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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他二人带风过街,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厮,也真是难为顾家下血本,拉了仅有的十几匹马出来,供谢拂出府的这一趟。
快马疾驰,所到之处无不扬起尘沙阵阵,更有甚者,连路旁的小摊都一并带倒了去,万幸的是未曾伤到人。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刚出了陆府所在九荣街时,果然在街口瞧见了一队身穿都督府官服的人,横街拦路,一个个手持着长枪而立,那架势来看,今日不拦下人,是不会罢休的了。
谢拂早在看见他们时,就紧了下缰绳,放慢了速度。
顾齐从后面跟上来,心头一寒,几乎是喊出声来:“别停下!别放慢速度!快马加鞭的冲过去,这里万事有我,你办你的事要紧!”
谢拂一抿chún,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未来得及,左手握好缰绳,右手马鞭高扬,只听的白马一声嘶鸣,速度便又快起来,甚至较之前还要更快一些。
顾齐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官兵手中有长枪,若拦下了谢拂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面色一寒,冲身后厉声喊道:“拦人!”
身后的十几个小厮如训练有素一般,疾驰的马稳稳当当的停下来,十几个人翻身下马来,快跑着近了那些个官兵的身,是要做纠缠的。
而谢拂那头,因白马跑的太快了些,她冲过去时,那些个官兵之中,也只有三两个,敢将长枪横着拦下,其余诸人,唯恐马儿伤到自己,早早地就闪开了身子,躲向了一旁去。
谢拂眼睛紧闭着,再睁开时,发觉自己未被拦下,一时大喜过望,顾不得那么多礼教规矩,扬声就喊:“多谢郎君!”
喊完了,也不等顾齐给她任何回应,像是怕那些个官兵反应过来,要追上来似的,就扬长而去了。
这条路,宇文舒着两三日来,与他说过了无数次,早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宇文聪和陆东楼这回,真是下了血本,敢在顾家的地盘上动武,这就是真撕破脸了。
她还要再快些,更快些,宇文舒他们的命,也许就在这一瞬之间!/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庾子惠出现了
p当马儿的嘶鸣在通安客栈外停下时,楼中的庾子惠眉心一挑,心道来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可他又端着架势,迈开了腿,径直的往楼上去,一面走,一面吩咐钱掌柜:“人来了,你去迎吧。”
钱掌柜忙一颔首,背对着他,朝着大门的方向而去。
下了马的谢拂,正过身来,把这座四层高的小楼望进眼中,心下狐疑陡然升起。
客栈茶楼,怎会如此清净安宁,她所见,竟是空无一人的。
她拢了拢眉心,没敢往里头进,在外头等了须臾。
就是这须臾的工夫,钱掌柜已从楼中信步而出,一眼瞧见了她,连忙赶着步子迎了上去:“女郎里头请。”
谢拂一顿:“你认得我?”
钱掌柜却只是在笑,未曾言声。
于是谢拂心底的狐疑便更重,一时进退两难。
钱掌柜见状,随着她停下脚步来,又噙着笑扬声问她:“女郎不是要到客栈里来寻人吗?”
有古怪,且古怪大了去。
难不成是宇文舒早有过交代的吗?
当日他们到了吴县之后,宇文舒就已经派人往客栈送过了信儿,怕的就是果真有今日?
“我在问你话,”她神色冷然,“你是不是认得我?你早知道我要来,且是今时今日要来?”
钱掌柜却又摇了一回头:“做奴才的,从来是听吩咐办事的。女郎若不是来寻人的,今日咱们店里,不待客的。”
谢拂背着手,盯着他打量了许久。
她来都来了,此地即便是龙潭虎xué,她也不得不入了。
二兄和宇文舒他们身陷陆府之中,尚不知情形如何。
她与顾齐自顾家出来,就已见都督府的官兵拦路,可想而知,今日已是凶险万分。
谢拂一咬牙,迈开腿,径直的往客栈里头进了去。
待进到客栈中来,她才更觉得不对劲儿。
别说从外头看是冷冷清清的了,这里头更是没生意,甚至是连楼里的小厮都看不见个影子,哪里有半分客栈的样子?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钱掌柜就跟在她身后进了来,且面上一直都挂着笑。
谢拂压下心中的疑惑,打腰间荷包中掏出宇文舒的那只玉蝉,托在手心上:“这个东西,你总认得了吧?”
钱掌柜没敢上手去接,只是勾着头,扫了一眼,随后就又低下头去,猫着腰回她的话:“看样子女郎是来寻人的。”
“我人是来了,信儿也要给你送,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谢拂的语气始终淡淡的,这客栈中,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有巨大的漩涡,在吸着她一样,让她坐立难安,“他们入了陆府中,现而今陆府外”
“女郎。”可是钱掌柜没听她把话说完,轻声细语的一开口,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
谢拂一怔:“怎么?”
钱掌柜提步绕过她,始终低垂着头,朝着楼梯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拂不明就里,拧着眉抬头看上去。
楼上这是叫她上楼的意思。
她在原地站定了没有动,钱掌柜也不催促,只是与她解释:“奴才能力有限,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在四楼等着女郎。”
谢拂的眸色渐显深邃,望向楼上的方向,幽深不见底的。
可是这楼梯弯弯绕绕,她根本不可能一眼望见
她定了定心神,到底还是略一提裙摆,向着楼梯的方向提步而去了。
谢拂脚下走得很快,在上到二楼时,眼睛的余光向着一楼大堂方向扫了一眼。
然而只这一眼,便令她胆战心惊起来。
楼下那人,正动作迅速的在上板子
此时的客栈中是大门紧闭了的,那种压抑和yīn沉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谢拂周身,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
她有些后悔出门的时候,该向顾齐讨一把匕首,随身带着的。
心愈发的往下沉,脚步就再不如之前那样快。
在她刚踏上四楼楼梯时,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便从她头顶幽幽飘来:“你走的也太慢了。”
此一声,却有如平地惊雷,令谢拂的脚步瞬间顿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猛然抬起头,望上去,那里站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月白色长衫加身,手中一柄麈尾扇,气质温润,正是好一个翩翩公子,浊世而立。
就一如她初遇他的那一年,槐花漫天的飘着,打着旋儿落了地,那个少年站在远处的台阶上,面色虽苍白却不掩jīng致的五官,笑着冲她问话
“庾,子,惠。”
谢拂如置身冰窖中,由头及脚,都寒到了极点。
庾子惠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她早知道了,庾子惠背叛了宇文舒。
此时此地,他出现在她的眼前。
谢拂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拔腿就想往下跑。
庾子惠好整以暇的俯视着她:“往哪里去?现在且不说你能否离开客栈,即便你离开了,我跟你保证,走不出这条街,你就会被都督府的兵带走。”
“你——”谢拂登时泄了气,立定在了那里,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他,“你果然是个小人,居然还伙同宇文聪来害我们!”
庾子惠桃花眼中是含笑风流,挑着音调咦了一声:“方才是对我直呼其名,这会儿对二殿下,也这样不尊敬了吗?”
谢拂张口啐他:“你们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哪里当得我谢氏后人的尊敬!”她小脸上写满了忿恨,却又满是骄傲,“你想怎么样?亏你也是出身名门,真是给颍川庾氏丢脸。”
“我是不是给颍川庾氏丢了脸,你早晚会知道。”庾子惠不再与她周旋,一撩长袍下摆,一步一顿的往下来,欺近了她身,“玉蝉,交出来。”
她怎么会忘了。
庾子惠跟着宇文舒一起长大的,宇文舒的那只玉蝉,他一定知道。
而近日他会出现在这里,很显然,吴县的客栈,早就不是宇文舒的势力了。
宇文舒如果早对客栈有了交代,只怕这些话,客栈的掌柜是一字不改的说给了庾子惠的。
更何况,刚才站在大堂,她已经掏出了玉蝉给人看/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欺人太甚
p她下意识的回护了一把腰间荷包,面色肃然:“我若不给呢?”
“五娘,都这时候了,何必挣扎呢?”庾子惠循循善诱着,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把玉蝉给我,我保你们无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你保我们?”谢拂听见了笑话似的,放声笑起来,“我从前敬你重你,拿你做半个亲兄对待的。当日建康中,四兄说你与王岐私下碰面,怕早就是一丘之貉,我为这个几乎同他翻脸,绝不肯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来。”她的笑渐渐收了,只留下一片苦涩,“庾子惠,我凭什么信你呢?你想要玉蝉,有本事的,就杀了我。”
庾子惠眸色一暗,神色也随之一变:“你别bī我动手。”
谢拂心头一凛。
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是肃杀,又是什么。
刚才的一瞬间,他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藏在袖下的手,死死地握成拳,他站的是那样近,她恨不能撕了他。
“我不会给你,你敢杀我,就只管动手。”
“杀你?若是时机对,你早就没命跟我说这些话了。”庾子惠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讨论谢拂的生死一般,他嗤鼻笑了一回,“我此时尚有耐心,好言与你说,你最好乖乖的把玉蝉交给我。若耗的我没了耐性,支使左右来,自你身上取玉蝉下来,那场面怕不大好看,你谢氏女郎,也受不起这份折辱。”
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谢拂又是羞愤,又是恨意满腔。
这是怎么了,从前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他笑着教她做槐花糕,记得他每每到陈郡都会带上好多建康城才有的小玩意儿,记得他对她的呵护备至,同对庾子婴是分毫不差的。
他一直都是言笑晏晏,温声细语的,连呼吸声都不会重一重的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左手还攥着那只荷包。
庾子惠眯了眼,盯着那只荷包多看了两眼,宇文舒的那只玉蝉,就躺在荷包里。
他深吸一口气:“看样子,你是不肯合作,非叫我动手了。”
他话音落下,别开眼,竟真的冲着楼下喊了一嗓子:“钱掌柜!”
谢拂立时如遭雷击一般,连退三两步:“你要这只玉蝉做什么!”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我二兄他们都在陆府,我又在你手上,只怕眼下顾府也不太平,你们已经完全处于上风了,你非要这只玉蝉做什么?”
“跟我装傻是吗?”庾子惠调转过视线来,落在她面色难看的脸上,“玉蝉上刻有木兰二字,是宇文舒身份的象征,吴县城外的那些侍卫,见玉蝉如见他,拿到了玉蝉,才能控制得住他们。”他讥笑着,“你总不是以为,二殿下和陆太雍真的敢跟宇文舒的侍卫们动武吧?”
谢拂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脸上写满了颓败。
两浙事,大势已不在他们这边了。
宇文舒以为能够指望的上客栈这边的势力,只怕连他都未曾料到,庾子惠会亲自到吴县来,蛰伏着,就等着今日。
她合上眼,连看都不愿在看他一眼。
庾子惠对chā着手:“你是聪明的孩子,没这个必要做挣扎的,玉蝉给了我,好好地跟二殿下合作,你们自然会毫发无损的回到建康城去。”
这是劝告,却也是威胁。
他们如果不配合,她如果就是要坚持,他们一行,只怕是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京去了。
庾子惠瞧见了她脸上的松动,更是不遗余力的哄她:“你可快着些想,我可没工夫陪你耗着,自然了,你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别忘了,你二嫂还在顾家。”
谢拂惊骇不已:“你早晚会有报应。”
庾子惠嗤的一声:“那就等着吧。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给,还是不给?”
约过了有半盏茶的工夫,谢拂兀自动了手,将荷包自腰间取下,从里头掏出那只栩栩如生的青白玉蝉来,握在手心里。
她咬着下chún,伸出手去,摊开手心:“拿去。”
“这才乖了。”庾子惠心满意足的接过玉蝉,收好了,提步绕过她,往楼下步去,走了一半,又停下来,就站在楼梯上,回过头仰脸看她,“你还得跟着我,一起到城门口去一趟。”
“庾子惠,你别欺人太甚!”谢拂有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而庾子惠却还在得寸进尺,她跳着脚咒骂。
庾子惠一撇嘴,耸耸肩,不去理会她,步下楼去,吩咐钱掌柜:“取幕篱来给女郎。”
幕篱倒像是一早就给她准备好了的,钱掌柜不多时就取了来,站在他的身旁,仍旧不抬头,只是更显恭敬。
谢拂骄傲的昂着下巴,一步步的走下来。
玉蝉都给他了,跟着他到城门去这种事,就更没什么好抵死挣扎的了。
如庾子惠所言,她没那么多时间可以在这里消耗。
二嫂,还有二兄他们,都是危机重重的。
她冷哼着,从钱掌柜手里一把抽出幕篱来,自顾自的在头上戴好:“等回了京城,这笔账,我一定跟你算。”
庾子惠回看她一眼,领着她往后面,意思是要从后门出去,听了这话又漫不经心的开口:“不就是想到我家里去告状吗?我敢做,就没有不敢当的,你只管告状去,阿兄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谢拂面色yīn沉,再不发一言,就跟在他的身后,往客栈的后门而去了。
后门外备下的也是两匹高头大马,谢拂出了门一眼瞧见,就嚯的一声开口讥讽:“陆家是够下本,这样难得的大宛马也拿来给你用,不过你啊——”她拖长了音,连连咂舌,“你还能骑马呢?”
庾子惠眼底一沉:“逞口舌之快,小家子气,丢不丢人?”
谢拂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还有脸端着兄长的架势说教她呢?
不要脸!果然跟宇文郅是一路子的人,这种无赖的劲儿都一模一样的!
她暗暗地剁了一回脚,从钱掌柜手中拉过缰绳来,抬了抬腿,又够不着马镫。
庾子惠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笑着,冲钱掌柜使了个眼色。
钱掌柜会意,上前去,又不敢跟她上手,半蹲下去:“女郎踩着奴才的腿吧。”
谢拂也不推辞,哼着踩上去,正好脚能够上马镫,踩问了后,一翻身,稳稳当当的就上了马,便后话不提了。/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狐疑又生
p庾子惠这一路上倒不似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急切了,两个人虽是一人一马,可她来时是策马疾驰,眼下嘛顶多算是信马长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冷不丁的开口问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到吴郡来?还有客栈那边——”她拖长了音,驾着马快了两步,与他比肩,“你是怎么控制了客栈里的人的?他们不都是”
“不都是宇文舒的心腹,是吗?”庾子惠嗤笑着打断她,侧目看过去,“你也太天真了些。难道真以为,这些个茶楼啊,客栈啊,全都是他的势力,全都是忠心不二的?”他音调一转,“这些东西,当年都是我替他cào办起来的,我想控制一处客栈,根本就不足为奇。至于你说的我为何会至此地嘛两浙的案子太大了,大到我在京城坐不住了。”
谢拂一时语塞,许久后才重找回声音来:“你既然真的背叛了他,为什么不把通安茶楼或是客栈的事情,告诉陛下?”
庾子惠拉着缰绳的手一紧,嘶的一声,不敢置信似的看她:“告诉陛下什么?他经营几处客栈茶楼而已,陛下能拿他怎么样?再说了,这里头还有我一份儿,告了他,不是把我自己也抖搂出去吗?我今次并没想着要拆他的台,不过是想叫他尽早回京,两浙的案子,别把我们牵连进去罢了。”
“你们”谢拂仔细的回味着他的这番话,口中低语喃喃,“这么说,你,大王,还有琅琊王氏,果然都是不干净的了。”
庾子惠一抖肩,不答话,反倒扬声问她:“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怎么出京的?”
这一点,谢拂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照理说庾子惠身子骨弱,现在虽然是七月,他不会受什么风寒,可一路从建康城赶路到吴县,路程是算不上远,可总也比不上他在家里头锦衣玉食,安逸自得。
小时候他们回一趟陈郡,一路上都能走上个把月,现在
谢拂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虞大兄怎么会同意你离开?他如果不知道你要到哪里去,绝不会”
“他知道。”尽管隔着幕篱,她那样灼热的目光,庾子惠也仍旧能够感受得到。
他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怅然,打断了谢拂的话后,悠然长叹:“这事儿我肯定是要摊开了说的,不然阿兄不会放我离京。但是你要知道,两浙案子闹到这个地步,打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二兄是携密旨而来,绝不可能在京城坐以待毙。而大殿下和王岐太扎眼,没法子亲自到吴郡来一趟,只有我,对外称病不出,就足以掩人耳目。”
谢拂惊诧之余,狐疑又起:“庾大兄就替你兜着了?”
庾子惠反倒笑了:“不兜着,还把我告到御前去不成?我是庾氏嫡子,犯了这种事,怎么处置,要看陛下的心意。陛下若一时不顺心,发落了整个庾氏都是有可能的,你觉着,阿兄会把我抖出来吗?”
谢拂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其实庾家也未必真的干干净净。
至少庾子睿明知庾子惠离京往吴郡,却还是一力替他隐瞒了下来,在四兄面前,只字未提。
也正因为如此,今日她才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宇文舒能早知道,庾子惠早于他们到吴县,所做的安排,必然不会是这样的
她想着,眼中倏尔一亮:“所以当日你叫人送那个纸条时,其实就跟在我们身后,是吗?”
庾子惠不知怎么的,突然呆了下。
谢拂看的真切,秀眉就蹙拢了起来。
这又什么不能答的吗?
庾子惠的这个反应
她还记得,当日拿到了纸条之后,宇文舒把什么情况都做了分析的,比如说这只是提醒,又或者庾子惠是在警告,可唯独没有想过,庾子惠已经亲自动身,赶往吴郡。
庾子惠了解宇文舒,可反过头来想,宇文舒难道,不了解他吗?
不会的。
宇文舒心思缜密,城府也是极深,宇文家的孩子与寻常人家又有不同,从小怕就学会了怎么勾心斗角。
两个人一起长大,那些年里,宇文舒对庾子惠,又不知用了多少的心思,才敢对他真正做到推心置腹。
那宇文舒怎么会漏了这个情形呢?
谢拂眼皮突突的跳了两跳,xiōng口有些发闷,她右手微一抬,在xiōng口压了一把。
庾子惠瞧见了,一拧眉:“不舒服?”
谢拂便一扭脸儿,直勾勾的看了过去:“你刚才,不是想杀了我?”
庾子惠眼睛飞快的闪了几下,干笑着:“你都老老实实的把玉蝉给了我,又这么配合,跟着我出城去,我杀你做什么?此事过后,你还是谢家的五娘,我照样拿你当妹妹看的。”
“你想得可真好啊。”谢拂眼风一扫,带着凌冽和不屑,“此事过后,在我这儿,只有庾子惠,没有庾二兄。”
庾子惠一撇嘴,状似不在意的一摊手:“随你怎么说吧。”
于是两个人便再无话说,一路保持着静默,朝着吴县城门而去。
只是谢拂的心一直不安定,并不是为了还身处陆府的宇文舒他们,而是为了庾子惠
庾子惠前后态度的转变,叫她觉得有些太突然了。
前狠厉而后温和,他关切的模样,就仿佛客栈楼梯上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怎么可能呢?
庾子惠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吴县的一场筹划,他又究竟还有什么样的后招。
他这样带着她往城门去,尽管手上有宇文舒的玉蝉做信物,可难道就不怕她当着众侍卫的面儿,挑明了说他挟持?
他哪里来的自信,笃定了她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他真的就一点儿也不怕吗?
如果按他所说的,宇文聪和陆东楼两个,也是打心眼儿里畏惧着宇文舒带来的侍卫的,倒不是说那些个侍卫敢拿他们如何,而是他们不敢拿那些人如何——大内的禁军,圣人亲自点的,动了,就等同谋反。
既然如此,庾子惠,又哪来的勇气?/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是何居心
p谢拂心头的这种狐疑,一直持续到吴县的城门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又无止尽的延续到了他们两个策马而出,见到了宇文舒的那些侍卫时
彼时天色虽然正好,可因热的厉害,这会儿一lún金盘当头高悬,再加上耳边是蝉鸣不止,便使得七月间的这份燥热,更是重了三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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