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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敬尘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裎山大王
两人全然不顾屋里人是什么眼神,贺婉偷笑,怪不得她觉得这粥不好吃,原来是没有人喂!老太太身旁伺候的嬷嬷见了也觉脸上臊热,再看向老太太,她左手捻佛珠,眯着眼,嘴角翘起正瞧热闹。
老太太也听过府上丫鬟婆子讲过孙子对待孙媳如何,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疼宠,两人蜜里调油鸾凤和鸣是好事,就是不知何时肚子里也能传来喜事。
贺婉本来还想与小嫂子多说会儿话的,但现下自觉不该再待下去看兄嫂秀恩爱,老太太也笑着起身。那对喜鹊眼里只有对方,连桌前的祖孙二人出了厅堂都不知道。
那腊八粥没煮熟似的,米硬汤稀,实在难以下咽,温浴吃了几勺就皱了几次眉。
连翘看在眼里,捏着粉拳咬牙隐忍,巧这时贺场递来的汤匙她没接住,一团红豆滴落到她的襦裙上。
温浴撅嘴,吃个粥丢条裙子,也好,总算不用再吃这么难咽的东西了。巧儿拿着绢帕上前给她擦拭,贺场还没反应过来,娇娇那么喜欢穿漂亮裙子,不会惹到她了罢。
“我回屋更衣,你多吃点罢。”扔下一句就领着巧儿出了厅堂。
贺场也没什么胃口,想这会子娇娇应该要沐浴,巧儿也在,他就别进去打扰了,于是在院子里绕了几圈才去书房。
他刚坐下没多久,屋外来了个丫鬟叩门:“爷,夫人亲自熬的银耳莲子羹还热乎着,叫奴婢给您送来,爷用点罢。”
贺场让她进来,是个不算眼生的丫鬟,不过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儿,丫鬟放下羹盏也不多话便出去了。
丫鬟出了屋,连翘躲至廊下狠盯着那扇门,干脆利索地撕碎手中纸包,薄纸中剩余的微量粉末撒到地上白雪之中,与雪混为一色。
娇娇真是越来越爱我了,还会洗手下厨房给我做好吃的了,越想越觉得美滋滋啊!揭开盏盖,亮晶晶的银耳和切成碎状的莲子闻着香香甜甜,他舀了一勺迫不及待要尝尝,银耳菲边还未贴到下唇,好巧不巧又这时,屋外又来人叩门。
“爷,夫人请您回屋。”





举杯敬尘缘 49.浓情
“砰”地一下放倒羹盏,贺场撩袍两步就跨出门槛问安贵:“夫人怎么了!”
安贵也不知,只说夫人差人来请老爷回屋,也没说有什么事。
娇娇从来没请过他,想必是有要紧事或遇上了麻烦,他蹭蹭往院子里走,仗着腿长,把安贵甩落下老远。
一推门,屋里热气迎面,温浴抬头撞上他的视线,手里正捏着胖胖的粉白玫瑰糕嘟着嘴吃呢。小馋猫,喂她腊八粥嫌难吃,倒是爱躲在屋里偷偷吃独食。
贺场放下衫摆坐到她另一侧的圆杌上,也捏了块玫瑰糕来尝……还没娇娇的小嘴儿甜呢。
她放下糕点擦擦手,拉开柜匣翻出来件粉粉的,贺场好奇探头去看,不知是什么,嘴里的甜糕还没咽下,待她一展开,差点儿给他噎到!
食指勾着系带一角,转了两圈丢给他看,温浴咯咯咯地笑起来,也将他笑地脸红脖子粗。那肚兜比寻常尺寸大了不止一圈,粉粉嫩嫩的锦面上绣着白兔衔草,因着用料甚多,连白兔都胖墩墩的,这大兜兜显然是绣给他穿的。
她走到他身前去解他的衫扣,贺场看那粉嫩肚兜竟觉羞涩,拦住她的笋指推拒:“哎呀!别!别!”
“来嘛……妾身还记得上次大半夜的,爷偷穿鹅黄小肚兜呢……噗……”
温浴忍不住笑打趣他,继续解他衫扣。
“就为这事儿啊,娇娇你好贤惠,又给我做衣裳又给我做银耳汤的,哎呀!银耳汤还没喝到!娇娇白辛苦一场!”
“脸大,谁给你做银耳汤了,你做梦梦到的罢。”
贺场握住她解扣的手,黑溜溜的桃花眼一转:“哦?你没给我做银耳莲子羹?”
“我哪会做那东西,呵……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哪个小蹄子做给你吃的罢。”
温浴不理什么银耳莲子羹还是美女脸子羹的了,胡乱将他外衫扯下,今日非要给他穿上这骚粉肚兜让他跳个舞!
“那这肚兜总是你绣的罢?”
“我哪有这手艺。”
衫衣件件落地,露出精壮胸膛,温浴拿起那好笑的东西往他身上搭。
贺场穷追不舍又道:“我不信,肯定是你做的,你不好意思说。”
温浴捧腹大笑:“是巧儿做的,你喜欢不?”
贺场听了头大,头大地涨了不知几圈,他听到脑瓜子嗡嗡地响,还欲哭无泪。
行,看我一会儿怎么折腾你。
温浴给他穿上了粉嫩肚兜,下身着精白色亵裤,把她逗地咯咯笑,笑地直在榻上打滚。贺场一脸的无奈,心想娇娇的口味指定是有点重。
陪她闹了一会儿,贺场一把扯掉胸前肚兜,胸闷得要死,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丫鬟笑死也差不多了,试问哪个爷收过丫鬟绣的肚兜?还骠骑将军呢,去他妈的罢,哄媳妇儿的男人还想要尊严?
他抬腿上榻准备收拾她,温浴还在捂着嘴笑,一头青丝披在耳后稍有凌乱,他伸手拢住绕着虎口转了几转,这让他突然忆起成亲那日绕过的牵红,原来曾经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人,如今已是他的枕边人。
他上身赤裸贴到她胸前,隔着亵衣也能感觉到温温热热的,心脏扑通扑通从他的心房跳进了她的胸腔,贺场两手揉她浑圆白乳,因为一掌都握不住,四唇相贴,他舔吮邀吻。
温浴推他赤裸胸膛:“不行。”




举杯敬尘缘 50.蜜意(香肉)
“怎么不行?又来月事了?不是前几天刚来过月事?”
“呵……我来泥石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场被逗地刚抬头的小兄弟又低了头,他啾啾啾地凑上去亲她耳垂,又舔她耳垂:“娇娇,你可真好玩儿。”
温浴被他磨得痒痒的,梗着细颈躲他。
他捧住她双颊,满眼情欲弥漫:“咱们都好几天没做爱了。”
“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真不害臊!”
温浴感受到他胯下粗物又醒了,顶着她私处硬梆梆的灼人。
“我害什么臊啊,我恨不得每天跟你做八百遍!”
她檀口微启,知道他骚,也没想到他时刻都骚。
“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么?”
“我脑子里都是你,当然想和你做这种事,我做不够啊,娇娇,我太喜欢你了。”说着,他的热吻袭来,大掌下滑揉她高耸翘乳。
他更善于表达,至少“喜欢”和“爱”,他都善于表达。
温浴被他吻得头晕脑胀,两边太阳穴都生生往外冒麻,她快窒息了,推搡不开,逃避不来,他的吻那样强烈,是强抢,是掠夺。
他终于放她一条生路,给她喘息的空当。她双眼迷蒙,檀口张开,双唇被吮得红肿晶亮,他扑上来吸她下颚,吸她锁骨。扯掉包裹她的精白亵衣,两只浑圆乳球蹦跳出来,她的乳晕不大,粉棕小枣点缀其上,软舌卷着小枣逗弄,银牙牙尖也跟着磨它。
“嗯……不是前几天才做过吗……有时候一天都要做好几次,我们还是要节制一点。”
贺场又被她的话逗笑了:“年轻人怎么可能节制!”
扯掉她的亵裤,贺场来到她的私处欣赏,腿根越白就衬得春穴越粉。坏娇娇,还说不行,明明没有来月事。
他大掌罩住阴阜揉了几下,长指抠入穴中,抬头看她反应,看她眯着杏眼咬住红唇,又难受又享受。
贺场又悄悄加入一指,在穴中九浅一深送了百十来下后插进不动,两指堵着穴口不让春水泄出来,温浴胀地哭喊求饶,小腹和私处好像被灌进了满满登登的千吨水。可他偏偏不给个痛快,两指左左右右搅着窄肉大肆研磨,搅得她都能听到穴里哗啦哗啦像要炸开。她黏黏浪叫,扭着细腰后退要挤出那两根长指。
贺场看穿她意图,两指并拢突然抽出,她连连惊叫,穴口跟着迸出清澈春水,激流窜到半空,窜到轻纱幔帐,窜到他赤裸胸膛。
贺场扯下亵裤,两腿大开躺到她身侧,一把抱住尚在高潮的温浴,将他抱到自己的劲腰上,早就想玩这个女上位,一手握住滚烫肉棒,茎身粗硬如铁,对准她花穴径直冲了进去。
穴内痉挛不歇,女上后入滋味异常刺激,咬得他寸步难行,他深呼吸几次,穴里依然抽搐,贺场差点儿要被夹射了,他腰腹收紧,咬牙忍着,抬手狠拍了她肉臀一巴掌:“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
白皙雪臀上一块红印,刺激着他的神经,贺场挺腰耸动猛劲抽插,两掌死死捏着她浑圆双乳:“我们上辈子谈了一年的恋爱,你死活都不让我碰,嫌我年纪大?这辈子不是比上辈子还大!”
也不知她听不听得见,听不听得清,身下卵蛋啪啪拍打着她被肏翻的花唇,一上一下狠戾震响,两人背上汗湿,她哭叫得嗓音嘶哑。
“记住了!这是你欠我的!”




举杯敬尘缘 51.年纪(香肉)
他抬胯深顶,雪臀被他掐出道道红痕,她浑身无力可施,羽扇睫毛垂着泪珠,只得娇娇嗲嗲吟哼任由他狠狠贯穿。
“老……东……西……”
藕臂被从后箍住,她坐在他腰上,那人身下狂暴进出不留余地,她被颠晃看不清周围,迷茫中吐出这叁个字。
贺场气笑,拉她栽进自己怀中,一手下滑食指钻进穴内,与已在的肉棒同进同出。温浴被钻得打出了个激灵,汗毛都竖成寒毛,他食指触到自己的下身,窄肉绞着粗柱又绞着长指,穴中滑腻像是赤身踏入水潭,两物同时被包裹,心里和生理同时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刺激。
穴口被撑得淫肿不堪,温浴服软了,泪腺崩坏哭喊着:“场哥哥……场哥哥……不要………”
求也不得,贺场发了疯,一副势必肏死她的架势,卵蛋砸得她腿根通红。温浴来了,潮水要冲出来,全身麻痒听不见肉体相撞的巨响,他一口咬住她右肩,在她痉挛一刻狠劲抽出肉棒,只见她穴口冲出澈亮水柱,吹抛到半空还吹喷到椒墙上,贺场腾地起身,温浴瘫倒在锦褥之上,他粗喘撸动赤黑肉棒对准她的红唇。
“来尝尝你喜欢吃的老东西!”
温浴下意识张开檀口,下一瞬就被白精喷到唇上,又喷进口腔,舌尖舔到下唇他喷薄而出的,有些像生豆芽的味道,她反而喜欢,他射了好多,她含不住了,嘴角溢出缕白液,淫靡得要死,腔室内一团被她缓缓咽下,又把贺场吓个半死。
贺场一手捏住她双颊,见她迷离杏眼含雾似的。
“知道你刚做了什么?”
她缓缓摇头,只仰头望着他。
他喘气大声,是在调整心态。
“以后还说不说我老了?”
只仰头望着他。
“被我肏傻了?”
只仰头望着他。
她总说嫌他年纪大,用这个年纪大噎他,甚至还说过“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可他也没觉大了多少,不过就六岁,他到底分不清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在意,于是他也越来越在意,每次只要她提到“老”这个字,他就抓心挠肝,浑身难受,再熊燃的烈火也被浇蔫了,所有的自信都被她一个字击溃了。后来他追到小娇娇,她说“逗你玩呢,你属于老来俏。”贺场活了两世,两世的心境和皮肤状态都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年轻,但这总归是他心里的结。
她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笋指点掉嘴角流出的爱液,檀口轻启:“日日与君好,夜夜栖芳草。”
拉过他的手附到自己一侧圆乳上,私处充血红肿艳色惊人,她兀自张开双腿,努力分到最开,杏眼闪星勾着他:“肏我,好不好?场哥哥……我还想要……我想要你。”
娇娇被我带坏了,娇娇被我带骚了。
贺场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从来没这么晕,也从来没这么兴奋过。
提起她一条细腿架到自己肩上,对准艳红穴口侧入进门,顺畅插入那一刹两人同时“嗯!”叹出声。
她紧攥锦褥一角,仰头望他呵气:“场哥哥………场哥哥………”
贺场搂着她一条细腿,挺腰缓进缓出,极尽温柔。他抚着她的光滑肌肤,抚她嫩生生的小腿肚,软舌抵着她的小巧足趾舔吸,舔得她足心极痒,却又无力抽动出来,美足也染着殷红凤仙花,他早就想这样舔弄了,还想用她一双美足夹住他的胯下粗物。
“娇娇,我快爽死了。”
这一场欢爱甚是温柔,两人缠绵榻上,唇舌相交,性器相连,抵足而眠,如鱼和水,情溢爱欢。
精藏: .




举杯敬尘缘 52.离间
廿九,檐下冰溜缓缓融化,雪水流过锥尖顺淌零零洒洒打湿路面,婆子们都说今年开春比往年要早了些。
正是除夕前夜,国公府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小院子里站了只胖墩墩的憨实雪人,大圆脑袋上戴着贺场的乌纱帽,灯笼一晃一摇照得它圆脸红扑扑的,厚粗的脖子上围了条大红绸巾,是腊八后贺场堆出来的,为哄温浴开心,原这雪人比现在看着还更高大几圈,院里的丫鬟小厮们都说,别府赏雪,咱们府赏雪人,着实有趣儿。
眼看明日就是过年,阖府上下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管事递来食单给夫人过目,除夕夜的菜式已定,整个年节中十余日的食材也已备好。温浴主持中馈游刃有余,凡事均做到尽善尽美,但禁不住繁杂琐碎太多,连喝盏茶润喉的空当都没有,一边分配年货,送与外府的节礼又需她马不停蹄去打点,连福字对联都是她亲自执笔,管事刚来向她取了库房的钥匙,这厢又进来丫鬟禀报说叁姑娘怕是患了风寒,这会子都起不来了,温浴连忙差小厮去请大夫。
此时她捶腰不得分身乏术,巧儿心疼扶她:“夫人坐会儿罢,都累了好几日了。”
手头的事总算忙完,厅堂摆饭了贺场也出宫回来了,贺场也忙,但再忙也比不过温浴忙,这诺大一个府邸,被扛在了她的肩上。
温浴身感累极,坐到玫瑰椅上就不想再起来,她靠着椅背望那一桌珍馐懒得握筷,心思一转撇头看向贺场。
他貌似没什么食欲,定是在宫里用过了,身上有些酒气,轻飘飘的酒气。贺场感觉到自己正被注视,侧头也看向她,两厢视线交汇,贺场秒懂,笑嘻嘻地端起她的食碟,夹了条葱烧肉段哄道:“娇娇累坏了罢,哥哥喂你~来~啊~”
这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生活嘛?
如沐春风啊。
贺场又喂她喝了半碗的粟米百合红枣羹,几块胭脂鹅脯。一喂一接,母慈子孝,不是……她怀疑此刻画面应该是一副白须老者照顾痴呆小儿的模样,温浴又想,这样确实跟瘫痪也没什么区别,自己好像还挺适合瘫痪的?
用过晚膳,巧儿递来香茶给她漱口,贺场一口也没动过,身上微微酒气不散,也不知是喝了多少,不过面上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喝多少都不会醉。
温浴惦记着贺婉,唤人进来问叁姑娘如何了。
贺婉的贴身丫鬟低头答道:“回夫人的话,叁姑娘无碍,大夫来瞧过了并开了方子,药也在煎着了,只是那方子中有几味药是咱们府上不常备的,眼下年节药铺关门早,奴婢只得明日出府去买了。”
温浴颔首嘱咐她:“无碍就好,今夜定要好好照顾你们姑娘,明日起不来便不起,没人会挑理的,叁姑娘的身体要紧,我得空就去看她。”
丫鬟告退出了厅堂,温浴刚松了口气,只听屋里突冒出个声音,:“夫人用的避子汤也差了几味药,夫人每次都要服用的,奴婢这就去知会一声,明日一同将药带回来。”
连翘低着头却嗓音洪亮,连屋外头候着的安贵都听到了。
温浴下意识抬头看贺场,屋里阒寂无声,巧儿手中的茶盏都端不住,几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静极了,要窒息了。
夫人用的避子汤。
贺场眼皮微抬,笑脸不复存在,胸前酒气飘散至屋中各处,他咬紧后槽牙,桃花眼里闪过的是愠恚。




举杯敬尘缘 53.心扉
贺场当然知道她经常服药,只听说是因她自小身体孱弱,服的是调理身体的进补汤药。他也不曾怀疑,从未想过叫安贵查那些药渣。他更不曾想到,两人之间的感情还隔着一碗碗的避子汤药,原来如此呵。
他盯着她,等她的解释。
可她默认,她无话可说。
时间又快又慢,有什么转瞬即逝。
他鼻酸,突然发现,她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再逡巡,只见他眼神锋利似刀,能屠光在场的众人。
撂下一室寂静,贺场起身就走。
怎么忘了,他本来就是万分狠戾之人。在她面前,从来只给她看自己柔软的一面,她为所欲为,也不过是仗着他的喜欢和宠爱。
温浴看他背影,千言万语都在心中,谁又能听到呢,她应该叫住他,她应该留住他。她泪眼朦胧,眼中酸涩盛着含着,巧儿手中的茶盏落地摔出一声脆响。
余光里瓷片碎裂触目惊心,她兀自摇头理智回笼,绝不该是强弓末弩,绝不该。
今生和前世轰然并至,裹挟着,温浴追了出去。
微风吹拂灯笼的流苏,小院子里的雪人憨实可爱,它还在乖乖站岗,开春了,吹来的是暖风,不知再过几日,它就要化为一滩雪水。她提着裙子跑回来,路过雪人,想起那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他推了几轮的雪给她堆出了这座雪人,嘴上说着不冷,可是手都冻裂皮了。
我追随你到这里,踏遍万水千山。贺场,你给过我的,即使过了百年千年,我存之心欢,生生世世只你一念。
贺场,我不能再错过你了。
她推开门,他在,就算没烧地龙,她心里也热乎了。
贺场坐在杌上杵腮,听见了动静也不回首,温浴拉紧房门合上,提着裙子坐到他一旁的圆杌上。
他依然缄默,心里有事。
“你不理我了吗?”
温浴打破僵局,娇娇嗲嗲问道。
“现在不理我,还是以后也不理我了?”
贺场并不接话,也不看她。
“难道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他暗嘲,哪有一辈子,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也短,就算真有一辈子,我以为我可以不变,但没有什么亘古不变。
“贺场……或许我该叫你另一个名字……”
“那天在悠烟河遇到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你的眼神和心跳,我看得到也听得到。但我不敢认你,我真怕这个人不是你,又要让我空欢喜一场。”
她哽住,只能望着他的背影,他连与她对视都不肯,定是恼怒极了。
“可就算是你又如何呢,我们不是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他无甚反应,依旧缄默。
温浴知他在生气,调整好呼吸继续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谁对谁错再追究也没有意义。无论如何,我们走到这里了,你不能丢下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与我合离,我不同意。我们把话说开,不许再误会对方。”
贺场心里又酸又甜,好似有人捏着他的心脏又揉又打,她怎么总是有这个本事,一招就能将他击垮。
他放下胳膊,桃花眼里还是冷漠,声音也冷冷地质问:“为何要喝避子汤。”
话确实要说开,她压抑了这么多年,煎熬了这么多年,心底积尘已久的石头要还给他:“为何,因为我不想,你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嘛,我心里有这根刺,我不想给你生孩子。”
贺场一个眼刀子飞来,眉头紧锁音量也放大,腾地起身居高临下,恶狠狠地似是要吃她:“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分手第二年!你结婚生子的事你忘了?!贺场,敢做就要敢当!”
每一次强行冷静后的心情就像一堵反复被海浪舔舐的泥墙,一提到这根刺,她就控制不住喜怒,她杏眼瞪地溜圆,气得就要发飙。
“温浴!你说什么呢!”
精.v .




举杯敬尘缘 54.拔刺
从来没这么凶地吼过她,真是气极,贺场俊脸胀得通红怒道:“你再说一遍!”
“分手第二年!你结婚生子!你结了婚!生了子!生的是儿子!想起来了吗!”
她句句带刺,音量比他的更大,怒气也比他的更大。
怨气穿过耳膜,贺场跌坐回圆杌上,“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砰砰掉下,俊脸耳根都憋红了,委屈地咧着嘴嗷嗷放声大哭……
她从没见他这般哭过。
温浴一秒地狱一秒天堂,上一秒怒火攻心下一秒竟被他逗笑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她赶紧起身去搂住他脖颈,将这哭疯了的大男人拥在怀里,真的把她逗笑了,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啊,这是把他气哭了吗?
温浴安抚他背脊,藕臂搂着他脖颈给他顺毛:“乖了乖了,不哭了,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呀?”
贺场还哭着,眼泪哗哗流个不停,也哭地凶狠,反握住她顺毛的手:“温浴……我……我两辈子……”他抽噎说不出完整的话,鼻腔都被塞住了,发出的声音囔囔的:“两辈子……都……栽……你手里……了……呜呜呜……”
明明是要打起来的气氛,突然就被他给打跑偏了,温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等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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