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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敬尘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铜币“叮当”掉出,磕着桌面溜溜转了几轮小圈后才躺下,听得她喜滋滋美洋洋的。
他“啾啾啾”地凑到她唇边邀功亲亲,温浴也不矫情,对着他嘟起来的唇狠亲了一大口。
贺场怎有这般神通?其实不然,前叁只确实是他运气好撞见,然这后两只可是他特意吩咐厨娘刚包出来的,且特意做了记号,刚下锅,刚盛出,刚晾完。
她喜辣,他喜醋,两人在吃这方面从来都毫无默契,比如他喜欢吃鸡腿鸭腿,那种一口就能吞下很是方便的,她喜欢啃鸭脖鸭架鸭锁骨那种有滋味却费劲麻烦的,可他每次都将鸡腿夹到她的碗中,他最喜欢的,都可以给她。
一整盘过年饺子,是贺场用嘴衔着,一颗颗喂她吃完的。
男人和饺子一样可恶,都会让女人的肚皮鼓鼓。
两只筷箸尖被她含在口中,另一手杵着腮打量他,有时看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真想打到他跪下叫爸爸。
可在他看来,这眼神就是勾引。
两人用香茶漱口,贺场吃饱喝足,还想吃下一轮,俯身撩起她的枣红襦裙,裙摆被烧出了几个烟窟窿,他玩心大起,五指指尖聚拢捏合成一朵小花,从裙下对准一只烟窟窿穿过,“啪”地一下打开成一朵大花,只听“刺啦”一声烟窟窿被崩开,布料炸起,活像今晚的新年烟花。
温浴揪着他的耳朵就是一顿狠拧,贺场不痛反笑,咯咯咯地像在打鸣,被揪了也不躲,耳朵被揪地通红,还拿这事打趣她:“让你打发走那个连什么玩意儿的,你不听,裙子烧坏了怪谁呢,哈哈哈……哈哈……”
“过年忙得很,人手不够嘛!”
红红的耳朵足以拌一盘凉菜了她才松手,也被气笑:“你明知道还要演这么一出,我发现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那烧的可是你家的房子。”
他揉揉红耳,掀起枣红襦裙两眼放光:“我家的可不就是你家的。”
“你还敢说!万一真烧到你的院子!”
“我怎么知道那连什么玩意儿的会放火,我要是知道也不可能让她这么折腾啊,一听到消息我就派人去查,刚抱你出来你又要进去……这小崽子也不怕玩火尿炕。”
贺场凑上来,枣红映面:“反正火都扑灭了,娇娇你也来救救我的火,好娇娇~”





举杯敬尘缘 61.炙热(香肉)
摩挲她的细滑小腿,白生生的勾着人,那手不知不觉逛到腿根。
温浴怕痒,按住他挑逗的手,转身就起走向榻边,边走边脱身上衣裙,枣红被扔了一地,她赤裸上榻,挺着一对翘乳勾勾手指朝他眨眼:“来呀。”
他怎忍得住,可比她跑回小院子的时候急多了,学着她一路扯衣脱裤,甩着粗硬黑棍长腿一迈就进了帐中,温浴坐着笑他,他刚进来,她立刻捧住他腰侧,上半身跪起直接含住他的粗物。
爽劲直冲颅顶,贺场惊呼叹气,马眼瞬间被吸出透明体液,龟头在紧腔内被舔卷,爽地他太阳穴边青筋突起。十指插入她的发中,腰腹不敢挺动,他受不了,像溺在深渊被穴洞吸卷,他喘不上气,抑住她的舔咬后退将它退出。
蜜液银丝拉出一条长长的风筝线,它是被牵扯住的风筝,在空中摇晃不停。杏眼微眯瞧这一幕,淫靡艳色裹入腹中,舌尖舔净下唇的晶白,再抬眼望他。
贺场回过神,刚才差点就射了,有惊无险,有惊无险!他不能丢脸,翘着腹下粗壮黑物将她推躺至褥上,一手握住她的两只脚踝向上拉起,直挺挺冲了进去。
粗物入穴,两人都叹喂出声,贺场刚抽两下,她小脚乱动乱挥,身下绞紧看他,娇娇嗲嗲问出:“场哥哥……不做前戏了嘛……”
贺场伸手在她穴口揩了一把,抬手向前递给她:“自己看看流了这么多水,用得着前戏吗……骚娇娇,水是真的多!”
下身疯狂顶弄,直把她顶地撞向软枕,他挺腰摆臀进出痛快,两人身上双双潮红,香汗湿背。
她的双脚抵着他的胸膛,脚心下心脏扑通扑通跳地欢快。贺场一手握着她的脚踝,跪在她身下大肆插进抽出予她满足,殷红穴肉被肏翻出穴口,再被肏插进窄穴,阴核被另一手揉捏挑弄,麻痒并至。
天鹅颈仰起,她声声娇哼细喘,身上潮红不散,酸胀之感冲到一起,眼前卷起雾霭,穴口粗物突被抽出,粉穴急急喷出热海。
乳尖被咬,疼痛她也感觉不到,身下汹涌波涛,不知喷了多久多少,高潮迭起,他的舌撬开贝齿,他的吻如此炙热,攀顶,继续向前探索。
他躺在她身侧,长腿分地大开,好似比平时顶她的还要开,又将她抱起,抱她到腰上就着滑腻爱液后入,温浴反应不及,肉棍一下插入宫口,只能承受。
有时候她怀疑,他那根里是不是藏着罂粟壳,让她上瘾,让她深陷。她越来越喜欢后入,因为越来越深,他入地越来越深,爱也越来越深。
“娇娇……过完这个年节,我们去江南,我们去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去你最喜欢的地方。”
温浴回首吟哼,窄肉将他紧锁,又不自觉叫出他的另一个名字。
他抽插不能,穴内实在紧得令人窒息,他吻她额间,吻她红肿双唇,桃花眼里含水含情,他嗓音微哑:“娇娇……温浴……无论你叫什么名字,我都爱你。我爱你。”
两指夹着粉棕小枣,大掌罩不住一只圆乳,沉甸甸的,白嫩嫩的,身下微微顶弄,叫她放松,温浴如何放松,那一腔热血和深爱叫她如何放松,她紧握不放,穴内钉地死死,再是拔不出,扯不下来了。
银烛燃尽,白昼落幕,天边橙黄徐徐升起,他和她共赴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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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敬尘缘 62.江南(香肉)
花苞鼓枝温,杜鹃鸟报春。
过了二月二,贺场与温浴带了数十名伺候的仆人乘船一路南下四十余日,眼见柳树成荫,雏雁翩翩,烟缊湿气扑面,贺场问过了,明日即到苏州。
船上的一日叁餐也无太多花样,幸得几日前在杭州靠岸停船,两人闲逛了一番,买了好些喜欢的吃食和伴手礼,又逛见了家百年老铺,门内门外香味引人垂涎,江南糕点精致巧趣儿,且均是暖色。主柜中摆饰颇多,似是一副小桥流水的食画,右侧矗立廊亭,前方一艘元宝样的小船,边上好似白萝卜丝粘合搭成一座白石拱桥,桥下花红叶绿,将糕点做成了莲花的形状,掌柜说这莲花糕是铺子里的招牌叁样,那边还有荷花酥和芙蓉糕,两人望去,香甜迎鼻果真粉俏。
贺场悄咪咪和她讲:“回家后我也给你开间糕点铺子,咱们也整个百年老字号的牌匾,下面刻上一行小字。”
温浴猜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还没等问,他眯眼笑着继续道:“距离百年老店,还剩九十九年。”
咯咯咯笑起来,贱嗖嗖的。
街上人这么多不好意思打他,只听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字正腔圆又来了句:“诚信店家,童叟无欺。”
温浴觉得,他早晚是个奸商。
他突想起一段更有趣的回忆,眯眼笑她:“我咋记得你曾说你的梦想是开世界第一家帮吃店……”
温浴一听面上火热,有一年她出去玩,去了世界第一家蛋挞店,她说这个设定使她胜负欲激增,以她的本事,她要开“世界第一家帮吃店”,意为:你来我店里点餐付款后,我帮你吃。
“记错了罢,大概是你爸的梦想。”温浴不认,瞪眼扯话,这时候说这事儿,多臊人。
“我爸的梦想是吹好葫芦丝。”
温浴瞥眼警告:“贺场,你快了。”
“娇娇,你也快乐!”
这痴老头没听出来她什么语气,还不知死活的接了一句。
无他,贺场在街上也难免要挨一顿胖揍。
船摆晃荡,每夜飘在水波之上,她也换了条轻飘飘的纱裙,妃色衬肤,皎洁明月透过被推开的窗牖,更衬得她朱唇皓齿明艳撩人。
贺场从后拥住她,两人抬头望向天上高挂的满月。日子过得可真快,去年这时候也在船上,是载她去皇城的船,后来,再后来,现在。
贺场轻吻她的脖颈,舔卷她的胸前滑嫩,每次他这样给她暗示,她都直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还要在他身上招呼出几个大紫豆子,她不愿意做,这船说大也不算大,怕被人听到,所以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过巫山云雨了。
不让摸不让做,偏偏还穿那一身纱裙勾引他,他抬腕将烛火挥灭,月光洒进屋棚,繁星撞入了她的杏眼,他忍不住,一见到这双眼就神魂颠倒。
拉着她倚在罗汉床上,他撩开袍衫扯下亵裤,那物软趴趴耸着身,好似没什么精神,先不管它,解扣脱衣,温浴注视着那物一点点挪身,抬头点头,刹间腾起。怎么这般神奇啊,也就叁四秒的功夫,它重振雄风了。
贺场向她迈步,挺着腰腹将那物凑近,一手握住粗壮根部,在她面前撸动了起来。真是不知羞,温浴暗骂他,也暗骂自己,眼看着他自渎,她身下也有了反应。不叫她帮忙,他只想撸给她看,光是看着她那一双勾人杏眼,他就能射出精来。
她握住他撸动的手,舌尖抵上龟头,惹地他缩手闷哼,温浴双手搂住他的劲腰,倾身向前将龟头含入口中,大力吞吐将他折磨了个透,贺场眼前白光闪过,经不起几下就泻出浓厚。
他够来矮桌上的锦帕揉成一团塞入她口中,拉她起身捞来一条细腿直扛到他的肩上,另一条腿踮着脚,面对着面就被他插进了花穴,这一插,捅地她呜呜叫,嘴里团着帕子再大声也没人听得见了。
肉茎直进直出好不爽利,爱液噗噗喷到船板上,也分不清是谁的。
贺场伸手去揩她穴口情液,几根指头忍不住顺势跟了进去,她咬紧锦帕承欢,爽痛掺拌,窄穴容不下这般惩罚,收缩间将他长指挤出,引着爱液垂落掌心,他怎舍得浪费,大掌贴上双唇吸她方才赏赐的晶白情水,再递入口中卷舔指尖。
这一幕直看得她面红耳赤,骚东西,改名吧,叫贺老骚。
贺场挪步,从罗汉床前一路肏到了窗边,对着明月扭摆腰臀,船身竟随着他们的律动摇曳,那人的浓密耻毛正刮蹭她细腻小腹,磨得她奇痒难忍,水眸下两腮沁出桃红。
“娇娇,你好漂亮啊。”
两厢对望,共沐幽幽。
贺场一口衔住剩下的半段锦帕,与她一人一边,肉柱深埋在她的花穴里,尽情顶弄。
他背脊贴至窗下壁板,顶腰将她提起,温浴一只藕臂伸出窗外,感受着暖风揉拂她的肌肤,两人就这般口中相接,腹下相连,远处是山,是水,是情色弥漫。
这体位猎奇也累人,入几下两人就一起交代了。
帕子被取出,锦料被浸湿,他勾着帕子去擦柱身,湿乎乎的有异样暧昧感觉,让她也体验一番罢,又勾着帕子去擦她花穴。
晨间雾重,窗外是温浴熟悉的花香,他们穿戴齐整后,卯时在苏州码头停船。
仆人们抬着行李先下船,贺场刚出半个身,
码头那处一人身着官服,身后一群官差候其左右,见贺场出了船舱,带阵那人行礼拱手见礼:“贺将军别来无恙,别来无恙呐!




举杯敬尘缘 63.宅园
温浴听声去寻,一眼便认出他是苏州知府何大人。
何大人的个头与她相差无几,可他的肚皮上孕育着生活,圆咕隆咚像坨大雪球。温浴曾在苏州生活,那些年外祖母还在,也有她侯府嫡女的身份,何大人自是照拂万般,逢年过节献礼不少,两人相识也不奇怪。
何大人的年纪也没比他长几岁,可他的脸上横肉多褶子深,说话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是个势利眼。原来早些年前,何大人在边关见过贺场,亦是有些交情。
贺场此次低调出行,只向圣上告过假,他守疆土卫国为乡战功彪炳,回皇城那日便交了虎符,他怎会不懂功高盖主的道理,圣上会如何忌惮,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乐得领个闲差,他手里没有实权,圣上更乐得他出门游山玩水。当今朝堂龙子夺嫡两厢争斗如火如荼,是谁往苏州递了消息,他心里明镜。
码头上寒暄了一番,何大人欲为他们接风洗尘,试探问道:“贺将军可要随下官在府衙歇下?”
贺场婉拒:“内人在苏州置过宅子,改日再与何大人叙旧。”
“也好,也好,明日下官府上摆宴,还请贺将军给下官个薄面。”
贺场颔首告辞,牵着温浴长腿一迈上了马车,将何大人扔在了码头上。
温浴不知他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虚与委蛇的那一套他也会,可如今他不想站队,更不能站队,他身边的人,他的枕边人,是他的软肋。
大掌裹着她的手,裹得生疼,她感受到了他的异样情绪,她抽手不出,贺场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劲过猛,双手下滑搂住纤细腰肢依入她怀中,声音轻极了:“娇娇,咱们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今年先不回去了。”
车辇颠簸一瞬,震地她差点咬舌,温浴抚他脸颊,也轻声安慰:“嗯,都听你的。”
他那么壮,依在她怀里撒娇,真的重死了,压地她喘不过气,推他他还不起来,还不如方才咬到舌尖痛快。
马车停在府门前,贺场先下再接她,门口一群仆人正欢欣振奋地候着,为迎夫人和老爷回府。
他转身去看府门上高挂着“温府”的匾额,门侧松竹成林,门前一对门墩用汉白玉雕刻出小象抱鼓,正是门当户对过门石,可他怎么突然有种入赘的感觉?
一年不见,管事两鬓斑白,她差点认不出来。
这是一套叁进的宅园,气派又不失风雅,她喜欢种树种花,花盆的摆放和院落的布局,每一角都由她精心设计,他就像走入园林,走过花果园,穿过葡萄藤绕,像一弯通亮的莹绿隧道,花香果香在身前萦绕。廊上金光透过牖缝,书房前池塘小鱼结群戏水,另一边柳绿莲红,灰白石子铺路。烟缊裹散花香,天蓝如神驾云,雕纹房檐圈起一方天井,一把竹椅置于其中,瓦缝绿萌,角处立竹,闲竹倚风,粉墙黛瓦入画,一步一景,处处是江南。
国公府上的仆人们从未见过此般仙境,心中大叹此景只应天上有,夫人真是心灵手巧,审美如神。
贺场决定了,从今以后,苏州就是他的第二故乡。
两人进了她曾住过的闺房,贺场好奇心重,也特别喜欢寻摸她平时用过的物件。午膳还未用,安贵叩门来禀:“老爷,侍卫方才来报,何大人突然被捕入狱,您……您要不要去看看?”
贺场惊坐起,脊背瞬间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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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敬尘缘 64.鱼脍
两人起身一同出府,路上询问,知府大人竟是被安排了个贪污受贿的罪名押入大牢。
何大人乃属太子一羽,势要拔掉这根的想必是叁皇子,两派斗法力争,亦是争夺贺场手下的刀兵。
温浴在车辇中歇坐,她跟着进去也不方便。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获罪知府透过铁杆格口朝贺场望来,一门之隔却像隔出了一道天河。何大人身陷囹圄,发间凌乱狼狈不堪,白衣上撕出血口,枷锁缠身,堂堂知府竟直接被用鞭刑,叁皇子是要置他于死地,给太子重创一击。
贺场负手立于门前,剑眉挑动一瞬,冷漠看向何知府,谁敢拉他下水,他就将那人拉入下水道,他说到做到。
何大人痴笑,嘴角渗出血丝,身上各处无一不痛。转念忆到入狱前正与太子亲信料零传递密函,一众衙差破门而入将他逮个正着,料零跃至梁上,领头的衙差抬头看见了,却不吱声。他便知太子不会保他。身上各处亦无一再痛。
吐出口中腥甜,他气若游丝声音小地听不清楚,贺场观他口型,读出他所言:“下官的门生和旧时的小吏……忘恩负义……竟请不动……这些人到处奔走,互相排挤,狡诈万端,天道昭昭,他们终究要受到惩罚……太……和叁皇……他们……”
何知府眼神涣散,视线荡在扁塌的草垛上已不能聚焦,牢内阴冷潮湿,肺腑话语再吐不出咽不下,贺场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匕首入背,身下血水成渠。
“种桃种李的得到果实,种植蒺藜的得到它的刺,你难道没听说过吗?你所赏识的,大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人,你大势已去,就责怪他们,还用道义来要求他们,这就好像是凿冰求火。”
贺场不愿再提龙子,他转身便走,朝堂纷争、运筹帷幄皆是与他无关,何知府睁眼去看身下,嗤笑不停。
拉开车辇的挡帘,贺场回来了。温浴正打盹儿呢,他一进她就醒了,杏眼眯懵打了个哈欠,贺场一指刮她鼻尖,看她睡得小脸扑红煞是可爱,牵起她的笋指亲她逗她:“饿了,这里你熟,咱们去吃好吃的罢。”
温浴掀帘吩咐车夫去醉渔仙。
醉渔仙非比寻常酒楼,先由美婢引入廊亭,再穿过竹林小道,越过通幽满月门,此处可赏湖赏景,美婢送他们到了“渔山”,雅间外太湖石迭山连嶂起伏,缕云载月,迭彩竞秀。木桌上洒出穿过折扇纹窗棂照进的天光,白墙镀了细小金斑,不贴近却看不大出。案上瑞鹤的苏绣双面紫檀台屏夺目,一只引亢高歌,另一只回首低吟。醉渔仙里像这样的雅间共有十六间,间间内饰不同。食客入坐,美婢倒茶并填上新鲜石榴红籽。
几个美婢端来玉盘,盘中晶白鱼片卷成蔷薇,另几盘里皆是薄片鱼脍,白肉下垫着绿油油的青紫苏叶,白绿相衬落入玉碟,淡香雅致。
《诗经·小雅》有句:饮御诸友,炰鳖脍鲤。
脍鲤即是生鱼片,又有《膳夫经收录》提到:鲙莫先于鲫鱼,鳊、鲂、鲷、鲈次之。
那斫鲙的刀工不容小觑,将鱼片斫得极细致,竟像要化为蝴蝶飞去。孔子就说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鱼脍薄薄一张,薄至透明,是这里的名菜。
贺场夹起一片沉思,不做旧时藁砧,安能不被宰割。




举杯敬尘缘 65.龙井
凡脍,春用葱,秋用芥。
温浴也夹起一片,蘸着小葱碎末享受久违的凉香,鱼脍入口即化,味道极鲜。
贺场嚼过也点头称赞:“好吃!好吃!”
他连着吃了叁片,温浴提来茶壶倒入瓷碗中,龙井香清冽甘爽,她夹来一张鱼脍滑入碗中用茶涮熟,再夹出缩瑟的浑白鱼肉放进他的食碟道:“尝尝。”
这是什么吃法?贺场好奇,迫不及待地夹起来品,茶香伴着鱼鲜,竟有一股太和之气,味清使人回味,弥沦于齿颊之间,甘甜留芳。
“生鱼片不能多吃,吃多了肚子里会长虫子。”
又涮了几片给他,看出方才好像有心事,温浴尽心伺候也想哄他。
其实当地没有用香茶涮鱼片的讲究,大部分人还是只懂吃生鱼片,因为口感太过鲜美,也并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市面上能捕捞到的鱼几乎来自于淡水,容易滋长肝吸虫之类的寄生虫,而吃鱼生时所用的蘸料根本不足以消灭它们。所以来醉渔仙食鱼脍,美婢都会多备上几壶热茶,引导食客们如何享用。
贺场一脸感动已在心中涕泗横流,娇娇太会疼人了,暗夸自己能娶到娇娇这么优秀的好媳妇,是娇娇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用过午膳,两人步行回了温府,毕竟也没多远的路,进了温府安贵才追上来气喘吁吁道:“结账时掌柜不收咱们府上的银子,还叫老爷夫人常来坐坐。”
巧儿在一旁“噗嗤”笑出声,再捂嘴已是来不及。贺场听到笑声,这才恍然大悟,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醉渔仙是温浴名下的酒楼,平日由掌柜打理,这也是外祖母送给她的及笄礼。贺场在她的成长简报上见过,她名下也不止这一座酒楼而已。如此便好,万一哪天他真的不在了,她也能过得很好。他讪讪笑着,牵着她去逛园子,不再让人跟着。
他特别喜欢这里的洞门空窗,不远处是一处悟竹幽居,四面均开满葫芦形的洞门,如环相套,如镜对影。透过洞门,山林、楼台、水池、花木、动静之间,变幻无穷。恰如亭内文徵名书对联所云:“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
走走停停,两人踏入花果园,又是另一番天地,与前面的园林景象不同,这里花开争奇斗艳,莹绿葡萄气香味甜。
两人牵手进了葡萄架下的“隧道”,走累了,坐在石凳上歇下。
午后艳阳高照,木架支起长廊,绿叶和一串串的马奶提绕出藤蔓蜿蜒,颗颗长粒,粒粒饱满。
贺场看她身上淡色的藕荷纱裙,见她长腿惬意翘起,裙摆搭在石凳下勾着璎珞轻敲地面,杏眼微眯也在看他。
将她胸前青丝拢至脑后,贺场低头前来索吻。
两舌交缠搅出水声,暧昧、旖旎。湿吻来到她的下颚,又去到她的耳垂,她耳边极为敏感,凑近时都会不由打颤,颈子后退微缩强忍着拉回一丝清明:“嗯……在这里做吗……会被人……”
“不会,他们都歇着了,没人敢跟过来。”
贺场摸上她衣裙的纱料,抓住一团用两指搓捻,苏州的气温穿这种裙子正好,不冷也不会热,但被他挑逗,也或许日头正烈,顶上的葡萄和叶子挨不紧难免露出丝缝,纤长骄阳趁虚而入。
腰间丝带松散落地,胯下赤黑粗物腾起。




举杯敬尘缘 66.葡萄(香肉)
再看他,腰间束着九环白玉蹀躞带,袍下支起一团火焰。
他撩袍直接扯下亵裤,握着她的手领到腿根处,温浴摸到他有劲的小腹,摸到他浓密杂乱的耻毛,摸到他燥热粗硬的肉柱,她摊开手掌,收手包裹住两颗卵蛋。他合眸享受,她喜欢玩他胯下这两颗肉袋,大概就像他喜欢玩她胸前的两团肉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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