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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当然不是时候。
没见到魏承延,没见到他手上另一半的账本,贸贸然请出钦差旨意,亮明来意,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bào露在这群jiān恶之徒的面前,再要查下去,只怕更难。
他们没亮出那道圣旨,就已经有人急不可耐了,如果真的表明了,只怕狗急跳墙。
宇文舒咬紧牙关,一双手的关节处隐隐泛白:“都督府的兵调不得,两地的bào民不能不镇压,既然这样,把我带来的侍卫暂且拨归刺史府,叫孔祥嘉来调遣。”
“不行!”荀况瞪圆了眼,立马就决然的否决了,“那是殿下的随行护卫,岂能这样拨到灾县去,他们走了,殿下的安危,谁来周全!这个办法万万不行。”/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九十章无人可调
p谢潜一眼扫过去:“可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而且,殿下若决定了,这些侍卫,能够留在山yīn县的,至多不过二三十人而已。余姚和句章一乱,上虞和永兴保不齐也会有刁民闹事,所以这两个县即便眼下相安无事,也得派人去镇守驻扎。”
“二三十人?”荀况几乎是惊呼出声的。
宇文舒这次出行,笼统也不过带了五百的侍卫,其中有一百五十人,是圣人自大内挑选出来,供他驱使的。
如果按照谢潜所说的,留下二十个人吧,也就是要将余下的四百八十人全都分派出去。
划拨到一个县中,就是一百二十人
要这么多人吗?
宇文舒看出了他的疑虑,长叹一声:“若只是刁民还好,可万一谢大夫所说全猜中了,他们背后是虞家的人在支持,那就很棘手了。我们不明了情况,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能用的人,全都派出去。”
“我还是不赞同。”荀况昂着下巴,在他看来,这事儿既然蹊跷的很,宇文舒的身边就更加不能离开人,一旦出了岔子,谁都没办法向陛下与圣人交代。
“你不赞同也没用,这事儿就这么顶了,”他说着要起身,“走,现在就去刺史府。”
然而谢潜却很快就出声阻拦了他一把:“殿下心系百姓,这无可厚非,可有一条——”
宇文舒的身形果然顿了顿,不解的看向他:“你说。”
“殿下的侍卫决不能交由孔祥嘉来调遣。”谢潜站起身来,一拱手,“去刺史府吧。”
宇文舒有些醒过味儿来了。
看样子,谢潜对孔祥嘉这位单车刺史,也根本就不放心啊。
他怀疑虞放舟是一回事,可是两地bào动,孔祥嘉甚至是魏家,也不是没有嫌疑的。
把人交给孔祥嘉统一调派,只怕bào乱镇压不下去,连他们都会陷入被动之中。
这点子权力看似没什么,可真的给出去了,想拿回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届时孔祥嘉心思稍歪一点儿,人派的四散零落,转过头来拿捏他,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荀况看着这二人,鬓边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合着我说的,你们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吗?”
宇文舒已经起了身,在他不远处站定脚:“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还能怎么样?灾县的百姓等不得,还有,bào乱一发生,魏承延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民心,又会惶惶不安起来,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我们没有时间来商量对策,也不可能跟虞放舟拖延消耗,先派人去镇压吧,没法子的事。”
“你——”荀况气结,可是宇文舒说的全是道理,天大地大没有百姓大,他还能说什么呢?于是气呼呼的,“你身边至少要留下五十个人,从圣人挑出来的大内侍卫里头选一队。上虞和永兴的情况还没那么糟糕,即便人少点,也不妨什么事,还有孔祥嘉的人呢。”
他一面说,一面起了身,似乎无奈极了:“这点要再不肯听我的,我就立刻写信回建康,请家君上书陈情,叫陛下下旨定夺了。”
他左右不了这两个人的意见,但是他说的这一点,至少他还是办得到的。
宇文舒知道他是实在担心自己,就没过多的坚持,嗯了一声应下来,话没再多说,与他二人一道出门,吩咐人套车,准备着往刺史府而去了。
三个人到刺史府时,府衙中果然是焦头烂额的一大片,入眼是忙碌进出的身影,一个停下脚来的人都不曾有过。
于是引他三人入府的小厮惶恐极了:“殿下和二位郎君请千万体谅,出了事儿大家伙儿都有差事要忙,连府君都忙得不可开交了”
“行了,没人要怪罪,你只管好好带路吧。”宇文舒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愿意听他多说,就拦了他的话头,打断了他的后话。
那小厮稍稍放心下来,便不再多嘴,一路引着他们朝孔祥嘉的书房而去了。
三个人尚未踏上踏朵,身着官府的孔祥嘉已经从屋中疾步出来。
他三两步下了踏朵,忙躬身同宇文舒请安:“殿下一路而来,未能出府相迎,实在是太失礼了。”
宇文舒倒不计较这个:“孔府君不必多礼了,眼下是怎么说?”
孔祥嘉直起身来,脸色不大好,尽显疲惫之色,显然是一夜没睡。
他引着三人往书房中去,一面走,一面说:“赈灾的粮食被哄抢了,余姚又本就是受灾最为严重的一个县,少不得还要再筹粮调过去,可现在的问题是,粮食好筹,镇压的兵”他说着,唉声叹气的,“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都督府不开大门,都督府手下的兵马,也不归我调派。现在已经闹出了人命,殿下不曾见呢,一大早上,叫人带了抚恤银到各家去报信,没多会儿的工夫,那些家眷把这刺史府的大门都给堵了,这才刚刚安抚好,送了她们各自回去。”
宇文舒不免同谢潜二人对视一眼:“既出了人命,人家家里一时受不了,闹上一场是人之常情,孔府君不计较,也是孔府君的大度。”
“这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孔祥嘉连连摆手,“给衙门里办差,原本不必有这样的风险,这是灾年无法,实在没兵可派,把他们调了过去。总不能说,出了人命了,家里头来府衙闹一闹,我还要把家眷全给抓了。”
宇文舒嗯了一声,没多说别的。
谢潜捏了捏拳头:“不过你适才说的,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粮食好筹,横竖你们几家担起来,又不是全都叫抢了,出不了多少。可是没有兵去镇压着,只怕粮食送过去,早晚还得落到那些刁民手中。”
“就是这么回事。”孔祥嘉也是咬牙切齿的,看着谢潜直摇头,“我先前跟你说的,不敢上书参虞放舟,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这道折子我是一定要写的了。”
“参他归参他,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bào乱的事情。”宇文舒却平静下来,“我来之前已经跟谢大夫商量过了,虞都督看样子是铁了心不会出面,你派人去告知我,无非是想我登门去叫他派兵,可我师出无名,也不过是虚言恐吓他,他未必就卖我这个面子。”
“那”孔祥嘉眼中失望一闪而过,“这可如何是好?我实在是调不出人来了。”/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九十一章失踪
p“我知道你再无人可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宇文舒双手环在xiōng前,也不坐,拧眉盯着孔祥嘉,“你的刺史手令,与我四封。”
孔祥嘉一时懵了:“殿下说什么?”
宇文舒似乎很懒得同他解释什么。
他心里对孔祥嘉的印象,可谓差到了极点。
从他刚到山yīn的那天,孔祥嘉懈怠怠慢,再到之后的种种,都使他对这位刺史没有任何的好感。
他略偏了偏头,目光正好落在谢潜身上。
谢潜深吸一口气,叹了一声:“殿下随行护卫五百人,抽掉了四百五十人分派受灾的四县去镇压bào乱。你手上的那些府兵衙役,都要尽数听他们的调遣。你速将手令予来,殿下这就令人动身了。”
孔祥嘉大吃一惊,忙道不可,更端的相当恭敬地把腰弯了下去:“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令殿下的随行侍卫”
“行了,官话就免了吧。”宇文舒丝毫没有耐心同他打官腔寒暄,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镇压bào乱才是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快去。”
孔祥嘉似乎拿不定主意。
需知道,山yīn是他治下治所,现在这样大乱的时候,宇文舒将随行护卫分派下去,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同时他也清楚,宇文舒这个办法,能解燃眉之急,四县百姓等不得,那些个刁民丧了良心,怕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连官府的人都干杀了,何况老百姓呢?
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谢潜,抱希望于谢潜能够给他一些指点。
谢潜自然瞧见了他殷切的目光,也感受到了孔祥嘉眼下的困顿,他并没有吱声回应他,只是几不可见的冲他点了点头。
孔祥嘉忽而便明了了,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深礼下去:“殿下大义。”
他说罢,转而往书案去,执狼毫挥洒于纸上,不多时四封手令便尽数写好,封好了火漆,才交于宇文舒手中去:“这是刺史府手令,只是殿下”
“你还有事?”宇文舒伸手接了,捏在手里,对着光比了比,斜他一眼,冷然问。
孔祥嘉顿了一顿:“魏太守现在还在灾县中,殿下的人若是去了,还请周全他一二,尽早护送他回山yīn县才好。刁民聚众闹事,连刺史府的人都下了杀手,他一个太守留在那里,实在是不安全。”
宇文舒闻言眯了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嗯了一声:“知道了。”
似乎他三人此来便只是为了孔祥嘉的刺史手令一般,拿了东西,起身就走,丝毫不打算多做停留。
孔祥嘉原本想挽留一二的,只是府衙中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粮食没了那么多,少不了又要重新去筹,孔魏谢三家已经拿出了不少囤粮了,这回说什么,也得叫虞家开了粮仓不可!
是以他亲自送了三人出府,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出了刺史府的大门,荀况踌躇了半晌,才搓着手问:“孔祥嘉怎么会突然提起魏承延呢?如果他”他抿了抿chún,“他应该最希望魏承延死在这次bào乱中才对啊。”
谢潜觑一眼宇文舒,发觉他自孔祥嘉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咳了一声:“殿下想到了什么吗?”
宇文舒却径直的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孔祥嘉似乎——”
他拖长了音调,谢潜和荀况两个人竖起耳朵来等着他的后话,可是他的声音又戛然而止了。
似乎如何,仿佛他自己心里都没弄明白一般。
荀况咂舌:“殿下?”
宇文舒负手站住,突然转过身来,盯着刺史府三个大字凝望深思着。
似乎,他是故意为之啊。
他捏了捏手心儿:“你们不觉得,他好像早就算准了我们会来吗?我跟他要刺史手令时,他看似吃了一大惊,可是信封上的火漆,分明就不是新的,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
荀况啊了一声:“他早知道殿下会把侍卫派出去?”
谢潜咬了咬牙:“其实这倒还好,他派人到沈宅传话,按他的聪明劲儿,大概也想得到这一层。只是联系起来,确实是有些古怪。”
“魏承延,魏承延——”宇文舒喃喃自语,把魏承延的名字念了好几遍,“这个魏承延的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呢。”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带回来吧?”荀况扬声,只是声音里透着不确定。
宇文舒嗯了一嗓子:“不是就在余姚吗?吩咐下去,叫他立刻回山yīn来见我,他若为余姚百姓不肯归,就告诉他这是钦差旨意,奉旨查案,由不得他不回来。”
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就是打算要亮底牌了。
荀况长出一口气,应了一声知道了,三个人才蜇身上车,一行往沈宅归去了。
然而过了约有一个多时辰,底下侍卫带回了余姚的消息,这个消息,却令宇文舒等人,皆惊骇不已——魏承延,失踪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荀况正跟谢拂在下棋,宇文舒和谢潜二人在旁围观。
他们本就是在等,等魏承延自余姚归来,一切的谜底就全部都将揭开。
届时山yīn县的大小官员,就地抓捕也好,押解入京也好,这一段贪墨案,总归是要着手办了。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事,侍卫带回来的,居然会这样的消息。
彼时谢拂惊着跳起来,带翻了手边的棋盒,盒内白子洒落一地,错乱的,毫无章法的,一颗颗全都摊在地砖上。
“怎么会失踪呢?”她几乎是尖叫着厉声问出来的。
那侍卫见有女郎在,不敢抬眼四下里乱看,更把头低下去:“原本奴才们是按殿下所说,找着人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保护起来了的。但是这次bào乱一出,人心惶惶,之前衙门安扎的派粮点,百姓们围着闹了起来,魏太守不听奴才们的劝阻,非要亲自去看,奴才们又不能限制了他的自由,只能由着他去”
他越说越没底气,果然宇文舒的语气差极了:“你们由着他去,难道就不知道跟着他吗?”
侍卫打了个哆嗦,显然是怕极了他:“跟着去了的,但是人太多了,我们刚护着魏太守挤进去,就叫冲散了,等回过神的时候,人早就没了。”/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虞放舟的来帖
p动作这样快?
荀况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别过脸看向宇文舒:“这像是蓄谋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自然是蓄谋的。
魏承延一个郡守,身边就算没有他们的人跟着,在灾县巡视,出行也势必有人跟着保护,更何况是在出了bào乱,还死了人的情况下。
刚刚挤进去,人就不见了,只怕是才出了门,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只等他冲进人群,那些歹人借着人多糟乱,趁机下手,将他拿了去。
凶多吉少。
这四个字突然涌入宇文舒的脑海中:“坏了!”
饶是一向镇定如谢潜,此时也按耐不住了。
宇文舒呵了一声坏了,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他如果出了差错,好些事,就难以求证了。届时死无对证,我们即便怀疑孔祥嘉和魏灵,也很难追查下去的。”
要查不是没办法,可是一切都要推倒重来。
届时少不了要大动干戈,上书回京,请陛下谕旨,将山yīn县一众官员全都暂且免官,交由他们全权查办,再请了掌刑狱的元长庚不能来两浙,他身上照样有嫌疑,叫他来,只怕更会搅局。
眼下建康尚未回信,连庾家的忠jiān都还难以分辨,这样大动干戈,绝非上上之策。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请了一道旨意,要行暗查之实。
势力错综复杂的两浙地区,动一发而牵全身,更何况还有大灾未解决,百姓生计无所依,一旦把贪墨案直接闹到明面里来,朝廷也会大受打击,一个弄不好,失了两浙百姓的心,那才是最要命的事。
宇文舒似乎气恼极了,横竖看什么都不顺眼,他xiōng膛起伏很是剧烈,盯着案上的棋盘看了半天,竟上了手,将棋盘掀翻在地:“查!叫还在余姚待命的人,给我查!我告诉你们,查不出魏承延的消息,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侍卫叫他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谢潜拧眉:“别跪了,还不快去。”
只是他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明白。
魏承延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为歹人劫持,即便这些侍卫出身大内,能力不俗,可一时间要追查,绝非易事。
那些人抓了魏承延,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们猜不着,却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也许,随着他们的到来,随着他们对两浙事的猜疑越来越多,当所有的谜团都汇集在魏承延一人身上时,那些幕后的黑手终究是坐不住,要痛下杀手了。
他们曾以为,杀人灭口,是他们不敢的
“他们终究还是,狗急跳墙了。”谢潜叹息着。
荀况却猛然想起什么来,一拍后脑:“孔祥嘉!”
谢拂怔怔的:“他又怎么了?”
她不知道,可宇文舒和谢潜却明白。
孔祥嘉尽早无故提起魏承延,还请他们立马接魏承延回山yīn,而仅仅一个时辰过去,魏承延就失踪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宇文舒面色yīn沉:“去刺史府!”
荀况似乎想要拦他来着,可是见了他的脸色,伸出去的手,就收回到了身后去。
谢潜左右想了想,跟着他往外走。
谢拂双腿一动,就要跟上去,荀况却一把按住了她:“我们到刺史府,你就别去了,这种事情抛头露面,终究不是个体统。奴才们去查魏承延的踪迹,少不了还得回府来报信,你在家里等着吧,若有了很要紧的消息,立时叫人到刺史府通知我们。”
谢拂嘟囔了一声什么话,只是她清楚事关重大,并不使性子,当下站住脚,嗯了一声,念叨了一句知道了,就要目送他三人离去。
然而明路却着急忙慌的正从月洞门下疾步过来,脸上五光十色的,手里头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宇文舒站定脚,收住了腿,冷眼看着他。
谢潜招手:“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明路近前去,躬身礼了礼:“门房上接了张帖子,点了名是给郎君的。”
谢潜拧眉,伸出手:“什么帖子。”
明路忙不迭的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头也不敢抬。
谢潜摊开来看,别的倒都还好说,只最后一句——欲知魏承延身在何处,还请赴约。
魏承延?
这帖子是当他目光扫到名帖左下角的一个虞三时,心里咯噔一声:“殿下来看。”
宇文舒见他一惊一乍,有些惊讶,便当即凑了过去。
谢潜修长的手指点在那个名字上:“是虞放舟。”
“是他”宇文舒眉头拧的更紧,转而问明路,“送帖子的人呢?”
明路摇摇头:“他送了东西就走了。”
这个虞放舟,神神叨叨的,想做什么?
荀况和谢拂两个也已经凑了过来,就着谢潜的手,把帖子上的内容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吃惊。
还是荀况最先回过味儿来:“看样子,虞放舟知道魏承延失踪了。”
谢拂脸色倏尔变了变:“要这样的话先前说的,这两年来怕是他一直暗中护着魏郡守,就说得通了吧?人失踪了,他派去的人,应该是有什么消息,也许知道魏郡守身在何处,也未可知!”
“可是万一”荀况欲言又止。
宇文舒回过头看他:“万一如何?吞吞吐吐的。”
“万一不是虞放舟呢?”谢潜接过了他的话,别有深意的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帖子,“没见着送帖子的人,也并不知道虞放舟的笔迹如何。从我们入山yīn,他从未露过面,现而今送来一张帖子,约我们酉时城东永宁寺相见——殿下,而今你随行侍卫仅只五十人,如果是有心人有意为之,即便全都带上,怕咱们也只会有去无回。”
会吗?
不会吧?
谢拂惊骇不已,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宇文舒是皇子,二兄是谢氏嫡子,还有一个荀况呢,他不是颍川郡王最得意的孩子吗?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回陛下叫荀况随行宇文舒,是在给他机会,为了将来朝廷上好给他上衔。
幕后的那只手,难道真的这样无所畏惧吗?
“应该不会这样要紧吧?”她目光一一扫过三人,“或是,先到都督府去问一问吗?”/p




谢氏娘子 第一百九十三章非去不可
p“只怕去了也没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荀况神色看似淡淡的,可要仔细瞧,眉目间却难掩困顿和担忧,“假若果然是虞放舟,他不请咱们到府上去,反而这样悄悄地使人送了张帖子来,约的时辰又那样晚了,分明是不欲与人知晓,大约他在防备着刺史府。是以我们也不该上门去问,若真的是他,我们去问了,他只会觉得我们没算计,拉了脸子不开门,我们拿他没办法不说,连魏承延的消息,他也未必会放给我们了。”
这话说的在情在理。
可凡事有个万一啊,要真如他说的,不是虞放舟送的,又要怎么说?
谢潜那头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稍稍拱了拱手:“酉时我与小郎君二人前去,殿下不能去。”
宇文舒倒千百个不乐意的,高高的挑眉,不悦的盯他:“我成了什么?”
“这并非是殿下怯懦。”谢潜的礼更深了些,“实在是不能让殿下冒这么大的险,真要出了纰漏,回了京,我没法子同陛下和圣人交代。”
他是皇子,终究尊贵更甚,在陛下和圣人的眼里,十个谢潜也比不上一个宇文舒。
他不能犯险,说什么也不能叫他去。
自己和荀况足够应付,没这个必要非叫他也一头扎进来。
不出事还好说些,真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任。
宇文舒眯了眼:“你打量着我是个软蛋?真出了事,得靠人护着才能够周全?”
他知道宇文氏的儿子们其实个个文武双全,哪怕不jīng,至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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