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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敬尘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他摇着头,认真解释也认真哭道:“我没有结婚……我没有生儿子……”
分手那年,他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她将他拉黑了,这段感情在他们的粉饰太平中结束了。他思念成疾,不到半年的光景就生了叁次大病,他辞了单位的工作,卖了房车,他要去她的城市重新生活。可在这座城市里无论如何都遇不见她,终于有一天,他一醒来,天不是那个天,地也不是那个地,周围的一切都陌生无比,他醒在军营里,直接上阵杀敌。
正是分手那年,何谈分手第二年。
温浴擦拭掉他脸上的热泪,听他娓娓道来。
“所以我比你来得早,十叁岁就来了,那时候你才叁岁。”
“嗯。”
“我怎么可能跟别人结婚,怎么可能跟别人生小孩。”
“嗯。”
冰雪悄悄融化,檐下啪嗒啪嗒。
他的泪干了,堵住的鼻子通了,心也通了,那根刺也该拔掉了。
她确实是六岁时来的,没错,那个结婚的人已经不是他。
贺场偎在她怀里,像个受了屈的小媳妇儿似的,还挺可爱。
他说:“如果哪天我们又回去了,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她说:“不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修成正果。”
话说回当年,她在他出生的那座城市里读大学,缘分使然,两人相遇、相识、相知、再相恋。他的年纪确实不小了,家里催婚,要她嫁来这座城市。可她以为自己还没有认定他,她绝不是攀援的凌霄花,婚姻对她来说或许是束缚,两个家庭捆绑于一处,她不敢一腔孤勇赌一生,理智大于爱情,于是毕业后选择回家,明明提分手的是她,肝胆俱裂的也是她。
她曾想:恨不得看你人生失意以泪洗面,却做不到幸灾乐祸束手旁观。又愿你得一良人子孙盈膝,却又无法云淡风轻祝福衷心。
她现在只想和他好好过一辈子。
峥嵘岁月不可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温浴捧起他双颊,前所未有的感动与主动,杏眼赤诚:“场哥哥,我们做爱罢,好不好?”





举杯敬尘缘 55.玉势(香肉)
“好。”
四腿交迭,温浴侧首与他拥吻,他的唇有些咸涩,窄腔里有略淡的酒气。
隔着布料揉她圆乳,轻轻柔柔的,倒是暧昧,她舔他下唇抽空问着“你喝了多少?”
“你猜。”
“那怎么猜得到,我只记得你很能喝,一个连都喝不过你。”
拉开她腰上丝带,襦裙落地,高高的胸脯撑着藕荷色肚兜,两侧香肩半遮半露,他两手伸进肚兜里捧住两乳揉捏,嘴上也不忘舔她小舌。
“我是海量,娇娇是海乳。”
温浴被他玩弄地心中砰砰乱跳,她起身亲他脸颊,亲他双唇,两手解他身上袍衫。她跪在地毯上,摩挲他的鼠蹊和卵蛋。
“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他是享受,每次她摸到那个地方,他心里就痒痒,那里也痒痒。
他总是硬地很快,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肉棒已经梆梆粗壮了。
温浴抬眸望他俊脸,就在他的注视下舔上翘滑龟头,舌尖抵着它打圈,没几下就舔到一丝透明体液,她吮吸咽下,竟觉从马眼里吸出些许酒精味道。
贺场坐在圆杌上“嘶儿嘶儿”喘着,酸爽麻痒都集中在腹下,娇娇的嘴上功夫越来越好了,眼睛也是漂亮得要勾死人,他低头看她一举一动,不行了,要射了!
情急之下一掌将她推开,这么快就射实在丢脸,龟头勾着唾液滴到他腿面上,他揉了腹下耻毛,需要冷静一下。
温浴抬腿迈上方桌,自己扒掉亵裤跪在桌上,扭腰抬臀露出粉嫩小穴。
“骚娇娇,这么想要啊?”
贺场盯着她的粉穴撸弄肉棒,突想起前几日新得的好东西,抬手拍了下她的勾魂穴,转身去多宝格上拿起一方锦盒,掏出一只握于手中。
温浴回首想看他在折腾什么,突然一物顶着她穴口就冲了进来,冰凉钻心,凉得她皱眉尖叫。
他握着那物抽插眼前的嫩穴,白玉玉势凉如寒冰,温浴喊叫不能承受,那物不如他的粗壮,但硬确实是非常的硬,凉也是真心的凉,穴里滚烫,玉势冰凉,水火交融令人发疯。
“不要!不要!”
她抬臀躲避,却不成想一躲那玉势入地更深。他不动了,手放了,凉硬的玉势还卡在穴中,插了这么多下都没流水,应该是不舒坦的,但那艳色景象一白一粉实在销魂。
他握住玉势将它“啵!”地一声拔出,扔至桌上,就像起了瓶红酒落地的木塞,应是再无用途。
“看来你还是最喜欢我这根!”
捧着她两瓣雪臀舔住粉穴,反反复复用舌尖逗弄小豆和穴门,听她“嗯……嗯……”舒服的呻吟。
“场哥哥……场哥哥……”
她喜欢他的舌,也喜欢他肉乎乎的肉棒,他是有温度的,玉势岂能及他一半温柔。
“娇娇,乖娇娇……”
他提着她期待已久的肉棒,两指分开她的花红阴唇,肉棒在她穴口研磨几许,不进,不攻。
“以后不许再喝避子汤了,对身体不好。”
肉棒在穴门拍打,他顶胯冲进穴中,紧肉刚绞上来,他就猛力退出,再顶胯冲进,猛力退出,就这样折磨她十几回合。
温浴遭不住,鼻腔哼哼发出呻吟,眼皮搭下,用尽全力回首唤他:“场哥哥,肏我罢,求你了!”




举杯敬尘缘 56.铜镜(香肉)
两腿贴着桌沿,终于冲进去了。
温浴尽情享受尽情浪叫,从来不知自己可以淫荡到如此地步,求他肏她,求他狠狠肏她。
笋指抠着桌案,身下被顶进抽出前后摇晃,看不清周围,模糊又虚幻。
“场哥哥……好爽………嗯………”
“娇娇,你好会叫床啊,嗯……叫得我又要射了。”
两手把着她的细腰,淫液顺着桌沿滑下,他倾身向前,双臂箍住她两条白腿。
“娇娇搂住我。”
温浴听话地后仰,藕臂向后寻到他脖颈,吟叫着搂住了他。
“真乖。”照着她小嘴儿就啄了一口。
他箍紧两条白腿起身,下方两只性器依旧紧紧相连,半点缝隙都不留,后入极深,边走边肏。
贺场站于屋内正中央,浑身肌肉贲张,抱肏着带她走到螺钿落地铜镜前。胯下大物依旧大进大出,他要她看看,两人正在做着什么。
两腿被分得大开,足尖绷直不得放松,那粗物上下贯穿她的粉穴。温浴阴阜上方几乎无毛,细看也只有寥寥几根,方才还是粉穴,现下已然被肏得殷红。贺场在她背后扭胯变着花样插她,或是九浅一深,或是七上八下。
她爱极了这样,看到铜镜中的两人,紧紧相贴,紧紧相连,她爱极了这样,于是她娇哼着回首向他索吻。
两舌交缠搅拌,身下忘记摆动,就这样伸着藕臂搂着他脖颈接吻。
镜中的他身材帅绝,高、壮、有力、俊脸刚毅。
“嗯……嗯……”她从鼻腔发出感叹,是舒服,是娇喘。
贺场,我这一生,只能爱你,别人皆是不能了。
他看不够,也做不够,即使不动不抽也不愿拔出。
两人的体液从桌前滴到屋内各处,镜里还清晰可见,春水滴答滴答从他的腿根顺流而下,真的好色。
贺场抱她坐回杌上,还保持后入连接的体位,温浴一脚踩在地毯上,另一腿抬起搭在桌沿上,此般能让穴口大开。
她把着他的腿,主动索取。
贺场在她背后粗喘,喘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温浴也娇喘,用嗲嗲的呻吟回应他。
她把握力道,把握节奏,把握时机,上下进出间穴口噗噗喷出春水,爽得她一头青丝都跟着发麻。
后来她学着他平时的狠戾对着高高翘起的肉棒大入大出,屋里浓浓旖旎飘荡,两人背上沁着香汗,交合处白浆片片。
贺场闭着眼哼哼,他忍不住了,精关松懈朝着宫口重重喷射,喷得她跟着窄肉夹紧痉挛,嗓子都喊哑了。
他寻到相接的那处,泥泞不堪,杌面也湿乎乎的。
“娇娇……”
肉棒还未拔出,舍不得拔出,今晚被娇娇肏了一番,他哭完又想笑。
高潮余味悠长,她终于放松向后依偎在他怀中,杏眼眨也不眨盯着铜镜里的爱人。
他吻她额头,满眼柔情地对她安抚。
“娇娇,我们再做一次。”
一次不够,多少次都不够。




举杯敬尘缘 57.除夕
还未到辰时,鞭炮声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就好像是在榻前点的炮仗,从床头一路炸到床尾,生生将两人吓醒。
贴对联了,各屋各院的门上墙上贴着福字,襄国公府喜气洋洋,阖府上下各道“过年好!”各人有各人要忙的事,温浴忙着打理府中琐事,贺场忙着进宫拜见,贺婉忙着喝药,老太太跪在小佛堂里双手合十禳灾祈福,各路官员与亲眷也忙着来拜年。
节礼接了一波又一波,送了一波又一波。温浴抽空包了个厚厚的大红包,去叁姑娘的小院子里看她了。
贺婉确实起不来,偶染风寒面色煞白,连双唇都没了颜色。往年她最喜爱热闹,除夕这天定是要走街串巷出去拜年,在外面贪玩几个时辰。她想小嫂子陪她说话,却怕将病气过给了小嫂子,“咳咳”咳嗽几声有气无力的,怪自己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温浴将红包塞到她枕下,两人简单说了会儿体己话,她还有事要忙。
贺场在宫里,老太太食素,午膳她忙不得空用,只剩个年夜饭,她还不饿。屋外红炮噼啪接连不停,温浴给阖府上下都发了大红包。
天光渐暗,宫里来人传了圣上赐的福菜。换了身枣红的对襟半臂襦裙,她等他回家。
贺场出宫便驭马回府,身后落下一堆向他拜年的前朝官员他都听不见。他跑进厅堂,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娇娇坐在圆桌正前的主位上,见他来了,两人视线交汇,四目含笑。
几个丫鬟端来几盘饺子,袅袅热气绕着承盘打转,白白圆圆的饺子烫滚滚,丫鬟还给他端了碗饺子汤。她记得的,他特别喜欢吃面食,吃剔尖面和莜面栲栳栳也要配碗面汤来喝。他看向这一桌年夜饭,年年有鱼是应当的,那盘烧鲤鱼旁边摆着一小碗饸饹面,另一侧是一小碟的不烂子。不烂子就是拌子,山西方言里,把“拌”这个字拆成bu和lan两个音来读,谐音就成了“不烂子”,将土豆去皮洗净切丝,拌入面粉,搅拌均匀后上笼蒸熟,再用春末的槐花炒上一遍。这是他曾经说过的,姥姥经常做不烂子给他吃。
也不知是不是饺子上烫飘的热气熏到了他的眼,熏得他眼里发酸。
贺场夹起一颗水饺递入口中,“嘎嘣”一下,硌地他惊呼,筷箸夹着水饺的下半段,他低头吐出口中的异物。
异物叮当掉在桌上,引得屋里所有人去看,鲅鱼馅儿里裹着一枚铜币。
“好财好运!老爷吃到了第一枚铜币!”一旁伺候的丫鬟兴奋道喜,屋里众人都眉开眼笑。
原来过年的饺子里包钱是温浴老家的习俗,她昨日吩咐婆子找来几枚铜币,清洗干净后用热水反复烫了多次,再泡到缸里宿了一宿,午后捞出又烫了几次,教着厨娘如何将这铜钱包入馅中。吃到钱的人今年财运大旺,有福有禄,是好意头。
贺场嘴角弯笑,嚼了剩下的半只水饺,从温浴跟前的另一只盘子里又夹了一颗,应该是另一种馅儿的,尝尝罢。
他张口咬下,只听又是“咯”一声,熟悉的感觉,他再次吐出铜币,惹得屋里哄笑。
温浴还没动筷,她不吃烫食,正等晾饺子呢,谁能想到他吃了两只,竟两只里都包了钱!温浴好气呀,咬牙切齿地瞥眼看他。
贺场讪讪笑着,将那剩下的半只虾仁水饺吃完,他可不敢接二连叁地吃到钱啊,于是在第叁只盘中用眼选了一会儿,这颗不太像,这颗准是没有的!
他咬了一口,腿都哆嗦了,口腔里倒腾几下,含着那枚铜币抬头吩咐屋里的丫鬟们:“都转过去头不许看!”
丫鬟们得令,捂嘴偷笑纷纷转头。
贺场凑到她面前贱兮兮地要喂给她,温浴又气又好笑,拢共就包了五枚,他一连吃到叁枚,哪来的这般狗屎运!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吗?
她这会不嫌他膈应人了,他喂她就接呗,两人的唇刚刚碰上,小厮慌慌张张魂都要跑掉了,喘着大气打破两人的暧昧闯进屋来大喊:“老爷夫人!猫房走水了!”
精.v .




举杯敬尘缘 58.烟火
温浴冲出堂厅,身后如何她都来不及管顾。
枣红裙摆甚长险些将她绊倒,她疯了般往猫房的方向跑去,提着裙摆脑内一片空白。
“汤圆……汤圆……”
暖风吹过,吹起檐下高挂的大红灯笼,府外鞭炮齐鸣,啪啪炸在她的心上。一同奔去的丫鬟小厮叁叁两两,手中提着水桶神色慌张。
她跑到猫房,看见小院子周围的几间耳房也连着被熊火燃烧。小厮婆子们提着桶手忙脚乱地往里泼水,这怎能够。炮声隆隆络绎不绝,她不敢想,她不敢想,她烫泪冲出眼眶,她扑向火场。
小厮拉住她惊呼:“夫人!夫人不能进去啊!”
温浴拼命向前,她要冲进去,她大哭:“汤圆!”
“汤圆!”
被烈火烧断的架子砸到地上,架中小瓶小罐碎了一地,裹着小老虎布偶滚出火球,滚出房门。
小厮拽住她的裙尾将她拖出,慌乱拉扯中,她发簪落地,温浴站不稳扑通一下跪卧在地,她望着烈焰吞噬那间猫房,烟炎张天,她冲不进去,哭地撕心裂肺,脑晕胀痛之时不知是谁将她抱起跑出火院外,又将她放下,一门之隔呛烟四起,空中弥漫灼烧味道。
汤圆,汤圆,汤圆。
她双眼通红,鼻尖通红,颊上几道烟灰,烫泪堵在眼中看不清身前的事物,但她要再入火场,她迈脚,足下一物扑上她的裙摆,“喵~喵~”两声唤着她。
温浴听到甩泪,俯腰去寻,它闪着翠绿和湖蓝的异瞳看她,她喜极而泣,又哭又咳。
“汤圆!”温浴发声尖锐,恨不得震破天空。
她低身去抱,眼前突伸出只手,一把将汤圆捉住提起,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衣袖,猛力向前拉着她拔腿就跑。
那人带着她不知往何处跑去,又快又急,温浴跟在后头,抬手擦掉眼前模糊的泪水。
这才看清,一手提着汤圆,背上挎着一只包袱,温浴喊她:“连翘!”
连翘回头,急急拉她跑着,红唇翘起笑地明朗:“夫人,我带你走!”
温浴卷着长袖要将她拉停,手上却使不出力道,她跟在她身后,又喊她:“连翘!放开我!”
“连翘!”
她终于回头,唇红齿白笑地那样欢畅,她很好看,也是一双迷人杏眼,整个人瘦瘦小小的,真的与她有几分相似。连翘从未这般笑过,曾经她的笑不达眼底,也无甚可让她生笑,她生在泥潭,活在沼泽,什么才能让她这般开心,她有了向往,就是那扇门,不远处的那扇门。
天上的烟花炸开,耀在她们的头顶,金粉灿烂的花火照亮连翘的笑容,刻进她的双眸。
可怜、绚烂。
温浴停住,暖风吹拂她鬓边一缕青丝,青丝贴上颊侧烟灰,狼狈极了,望进那双杏眼,她才明了,她竟才明了。
空中花火齐齐绽放,连翘仰头去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烟花,从前是不知的,没有过年,怎会见过烟花。
就像这漫天飞火一般,她的向往,她理想的明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朱红烟火照亮了近在咫尺的角门,同时照亮了高墙上就位的弓弩手,他们把着弓箭对准连翘,围成了一道围城。




举杯敬尘缘 59.连翘
温浴一把拉住眼前的人,将连翘护到自己背后,连翘身形瘦弱,头顶堪堪到她蝴蝶骨的位置,她顿感安心,似乎又嗅到了夫人身上的檀香。
贺场站在她们身后,身前一灯如豆,照得他面如冠玉,他不吭声。夜光中她的背影孤傲如常,背挺腰直,面对一众冷弓冷箭也不畏惧。
真的只有一步之遥,那扇门,好像只要一步就可以迈出去。
贺场移步上前,与她双目交汇,牵起她的手。
烟花绽出璀璨星亮,光火耀目,他捋过她颊边那缕青丝,带领她转身就走,另一手抬起发令。
温浴抬头冲他们大喊:“停下!谁都不许动!”
那只手紧握她的,温浴捏了捏包裹她的,命令他身后的侍卫:“带连翘去柴房,我有话要跟她说。”
贺场帮她擦净颊边烟灰,把时间留给她。
她推开柴房的木门,连翘双手伏地跪着,身上没有枷锁,脸上也是干净的,房里只挂着一盏油灯,光线昏暗,分外迷蒙。
连翘仰望她,哽咽一瞬才问到:“为什么不想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她们同样倔强,连翘抬眸道:“你被迫嫁进这座府里,喝避子汤,事事隐忍,你不爱他,我不想看你在这府上受折磨。你明明可以跟我逃出去的,我可以赚钱养你,我也可以给你幸福!”
连翘道出了自以为是:“是你将我从地狱解救出来,我这条命是你的,我愿意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你是我的救赎,所以我也不能……不能没有你。”
怎如此,错爱一人,还要错爱一生。
温浴低头看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跪爬到她裙边,她穿枣红真是好看,她仰望她,爱慕她,什么都可以,只为她。
“我可以再想办法,我们还可以逃出去,我们一起逃出去,我真的可以,我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们一起逃出去……”
她捧住枣红裙摆,声音里极尽乞求。
“求求你……不要恨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温浴轻叹,低头与脚边的人对视:“连翘,你错了!”
“当初我救你回来,无非是看你可怜。我确实曾想逃出这座府邸不假,但那只是因为我糊涂了。”
房中油灯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也将那股檀香拉入连翘的额前。
“人可以糊涂一时,总不能糊涂一世。自那事之后我再无出府的念头,你怎会看不出来。我喝避子汤自然是另有打算,你何苦在我面前也喝下一副避子汤药做样给我看。你又在他面前说那些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话,我留你一命,你却不懂及时止损。”
字字铿锵却字字诛心,连翘连连摇头否定:“不是的,不是的,你是被迫的,你想逃出去的……”
“你来这世上走一遭,尝过苦辣和辛酸,也总有一日能尝到甜的。救赎不是托付,我将你从那泥潭深处拉出,是助你重新开始,你有福气选择新的人生,你的路还很长,累的时候就停下来喘口气,现在哪懂什么是爱,别再明知故犯了。”
她转身,背脊依旧挺得直直,继续道:“若是这里的回忆太伤你,那些你不知道的地方,都值得一去。”
连翘抽噎不知所措,她的心被掏出个窟窿,枣红裙摆再捧不住,更碰不到。她仰望她,喉咙堵着一团烈火,哭吐不出,昏暗油灯照不清她仰望的人了。
走至门前,看她抖动的小背,她跪伏在地哭地撕心裂肺,眼里攒着滚烫,依旧向她仰望。
“连翘,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温浴轻拉开木门,回头望向她:“还有。”
木门轻启,恰此时框上爆出璀璨花火,在她身后倏然绽放,温浴朱唇微翘,杏眼中繁星含情:“我爱他。”
柴房门闭,天边金灿烟花轰隆炸开,连翘魂飞魄散。




举杯敬尘缘 60.钱饺
枣红裙摆再被提起,她一路飞奔,奔向他们的小家,伴着漫天灿灿金雨。
房门被推开,不知屋里点了多少银烛,有如白昼一般明亮,她一头冲进他怀里,两人深情相拥,真好呀,有所期待,亦有所爱。
他的胸膛那样暖,那样宽。回想两人的种种过往,他引导,他包容,他爱护,他任性,他将她推翻,再将她完整。
他的胸膛一股猪肉芹菜味儿,温浴津鼻嗅嗅,越过他的高大身躯,原来桌上摆了两盘新年水饺,一壶香醋,一碟辣子油。
不见还好,一见腹中咕噜叫响,贺场笑她:“火急火燎地跑出去,这下知道饿了罢。”
温浴坐到圆杌上,盘中圆圆白饺晾到常温,她抬筷看似随意夹了一颗,实际满心期待能咬出“嘎嘣”的动静。
大失所望,财运竟不如他?
贺场看出她的小心思,得意洋洋也坐下,桃花眼滴溜溜转着将盘中扫射一圈。温浴又夹一只来吃,正嚼着,只见他嘴里叼着肥嘟嘟的水饺凑过来,骚浪贱地用鼻腔哼哼发声让她听清:“娇娇……快来……”
温浴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膈应人。”
贺场胡乱拍拍她的藕腕,嘴里似是快要叼不住了,口涎都要流下来,温浴暗骂这痴老头怎就生了这般贱性子,偏她却喜欢!不知该骂他还是骂自己,她倾身去接,一只肥肥白饺过了两人的口,从一方被递进另一方,她轻轻咬下,瞳孔不由放大,狂拍他大腿大叫道:“你好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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