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一片闲心对落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芦苇芭蕉
赵衍道:“老先生请看看内子脉象可好。”
老大夫一手搭着脉,一手摸着胡须,突然眉毛一抬,收回手作揖道:“恭喜王爷,是喜脉,从脉象上看应该是四个月左右。”他往帐子里瞧瞧,只看得见帐下的一双绣鞋:“到这个月份,应该是显怀了。”
妙仪没有回应,倒是赵衍答了:“确是显怀了。”他和煦一笑,伸出一只手来,五个修长手指拢成一个性状:“大概这么大。”
老大夫点点头,见帐内一动,帐里的人收回了手,连那双绣鞋也消失不见了。
赵衍当她是羞了,也不为难她,问大夫道:“我这个当父亲的疏失了,发现的晚了,他们母子现下可好?”
老大夫道:“从脉象上看,早前这位贵人身子虚弱了些,不是太好,不过这一两个月似是调养的不错,娘子是不是用了安胎的千金方了?”
自然又是没有回答。
老大夫只好对赵衍道:“王爷放心,现下这胎象是稳的,不过这位贵人有气郁之症,需得多散散心,没有烦心的事,便能更好了。老夫借王爷的书案一用,开个药方。”
等大夫去了里间,赵衍掀开帘帐,果真见她满面羞红,心一动,又浮想翩翩起来。
妙仪被他盯着看得不自在:“你笑什么?”话音刚落,手又被赵衍牢牢握住:“你说说我笑什么?”
她抽不回手,转念一想,柔声问:“王爷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赵衍闻言脸一沉,想到大夫刚刚的话,深吸一口气道:“你无需挂怀,我先不为难他们就是了。”
刺杀之仇就这样轻轻揭过去,他应的太快,回想起来竟有几分委屈,只好自我安慰道:“这也是看在他护着你们母子平安的份上。”
妙仪淡淡道:“谢王爷!”突然觉得赵衍握着她的手一紧。
“他有没有碰你?”男人眼神晦暗起来,泛着寒光。
妙仪忙道:“我说过了,不信就别再来问我。”她说完顺势要将手抽回去,抽到一半,又被赵衍用双手回去捂住。
“我没说不信你,我就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哄,探身进了帐子,捏住她的下巴,只想再尝一口。
老大夫耳花,说话声还听得真切,喘息声就听不见了,估摸着他们说完了话,大唤了一声:“王爷,药方好了,请您来过目。”
赵衍松开她的唇瓣,握住抵在他胸口的手,低下头吻住莹白的手背:“等我回来。”
他说完撩开帐子往书案那里去了,接过老大夫手中的方子,看了一遍,未见什么特殊的药材,遂道了谢,将人送到门外时,老大夫突然道:“啊,王爷借一步说话。”
赵衍见他神神叨叨,只好也跨出去,再将门关好:“请讲。”
谁知老大夫吞吞吐吐起来:“王爷……若说这气郁之症吃药只是辅助……女子怀娠,身边的人就是得处处忍着……尤其是那个事上……”
“房事?”
“咳咳……正是。”
赵衍脸一沉:“要忍到何时?”
老大夫问:“……王爷可是初为人父?”
赵衍带着他又往远处走了几步,才答道:“不是。”
“那王爷应该是知晓的,按说前四个月和最后两个月最好不要,中间就算要有,也得百般顺着……”他提心吊胆说完这一通,也不知这为王爷听懂了没有。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赵衍说罢,拧着眉头,勾着嘴角,一边喜一边愁。
大夫很为那小娘子捏一把汗,心中腹诽:当真是已为人父的人么?却也没敢再说什么,从虎着脸的侍卫处得了诊金,见是从未有过丰厚一笔,开开心心下山去了。
赵衍回到房中,床上的人已站到了书案边。于是叁两步走过去坐下,将人箍到怀中,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可是真如那大夫说的,吃过安胎药?”
妙仪一转头,心想现在还是顺着他好,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赵衍一只手焐着她的肚子,一只手擒过她的下巴:“都是我的错,那日就不该那样对你,也不该放你走……”他边说着边咬住她的唇,一颗心在云里雾里飘着,越不真实越是要咬住些真实的东西,才能放下心来。
怀中的人推得越用力,他的舌尖探得越深,便也越安心,渐渐地下面也有了反应,想到大夫的话只好悻悻放开来,果然听她恼道:“这是佛门清净地……”
赵衍目色温澄答她:“佛门清净地又如何,我们此生注定要当夫妻的,神佛面前也不怕。”他高兴起来,难掩狂狼神色。
妙仪心中轻叹,是了,他是个连天地都不惧的人,眼里那还会有神佛,只好由他抱往榻上去。
谁知赵衍只是将人放下来,替她盖好狐裘:“我不闹你,你先睡一会儿,要走了再叫你。”
他说罢往案几走去,将药方抄了一份,又在一张白纸上涂涂画画许久,然后出门吩咐鹤望道:“你命人将这个药方送去太医院,着人问问可不可靠,今晚务必回来。”鹤望接过药方,赵衍又递了一张图给他:“让人按着这个图,将府内改建一下,五日内必须完工。”
鹤望应了,立时去办。
赵衍回房,撩起帐子:“睡够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要去哪里?”
“你不肯在这里,我只好送上门去,也顺便看看你这些时日都住在哪里。”
~~~~~~~~~~~~
庙里不行,你家可好?
免*费*首*发: .





一片闲心对落花 陟彼高冈·鸠占
妙仪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王爷要去我的住处?”先不说柳辰鱼会不会折返回去,单就是住在茶园里的,扮成茶农的亲卫们,哪个手上没有拿刀的茧子,赵衍行伍多年,必定会看出端倪,她只好状似惋惜道:“我住的地方又偏又远,再说王爷不是还要回大梁?”
赵衍见她不乐意,逗她道:“你早上能从那里赶来隆云寺,难道下午了赶不回去?不然我找你的哥舒将军问个路也好。”他说罢作势要起身,却故意放慢了动作。
“你别去问他。”
赵衍看着她,活似一只小兔子,急起来瞪圆了眼,殷红的小嘴翕动,像是要咬人,便只是这样看着,他又忍不了,大概是怕把持不住,只好揉揉她的耳垂,远开一段距离:“那就自己说。”
“我带你去,但你得让我先进屋回去收拾一下,乱。”
赵衍笑了:“你屋里再乱我都见过,怎么这会儿还羞?”他当然见过,都是他亲自弄乱的。
他边想着边用拇指摩挲她的唇瓣:“我在门口先不进去,容你盏茶功夫,再久我也等不得了。”说罢便将人裹在狐裘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靠在自己的胸口,一路从禅房抱到山门口的马车上。
到了玉山的茶园的小宅前,赵衍守信让妙仪先进去,自己只在门口十几步开外等着。
鹤望记得上次刺杀赵衍的,除了哥舒旻,还有另外四人,他比赵衍早一步上山,派人将茶园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只余那座主宅未动。
山上的茶农佃户,从未见过这么多严阵以待的军士,各个都胆颤心惊,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个遍,包括新主家什么时候来的,主家的小院进进出出都有哪些人,主人家吃些什么,出了几次门,一五一十说了个遍。
鹤望亲自盘问了一番,没抓住什么把柄,犹不甘心,又命人将那座主宅围住了。
妙仪阖上院门,见院中只有小顺一人,问道:“其他人呢?”
小顺道:“柳公子一个多时辰前回来,急急地将人都带走了,我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
妙仪道:“你去将这里柳公子落下的东西都藏到你房里去,等会儿将门开了,谁也不要理,先回家去,不管谁问你,这院里只住过我,苏合姐姐和哥舒先生。”她交待完了,还是觉得不保险,又唬他道:“若是说漏了嘴,我们都活不了。”
小顺点点头,平白生出几分恐惧,立时就去办了。
赵衍等了不到盏茶功夫,见大门开了条缝,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做小厮打扮,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外道:“娘子有请。”他说完畏畏缩缩出来,想穿过那道高大的人墙,往家里去,走了没几步便被鹤望拎住了领子:“让你走了吗?”
小顺到底年纪小,瞥见他身上的佩刀,顿觉脖子凉凉,哇的一声哭了下来。赵衍看个笑话,并不急着制止鹤望,直到透过那半开的门看见妙仪越来越近的身影,才道:“鹤望。”
鹤望松开手,小儿郎啪的一声坐在地上,赵衍走上前一弯腰将人拎起来,只见那个白净少年闭着眼,哀求:“别杀我。”
只听来人笑道:“到了你家娘子面前还哭,就丢下山崖去。”
小顺立时止住呜咽,又拿袖角抹干眼泪,抬眼看清拎着他的人,见是个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生的面如冠玉,笑里春风,似个心情大好的谪仙人般,一时间也忘了怕。又见他递了个明晃晃的物什过来,不知不觉就伸手接过来后,才发现是一锭金子。
赵衍放开小顺:“你叫什么名字?”
小顺答了,视线黏在手中的金锭子上,半晌分不开。
赵衍道:“你看着也是个机灵的,这几日宅内只要你一个人伺候,伺候好了,还有更多。”
几句话的功夫,妙仪已经到了门口,往小顺身上瞥了一眼:“王爷来做客,怎么使唤起我的人来了?”
赵衍叁两步跨过门槛,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到院中:“谁说我是客了?”他鹊巢鸠占起来面无愧色,落落大方,好一副修养。
鹤望带了叁五个人进来,里里外外查看一番,见空无一人,讪讪退到门口,带上门。
随着啪的一声门响,赵衍弯下腰,暖风萦绕在她粉红的耳边:“这会儿不是佛门清净地了……”他边说着,边要把人圈到怀里。眼睛一闭,嗅到日思夜想的馨香味道,臂膀一合,却只捧到一怀狐裘,毛茸茸的,直往他鼻子里扎。
~~~~~~~~~~~~~~~~~~~~~~~
免*费*首*发: .




一片闲心对落花 醉不容眠·借刀(5500珠加根)
天地这么大,他们还是遇见了,逃也逃不过。这一方小院能大过天地去?
赵衍终于又把人抱了回来:“别躲,我有话和你说。”
日头已偏,在她脸上照出两朵红云,也将他的脸背在斜阳里。他穿过道道门,跨过明明暗暗的光影,终于将人稳稳放在了软塌上。
大白天,妙仪不习惯躺着:“有什么话,非要在榻上说?”
“那便先不说,叫我看看。”
他要看什么妙仪不得而知,等他一双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她才明白过来,伸手去堵,只觉得肚子上一凉。那片隐秘的隆起,连她也没明目张胆地看过,此刻明明白白放在两个人面前。
澄黄的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暖色,赵衍屈膝,抵进她的腿间,高大的身躯在她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影子慢慢变短,终于在肚脐处停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像个叩拜的人。
从此他多了个小人儿去爱,他们也多了份羁绊,心中甜腻,口中的话更没羞没臊:“你说是爬窗的那次?还是书房的那次?”
“看够了就下去。”妙仪曲起膝,将衣服裹好。
赵衍俯身下来,拿捏着重量,恨不能变成又轻又暖的狐裘罩在她身上:“冷了?”
“热。”妙仪边说着边侧身要起来,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别走,我就抱抱你们。”今日抱了那么多次,犹觉得不做真,顺手将被子扯过来,要给她盖上。
没成想抖出来一个银灰色的东西,红色的茶花旁绣了个衍字。赵衍拿在手中看了半晌,拈起上面的束带,在怀里人面前一晃:“这是什么?”
妙仪抬手去夺,只见那荷包变成了个饵,引着她转了半圈后,抚在她腰上的手一箍。面对面被他紧紧抱着了。
细碎的吻落下来,夹杂着纷纷扬扬的质问:“你心里定是有我……那一日在温泉……为什么还要走?”
她的嘴被他咬着,说不出辩白,心里有没有他,她不想知道,只是荷包她确实没舍得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伸出手捂着他狂热的唇:“我喘不过气……”
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那里有个陌生的自己,像第一次被猎人射中的鹿,不知道命运在哪里,张大了满眼的无助与悲伤。
他为什么总要这样问自己,心里有没有他,结局都不会不同。
她是注定不能拿出真心来回应的,虚与委蛇,如履薄冰,甚至从未对他说过一句真话,没料到,被骗的满心欢喜,骗人的心如刀锯。
湿意袭来,垂下睫毛来挡着,眼中涌动的是没有出路的眷恋,不能逃出眼眶。
赵衍不想逼她太紧,但今天怎么也要问出一句真话来。
他心上人的心,是块春风不渡的顽石,难得露出丁点破绽,不能再错过了。于是拿出行军打仗时,夜袭敌营的耐心,忍受着冰冷的沉默,也要让她说真话。
等了半晌,见她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似睡非睡,终是有些恼了,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睫毛张开来,一双秀目已归于平静:“那日大夫出去后,又叮嘱了王爷什么了?”
终究没能问出个所以。
赵衍看着她,只好道:“真想知道?”
“嗯。”
“他让我别扰你清净。”一根坚硬的火热,隔着层层衣物,在她腿间轻轻一点,“还让我事事顺着你,别欺负你。”重音咬在欺负而字上,伴着暖风吹进她的耳朵。
“不然……会怎样?”妙仪心里升起个念头,让她害怕自己。
他身上的肉刃原来也是可以杀人的。
赵衍听她说出不然,脑中的绷着的弦断了一根,挪远了身子,故作镇定。
却被一双手温柔地托了他的脸,两片粉嫩的唇瓣噙住了他的嘴。玲珑小舌伸进来,勾起他的舌头,如两尾游鱼款摆,翻卷出啧啧水声。紧接着,一双臂膀环住他的脖子,两团浑圆也贴上了他的胸膛。
她大概从未这么主动过。
赵衍脑中的弦一根根断着,他为自己设的防,拿捏着分寸,不让欲火燎原,烧到不该烧的地方。
她轻而易举就越了过来,开始四处点火,一会儿吻他的脖颈,一会儿亲他的耳窝,都是他经不起撩拨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哑着声音问。
妙仪的贝齿轻轻揉着他的乳尖,抬起湿润的秀目看他。
“嗯。”
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一片闲心对落花 醉不容眠·云中(h
巨龙滚烫坚挺,贴上湿漉漉的两瓣肥美,在她腿间轻轻磨着,想滑进去,又忍住了。
怀里的人一会儿舔他的喉结,一会儿吮他的手指,拿出他用在她身上的水磨功夫,反过来撩拨他。冰霜外表里,住着个撩人的妖精,一被他焐化,立刻出来祸害人,此刻胆大包天,让赵衍两难。
换做以前,他一定深耕猛种,将她按在身下,狠狠送进去,让她汁液横流,欲仙欲死,一边求饶,一边还要。
现在他只敢浅尝辄止,送进去小半,让她湿透的甬道里含着一会儿,轻轻顶几下,意犹未尽地抽出来,再钳进她的穴口的那道细缝,将身下人磨得化成一汪甜水,磨出迷离的眼,销魂的呻吟,磨得那张小嘴高潮迭起,抽搐着含住他肉棒的根。
也还是狠不下心全送进去。
他怕自己失控,一进去就停不住。
妙仪刚泄了身,满身是汗,皮肤透着嫣红,此刻含住他的耳垂,边喘气边唤:“王爷。”细细去听带着一丝埋怨。
赵衍看着她脸上的红霞,脑子里纷乱,双手托住她的腰,让她跨在自己身上,牵着她的手,握住他火热的男根:“坐上来,自己动,我没轻没重,怕伤了你们。”
他竟然要她骑着他。
这与她想的不一样,她不能自己动,她舍不得下杀手,于是道:“我不会……”
赵衍将她按到怀中,找准一个角度,扶着自己,探进半截,甬道虽然湿透了,依旧紧窄得很,他让妙仪坐起来,分开她的臀瓣,循循善诱道:“今日让你知道在上面的妙处,怕你以后日日要在上面。”
他说得没脸没皮,妙仪在他胸口一推:“那我还是不要了。”
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拉扯间一坐到底,两缕呼吸同时一重,叹了出来。
“唔。”
“会不会骑马?”
赵衍伸出一条精壮手臂:“两手交叉起来,把这个当缰绳,慢慢动。”
妙仪依言,抬起来又放下去,甬道里阵阵酥麻,不由自主地缩起来,胸口一起伏,一双白花花的乳儿在臂弯里一抖,被交叉的手臂挤着,更是呼之欲出了。
赵衍看得见吃不着,心里直痒痒,索性坐了起来,将人抱着帮她升起来,坠下去。把她翻腾得像颗个落在筛子上豆子,一刻不得停。
如在云中,失了重,他是她片刻的支点,被她不由自主地含着咬着,深入灵魂的战栗,比以往的欢爱来的更快,更清晰,就连阵阵溺意也是如此真实,让她羞赧地嚷道:“我难受。”
赵衍托着她的臀上上下下:“那里难受,怎么难受?”
“我……”
“你不说,我可帮不了你。”
“我忍不住了……”
“那就放开去……”
她的穴口剧烈地收缩,春水浇灌下来,他的巨根堵在穴中又涨又痒,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赵衍知她是到了,将人抱进怀中,稳住她秀气的锁骨。
那阵让她酥软的狂潮久久没有散去,她失神地躺在床上,赵衍在她泄身后,没有再要,起身去了净房,那里响起阵阵低喘。
等他收拾好自己,拿着巾子回来,见人面色潮红的躺着,帮她收拾干净,给她盖上被子,一瞥眼看见那个荷包,拿起来放回她的手边:“我的表字是云钟,上次让你绣,却忘了告诉你,以后叫我钟郎便好。”
妙仪睁开眼:“哪个钟?”
赵衍笑起来,眼中出现副泛黄的画卷,一座寺,一口钟,几树桃花烂漫,两个人影模糊:“自然是当一天和尚,敲一天的暮鼓晨钟。”
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连呼吸都忘了。
赵衍见她盯着自己看得仔细:“怎么了?难不成今天第一次见我?”
妙仪摇摇头。
“那是今日才觉出我好看?”
她还是摇头。
“钟郎。”
“嗯。”
似曾相识的名字。




一片闲心对落花 醉不容眠·谢娘
初冬时节,山上冷得早。
天刚亮,小顺新烧好一笼鸽青碳,抬到正房门口,敲了敲门。
“王爷,新烧好的碳来了。”自从两日前,茶园来了这位金尊玉贵的不速之客,他便未再见过主家娘子,只偶尔送东西进去的时候,听到帷帐后面传来人声私语。
这位王爷和娘子在整日在里面干什么,他猜一猜就要脸红,可夜里在隔壁的耳房也听不出什么所以来。只是一到夜里,水便要得勤,大多数时候要凉水,偶尔才要一回热水,这年轻的王爷真是怪异多。
小院中除了他之外,还有那位拎他脖子的冷脸侍卫会来,每天来个叁两次,来去都带着些方正的小本。今日他送完炭火出来,正好撞上那个侍卫,瞥见他腰上的佩刀,心里直盼这些得罪不起的神仙们快走。
鹤望站在门口,等小顺走远了,对着门内道:“王爷。”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赵衍披着大氅开门出来。
“如何?”
“杨家交出了奉宸卫,说雍州之事,是他们护卫不力……”
“当真?”他确是想要他们交出大梁周围的兵权,却没想到如此顺利。
“今日早朝便是要议此事,杨家还安排人上疏奏请陛下将奉宸卫交给王爷,消息也没避着人。”
“哦?”这便怪了,与人争斗没有连退叁两步的道理,除非是个圈套。“还有什么动作么?”
“杨夫人常往皇后那里走动,我们在宫里的人回报,怕是会将杨家小姐定给叁殿下。”
赵衍眉头一蹙:“岐儿怎么说?”
“叁殿下在皇后娘娘那里没表态,也可能是默许了。”
“……我写一份褶子你带回大梁。”
“王爷还不回大梁?这正是多事的时候。”
“不急……陈留谢家那边有没有回信?”
鹤望拿出封信来,慢慢递到赵衍手上,还不死心,劝道:“王爷就算爱重她,也不必如此,您这样做太后娘娘必是要伤心的。”
赵衍一言不发,接过信来,鹤望知道自己多嘴了,也不再多言,只听赵衍道:“不这样做,只怕母后不会罢手。”
妙仪睁开眼的时候,她听见门外赵衍与人说话,只隐约听到了陈留谢家,太后娘娘,不多时,有人推门进来,一阵冷冽晨风卷开帷帐,她看见赵衍正拿着封信,要拆开来看。
过了半盏茶功夫,褥子一沉,那人又回榻上来了,衣服上带了点烟火味道,不知是哪里来的。
“醒了?”赵衍的胸膛贴上她的背,手指拨动她的睫毛。
“原是不打算醒的,被门外的两只老鸹吵醒了?”
赵衍笑了:“是老鸹么?我听着像喜鹊。”
1...1617181920...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