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广坤
“司岍,你猜猜这个蛋糕是什么形状的?”
蛋糕还能是什么形状的?
“圆柱形?”
“没那么简单,”沉繁枝双手往后撑,指挥他,“你坐起来自己舔舔看形状不就知道了?”
看在她将要过生日的份儿上,对她言听计从的司岍耐着性子,起身坐起。奶油味扑鼻而来,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到了一朵裹在奶油之中的蓓蕾。
“嗯~”沉繁枝被司岍舔到了敏感的顶端,忍不住发出娇喘,“好吃吗?”
司岍不应答,埋首在她弹性十足的双乳间,舔弄啃噬,奶油吃得满脸都是。
双重的奶香味,尤为醇厚。
等沉繁枝乳肉上的奶油全部司岍他吞食,她那对白腻莹润的丰乳,也被他舔了个遍。
与此同时,他下身的欲望凛然挺起,直直戳在沉繁枝的花唇上,只要角度一变幻,他就能立马冲锋陷阵。
“吱吱,”司岍的唇吻过她每一寸柔嫩光滑的肌肤,哑着嗓音像在给她下蛊,“哪里还有奶油?”
沉繁枝把食指伸进他口中,他色气地将她指头上的奶油舔掉,还发出啧啧吸吮声。她羞得往后下腰,想躲。
他将她越压越低,两人瞬间换成了女下男上的体位。
“没有了!”事到临头,被弄的浑身酥麻的沉繁枝临阵脱逃,她的穴口被他的粗大抵得热热的,惧意一层层上涌,她开始后撤,“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
“撒谎。”司岍蒙着眼,也能感知到沉繁枝在闪避,他摁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下颔骨触及她凹陷的肚脐,鼻尖顺势往下,闻到了一股酸甜的清香,“这里不是还有吗?”
话音落,他的舌尖精准地破开花唇中央的细缝,强势地刺了进去。
“啊!”
沉繁枝被刺激得放声惊叫,她从来不知道,他吻过她的舌,竟然还能伸进他手指进去过的地方。他的舌头很灵活地在她的花径口徘徊打转,引得她内壁阵阵瑟缩。
更折磨人的是,他有时还会突然就往深处探去,吓得她连声媚叫,呼吸也随着他的动作而一起一落,越发急促。
他眼睛上蒙的那条领带,也很恼人。
时不时撩过她小腹、腿心、腿根,痒得她左躲右闪,却怎么都逃不开司岍的桎梏。
明明是她用来操控他的利器,最后却变成了他的帮凶。
沉繁枝被司岍无师自通的挑逗弄得连番潮涌,她不知道那算不算高潮,只觉得这一次的释放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这一次像是把体内积蕴的山洪倾泻而出,出水又快又多,让她自己都有些吓一跳。
“司岍……”她没忘了她的目的,故意引诱他,“套在床头柜。”
他们现在是在床尾。
司岍抬起汗津津的脸,他连鼻翼都布满汗珠,可见他忍得有多艰辛。
但他比沉繁枝还倔强,“没到十二点呢!”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是晚上11点57分,离两人的赌约到期还有叁分钟的时间。
沉繁枝冷哼一声,两腿软绵绵地盘上他精壮的腰。
“你不想要我吗?”她扯掉他已经有些松散的领带结,逼他与自己对视。
她的双眼都亮晶晶的,因为刚刚泄过一次,眸底还衔着碎钻似的泪光。
美得不可方物。
“再叁分钟!”司岍不敢再多看她,转身去拿安全套,想要拖延时间,却瞧见床头柜上放的乳房形状的情趣蛋糕,神色一怔。
怪不得,吱吱刚刚要他舔一舔蛋糕的形状,却把自己的双乳递到他嘴边……
就在他分神的片刻,沉繁枝借着盘在他腰上的两腿,施力坐了起来,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掀起波涛,白花花一片,怎不叫人沉沦。她缠着他,两手伸下去握住他滚烫的肉棒,分开的两腿让殷红的花穴大敞,她将他蠢蠢欲动的龙首往自己穴口一插——
“啊!”
“吱吱!”
司岍被她大胆的举动震慑,穴内紧窒湿润的滋味让他霎时舒爽得头皮发麻,这才刚进去一个头部就如此畅快,遑论整根插进去。
“呼~”沉繁枝长吁一气,“进来了!”
她露出得逞后的灿笑。
那笑容耀眼无比,好似被绯色的光芒笼罩,柔美又娇媚,让人闻得到春天的味道。
司岍忘乎所以,恍若初见般,贪婪、痴迷地望着沉繁枝。
“嘶!”
沉繁枝后知后觉,撕裂的痛楚不断蔓延,她不适地蹙眉垂眸,挪动臀部,将他肿胀的肉龙慢慢吐出来。接过他手里拆了一半的安全套,手法生疏地替他套上。
司岍这才回神,将她搂入怀中,胸腔起伏剧烈,心跳不断加速,性器炙热硬挺得快要爆炸。
他把沉繁枝放到他刚刚枕过的枕头上,如出一辙地为她调整姿势,而后予她柔情万丈的一吻。
一吻毕,指针走向零点。
司岍郑重其事地说,“生日快乐,23岁的沉繁枝。”
巨龙闯入花丛,陷落在泥泞温热的沼泽中,只为寻找躲藏在丛林深处,那朵神秘又璀璨盛开着的、永不凋谢的情欲之花。
玫瑰是我偷 34.唐叔和
沉繁枝醒来时,还有一些恍惚。
昨夜的交欢过于激烈,致使她沉醉于那种声色犬马的假象中,忘了拷问司岍,结婚这段时日,他为什么突然转性,不像以前那般热衷与她亲近了。
不过比起这件事,沉繁枝更想知道一个从很久以前就困扰着她的问题——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求生欲问题,可是对沉繁枝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大学的时候,她分明听到司岍亲口对陈川说,他不喜欢自己。
后来她帮他追求温暖,他虽然没有很直白地跟她讲明,他并不喜欢温暖,可种种迹象看来,他确实跟温暖一直都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没什么交集。
可沉繁枝不敢打包票,司岍从来没有喜欢过温暖,或是对她产生过好感。
所以知道司岍喜欢上自己的具体时间和原因,就变成了沉繁枝心里的一个结。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她恐怕会钻一辈子牛角尖。
但司岍这个人,想从他嘴里套话,或是撬出点东西,比杀了他还难。
沉繁枝这样直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他的守口如瓶意义何在。
初夜打赌那次,她主动求欢,使出浑身解数,迫使他在零点之前破门而入,最后胜之不武,得来的却是他一半的答案——
“我只能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情潮平息后,司岍自沉繁枝身后搂住她,“至于什么时候……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很难说出具体的时间点。”
“哼!”沉繁枝总觉得他在战术性回避,但她又奈何不了他。
“吱吱,你不知道,你跳起舞来,有多美!”司岍只要一想起沉繁枝的舞姿,便觉得心潮澎湃,“没有人会在看过你翩翩起舞的样子后,不爱上你的!”
沉繁枝被他突如其来的褒奖和告白弄得有些懵,他喜欢她,居然是因为这个……她转过身与他对视,再叁确认:“所以你是因为见过我跳舞,才喜欢上我的?”
司岍诚恳地颔首。
“哪一次?《ight》?元旦汇演?还是……《天鹅之死》?”
“都不是。”司岍模棱两可地哄她,“是每一次。”
“油嘴滑舌!”
“天地可鉴!”
“不理你了!”
“别呀!芭蕾舞界未来的大明星!今天是你生日,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
司岍追着沉繁枝亲吻,沉繁枝调皮地闪躲。
“到底谁过生日啊?!”
“你呀!所以你可以许愿,不是吗?”
“说来听听!”
司岍双手合十,祈祷状:“希望沉繁枝小姐以后的每一次演出,都能留一张票根给我这位终身仰慕者。”
沉繁枝心头因为他这愿望,甜得想要放声尖叫。
她强装镇定地清咳一声,“怎么不是要我留个座位给你?”
“因为怕不是每一次都能到场观看,你为我留座我却无法守诺,这样反而惹你伤心。所以我只要一张票根就好。谁的都可以。”
沉繁枝春风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好,准了!”
“多谢预备役首席大人!”
……
四年时光蹁跹而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境的改变,沉繁枝也逐渐不再让自己囿于一个根本不会再动摇她和司岍之间感情基础的问题。
因为他的坚定给了她被爱的力量,而所谓真相的意义,或许早在这种无形的力量中被冲淡了,连带她的偏执欲和自我怀疑,也被他用爱抹去。
以前沉繁枝看过木心先生写的一段话里说:“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她现在觉得爱也是这样的。
爱是什么呢?
爱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爱也会让他们面临难题。
不同的爱,甚至会让他们陷入感情的泥沼之中,逼他们做抉择,甚至逼他们就范。
谁也别想略过这个陷阱,盲目地迎来自以为圆满无憾的人生。
司岍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他常年不见人影的舅舅。
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张饭局上的美食照。
不同寻常的是,桌面上餐布一角,入镜了一双纤纤玉手。
那双手修长白净,交迭的十指上,右手无名指的钻戒,司岍再熟悉不过——
那是他向沉繁枝求婚时用的戒指。
司岍一下班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唐叔和的拳击馆。
当年唐叔和在中央势头正盛时,突然就申请辞去一切职务,而后开始走南闯北,成了生意人。拳击馆是他发家的产业,是司岍外公起的名,叫做“宇安堂”。取自唐代卢僎诗“宇内皆安乐,天涯独远投。”
而唐叔和过去,曾在国安局担任要职。
这样一个机要人物,哪怕离开了政治权利中心,他此后做任何事,也仍是会被隐在暗处的双眼紧盯着,不可轻易施展拳脚。
司岍能理解舅舅的身不由己,加之舅妈待他如亲子,所以他时常觉得自己有义务陪伴二老左右,尽一份孝心。
但,如果这份孝心,会威胁到他和沉繁枝的婚姻,司岍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自从上大学和沉繁枝重逢起,他就已经为这份所谓的孝心,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玫瑰是我偷 35.韩璐
司岍第一次撞见关月眉和唐叔和的婚外情,是他考上外交学院的暑假,父母在恒春楼摆宴席,请了一堆亲友。唯有唐叔和,舅妈明明说了他一定会到,却迟迟没有露面。
作为小辈和当日宴客的主人公,司岍被大人支使去包厢外等舅舅。
一等,却等来了正在拉扯的两个人。
那个被舅舅攥着手腕一脸抗拒的女人,正是沉繁枝离开外交大院后,奉为恩师的知名芭蕾舞蹈家,关月眉。
唐叔和见到司岍,丝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儿,牵起关月眉的手说道:“小岍,你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可以让你知道……”
“舅妈知道吗?”司岍死死盯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唐叔和,捏紧了拳头。
唐叔和冷嗤,“你觉得呢?”
关月眉在旁有些尴尬,她今天也是临时起意约的唐叔和,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冲动,在接到韩璐频频来电后,他索性把她一起带到了恒春楼参加他外甥的升学宴,说要将他二人的关系公诸于世。
结果还没进门,就先遇上了主人公司岍。
司岍面无表情地望着唐叔和,不言不语。
就连关月眉都被他的样子吓得有些发怵。
“她过去知不知道不重要,但是今天她必须知道。”唐叔和推开司岍,执意要进门,“十年前我就做出了让步,而这些,全都是因为你,我的好外甥,司岍。”
司岍挡住了包厢门,不退不让,不卑不亢地直视唐叔和。那时的他青涩、果敢,不那么瞻前顾后,也还不懂什么是潜龙勿用,就胆敢把筹码摊到了明面上来。
他一字一顿地说,“就算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舅舅你出轨了,结果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你就能和舅妈离婚了吗?”
“舅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不可能和舅妈离得了婚。”司岍斩钉截铁地道出结论,“并且,你将自己和这位……女士的婚外情公诸于世,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罢了。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改变。”
“司岍!”唐叔和被司岍激怒,拎起他的衬衣领口,扬起拳头就要挥向他的脸,“你给老子住口!”
司岍勾唇,挑衅地回嘴:“你不是我老子!你是我舅舅!”
“你从小被我和你舅妈带大,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老子!”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关月眉连忙拉开唐叔和,她柔声安抚他,“老唐,我们大人的事,别跟孩子置气!”
司岍冷冷扫了关月眉一眼。
他对她并没有多深的敌意。因为他十分清楚,就算唐叔和出轨的对象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
唐叔和这些年做了一堆恶心舅妈的腌臜事,不就是为了逼她跟他离婚么?
只可惜,无论多少年过去,他执迷不悟的舅妈,还是不愿意将前尘往事搁浅,放过他舅舅。
或许从一开始,舅妈就打定了主意,要和舅舅“互相折磨到白头”吧。
司岍打开宇安堂的静室,这里面有一个小茶台,角落还挂了一个沙袋。
唐叔和儒雅地坐在茶台边,桌上的茶汤升腾起水汽,香炉里飘出袅袅白烟,司岍在唐叔和对面缓缓落座。
“气定神闲,不错不错。”唐叔和对于司岍出奇冷静的表现十分满意,“有几分司伯清当年的风采了。”
司岍喝了口茶,舅舅这几年喜欢上喝白茶,舅妈也投其所好,昨夜请他去聊天,他发觉舅妈把她惯常爱喝的咖啡全都换成了白茶。
“舅舅,”司岍想起舅妈,就一阵唏嘘,“你多久没回家了?”
“回家?我天天回,就看你问的是哪个家?”
哪怕唐叔和冠冕堂皇地说出这种无耻话,司岍也早已见怪不怪。这些年他只要一回家,就是逼舅妈跟他离婚,舅妈不愿意,他也没办法走法律途径跟她分开。
因为多年前,唐叔和写了保证书给韩璐,两人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但是绝对不能离婚。那份协议的有效期,是直到韩璐死的那天为止。
唐叔和根本不爱韩璐,他和韩璐政治联姻之初,他想过要好好对她,可惜他二人的婚姻里,他除了被韩家人无底线地索取利益,就是整天被韩璐的神经质搅得不得安宁。后来他爱上了舞蹈家关月眉,甚至为了她甘愿从国安局退位从商。
可唯一的难题,就是韩璐死咬着当年的协议,坚决不肯离婚。
当然,除了那份令唐叔和感到毕生屈辱的保证书,韩璐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帮手——他的亲外甥,司岍。
“舅舅说笑了,舅妈天天在家念叨你,却不知,你比她还先一步见到外甥媳妇儿。”
司岍和唐叔和斗智斗勇这些年,早已练就一身本事,况且他可是外交官世家的麒麟子,和唐叔和这个曾经抓间谍的情报人员比起来,长袖善舞、虚与委蛇可是他的强项。
但他的态度又很直白——他是为沉繁枝而来的。
若不是为了沉繁枝,他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跟唐叔和相见才好。
“看来月眉说的‘外甥多像舅’,不无道理。”高手过招,讲求制高点,还有主动权,唐叔和知道司岍口口声声喊他舅舅,心里却早已拿他当敌人,所以他先打感情牌,再主导话题,“我和韩璐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所以和月眉在一起,早晚都是名正言顺的事。倒是小岍你啊,怎么新婚燕尔的,就迫不及待把小青梅放到自己边上,好朝夕相见啊?”
“砰!”
司岍一拳砸在案几上,力道大到直接震碎了手边那只小巧的青瓷杯。他被唐叔和的话气得脖子都涨红,强压下撂狠话闪人的怒火,盯着唐叔和的双眸,阴冷又乖戾。
“那个姓孟的果然是你安插进来的!”他捏拳,只恨自己尚且羽翼未丰,没有眼前人的钱权和人脉,沦为局中的棋子。
“你能策反我训练出来的人,但未必能躲过孟家那个小妮子。”唐叔和点燃烟斗,吞云吐雾一番后,方继续道,“当年陈川那小子露出了马脚,太早就被你识破了,害我信以为真四年,认定你品味独特又重情重义,喜欢的是大院里救过你的小胖妞。”
“要不是你小子瞒得太好,我怎么会在你去vix之后才顿悟,到底谁才是你的烟雾弹。”唐叔和说到这儿,蓦地冷笑一声,“却是早已鞭长莫及。”
“够了!”司岍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我小时候做错的事,我都认罚!但是无论你如何阻挠,如今沉繁枝都已经嫁给我了!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就别怪我罔顾人伦常理,置亲情血缘于不顾!”
话音落,司岍再也不看唐叔和一眼,拂袖而去。
火种已经被点燃,战地上硝烟弥漫。
唐叔和望着司岍离去的背影,笑声嘹亮。
“司岍,我的傻外甥,快猜猜看,你视为珍宝的爱妻,在知道一切的一切后,多久会跟你离婚?”
“半个月?还是叁天?”
“你说你,娶谁不好,非要娶月眉的学生。”
唐叔和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沉泽甫的女儿。”
司岍听到唐叔和的最后一句话,终于停下脚步,回首望他。
他看到唐叔和的脸上挂着令他毛骨悚然的笑意,森冷彻骨。
他闭眼,快步走出静室。
直到坐进驾驶座,他倏忽回神,才发觉汗水,早已打湿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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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 36.死鬼,你轻点
司岍汗涔涔地回到宿舍,打开门,屋内就是一阵诱人的香气。
沉繁枝穿着围裙兴冲冲奔到玄关,神采奕奕的样子,让司岍看见她就觉得坏心情烟消云散了。
“你回来怎么不按门铃呀!”沉繁枝接过司岍手里的公文包,“这样我就可以亲自迎接你回家了呀!”
回家。
她终于舍得搬来宿舍陪他了……否则,怎么能说是回家呢?
司岍弯起眉眼,垂头,沉繁枝默契地仰起脸,微微踮起脚尖,他的吻落在她唇上,轻盈又温柔。
狭窄的玄关处只有一个低矮的鞋柜,此刻上面堆得满满当当的,多出来好几双高跟鞋、凉鞋,而司岍的皮鞋狭处逢生,心甘情愿地让位给新入住的女主人。
“对不起嘛,老婆!”司岍现在开始习惯在沉繁枝面前也这么称呼她,“以后注意!”
沉繁枝搂着他的腰回吻他一下,“没关系!”
温香软玉在怀,司岍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最是经不起撩拨,他追着她要把吻加深,舌尖还没撬开她的唇齿,沉繁枝就猛地后仰一回缩。
“我的西兰花!”
所幸,晚餐的蛤蜊意大利面除了西兰花过熟,颜色微微有些泛黄,面条和奶油酱口感都上乘。
“白酱是不是很容易腻啊?”沉繁枝坐在司岍对面,单人宿舍的餐桌有些小,却恰恰缩短了两人的距离,沉繁枝甚至觉得司岍一抬头,都有可能被她的刀叉不慎打到。
“不会啊,很好吃。”司岍把意面完全咽下去后,才回答沉繁枝,“你要是吃不下了就放着,我可以帮你吃完。”
说完,他又殷切地补充道:“因为真的太好吃了!”
他知道沉繁枝那个小鸟胃,向来是少食多餐,出去餐厅吃饭,没有一次不是他帮着吃完的。
沉繁枝被他浮夸的语气逗笑,心安理得地放下叉子,托腮看着他继续吃。
“吱吱,你要不要先去洗澡?碗等会儿我会洗。”
“先不去。”
“那等会儿吃完饭要不要去楼下散散步?社区扩建后还有操场篮球场那些,设施不错。”
“太热了,不想出门了。”沉繁枝卷了一叉子意面到司岍的碟子里,“我就是想陪着你,你慢慢吃吧!”
“好。”
司岍其实本来不怎么有胃口,但是一想到这是沉繁枝难得下厨做的,就食指大动,感觉再干一盘都没问题。这是婚后两人第一次这么面对面坐着,在家里吃饭,司岍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之中,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我突然想到一件跟意面有关的事。”
“怎么说?”
“我之前有一回和徐德胜吃饭,徐德胜听见我点斜管面,居然问我,‘司山开,你为撒子要吃血管做的面?’”
沉繁枝捂嘴笑起来。
司岍模仿徐德胜那厮讲蹩脚的方言秀逗样儿,可真是太惟妙惟肖了。
徐德胜就住在隔壁631,之前这位仁兄千载难逢回宿舍一次,就遇上沉繁枝陪司岍搬东西。
起初沉繁枝一人站在门口清理纸质垃圾,徐德胜装成广东仔,摸了把油得反光的背头,倚着墙柱跟沉繁枝搭讪,“嘿!靓女啊!哩係新搬来的邻居咩?”
沉繁枝被他奇怪的东南亚腔调惊到,以为宿舍楼闯进来什么不明人士,背在身后的手正要按下紧急呼救键,司岍乘着电梯把最后一箱行李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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