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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顾齐一愣,不解的看向他:“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宇文舒chún角微上扬着,手上却做了个请的姿势:“是还有几句话,想跟顾郎君说上一说,还是请郎君引我们往堂屋去,坐下来说几句话吧。”
顾齐眉头一拧,先看向了荀况。
顾家是吴郡四姓之首,陆东楼犯罪,为祸一方,他可以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给宇文舒,可这绝不代表,他会站在他们这边,对陆家行打压之实。
几年前荀冶的那件事,虽然他们和陆家闹得很不愉快,甚至于这几年间,走动都少了很多,可是四姓之间,荣辱与共,却仍旧是不争的事实。
荀况观他神色,便知道他是想歪了,忙咳了一声:“殿下的确还有几件事情想与你说,只是与陆家c与陆东楼,绝无关系,更不会要你做什么违背君子之德的事,你大可以放宽心。”
顾齐将信将疑的,可又实在没法子推辞。
宇文舒就站在他正对面,脸上始终挂着浅笑,一直在盯着他,目光如炬。
他就是想走,这会儿也迈不开腿了。
挣扎了须臾后,他终究是无奈的摆摆手:“殿下请随我来。”/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交代与疑惑
p他们四个人往堂屋中落座下来后,顾齐才吩咐小厮奉茶上来,又叫人都退到了外间去,门口留着的也不是顾家的奴才,反倒是庆俞和明路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清光站在踏朵下,四下里盯着,不许人随意的靠近堂屋这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顾齐冷眼看着,心中说不气恼是不可能的,但是也应了他的那句话,特事特办,现在这么特殊的时候,宇文舒他们只带了五十个侍卫,几乎等同于只身入险境一般,自然是要格外的警惕些,他也能够理解。
宇文舒对于他的态度,反倒暗暗地吃了一惊。
庆俞他们这样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在漠视顾家了。
顾齐是好心相帮的,他们反而还这样不信任,连宇文舒都觉得此举委实有些过分了,可顾齐竟一个字都没说。
他心下对顾齐此人,不由的又高看了两眼。
这是个可用之才,也是个可塑之才,将来如果有机会,真该把他收在麾下。
堂屋中尴尬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顾齐先打破了这样的气氛:“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我也不瞒殿下,今日出城迎殿下前,我与家君是商量过的,家君也交代了,此事事关两浙百姓,更关乎两浙官场的干净,但凡顾家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
宇文舒掀掀眼皮,甚至有些肃然起敬:“使君即便是离开朝堂这么多年,也仍旧心系百姓,实在是令人敬佩不已。”
顾齐那里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家君也不过是想为百姓做些事而已,说什么心系百姓,就不敢当了。”
客套话说个三两句的,是那么个意思,可要是说得多了,难免显得虚情假意。
这个道理宇文舒显然懂得,于是便一笑置之,没再提这茬儿。
“是这样的,郎君想必也已经知道,今次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吧?”宇文舒放在膝盖上的手,在说话时,已不自觉的该握成拳。
顾齐也不含蓄,径直点点头:“我知道,殿下是为两浙贪墨案而来,且我所料不错的话,就是为二殿下和陆东楼而来。”
“郎君果然聪明人也。”宇文舒会心一笑,也不否认,“只是城门处,郎君也亲眼见了。此一趟入吴县,二兄和陆府君,大概不会轻易的叫我们全身而退了,所以我想请郎君做几件事。”
顾齐暗暗惊讶:“殿下言重了吧?不叫你们全身而退——”他狐疑的一一扫过在座的人,不由的咂舌,“圣人嫡子,谢家二郎,再加上一个颍川郡王最中意的小儿子,我实在想不出,二殿下和陆东楼,能拿你们如何。”
谢潜在宇文舒没开口时,就已经先接上了顾齐的话,回了一嗓子:“世间事,无绝对,郎君别急着反驳,还是听三殿下先说完吧。”
此时宇文舒才抬了抬下巴:“一则是魏夫人和谢家女郎的安全问题,想来她们住在郎君家中,是不会出事的,可我仍旧是帕,陆府君狗急跳墙,派兵来抢人”
“这一点殿下可以放心。”也不知是宇文舒故意为之,还是顾齐急于证明,总之是在宇文舒话音未落却渐弱时,顾齐就开口打断了他,“且不说陆东楼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派兵来入我顾府,即便是他派了兵来,魏夫人和女郎的安危,我们顾家,也一定周全了。”
得他此一言,宇文舒长出了一口气,顿了须臾,才又开口:“第二件事,是女郎若要出府,请郎君一定要安排可靠的人护着她,莫要叫她被刺史府的人给带走了。”
果不其然,顾齐的两条剑眉,立时就拢到了一起去。
出府?宇文舒别是耍着他玩儿的吧?
先前说什么怕陆东楼来抢人,叫他周全魏姒和谢拂,这会儿一改口,又说谢拂万一出府?
她为什么要出府?她不知道吴县中危机重重吗?
不会的,她是谢氏女,怎么会那样愚不可及。
而且宇文舒话里的意思,是谢府若要出府,他不必拦着?
他眉目间一冷:“殿下究竟是何意思?既叫我们顾家周全谢氏女郎的安危,难道她要出府,还不许我们拦着吗?”
人在顾家门内,他十足的把握,陆东楼不能拿谢拂怎么样。
可一旦出了那扇大门,他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陆东楼是刺史,手上又有兵权,在吴县,他完全可以一手遮天。
四姓之家,是互相敬着尊着,谁也不会轻易的去得罪谁。
可如果当街抢人,他和陆东楼比起来,大概是稍逊一筹的。
念及此,顾齐眼神便更显清冷:“我以为,女郎若一时贪玩要外出,我该尽全力将她拦住,且魏夫人为嫂,自然也该规劝女郎。”
宇文舒不置可否,只是噙着笑看他:“郎君别忘了,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此行到吴县来,是有要事要做的,她外出,未必是贪玩啊。”
不是贪玩,而是要办正事的。
可是谢拂弱智女流,又能办什么事?
如果连宇文舒c谢潜和荀况都不能办成的,谢拂,又有什么用?
一连串的疑问涌现在顾齐的心头,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去询问了。
然而他喉咙紧了一把,生生的忍住了。
别好奇,别多问,这其中的是是非非,知道的越多,越没有什么好处。
他面色微沉:“可如果出了府,刺史府的人要在我手上抢人,我是护不住的。”
宇文舒的心中咯噔一声,便直挺挺的往下沉了。
尽头处,是不可见底的深渊,一阵狂躁,席卷而来,他几乎失控。
荀况坐在他左手边上,低沉着嗓子叫他:“殿下。”
一道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一怔,旋即回过神来,眸中闪过yīn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郎君尽全力就好。女郎自有她的去处,我们此行来时也是骑马而来,高头大马,总比步行要快。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郎君要做的,是尽量的为她争取时间,拖住刺史府的人。”
她要去哪里——在这吴县中,她还有什么地方是能去的?或者说,有什么地方,是让宇文舒他们,如此放心的,可以去求援的呢?/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放手一搏
p其实站在顾齐的立场上面,他还是想再问清楚些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总觉得这次的事情,顾家所承担的风险,远比他一开始所设想的要多得多。
可是荀况那种看似飘忽,却实则坚定的警告的眼神,却让他什么话都问不出口来了。
荀况不会害他,且在这件事上,应该还会很向着他,帮着顾家。
毕竟他们入吴县时的那封信,是以他的名义,送到顾家来的。
换言之,这事儿是荀况把顾家拖下水来的。
无论如何,荀况都会周全顾氏
想通了这一层,顾齐就稍稍释怀了些,虽然脸色还不大好看,可却还是站起了身来,同宇文舒拱手一礼:“既然殿下开口吩咐了,我自然尽全力就是了。殿下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宇文舒抿着chún角缜着脸,多看了他两眼,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今次辛苦郎君了,郎君先去歇着吧。”
他这一番反客为主的模样,叫顾齐看来很不是滋味,不过大事上都隐忍不问了,小事上就更不必去斤斤计较,便退了几步,告辞了出去不提。
等到顾齐一走,荀况才长长地松下这口气来。
宇文舒yīn恻恻的斜他:“你倒是好心,还想着提醒他不该问的别多问。”
荀况的那口气,才松下去一半,叫宇文舒一句话说的,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他喉咙一阵发紧,咳了好几声,才找回声音来:“他也未必是想探听殿下的秘密,无非是觉得今次顾家被连累了,还是问清楚的好而已。”
“你还挺懂他的。”宇文舒没好气的白他,“我认他顾彦之是个君子,你回头也提醒他一两句吧。诚然古语有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放在眼下的这种情形里,他该是君子有所问,有所不问。”
荀况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要里外不是人了。
等到闲下来,私下里去见顾齐时,顾齐保不齐的还要骂他数落他,怨他把顾家拖下水
他一耸肩:“成吧,我会提醒他的。”
谢潜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二人你来我往的,这会儿见这番话终于收了尾,才清清嗓子,开口问宇文舒:“如果后天他们不动手,殿下还有什么打算吗?”
宇文舒便陷入了一阵深思之中。
聪可能不动手吗?
如果按照虞放舟所说,聪派人绑了魏承延,还派人乔装成灾民,到会稽郡下几个县煽风点火,聚众闹事,甚至已经杀了公门中人
他做了这么多,难道只是为了把自己引到吴县来,演一出兄弟情深的?
于是他面沉如水的摇了头:“没想过。”
谢潜倒吸一口气:“殿下不曾想过,就这样孤注一掷了?”
“这也并不叫孤注一掷。”宇文舒搭眼扫过去,“这叫放手一搏。我是在赌,赌他后天一定会动手,而他只要动了手——对我动了手——等回到了京城,就算他跟两浙贪墨案毫无瓜葛,也不可能善了了。”
同室cào戈,这是陛下绝不会想要看到的。
而宇文聪作为兄长,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宇文舒这个弟弟的命,可他做了这样的事,有了这样的举动,就已经解释不清了。
谢潜待要再开口时,外头一个顾家的小厮弓着身入内来回话,说是外头来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厮,要见三殿下。
宇文舒眼儿一眯:“没有说他是什么人吗?”
那小厮摇摇头,却突然哦了一声,双手捧着个玉佩,小碎步踩着,挪到宇文舒面前去:“他说殿下见了这个,就知道了。”
宇文舒狐疑不解,便顺势看了过去,一眼瞧见了小厮手心儿摊着的玉佩,面上立马闪过一抹了然:“你去带他到这里来。”
小厮忙不迭的退了下去,谢潜自然也是瞧清楚了那枚玉佩的,开口时也不知是真心的夸赞,还是带着些许讥讽,总之有些yīn阳怪气的:“殿下手下的人,办事确实够快的,这么快就从陈郡赶回来了。”
宇文舒但笑不语,只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静候着来人入此间。
可是当来人进内时,谢潜的眼底闪过了惊诧和不解。
这个人,并非是当日往陈郡去送信的那一个啊
然而他带来的那个玉佩,又分明是
宇文舒瞬间就扬了笑,孩子似的,带着得意和骄傲:“为了不耽误时间,通常来说,若无书信带回,他们就会改为飞鸽传书。”
谢潜眸色却一沉。
这么说来,阿耶并没有书信要给他了?
事关紧要,阿耶不会这样草率的,除非是除非是知道了送信的是宇文舒的人,笃定一旦回信,信件必定要过宇文舒的目,而他有些话,是不能让宇文舒看的
谢潜不必细想也大约能够猜得出来,阿耶的本意,是不想让他涉足太深,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同谢氏无关。
宇文舒挑眉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努了努嘴,眉头略平下去,转而看向来人:“怎么说?”
来人始终猫着腰,低眉顺目的:“消息送回来,太尉大人只有一句话要告诉谢大夫。”
谢潜听来,咦的一声:“什么话?”
“两浙事,两浙办,不忧建康,不念陈郡,方能不负圣恩。”
谢潜听完后,起先眉头紧锁,却转瞬之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宇文舒和荀况二人见状,面面相觑。
到底是宇文舒先反应了过来,去问那小厮:“还有别的消息吗?若没有了,你就先走吧。”
那小厮便深礼下去,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太尉的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那人一退,宇文舒便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我方才所见,你是倒吸了一口气吗?”
谢潜也并不瞒着他二人,不假思索的点了头:“我想,家君一定还做了别的安排的。”他没忙着解释,反倒先急切地问,“若是陈郡还有别的动静,殿下的人,还会送信过来吗?”
宇文舒的面上似乎闪过了一抹尴尬,干巴巴的咳了两声,支支吾吾的,没回他。
他越是这样,谢潜心里就越是明白了。
得,他一问不要紧,还真让他问着了。
他虽面色微沉,语气却还算得上平和:“殿下用不着为难尴尬,我既已知殿下的用心,自然能猜到,也能理解,对于我们谢氏,殿下不会放任不管的。再加上今次的事情,还要家君出面想办法,殿下会派人盯着谢家的举动,我虽觉得不是什么君子行径,却也不会多说什么。”/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不得已的谨慎
p他话里含沙射影的,骂宇文舒不是个君子,宇文舒竟也不计较,反倒面不改色的:“那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陈郡的确还有人盯着谢家的动静,不过绝不是恶意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潜耸耸肩:“既然是这样,那一旦有动静,他们会立刻送信到吴县来,告知殿下,是吗?”
宇文舒颔首应了一声是,跟着又问:“所以呢?这跟太尉的那句话,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有。”谢潜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半,长舒一口气,“家君叮嘱我,两浙的事情,在两浙办完,哪里也别去顾忌,这是何意,殿下果真猜不到吗?殿下已到吴县,在家君看来,势必是要对二殿下出手的了。家君的这句话,是在告诉我们,若真的要拿住了二殿下,一定要将吴县的地界儿上,将他的罪行写的一清二楚,派人六百里加急,送回上京,呈交御前,而建康城中事,用不着我们cào心,他会替我们安排好一切。”
宇文舒眉眼一喜:“太尉要回京了?”
“未必是家君。”谢潜摇头打断他的猜测,“也许是送信给四郎,也许是叫阿叔写信送到庾家去,总之,我们既然把元长庚的事情告诉了陈郡,家君一定会想办法制住元长庚。而这样的叮嘱,大约就是怕元长庚在京中替二殿下筹谋,一旦我们带着二殿下一起回京,会中了元长庚的圈套,届时再想在陛下面前道出事情的原委,又会是旁生枝节了。”
“这么说来”荀况眼中一亮,“我有些明白了,太尉果然不愧老成谋国此四个字。如此一来,我们具折上京,且在建康城中给元长庚制造麻烦,叫他分身乏术,顾不上两浙案和二殿下,自然不可能动用关系给咱们挖坑,到时候二殿下罪名坐实,怎么处置,全凭陛下而已。而殿下此番,立一大功,封赏是少不了的,二殿下又失了帝心,元长庚再想翻盘,也已经是无力回天。此计妙啊。”
而宇文舒更关注的,显然是另有其事。
他眉心蹙拢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潜:“若不是太尉亲自回京,元长庚身在要职,要给他制造麻烦,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况且圣人看在元氏的面子上,对元长庚也一向是多出几分维护来的。”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心里隐约的有数,且等一等吧,横竖殿下的人,也盯着我们家呢,再过几天——”谢潜眯着眼,眼中闪过jīng光,“再过几天,就应该有信儿了。”
若不是阿耶亲自回京,却又有了这样的嘱咐,那么今次,少不得是要把三郎送到建康去的了。
只是如此一来,等来日回京,他就着实的,要与阿耶好好的谈一谈了。
谢氏一门三子入京,阿耶从此,最好就坐镇陈郡,轻易别再回到京城去。
如果将来陛下动了心思,再把阿兄调入建康城他们谢氏,岂不是更要成了他人眼中钉吗?
只是这些话,此时还不大适合告诉宇文舒。
宇文舒的野心他已经全都懂了,既然有此壮志,少不得要将谢氏摆在这局棋上来。
在宇文舒的棋盘上,谢氏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位置。
无关阿拂,单单是为了,他们是陈郡谢氏,仅此而已。
宇文舒在打量着谢潜,他能够感觉得到,谢潜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是眼下不愿意说的。
他不想追问,也不想随意的乱猜了。
跟聪的这一局博弈,虽然看似是为着一场贪墨案,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台之争,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才越是不能够轻举妄动。
沉得住气,才能拢得住人心。
宇文舒深吸一口气,点了点椅子上的扶手:“那就等一等吧,最好是在后天赴宴前,能得到消息,但愿,但愿吧。”
他一番话说的很有深意,望着谢潜的眼神也愈发深邃。
谢潜回看过去,却不动声色,连理都没理他这茬,转了话锋就又问他:“家君都有了如此安排,对后面的事做了周详的计划,那殿下是不是更应该谨慎行事?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如果二殿下不动手,就正经的是以礼相待,与殿下话一话兄弟情深,殿下要怎么办?”
他说完了,又审视一番宇文舒的神色,在他未开口前,复又道:“殿下不要再说什么放手一搏的话。这一场赌输了,家君的所有安排,就全都白费了,说不准还会给我们谢氏,引火烧身。殿下刚才不是也说了吗?元长庚身份不同,连圣人都看在元氏的面子上,高看他一眼。”
宇文舒嘴角微向下一沉:“既然这样,若他不动手,那就bī着他动手吧。”
他原本想更加稳打稳扎的,可是谢潜不放心,那他只能先安了谢潜的心了。
谢潜闻言高高的挑眉,不置可否,只是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本来那日他想过,宇文聪和陆东楼是为了保命而不是要谋反,绝对不敢派兵剿杀宇文舒带来的侍卫。
可如果真的让他说中了,后日的宴会之上,宇文聪就能沉得住气,绝口不提此事,以温情来劝说宇文舒呢?
届时按宇文舒所说的,bī着宇文聪跟他们撕破脸
可是这脸都撕破了,他会不会狗急跳墙的剿杀侍卫呢?
杀了这些侍卫,宇文舒再没有与他抗衡的能力,还不是任凭他揉搓?
宇文舒都想到放手一搏了,占尽优势的宇文舒,尚且有这样的想法。
那么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的宇文聪,怕更是有此念头。
一旦他起了杀心,到时候把侍卫们的死,推到会稽郡中的bào民身上,横竖是bào民,也可能是早就落草为寇的山匪们,这些侍卫被分散的派到各个县中去镇压,有死伤,也是很正常的。
而那个时候,宇文舒是不可能再反咬他一口的了
谢潜越想越是心惊:“殿下别怪我多心多思,实在是元长庚一事之后,我们谢家全都被牵扯了进来,不得不多生出几分谨慎来,多做一番思量。”/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谢拂有办法
p谢潜不是个胆小鼠辈,今次却这样谨小慎微起来,难免叫宇文舒心中也渐渐地不受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且又不糊涂。
来吴县的时候,还一切都好好的,谢潜不也是个打算放手一搏的架势吗?
他知道谢潜此时并没有拿定主意要一心向着他,不过是心里头的那股子正气使然而已。
可是得知了陈郡来信,太尉的叮嘱之后,谢潜整个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宇文舒冷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怪你,你会这样谨慎,诚如你自己所言,是因为太尉一番话,令你意识到,谢氏已经牵连进来,一着不慎,谢氏阖族上下,也要跟着倒霉。”
这样的担忧,本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这样的害怕,却也从另一方面,向宇文舒证明着——谢家,还不打算参与到宇文氏兄弟的明争暗斗当中来。
这样的认知,让宇文舒有些气馁,更有些气愤。
谢潜和荀况两个人,都听出了他话中的不悦和那股子yīn阳怪气,荀况暗吃一惊,下意识的望向谢潜,生怕两个人再争执起来。
今天的谢潜和宇文舒都有些古怪啊。
谢潜沉了沉气,把已经涌到了喉咙的怒火,生生的给压了回去:“殿下说的丝毫不差。”
宇文舒打出去的这一拳,霎时间就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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