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善修微垂了眸子,“最擅长见机行事几个字,我倒是担得起,可就怕太子命中缺待,不能将我们忍耐。”
金枝夙孽 第三百二十二章 玄虚
鸣棋瞄了一眼善修手中那图,“一切不过是故弄玄虚。注重什么细节。”顿了顿,压低声音,“这一次,又要用兄长最擅长的见机行事了。”
善修微垂了眸子,“最擅长见机行事几个字,我倒是担得起,可就怕太子命中缺待,不能将我们忍耐。”
鸣棋将手中图抖了抖,“白给他看这个,已经很是仗义了,他还要什么完美无缺。”
然后,鸣棋不顾他说的那些个顾虑,已经拉起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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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贞伸出手来,一点点推开,压到自己身上的那人,有些不死心地在屋中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人,直接奔到屋外,开始找那几个从打兵部来的好舌头们。
按照她的想法,那些人会很容易去到皇上面前嚼太子的舌根。而且,因为太子为了得到他父皇的喜爱,并不出来结党,本来就不能跟这些大臣们太好的融和,这也很方便他们去说太子的坏话。若是以此,能开一个离间他们父子的头儿,那再将她与他的姻缘分开,就会水到渠成。
一路向前走,虽然还是觉得,刚刚那个酒鬼忽然再次醉倒的事情有几分的蹊跷,但想要解除与太子婚约的想法太过强大。她只能继续去找那几个人。
等到旖贞出了这屋子,半开的窗忽然一动,先是出现一只手,然后是一个白衣身影翩然跃入。他走到那酒鬼旁边,用脚尖踢了踢那人,“你这不知死的鬼,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门口处,闪进的老鸨身影,看到有人躺在地面上,惊得用大红帕子掩了掩口,放大的声音,只吐出来第一个字,就严实收起音量,一脸慌张地看看向太子,“殿下刚刚危险了么。”说到一半,被苍介甩过去一个耳刮子,打得转了个圈,“刚才,若不是我来得及时,郡主便有了危险,我一直让你注意着她的行踪。”
被打得半天找不到北的那老鸨子,只管捂着脸大气都不敢出,“奴婢只是出去一时,去叮嘱小的们妥妥送信,谁知这会儿上,郡主便遭了这一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太子眼神向她跌宕一投,“那还不出去跟定郡主,听说,你们这里的有给那些恩客准备的迷楼,为的是,让他们在这里多花上几锭银子,就带郡主去那里转转,我要带她离开的时候,自会去找她的。”老鸨子赶紧点头应是。扭身退出去。
太子旋身,在那镶了云石的圆桌旁坐下身来,取过桌上一个杯子来,自斟自饮起来。
风月无尽楼如其名,转到二楼时,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可通全楼各处,又似乎是通不到全楼各处,设计得极为精巧,其用意,却只有一个,长长留住恩客,也便宜留下恩客的银子。太子让老鸨子领旖贞过来,老鸨不敢有失径直送了旖贞入内,正要退到暗处观察,给旖贞一把拉住,“干什么总是想跑,你这就头前带路。”
老鸨子先时还答应着,打着哈哈。这边,旖贞向那锦绣繁花中刚刚细瞧了一眼,就又让老鸨子脚底抹油给逃了去。
绕了三圈之后,面前满眼锦绣团簇,旖贞却觉得,心上十分寒凉,隐约觉得,是中了太子的猫腻。身后的乐声响起,迫得她,紧紧捂住耳朵,一脑袋扎向,看起来觉得还有些陌生的一个方向。一顿快奔。只想着,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可就耽误了大事。
走了一会儿,觉得,这里真的好像是没有来过的,那些红绸也是从楼顶垂下的,但却不如之前的精致。脚下的路,变得有些一脚高一脚低。走起来不是很舒服,唯独与前面的乐声隔绝,这一点倒是不错,能让人静下心来。
是以,之前,她一脑子的油炒面,又渐渐颗颗分明如麦芒,她将脚步停下来,将来到这里之后的种种,重新捋顺了一遍,莫不是那苍介收买了老鸨,要诳她在这里丢脸。
自他们结下难解姻缘之后,她委实没有对苍介用过什么好脸子,也就不指望,他能报什么李。可这里的布局,真个不一般,从外面看起来才多大的占地面积啊,她这么全无防备地踏进来,却是个不见尽头的走法,想来是一直在转圈子。
她琢磨着,怎样才能走个直线出来,是个关键。
从前,她大兄长给她讲,他给敌军困在沙漠中间的故事,有一次便说过个差不多一样的情况:当时,大兄长与善修他们,相隔不过三里地,却因为有团团迷雾的原因,看不到对方一丝一毫的踪迹,生生错过了大军汇合的机会。后来,大兄长发现,他们一直是在同一个地方兜圈子,便命人将腰带解下,定好一个方向,照直走,才终于走出了那团雾围困,找到了善修他们。
如今,将她迷在当中的,虽然不是什么迷雾,想来,也是个大同小异的道理,不过是在人行路时,安排了脚顺的走法,让人一直执拗地转起圈子来,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该找出一个笔直的东西来,将这里的弯子都丈直。知易行难,这里虽然不是一毛不拔的广漠,倒都是些无用的配当,那些红绸又长又直,但是要想一个人就将它们抻直,难度无疑大了许多。可即便如此,她也绝计没别的退路。
想想,还是努力扯下一根长绸,琢磨着系到两边的栏杆之上试试。
隐在暗处的老鸨,有点闹不明白郡主想要做什么。
挠了挠头,觉得,这位郡主大概是没受过什么挫折,只这一点点难缠便觉得生无可恋,这是要自毁。
她不顾太子告诉的那个寸步不离,赶紧转身回去找人,想要妥妥于事前阻止。这边她连打几个趔趄,才找到路,那边早让人封住的通道不知出了什么纰漏,晃晃当当爬上来一个恩客。看向旖贞的眼睛狠狠阖上又打开。伸出去向她一指,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你,你到底是真人还是狐媚?怎么同那画中人长得一般样子。”
旖贞在这里绕哄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人声,现下猛然听到有人说话,吓得手里一松,那红绸顺势飘了下去,不见踪影。
此时,四周寂静无声,长胡子本还是一眼迷茫,抬起手来,狠狠将自己掐了一下,再看向旖贞,眉目之间酝出大大的惊喜,“我的美人,我怎么从未在这风月无尽见过你呢,难道你是新来的?”
金枝夙孽 第三百二十三章 斩臂
旖贞绕了半天,都没听到人声,猛然听人说话,吓得手里一松,红绸顺势飘了下去,不见踪影。
此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长胡子本还是一眼迷茫,狠狠将自己掐了一下,再看向她,眉目酝出大大的惊喜,“我的美人,我怎么从未在这风月无尽见过你呢?
旖贞感觉到不好,左右看看,一边是深不可测的高高楼栏,另一边已经是实壁,唯一的通路,似乎只在这长胡子身后。
本想再看个明白,一会要打何处逃走,可这人,一副早已把持不住的样子,直接向旖贞扑了上去。被旖贞狠狠推开,只是这一推虽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可却实实如泥牛入海,刹时入了这人的胸怀不见了一般,旖贞已经稳稳被他擒在怀中,“你这小妞倒是这般泼辣,过来,让我看看这小脸,缘何沾上了怒气?我与那些只想占你便宜的人不同,大爷我有的是钱,只要你让我舒服痛快,我也会让你的从里到外的那么痛快。”说完,就开始上下其手。
旖贞去推他的嘴巴,他却亲起了旖贞的手来,还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直叫着,“细嫩。”
旖贞不顾自己的手指还在他口舌之间,扬起被他放空的一只手来,狠狠照着他的头打了他一下。打过之后,她的手都震得生疼,本想着他会合嘴咬她的,没想到,他还是轻轻吮着她的手指,“骂是亲打是爱。你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是也不是?”
见打长胡子这一下,没什么效果,旖贞简又要被他那油滑恶心的样子气晕,可人被他抱在怀里,生生拒绝不得,简直是求不得求死不能。一双手被他捋在一起顺到了他背后,被迫做出抱着他的姿势,也是这样无意中摸到他后腰处佩着的短刀。
这刀其实只是形同救命稻草。她只摸到了一点点刀柄,凭着曾经见过太多带刀侍卫的经验,觉得那是柄刀无疑,可是要拿到并抽出来,简直势比登天。长胡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这帝都里的勾栏我都是去过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如此心宜的货色,你放心,我会赎了你去,让你真的成了我的人,日日与我同欢。”
旖贞几乎听不到他说的什么,一心一意只想抽出那柄刀来。但太难了。除非,除非更向他怀中靠近一些。反正已经如此,旖贞努力向他怀中钻去。他感知到了这一点,以为是自己说要给她赎身,将她打动,也顺应着她的意思,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口里只是“心肝啊,宝贝地”乱叫。
旖贞耐着那烦,终于实实摸到了刀柄。再咬一咬牙,直接抽出刀来。这样从后面直接插入他身体中毙了他命,依旖贞的力量与身高并不能做到,只是在他腰间切了一圈,将刀转到前面来,准备再行刺入。
他醉得不清,直到有血流出来,才反应出来,旖贞夺了他的刀,这一惊再一疼,一下子酒醒了过来,咬了咬唇,露出凶狠面色来,“你不好伺候你家大爷,也要学那些愚笨之人做那不知死的鬼么?”
旖贞不再说话,紧紧握了刀,直直向长胡子剁去。从前,她也这样砍伤了焕成,当然,那么容易对一位大将下手,是因为善修并没有想要闯开,而焕成更是直接冲上刀头来,可这一次却再不会有那样的情况。
这长胡子一个闪身,避开了刀头,直接握上了旖贞的刀柄部分,如此的变化来得太快,旖贞还没有弄清他是怎么个动作,已经被他夺过了手中的刀去,一个反手抛举,就将她高高举了起来,直扔下楼去,旖贞本能地伸出手来拉住楼边的栏杆,然后吊在了一边的楼栏上,不上不下。
旖贞死命地用手,吊在那栏木之上,才没有坠入,那看不清隐约红纱绸影当中去。那些东西,想来,是挡不得她坠下的力量的。那人并没有要拉她上去的意思,她只能这样苦苦吊在其上。自知是撑不了多久的。
那长胡子开始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样的办法,大爷也有的是,今天就将你吊到此处,啊,要不然,也可以后先拉你上来,然后扒去你的衣服,再吊到此处。除非你活动了心思,乖乖做我的女人。”
正说到眉飞色舞之时,一条长长红绸忽然活了一般,向他们这边飘过,可以看得出,柔软红绸已经为某种力量充持,变得又强又坚硬,犹如一柄血红色的利剑,直向这边滑过来。
那长胡子一惊,飞速躲开,而此时,红绸之后的身影,已经出现,正是一身蓝色锦衣的太子,他向被吊到楼栏之上,时时有可能坠下的旖贞看了一眼,“贞儿,不要害怕,我这就来救你。”说完,不再向那长胡子出招,而是伸出手,想要去将吊在那里已经岌岌可危的旖贞给拉上来。
那长胡子也非等闲之辈,太子稍一撤步,想要救旖贞的意图,就已经为那长胡子所察觉,那长胡子仰天一声长叹道,“你还真是个强盗,连老子的女人也敢抢,就让你吃老子一刀,也叫你长长记性。”
说完,那刀已经垂直向太子,并没有拉住旖贞的另一手斩去。而与此同时,旖贞已经有些拉不住栏杆,这就要滑下去。
仰起头的她,也看到了那长胡子,斩向太子另一只没有拉住自己的手,紧紧闭上了眼,太子必然会放开自己的,为了那只手。可再抬眼时,那刀已经逼近他手臂,他还是没有放开旖贞的意思,只听到他说的那句话,“我从不愿别人读出我的心思,今日却让你看到了我的弱点。”
那是旖贞,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他会做出的选择,刀光剑影当中,是刀剁进皮肉骨断筋折,血液四溅的声音响起。她想,她这一生都要欠他这只手了,但,他怎么会这么傻。
拉住她的手,一分也没有放松,反而也是在那个刹那上,加足了力气,直直将她拉了上来。她害怕地不敢睁开眼睛,直到听到惨叫声,又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难道是在危急时刻,太想要哥哥的帮助了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哥哥的声音。咬破唇角睁开眼时,果然看到,自己的大兄长抱着剑,在欣赏着,太子那只完好的手。
金枝夙孽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五百年
太子拉住旖贞的手,一分也没有放松,反而也是在那个刹那上,加足了力气,直直将她拉了上来。她不敢睁眼睛,听到惨叫声,又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哥哥的声音?她想不明白。咬破唇角尝到落入口中的血腥时,睁开眼时,果然看到,自己的大兄长抱着剑,在欣赏着,太子那只完好的手。
怎么会是完好如旧的手。刚刚她都瞧到刀头下落的弧线。那般速度绝计无法躲闪。
她晃了晃身子,挣脱大兄长见她在摇,伸过来扶着他的手,也跑过去看太子的手,难道是梦中么,苍介的手竟然是完好的,旁边的善修“哧”的一声笑,“看来,太子殿下用贞儿将我们威胁,真的是做对了,不仅救了旖贞,还救了自己。但是,太子从来行事就是如此,前后各见五百年么?”
太子拍拍身上的土,慢慢站起身来,只是看向旖贞。见她完好,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旖贞给再次走到她身边的鸣棋扶稳,立在原地,犯着各种糊涂,才想起,刚刚她听到的惨叫声,并不是苍介的,原来是自己的兄长赶到,斩断了那人的手,可那时真的是千钧一发,苍介的选择竟然是这般,从前在她的印象里,他的那颗心,断不会去为一个人单纯地做什么。难道是她错了么?
瞧着如此对自己的太子,旖贞一瞬头脑发空。他一向都知道,她并不喜欢他,也料到她不会嫁给他,原本以为,他对她的想法也不过是一场利用,而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是他的别有心意还是考虑不周呢!
从最初的感动,到开始想这些事的真假,无外乎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之前的在这里的种种古怪,都是太子搞的鬼。也许,连这场深情相助本身,也是在他心机之中。她对他的冷淡并没有让他心灰意冷,反而是坚持不懈的要将她的心意扭转,哪怕像这样无所不用其极!
她再次看向他的表情,没有任何修饰,只是冷冷淡淡,“你做出这种,完全没有道理的事,以为我必会震惊,会被打动吧?可,我不会轻易相信你,也永远不会相信你。能被我接受的记忆,不是你做出什么?而是我能感知到什么?”语声的最后,也是冷冷清清。
太子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在一字一句地玩味她的意思,又像是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珍重爱惜。对于自己,如何能看出并确认这一点?甚至让旖贞觉得惊恐。
另一边,老鸨子已经命人打开楼梯上的所有通道,有自然的风,从不知道方向吹来,她静止如同一尊雕塑,只有被吹动的长发,是她身上唯一在动的东西。
她转身当先走出去,早有迟一步赶来的云著,安排了王府的车马在外面等候,她提裙上车,紧紧闭住眼睛,如果这里空旷无人,她真的想大喊几声,来释放心中的疑问。
不知是在何时,这些无关紧要的疑问,缠在了心中,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思考它的真假,她害怕自己做出关于这个的思考,却不能将它停止。
马车之外,是彩灯高悬的花楼,圆月悄然行过天空,已然到了夜深之时。她伸出马车之外的手,落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在地上。太子的影子就像是印在了心中,而比她想象中她记得更深的,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拉住她时看向她的的眼睛,风雨云雾般挥之不去。
在她极度恐惧的时刻,那样的目光,温暖的萦绕在她周围,被危急重重覆严,透露着安慰却又珍惜爱重的样子。如同她最好梦中,期待善修望向自己的目光,又像是,她在儿时,看见母亲望向自己的目光。
忽然听到有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说,“怎么样?不会是对那个人动心了吧!”
听出是善修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自视过高,威武无敌,不负责任。我想要找的男人,其实是这样的。他的条件好像全都符合。也许我要在他那里停下来了。”
善修轻笑了一声,“等等等等,前面两条,前面两条,我是特别的符合,算起来,要是说,在我们全帝都当中,符合这样条件的人,除了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吧!”
旖贞“唰”的一声放下轿帘,声音在那之后冷冷传出,“可善修世子,真实符合的,好像是最后一条。世人从来都说鸣棋世子与善修世子是不分伯仲之间的。而且,比善修世子胡思乱想得更多的,是我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善修一笑,“如此说来,这个什么时候就要拖一拖了?因为刚刚分明是对我那么了解。嫁他这件事,看来是要拖到,你忘记我的每一分特质才行啊!”
旖贞直接冷笑,“善修世子知道我的事情,怎么比我自己还多呀!”
善修忽然掀开轿帘,在旖贞手上轻轻放了一个汤婆,“来吧,拿着这个好好暖暖手,等旖贞真的长大了,我说的话其意自通。”
月上中天时,云著,鸣棋与善修三人一起留在善修书房当中品茶。半刻之前,云著将自己探得的那日太子与老公亲密会时说的机密大事,简单扼要的重复了一遍。却并没有如同期待中的看到二人的惊奇。想想觉得这些也不过是他们司空见惯的事也就放下了惊奇。
又过了半晌,在茶香腾起时云著看了鸣棋一眼,“说来,皇后这一真是绝妙,将蔡单志偷偷藏在神机营中,即便被查出,这兵营是大公主的,担责任的,也自然只能是大公主殿下。而若用他书信往来,求证他真实来处,又必然会牵连出是受了无忧指使。另一方面,我们苦心积虑得到宫女与太子密会时的谈话内容,却在这个同时打草惊蛇,太子这一回去见了那被调包的信定是恍然大悟,必然会带人去到神机营拿了蔡单志去,借以撇清他母后的一切干系。我们这样大大的折腾了个来回儿,只是让旖贞承了太子一次盛情相救,就再无其他,真是大大的不值,会不会从此旖贞郡主真的从善修世子身上上移情?然后相爱相杀,最后偷走神机营兵权一心与太子一生一世。却在生了孩子,害了全家时,才见的太子禽兽的真面目,后悔已晚。”说完这些话,已经变成一个大大的惊恐脸。
金枝夙孽 第三百二十五章 旋宝
“我们折腾个来回,只是让旖贞承了太子一次盛情相救,就再无其他,会不会至此郡主从善修世子身上上移情太子?最后偷走神机营兵权,与太子一生一世。却在生了孩子,害了全家时,才见的太子禽兽面目,后悔已晚。”云著说完,变成大大的惊恐脸。
鸣棋只是不紧不慢地吹的吹杯中的浮茶,“其实,事情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太子会自取珍宝。而他会这样做的原因有二。其一,报复我母亲并不在首位,其二,消息已经泄露这件事,皇后也还不知。正宜太子对此秘而不宣,只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我母亲与皇后手中夺走这批珍宝。再将责任丢给王府。而从表面来看,他们任一方都确实也并没有参与其中。此一次的运送之责全在神机营。”
云著眨了眨眼,“他竟然不他母后合流吗?如果告诉了她母亲,可就算是拿正了大公主神机营有二心的证据。”
善修看了他一眼,“太子早看出了她母亲不舍权势,将来他登基之后会垂帘听政的心思,那可不是他喜欢的风格。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无论是大公主还是他母后,都对他构成威胁。不过,是要看,机缘巧合当中,先除掉哪一边,顺手些。这个是没有定数的。”
云著还是不解,“也就是说,我们会破坏皇后运送珍宝这件事,反而会被他用来,在我们两厢的态势中渔翁得利,可那样的办法似乎并不好想。”
善修看向他,“你说不好想的依据是什么?”
云著抖了抖手,“那个么……主要是我没有想出来。”
善修再抿一口茶,“要是你与太子换了彼此身份,你会选何种办法?”
云著摇头道,“我早说过了,我想不出办法。可我们要不要将这件事回禀给大公主殿下?还是说如今天色已晚,想要明日回秉?
鸣棋摇头的同时道,“善修兄长,手中,有苍鹰塔的塔建图。此时的形势大大有利于我们就不必惊动母亲了。”
云著又忍不住将他的话从中打断,“现在怎么提起了苍鹰塔?他们的意思是用那个蔡单志,在半途中就像珍宝夺走,也就是说,夺宝的事情必然不会发生在苍鹰塔中?我看他们耐心不济,半程的时候就会有所动作。”
鸣棋摇摇手中折扇,伸出手来抚了抚那
素简单扇面,“关于苍鹰塔的塔建图,如果真正看上一遍,就会明了明显是题目与内容不符,那个其实是之于大显与帝都相连的,密道分布图。说起来是关于旧城的,但恰好在崇武门附近,有一处地道,与那鹰塔地穴是相连的。但皇上此一次运送珍宝,并不会选择这条路。”
云著听说有密道正两眼放光,又听说,那密道与新城相连很少,只要一处,又不在此一次运送路途之中,登时,又将一双目光灰暗下去。
鸣棋打合扇子,“这也没有什么,他们不在这一处走,我们就只好起个大早,给那运宝队伍改个路线就是。”
云著还是担心事先,不通知神机营,他们会拼死护宝!
善修一笑,“想来在那个时候,这群宝物早已经脱离了神机营的管制,去到那蔡单志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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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周说到太子向鸣棋要的是从前兰姬旧物,彻底调动起了无忧的好奇心,主要是,鸣棋该没有储藏太子侍妾旧物的功能。事情由此变得极不合理。但是,观察合周神色,反而觉得这件事在他看来是并没有疑问的。看来,太子要的东西,就当真在鸣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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