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谢氏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姑苏羡
坏了!
果然关心则乱。
他记得把荀况留在宇文聪的身边,唯恐这伙人是宇文郅派来对宇文聪下毒手的,可是他终究没办法保持冷静的冷眼旁观着谢拂这里的动静
他怕的,就是谢拂露了面,给人看见了,或是认出来。
什么样的可能性他都想到了,唯独却算漏了他自己!
谢氏二子和他都围着这马车旁,而他身旁的近身侍卫又寸步不离的跟着,分明就是他把谢拂bào露在了人前的!
简直该死。
及至此时,谢汲和谢潜二人哪里还分的出心来去顾魏姒那里。
方才的那句话,随着呼啸的风,伴着入鼻的血腥气,叫他二人心惊不已。
他们真的是冲着小幺来的。
谢汲长剑已紧紧的握在手中,周身肃杀之气不加掩饰,警惕的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
越来越多的蒙面黑衣人朝着马车的方向杀来,这些人,好似训练有素且目标明确,一旦确认了谢拂的马车所在,便绝不与那些侍卫们多做纠缠,所有的攻击目标,只有谢拂!
宇文舒高呵一声:“将马车与我团团围住!”
徐yòu之苦战之中听见了他的声音,大惊之余反应过来,一面斩杀敌人,一面持枪往谢拂的马车旁边靠过去。
谢拂躲在马车里,肩头不住的发抖,紧攥着缪云的手不敢松开。
马车外是厮杀不止,她甚至不敢打开侧旁的小帘子往外看一眼。
鼻腔里全是血腥气,叫人作呕,令人胆寒。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就算是前世谢氏大厦倾颓,她也都是从王宜或宇文郅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死亡和杀戮,她从没有亲身感受过,直到这一刻,她才不由得害怕。
原来这一切,其实离她一直都这么近。
谁想杀她?谁想要谢氏娘子的命?
谢拂的思绪是混乱的,此时已经想不出所以然来。
“殿下,请女郎快快下车,末将护着女郎,暂且退离此处!”徐yòu之铠甲之上已满是血迹,一枪挑翻了刚要扑上来的黑衣人,连头也不敢回,只管扬声同宇文舒道。
宇文舒是明白的,谢拂的马车已经成了标靶,而这群黑衣人战斗力实在是太惊人了,谢拂继续留在马车上,无异于是等死,即便有徐yòu之和谢汲拼死相护,留在这里,也绝非上上之策。
可是他又实在不敢赌
刀剑无眼,此时下车,更是成了活靶子,万一护不住万一护不住,他的阿拂,怎么办?
“殿下!”徐yòu之没听见有任何动作,便急切的又喊了一嗓子。
就连谢汲那头都分了心神,不防备之时,左臂上挨了一刀,他一时吃痛,哪里还敢不留心专注,反手将那黑衣人一剑穿了心。
谢潜见状,眉头紧锁,再顾不上什么规矩什么逾越,翻身下马,近了马车前:“小幺,下车!”
马车里许久没有动静,就在谢潜想要急促的再催一次时,两颗明珠,就入了眼中。/p





谢氏娘子 第二百八十七章以命相护
p谢拂猫着腰低着头,从车身中步出来,她大约也是怕极了,刚露了头,小脸儿一抬,牙死死的咬着已毫无血色的下嘴片,好一会儿的工夫才叫了一声二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宇文舒甫一触及谢拂的面色时,便是心下一痛。
他早下了马,见了她这样的神情,几步上前来,竟硬生生的挤开了刚要伸手去接她下车的谢潜,而后他一扬手,是要去搀扶谢拂的姿态。
眼下的形势这样乱,谢拂的安危是最大的问题,谢潜自然不可能在此地与他争执这个礼数不对,只是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后背瞪穿了,心中又将他大骂了一通。
谢拂不敢叫他扶,显然是还惦记着到底这么多人看着,唯恐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于是便不敢迎上他的手。
宇文舒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放轻柔了语气:“不要怕,到我这儿,无论出什么事,都有我护着你,眼下先离开这里再说。”
谢拂心头一震,再没了那么多的顾忌,尤其是耳畔的厮杀还在,那些人叫嚣着要杀谢氏娘子的话也从没有一刻停止过,她心下一横,径直的把手朝着宇文舒递过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时,谢拂才真切感受到了温暖二字,适才缩在马车里时的周身寒意,此时竟意外的被宇文舒消融了。
她不敢多想,忙就着宇文舒的力道,跳下了马车来。
这家马车的车辕其实并不高,可是在她跳下来的一瞬间,宇文舒便长臂一捞,直接就把人带到了怀里来。
“你”谢潜鬓边青筋凸起,三两步近了前来,似乎是想从宇文舒手上把人抢回去。
“谢大夫分清轻重才好!”宇文舒当下截了谢潜话头,连带着谢潜所有动作也都打断了,“还不快走!”
往马车这里靠的时候,他与谢潜二人都是骑着马的,可这时候马车周围已遭到敌人猛烈的攻击,近身的侍卫们乃至徐yòu之和谢汲都在奋力杀敌,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翻身上马,何况是上了马之后还要拉谢拂上马背。
宇文舒一咬牙,当机立断,护着谢拂在怀中,疾步往宇文聪和荀况的方向退过去。
徐yòu之眼明,谢汲心思转的更快,此时他们要做的,是护着宇文舒和谢拂他们退离此处。
只要能够稍稍的能松口气,待到上了马,策马扬长而去,这些贼人也就鞭长莫及了!
于是二人厮杀的更是尽力,只想为他们那里争取出更多的时间来。
谢拂能够感受得到宇文舒的紧张,还有他紧紧的箍在她胳膊上的大手,带着叫人心安的坚定与认真。
她身量娇小,宇文舒整整比她高了一头,此时她整个人都躲在了宇文舒的怀里。
这个人,是拿他自己的身躯在护着她的。
他的xiōng膛是宽厚的,臂膀是强劲而有力的,他的心跳声,她还能听的一清二楚,又仿佛因着这心跳声,她竟连周遭的刀戟相搏之音,都听不见了
谢拂鼻头一酸:“你不必这样护着我,若你有事,我”
“别胡说,谁也不会有事!”宇文舒一双鹰眼四下环顾着,丝毫不敢懈怠,只是在谢拂嗫哝着说出这句话时,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三分。
这是他这辈子最宝贵的,若就此丢了,他会发疯!
谢潜脸上yīn翳一片,跟在他们二人身后,他手中也有长剑,可他的这双手,是从不曾提剑的,他该把小幺抢回来的,护着小幺的,本该是他,可是宇文舒
他心中暗恼,可是却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宇文舒这样的做法,几乎等同于是在拿命保护小幺。
三个人脚下很快,不敢耽误,不敢停留,哪怕谢拂并不能十分看得清前面的路,可有宇文舒牵引着,她也没有乱了章法。
荀况眼见三人疾步而来,身后还有近身侍卫们与贼子相抗,他忙迎上前去:“殿下可受伤了吗?”
宇文舒一摇头:“快牵马来,阿拂现在就要走。”
荀况一点头,一颗心稍稍安定,忙转身去拉了先前自己骑的那匹马来给宇文舒。
宇文舒接过缰绳,松开谢拂:“上马,我带你先行一步。”
谢潜有些按耐不住了,脚下一动就要上前去与宇文舒争辩。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带走小幺,将来传出去,小幺的名声就全都顾不住了!
方才小幺躲在他怀里,尚可以说是形势紧急,顾不上那么多。
可这会儿既然松了口气,就算要护着小幺先行离开,也该是他。
“殿下,还是我带她先走”
“谢大夫于文治之上,可令世人钦佩,可论武功,若谢大夫自认在我之上,大可自己护她离去。”宇文舒一眼横过去,虽然没有半分不屑,可说出的话,却叫谢潜面上一僵。
谢拂要上马的动作也顿住了:“殿下,我二兄他”
“别说了,赶紧上马。”宇文舒打断谢拂的话,一面上了手在她腰上撑了一把。
待谢拂在马背上坐稳当了,宇文舒回过头来,望了谢潜一眼:“我并无他意,对谢大夫也没有任何不敬,只是人命关天,谢大夫见谅吧。”
他说完,竟也翻身上马,稳稳当当的坐到了谢拂的身后去。
这样亲密的举动
即便是在这样凶险的形势之下,谢拂的小脸儿都可疑的泛起了红云。
宇文聪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冷不防的嗤笑了一回,却只字未言。
宇文舒丢下一句抓紧了,双腿一夹马肚子,正是个要策马离去的动作。
可他双腿的动作生生止住,因前方入眼的,是十来个蒙面黑衣人。
那种肃杀和胁迫感
他们和先前的贼子,是一伙的。
前后夹击,果然是早有准备。
宇文舒心一沉,连谢潜他们都是大吃了一惊。
十来个黑衣人大约距离他们十来米而已,众人震惊之余,那头看似为首的黑衣人已举起弓箭,手再一松,箭已离弦/p




谢氏娘子 第二百八十八章负伤
p离了弦的箭,速度快的惊人,转眼之间,就已到了眼前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拂不是忘了闪躲,可是她怎么躲?
她的身后,坐着宇文舒,她往哪里躲!
这一支箭如果注定了要伤人,她怎么能叫它伤了宇文舒,那个方才不惜拿命护着她逃离的宇文舒
谢拂是害怕的,可她仍旧咬紧了牙关,身子僵硬又笔直的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谢潜甚至忘了惊呼出声,想要动作,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
荀况倒吸一口凉气,一声女郎喊出口,好像是在提醒她动一动动一下,至少偏一偏身子,躲开那支箭
可是就在弓箭将要射入谢拂肩头时,宇文舒双手一松缰绳,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和力量,将谢拂整个人按了下去,他一手钳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上,死死的按着她。
谢拂只听见了一声闷哼,心中一痛,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不信宇文舒在钳制住她的同时,还有本事躲开那支箭!
这个傻子,谁要他一次次的拿命来保护了!
她眼窝一热,鼻头一酸,豆大的泪珠就不住的滚落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奋力的挣扎着,“宇文舒,你松开我,谁要你护着了,放开!”
可是宇文舒丝毫不为所动,那群黑衣人
“撤!”
一声撤退的命令,紧跟着是一声竹笛之音在这山路间飘荡起来,宇文舒冷眼看着,身前c身后,发起袭击的蒙面黑衣人,居然撤退了。
什么意思?
他们的目标,不是谢拂吗?
他替她挡了一箭,这一箭虽不是正中心脏,可只要继续缠斗,他一定来不及就医止血,性命垂危是必然的了。
还有谢拂。
他们这些人,被打的几乎无还手之力,连徐yòu之都被缠的脱不开身,为什么放弃了?为什么不赶尽杀绝了?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
宇文舒栽倒马下之前,心中最后的一个念头,却也都不是这些了。
她没受伤,他护住了她,这样,真好
谢潜和荀况两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三两步扑上前去,试图把语文书从地上扶起来,可是却发现他伤口处血流不止,人也几乎没了力气可以站起身。
谢拂也已跌跌撞撞的下了马来,一向最爱干净的女郎,这会子竟双膝一曲,在宇文舒身边儿跪坐在地上。
宇文舒身上是月白色的长衫,这颜色很浅,浅到眼下叫血迹染出了花儿来。
谢拂抽泣不止,指尖儿颤颤的,却始终不敢去碰宇文舒的伤口。
宇文舒呼吸渐弱,可到底身体底子还算不错,这会儿能撑住了这口气:“别哭,哭的难看死了。”
他越说,谢拂哭的越是厉害:“谁叫你”
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对待。
前世她未出嫁前,他苦心相劝,她有孕之时,他远走离京,是她瞎了眼,看不见他的一世深情。
她大概是他的克星吧,重活一回,还累得他身负重伤。
徐yòu之和谢汲那里料理完了这场厮杀的善后事宜,才赶忙往这里过来看情形,乍然见了宇文舒一半衣衫都染红了,七尺的男儿脸色一下就白了。
还是谢潜最先回过神:“去找太医,随行的太医,快去找来。”
先前被贼人攻击,随行的出了那些侍卫外,大多逃窜逃命,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太医找到。
宇文舒这样子,显然是伤的十分不轻的,血要是一直止不住,会出大麻烦。
“我去找,我这就去找!”徐yòu之撑着站起身,一面说一面脚下生风的就跑远了。
气氛无疑是有些尴尬的,本来众人都该提心吊胆,可是眼下却只剩下无话可说。
他们都知道宇文舒是为什么受的伤,可谁也没法提。
谢潜和谢汲兄弟俩感激之余,震惊也不小,先前谢潜也承认宇文舒是拿命在护人,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若不是眼见,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宇文舒待小幺情深至此的。
谢拂还在哭,一会儿音高,一会儿声小的,嘴里还一直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宇文舒抬了抬胳膊,手落在他头顶:“都说了不要哭了,我还没事呢,你这么哭哭啼啼的,吵得我头都疼了。”
虽然知道他其实是在宽慰自己,可谢拂还是强忍住了抽噎,哭花了的小脸儿皱巴着,一双凤眸一直盯着他的伤口:“疼不疼?你一定很疼,要不你咬我两口,”她一面说,一面果真把自己个胳膊往他嘴边送了送,“我小时候磕着碰着就喜欢咬人,觉得就没那么痛了,你你试试看?”
宇文舒憋不住了,笑了两声,却牵扯到伤处,疼得他倒吸一口气,龇牙咧嘴的:“你是故意的吧?”
谢拂就不敢说话了。
她其实很笨,虽然很会撒娇,可好像除了撒娇,什么也不会做了。
长了这么大一直在连累别人,不论前世今生都是的。
阿耶因为她避居陈郡十年,谢氏满门前世里都是因为她的一时错而铸就的那样结局,宇文舒为她受伤,诸位兄长为她整日担忧,先前去会稽郡的一路上,就连阿嫂都为她难以自安。
谢拂小嘴撇着,几不可见的往后挪了两步。
旁人察觉不出来,可是宇文舒眼尖的厉害,她稍一挪动,他就发现了:“你”
“太医太医来了,殿下”徐yòu之上气不接下气的,估计是太医真的逃窜躲得远,或是躲的太隐蔽,又或是伤的人是宇文舒,他本来就来去跑的急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太医没有在方才的厮杀中丧命,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他们此行临出发前,还是圣人放心不下,后来陛下亲自指了这位年仅三十五的赵太医随行,能得陛下青睐,便足可见他医术高超,加上年纪正好,跟着他们行进赶路不会吃不消。
谢潜提着的心,直到赵太医出现,才往肚子里放回了一半。
如果宇文舒因此出了事,或者是将来留下什么病根儿他是为了小幺,陛下会轻易放过小幺吗?/p




谢氏娘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继续赶路
p这位赵太医虽说不如太医令年长,可人却是难得的稳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个嫡出的皇子受了箭伤,他却还能够不慌不乱。
请脉看伤,行针止血,一式一样都是有条不紊的。
一直到宇文舒的血被止住了,谢潜提着的另一半心,才彻底放回去。
自然了,还是因赵太医说了,宇文舒的这个伤,伤的地方其实并不厉害,今后也并不会做下什么病根儿来,除非是这两日淋了雨,或是伤口沾上水了再恶化起来,不然是没大碍的。
先前会一直出血,一则是因为没上药,二则是离xiōng腔太近了,出血自然会多些,看起来也就会格外吓人。
至于三一宗赵太医那会儿眼神飘向宇文舒看了下,只是在心里默默念了声嫡出的皇子谁不紧张,却没敢说出口来。
不过宇文舒这一伤,就最好不要再骑马赶路了,伤的虽然不厉害,可是伤口总要稍养上一养,继续赶路难免在颠簸中碰着伤口或是再一次撕裂开,到时候只怕要反复。
宇文舒一听这话当即便不大乐意了:“为着这点小伤,如何好在此多做停留。”
谢拂却立马虎着脸瞪了回去:“太医都说了不能赶路,你有伤在身,当然是要听太医的嘱咐!”
荀况知道他心里在急什么,况且刚刚遭受过歹人的袭击,若说还要继续在这里停留,其实他也觉得是不妥的,而且
而且谢拂这会儿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亲昵,估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了。
于是他掩chún咳了一声:“若是安置在马车内,能上路吗?”
赵太医想了想,看看宇文舒,又看看荀况:“其实若是小心些,不是不能动的,就是怕一个不小心再反复起来,况且这又不比在宫里或是王府里,最怕的还是伤口感染了,回头引起发热,一恶化起来,就比较棘手了。”
“不行!”众人都没吱声,谢拂就扬声呵了一嗓子,“我是坐着马车过来的,这条路崎岖难行,马车内更加颠簸,比你们骑马的还不如,安置在马车里,不是更容易碰到伤口吗?”
谢潜听她说话,心里不高兴,可是毕竟宇文舒刚为了救她受伤,他这会儿说什么难听话都不好看,于是悄悄地戳了谢汲一把。
他说话不好听,那就找个比他圆滑的,比他说话好听的。
谢汲平白挨了一下,眼睛眨巴着看向他,看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叫了谢拂一声。
谢拂这才止住话,扭头看过去。
谢汲摸摸鼻子:“咱们是刚遭到袭击的,他们离开的莫名其妙,难保不会再来一次,依我说,在这里扎营养伤,也不是上策。”
说起方才的生死一瞬,谢拂到底是心有余悸的,刚有了些许血色的小脸儿,霎时间又惨白一片。
宇文舒见了,不免一记刀眼横过去,差点儿没把谢汲扫成重伤。
得,他再也不敢自认会说话了,这会儿一开口,把小幺会害怕这茬给忘了,又戳到她心窝上去了。
宇文舒其实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会儿气虚,那是因为刚受伤又流了太多的血,其实这伤真没多厉害。
刚才那一箭是冲着谢拂的肩头方向来的,按照俩人这个身高差距,这一箭他挡下来,只要运气稍微好一些,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况且赵太医既然说了不是不能动,他就更觉得不耽搁上路了。
太医嘛,伤了皇子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太医敢松口说他可以上路,那他就必然是能赶路的,要不然回头路上出了差错,所有的罪责都是太医的,回了京中父皇也不会轻饶。
唯独谢拂这样犟脾气
只是转念想想,她全是为了自己,心里又说不出的欢喜。
叫他眼睁睁看着她受伤,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当时把她按下去,替她挡下这一箭,根本就是本能做出的反应。
没想到替她受这一回伤,还能有这样意外的收获,他这会儿倒觉得,这一箭中的相当值得。
他看看她,年轻的女郎,娇俏的脸庞,为他流的泪弄花了脸,为她担的忧又急出了一头汗,怎么看怎么叫人爱怜不已,他恨不能把她揉进骨血里,一生一世都带着,真正的爱不释手。
“你别犯犟了,赵太医也说了,不是不能动,路上小心一些便是了,”他说着顿了下,盘算了下什么似的,“再往前赶一程子路,今儿天擦黑咱们就能进村子歇脚,明儿晌午之前就能到永世县了,真要养伤,到了永世县也不晚,总好过这里荒郊野外似的,还得防着贼人暗算。”
“可是”她嘟囔着,搓着手指,到底松了口,“反正我说什么你们没人听,那我不说了。”
就是这样带着点儿任性无赖的样子,才最叫他喜欢。
宇文舒想笑,又怕牵动伤口,生生忍住了,只是转过头又去吩咐徐yòu之:“派人快马到永世县先去说一声,叫永世县令准备着接驾吧,至于遇袭的事这事儿古怪的厉害,其中如何我们还要再议,不过为了再出意外,至明日到永世县前,你要提着十二万分的仔细了,再另外派人先回京去回了,父皇会再调派人马来迎咱们的。”
这方是个正经道理,原本的路线只是过永世,桓廷之的事情宇文舒也没打算私下里先查,所以并没有打算在永世县停留。
既然不停留,就不必惊动县令折腾。
可这会儿不一样了,不管是为了安抚谢拂,还是真的需要养伤,都少不得要在永世县稍作停留了,况且派人回建康上禀他们遇袭的事儿,最安全的法子,也是在永世县等陛下再多派兵马往永世县迎他们入建康。
徐yòu之不假思索的点头一一应下,见他没了别的吩咐时,才告了个礼,退下去准备着启程,另将他交代的事各自吩咐了人去办了。/p




谢氏娘子 第二百九十章有古怪
p天刚擦了黑,其实没黑透,还有些灰蒙蒙的,到底不是yīn天,即便灰沉些,也能瞧得清楚光景,更何况此处已近了上京,各家各户支应门庭都过得去,到了一入夜,大红灯笼挂起来,灯火通明的,很是亮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1...8384858687...13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