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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宇文舒一行人是安置在了驿馆中的,入此处镇子之前,徐yòu之先派了得力的人去清了一回场。
原本不该这么大张旗鼓,可因路中遭遇袭击,他实在不敢大意,便也顾不得张扬不张扬的了。
这会儿众人各自用过了晚饭,赵太医也给宇文舒又换过了药,另吩咐小厮下去给他煎药,连同谢汲那里也把刀伤伤口的药又换了一回,只是谢汲脾气硬,就是不肯吃药,谢潜连骂带劝说了一顿,他也不听,众人见谢潜都说不下来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谢拂提着个八角亭样式的小灯笼摸到谢汲门口时,咳了两声肃容敲了敲门,很装模作样的。
谢汲乍然听见有人敲门,自个儿在屋里就沉了脸:“这样晚了,是谁?”
谢拂撇撇嘴:“是我呀,凶什么。”
不多时雕花的门自里头打开来,谢汲好笑的看着她:“你不赶紧吃了安神的汤药去歇着,乱跑什么?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可没工夫给你养神了。”
先前的时候大约是真的吓到了她的,这一路上没人再敢同她提起,生怕她吓出病来。
到了驿馆安置下来,赵太医忙前忙后的又开了服方子,正是个安神的汤药,说是叫大家都吃一碗,晚上再好好地歇一觉,便是没病的,也当养身子了。
谢拂也不说话,侧了侧身就从他和门框中间挤进了屋里去。
她脚上早换了木屐,踢踏着嗒嗒作响。
谢汲合上了门扭过脸儿,就见她裙摆一晃一动,心中难免失笑。
这丫头也不知究竟是心大还是善伪装,这会儿这么瞧她,又像没事儿人一样。
“说吧,来我这儿做什么了?”
谢拂把手上提的小灯笼往桌子上随手一摆,自顾自的落了座:“先前都cào心三殿下的伤呢,这会儿才得了空,我不该来看看三兄吗?再说了,三兄和一位嫡出的皇子一道受了伤,难保赵太医心里不偏颇,不把你的伤当回事儿,你自己呢又不想叫人觉得矫情,便是有事也不肯声张了。我这会子来得突然,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岂不是正好叫我抓个正着?”
谢汲扑哧一声就笑了:“怎么嘴里没半句真话了?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撵人准备睡了。”
他一面说,一面果真提步过来,正是个要上手提人的架势。
谢拂一见了,忙连声欸了几嗓子:“别呀别呀,坐下说会儿话不成吗?我心里害怕,睡不着。”
谢汲脸上的笑一僵:“小幺,这没什么好怕的,先前没人跟你说过,可你自己总归要明白,高台之争从来就不是平和的事儿,厮杀和yīn诡,一直都是环绕在我们周围的。只是你也不要怕,就如同今次这样,我们能护着你,绝不会叫你受到伤害。”
话不是这么说的。
谢拂对着手指鼓捣了会儿,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宇文舒长袍一半染血的那个景象,一直在她眼前漂浮着,挥之不去。
还有三兄左臂上那道虽不深却长的吓人的刀伤
更何况除了这些之外,还有
谢拂抿chún沉思了须臾:“三兄,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我这会儿过来,就是看着大家各自忙去了,没人顾得上盯着咱们,才敢来跟你说几句话。”
这话说的其实一点儿不隐晦,谢汲眉心微动:“很要紧的事吗?”
谢拂嗯了一声点点头:“我觉得徐将军怪怪的。”
“徐yòu之?”她不提也就算了,她提起了,谢汲心里才更放不下,“他是挺怪的。最早咱们停下来的时候,是三殿下叫原地休息的,把他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那会儿我瞧他就欲言又止,临了说什么不宜久留,他话音才落下,风沙就起了,等风沙过去,那些黑衣人就出现了。”
谢拂暗暗咂舌,这些她是不知情的,但要这么说了,徐yòu之的身上肯定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就算是常年行军打仗的人,也不带这么jīng的吧?简直是未卜先知了,好像早知道他们会在那里遇袭一样。
她啧了两声:“我要跟三兄说的,不是这个。那会儿三殿下负伤跌落马下,他着急忙慌的去寻赵太医,后来赵太医为殿下拔箭疗伤的时候,我不经意间扫了他一眼,他”谢拂话到此处稍顿了下,眯缝起眼来像是在思考,“他那会儿就挺奇怪的,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一颗心扑在三殿下身上的?三兄你想啊,他是这次护卫的卫队长,三殿下在歹人的袭击中负了伤,就算没有伤及性命,来日回京,他只怕也难逃责罚,或许陛下圣明,只不过说他几句就过去了,可若换做你是他,那种场合下,不应该最为紧张?”
“自然是要紧张的。”谢汲很顺势的就接过了她的话头,“他出身比平头百姓是好太多,可跟咱们这样的人家比起来,到底差了一大截,如今一个中护军的官职,都已经是陛下格外看重了,若换做我是他,只怕还想仗着这次护卫有功,等回京后再得个封赏才最好。可眼下三殿下一负伤,封赏别想了,陛下不开罪,就已经是祖上积德庇佑了,哪儿能不紧张呢?”
“可他却不是的。”谢拂想起那时不经意的一眼,都还少不了一阵的后怕,“他一直在看那支箭,反正我瞧见的那一眼,他的神色有异,盯着那只拔下来的箭,给我的感觉给我的感觉是,他认得那只箭!”
这个话不是好随口乱说的。
什么叫徐yòu之认得那只箭?
当时歹人袭击他们时射出来的箭,徐yòu之如何认得?除非徐yòu之压根儿就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九十一章心存杂念
p谢汲神色一凛,轻呵她:“别胡说八道的!”
“我没胡说!再说了,并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谢拂脸上写满了不服气,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我来的路上遇见了荀小郎君,他说到三殿下那里去瞧一瞧,问我哪里去,我觉得他挺可信的一个人,就没瞒着他,与他说起徐将军的事时,他冷笑了一回,说我估计是没看错来着,还说了等会儿这事儿要去找二兄说上一说。”
荀况?这么说来,荀况也看见了徐yòu之的古怪之处?
谢汲心头一动,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想起来小幺先前说的,正是荀况提点她,不妨帮衬着心里头的那个人,试着争一争那把龙椅。
而且看小幺目下这个样子,对荀况是相当的信任啊。
刚才进门时候是怎么说的?说这会儿大家各自忙去了,没人有那个闲心盯着他们,她才敢过来同他说一说这件事。
怎么一转脸,荀况就成了可以知道的了?
谢汲心里又不痛快,自然没什么好气:“你既信他,还来同我说什么,就该等他去看过了三殿下,与他一道去寻二兄。二兄这会子在屋里陪阿嫂,后半天的事儿阿嫂也受了惊吓,二兄为着三殿下受了伤且不放心你,顾不上去安抚阿嫂,这会儿一头扎进屋里,连我这边都撂开手不管了,你叫荀况自个儿去寻他?只怕多半要吃闭门羹了。”
谢拂听他说话yīn阳怪气的,在心里头品了一回,稍稍抿出味儿来。
她嘿嘿的咧嘴笑:“我虽不疑小郎君,可同三兄比起来,他是个外人呐。这事儿要拿主意要商量,自然要跟自家人,哪里能与他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欠了欠身,顺带抱着先头坐着的圆杌子,踩着细碎的步子,一点点的往谢汲身边挪。
挪了没几步,杌子重新落了地,她也重新坐了下去。
整个过程她连站直身子都不曾有,一靠近了谢汲时,脸上是谄媚的笑:“三兄说这个多没意思,你是我阿兄,他只算是个朋友,哪儿能这么比?”
谢汲自然没好气的白她,她是个中好手,这会儿听他话风不对了,立马装傻。
他哼哼哧哧的:“懒得搭理你。”白了她一眼,顺势就往后侧身子,“你这丫头一向不安分,我身上可有伤,快离我远着点儿吧。”
谢拂想受了天大的委屈,小嘴儿一撇,眼角带着眉尾一起往下耷拉:“瞧,我才说了几句话,三兄就不待见我了。”
谢汲抱着胳膊,歪着脑袋看她,连安慰都不去安慰她一声:“演,接着演,反正你不急着说正事儿,我也不急着听,再过会儿我真要睡了,看你找谁说去。”
谢拂算是吃了个闷亏,心里很不服气,从来没有撒娇不成功过的,三兄今次入了京,别的没学会,心肠倒是先学着硬起来,这可不是好兆头,往后建康中就是三位阿兄在了,爷娘不在身边,二兄就是个最铁面无私的,四兄虽然偏袒她多一些,可架不住不敢跟二兄对抗,她还指着三兄耀武扬威呢,可不能就这么叫三兄不吃她这一套!
不过眼下的确是正事要紧,至于如何降服三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她稍稍坐正些,收起了调笑神色:“三兄入京时候浅,不太知道荀小郎君这个人,先前二兄几次说起来,都夸他有真才实学又慧眼识人,依着我说,连他都看出了徐将军身上有问题,那徐将军多半是真的有问题了。此事若叫三兄看来,却又是如何的呢?”
能如何?要么就是一伙的,要么就是认识那些人。
什么认出了那只箭,都不是正点子。
大晋立朝的百年间,也没有说平民百姓能够造兵器造羽箭的,即便是山里头落草为寇的山匪,也没这个本事,真要是有钱的豪匪,手上有些弓箭兵器,也是从军中买出来的,不过这几十年以来,朝廷在弓箭上管的更严,抓着了就是夷三族的罪,敢为了那点银子提着三族的脑袋顶风作案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这会儿说徐yòu之认的出来那只箭,倒不如说,他认识那些袭击他们的人。
谢汲摸着鼻尖儿:“要说徐yòu之同他们是一伙儿的,我倒觉得不大可能。他是陛下钦点的,陛下若非极信任他,也不会叫他随行护卫三殿下的周全,除非是他真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藏得这么好,那我无话可说。”
谢拂认真的听着,连连点头:“是,我也这样想的,可又觉得说不通,他跟那些人要不是一伙儿的,怎么会认识那只箭呢?而且我最早知道这位中护军,还是跟二兄打听的,那会儿二兄可跟我说的可是,徐护军少时骁勇,长于骑射,虽未从征伐,更无摧锋陷阵,可单论武勇,怕少有敌手。”她一挑眉,“今日他与贼人周旋,三兄是与他并肩奋战的,三兄觉得,他当得起少有敌手这四个字吗?”
当不起。
谢汲不需深思,就能够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不知道徐yòu之到底是心存杂念,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与贼人拼杀时,他并不觉得徐yòu之勇武过人在何处。
连他都能拦得住那些一心想扑杀至小幺马车身旁的黑衣人,虽然挨了一刀,可那是因为他自个儿分了心的。
徐yòu之呢?
徐yòu之表现出来的吃力和艰难,现今想来,实在蹊跷。
谢拂见他这般神色,大概就明白了他心里的答案,于是扬了音调:“看吧,我没说错,我也没想错,三兄你与他并肩杀敌时,也觉得他名不副实了吧?所以我说这是说不通的。”
“但还有一样。”谢汲眸色微一暗,“这只箭,本就是从军中流出来的。”
徐yòu之为中护军,又是常年在建康供职的,建康周边驻军见了他时,连首领将军都要尊一句将军。
他其实对此人并非毫不知晓,他虽不知徐yòu之那些少有敌手的称赞,却知道,东海徐yòu之,好结侠义尚武之士。
这样的人游走军中,大概是很吃得开的了。
如果说,这只箭根本就是自军中流出的,徐yòu之一时见了,自然能认得出故友旧交,下手时怕伤了所谓的自己人,心存杂志,就说得通了!/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九十二章怂恿
p这样的认知,显然把谢汲吓了一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军中流出的羽箭,若按他此时所想,多半还是自建康周边驻军中流出的。
在山路上袭击他们的那批人,就很可能是某一处的军中人。
那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势,能够暗地里调动他们?
宇文郅?还是宇文聪?
可他又觉得他二人都不应该会在这种时候,再去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当时那些黑衣人,是在分明已经可以得手的情况下,选择了撤退的。
如果要下令的是宇文郅,一则目标不该是小幺,二则不伤人性命绝不会收手。
而要是宇文聪谢汲嗤笑一声,宇文聪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谢拂正襟危坐着,乍然听见他一声嗤笑,眸中一亮:“三兄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
他其实犹豫了下,应不应该告诉她这些。
可是转念一想,又定了心神。
谢汲吸了口气,尽可能平和的与她说:“也许那些人,徐yòu之是认识的,就算不是全都叫得出名号来,可他们是谁的人,他也应该是知道的。”
“从那只箭?”谢拂眼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下去,“三兄是想说,他认识那支箭,是因为他知道那支箭出自哪里,所以他才会神色有异。”她话到此处沉默下来,细细的想了一回,重新开了口,“要不叫三殿下问他?”
“不行。”谢汲却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你先前遇上荀况时,既说起了这件事,他可曾提起过三殿下吗?”
谢拂下意识的就冲着他摇了摇头。
“这便是了。”谢汲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剜了她一眼,“他都与你说起了二兄,却绝口不提三殿下。小幺,三殿下受的是箭伤,虽然赵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可他比咱们更金贵长起来的人,受这么重的伤,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这次回京之后只怕还有很多事要料理,如今这几日,也是难得能好好养一养。你道荀况为什么不提他?那是根本就没打算把徐yòu之的事情在此时说与他知晓的。”
谢拂呼吸一滞,倒是她糊涂疏忽了
谢汲看她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前看你那么紧张三殿下,我虽然觉得当着那么些人,尤其是二王也在,你那样的表现,实在太过了,不过好在三殿下为救你而伤,真传开了,也不会起什么闲言闲语,转念想想,反倒觉得你到底长大了也只道心疼人了,可这会儿”他说着,又是重重的一声长叹,“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谢拂也萎顿下来。
好像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她看似挺知道心疼宇文舒,其实也没干什么正经事儿。
宇文舒跟前端茶倒水用不着她,外头煎药看炉子更指望不上她,何况还有好些外人在,她也抹不开这个面子。
这些事情都做不了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还这么心大,这种事情上都没替他多做考虑,还不如荀况呢
三兄说的不错,等回了京城少不得他还要为中书令的事情奔波一番,届时还会有什么盘算,都还是未知的。
而今徐yòu之身上藏了秘密,她竟还下意识的想叫他去想法子
谢拂吞了口口水:“我近来其实也习惯了。这话不敢跟二兄说,生怕他骂我,三兄这里,我倒没什么不敢说的。”她一时恹恹的,搅弄着指头,“以往有什么事,头一个想到的是爷娘,有爷娘在,我闯了天大的祸都不怕。后来入了京,爷娘不在身边,就想着凡事还有二兄和四兄,我犯了错,他们骂我归骂我,可终归是要替我兜着的。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的”
其实她心里有数,就是从往会稽郡的这一路上,宇文舒慢慢成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人。
两浙这一行,这样的情形,就更加重了。
得了什么信儿,知道了什么隐秘的事,再或是遇上她想不通的c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想着丢给宇文舒。
好像宇文舒有通天的本领,能解决她的一切难题。
哦对了,还有最早的时候,王家宴会上那一档子事儿
她傻乎乎的,算计了人,却差点忘了把自己摘干净,要不是他及时拦着,很有主意的替她周全了下,那天究竟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谢汲心里无奈极了。
二兄那天都要动手打她了,她却一点儿也不后怕,仍旧是一幅怀春的少女样儿。
他少时游历,有些事儿他见过也经历过,不过是在幺妹的面前没法子言说罢了,再说她到底是女孩儿,有的玩笑,就算是亲如兄妹,也不能开,开了就失身份,跌她的面儿。
横竖在他看来,她是真的痴痴傻傻的,有时候觉得她主意大聪明又厉害了,可这念头才冒出头,她就立马叫人又改了观。
他有心追随宇文舒,其实也乐得见幺妹同宇文舒好,到底是他早认定了这大晋将来的天下主就是三王宇文舒,自然与旁人心中所想就多有不同。
“小幺,他养着伤,你要不放心,没事儿就多去看看他。咱们谢家的女郎是金贵,可人家为救你伤的,又是个皇子,况且这一趟回了京,少不得要封正经的王了,你就是端茶倒水,也不为过,便是阿耶知道了,也挑不出你的不是来。”谢汲其实也不是怂恿她什么,只不过觉得,在规矩的前提下,多亲近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在他看来,宇文舒应该是听乐得见小幺的亲近与示好的。
谢拂怔怔的:“不是说着徐将军吗?三兄怎么突然扯起这个了。”她低下头,其实有些害羞,“我又没伺候过人,端茶倒水,我不会干。”
谢汲佯装不悦板了脸:“哪有什么不会的,别chā科打诨,就是做不来,横竖也该多关切三殿下些,别叫外投人觉得谢氏娘子不识好歹,更不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知道了没有?”
谢拂哦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是真心受教,还是敷衍了事,总归很快就又扯到了徐yòu之身上去:“那徐将军的事儿怎么办啊?我是觉得叫三殿下去问他,三殿下点子多,脑子也好使,又有身份压着,这回受了伤,还有徐将军护卫不利的缘故呢,总之能唬的住他,说不准能问出些内情来呢。”
谢汲却不动神色的笑了。
徐yòu之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总归不是个胆小鬼,且他既有侠名在外,怎么可能叫宇文舒三言两语吓住。
“这事儿还是看看二兄怎么说吧,反正荀况不是要”
“叩叩——”谢汲话说了一半,屋外的敲门声,就飘进了兄妹俩的耳朵里了。/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九十三章抓包
p谢汲下意识的有些惊吓,因不知道门外是何人,更不知道来人在外头站了多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们兄妹一番交谈,这些话里的内容,可多了去了
又是徐yòu之,又是涉及到他们的遇袭,他后头还疑似教唆小幺来着。
谢汲吞了口口水,眼底拢起寒意:“谁在外面?”
“开门,是我。”
谢潜的声音响起,谢汲才松下了这口气,可立马就又提心吊胆起来。
旁的还好说,他教唆小幺了他敢教唆小幺啊
谢拂好像很得意自己方才没应那个话茬儿,高高的挑了眉看向他,朝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去开门。
谢汲咬紧后槽牙,慢吞吞的站起身,动了没两步,先不轻不重的在她头顶敲了一下。
谢拂吃痛,张嘴要啐他,可是又怕一会儿二兄发脾气波及到她,索性闭了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然而谢潜却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谢汲开了门,看见面色不善的谢潜,还有他身后稍次了半步的荀况时,才真正头疼起来。
他怎么觉得荀况这么多事儿呢?
先前去看宇文舒,有什么好看的?才盯着赵太医给他换了药,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等众人都忙的忙歇的歇了,他再跑过去看一回。
看就看吧,中途遇上了小幺,偏偏小幺对他为人深信不疑,徐yòu之的事情与他坦言,他倒好,说的比小幺还要多,弄的小幺更没了头绪乱了章法。
他还说什么了?
哦对,说要去找二兄说一说这件事。
谢汲不敢去看自己兄长的眼神,径直的把目光落到荀况身上去:“夜快深了,小郎君不歇着吗?”
荀况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连声咂舌:“谢御史背着人的时候,不都直呼我的名字的吗?这会儿又成了小郎君了?”
谢拂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才感觉到事情有些超出她预料的麻烦了。
三兄方才一口一个荀况,挺不是规矩的,她是因房中只他们兄妹二人,才没说什么,谁想到让人家听了去。
还有,要命的并不是这个
她刚才其实有一点是骗了三兄的。
遇上荀况时,她虽然提及了徐yòu之的事,却并没有告诉荀况,她是要到三兄这里来。
毕竟这会儿天都黑透了,诚如三兄所说,夜已渐深。
即便是亲兄妹间,也没有独处一室的道理的。
自己家兄妹倒没什么说的,过会儿她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背着人也就是了,可这会儿叫荀况撞见了
谢拂不敢再坐着,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二兄过后会怎么样骂她了。
她忙起了身,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门口这方向来,却又带的一阵环佩叮当。
谢潜原本就铁青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没规矩。”
果然,是这句话。
谢汲也僵了一回面色,拱了手同荀况一礼:“我与小幺兄妹说话,一时口无遮拦,冲撞小郎君了。”
荀况本不是这样小心眼儿的人,再加上这次他们遇袭,他眼见谢汲持剑抗敌,心中说不出的佩服,自然更不会拿这点小事说嘴刁难,方才也不过是开句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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