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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要换做旁人家,怕打破头都是有的,可谢家太尉大人教子很是有方啊。
然则一向无话不说的兄弟俩,突然有一天,做弟弟的要瞒着兄长些事儿,这就很叫人意外了。/p





谢氏娘子 第一百零九章巧合
p元盯着他打量:“瞒着你二兄?”他说着,便嗤了一声,“那也成啊,反正去会稽的是他,到时候蒙在鼓里,出了什么岔子,要担待的,也是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泠知道他不是那么个意思,可是这话说的也委实太难听了些。
他拧着眉头白他:“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听人把话说完了,先急着呛我?”
元哟一声,扬起笑脸来:“成啊,那你说说看。庾子惠和王岐,是该搅和到一处的人吗?你不是不知道,他打小体弱多病,出个门都要坐牛车,四平八稳的行,怕走的猛了c急了,他的咳疾要发作。”
他说着,又掰起指头数起来:“每年逢三月末四月初,还有九月末十月初,再到一整个肃冬,差不多四五个月的时间,他避不见人,少出门走动。当年选给三殿下做伴读,陛下和圣人定了多久?之后第二年他就犯了病,在家里一趟就是一个多月,圣人是不是打量着给三殿下换一位伴读来着?”
他提及此事,谢泠才恍然想起来一样。
这年头天下士族太多了,要挑一位伴读出来,实际上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当初庾子惠做了宇文舒的伴读,也诚如元所言,第二年他就病倒了,羊皇后为这个糟心了许久。
千挑万选选中了他,他却一病不起,羊皇后是生怕他将来养不长,还要给宇文舒添晦气。
后来羊皇后打量着,要从泰山羊氏,她的母家接一位适龄的孩子入京,等于是要给宇文舒换一位伴读。
彼时还是宇文舒跪在羊皇后殿中,好话说尽了,就是不同意。
要这么说起来
谢泠眉间拢成川字:“这位殿下待他,可以说是极好的了。”
“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元xiōng口的那股子气又升起来,心里不知把庾子惠骂了多少遍,“他这不是恩将仇报吗?三殿下以礼待他,他就这么回报殿下的吗?再说了,要不是做了三殿下的伴读,他现而今都未必够得上这个谏议大夫”
“话可别乱说。”谢泠平声把他的话打断了,“他是庾氏嫡子。”
“庾氏嫡子又怎么了?”元满心的不服气,“一个病秧子,这些年下来,病病歪歪的,就连不犯病的时候,出门见人脸色都是透着白的,瞧着就不是个健康的人。陛下要不是看着三殿下,能提他上来?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谢泠忍不住想要扶额。
元这个人吧,说起来也很有意思。他从前未必看不上庾子惠,尽管谢泠知道,他的确一向将庾子惠这一类身子骨不好的人看的很低,便是当年在陈郡时,他也不怎么愿意同大兄往来。
但是呢?后来回了建康做官,又是掌刑狱的,好多时候难免得罪人,是以元这两年也算是收敛多了。在对待庾子惠的态度上吧,能敷衍过去的,就绝不可能撕破脸。
可是眼下又不同了。他认准了庾子惠是个小人,且是个扭头出卖“恩人”的小人,哪里还会对他有什么好话?
只是说起庾子惠的这个谏议大夫,谢泠心头微一动,猛地想起了什么来。
元那里忿忿不平的嘟囔着,乍然见了他的神情,便咦了一声收住了话:“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说,无缘无故的,他何必向王岐靠拢呢?”谢泠手肘撑在桌案上,闪着眼看他,“他今年十七了,连我都被陛下提了黄门侍郎,可他呢?谏议大夫——这个职要说起来,是很不错的,可对他而言,就有些尴尬了。”
元有些武将脾气,可头脑却并不像武将那样简单。他把谢泠的这个话认真的想一回,便大吃一惊:“他为这个恼了三殿下吗?”
“难道不可能吗?”谢泠黑着脸反问一句,“三位殿下的伴读,你自己想想吧,其他两个是怎么一步步升上去的?可庾子惠呢?要我说,论出身,他是最好的一个,可朝堂上,他却成了最没话语权的一个。”
宇文氏兄弟的这三个伴读,现而今一掌执金吾左卫,一为尚书左丞,哪个不是压着庾子惠这个谏议大夫一头的?
元一时沉默下去。不是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吗?
庾子惠要出身有出身,要样貌有样貌,他又不是嫡长,颍川庾氏的重担压不到他肩上去。
他这样的人,即便多病体弱一些,将来也不怕娶不着望族女。
他这一生,可以说是注定了富贵荣华的,这样的庾子惠,究竟有什么必要向王岐等人靠拢呢?
据他所知,庾子睿对于圣人三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针锋相对,可一向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沾上一身麻烦的。
庾子惠这么干,估计连庾子睿都不知情。
要不是为了什么好处,他能干这种事儿?
“也就是说,王岐很有可能许了他什么承诺,至少在朝堂上,绝不会还叫他待在谏议大夫这个位置上不挪动,”元拳头捏的很紧,骨节处都隐隐发了白,“而他追名逐利,就是在这种利欲的驱使下,背弃了三殿下?”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谢泠脑子渐渐清明起来,脸上的不满慢慢的褪去了,反倒留下温煦的笑,“但也许,他真的只是到此处吃茶,碰巧王岐也在这儿喝茶呢?也许,他们俩压根儿就没见着面。你虽在茶楼门口看见了他们,是前后脚离开的这不假,但你毕竟没在雅间里拿住他们吧?”
“我”元有些急了,气急败坏的瞪他,“我这些年的刑名不是白干的!他两个分明就是鬼鬼祟祟的,再说了,你谢四郎相信这世间有这样的巧合?两个人,在两浙案后c在陛下派了旨意让三殿下等人往会稽后,在这种地方先后出现,而王岐在离开茶楼后,也压根儿就没回家,反倒去了大殿下的王府。”他声一顿,又一厉,“你跟我讲是巧合?你自己信吗?”/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一十章挣扎
p巧合这种事情,大多时候,都是不存在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泠对此更是深有感悟。
是以当元话音落下,他脸上的温煦,便消散开了。
元见此情景,便知他心内明了,深吸一口气:“依我说,这件事情,你还是告诉谢大夫知道为好。”
谢泠抿chún,显然是内心有所挣扎的。
无凭无据,又不能扯出元这样贸然的说给二兄听,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妥当。
元似乎看出了他的有所顾虑,很是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因有心劝他,便耐了性子与他道:“你不说,他们就这样愣头愣脑的去了会稽,这里头弯弯绕绕的事情少不了的,不提早防备着,你知道庾子惠究竟都跟王岐交了什么底吗?到时候去了,再叫人倒打一耙,有嘴也说不清。”
谢泠面色一僵,怔怔然看他,神情是凝重的很,显然是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去。
他见了,更觉得多劝两句是有用处的,于是连忙接上了话:“你我尚且知道轻重,何况谢大夫呢?这事儿他知道了,心里有个计较,又不是指望着他去拿了庾子惠盘问,或是把话摊开,摆到王岐面前去。该说给谁,不该说给谁,谢大夫只怕比你更有主意,是不是?”
“你说的,是个正经道理,可是我”他咬咬牙,“只怕二兄要细问,我又是如何得见的。你不是不知道,茶楼这地方,我一向是不来的。巧合吗?庾子惠和王岐之间的巧合,咱们都不信了,难道叫我拿巧合二字,去搪塞我二兄?”
“你怕什么呢?”元不以为意,呵笑着冲他摆手,“左右找个什么话,搪塞过去,不就结了?谢大夫难道抓着你这个不放?”
谢泠有些咬牙切齿的:“你知道什么。”
他一眼白过去,抬手挠了挠头顶:“两浙事发的时候,我们曾说过,暗地里悄悄地查,后来二兄进宫去面圣,我还拿这个拦过他现而今突然说,我发现了这样的事,只怕他以为,是我背着他查了王岐。”
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嗓子:“你怕挨骂?”
谢泠心说,挨骂是轻的,落个不分轻重的名声,那可不大好交代。到时候二兄再把状告回陈郡去他出了年要行冠礼的人了,难道还叫他阿耶指着鼻子说教啊?
更何况,他心里实在是没底的。这事儿除了自己人,谁都不能说,尤其是宇文舒不能告诉。
但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呢?
上一回宇文舒带着荀况登门,二兄连魏承延送来的账本都拿给他们看了,这回庾子惠整了这么一出,二兄保不齐还要说给宇文舒听。
风头已经偏了,再想正回来,没那么容易。
之前连谢拂都说过,置身事外,根本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做到的。他今次是怕二兄拿这个去做人情,仍旧兜到宇文舒面前去,万一以后闹开了,在外人看来,谢二郎君岂不是一心向着三王宇文舒了?
元不知这内中情由,自然以为回家说一声不打紧,可他心知肚明,权衡之下,便很是纠结为难了。
不说吧,去了会稽真蒙在鼓里,那太危险,一不小心落入他人彀中可如何是好?
可这说了
他心里急,面上就带上了急躁,端着茶杯猛吃了两大口,一个劲儿的往下顺着气。
元一面掖着袖子,一面歪头打量他,很是不解:“你这是怎么话说的?那是你亲兄长,我知道你们谢氏兄弟感情好得很,怎么这事儿到你这儿,这样为难了?”
他眼瞅着外面天色不早,哪里能这样与谢泠耗在茶楼中,便多催了他两声:“究竟怎么决定,你自己拿主意,我也说了,原本就同我没什么干系。要犯险的是你阿兄,又不是我阿兄,我也不替你们cào这份心。”
他似乎耐心消耗尽了,话音落下,便正好起了身来,虚与谢泠一拱手,提步就要走。
谢泠哪里容他离开,手一扬,就作势拦了一把:“你把难题扔给我,自己要跑?”
元也来了劲儿,呵地一声,低头俯视他:“难题?这是我扔给你的难题?那我可真是多管闲事了,早知道,今儿瞧见了,也只当没看见,何必把你叫出来,陪你坐了这样久,还不落好。”
“你什么也不知道”谢泠搓着手,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讲。
两个人私交好是一回事,可高台之争啊谁敢轻易泄了底?
元看他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知道他也许有为难之处,可心里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君子坦荡荡,这是他为人处世所信奉的。他今日叫谢泠出来,是秉持着君子之交的态度,可谢泠面对他,几次三番吞吐,分明是藏了私,这叫他如何不恼呢?
于是他拂袖要走:“你既然有难处不能与我直说,便去寻个能直言的人商量。话,我说给你了,事儿,我也给你点明了。告不告诉谢大夫,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只要记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回了家,扭脸把我卖出去。”
谢泠听他语气冷淡,还惊讶他怎么就生气了,一时没回过神来,他人已大步至木梯处,一步步的踏了下去。
这要再追下去,就有些难看了。
故而他拧眉坐在长条木凳上没再动,只是盯着一楼正堂中,眼看着元下了楼,身形顿一顿,又回过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负手离去,他拢指于案,虚点了许久,才结了帐,匆匆离去归家。
说,还是要说的吧元有句话还是对的,这是去犯险,他不能让二兄蒙在鼓里,就这样动身启程。
茶楼的碰面显然不会是巧合,王岐和宇文郅也势必参与到了两浙的贪墨案中。
且不说宇文聪如何,便是宇文郅和王岐这两个人他们真送了信往会稽的话,杀人灭口是做得到,且能做的不留痕迹,拿不住实证,谁也不能把他们如何。
即便不会下杀手,提前部署起来,真要坑二兄一把
谢泠陡然一个激灵,心下便有了主意。/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急眼
p“你说什么?”尖锐的声音,包含着难以置信,却并非是出自谢潜之口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冷眼看着从刻花椅上跳起来的谢拂,老着一把嗓子轻斥她:“没规矩。”
谢拂小脸上写满了诧异,眨巴着眼睛盯着谢泠看,竟一时将对谢潜的惧怕也抛之脑后了。
话还要从谢泠回到府中说起了。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事儿告诉谢潜,便问了下人谢潜的去处,又一路寻到堂屋来。
可那会儿谢拂还扒拉着谢潜的袍子,撒娇卖痴的讨好,大概的意思,还是想同他打个商量,此去会稽,就别把她捎带上了。
谢潜如老僧入定,任凭谢拂如何卖乖,他一概不买账。
却一抬头,瞧见了搓着手,看似很是左右为难的谢泠站在门口,便眯了眼叫他进屋,又细细的问了一番出了什么事。
谢泠当然没打算叫谢拂也知道,可谢拂jīng明着呢,瞧他神色也知道有要紧事,无论他说什么,就是不肯走。
谢潜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摆手示意他有话直说了。
于是当谢泠将茶楼中那一幕描述一番之后,谢拂便已先惊叫出声了。
庾氏的两个兄弟相比较起来,谢拂比较有好感的,其实反倒是庾子惠。
她隐约记得那个人——如果说宇文郅如烈阳,那么庾子惠就是一颗明珠。
他耀眼,却不会刺痛旁人,他是骄傲的,又是谦和的。
谢拂小脑袋转的很快,立时想到了前世第一次见庾子惠时的场景。
那时她大约五六岁,庾子惠是跟着庾家大妇一起到的陈郡。
那日天气很好,惠风和畅,好似也是在四五月的样子,槐花开的也好,她跟着二兄一块儿去打槐花来吃。她人小,又金贵,爬不了树,就站在树下,看二兄动作麻溜儿的往上爬,又拿着长长的竹竿在枝头敲几回,便洒落了一地的花儿。
她正欢欢喜喜的满地捡,身后冷不丁有一道声音传来:“你是谢家的女郎吗?这是在打槐花?”
那声音的主人,就是庾子惠。
谢拂到现在都还记得,彼时她直起身来,扭头朝着声源望过去,所见一个如玉少年郎,面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因为那日的阳光太好,洒在他脸上,竟将那份白照的几近透明。
她呆呆的看他,以为是天人下了凡,却不料二兄又是一竿子槐花打下来,天人少年便猛地咳了起来。
他猫着腰,似乎咳的很辛苦,谢拂便将一捧槐花都撂开了,踩着小步子往他跟前跑过去,拿有些胖嘟嘟的小手,替他拍着背顺着气。
那时候的庾子惠,生的确实很好看,五官jīng致,又带着些病态的瘦弱,小小的个子,罩着的外衫,他冲着谢拂一笑,眉眼弯弯,那样的笑,便叫谢拂很难忘却了。
再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颍川庾氏的二郎君,阿婶的亲侄子,他会咳的那样厉害,是因为有咳疾,庾家郎主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没治好,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一辈子也难根治了。
她想的有些出神,那样温润的庾子惠,怎么可能和王岐勾结在一起呢?
“我不信”她怔怔的,手一偏,要去拿案上的糕,可是一侧目,才发觉,今日上的糕点,是槐花糕,于是心情就更差了。
谢泠与谢潜面面相觑,皆蹙起眉来。
谢拂爱食槐花,粥也好,糕也罢,乃至于煮茶来喝,她都是喜欢的。
谢家常与她备下的槐花糕啊那是与外头都不大一样的糕,到谁家也吃不着,除了谢家和庾家。
当年庾子惠随母到陈郡,见到了年纪尚小的谢拂,与她说了这样一味槐花糕的制法,是拿砂糖腌制之后,再拌上豆沙枣泥,和成一团儿,外面再裹上糕皮,味道特别的甜,若是做的细一些,还能吃出入口即化的感觉来。
谢拂要拿糕点的手顿住,没再碰:“我不信庾二兄会跟王岐勾结着,我也不信他会出卖宇文舒。”
谢泠无奈,一味的撇嘴:“我就说不能叫她听,这倒像是我给庾子惠泼脏水似的。”
“你”
“行了。”谢潜肃容打断谢拂的话,冷眼乜她,“他只是偶然撞见而已,谁也没说什么,既没证据,也没拍板定案,谁说庾子惠就一定是出卖了宇文舒了?”
谢拂满脸都是不服气,回过头看谢潜:“二兄是知道庾氏的,家里规矩大,门风又清白。当年他们郎主还在朝堂时,是以‘清德’闻名的,连阿耶都赞不绝口。现在说庾二兄会这怎么可能!”
“你别跟我抬杠,难道我栽赃他吗?”谢泠叫她说的也有些恼,瞪圆了眼横她,“庾子惠小的时候是很不错,可他年纪越长,行事越是古怪,连行踪都神秘的很。你这么夸他,那我问你,他一年中有三四个月不见人,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他真是在家中将养?既然身体这样不好,索性做个闲人也就罢了,朝堂上,我可没见他要撒开手。这样的人”
“你先入为主!”谢拂跳着脚冲谢泠叫嚣,“四兄别怪我维护他,反正我就是不信他是这样的人!”
谢泠与她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谢潜在一旁听他两个吵闹,头疼不已。
倏尔他猛地在案上拍了一把:“都给我闭嘴!”
谢泠一顿,冷哼一声,气的直磨牙,别开了脸去不再看她。
谢拂也不遑多让,那一声冷哼打从鼻子里挤出来,比谢泠的还要重上三分。
谢潜皱着眉左右看弟妹二人,到底是先责怪起了谢泠来:“你为兄的,这么跟她较真儿,谁教你的?她打小对庾子惠亲厚,当半个亲兄看待的,你不知道吗?”
谢泠叫他说的没脾气,噎着一口气堵在xiōng口,撒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憋屈极了。
谢拂见他吃了憋,就带了得意。
只是她那股洋洋得意的劲儿还没彻底表露出来,谢潜已将话锋一转,骂到了她脸上来:“你少得意,我是说他了,可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谢府才是你的家,他才是你亲兄长,说了庾子惠一句,你急赤白脸的,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板着脸不放松:“如今多事之秋,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来问你,四郎何必栽赃庾子惠?对他可有什么好处没有?”/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远远不及
p“那庾二兄也”
她本意是想反驳谢潜一句,却未曾料想,话都没说完整了,他已经寒着脸打断了:“勾结王岐,对他自然是有好处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少在这儿犯浑,前几日刚说你懂事了些,别招我骂你。”
谢拂小嘴一撇,气焰立时就弱了下去。
谢泠反手摸着鼻子,因被谢潜数落了一通,那口气也缓缓平息下去。
他这个妹妹,原本就是这么个人,跟她计较什么?能把自己个儿气死了,她还笑着看戏呢。
这会儿谢潜反应的这样快,直接了当的说对庾子惠有好处他立马就想到了之前在茶楼的时候,他与元分析下来,这事儿,的确是对庾子惠有好处的啊,于是更是要对谢潜肃然起敬似的。
二兄人中龙凤,他脑子竟能转的这样快,这才多会儿功夫,竟就想明白了这一层呐。
可是谢拂懵懂,她哪里能够一时间就明白过来呢?更不要说那是庾子惠,她私心里,确实是将他当半个兄长来看待的,又如何肯轻易地相信,他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谢潜始终是平静的,瞧着谢拂这会儿冷静下来,才转而对上谢泠:“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等到了会稽自然会小心,你既然留在京中,就多留个心吧,如果是偶遇,那总不会再三再四的,可要是私会就绝不止于这一次。”
“二兄的意思,是叫我把他和王岐监视起来?”谢泠惊愕,“他倒还好说些,可是王岐何况这里还有宇文郅,一个不小心,只怕又是打草惊蛇。”
谢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果真怀疑上庾子惠了吗?
她抿chún半天,在谢潜尚未开口前,先chā了话:“你们还说不是分明就是疑了他。既然这样,索性告诉宇文舒。眼下还不怎么显,等到将来,向着高台进发,宇文氏兄弟间少不了一场硬仗,他是宇文舒的伴读,却亲近了王岐和宇文郅与其我们自己查,还不如交给宇文舒自己解决。”
她略顿了一顿声,错开脸,不看他们:“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闹的明白,我们这些外人,瞎掺和什么。”
话到后来,声就越发的低,大约是怕挨骂,就有了些喃喃的意味。
谢潜忍不住想笑,这丫头,说穿了,还是在替庾子惠开脱。
宇文舒对这个伴读,不能说是不好的了。
这些年在朝堂上,不替庾子惠争个一席之地,在他看来,其实是为庾子惠好的事儿。
大家都是皇子这不假,可皇子和皇子之间,也还有个差别呢。
宇文郅的锋芒那样盛,谁能不避着?长孙炳的尚书左丞,那也还有一半是为着他是长孙氏嫡长子才抬举的。
庾子惠有什么呢?他出身是好,可毕竟不是长子,身子又弱的那样。宇文舒即便真的替他争取了,对他也未见得有好处。
这丫头心思动的不错,打量着叫他们自己个儿解决,宇文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死庾子惠,甚至都不会张扬出去,连庾子惠的名声都能保全了。
可是
他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森然:“这事儿不可能告诉宇文舒,趁早死了这条心,你也别打量着悄悄告诉他,敢泄露出去,我叫阿耶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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