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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灯
陈娇恍惚中脑海敲响警钟,她在心软,竟然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甚至为他们考虑了。从心底窜起一股寒意和微妙的危机感,想也没想,她的呻吟断了一秒,几乎咬牙切齿,“你做梦!”





云泥(H) 幸运
太阳从东山上冒了半个头,像在油里翻滚地正热闹的荷包蛋,橙黄的亮光给大地穿上一层暖色的纱衣。早上一家人起床简单收拾好之后,花儿上学李存根带陈娇下地。
这一次没去很远的地方,不过就在村子后头不远处的山坡上,陈娇坐在田边树下。早晨的空气凉悠悠,林子里布谷鸟的叫声清脆好听,出山的那条小路上几个村里的孩子背着书包成群结队往外走。偶有一家房屋烟囱里冒着白烟,突如其来的狗吠惊起一群山雀。
一大片的豆田,他干活很快,不到半天功夫拔完一小半。干活的时候不敢全然放心,有空就要抬头看一下她在干嘛,陈娇扭过身子不给他看,两人有点闹矛盾,她其实有点后悔,不应该意气用事争一时快意。
李存根在陈娇面前本来就底气不足自卑的很,有时候连她眼睛都不敢直视,跟她说话要做好久心理建设。他就像两个极端,拼命克制怕生的本能,从自我保护的蚌壳里伸出脑袋想把她哄进去。一旦碰了钉子立马缄默起来,不敢再轻易做出尝试。
可一旦言语上安分了,其他方面就变得存在感极强。昨晚两人话不对头,他不说什么,却是故态复萌,要得很凶。陈娇哭得眼睛都肿了,最后生生给做晕过去,这一下把她彻底惹毛了。今早两个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每每他鼓起勇气看过来想搭讪她就装没看见,躲得远远的,看他无措又失落的样子,才觉得解气。
表婶扛着锄头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看见他们俩招呼了一声。李存根立起来说话,陈娇点点头当做回应之后没了言语。表婶望向李存根心不在焉的样子,笑嘻嘻道:“咋啦,吵架了?”
他腼腆地抓了抓头发,紫棠的肤色也掩盖不住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奈,表婶笑着招手喊陈娇,“明儿他二叔家接亲,阿娇你跟着根子去吃酒席,有空多出来走动。”
陈娇微微笑了笑,对待这位同样被卖来的表婶感官不错,何况人家当时还开解她了。表婶很会说话,问陈娇习不习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叫她多去她家玩之类的。陈娇就绷不住一张冷脸,李存根全替她答应下来,表婶走了之后,她恼怒地摔开他的手,“要你多管闲事。”
她再表现的冷淡,禁不住他总来招惹,没话找话。回去的时候他厚脸皮牵她的手,她愤愤甩开好几次被他抓得紧紧的,好像无理取闹一样。
娶亲那天陈娇去了,都是农村妇女,她不大融得进去。表婶给她介绍本家的长辈,大家看稀奇似的拢着手打量她好久,就哈哈大笑,倒是没什么恶意,她听见她们说她生的好。
看见亲娘子穿着红衣服红裤子,脸颊在一片喜庆下也是红彤彤的颜色,那些笑脸都很朴实。大家围成一圈嗑瓜子,交流着各自家庭的近况,这家的亲事花了两万办的,说起来都是一阵艳羡。
吃饭的时候表婶和陈娇坐在一起,“现在习惯了吧?你看,根子那小子对人还是不错的。”
可是她还是想回家,陈娇含糊点点头,表婶指着她旁边坐着得姑娘,“才十八,比你早一年来的,娃娃叁个月了,你也要抓快。”
陈娇只觉得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现在她只想用全部的好运来祈祷自己不会怀孕,小心翼翼掩藏起想离开的心思。听见谈起自己,那姑娘朝陈娇腼腆地笑了笑,下了桌子之后她们正好在一处。
陈娇好奇的很,“你不会想家吗?这里离家很远吧,而且他们还打人……”
“我家那个没打过我。”她的声音温温的,没有半点怨怼,一张普通的长相显得幸福的样子,“我没打算跑,他没动过我一指头。跑什么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娘家那边比这里穷得多。来了这里比在家里好过,吃饱了穿暖了,才知道人该活成什么样子……”
竟然有人被卖了还能比之前幸福,陈娇有些迷惑了,表婶又跟她道:“这世上活得好的人到底少,多少人还混不到温饱。说起来,娟子来到这里说一句因祸得福不为过,她家男人也老实,答应她了,家里好起来就把她娘家都接过来在这里过。咱们这个地方,老挝越南人不少,那些人都跨国了,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阿娇,你要惜福。”
一口气涌上心口,酸得眼睛都湿了,陈娇抿住唇克制着。李存根过来接了她回家,牵着她慢悠悠地走,到了村子拐角的一户人家,听见里面有女人在尖叫,还有男人的骂声。
李存根突然拉紧她加快了步子,陈娇蹬着脚,伸长脖子往门里看,“你干什么?他们要打死人了。”
他没拉住她,陈娇刚站住脚,门里冲出来个炮弹似的,撞到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往她身后躲。李存根护着陈娇不让那人碰着她,门里跟着跑出来一个人,却是上次在山里帮忙逮她的李存根的那个弟弟李达。
李达招呼进去喝口水,又瞪着陈娇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回去,再跑你等着……”
这一幕熟悉地叫人窒息,李存根担心地看着陈娇微白的脸色,刚要拒绝听见她说,“坐坐吧。”她实在不忍心扔开抓住她的那只手,他们走了,不知她还要遭遇什么。
那女孩子是李达前几天买来的媳妇,这几天一直闹,跑了好几回。都给抓住了,打得浑身是伤,两个人进了门,那个女孩子就被李达关起来了,陈娇留意了好一会儿没见她再出来,有点失望。
李存根急着走,待了没两分钟就坐不住。陈娇拉了他一下,他立马理解了她的意思,劝了李达几句。对方倒是一副悔改的样子,“她不跑我打她干啥,知道了。改天哥你带姐过来坐。”
陈娇一副闷闷不乐的神色,像一只生闷气的小牛犊子只管往前冲,李存根知道她难过,可是想不到怎么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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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陈娇还看见李达媳妇,趁着李家人不注意跑到大路上,在其他人的围追下,李达一把抓住人拽回家。每天鸡飞狗跳,阿妈给妯娌出主意,叫村里生了娃的年轻小媳妇去劝。
陈娇比较关注英子,大概是因为这是她落难之后见到第一个同病相怜的。不过李存根不大喜欢她去找英子,每次她出门花儿都跟着。好在她并不是经常出门,几次都是去看英子的。两家住的不是很远,他将陈娇送到门口,看她跟英子说话,蹲在大门边上等着。
陈娇并不是来劝人,她只是想跟还没有被这里同化得人多接触一点。在这个小山村待得越久,越有一种错觉,似乎之前那些生活都是臆想,她怕自己坚持不住,怕得过且过的念头战胜逃出去的希望。
英子高中没毕业,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是老大,不得已出门打工挣钱补贴家用。因为没有社会经验、轻信于人,直接被人骗到这里。李达还是个暴躁性子,下手黑,逃跑几次,给人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陈娇同情英子,气愤这里人的野蛮教化,气愤自己无能为力。她抬起头,看着将山村围起来的大山,山外还是山,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被当地人守得水泄不通,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李存根跟在她身后两步远,刚才出门的时候他想拉她的手,被甩开了。她恨恨瞪他,指着他大吼别牵她,他就袖着手,默默跟着,仿佛永远不会离开的影子。
陈娇站住脚,深吸口气,转头看过去,“你盯着我干什么?”
他脚下踌躇,走上前来,声音低着,“阿娇,回家好吗?”
“那是你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是你家。”倔强地坚持。
“不是。”
“是你家。”
“我说了不是,你聋子吗听不懂人话。我的家,我家住大别墅,狗窝都比你家好,要什么有什么。那才是我家。”
他不跟她争了,漆黑的瞳孔就这样朝着她,仿佛在说事实胜于雄辩。陈娇懊恼,她跟个乡巴佬争这些废话干什么,说了也不懂。
可是想想英子,那股憋屈的感觉就怎么也压不下去,“李存根,你们家的人都有暴躁症吗?一天不打人就不舒服。”
“我不打你。”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像在承诺一样,表情真挚。
陈娇扭开头,仿佛说给自己听,“我情愿你打我。”
这天,英子又跑了,吃饭的时候趁着李达他妈进门竟然将人撞在门上撞晕了。沿着后山一条小路爬上去,李达长得比李存根胖,人高马大,把人抓回来一把掼进屋里。
陈娇听到动静跑过去,英子喊叫的声音都没了,李存根不准她去看,硬是把她拉回家。陈娇发飙,揪着他又打又踢,他就故技重施把她绑在床上。
“混蛋,变态,你还不如杀了我……”
这一闹又被关了两天不准出门,她发疯似的他干什么都不配合。李存根也是个牛性子,陈娇一旦发疯,就好像收到某种信号,沉默下来,不跟她硬碰硬,完全由着她。
这样一来,陈娇就更憋屈,那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铆足劲儿要大战一场,对方高挂免战牌,看小孩子胡闹一样任你闹腾。他有时候简直冷静克制地不像个人,就算她失去理智扇他巴掌,抓挠地他浑身是伤,也只是把人制服住。她连情绪奔溃都做不到。
两个人关起门来惊天动地,出了门他好像没事人一样,粉饰太平。陈娇对他这种虚伪嗤之以鼻,可是再怎么也阻止不了他亲近,力量实在太悬殊了。
陈娇出神地想,要是她有英子那样摔晕人的力气,不至于总是这样被动。挣扎地筋疲力尽,半点不影响他的兽欲,陈娇闭上眼睛,不想再多看一眼,破罐子破摔般,双眼无神盯着墙壁。
他还不放过她,捏着她的手,确定将人牢牢制服住,挺有闲心跟她聊天,“英子没事,李达就是饿了她两天,今天又能出门了。阿娇,你别生气了。”
陈娇深感无力,她仅仅是因为英子被打才闹的吗?他们说话永远抓不到对方的重点,就像她拼命想回家,他却极力保证家里的日子会好过起来,会对她好。永远意识不到真正的问题。
“我也说他了,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有话好好说……”他说不下去了,陈娇每一次露出那样生无可恋、又怜悯看他的眼神,他就最受不了。似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拼命努力也不可能拥有她,迟早她会走,到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受了巨大刺激一样,他几下剥光她的衣裳,扶着她的腰,将自己又快又狠地送进去。最极致的肌肤相亲,两个人融化变成一个人,那一点安慰微微能安抚住不安躁动的心跳。
关于拐卖题材,其实限制挺大,电影电视剧之类的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很多地方大同小异,剧情和梗都有相似。但是说“云泥剧情和人设跟爱在有情天一模一样”,我不接受。只能推荐去看看电影《盲山》《盲井》《喊山》《飓风营救》。或者电视剧《阿霞》《满天星》《明天我不是羔羊》《又见花儿开》……等等等等,以上我多少都看过。看完之后,你要觉得我还是抄袭了,咱们再慢慢商讨,都没关系。
别这样一上来就说像,你无语,我也挺无语的。
还有让我自行解释的,你就很没道理。你质控别人杀人了,让人家自己找尸体,不是搞笑吗?
不回复吧,显得我心虚;回复吧,又只是说像,没捶我抄袭,好像我在小题大做。
码字就挺费功夫了,我不想把精力分到跟人吵架干架的事情上去。
写文看文,谁不图个开心呢?




云泥(H) (h)
他压着她直到闹不动了,起身将人抱起来,两个枕头都垫在她腰后,分开湿漉漉的大腿扛在肩膀上,挺着硬如粗铁的肉棒,缓慢而有力地朝着蜜穴埋进。当紫黑的龟头触碰到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阴唇时,并没有猴急地迅速挺进,避免将她伤得更严重。
缓缓用龟头不住地摩擦着粉嫩的花户,时而上下蹭动,时而左右戳弄,不断涌出的点点淫液将龟头涂得透亮。埋进的过程便轻易很多,两瓣又嫩又滑的阴唇将入侵的粗大肉棒死死地箍住,肉壁上层层迭迭的媚肉也死死将入侵者缠绕起来。
感受到分身周围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紧密压迫感,忍不住一沉腰。肉棒已经撑开圈外嫩肉的阻碍,朝着蜜穴深处昂扬挺进。
陈娇已经分不清心中的感觉,只觉得娇嫩的私处被男人火热的东西摩擦地渐渐发热,然后更加强烈的阵阵瘙痒沿着被亲吻的地方钻入蜜穴深处,很快产生的陌生的快感让她惊慌失措,拼命逃避。
可是他已经很有经验,知道怎么在自己舒服的同时带给她快乐,这个山里男孩子不但有野兽一般强悍的体力,还有与生俱来学习的灵气。
不断进攻的同时,火热缠绵的亲吻是如此诱人心猿意马。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细细感受她的体验。陈娇紧紧抿着唇,不肯发出声音,感受到粗壮肉棒的入侵,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胀满,充实感甚至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那种令人体酥骨软的奇特快感,不但让她的身体深处涌出汩汩热流,还麻痹着不屈挣扎的灵魂,疯狂拉扯堕落深陷。
愉悦而舒心的快乐麻痹了全身神经,从相交处传出来,流遍全身,直透进心底脑海。那种满满的、紧紧的、无比充实的感觉,肉贴肉火热的紧迫感,撬开了她的牙关。
陈娇不能接受似的,一边哭一边推着他,“滚开,混蛋,王八蛋,我不要……啊……嗯不要……”
她一边抗拒理智在欲望的沼泽里沉沦,一边强迫自己清醒,“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我不要你做,不要怀孕……呜呜……救命……”
他支起身子,侧头亲在她腿上,一按一个印子。结实的手臂抱着她小腿,热汗滚滚,流过狭窄精瘦的腰杆,划过紧凑结实的大腿,膝盖跪下去的两个小坑洇湿了一圈,每一次大腿相击都能看见细小飞溅的汗珠。
插在身体里的肉棒越来越大、越来越硬,每一次进入都带来极致的紧胀充实,将娇小狭窄的蜜穴填充到最大限度。耸动起来的腰臀仿佛一架永不停歇的机器,次次深处到底。
陈娇脸蛋红地不可思议,眼神涣散,香汗淋漓,头发胡乱黏在脸上身上,呻吟地快没声了。阴道也一阵紧过一阵收缩着,浑身颤抖。一看她快要到了的反应,他也立刻加足马力,猛力摆动腰部,每一下都是直通到底。
终于在几十下狂抽猛干后,狠狠送腰将阴茎埋进最深处,柱身抖动,精关大开,一大股浓稠灼人的精液全部射进去。他擦了一把流进眼睛的汗水,就着射精的姿势,双手撑在陈娇身侧,浓眉舒展,眼神却漆黑诡谲,死死盯着她不放。
拥抱她的样子仿佛最不能给人看见的私有物,小心翼翼用人畜无害的表象掩盖肮脏龌龊见不得光的心思。李存根小心叹口气,侧脸的汗水蹭到她身上,低头看了一眼那仍然平坦柔软的小腹,定定地不知在想什么。
袖侧大大的文名《泥》,我的文名《云泥》。题材都是关于拐卖。在袖侧大大的书里,买女主的是男二(好像是),在我的文里买女主的是男一。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相似。
不是致敬。不是续写。不是同人。没有融梗。
融梗一词,系近几年网络制造,法律和正规的反抄袭官方从来没承认过。




云泥(H) 你亲我一下
他们住的这地方没有名字,勉强叫个李家村,因为李姓人家比较多。人户坐落的很是散乱,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小片的竹园,遮住房子只能零星看见某个角落。
陈娇没事的时候喜欢端个小板凳坐在院坝边上,这一处的景色其实挺好的,她刚来的时候正是盛夏,对面半山腰上泛滥成灾的梨花、桃花、不知名的红花树盘踞整个山头,远远望去如烟如霞,跟仙境似的。
村里人大多种地为生,出去打拼的说来很是稀奇,仿佛传说。听说距离这里十里地有个花岗岩矿,要下地底下几百米深的地洞去开采矿石,很是危险,不过酬劳丰厚,很是诱人。方圆没多少人干这个,一来那矿不安生,一年总要见点血光,二来,人家明确说了不要当地人,大概出事了怕麻烦多。
陈娇开始打过那里的主意,外来人口多,总有人能帮到她。可是李存根对她太警惕了,什么也问不出来,其他人了解得更少。花儿上学过那里,问起来经过时碰到地洞里放炮,惊天动地地,小孩子都害怕那动静,远远看着没有过去过。
院坝是露天的,没有围墙,前头几块地,对面隔河而望一条满是木车辙的泥巴路,打着高声吆喝的走卒走得很快,从这头到那头。陈娇就盯着高瘦的人影,在蝉鸣中坐一上午。
有时候也有好玩的人过路,比方说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子,说是最近有名的一个算命的。阿妈很是热情把人领进屋,喊花儿倒水。她自己不算,专程把花儿和李存根的八字说给老爷子听,叫算算。
陈娇就颇为好奇的盯着,她没见过给人算命,以前在家的时候也跟同学们去逛庙会。不过当代的寺院道观涌入了现在的风俗,多少有点今不今、古不古,没有神秘的气氛。
那人翻开一本泛黄的阴阳日历,用铅笔在黄纸上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说该往那个方向找去,最适当几月份的,什么属相最搭配。阿妈一脸敬畏,“可不,就是温吞的很,这个属相合适……”
陈娇不怎么关心,她一向不迷信。那算命先生抹着一把发白干枯的山羊胡,拧着眉心道:“你家这个命里有冲撞啊,头婚走不到底,半路有其他的缘分……”这意思是说李存根会出轨,而且第二个才是命里真正的缘分。
阿妈吓了一跳,“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这个,你再看看,再看看。”
陈娇捂着嘴,坐在门边偷笑,想一想李存根的外在条件,说他女人缘好,半点不掺假。这时候正好他从外头回来,听见阿妈跟算命先生嘀嘀咕咕,先走到院坝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完了。又舀了一瓢,弯腰兜头淋下去,小狗一样甩头发。
陈娇遮住脸挡了水珠,他偏偏凑过来蹲下,从底下看她的眼睛,“阿娇,你信吗?”
“那可不一定,谁说得准呢。”
“我不信。”
有时候他高兴了,比方说晚上陈娇稍微顺着点,两个人都舒服了,他也带她去赶集。集会的场子离李家村很远,十几公里路,早上起来走到太阳正中天才到。
陈娇走不动,也不喜欢他牵着,汗腻腻地难受。晚上下过雨,脚底下越走越重,她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小坡顶上,再一点点消失在地平线上。路两边都是人高倒伏的野草,冷不丁里头唰唰一阵响动吓人一跳。
四野安安静静的,陈娇觉得遇到鬼打墙一样路长地走不完,一个人的时候总感觉阴森森的。她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果然看见李存根在前面坐着等她,心口提着的那口气就遽然松开。
他先看看她的鞋子,目光在裤腿下那片雪白纤细的脚腕上停了片刻,从腰上取下竹筒打开递给她,陈娇抿了两口水,头晕目眩好了一点。她眯着眼睛困屯着,其实很累了,但是不想跟他开口,不管怎么样都感觉像在无理取闹的撒娇,毕竟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
他却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走了一路很热,他摸摸她滚烫的脸颊,笑嘻嘻地开玩笑一样,说阿娇你亲我一下,我背你走好不好。陈娇这下浑身都热了,想骂他色痞,可是动了动灌铅一样的双腿,好像是她赚了。
她觉得别扭,昨晚他不规矩,强迫她好久,两个人打架似地在床上乱滚,她骂了好多难听的话。每次想拉下脸来不理他,总是遭遇意外情况破功。
一次两次的,尬着尬着就习惯了,陈娇憋着气瞪了他一会儿,要他闭上眼睛。做好心里建设,他突然转了一下脸,本来落在脸颊上的吻直接摁在嘴唇上。他摸摸嘴,竟然脸红了,好像陈娇主动献吻。
她气得脸红,趴在他背上的时候还很生气,心想不要下来了,累死他。她不知道,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跟村里的大人翻山越岭背着上百斤粮食赶一天路不带歇的。
陈娇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买了她欺负她的小男人后背如此结实,有点瘦,轻轻松松就能夹住他的腰。他的手臂也很有力气,托着屁股稳稳地感觉不到颠簸。
他们沿着不算崎岖的山路一直走,远边的天幕像一层浅色的蓝纱,干净透彻,在城市的上空绝对看不见的颜色。路边还有不知名的花香,掺和在暖融融的阳光里,昏昏欲睡。
“我们去赶集干什么?”
“买点油盐、蔬菜种子,换点家里没有了的东西。”还有借了那边几家亲戚的钱,前段时间卖了小豆去还钱。
没什么共同话题,李存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是个实干派,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陈娇原本是个话痨,到这里快半年沉静了不少。
集市上没什么好玩的,一条大路,两边各种小摊小贩。卖鱼的那家周围几里全是鱼腥味,血水混着污水把泥巴地泡软了,大家都绕着走。有个打玉米花炒米花儿的,围了一圈小孩子。陈娇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头上围着方巾,就像此地普通的一员。
办完事情,往回走的路上会经过村委会,陈娇看了一眼名字,很陌生的地方,没听说过。对面是一家医馆,这天赶集,人多的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坐堂。
李存根拉着陈娇,捞起白帘子进了小门。里面是药房,整整齐齐两排大柜子,一眼望过去数不清有多少个小抽屉,有两个人忙着在抓药。一个人偏头看见他们,是李存根表婶,在围裙上擦了两把手,笑着,“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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