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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何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孔劲逍
“妈呀,这也太巧了。”金展直话直说道:“我本来还在担心网恋对象不靠谱,他既然是知知你认识的师兄,人品应该不赖。我放心了。”
“程峻师兄人品真的很好。”何意知又向程峻介绍说:“我表姐的人品也特别好。她在隆城当医生这几年,收到了好多病人送来的锦旗。”
“能见到金医生,真是我的荣幸。”程峻也紧张地暗暗措手:“所谓医者仁心,金医生一定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金展难得非常淑女地掩嘴笑:“没有没有,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程峻和金展正含蓄地聊着感情,而何意知在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室友张雯涓发来的短信:“1”
平白无故的,一个“1”。看起来像是不小心按错了键发送的短信。但是…张雯涓已经一周没有回来了。一周之前,张雯涓作为法院的实习生和警方一起去匀城那小地方拘传被告。由于匀城偏僻,尚未通高铁,只能通过火车到达,从麓城坐火车到匀城至少17个小时,一来一回,在路途上零零碎碎就得花两天时间。
何意知隐隐感到不安,给张雯涓发短信问“你回麓城了吗?”,结果却没人回复。
不安感更强烈,何意知直接给张雯涓拨号。张雯涓从来不主动设置手机静音状态,只要给她打电话,99%的情况下能接通。可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头只有冰凉而礼貌的智能语音回复着何意知。
上一分钟才发送了短信,下一瞬手机就直接关机了?这不符合常理。而且,张雯涓明明是典型的“手机玩到没电才会让它自动关机”的重度网瘾患者,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关机。
难道张雯涓的手机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何意知不寒而栗。





钟情何许 17.求救
在金展和程峻畅聊之际,钟威和何意知作为“电灯泡”很自觉地离开了咖啡馆,给这对网恋情侣留出二人空间。
何意知前一秒走出咖啡馆正门,下一秒,钟威就有点不爽地问:“这个程峻师兄,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你?”
何意知坦白说:“他是有一段时间喜欢过我,但我婉拒他了。程峻师兄是正人君子,也是个脸皮薄的人。我那次婉拒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半点纠缠了。所以,我们两个关系很干净。”
“哦。”钟威还是很不爽。
……大男孩生闷气时也是挺可爱的。
何意知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这是你第一次见程峻?”
“刚刚在咖啡馆,他聊天时好几次走神看你。”钟威道:“这不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么?”
“我可没注意到他。”何意知说:“我和程峻真的没感情,你别乱吃醋了。”
钟威挑眉:“不吃醋,那要不吃点糖?”
“吃什么糖?”何意知还没反应过来。
某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家女朋友:“你亲我一下。”
何意知嗔他:“这里还有人看着呢,你想都别……唔……”
钟威俯身,不由分说在她的樱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随即点到为止。
“幼稚鬼。”何意知心事重重,还思索着张雯涓发来的那条短信到底是因为手滑发错,还是别有深意。
“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钟威问:“接了难办的案子?”
“不是……”何意知想到钟威最近也挺忙的,就没把张雯涓的事告诉他,而是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就是最近事太多了,压力大。我现在得去趟法院,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真没遇上事?”钟威将信将疑。
“不骗你。”何意知淡淡笑了笑:“你不是晚上还有应酬吗,去忙吧,别管我了。”
————————————————
麓城某基层法院——
“张院长,您好。我想请问一下,上周末去匀城拘传的实习生张雯涓回来了吗?”何意知礼貌地问。
“去匀城拘传的?你是说被告李忠泉的那个案子?”张院长摸着光溜的脑门说:“去拘传的人昨天下午就已经回来了啊,还把被告李忠泉也带回来了。不过那个实习生小张好像没回来。具体怎么回事,你得去找和她一起去匀城的人问问。”
“实习生小张没回来。”一个和张雯涓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说:“听说她当时没赶上火车,就改签了下一趟回麓城的火车。”
“这样……”何意知说:“那谢谢你们了。”
张雯涓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而和她一起去匀城拘传的工作人员又都回来了,相当于现在与她完全失去了联系。
然而现在距离张雯涓失联还不满二十四小时,也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她的人身安全可能会有危险,或者说她可能会受到侵害,因此,即使向公安机关报案,警方也不可能立案调查。
但愿她只是手机被人偷了。这是最好的一种设想。
何意知正忧心忡忡之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她以为是张雯涓打来的,满怀期待地拿出手机,却不料是张雯涓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张妈妈语气有些急促地说:“小何呀,请问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嗯,您请说。”
“打扰你了!”张妈妈说:“雯涓她爸爸心脏病发作住院了,现在情况很危险,恐怕难保命了,得让雯涓赶紧来医院一趟。我今天给雯涓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你能联系上她,或者知道她在哪里吗?”
“她…”何意知也不清楚张雯涓到底身处何地,又怕把她失联的事情说了会让张妈妈更焦虑难过,只好先隐瞒实情:“她去匀城拘传了,估计得过两天才能回来。阿姨,您先照顾好张叔叔,别急,我一定想办法联系她。一旦联系上了,就让她赶紧去医院。”
“谢谢你了。”张妈妈急得快要哭出来。
看样子,事态愈发紧急了。
法院门口冷冷清清的,天色也早已经阴晦到最压抑状态。何意知沮丧地叹气,无数遍在心里祈祷张雯涓没有出事。
她看了眼腕表,时间还不算太晚。表姐金展和程峻在咖啡馆见面以后,两人又约了一起去看电影,电影结束时间是晚上六点四十五分。如果金展和程峻在看完电影后没有别的约会安排,何意知就把金展接到她家去住宿。
得先去一趟警局,找那位和张雯涓一起去匀城拘传被告的警察问问情况……事不宜迟。
何意知即刻开车去往警局,一路都在超速的边缘徘徊,而她控着方向盘的双手好几次发颤。
——张雯涓是她最好的朋友。何意知平时对所有人都很友善,却又下意识与所有人保持距离,给人高冷的疏离感,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亲密的朋友,更没有闺蜜。直到大学遇见了性格直爽热情的张雯涓,何意知才算拥有了真正的友谊。
如果张雯涓这次遇到了危险,何意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救援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很快就到了警局。值得庆幸的是,和张雯涓一起去匀城拘传的韩警官现在正好在警局里——
何意知刚才几乎是一路“飙车”,现在心跳还没恢复平静,砰砰乱响。她根本顾不上维持平时的娴静优雅人设,此刻冒然冲进了警局,扬声问:“请问韩警官在吗?”
几个警察愣住了,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黑的警察走过来:“你好,我是。”
“您好,我是张雯涓的室友。从今天中午以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她了。”何意知说:“您知道她昨天为什么没赶上回麓城的火车吗?或者您知道她在匀城哪里吗?”
“张雯涓啊,”韩警官回忆道:“我们那天已经拘传了被告李忠泉,在回麓城之前,她突然说还想去匀城的镇集买点土特产带给她爸妈,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出来这一趟为办公事,又不是为了旅游。但她说匀城独有的一种叫什么名的土茶叶对于降血压很有用,她爸妈又都有高血压……反正她说了半天,我看这小姑娘也是蛮有孝心的,就同意让她去一趟镇集 。没想到她逛街逛得太慢了,后来没赶上火车,我就带着被告人先回来了。”
何意知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韩警官肯定地答复:“我和被告是在前天晚上九点半从匀城站上的火车,昨天下午回到麓城。”
“那也就是说,张雯涓前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没赶到匀城火车站,只能留在匀城,改签下一趟车。”何意知犹疑着说:“现在不是高峰期,火车票不难买。按理说,她即使前天没赶上火车,昨天也能成功改签,今天就应该到达麓城了……但是她人现在肯定不在麓城——如果她已经回到麓城,不可能这么晚了还没回我们住的地方。我了解她。”
韩警官问:“所以你觉得,张雯涓她直到现在还留在匀城?”
“我猜测是这样的。”何意知找出张雯涓今天给她发的那条奇怪的短信,出示给韩警官看:“您看,她今天下午两点四十八分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数字“1”,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就发短信问她“回麓城了吗”,她没回复我。紧接着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在此以后,我和张雯涓的家人都没办法联系到她。您觉得,短信里这个“1”会有什么含义吗?”
韩警官听完何意知的描述,也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他仔仔细细思考良久,沉吟道:“我刚刚想起来一件事,但是目前还不能断定。我们那天去被告家里拘传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很老的小区,小区里的建筑都还是老式平房。每栋平房的水泥墙面上都有红油漆刷的数字序号,但是被告李忠泉住的那栋房子的序号是“5”,不是数字“1”。”
如果沿着韩警官的思路推理下去,有一种可能是,张雯涓被人绑架了,关在一栋序号为“1”的老式平房里。她在情急之下来不及打电话,或者为了不被犯罪分子发现,只能悄悄发送一条最简洁的短信向外界求救。
可是张雯涓在匀城无亲无故,也没有招惹过谁。而且,张雯涓此次出行身上没有带很多钱,家里也不算富裕,完全没理由被绑架啊……
何意知紧张地问:“韩警官,被告李忠泉有其他亲戚住在那个小区么?会不会是被告的亲戚不满张雯涓拘传了他,然后想报复张雯涓?”
韩警官说:“我觉得不太可能。李忠泉家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他的母亲。他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行动很迟缓,身体也孱弱,不可能对张雯涓一个年轻人动手。”
“那我们能不能通过张雯涓的手机号码定位到她现在在哪里?”何意知问。
“有是有这种方法,警察查案的时候有权利让移动、联通、电信的工作人员通过手机卡gps定位。即使失联人员的手机没有联网,只要有电开机就能定位……”韩警官耐心解释说:“但是现在距离张雯涓失联还不足四十八小时,而且你也没有足够证据表明她可能有危险。如果去张雯涓居住地的派出所报案的话,警方不会轻易给你立案,也不会轻易动用权利定位她在哪里……懂吗?”
何意知沉默不语。




钟情何许 18.悬疑
“知知啊,我刚刚和程峻看完电影了,他说要把我送到你住的小区,就不用麻烦你来电影院接我回去啦。”金展愉悦地给何意知发了语音消息。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张雯涓依旧处于失联状态,没有人能联系到她。
何意知开着车在韩警官所处的警局和金洲区派出所之间奔波,累到有些麻木。何意知暂时还不能回家,而金展没有她家的钥匙,所以即使程峻送金展到米兰花园小区,金展也进不了屋门。
何意知给金展发消息:“表姐,我现在还没回家,你能让程峻把你送到金洲区派出所附近吗?”
“金洲区派出所?行,我跟他说。”金展答得很爽快。
“抱歉,何小姐,根据您现在说的这个情况,我们不能……”警察的一番话,就如一盆冷水般浇在何意知身上。
“我们可以予以协助,但是……”
“好,我已经懂你说的意思了。”何意知心灰意冷:“不用说了。”
“嗯。”警察劝说道:“您可以再等等,如果超过四十八个小时还没有联系上她的话,我们会展开调查。”
何意知也知道各行各业有各自的规矩,工作人员应该严守规则。但她现在一心急着找人,对于派出所警察的态度很不满,于是冷冷说:“行了,我自己去查。”
就在她烦闷地走出派出所时,程峻把金展送到派出所门口了。
金展腼腆地笑着和程峻挥手:“拜拜,明早见。”
“嗯。”程峻和金展道别,又礼貌地向何意知颔首示意:“那我就先走了。”
金展依依不舍看着程峻的车消失在视野里,心满意足地叹道:“他真的很好。”
“那就好。你们俩挺适合的。”何意知淡淡地笑着应和金展,并不想扫了表姐恋爱的兴致。
“你来派出所做什么呀?”金展好奇地问:“是帮人打官司要搜集证据么?”
“嗯,差不多是。”何意知说:“工作上的事。”
“辛苦呀,何大律师。”金展笑嘻嘻地说:“每天忙着打拼事业,有没有谈恋爱?”
她还真谈恋爱了…而且,是和钟威谈恋爱。
“没呢,”何意知面不改色地撒谎:“还没遇上喜欢的人。”
那……喜欢钟威吗?
何意知在心底问自己,很快就得出答案:不算喜欢。这个答案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但事实却如此。
她只是那天晚上情绪波动太大,脑子一热就做了不理智的决定。何意知一直觉得钟威骨子里不是什么好人,谈恋爱轻浮随意,所以即使她和钟威在一个月以后分手,也不会伤害到他。
冷漠的人和冷漠的人在一起,棋逢敌手,谁也伤不到谁。热忱的人和热忱的人在一起,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幸好,她和钟威从本质上来讲,都属于冷漠的人。
金展闲聊说:“哎,我今天问钟威在麓城谈女朋友了没,他也说自己没有谈。我就稀奇了,钟威这家伙,以前特别渣男,他读书的时候多坏啊,谈一个女朋友就甩一个,不知道伤了多少小姑娘的心。怎么来麓城以后知道收敛了,不祸害小姑娘了?”
何意知心不在焉地听着金展闲侃,勉强笑着说:“可能他现在懂事了吧。”
“不是这个原因。”金展神神秘秘说:“在我的再三追问下,钟威说他其实有喜欢的姑娘,只可惜人家姑娘不喜欢他。所以没了下文。”
——只可惜人家姑娘不喜欢他。
钟威真的是这么和金展说的么?他这是无心说的一句玩笑话,还是一句真心话?
对啊,钟威也是个聪明人。何意知只是想和他谈一个月的恋爱玩玩,发泄情绪,而不是真的喜欢他。钟威比何意知自己还清楚这个无情残酷的事实。他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可以肆意玩弄糟践感情的对象,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
何意知倒希望钟威跟金展说的这句话出自真心,她希望钟威能明白——“她的确不喜欢他。”这样的话,一个月恋爱期限结束以后,两人分手也能分得干净利落,不至于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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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夏雨潺潺,嘈嘈杂杂淌到天明。
何意知做了个噩梦,梦到张雯涓被人关在地下室里遭到殴打,被打得面目全非。
梦是反的,梦一定是反的。
何意知劝慰着自己,她想再打电话给张雯涓试一试,说不定,这一次就联系上了。然而当她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时,看到了来自张雯涓妈妈发的未读短信:
“小何,如果你联系到了雯涓,麻烦转告她,她爸爸已经过世了。让她赶紧回家吧,家里真的很需要她。”
已经过世了……这是张雯涓妈妈凌晨发来的一条短信。何意知不敢想象张妈妈发这条短信时有多绝望。她们家已经失去了父亲这个重要成员,不能再失去女儿张雯涓了。
何意知缓缓放下手机,连给张雯涓再次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知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哭了?”金展在卫生间洗漱完,一回到卧室就看到眼眶通红的何意知。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何意知抹了抹眼睛,哽咽着说:“你快去约会吧,别迟到了。”
金展说:“那你尽量想点开心的事,噩梦都是假的。”
“好。”
何意知起床后草草洗漱了一番,连涂抹护肤品的心思都没有,紧接着就出门办事去了。
现在距离张雯涓失联还是未满四十八小时,何意知的恐慌紧迫感愈发强烈,决定不再等待警方部署,直接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调查。
规矩是规矩,钱是钱。有钱就能推翻某些规矩。何意知深谙这个道理,所以越过警方,私下找了移动公司的人通过张雯涓的手机号码定位。
张雯涓昨天下午发短信时所在的地点,是匀城的九合区——匀城这座小城市唯一的繁华热闹地段。
匀城的治安管理一直很差,九合区尤其混乱,牛鬼蛇神在九合区扎堆,地痞流氓,社会混混屡见不鲜。
韩警官说张雯涓是去镇集买土特产才耽误了火车,而卖土特产的镇集和九合区隔得很远。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张雯涓在买完土特产以后特地去九合区的商业街游玩;要么是张雯涓被人强行从镇集带到了九合区。
按理说,张雯涓已经耽误了火车,应该赶紧坐下一趟火车回麓城,而不是索性将错就错,留在匀城玩乐。毕竟她只是法院的实习生,实习期间对自己的行为应处处谨慎。
所以张雯涓是被人带到了九合区么?九合区到底有什么东西与数字“1”有关呢?
何意知在互联网上搜索“匀城九合区”这个关键词,一条条浏览下来,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的内容。她又在微博上搜索有关“匀城九合区”的话题。
相关的话题不多,只浏览了几分钟,差不多就把所有话题看完了。其中有一条今天早上发布的微博内容引起了何意知的警惕。
该微博是一个匀城当地的记者发布的。据称,从外地来匀城旅游的女孩韩某失踪十三天后终于被人在湖里打捞出尸体,警方鉴定韩某系自杀,而韩某在投湖自杀前去的最后一个地点是一家酒吧。韩某父亲认为女儿从小文静乖巧,是不会去酒吧玩乐的,而女儿在离开酒吧后投湖自杀,必定是因为在酒吧遭受了什么经历。韩某父亲想去酒吧调查证据却被屡次阻挠,遂将此事告诉记者,请记者帮忙扩散消息。
由于该记者的名气不大,且这条微博是今天早上刚发的,目前话题还没有引起多少热度,评论转发的网友也很少。
真正引起何意知注意的是九合区那家酒吧的名字“one”,如果把这个店名理解成一个英文单词,正好是数字“1”的意思。
这个联想让人不寒而栗。何意知立即搜索九合区“one”酒吧的老板周汀,可惜搜索到的信息寥寥无几,且没有什么关键信息。
何意知给这位记者发送私信消息:“您好。我朋友也在匀城失联了,她最后给我发的短信“1”可能与“one”酒吧有关系,请问您方便告诉我一些关于“one”酒吧的具体信息吗?”
“可以,”记者秒回道:“咱们加个微信,我把搜集到的一些东西发给你。”
何意知把自己的微信号发给记者宋娜。
宋娜给何意知发了一些图片,两段秘密录音,还有她自己的观点。宋娜说的那些观点…思想很危险,一旦被人恶意流传出去再稍稍加以“润色”的话,足以让她被社会某些势力压迫到走投无路,甚至走向死路。
但宋娜毫无保留地把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全部发给了何意知。对于宋娜的信任和倾力相助,何意知很感激。
宋娜发来的那堆照片里,有一张偷拍的是“one”酒吧老板和一个年轻女人——老板周汀靠在酒吧的红色沙发上,一手搂着那年轻女人。
何意知看了这张照片很久,莫名觉得照片上这个棕黄头发的女人很眼熟……她一定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年轻女人。
对!是她在去年冬天回老家参加葬礼时遇到的,因为钟威提出分手而上门闹事的那个女孩!




钟情何许 19.匀城
白昼流逝,麓城华灯初上。夜幕在云集的高楼大厦与万家灯火里得到新生。事务所何律师办公室内——
“你认识她吗?”
宋娜偷拍的那张照片被何意知剪切了一半,其中有年轻女人的那一半照片,何意知正在拿给钟威看。
“唐妍慧?”钟威打量了一会儿照片,问:“你怎么有她的照片?”
何意知若无其事地说:“我无意中看到的,觉得很眼熟,就想问问。”
“你到底想瞒我什么?”钟威说:“从陪金展去咖啡馆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我还听金展说你起床哭了一场。”
“没瞒你什么,真的。”何意知语气平淡地说道:“而且从今以后,晚上不用专程来事务所给我送饭,太浪费你的时间了。我其实根本没认真和你谈恋爱,所以你也别太认真了,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尤其是人情。”
她总有办法面不改色说狠话,总有本事心安理得地伤人心。
钟威沉默半晌,同样平静地说:“我以后不过来了,你自己记得吃晚饭。”
——何意知平时一旦工作忙起来就干脆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内疯狂加班,久而久之,体质越来越差。钟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每天从于家湾过来给她买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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