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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何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孔劲逍
顾文这样文质彬彬的内敛男生,喜欢的是路晨曦那样活泼外向的女生。他们在性格上可以互补,未来的生活会很有趣。
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她这种同样文静内敛的女生。
何意知落寞地坐在人群里,随手翻着和张雯涓的沙雕微信聊天记录企图找乐子。司仪激情澎湃地说着什么,她听得不太真切,周围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正在笑闹着,觥筹交错之间一切都似乎变得不真实。
只有那两声坚定而甜蜜的誓言——“我愿意”,穿越了纷纷扰扰的人群,无比清晰地传达到何意知的耳畔。
当她抬头看向那对亲昵拥吻的男女时,眼眶还是很不争气地一热。
幸好这桌坐的来宾都和她不太熟,大家三三两两热闹地聊着天,没有人注意到何意知这一瞬的失态。
等情绪平静下来时,顾文和路晨曦已经开始一桌桌敬酒了……
“意知啊,好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漂亮。”路晨曦举杯:“听说你在麓城当律师,太厉害了。我记得你高中就说过自己想学法律,现在可算心想事成了!”
“对啊,我也记得这事。”顾文温和有礼地朝何意知微笑:“大家都在麓城生活,以后多往来啊。”
“嗯嗯,那是一定的。”何意知强颜欢笑,尽力使自己说话的语气更适合此时欢愉热烈的氛围:“恭喜你们!衷心祝你们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也祝你早点脱单哦,冰山美人~”路晨曦俏皮地眨眼:“遇到你的mr.right一定要牢牢把握,别让他被别人抢走咯。”
可惜顾文不是何意知的mr. right。
何意知举杯一饮而尽,维持着客气的笑容目送路晨曦和顾文走向另一桌。
泪珠冷不防夺眶而出,不是因为难过,是被酒给呛的。她刚才一直心不在焉,没注意到别人给她斟了酒,还以为杯里盛满的是雪碧饮料,所以不假思索一饮而尽。
这杯酒的度数有些高,猛然喝下去,嗓子眼和胃都辣起来。本来就因为大姨妈而腹痛,一杯酒过后,疼痛瞬间加剧。
为什么要说她是“冰山”啊,她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喜言辞罢了,又不是故意装高冷。
何意知心里莫名委屈,趁着混乱离席,决定早点回家休息。
匆匆走时,她一不小心撞上了路人。
“诶,是你啊!今天在法院碰到的小姐姐?”女孩惊诧:“好巧!太有缘了吧!”
世间无巧不成书。比在锦悦大酒店遇到这女孩更巧的是,女孩正挽着钟威的胳膊。
“真的很有缘。”何意知问:“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么?”
“不是啊,我老爸今天过生日,在这儿办生日宴会。”女孩甜甜一笑:“你现在是要回去了么?”
“嗯。”何意知点头:“那我先走了。”
她自始至终没有多看钟威一眼,仿佛钟威只是个陌生人。这种刻意冷漠疏远的姿态让钟威觉得恼火。
“小奇,你先去包厢。”钟威对女孩耐心地说:“我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会儿。”
“哦,那好吧。”十五岁的许小奇失望地说:“你要早点过来陪我玩哦。”
……
何意知此刻脑子里有点晕沉,但还不至于一杯酒就醉倒。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是开车过来的,刚刚又喝了一满杯酒,现在开车回去属于酒驾。要不把车停在酒店一晚上,明天再来取?好像太麻烦了……
“何意知。”
身后有人喊她名字。是熟悉的男声,低低的,很有磁性。骤然被人这么一喊,何意知不禁肩膀一颤。
“你、来干什么?”她迟疑地问着,鼻音有点重,带着哭腔。白皙的脸上泪痕未干,眼眶微微泛红。
她总有本事让钟威这种冷漠寡情的人一瞬之间心软得一塌糊涂。
“刚刚喝酒了?”钟威问。他这态度,就像大人在问小孩有没有偷吃糖果。
何意知承认:“喝了。”
“送你回去。”钟威摊手:“车钥匙给我。”
“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把我当空气就完事了。”钟威顿了顿,烦躁地说:“反正每次遇见,你不都是把我当空气么?”
“你干嘛说话这么凶?我现在就不想理你,我是有错了还是犯法了?”
钟威愣住了。何意知在他面前哭了,不是默然落泪,而是情绪压抑太久后爆发的大哭,是大哭到说话都破音的那种狼狈惨状。
她偶尔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软弱一次。





钟情何许 15.醉意
“对不起。”钟威小心翼翼赔礼道歉:“要不,你现在打我一顿出气。”
能让钟威这种渣男低声下气道歉的,何意知是第一个。他以前谈过很多次恋爱,把女孩惹哭了从来不主动低头,从来都是一副“你不爽就分手吧,反正我懒得浪费时间哄你开心”的渣男态度。
“谁要打你啊……”何意知哭累了,呜咽着断断续续说:“我又打不过你……要是我打你一下,被你还手打成残废怎么办……”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钟威快被气笑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他耐着性子问。
何意知摇头:“没、没醉。”
“不承认,”钟威轻笑:“何意知,你比我还幼稚。”
“臭弟弟!”何意知跌跌撞撞地推他:“怎么说话呢你。”
她手上没力,推得很轻,反倒像是故意与钟威调情。
钟威顺势把她扣入怀里:“你可别装醉勾引我。”
何意知现在半迷糊半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是醒,只知道钟威的肩很宽阔,她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而枕很有安全感。
所以她主动交出车钥匙,把挂着小熊钥匙扣的一串物件塞到钟威的手心:“开到米兰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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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何意知念了三遍“顾文”这个名字。
“顾文”好像是今晚在锦悦大酒店办婚礼的新郎。钟威隐约有些印象。
看来她是因为情伤才哭得这么惨。
路灯微弱的光线照耀在她柔和的侧颜,让她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和今日在法庭上据理力争的女强人律师判若两人。
车开到米兰花园小区时,何意知早已经累得睡着了。钟威没舍得喊醒她,直接把她抱回屋里。她像一只苏格兰折耳猫似的缱绻在钟威的臂弯里,温软肌肤隔着薄薄衣料紧贴在钟威胸膛。
租屋里一片漆黑,张雯涓下午已经出差去匀城了。
钟威动作很轻地按开玄关处的走廊灯,看到鞋柜上贴的那张便签——“双宇必胜!冲鸭!”
便签上明显是她的字迹,每个字都写得端端正正、遒劲有力。如果不是钟威从中作梗,这场官司她是能打赢的。
何意知那间卧室的灯光开关设计在衣柜旁,而不像大多数房间一样设计在房门边。钟威进卧室时没找到开关,只能借着窗外路灯昏暗的光线走了进去。
他像是摆放一盏名贵瓷器般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大床上。浅粉色的床面还凌乱地摊着她的睡裙,以及一只歪倒的可爱毛绒玩偶。
她于睡梦中含糊地“嗯唔”了一声,在钟威正要离开时突然搂住了他的腰。钟威不得不撑着床面与何意知保持距离。否则他这高大的个子猛然压下去,何意知一身娇小骨架恐怕要被撞坏。
他骨骼宽大的手掌将绵软的床面按压得下陷,而何意知的发丝铺散开来,柔顺如锦缎般拂在他的手背。
唯有暧.昧不明的夜色最是撩人——譬如夜色之下斑驳的树影,譬如夜色之下昏黄的路灯,譬如夜色之下她水润的樱唇。
钟威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觊觎何意知已经很多年了。
在男生们十三四岁情窦初开的那些年,哥们儿都把“小龙女”刘亦菲当作理想型女友、当作顶礼膜拜的女神。而那群哥们儿问到钟威的女神是谁时,钟威回答的是“何意知”这个名字。
那群哥们儿纷纷不解,“何意知”是哪个明星?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十三四岁的钟威得意洋洋说,她不是明星,你们没见过,比刘亦菲长得还好看。
何意知从前是他心目中女神般高高在上的人物,现在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从前对她是卑微的可望而不可及,今时早已不同于往日。
他野心勃勃,渴望得到她。欲望每一刻都在骚动,就像尚未止息的热烈生命。
男人的薄唇含住了女人圆润小巧的耳垂。诱欲是犯罪的开端,尔后是无尽沉沦。
何意知渐渐意志清醒,看到钟威修长的手指,看到自己身上这件白衬衫的衣扣一颗颗被剥开。然而她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举动,甚至没有推开他。她的眼眸里水雾弥漫,极其澄澈且天真无辜地凝望着钟威。
“我生理期来了,今天不能.做。”何意知的樱唇微微张合:“下次吧。”
她说,下次吧。
她在自甘堕落地邀请他糟践自己。
钟威直勾勾看着她,冷声问:“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呀,”何意知笑靥娇媚:“你是钟威,不是顾文。是你想要我,又不可能是顾文想要我——不是么?”
钟威被她呛得无话可说。沉默半晌,他起身离床,克制情欲,烦躁地单手整理着被何意知睡梦迷糊时扯乱的衣领。
“你要走了?”何意知缓缓问。
“不然?”钟威反问。
何意知轻声说:“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钟威冷笑:“何意知,你还真把我当工具人。”
“我有些话想问你。”
钟威并不受美人计所蛊惑,开门见山说:“你是不是想问章兴的录音从哪儿弄来的?”
“那你会告诉我吗?”何意知衣衫不整地侧卧在床上,撑着下巴看向钟威。
钟威说:“现在告诉你实情,等你录音了提交法庭进行二审,那我先前岂不是白费一番心思?是吧,何律师?”
“双宇公司已经不想再提起上诉了。”何意知说:“只是我个人想知道真相而已。”
她光着脚下床,步步走近钟威。她的双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努力踮了踮,才得以靠近他的耳畔呵气:“告诉我真相吧,我会保密的。”
钟威无动于衷。
何意知循循善诱:“你不是喜欢我么?只要把真相告诉我……”
“何意知,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廉价。”钟威直言不讳:“我的确喜欢你。但不至于因为喜欢就被你忽悠,更不至于经不起这种程度的诱惑——要是真的想色诱,麻烦你拿出点诚意来。”
“算了。”何意知垂眸,淡淡说:“我不想知道真相了,你回去……唔……”
这是何意知的初吻。她的唇很软很润,被某人咬.得红肿。
她被钟威直接抱起来索吻,双脚悬空,紧张得下意识用胳膊勾住了钟威的脖颈。而下一秒,她就被放到了梳妆台上,背部抵着一面冷冰冰的化妆镜。
“连接吻都不会还想色诱男人。”钟威勾唇轻笑:“这是代价。”
何意知心跳加剧,原本想掩饰此刻的慌乱却不料适得其反。
她欲言又止,委屈巴巴地看着钟威。
“不是想知道真相么?”钟威说:“很简单,取得录音证据的人的确是章兴。但今天出庭的证人是他的双胞胎哥哥,章成兴,也就是你在城关镇医院见到的那个地痞。”
双胞胎哥哥?
所以真相其实是,曾经在双宇公司工作并在那场饭局上偷录谈话内容的人是章兴,城关镇“地头蛇”兴哥的亲弟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兴哥的大名不是章兴,而是章成兴。
章兴曾经打算到大城市发展,搏个前途,于是靠走关系在双宇公司当过一段时间的工作人员。后来发现在公司处处受严格约束、还是城关镇那小地方更适合他,便主动辞职,不再做往大城市发展的打算。章兴的文化水平有限,虽然靠着复杂的人脉关系在公司挂了个虚头衔,却没落得什么实权,也没做什么实事。他唯一要为双宇公司做的事就是陪着老板们应酬,因为他特别能喝酒,堪称“千杯不醉”,每次帮着刘康承等人应酬时挡酒很有一套。
辞职回乡以后没多久,章兴因为车祸意外而亡。他哥章成兴保管着他的手机,也就同时掌握了这段录音证据。
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兴哥为了保住自己在城关镇的地位,只得把这段秘密录音拿出来“孝敬”钟威和许尚谦了。
………
何意知了解到实情以后思索了片刻,叹道:“原来双宇公司的刘康承真的和南辰玻璃厂的王禹暗中勾结,企图恶意破坏其他厂生产加工…刘康承在事务所求助时可没提起过他干的这桩坏事。”
“许尚谦是老赖,刘康承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钟威说:“天下无奸不商,刘康承最终败诉是他的报应。”
“……”何意知无话可说,郁闷片刻之后问:“那今天晚上在酒店碰到的女孩是谁?”
“许小奇,许尚谦的女儿。”钟威说:“她今天早上迟到,赶到法院的时候庭审已经结束了。”
“今天晚上你们许老板办生日宴,”何意知悠悠问:“你半途跑出来跟我纠缠,难道不怕得罪他?”
“这种小事不会得罪他。”
“不会得罪许老板,也会得罪他女儿。”
女人的直觉,向来比什么都准。许小奇喜欢钟威,不是推测,而是肯定。
“你该不是吃醋了吧?”钟威笑了笑:“放心,我对她那种黄毛丫头没兴趣。”
“从现在开始,我们交往一个月吧。”何意知定定地说:“你不准拒绝。”
她今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说出这种荒唐的话。实在太荒唐了。如果可以,她要去顾文的婚礼现场看看那杯白酒到底有多少度,能让她醉成这样。
但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中规中矩的人生已经足够让人厌倦了,就疯狂这一次。
就当她单身太久想发骚,随便找个男人谈场恋爱玩玩。等她玩腻了就提出分手,两人好聚好散。反正钟威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分手了,也谈不上辜负他,更不必心怀愧疚。




钟情何许 16.金展
正式交往几天以后,何意知发现钟威简直是“小狼狗”秒变“小奶狗”,对她可谓前所未有的温柔。不过……钟威也仅仅是对她一人脾气好罢了,他在外还是那个獠牙尖尖的狼崽子。
张雯涓曾经憧憬过谈恋爱以后“被男友当成小祖宗捧着供着”,何意知当时嗤之以鼻。现在何意知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被男友捧着供着”,总算明白了张雯涓的恋爱憧憬。
这恋爱谈得还挺顺利的,毕竟对象是钟威这种经验丰富的情场老手。他有的是耐心指导她这个恋爱小白,这一点让何意知觉得轻松,而且安心。
交往的第七天,表姐金展突然来麓城了。何意知与表姐金展只有在过年时才可能见面,平时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但两人在童年时建立了较为深厚的友谊,所以现在见面仍然关系亲昵。
金展给何意知打过电话以后,何意知才知道表姐此次来麓城的目的。金展在隆城的医院上班,当医生的都很辛苦,假期也很少,她这次好不容易获准了长达一周的假期,特意想来麓城看看弟弟妹妹,顺便见一位男性网友。
那位男性网友和金展约定在麓城的一家网红咖啡馆见面,金展担心网恋有风险,于是请何意知一起去咖啡馆,作为陪同。
何意知作为一众亲戚里最先来到麓城发展的人,理应尽地主之谊,便特地到高铁站去迎接金展。而金展出于担心影响何意知工作的善意,便早早约了钟威来高铁站接她。
盛夏的白日,阳光无限晴朗,麓城高铁站城西出站口拥堵着不少等候的人。有些是导游高举着姓名牌,也有些是家属在无聊地玩着手机。钟威和何意知属于后者。
“很热吗?”何意知从包里拿出湿巾纸,踮起脚给钟威擦拭额角的汗,边擦边疑惑地问:“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明明很矮的。”
“那都是八九岁时候的事了,”钟威调侃说:“我好歹后来窜个子了,你倒好,从小到大就没长高过。”
“你有意见呀?”何意知不轻不重地捶他:“难道你以前找的女朋友都是高个子?”
“我都忘了她们长什么样了。名字也记不起来了。”钟威一脸诚恳:“我吧,以前太混账了,谈恋爱都只是为了玩玩。”
何意知笑起来:“你现在难道就不混账了?”
“现在当然也混账。”钟威慵散地伸着长臂搂住何意知的削肩:“只对你一个人不混账,成吗?”
“不成。”何意知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就有包庇罪,纵容你对别人使坏。”
“那要不就,”钟威顿了顿,在何意知耳畔轻声说:“以后只对你混账,只对你一个人使坏…嗯?好不好?”
何意知素来脸皮薄,此时听出他话中有话,不免脸上发烫。
“你也热啊?脸红成这样。”钟威这厮笑得忒坏,循循善诱说:“其实吧,像你这样娇小一点也好,抱着舒服。”
“你这个人……”何意知是文明的知识分子,说不出什么脏话,说来说去还是那句娇嗔似的埋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钟威故意问:“我哪样啊?”
“你不正经。”何意知推开他:“等会儿表姐就要来了,我们还是别太…亲昵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事。”
这事,指的就是她和钟威谈恋爱的事。
钟威理解何意知的顾虑,于是很乖地没有再黏着她。更何况,何意知那天晚上半醉半醒地霸道命令他同她交往,说得很清楚,是“交往一个月”。她只是想谈一个月试试,或者说,谈一个月恋爱玩玩。这短短三十天的恋情,她觉得没必要让亲戚们知道。
他只是在某个瞬息很幸运的被她选定为“够资格的陪玩者”,得时刻患得患失着,想尽办法延长这一个月的期限。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延长到一辈子。
不是和她谈一辈子恋爱,而是能通过结婚这条途径,合法地长久占有她。但何家对于未来女婿的要求相当高——何广林这些年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陈明敏又是文化水平极高的知识分子,两人在挑选未来女婿时不仅要看对方的经济水平,还得看文化水平。
文化水平需要靠读书培养,然而读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速成的,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厚积薄发。但经济水平是可以速成的,只要找对了机会,头脑灵活,做事大胆,就有办法寻出一条赚钱的捷径。钟威这人的道德感实在是低得可怜,他的胆子却很野。所以为了赚钱,他直接放弃读大学的机会,趁早出来混社会,跟着许尚谦那样的商人一起投机取巧地“赚快钱发财”。
于他而言,走什么路子其实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最终结果。
大约又等了五分钟,金展终于拖着小型行李箱走到出站口了。
“知知!我来了!”金展先看到了何意知,赶紧很热情地朝她挥手。
金展是当医生的,工资也不低,甚至收入很可观。但她为人朴素节俭且不爱打扮,所以看着还像个不懂打扮的小城土妞。真正了解金展的人都知道,她的内在美才是最大的亮点。
何意知笑着迎接金展:“表姐,一路上辛苦了。”
“确实辛苦。哎呦,麓城这高铁站实在太大了,把我给绕晕了。”金展忍不住吐槽:“绕了半天才绕到这个出口,热得我都流了一身汗。”
“给你扇扇风。”何意知把手握式迷你电风扇递给金展。
金展一边吹着风,一边又找表弟钟威说话:“你来麓城以后有没有找过你知知姐?咱们一家人就要多往来,知道吗?”
“我们往来还挺多的。”钟威说。
“那就好,”金展大大咧咧地拍着表弟的肩膀说:“知知她这么柔弱,又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我特别不放心。幸好现在你来麓城了,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表姐,我哪里柔弱了嘛?”何意知莞尔:“我这是文静。”
“行行行,反正你俩现在同城,我就觉得特别好。”金展突然有些羞涩地说:“指不定哪天我也要搬到麓城来生活了。”
钟威随口问:“怎么,隆城那家医院要调走你?”
“鬼扯吧你,”金展低下头怀春少女似的说:“其实我这次来麓城的主要目的,是想见网友。我网恋了……他是麓城本地人,在一家500强企业做法务工作。”
“你网恋,娇姨她没打你?”钟威问。
娇姨在年轻时就是因为网恋吃过大亏,所以格外反对网恋。亲戚们都知道她那茬旧事。
“她现在巴不得我能早点嫁出去,已经不管网恋不网恋了。”金展说:“不过我也担心网恋有风险,等会儿你们陪我一起去咖啡馆见见那个男人吧。我一个人过去的话,怕他欺负我。”
“他欺负不着你,”钟威侃道:“你打架这么凶残,谁敢欺负你啊?”
“好,就只有你知知姐有女人味,”金展也开玩笑:“没人敢欺负我这个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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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进了咖啡馆,何意知竟然碰到了大学的熟人,程峻师兄。
而更巧合的是,程峻师兄就是表姐金展的网恋对象。
“你好,”金展紧张得手有点抖,但还是伸手同程峻的手相握。
程峻看到何意知时很惊讶地问:“你竟然和金展认识?”
“我是她的表妹。”何意知赶紧向金展解释:“程峻是我读大学时认识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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