了。”
大太太沉湎一刻,道,“主意虽好,但是打三姑娘上头,便还未出阁,如此贸然就寻思七姑娘的事,毕竟不妥。”
米嬷嬷似乎是早想好了办法,“这个奴婢也想了好长时间,虽说大礼上如此,若是让七姑娘自己也着一下急,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论是老太太还候爷也只有怒其不争的份,到时候,也就是锁定给了云周公子这个人。”
大太太打量着米嬷嬷胸有成竹的样子,揉了揉额,“我只是通个念佛,哪里会知道这些事,便全交了嬷嬷去,一切便按你的意思,不必回报给我了。”
米嬷嬷知道,大太太在屋里说事,从来都忌惮着佛祖听到,这些事也必是要派给自己的,当即应下。
大太太一转话锋,便与她说起了,今年候府庄子上的收成,米嬷嬷一向很得答这些的条理,大太太听了也很满意。吩咐着赏米嬷嬷些好料子,又提到近来又要为宫中赶制些贡品,那些采买里面也加华二一个。
华二是米嬷嬷的独子,一直跟有三公子做小厮。现下,便是赏了差事。欢喜得老泪纵横。
大太太微微瞄过去一眼,“嬷嬷年长,还在我身边操持,这些本就是该给嬷嬷的。若是没有嬷嬷,便只是这些小小不言的事,都不知要我操心到几时。”
米嬷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垂头道,“能为太太分忧,才是奴婢的福气。”
见大太太乏了,米嬷嬷悄默儿声地退下去。向大姑娘那里扫听着,那位云周公子的达期。
大太太的意思,这样的事情是不许经了大姑娘的手的,是以,米嬷嬷只说,怕为了年下事务多,一时少了那位公子的置备,慢待了公子才问的。
大姑娘拿了信笺出来,研究道,“也就是这三二天的功夫。嬷嬷向来有心。”
米嬷嬷应承着退下。
转眼过了三日,府上着人去迎那位即要到达的公子。也备了小宴,要给这位公子洗尘。
芝儿来给七姑娘报晚上小宴的事,见七姑娘闲坐对着花几上的花入梦了一般闲静,没敢打扰,又退了出来。
近日虽是转了寒,午时却是这般阳光暖暖,从七姑娘屋子里小心翼翼刚退出来,转身就撞到匆忙进来的小婢子,芝儿瞪了瞪眼,“可是作的什么妖,疯了似地跑,仔细吓着姑娘。”
小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三姑娘、三姑娘又抽了。几位姑娘都过去看了,六姑娘让叫咱们姑娘呢。”
府里的姑娘们都知道三姑娘从小便有抽风的不足之症,但是却从未真切见过症发时的样子。这小婢想来也是未见过,都已吓得慌了手脚。
芝儿左右想想,这样的事儿,怕惊着七姑娘,便去厨上叫了蝶儿拿主意。
蝶儿进去缓缓地照实说了,无忧悠悠睁开眼,“小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些年,还道着三姐姐是好了这不足之症的。今时怎么又牵起了这病根。”
蝶儿为七姑娘抱了披风,向前倾身,轻声道,“许是三姑娘不中意大太太提的那门婚事。明明知道三姑娘是温性女子,却偏偏要配一个武将世家。”
蝶儿看自家姑娘一时寻思住了,便罢了手,在一旁候着,半晌无忧起身,伸起手臂套进蝶儿捧着的披风之中,轻声道,“三姐姐多半是装的。”语毕眨眨眼,对着窗外提些音量道,“这可怎生是好。三姐姐身子最是病弱,光是这样想想已经觉得腿上都没了力气。”
蝶儿会意接语,“姑娘莫急,已然进宫找了千金圣手来诊三姑娘了。”
见无忧出来,芝儿忙指挥着小婢们敛身,无忧转出来,向左右瞧瞧,“老太太可知道了。”
得到了信儿的小婢答道,“都还瞒着老太太。”
无忧道,“如此,你们出去的时候,便不可随意提起。”
转身看了一眼芝儿,芝儿会意跟上。
七姑娘到时,听说三姑娘的发症已经和缓了下来。
七姑娘一抬头,就看到跟着三姑娘的小婢一脸夸张的不得了的表情迎着自己,心下更有了几分数。快步走进去,见除了五姐姐几位姐姐都是在的。行了礼,急急跟她们打听了一下情况。
六姑娘想了想,还是点手唤小婢来问更清楚。




金枝夙孽 第二十七章 病根
七姑娘到时,听说三姑娘的发症已经和缓了下来。
七姑娘一抬头,就看到跟着三姑娘的小婢一脸夸张的不得了的表情迎着自己,心下更有了几分数。快步走进去,见除了五姐姐几位姐姐都是在的。行了礼,急急跟她们打听了一下情况。
六姑娘想了想,还是点手唤小婢来问更清楚。
顺手点了一边三姑娘身边的婢子,问起事情的经过,那小婢一脸心有余悸道,“早起时,姑娘还是好好的,奴婢在外面守着,姑娘独自一人看着集子,就听到咚的一声响,跑进去一看,姑娘就正犯着呢。”
四姑娘道,“这么无缘无故的,就又犯了老毛病,总得因为点什么吧。你可要想仔细了,下次也好防着。”
六姑娘也道,“都还以为是好了呢,怎么又这样了。听着都怪吓人的。但是,我们还不能去进去看看么。”
七姑娘问,“几位姐姐还不曾进去过的么?”几位姐姐都是无奈摇头。
四姑娘道,“三姐姐刚刚订妥了一桩姻亲,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身上又不爽利了。听说,明日里还要过礼呢。若是传扬出去……”
正说话间,里间有婢子挑帘出来,道,“几位太太让姑娘们进去看呢!”
六姑娘与七姑娘对视了一下,从容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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