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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谢氏娘子 第四百四十九章果真在等我
谢拂终究也没能拧过谢汲,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谢汲根本没想过要让一让她,稍做退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并非不知轻重,倘或给人知道了,后果是十分严重的,这些,他都明白的很。
然而所有的担忧,都抵不上庾子惠特意叫人送来的口信。
是以第二日将至辰时,谢拂命人套了车,只带上了缪云和瑞珠两个,从后门匆匆出府,而谢汲是早在车套好时,就先钻进了车里去的。
此时雾气已退去,叶上结的雾珠也只偶尔还瞧得见挂着几颗,谢拂抬头望了眼,等到旭日高升时,剩下的那些可见的雾珠,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深吸口气,不过瞧着万里无云,天色大好,心情倒还算是不错。
缪云服侍着她登了车,瑞珠就跟着想往车上上,叫缪云一把扯住:“干什么?”
瑞珠小嘴一撇:“差点忘了三”
“还不住嘴?”她低声轻斥,又下意识的四下扫一圈儿,生怕有陌生的脸出现。
车内谢汲无奈长叹:“你带上缪云就算了,带她出来做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我藏在你车里吗?”
谢拂刚坐正下去,听了这话,笑出声:“我要出门,只带缪云一个,那才惹人注意呢,三兄放心吧,有缪云看着她呢,她不会惹事儿。”
车外两个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正因为清楚,瑞珠小脸儿才更垮了三分。
这又不怨她,她从没干过这种事儿,是真的一时给忘记了而已。
一路上倒也没再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谢拂的马车绕了足足有两三圈儿,驾车的小厮才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通安茶楼的后门处。
谢拂把侧旁的一面小帘子请撩开一个角,扬声叫缪云:“去门上回一声,说是谢府的车停在这里。”
缪云是昨儿夜里就得了她一通吩咐的,自然知道要怎么办,应了是个,提了裙摆步过去,在门上轻叩三声。
果然不多时,一个容长脸的约三十出头的男人拉开门,往外扫了一眼,才正了神色看缪云。
缪云回了两句什么话,那男人眼神一变,把将门彻底打开了来,他又扭了头朝里头吩咐什么话,谢拂眼瞧着五六个年轻小厮疾步出来,那模样看着,倒像是把风的。
她眼角抽了抽:“就这样?”
谢汲也怔了下,不过回神很快:“此处偏僻,本来就不常有人走动,放心吧,没事。”
这话不假,这间茶楼大,前头正门临的是最热闹的一条街,可到了后门这里,基本上是没什么人来往的。
谢拂稍稍放了心,催了他两声:“那三兄快去吧,可小心点儿,别四处看,仔细暗处有人盯着。”
她像做坏事儿的小孩子,一颗心到底悬着放不下,生怕要节外生枝,又总觉得不妥当,怕有人盯着他们。
谢家如今跟置身风口浪尖没什么差别,要再叫人拿住了大把柄,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是一直眼看着谢汲安然的入了内,才彻底松下这口气,叫了声缪云,又见先前那男人把院门紧闭了,才吩咐驾车的小厮往正门的街行去。
到谢拂迈进茶楼中,已过去一盏茶的工夫。
她进了门来,竟仍旧是先前在后头替谢汲开门的那男人迎出来的,于是谢拂下意识的打量他,心里多少有了定论。
这男人估计算得上庾子惠的心腹,建康城中这一间茶楼,明面儿上多半是这男人的产业,对外样样都是他在经营的。
男人话并不多,只是同谢拂行了个礼,就一路引着她往三楼上。
谢拂抬头看着,把此处茶楼又同吴县的那一间客栈比较了一番,构造好似差不多。
可就是瞧出了构造差不多,她脚下才一顿:“三楼?”
男人好似听出她的疑惑来,恭敬的回她:“郎君吩咐了,上四楼太扎眼,叫人看见了不好,三楼有雅间,在最拐角处,且都有人盯着看着,不会叫人靠近了。”
谢拂撇撇嘴,明知道是不能给人听见半个字的事儿,还不如上板歇业。
正想着,男人已经领着她七拐八绕的在一雅间外停了下来。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男人上了前,在门上轻叩三两下,低声冲屋中回:“人到了。”
谢拂听着里头一句进来吧传出来,男人才朝着弯腰一礼:“奴才就不进了,女郎自个儿进去就好。”
那声音分明是庾子惠的,谢拂一拧眉,嗯了声,不多迟疑,上了手把门向里一推,闪身入了内,想了想,方又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她人还没转过身,抱怨就先出了口:“还不如歇业,这样实在叫人不放心,我们都没什么,只是三兄他不成,叫人看见了,认出来了,都是要命的大事。”
“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三殿下培植的人手?”庾子惠噙着笑,叫她过去坐。
谢拂往胡凳挪的脚步就顿了下,眼中闪了闪:“这茶楼里的人,都是他亲自培养的吗?”
庾子惠耸了耸肩头:“差不离吧,京外的都是我经手的,京城的大多是他亲自来的,所以你放宽了心吧,我早吩咐了孙掌柜,谢三郎君同谢家的女郎今日要来,他不敢不小心安置,倘或叫人认出了渐之,头一个要倒霉的,一定是他。”
谢拂没由来一阵脸红,啐他没正经,就弯腰拉开张胡凳,顺势坐了下去。
谢汲看她没出息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等缓过了劲儿,才问庾子惠:“她也上来了,到底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总能说了吧?”
落了座摆弄裙摆的谢拂,手上动作立时收住,一抬眼望向庾子惠。
看样子,三兄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一次了,可庾子惠没说。
是在等她吗?
她喉咙一紧:“你要说的事,是一定要我听的?你托人转告小郎君,又叫荀嬿登门与我传话,其实并不只是想叫我说给三兄听——”她话音猛然顿住,想起了谢汲说的那些话。
其实庾子惠,也是想叫她一同到茶楼中来的。
谢拂原本就没有彻底舒展的眉心,更拢紧成小山:“你真的在等我一同来。”/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五十章拥兵自重
庾子惠和荀况两个对视一眼,也十分坦然的就应了个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话音落下,谢汲脸色倏尔沉下三分:“有天大的事,也该我们商量着处置妥当,何必拉上她?”
庾子惠知道他护谢拂,怕说得多了,他脸色要更难看。
但是这事儿他在刚得了信时,就打定了主意,是一定要谢拂知晓的。
事情太大了,大到连他都不敢轻易告诉宇文舒——也不是,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跟他开着口,更怕的,是告诉他之后,拦不下他的一时冲动。
他的目光落到谢拂身上去,如果说眼下还有什么人,能够拦住宇文舒的头脑发热,那一定就是谢拂。
荀况铁定也是这样想的,事情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荀况,凭荀况的聪慧,不会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一定要拉上谢汲和谢拂,而荀况又真的按他所说,叫荀家的小幺登门去传话,这足以证明,荀况同他是打的一个主意。
“谢御史别急,还是先听听令贞兄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了。”荀况揉了揉鬓角,颇为无奈的开口劝谢汲。
他知道谢汲和庾子惠一向关系不错,他在颍川时,也有私交甚好的朋友,人家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真正亲密无间的,说话c做事儿,往往在外人眼中,多少会显得没轻没重。
就好比眼下的谢汲。
实际上他说这话,不满和抱怨已经十分明显了,可他连是什么事儿都还不知道,就先急着数落庾子惠,委实不是道理。
他之所以接过话头,也是因有这样的朋友,知道庾子惠不好反驳他什么,也不会反驳他什么,才替庾子惠回了这么一句罢了。
果然谢汲只丢了个白眼过去,就没再说话。
还是谢拂抿chún问庾子惠:“到底怎么了?”
“我说的那几句,你们应该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庾子惠也没因谢汲的态度而着恼,反倒心平气和的,“河东,出了大事。”
谢汲嗤了声:“我知道是大事,不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见你,别兜圈子,有话直说。”
庾子惠啧两声:“我怕说出来,你惊愕不已,可别太失态。”
谢汲原本就yīn沉的面色,更见铁青。
荀况下意识扯了庾子惠一把,示意他别胡闹了,说正事要紧。
于是庾子惠才收起玩笑的心,咳着清了一把嗓子:“河东柳氏,拥兵自重。”
拥兵,自重?
谢汲同谢拂几乎是同一时间侧目望向对方,眼底显然都写着不想信。
“你说这话,是要有凭有据的!”谢汲咬着牙,可不经意的尾音颤抖,泄露了他心里的震惊。
“自然有证据,我才敢说这话。”庾子惠深吸口气,“大概一年半以前,柳家上过一道折子,募了一次兵,这事儿你知道吗?”
谢汲一愣。
一年半以前他眯缝起眼来深思好半天,点了下头:“那时候不是因出了bào乱吗?落草为寇的山匪打家劫舍”
话只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阿耶是从年轻时就领兵的,他虽没上过战场,却也是读过兵书的人。
河东驻扎的虽然算不上什么jīng锐之师,可也没道理叫一伙子山匪bī到要募兵的地步。
当年柳家上折子的事情,阿耶在陈郡是得了信的,那会儿还是陛下派人询问,阿耶才知道此事。
可那时候,压根没把河东柳家放在心上,阿耶算计了好多天,上禀回复了陛下,此折可允。
难道说
“你就因为这个”
“不光如此。”庾子惠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扬声,打断了他,“安邑c闻喜c蒲城和端氏四地,柳士璋封了四个山头,不许进山,也不许打听,这事儿,你又知道吗?”
这事他上哪里去知道!
可谢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拂就已低呼一声:“封山?封山是什么意思?你这样笃定是柳家干的吗?他们凭什么封了山,河东郡的一众官员,难道没人上折参他们?”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庾子惠眼中笑意渐渐敛去,chún角也往下拉着,“我先后派去了三拨人马,这些年替三殿下干过好些事儿,从没有费过这么大工夫的。最开始封山的事情真没查出来,只是第一次他们回信时,提了一两句,我也没当回事,最要紧的,还是盯着当年募兵的这事儿了。可后来接二连三的传回消息,我才发现,封山并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这才察觉有古怪,派去了第三拨人马,详细的查这事儿。”
“然后呢?”谢汲觉得喉咙一阵发干,连头皮也不由自主的麻了嘛,“我照样不太明白,你捡重点说。”
“柳士璋封山后,把当年募来的兵,分批次送到了山里去,秘密地训练,而且每年上报朝廷要军饷时,这些人头,仍旧算在索要的军饷人头之中,这意思,你明白了吧?”
柳士璋要造反?不,这不大可能。
可谢汲一颗心没由来的悬起来,脑子里的那根弦也绷得十分紧:“他想小幺问的,我也想不通,他敢封山,敢在军饷一项上弄虚作假,当地的官员,都是瞎子不成?四地百姓就没人闹事吗?”
“有什么好闹的?河东并非贫瘠之地,安邑最为富庶,百姓根本就不会进山去打猎,他别说封一座山,就是把周围的山头全封了,百姓也不会当回事儿。至于其他三地,情形也差不了多少。本来就不是靠山吃山的地方,这种事,只要有官府派下的文书,谁也不会太较真儿。至于当地的官员们——”
话至此处,庾子惠眼神暗了暗:“两浙一案,你还品不出味儿来吗?”
无外乎是官官相护,又或是利益勾结,而柳家势大,又是河东豪族
说穿了,就同两浙一个样儿,从骨子里烂透了。
而河东比起两浙来,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军中的事情,他们竟都敢这样视若无睹
谢汲越想越后怕:“但是封山这么大的动静”他斜着望庾子惠一眼,收了这个话,转而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柳士璋要真的拥兵自重不,他封了山,还秘密地训练士兵,又骗取朝廷军饷,这分明是打算反了——这事太大了,除了河东的官员,建康一定有人帮他兜着。”
就好比两浙案时。
魏承延的折子送不出来,是有人刻意的拦下来,所以事后想一想,即便他的折子或书信能送到建康城,也一定送不到御前去!/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五十一章叫她去说
“你说的不错,这事太大了,等揭穿了,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倒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河东一众官员估计是一个也跑不了,至于京城”庾子惠拖了拖音,“渐之,你应该知道的,晋王和王氏一族,一样跑不了。”
他当然知道。
河东柳家早就为宇文郅所用,这一点毋庸置疑,要不为这个,他们也不会费心思去河东查柳家,最开始,只是为了查清楚柳元山的事情罢了。
可谁又能想到
不对!
谢汲脑子里念头一闪,刚要开口,就已经听见了谢拂冷然问:“所以根本不是柳士璋要反,是晋王?”
荀况拧着眉瞪她,不过想着没有外人在,他才把要斥她口无遮拦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只是语气不大好:“当然不是柳士璋,但是说话办事儿自己没有分寸的吗?这事儿我跟令贞兄合计过,要单凭河东一郡,就想起兵造反,剑指宫城,那是痴心妄想。且不说天下诸郡会勤王保驾,就是他们真的打到了建康城来,京中的八万禁军,可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柳士璋绝不可能讨到好处。”
“可要不是为了反,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干这种事情吗?”
“其实真的说不准。”庾子惠很适时的打断谢拂的话,点了点面前桌案,转头去看谢汲,“你没来之前我们就合计了半天,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当年晋王从两浙贪走的那些银子,应该是都送到了柳士璋手上去。而且知道了这些之后,我还想起一件事,正好你听了,也别再想着,都弄出封山这样大的动静了,怎么京城就一点儿信儿也得不着,倒像我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似的。”
还有旁的不成?这些年,河东到底成了什么样?
今日听庾子惠一件件的细说下来,那里,竟成了柳士璋的“独立王朝”吗?
他冷下脸来:“你说你的。”
“其实早在三年前,这四地就频频有人口失踪的事情,每回人数都不多,可零零总总下来,大半年的时间,四地上报到朝廷的失踪人口,竟高达三千多人。”
这个数,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三年前,也确实造成了一场轰动。
大晋立朝百年,天灾也好,人祸也罢,经历的太多了风雨摇曳,可这样的失踪案,还是头一遭。
庾子惠要不说,谢汲也险些忘记了。
毕竟时间过去太久,而那时的河东,真的是不太起眼。
在他的记忆里,河东无非是出了一个柳氏,又出了几件可大可小的案子,至于别的,就再没有了。
这件失踪案
“我记得这个案子,后来是不了了之了的。”谢汲眉头紧锁,“听你的意思,跟眼下柳士璋封山cào练兵马这事儿,也有关系?”
庾子惠嗯了声点点头:“当年查到最后,是刺史上了折子回复朝廷,并不是人祸,而是山中有妖。你知道,这种神鬼之事,谁也说不清,陛下和圣人又一向信这个,自然就没再追究什么,只是派了抚慰款,之后就撂开手了。”
三年前的事情,荀况多少知道些,只是那时年纪尚yòu,实在不懂事。
但如今他可不是傻子,一来二去的细细想,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失踪的人,应该是都被柳家弄走的吧?而且这样看起来,早在三年前,柳家就已经搭上了晋王这条线,且为今日做了打算。说什么山中有妖,不过是为了今后的封山造势而已。本来百姓也不必靠山吃山,富庶有余,加上既有妖魔作祟,封了山,其实是对百姓好。”
谢拂听来恍然大悟,于是咬牙切齿:“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她一面说,腾地站起身来,低头去看庾子惠,“何必要告诉我们?既查清了,一道折子参到御前”
谢汲一把扯住她,拉了她往下使劲儿,叫她坐回去,又板着脸瞪她:“胡说什么?这能参到御前去吗?”
原本是气糊涂了,叫谢汲一声呵斥下来,谢拂的脑子也渐次清明。
告了柳家,就等同告了宇文郅。
他们谋划了三年之久,即便如今叫庾子惠查出了端倪,又能怎么样?只要陛下下旨彻查,他们一定能及时的收手。
哪怕是铺开的这一摊子已经太大,他们也一定在筹谋之前,就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真被揭发了,那是谋逆!
“是我犯糊涂了。”她低了低头,瓮声回了句,又咬着下chún,“况且就算告发了,也是柳家的事儿,哪怕陛下雷霆之怒下,他们来不及收手安置,将来在御前,也一定不会去攀咬晋王和王家。扳倒一个河东柳氏,对宇裴王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
“要说收手,他们是收不住了的。这种事要查起来,蛛丝马迹太多,而且我能这么快就查出端倪,足可见晋王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足后路。不过你说的是对的,”庾子惠侧目去看谢拂,“柳士璋不会攀咬晋王,只要晋王还在,将来就有御极的希望,而只要晋王登大宝,柳家就能翻案。这天下是非,还不全凭天子心意吗?”
谢拂心下一沉:“是,真等到那么一天,他大可以做一场局,说柳家今日之祸,是裴王伙同你们庾家和荀家设下的陷阱,到时正好趁机发落了你们,再替柳家翻了案,一举多得的事儿。”
可谢汲却又迟疑起来,狐疑的盯了庾子惠一回:“所以你把我们找来,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裴王殿下知道?”
所谓君臣有别,他们算计再多都没有,到最后,还是得叫宇文舒来拿主意。
他不太明白,庾子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先同他们讲的这样明白,还叫他冒着风险出府来。
而且说了这么半天了,他分明什么法子也没有讲。
谢汲眼波转了转,突然就有些看不懂这个多年的好友了。
他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回,目光最终落到谢拂的身上去,呼吸一滞,带着试探的问庾子惠:“你总不会是想着,叫小幺到殿下面前去回此事的吧?”/p




谢氏娘子 第四百五十二章以死相挟
谢拂心跳快了三分,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种关乎到起兵造反的谋逆之事,于她而言,到底还是太超出想象了。
两浙的那桩案子,其实已经算是一个极限。
人为了私欲,竟真的可以坏到那样的地步。
而她又见识过了宇文氏兄弟的互相算计和博弈,实在叫她大为惊叹。
这次河东的事
她没等庾子惠回话呢,就频频摇头,连连摆手:“我可不成。”
庾子惠一扶额:“知道你不成,我没指望叫你去回他这种事。”
不得不说的是,从两浙归来,他对谢拂可以说刮目相看。
以前觉得她永远也长不大,哪怕将来成了家,做了阿娘,估计也是这样的孩子心性了。
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太优渥,府里府外的人又大多顺着她的心意来,顺顺当当活了十三年,也许以后,会一直这么活下去。
太安逸的环境会叫人长不大,其实就像子婴,也像荀家的那个荀嬿。
但谢拂叫他感到意外。
然而这份意外,也是有限度的。
这么大的事,叫谢拂一个人去告诉宇文舒,他害怕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回头耽误事儿呢。
谢汲看着他出神,喂了声,耐心突然就没了:“你是不是打算害我啊?我出府都大半个时辰了!”
他特意的拔高了音调,惊了庾子惠一把。
荀况也颇为意外的一挑眉。
谢家的三兄弟,性格其实各不相同,可有一样,人前永远风度翩翩。
他们像云端的仙人,虽也会恼怒,也会怨怼,可好像永远不会太失仪。
果然交了心的朋友,就是不一样啊。
他想着,没忍住,一声轻笑从chún角溢出来。
谢汲一眼剜过去,又眯了眯眼,没再说话。
庾子惠大摇大摆的摇头:“你只会在我面前甩脸子了。”
荀况怕热闹了谢汲,连忙收了笑声,可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还是看得见的。
谢拂看的头疼不已,咳了声张口提醒着:“三兄真的离府好久了,家里是叫阿嫂应付着的,可万一阿耶要寻他,漏了馅儿,回家我们要挨罚。”她说着眼巴巴望庾子惠,“你到底想怎么办,倒是紧着说呀,先前的事儿太叫我震惊了,你后头要还有更叫人惊愕的,一回说完了,别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于是庾子惠哦了声,他难得孩子气,也无非是同谢汲相处时,才会偶尔这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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