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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年书一桐
总之,徐靖觉得怪怪的,曾荣的态度令他想起两个小孩子吵架了谁也不搭理谁,也像是一方做错事得罪了对方而不自知,可他思来想去的,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
于是,他主动走过来,想看看曾荣究竟会如何对待他。
曾荣倒没有想徐靖这么多。
其实,在看到曾华的那一瞬间她的余光也看到徐靖了,徐靖就站在离曾华身边,只是曾荣到底是存了私心,不敢大大方方地看过去。
这会徐靖过来了,曾荣躲不过,只得屈膝向他行了个礼,
“有劳徐公子了,还请徐公子回去后替我向徐老夫人带一句话,多谢她对我们姐妹的照看,曾荣感激不尽。”
说完,曾荣趁势和徐靖对视了一眼,她的少年似乎比一个月前略高了些,人也沉稳了些,眼睛也多了些看不透的情绪,似乎也有了心事。
“你,你。。。”徐靖忽地慌了起来,那种怪怪的感觉再次袭击了他。
见对方失态,曾荣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热气,泪水再次爬满了脸颊。
“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我是想到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对我们姐妹的恩德。。。”
深知曾荣心事的曾华见自家大姐再次泪流满面,也猜到她准是看到徐靖又难受了,略一迟疑,她伸手拉了徐靖一把,打断了大姐,“徐公子,你来,你和我大姐说说我老家二哥来信一事,我年龄小,记不住。”
徐靖信以为真,忙把来信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曾荣的泪眼。
原来,快年底了,徐家人进京送秋收的租金,顺带去了一趟曾荣家,这次赶上曾贵祥在,曾贵祥给曾荣写了封信,说是曾富祥婚后没有分家,家里用那笔银子添置了几亩地,不至于挨饿了,可也没比从前强多少,因此,曾贵祥问曾荣这几个月挣到银子否,能否托人带点回去让他们过个好年。
还有就是曾贵祥也提到了欧阳思,说欧阳思在府学就读,回过一次书院,得知曾荣带着曾华跟徐家进京了,问了些当时情形,之后再没回过书院。
“大姐,我们是不是给他们。。。”曾华在徐靖说完后,抻了抻曾荣的衣袖,一来是提醒曾荣别再忘形;二来是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波动。
尽管明知自己这辈子和那个人无望了,可每次听到他的消息,她仍是会激动会感恩,无他,那份挂念已深入骨髓。
将心比心,她是如此,大姐肯定也是如此,只是大姐个性更决绝,非要进宫,主动断了自己的痴念。
可是话说回来,这一个月在徐家,亲眼目睹徐家的泼天富贵,曾华总算明白两家的门第悬殊有多大了,门当户对四个字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庆荣华 第一百二十五章、又一个示好的
曾荣猜到妹妹要说什么,没等她说完就拒绝了。
这银子送回去只会便宜田水兰和她的两个儿子,她才不做这种以德报怨的傻事呢。
“阿华,回头你给他们回一封信,就说大姐刚安顿好,也需要银子,让他们自己想辙。还有,别告诉他们我进宫做绣娘了。”
她是怕家里人不懂深浅,以为她进宫是什么天大的福分,从此可以仗势横行,说话做事不知轻重,传了出来,不但会影响到他们的风评,也会影响到她的声誉。
想到这,曾荣对徐靖说道:“还需劳烦徐公子一事,请徐公子给老夫人带一句话,我进宫一事先别告诉我家里人,我那个后娘是个不安分的,我那个二哥也。。。”
多余的话曾荣没说,她相信徐靖一定听得懂。
倒是曾华见大姐提到二哥,忽地想起一事,“大姐,二哥还说想做一件新棉袍,问我们能否托人带一件现成的回去,他说他长个了。”
“阿华,这事让他找爹娘商量去。”曾荣再次拒绝了。
曾华见曾荣不同意给银子也不同意给做衣服,很是有些失望,噘了噘嘴,倒没再说什么。
徐靖拍了下她的头,“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大姐的?这几天先生不是教了我们一句话,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父慈子才孝,兄友弟才恭,他们都要把你大姐卖了,还给他们送什么银子做什么棉袍?”
说完,徐靖想起一事,又补充道:“不对,我祖母给了他们四十两银子,也算是把你们姐妹两个买下来,总不能让他们吃你们两个一辈子吧,都有手有脚的,为何不能自己养活自己?”
“是啊,你回去好好想想他们是如何对我们的。对了,这是我这个月的工钱,你拿着回去放好,等攒够钱了,请徐老夫人帮咱们买一处宅子,过两年把大哥大嫂接来。还有,我列了一张单子,你下次来帮我带点东西来。”曾荣不忍阿华失望,许了个愿。
倒也不全是敷衍,她对大哥确实还有一丝手足之情,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过两年阿华大了,不能总留在徐家。
说完,曾华从荷包掏银子,这才想起自己的那些画稿和书单还在阿梅手里,忙抬头找过去,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阿梅的身影,也没看到刘公公,倒是看见柳春苗出来催她们回去,说是大雪天不宜在雪地里站时间长了,会冻坏的。
说话间,栅栏内外很快响起一片呜呜的哭声,曾荣曾华都被感染了,姐妹两个也拉着手不舍得松开。
过了好一会,曾荣先止住了泪,再替曾华擦,一边擦一边交代她下次来要买的书和纸,也嘱咐她回去后要好好和徐家人相处,不可任性不可执拗等。
“大姐,我,我不舍得走。”曾华抻着曾荣的衣袖不肯松开。
“好了,听大姐话,下次再来,一个月而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曾荣掰开了曾华的手,让紫萝来把她带走。
“听你大姐的没错,我们回去吧,否则,你大姐冻病了更麻烦。”徐靖过来把曾华拉开了。
看着曾华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也看着那个少年背影月越来越模糊,一如睡梦中的渐行渐远,曾荣捂住自己的嘴巴蹲了下来。
少顷,一双黑色的长靴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有人扶起了她,替她拂了拂头上和身上的飞雪,“阿荣,想哭的话回去再哭,雪地里哭会伤风的。”
“多谢姑姑。”曾荣哽咽难言。
事实上,柳春苗刚开始出来说话时曾荣就发现她的目光数次落在徐靖身上,以她的眼力,就算猜不出徐靖的真实身份,可也能看出他是位贵公子,是徐家的一位主子。
因而,她对柳春苗的出现也就不觉意外了。
可这会的她实在太难受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就顾不上对方的那些心思了。
再则,这会的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和唯一的妹妹见面再分开,伤心落泪也是难免的,否则才是不正常呢。
柳春苗直接把曾荣带回她的住处,曾荣是第一次来,是一处一明一暗的偏房,没有独立院子,屋子也不算大,东西也不算多,但很整洁,也很暖和。
柳春苗把曾荣按在炕沿坐下,亲自从炉子上的暖壶里倒了点热水把手帕弄湿了递给曾荣,“洗洗脸吧,再擦点东西,冬天干燥,又吹了风,容易长癣起皮。”
“多谢。”曾荣也懂这个道理,接过湿帕放在脸上仰头热敷。
“方才那个陪你妹妹一起来的男孩是谁?”柳春苗又给曾荣端来一杯热茶。
曾荣扯下湿帕,接过热茶饮了两口,又把湿帕盖住双眼,这才说道:“是徐家大公子,老夫人命他送我妹妹过来。”
“这大雪天的,老夫人为何不吩咐一个大人送来?”柳春苗觉得这不正常。
论理,这徐家大公子应是老太太手里的掌心宝,大雪天的,哪个当祖母的舍得把他派出来?
再则,徐靖也是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孩,他跟着来能解决什么问题?真出事了,谁能担负这个责任?
“有大人呀,紫萝姐姐就在旁边,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外面马车里肯定还有大人的,就是没跟进来吧?”
这个回答自然不能令柳春苗满意,更不能令她祛疑,一个亲孙子,一个身边的大丫鬟,这曾氏姐妹究竟是老太太的什么人,竟然会如此看重她?
“你和徐老夫人究竟有什么亲戚关系?”柳春苗忍了一会,直接问道。
主要是曾荣的年龄给了她一个错觉,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就算有点聪明有点才学,可人情世故方面应该不会太周全。
“远房亲戚,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我管她也得叫祖母辈吧?我亲娘那边的亲戚。”曾荣信口编了一个。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进京的?呃,我是问,是你们找到她的还是她找到你们的?”
“是她找到我们的,当时我后娘要卖我,她见我们姐妹可怜,就带我们出来了。”曾荣半真半假地把田水兰要卖她给大哥娶亲一事说了出来。




庆荣华 第一百二十七章、因祸得福
第一百二十六章、又被冒领了
柳春苗信了曾荣的这番说辞,并自动捋了捋她们之间的关系,多半曾荣的生母是徐老夫人的娘家晚辈血亲,晚辈没了,晚辈留下的孩子本就够可怜的,偏还差点被这狠心的后母发卖,徐老夫人一怒之下干脆把这姐妹带在身边,左右徐家又不是养不起她们。
只是这个推测结果虽能很好地解释徐老夫人为何会收养这对姐妹,却仍是解释不通她因何要把曾荣送进宫里来做绣娘。
徐家又不是养不起曾荣,不就是将来成亲时给添一份嫁妆么?
不对,曾荣进宫之前就在锦绣坊做工,凭曾荣的手艺,用不了几年就能自己攒一份丰厚的嫁妆,何苦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进宫来蹚这趟浑水,一个弄不好,还把徐家搭进来。
莫非,徐家是有什么图谋?
柳春苗分析了半响也猜不出宫里有什么值得徐家图谋的,若真有,也不能打发一个才十二岁的乡下女孩来吧?直接从族里选一个品貌俱佳的送进宫不比这省事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柳春苗正要继续盘问曾荣时,门外有小太监的声音响起,说是刘公公请柳姑姑去前厅议事。
曾荣一听忙起身告辞,正好晚饭时分也到了,她直接去餐厅,在路过一倒厅时,阿梅突然蹦了出来,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去了旁边的游廊。
“干嘛?我正找你呢,你去哪了,我的东西呢?”
曾荣的话音刚落,阿梅“嘘”了一声,前后左右看了,见只有她们两个,问道:“柳姑姑叫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我哭太伤心了,拉我去洗了个热水脸,劝了我几句,正说着话,有人来找她了。”曾荣虽有疑虑,仍是先回答了她。
“哦,她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干嘛?你做错事了?”曾荣盯着阿梅问。
“没,没。”阿梅摇摇头,很快又把头低了下来,欲言又止的,一看就是惹祸了。
“到底什么事?”曾荣不耐烦了。
“你先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听我跟你说。”阿梅伸手来拉曾荣,被曾荣甩开了。
这个时候她委实没有心情去顾及对方。
原来,方才刘安把阿梅叫过去时发现她手里的卷轴,论理,宫女也好,女工也好,是不能夹带书稿、画稿之类的东西出宫的,所以刘安要过去打开瞧了瞧。
别看刘安没有念过书,大字不识几个,可他在宫里多年,又做了好几年的主管,成天和绣品打交道,眼力多少也练出来些,因而,他看出这十幅画不错,只是不会点评。
因着之前于韵青就跟他提过,说是阿梅绣的那些梅花、兰花什么的都是自己画的,还有那些诗词也是自己题上去的,因此,他以为这十幅画是阿梅画的,在去见于韵青的路上,他把阿梅夸了又夸。
阿梅有心想解释,可也清楚当初姑姑的确是让她冒领了曾荣的才华,这会若是否认,她怕这个后果兜不住。
可若是不解释,她也同样提心吊胆的,怕万一哪天露馅了这个后果同样兜不住。
再有,她怕说出这东西不是她的会把曾荣牵扯进来,万一刘公公怪罪到曾荣头上就麻烦了。
正左右为难时,刘安发现曾荣脸上有指甲划过的伤痕,作为主管,自然要追问缘由。
得知阿梅和另外一个女工打架了,这事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听闻,刘安生气了。
倒也不是他有多看重阿梅,而是觉得自己的颜面受损了,毕竟他已经明着告诉柳春苗阿梅是他刘安的人,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柳春苗居然瞒着他。
这还行?
其实,这事倒也赖不上柳春苗,柳春苗刚处置完此事便到了探视时间,她也没想到刘安会过来,只是没轮上她解释此事呢,阿梅就出现了,紧接着,刘安就带着阿梅出去了,她就是想解释也来不及了。
阿梅倒也明白,柳春苗这些时日没少偏袒她,因而她主动为柳春苗开脱了几句,毕竟她还得在柳春苗手下做事呢。
“阿荣,你别生气,我不是存心要冒领你的功劳,只是刘公公问我这是谁的画稿,要给谁时,我撒谎了,说是我的东西,给我姑姑的。否则,我怕东西送不出去,也怕刘公公会怪罪你我。”阿梅撒了个谎,她没法把自己的私心说出来。
不过这番话倒也不全是撒谎,当时的情形,她确实不敢说东西是曾荣让她夹带出去的,这罪名可大可小,大的话有可能是二十大板子,小的话也有可能是洗三个月马桶,哪个她也不忍心。
曾荣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一开始确实很生气,可听了阿梅这话顿时醒悟过来了。
是啊,东西是她主动给阿梅的,阿梅本就冒了风险替她传递出去,若是那个时候供出她来,刘公公会怎么处置她和这些东西就很难说了。
“罢了,你也不是存心的,只是这事也瞒不住,以后若他找上你来,你又如何?”
阿梅一听曾荣不生气了,忙上前揽住她,“放心吧,我偷偷问过我姑姑了,我姑姑说以后。。。”
后面的话阿梅没有说出来,事情没有定下来肯定会有变数,再则,人心隔肚皮,她怕曾荣知晓她的打算后会横插一杠,到时不但事情办砸了,她们两个连姐妹也没得做。
“以后如何?”曾荣追问。
她不傻,方才在栅栏那没找到阿梅,肯定是刘公公单独给她找了会面的地方,再一听于韵青也来了,肯定是商讨阿梅的后续问题了。
“以后,以后,以后我会补偿你的,我姑姑说让我一定对你好点,对了,这是我姑姑给你的费用。”
接到阿梅递过来的五十两银票,曾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她没想到,阿梅也不笨嘛,仓促间,居然找了个这么好的说辞。
曾荣自是不信,只是她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事情已然发生了,埋怨肯定是无济于事的,若能因为这件事让阿梅心生愧疚,倒也不全是坏事,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未必她就没有求上对方的时候。




庆荣华 第一百二十六章、又被冒领
第一百二十七章、因祸得福
或许是在雪地里站的时间久了些,期间她又几度落泪,肯定吃进了不少冷风,故而,当天晚上曾荣就觉身子有些滚烫起来,觉也是睡不安稳,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天亮后,曾荣本想爬起来,却觉头昏脑胀四肢酸痛,张口叫人又发现自己喉咙肿痛,心知这次肯定会病倒的曾荣没有逞强,挣扎着爬起来让阿梅伺候她洗漱后便央她去找柳春苗告个假,顺带请她帮她找个女医或大夫来瞧瞧。
令曾荣讶异的是,她这一开口要告假请大夫,居然有五六个人响应了,也说头晕目眩的不想去工坊,只是她们害怕被罚被撵没敢吱声,这会见曾荣大胆承认自己病了,她们也不想瞒下去,怕时间长了小病拖成大病。
还有一个嚷嚷着也病倒的是绿荷,绿荷昨日见家人时也痛哭了一场,晚上也觉身上不爽,偏一早又爬起来去倒马桶洗马桶,心里本就堵着一口气,加上又吹了点冷风,回来后也觉头疼脑热,走路发飘。
得知一下病倒这么多人,柳春苗也吓到了,急忙命身边的宫女去请女医,她自己一人先来宿舍了,挨个问了问情形,也挨个摸了摸这些人的额头,别人还好,唯独曾荣和绿荷的症状最重,小脸烧得通红,身上也滚烫滚烫的。
正焦心时,宫女领着一位年轻女医来了,女医显然没什么经验,胡乱给大家把了下脉,开了个统一的方子,命人送去药房,说是熬好了再统一送来。
柳春苗见女医如此敷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昨日是整个后宫的的宫女太监探视日,偏又逢大雪,普通男子在冰天雪地中站一个时辰都未必能承受得住,更别说这些小姑娘们,因此,后宫病倒之人应该不少,女医和大夫们肯定忙不过来。
再则,这些宫女们大多是在雪中受了风寒病倒的,料想症状也相差无几,为了省事,可不就该统一药方统一煎药,否则,药膳房哪里能忙过来?
只是曾荣的病症这么重,年龄又这么小,昨日又亲眼看见这孩子蹲在雪地里哭,柳春苗动了恻隐之心。
多好一孩子,能设计花样,绣工也不赖,满腹才学,偏为人还谦和淡然,不争不抢,不骄不躁,这么好一孩子,若是因为一场病怎么着了,岂不太可惜?
正犹疑是否该把曾荣带去她住的地方好好将养几日时,只见覃初雪陪着刘公公进来了。
原来,刘公公因为昨日阿梅和绿荷打架一事动怒了,今儿一早便去找覃初雪,宫里是绝对不允许宫女太监打架斗殴的,一旦发现,重则直接打二十板子撵出去,轻则也要脱一层皮,二十板子肯定免不了。
也就是说,刘安觉得柳春苗对绿荷的处置太轻了,联想起之前那位因偷盗被撵走的绣娘,刘安觉得有必要向这些新来的绣娘重申一下宫里的规矩。
得知动手打架的两个绣娘已被罚三个月的刷洗马桶,覃初雪觉得刘安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只是这话她没有说出来,不过借此机会申诫下众人倒也无可厚非,再加上她也挂念曾荣,曾荣才十二岁,是年龄最小的绣娘,不知是否也卷入这次事件中,因而,她提议干脆去工坊见见这些绣娘,了解一下前因后果。
工坊没见到曾荣,听闻曾荣病倒了,同时病倒的还有五六个人,刘安又和覃初雪也来到了宿舍,后面还跟着个阿梅。
阿梅一直想找机会求刘安给请个好点的女医为曾荣诊治,也求刘安不要把曾荣撵出宫,可覃初雪在旁,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刘安和覃初雪也分别问了问这几个病人的病情,得知女医只给这些人开了一个方子,说别的工坊也有不少病倒之人,刘安沉默了。
宫里就这条件,底层的宫女和太监生病一般都是请新手来给诊治,毕竟新手也需要历练的机会,因此,误诊、乱诊时有发生。
再则,像昨日这种探视情形,整个宫里肯定有不少人病倒,挨个给大家煎药也不太现实。
“看今日吃了药再说,明日若有加重者,不妨先统一挪到一处,三日不见好者,不妨放出宫去。大冬天的,千万别让宫里的主子们过了病气。”刘安看着这几人对覃初雪说道。
覃初雪点点头,目光从这几个人身上掠过,落在了曾荣脸上,迟疑了一下,她上前摸了摸曾荣的脸和脖子,柔声问:“哪里难受?”
“四肢酸痛,喉咙肿痛,应是发热,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有点头昏目眩,别的还好。”
“刘总管,这小丫头情形比其他几个略重些,不若我把她带到我那去将养几日,小姑娘才十二三岁,还是一孩子呢。”覃初雪一边说一边抚摸着曾荣的脸。
刘安此时也认出曾荣是和阿梅交好的那个小丫头,正要开口,只见阿梅悄悄地抻了抻他的袖子,轻轻说道:“刘公公,阿荣是因为照顾我才病倒的,求求您帮帮她。”
刘安本来也想送覃初雪这个人情,因而,听了阿梅的话,点点头,“也好,缺什么打发人上我那要去。”
“多谢了,有劳。。。”曾荣没想到自己这一病还有这意外惊喜,居然让刘安注意到她了。
谁知没等曾荣把话说完,南边炕上的绿荷忙喊了起来,“刘公公,覃姑姑,我,我也难受,我,我也想跟着去覃姑姑那将养几日。”
覃初雪听了这话转身看了绿荷一眼,倒是也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和脖颈,发现她确实比其他几个病人要严重些,但比曾荣略好些。
可她那边地方不大,又只有小翠一人,没法同时照看两人,再则,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个掐尖要强的,她生平最厌烦这种人,带过去岂不给自己添堵?
柳春苗自然清楚覃初雪的性情,见此只得呵斥道:“胡闹,你以为你是谁,若人人都像你似的,覃姑姑家还能搁下了?”
“罢了,都是孩子,去就去吧,她俩的症状确实重一些,那几个就劳烦柳掌事多照看些。”覃初雪只得应下来。
没办法,她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曾荣,那会给曾荣招黑。




庆荣华 第一百二十八章、挑拨
半个时辰后,曾荣、绿荷和阿梅一起进了覃初雪的小院子,阿梅是自己主动要来的,说是两个病人怕覃姑姑照看不过来,且曾荣又是因她病倒的,她过意不去,理应跟来侍疾。
由于阿梅求的是刘公公,刘公公先开口应了,覃初雪也不好再说什么。
再则,多一个人帮着做事确实也能减轻点她和小翠的负担,而且她也看出来,阿梅和刘安的关系匪浅,有阿梅在,想必刘安在饮食上也能多照看些。
进了屋子,原本依覃初雪的意思是想亲自带着曾荣,可一看曾荣身边的阿梅,她歇了这念头,命曾荣、阿梅和绿荷三个住进西屋,也就是小翠之前住的屋子,小翠搬过去和她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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