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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这位三十三岁就能位极人臣的中书令,虽出身谯国桓氏,亦系名门高阁,可他终归是个庶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就好比年前陛下第二次启用谢氏子弟时,也是绕过了谢汲,直接提调了谢泠任黄门侍郎。
桓廷之以这样的出身,能在不足二十年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凭的是一身正气,靠的是刚直不阿。
他为人为官,都是有口碑和名声在外的。
如今却说,他是宇文郅的人,早已为宇文郅所用?
除了错愕之外,庾子惠便再没有别的感觉了:“二兄何出此言?他若是大王的人,今次怎么会无缘无故”
话说了一半,恍然间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
这次的两浙案,回了京真要细究下去,宇文郅也难逃干系。
这时候把桓廷之抛出来,拿别的事情叫他担罪责
庾子惠瞳孔蓦然放大:“难不成陛下知道他是大王的人?”
谢潜端着老成平静,摇了回头:“这我不清楚,但从上次他上折参谢氏的时候,还说过送到谢府的四箱子药材是最好的佐证,就足可见他动机不良。现在想想,这道折子,怕也是大王授意他上的,当日我与四郎的一番猜测,终究是成了真。”
那道折子必然是在王家宴会出事之前上的,宇文郅如意算盘打得好,按他当日和四郎合计的,宇文郅是想借此同他们家靠的更近。
只是现在看来,陛下之所以会对堂堂中书令的参奏奏疏搁置不提,恐怕是真的早就品出了其中深意的。
桓廷之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无害,他对谢氏也许没存着暗害的心,可择了主,终究就是立场不同。
谢潜长叹着:“总之现在他出了事,京城的情形都不明了,三殿下不愿在吴县多留,我也怕四郎一人在京中生出什么变故来。而且你说的中书令出事会不会冲着三殿下去谁也说不准。大王这时抛出他,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置身两浙事外,也许,这是个连环的计谋,针对三殿下,更是针对你我的。”
庾子惠哑口无言。
他在宇文郅身边三年,知道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宇文郅在这三年间虽从未真正完全的信任他,可毕竟还是拿他做上宾对待,也叫他知道了不少的秘密。
如今两浙事发后,宇文郅只怕恨不得把他撕碎了,要说设下一个圈套,拿一个中书令,换陛下对他c对谢家,乃至于对宇文舒的不满,这笔买卖,是很划得来的,又解气,又在这场争斗之中占了上风,何乐不为?
是以他心下了然,明白了事情的紧要性,可对于先前谢潜所说,陛下对今次桓廷之的处置,是不是也太过草率?
庾子惠高高挑眉:“二兄这次回京后,还是诸事小心谨慎吧,中书令在京为官近二十载,一朝出事,陛下连辩白的机会都未曾给他,便直接下旨叫他在家中闭门思过,还责令廷尉府chā手调查。对他都尚且如此,对我们这些人”
对他们这些正经八百的士族嫡出子,尤其似谢潜这样的谢家接班人,将来这建康城,更是步履维艰了。
谢潜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的好心,这会儿又惦记着他还在病中,便宽慰了两句:“中书令的事也未必就牵连我们,陛下既指了三郎来传旨,就知道他会将京中事情详尽告我们知晓,若这是个针对我们而来的yīn谋,且陛下打算听之任之,大概不会叫三郎来传旨了。你如今还在病中,也不要再cào这份儿心,此次回京后,若真有事,至少眼前我还是会替三殿下担待一二的。”
毕竟两浙一行,在众人眼中看来,他同宇文舒,是绑在了一起的。
陛下如果不处置宇文聪,旁人会松下这口气,可宇文郅和宇文聪都会把矛头指向他们谢家。
然而陛下一旦处置了宇文聪,在朝臣眼里,他谢潜便就成了宇文舒的爪牙。
这次桓廷之的案子,真要牵扯到宇文舒的话,就势必会连累到谢家,所以该替宇文舒分忧的,他还是得做,可也仅止于这一次!
庾子惠听出他话里有话,嘴角动了动,似乎很想要再劝他几句,只是话到了嘴边儿却又说不出口。
谢潜在这件事上是近乎偏执的,谁劝都没用,说多了,保不齐还伤了情分。
反正来日方长,谢家人早晚有自己想通的一天。
宇文舒手上如今也多了颍川荀氏相助,谢家这头,暂且放一放也有利无弊,免得叫陛下觉得他太过心急,回头再下手治他。
于是庾子惠咕哝着嘀咕了两句,大致是说了些知道了一类的,而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见谢潜要走时,才起身往外送了送他。
谢潜是在楼梯口才拦了他一回的:“不要再送了,我们走后,你在吴县中也最好少露脸。这里虽没什么人认得你,可难保没有大王和二王的人暗中盯着,若在此地发现了你的行踪,京城只怕更乱,而你在陛下面前是因病告假的,擅自离京,就算尊君大人出面保你,陛下都未必能消气。”更何况宇文郅一定会从旁煽风点火,届时一通责罚必不可少,而他们这些人,估计是一个也跑不了。
庾子惠深知其中厉害,便立时收住了脚步:“二兄放心,我知道这一层利害关系,不会给你们招惹出麻烦来。你们只管回京去,不必忧心我这里,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子事情还办不成吗?”
是啊,他虽然身体不大好,可本事却极大。
谢潜想着他能在宇文郅身边周全三年,连王岐都未曾疑心过他,他的本事,其实远超出了他所料想的,估计连庾子睿,都大为意外吧。
宇文舒身边,有一个庾子惠,如今再添一个荀况,宇文聪会败在他手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不知道,将来
谢潜深看了庾子惠一眼,到底没把这些话再说给他听,只是不放心的又交待了几句,才转身下了楼梯离去了不提。/p





谢氏娘子 第二百八十四章赢家
p八月初六这一日,众人启程离开吴县,一行车马,侍卫随护,浩浩荡荡的往京城方向而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与他们来时情景不同的是,宇文舒等人此番离开,吴县百姓大多自觉地往城门去相送。
宇文舒他们几个高头大马的行在马车前头,端坐马背上的人,若是留了心仔细听,不难听见百姓口中的称赞之词,无不是说这位三殿下如何如何的和气,今次又是如何如何的将百姓看的比天还高,亲赴吴县,为他们两浙百姓讨一个公道。
宇文聪行在宇文舒的左侧,因听清了这些话,脸上很是难看,一扭脸儿yīn阳怪气的:“果然两浙案后你成了最大赢家,尽得两浙民心。”
宇文舒连看也不曾看他,只是嗤的一笑:“不如说二兄作茧自缚。若你当年没有参与其中,今年事发时你头一个当殿请旨来赈灾,眼下这些好处,就都是你的了。”
“其实若非你苦心经营,如今这些好处,也一样是我的。”
宇文聪眯了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
他请旨而来,虽有一条是为掩盖当年罪行,可余下的,自然也要尽力去赈灾的。
只不过是京中接连传来的消息,叫他放弃了这个念头而已。
如果不是宇文舒和谢潜——若没有他两个,他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了呢?
谢潜和谢汲兄弟俩面面相觑,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是波澜大起的。
诚如宇文聪所言,这次两浙案后,宇文舒确如宇文聪口中所说那样,成了最大的赢家。
谢潜其实也算不错,可毕竟同行的有宇文舒这个嫡出的皇子,是以他身上那点子功劳,少不得要让给宇文舒大半。
这里的百姓提起最多的,也只会是宇文舒。
金银玉石堆里长大的郎君,纡尊降贵的到两浙来抓出贪墨的元凶,不辞辛劳,没有半各自的怨言。
这样的宇文舒,百姓当然喜欢。
所以,陛下派他来之前,就没有想到过这些吗?
谢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什么东西,是被他所忽略了的。
而谢拂歪在车厢上,听着外头吵杂的声音,时不时有几句夸赞宇文舒的话入了耳,眉目间就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缪云瞧见了,也不敢打趣她,只是提心吊胆的劝:“女郎打此时起就要收敛一些了,先前三郎君特意交待过,女郎可别忘记,万一回京之后还这样在人前显露,可是要出事的。”
谢拂一愣,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原来听得宇文舒得了民心,她竟是这样打从心眼儿里欢喜的。
只是缪云的话说的也对,人嘛,一旦习惯了一件事,也挺可怕的,别回了京不自觉的要在人前表露出来,那可真要出事了。
于是她哦了两声,把嘴角往下拉了拉:“这样吗?像像二兄那样,喜怒不露于人前,”她一面说,一面摇头晃脑的,“跟着二兄长大,也没学得二兄的jīng髓,这一点,我还得好好同二兄讨教。”
缪云噗嗤一声没忍住:“女郎最是个活泼的性子,二郎君在外行走,自然要个稳重老成,女郎若学了那样,回头郎主和大妇见了,该不认识了。”
“你这丫头,越发要反了,成天来打趣我。”谢拂佯装不悦,小脸儿一板,拉长下来,“回了家该叫二兄把你发落了。”
主仆两个玩闹了半晌,谢拂盘算着日子,笑意渐渐从脸上消失,紧跟着换成了一声声的叹息。
缪云还道是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又勾起她的烦恼忧思,便忙扬声叫她:“好端端的,女郎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想着今儿不是初六了吗?”她一面说,一面已经又叹了一回气。
缪云心里立马就明白了,噙着笑宽慰她:“不妨事的,吴县距离建康并不算太远,几日就能回去,十五之前必定赶得回。况且中秋是大日子,宫里头还要办宴的,两位殿下是嫡出,怎么着也得赶回去陪陛下和圣人过节的。”
可她这么说,谢拂的小嘴儿却撇的更厉害了。
前世为宇文郅跟家里闹得不愉快,阿耶和阿娘生她的气,从她出嫁之后就再没到建康看过她,而宇文郅也从来不会提及陪她回陈郡看看。
中秋这样的团圆日,她却已有好多年不曾和爷娘一起团圆过。
如今重生若是重生在未上京前时,她一定不会入京,今后每年的中秋,都陪在爷娘左右。
现在好了,她回不了陈郡,阿耶才把三兄送到建康为官,今年大概是不会与阿娘入京了。
谢拂的叹息连连加重:“也不知阿耶和阿娘现在好不好,到了十五那日,还会不会备下我爱吃的桂花糕,一整碟子,全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缪云听来想笑,女郎最是个贪嘴的人,中秋团圆合家共食桂花糕是传下来的习俗了,可女郎偏不,年年中秋,摆出来的桂花糕,她全要吃独食,谁也不许碰,郎主和大妇疼她,也并不觉得失了规矩,每年都任由她去。
只是这会子从她嘴里听见这样的话,缪云又觉得喉咙发紧。
她估摸着,女郎这会儿还是想起了京中水深,形势复杂,是有些后悔当初闹着要入京了,故而临近佳节,才更是思念陈郡,也更加思念双亲。
可是有什么用呢?
人家不是常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吗?
她虽然是个做下人的,可是做了陈郡谢氏的家生奴,能叫大妇高看一眼,放她陪女郎入京,有好些事儿,她总归比别的人看透的多一些。
只怕女郎现在就是想回陈郡,大殿下也会诸多阻挠。
她本想劝几句,可是眼珠子一转,眼风扫过谢拂时,却见她合上了眼,似乎是假寐不愿多说。
于是丫头住了嘴,把一车话重新咽回肚子,只上了手拉开一张轻薄的小毯子,替谢拂把腿拢着虚搭盖上去,自个儿往旁边儿坐得笔直,也不再去惊扰她了。/p




谢氏娘子 第二百八十五章遭遇突袭
p大队人马从吴县出发回京,是要途径丹阳郡而后至建康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却说吴郡与丹阳郡的交界处,就是永世县,更巧的是这永世县和吴县之间夹着的,有数十里道路异常崎岖的山路。
照说吴郡此地多山,山路就更多,可是像这样崎岖到骑马走在路上都觉得颠簸难忍的,就实在是少见了。
其实他们该走官道,不过这回回京,宇文舒心里着急,大概也是想尽早知道宇文聪到底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再加上还有桓廷之的案子,所以他择了这样一条稍近些的路。
一行人行了约有半天光景,日头都已不似正午时那样毒辣,宇文舒才摆了手示意停下来,又叫了徐yòu之近前询问了几句,吩咐了原地休息。
徐yòu之立在他马下,似乎有些犹豫和为难。
宇文舒本来没瞧他,只是状似不经意的往后头去扫了谢拂的马车一眼,收回目光时,正好瞥见了徐yòu之的神色。
他心中升起一阵古怪,叫了一声徐护军。
徐yòu之忙又拱手一礼:“殿下,末将是觉得”
“徐护军有话不妨直说。”
“末将觉得,此地并不宜久留。”
徐yòu之这人是没上过沙场的,实际上自今上御极以来,大小战事已经少了很多,早年间边境还有动乱的时候,可那时也多是谢笠领兵去打,徐yòu之空有帅才,可惜了生不逢时。
但这却也丝毫不影响他满腹兵法。
对于这样的崎岖山路,徐yòu之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的。
他们这一行人中有女眷,如果真的有突发情况,山路过于颠簸,马车根本就跑不起来。
若是在官道上,有高山可依,又有平坦大道可行,真遇上什么事儿,他完全可以借山做掩护,令护卫队中分出一队来护着他们先行一步,余下的不过奋力抗敌。
可眼下这地方
宇文舒听了他的话,几不可见皱了眉:“徐护军在怕什么?”
看徐yòu之眼下这般的神色,宇文舒心里升起的那一点古怪,才更加被放大了。
“末将只是觉得”
然而徐yòu之一句话尚未说完整,忽而一阵狂风大作,还夹卷着碎石翻滚而来,不经意的打在人身上,却是生疼不已。
怪了!
从吴县出发时,分明还是艳阳高照的,临行前他们还打趣过,天公也乐得做美,知道他们今日动身返京,便送了这样一个好天气供他们上路。
这会儿才过了午时不久方才日头还毒辣,他们打马前行都觉得燥出一身汗来,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徐护军,你”
宇文舒隐隐感到不安,正要吩咐徐yòu之即刻令众人继续行进,然而徐yòu之那头却神色一凛,口中念叨了一句什么话,拔脚就走。
他这是
宇文舒下意识的往谢潜方向看过去,却见他攥紧了手中缰绳,目不转睛的盯着徐yòu之。
此时风沙渐起,有些眯人眼,谢潜要把眼睛眯缝起来,才能够尽力的去看清徐yòu之的身形。
说来却也怪,徐yòu之从他几人身侧离开不久,这风沙,竟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眼前一片明朗,太阳还高高的悬在天上,强光还是刺眼的,好像方才的狂风呼啸,不过众人一场梦而已。
谢潜暗暗吃惊:“殿下,这”
“快看——”可是谢汲一把按在谢潜肩头,“二兄,那里——”
众人惊诧之余,便顺着他手指方向直勾勾的看去。
那是黑压压一片,那些人手持长刀,身下骏马个顶个的健壮,猛烈似摧山搅海,肃杀之气,更是迎面扑来!
徐yòu之乍见之下,心中已有计较,一声“列阵”高呵出口,五百人的护卫队便立时阵型变换,让宇文舒等一众人紧紧的包围其中。
宇文舒面色铁青,一颗心也直挺挺的沉下去。
徐yòu之方才说,此处不宜久留。
原来,他一直在怕的,真的会发生!
身旁宇文聪却讥笑出声来:“看样子,你的好运,也不是一辈子都有的。”
宇文舒面露凶光:“你敢安排人痛下杀手?”
话音落下,他自己就先后悔了,真是急昏了头,居然连这样的道理都忘记了。
走到了这一步,宇文聪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对他们下杀手了。
他所有的罪行,父皇都已经了然于xiōng,现在就算是把他们都杀了,也只是更加重他自己的罪业而已。
宇文聪不会糊涂至此,白白的送好处给宇文郅——杀了他,宇文聪再一获罪,宇文郅简直是坐收渔利,什么也不必做,储君之位,就已成了囊之物。
果然,宇文聪冷笑一声:“你是叫歹人吓破了胆吗?竟连脑子也没有了。”
眼下没人有心思与他呈口舌之争,是以他这句十分难听的话,宇文舒根本也没再往心里去。
荀况那头眉头紧锁的拉了宇文舒一把:“殿下,此时最好”
只是他话音未落,便被眼前景象震在那里,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这五百人,是陛下jīng挑出来的,更别说还有圣人挑的禁军百人。
可是发起袭击的歹徒战斗力似乎远在护卫队之上,由远及近时,已列开阵型的侍卫们,竟拦不下他们!
此阵列开围绕三层,外两层的防线,竟在这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就已被歹人冲破。
马车——谢拂和魏姒的马车!
谢潜眉心一动,反手拨开谢汲的胳膊,暗地里给了他一个眼神。
谢汲那里立时会意,已“驾”的一声,策马上前,径直的往马车方向靠拢过去。
直到此时,谢潜才猛然清醒过来。
最怪的地方,原来在此处。
这群人分明早有准备的,眼见着他们进入这异常崎岖的一段路,知道马车难快行,才猛然发起进攻,且高头大马自远处疾驰而来,激荡起风沙阵阵,叫他们一时并不能够分辨究竟发生了什么,护卫队自然来不及严阵以待。
诚然他们战斗力远高出了这些侍卫,可徐yòu之能令侍卫排开这阵仗,无论如何也不至于须臾之间就被冲破防线。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冲着谁而来?
可令谢潜最为不安的,是一旦防线被彻底冲破,首当其冲的,就是谢拂和魏姒的马车!/p




谢氏娘子 第二百八十六章目标是她
p正经来说,谢汲是当得起文武双全这四个字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虽然不像宇文郅那样性爱习武,可从前在家中无事时,也会舞刀弄bàng,再加上因为谢瀛身子羸弱,故而谢汲他虽然身体没什么不好的,谢大妇也一刻都不敢松懈,有时耳提面命的,还令他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全当强身健体了。
是以面对歹人的袭击,他纵然不如徐yòu之那般可提枪杀敌,然则护得自己和身边人周全,大抵还是能够的。
其实谢汲心里清楚,他现在最该做的,是死死的护在宇文舒身侧。
毕竟这群人来意不明,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冲着宇文舒来的。
一旦宇文舒真的身遭不测,他就算护得住二兄和小幺,来日回京,陛下雷霆之怒下,他们这些人都要承受一句护卫不利,哪怕这本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可是看二兄方才那个眼神,他大概能明白,二兄是叫他护着阿嫂和小幺,至于宇文舒那里,有二兄一人足以。
不管心里如何挂念担忧,返京途中遭遇歹人袭击,可是谢氏二子却无一人护在两位殿下左右,这样的话传进了陛下耳朵里可不是好事。
“小幺!”谢汲至谢拂马车外时,大掌在车身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扬声就叫她。
谢拂似乎早听见了外面的厮杀声,到底是养在闺阁中的士族贵女,此时开口,尽管强撑着,可惊惧还是掩藏不住:“三兄,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外面我听见刀戟相搏”
“下车,到阿嫂的车上去,”谢汲当机立断,保持着冷静和清晰地吩咐她,“你别怕,有我在,还有自京中带出来的五百侍卫,徐护军会尽力周全。现在下来,我在这儿,别怕。”
他像是怕吓坏了谢拂,尽可能的把语调放的轻柔。
然则谢拂的鞋尖儿刚刚露出一半的时候,宇文舒低沉中杀意毫不掩饰的声音就已从车外飘入谢拂耳朵里:“别出来。”
“殿下你”谢潜打马随着他近了前来,可听了他这么一句,一口气憋在xiōng口,面色不愉的想骂人。
宇文舒那头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现在最好安生的待在马车里,我先前叫休息,是想着此处异常颠簸,唯恐她她和魏夫人受不住,可是很显然,这群歹人也是算准了进入此地马车跑不起来,这才选择在这里发起攻击。”
言外之意,这群人,极有可能就是冲着马车里的人而来的。
为了魏姒吗?不会的。
魏姒身上没有什么秘密了,况且也没什么仇家,谁会想要对她痛下杀手。
那就只剩下
谢潜心头一凛,就连马车里的谢拂,也听出了宇文舒言中深意,一时脸色煞白,进退两难。
宇文舒看看这头,又看看谢潜和谢汲二人,知道魏姒那里他二人必定也放心不下,于是扬了一把声:“二位大可到魏夫人车前去,娘子这里自有我在,绝不会叫歹人伤她分毫。”
却未曾想他话音落下,谢潜和谢汲两兄弟面色古怪的盯向他,而不远处的打斗声中,忽而一句话,惊出了他的一身冷汗来:“在那里!谢氏娘子的马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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