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莞尔一笑
好一句死也无妨。
这个矫揉造作胆大妄为犯上作乱玩弄人心的狐狸精!每一句话都绵里藏针,末了还要重重地在他心上剜一刀……
死也无妨。
她要真想死,就不会故意说什么在藏书阁吃剩的穿旧的这些话,无非是要惹他怜惜。
毕灵渊闭了闭眼,尽力平复心绪,张嬷嬷也听出了晗蕊的绵里藏针,急着嚷道:
“晗蕊姑娘你怎么能骗皇上!皇上!陆晗蕊今日还和老奴说起陆氏一事,她说……她说……朝廷辜负了陆氏!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此言一出,真如平底惊雷,轰隆隆在众人脑中炸开,不由跪倒在地,万分惶恐。
毕灵渊转头看向晗蕊,目光沉沉,问她:“果真?”
“没有!”
自进了院子就躲在一旁的全才忽然抬起头,脱口而出道,
“皇上!奴才一直跟着晗蕊姑娘,并未听她提起陆氏!是这老妇存心陷害!”
张嬷嬷急道:“你你你胡说八道!我知道了,你们二人底下私通往来,有奸情!”
毕灵渊冷着脸转身,一脚踹她心口上,张嬷嬷倒在雪地里,彻底没了气力……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带去慎刑司。”
毕灵渊不再多看那老妇一眼,吴用忙挥挥手,让侍卫赶忙将人带去慎刑司。
院子里好歹是静了下来,风似乎是停了,只有雪静静地落下,温柔地将这世间的爱恨情仇覆盖。
毕灵渊用手背揉了揉眼,似乎是有些累了。他没再多言,转身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陆晗蕊还静静地跪着,雪落在肩头,她也一动不动,似乎是要跪成一尊雕像。
毕灵渊抬头看看雪,对她说道:“回去。”
晗蕊动了动,回头看了看屋内。
“朕会着人处置。”
晗蕊鼻头一酸,头深深地埋下去,瘦弱的肩膀颤抖:“求求你不要将她扔在乱葬岗……”
这个堂妹最怕豺狼虎豹蛇虫鼠蚁。
毕灵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朕会命人将她葬在玉寒宫。”
玉寒宫是未出宫的宫女们的墓地,比起乱葬岗,算是一个善终之所了,有宫人看守,清明时节可前去扫墓祭奠。
只有奴籍和民籍宫女才可葬在玉寒宫。
吴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皇上都亲自发话了,吴用吴用,真是说也无用。
晗蕊冲着皇上深深地跪拜:“谢主隆恩!”
看她比往日任何时刻都要毕恭毕敬,毕灵渊却没有半分消受,心头反而愈发沉重,转身就往外去。
全才轻轻喊了一声:“晗蕊姑娘快走吧!”
晗蕊回头,最后望了望屋内,咬着牙往外走去。
皇上走得极快,却不乘御辇,吴用和全才也快快跟着,晗蕊只穿着罗袜,怀里抱着那双从张嬷嬷脚上扒下来的冬靴,亦步亦趋地小跑着。
毕灵渊突然顿住,回头,沿路的宫灯映照下,只见一个单薄的人影小跑过来,又瘦又细,好似暗夜的鬼魅,风一吹就散了。
他鼻头一酸,咬牙回身,晗蕊小跑近了,又不敢靠得太近,抱着那双冬靴唯唯诺诺立在一旁。
毕灵渊干巴巴地讥笑两声:“又在装。”
说着走过去,将那双靴子从她怀里用力抽出来,狠狠摔在地上,踩了几脚。
晗蕊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毕灵渊又俯身捡起,左右四下张望,不远处正是一片茫茫的湖,他快步走过去,抡圆了胳膊用力一掷。
“你不要,朕就不再给了。”
————————
今日第三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要死就死远一点!
毕灵渊那一扔,晗蕊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也随着被扔了出去,不知失落在何处,心里空空的。
毕灵渊说完,便决然地转身离去。
晗蕊立在原地,一直看着那茫茫的湖面,她想回藏书阁去,可她走不动。
她的心和眼都往湖面去,随着那双冬靴一道被扔了的,到底是什么。
毕灵渊离去,她没再赶上去,因为她追不上。
他要去的是乾清宫,她去藏书阁。
他穿着龙靴,而她只有一双袜子。
真的赶不上。
晗蕊在雪中立了一会儿,抬手擦擦眼,搓着手慢慢往湖边去了。
隆冬的湖面结了冰,她试着用脚踩了踩,似乎挺结实的。只是这冰面比雪地更要冷上许多,如同刀割一般。
她皱了皱眉,咬着牙滑下去,等她整个人都站在冰面上,却听见冰面呲啦呲啦裂开的声音。
她忙伸手去抓岸边的石块,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将她牢牢拉住,一把将她拽了上来,一头撞进来人的怀里。
毕灵渊忍无可忍地将她抱在怀中,深深地喘了两口气,咬牙切齿:“你要死就死远一点!”
嗓音瓮瓮的,有温热的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晗蕊一怔,甚至不敢去想这是什么。
毕灵渊见她不言语,用大氅将她裹起来,一把抱起,那双脚一得了热气,周身就渐渐暖了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心跳得好似要从口里蹦出来,一张口,却只有隐忍的哭腔。
全才和吴用就这么看着皇上路过藏书阁,最后将藏书阁抛在身后,径直回了乾清宫。
文墨一直没睡下,听闻今夜辛者库出了大事,这寂寂深宫,今夜无眠的恐怕不止她一人。
宫门一道一道打开,复又关上,她的皇帝从夜色中匆匆而来,文墨站在檐下等着,她要毕灵渊知道,无论过去还是未来,她都永远在原地等着他。
毕灵渊快步走向正殿,径直越过文墨往里去了。
文墨脸上的笑意僵住,她看见那大氅里有一个人……纤瘦小巧的玉足轻轻晃荡。
吴用与全才接着走了过来,吴用冲文墨客套地笑了笑:“文墨姐姐,劳您传人去备热水和寝衣。”
全才又道:“粥也备一些。”
“还是你想的周到!”
“吴公公谬赞了。”
寝殿的门咣当一声给摔上,晗蕊悄悄探出脑袋,惊奇地看着这殿内的陈设。
毕灵渊将她丢在床上,这褥子软得很,晗蕊忙坐起身子,试着往下压了压。
毕灵渊解下大氅,掀开薄幔,二话不说就将晗蕊压倒,捧着她的脸用力吻了起来。
这吻来得太突然,晗蕊一碰到他干燥的唇,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溢了出来,毕灵渊将她颤颤的身子牢牢抱在怀中,今夜他只想这么抱着她。
这吻绵长而缱绻,吻到窗外的雪都停了。
毕灵渊却觉得永远也亲不够似的,晗蕊也探出舌头与他裹搅在一起,将彼此融为一体般的深入。
“皇上,热水备好了……”吴用在殿外小心地说着。
皇上似乎在忙,抽空回了一声:“进!”,又没了动静。
吴用这才小心推开殿门,一行人轻手轻脚地低头而入,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看的决计不敢瞥一眼。
文墨送粥进去,一进去,便瞧见薄幔后交叠缠绵的两人,一双玉臂缠上毕灵渊的肩头,柔若无骨。
她心头一阵怒火直冲上头,死死地咬牙,勉力撑着身子不至摔倒,将漆盘搁在桌上,垂眼冲着里面说道:
“皇上……晗蕊姑娘尚在月信间。”
毕灵渊偏了偏头,见文墨在不远处站着,才直起身子,用被子将晗蕊裹得严严实实。
——————————
今日第四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难不成还要朕喂你???
毕灵渊站在床边,坦然自若地整了整被晗蕊扯乱的领口,文墨垂下头,小心地掀起眼皮,瞧见松软的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扯了扯皇上的袍子。
毕灵渊回头往下看,嘴角勾起一抹笑,也伸出手去勾住她的手指,勾缠着晃了晃才松开。
这般浓情蜜意,她从未在后宫任何一个妃嫔身上见过,也从未见过皇上对着女人,竟能笑得这样温柔和煦。
见毕灵渊走过来,文墨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对他说道:“皇上,这里可是乾清宫,只有皇后能在正宫寝殿伺候,再者晗蕊姑娘身子不爽,会污了龙榻的。”
毕灵渊一边听着,一边端起桌上的粥,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朕知道。”
眼见他要端着粥过去,文墨眼中就像长了刺,疼得泪花都冒出来了,急忙道:“皇上!让奴才伺候吧!”
“你回去歇着吧。”毕灵渊轻轻挥手,漂亮的凤眼朝床榻上瞟去。
文墨难耐地将脸撇向一旁,慢慢地往后退了出去。
毕灵渊不以为意地走到床前坐下,晗蕊探出小半个脑袋,眼睛还红肿着,他一把扯下被子,将粥碗往她跟前凑了凑。
“难不成还要朕喂你吗?”
如果她开口,也不是不可以亲自喂她……
晗蕊忙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毕灵渊抬起脚压在她腿上,瞪她一眼:“你又要做什么?”
晗蕊瞧瞧自己的粗布麻衣,还有足上的袜子也是脏的,更不用说她正腹中难受,唯恐真的污了龙榻。
污了龙榻还是其次,她下意识觉得这是丢脸的。
虽然在毕灵渊跟前丢了无数的脸,但这有关女子不齿于人的私密……她怕他嫌她脏,再也不愿意亲近。
晗蕊想着,眼睛红了一圈,垂首说道:“会弄脏床榻的……”
边说着还用袖子盖住手背上刮蹭的血痕。
“脏了就换。”
毕灵渊说着,顾自端起粥碗,舀了半勺递到她嘴边。
晗蕊犹豫着张开口,一口下去,滋味甘咸,里面的羊肉想是仔细调制过的,鲜香无比,一丝冲鼻的膻味也无。
吃了一口,回味无穷,又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调羹,毕灵渊看着她,不由笑了两声。
“这么好吃吗?”
毕灵渊见她吃得认真,不由留意了这粥,一旁的吴用忙轻声道:“这是当归生姜羊肉粥,先用黄芪、当归、葱白并羊肉一道熬煮,等汤浓白再加入粳米,冬日调理气血用这粥膳最适合不过。”
晗蕊默默记下,又无比珍重起这碗粥来,入宫以来她不曾再吃过羊肉,如今回味着羊肉的滋味,不由想起在明月州时每年冬天都要吃的羊肉汤锅。
哥哥还常常带她溜去恒阳的夜市吃烤羊腿。
一边搓着手,一边蹲在火堆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焦黄的肉皮滋啦滋啦冒油。
一口下去,肉皮脆香,那香料也钻进羊腿肉的每一条丝儿每一条缝里,用牙齿咬开,肉香扑鼻。
晗蕊想着烤羊腿,嘴里喝着粥,没一会儿功夫粥碗就见了底。
吴用端过托盘退下,毕灵渊瞧她还抿着唇细细回味,不知怎的,好像也饿了。
他耐着性子伸手过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晗蕊以为脸上有脏东西,也忙抬手搓了搓。
见那张小小圆圆的脸跟糯米团子似的软乎乎,毕灵渊不由自主靠近了一些。
晗蕊吞了吞口水,慢慢地闭上眼,毕灵渊真是越瞧她越发生动可爱,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张口轻轻咬住一块嫩肉,用牙齿磨了磨,再舔一舔。
真是恨不得将她立刻生吞活剥了。
————
今日第五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依稀如昨夜星辰
不知是喝了羊肉粥还是离毕灵渊太近,她身上渐渐有了热气,这热气往上升腾,在烧着她的脸。
皇上这是……对她好吧?
也许只是新鲜劲儿还没过,也许是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她这般寒酸的异类……但只要此时此刻有那么一点点真心,就足够了。
晗蕊伸手去往下探去,一点点也够了,他对她好一点点,她就回报两点点。
只是还没碰到就被毕灵渊一把摁住,他深深地喘了两口气,垂首在她唇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
“不必着急。”
晗蕊讪讪地回手,嗯了一声,毕灵渊忽然起身往外走去,命嬷嬷们进来给她净身更衣。
全才与吴用一道跟着皇上去了暖阁,才进去坐下,他就冲着全才冷笑一声,笑得全才心里发毛,忙跪下。
“跪什么跪?”毕灵渊支着下巴,又笑了两声,“你做的挺好的,心虚什么呀?”
“奴才……奴才心虚从晗蕊姑娘那里得的甜食点心……没想到都是皇上赐的。”
毕灵渊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鬓间长发,不同他迂回:“张嬷嬷说她提起陆氏,可有此事?”
全才心一沉一颤,事已至此,他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没有”,自然是没有,除非晗蕊姑娘不想活了。
全才摇摇头,硬着头皮说道:“没有,晗蕊姑娘没说过。”
毕灵渊看着全才,一声不吭地看了好一会儿,殿内寂静,直到窗外的梅枝不堪重压,啪的一声,断了。
才听他缓缓说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全才心虚地低着头道:“奴才自然是忠于皇上的。”
毕灵渊垂首把玩着发梢,随意地嗯了一声。
今夜的陆晗蕊真是叫他大开眼界,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将计就计,如何利用全才……甚至还牢牢地攥住了他这个天子的心,诱着他一步一步甘心前来。
不过张嬷嬷和毕岚是罪有应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陆晗蕊将了一军。
他看得透透的,可一见到那个小宫奴赤足小跑地追在他身后,他就受不了……
没有办法不回头。
她就是有这般的能耐,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她丢盔卸甲,他兵荒马乱。
但终究还是她赢了。
因为他硬不下心肠,只得巴巴地将人抱来乾清宫,除此之外无计可施,别无他法。
毕灵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那封空白的信,展开,手指蘸了茶水,轻轻洒在纸上,就着烛火,清秀的簪花小楷慢慢显现。
吴用和全才不由探着脑袋看,嚯的一声,晗蕊姑娘厉害了,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她的字原来这么好看的……毕灵渊一挑眉,将信纸放在榻上的玲珑几上,撑着下巴,认真地看着。
“漪兰吾妹,自别后两载,殊深驰系。
握别以来,日日念切,近况如何?甚念。
偶得吾妹消息,宛如天外飞来,回首明月州往事,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不啻依稀如昨夜星辰……”
言词克制,却依旧掩不住满腔的悲怨。
————————
今日第六更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独钓寒江雪
明月州……
毕灵渊在心里念着这三个字,一时出神,他知道明月州陆氏一案其中有许多猫腻,牵涉甚广。
也正因着陆氏的覆灭,他才得以抓住机会,借着清算逆党的名头,去整治同明月州陆氏一般大权独揽的刺史——“王”。
自一百二十年前靖朝一统东陆后,四十九州俱为靖朝所辖,只因国之初立,根基未稳,尚有二十余州依旧由当时占地称王的氏族管辖。
一百多年了,这些氏族在各州各郡经营数代,根基深厚,朝廷调派前去的官员反而成了摆设,各项政令从上至下推行层层受阻。
这些氏族盘踞的州郡,尤以明月州陆氏根基最为深厚,最得人心。
明月州地处要塞,与北境恒阳交界,由勇威将军陆许国的军队戍守,令边境上挑衅的部族闻风丧胆。
可以说,明月州一日不倒,就给了其它州郡以对抗朝廷的信心。
毕灵渊起那封信,想了想,取过手头常翻的一本书,将信小心地夹在里面。
陆晗蕊在这般境地中还能如此珍重堂妹漪兰,毕灵渊不懂。
他自小在大哥与二哥的威压下成长,他们身后有盘根错节的世家支持,虎狼环伺,无数次想要置他于死地。
后来父皇又有了毕灵宸,他最心爱的儿子,便愈发的无视他这个中宫嫡子的存在。
那个漪兰临死时也说了,故意将她骗去辛者库,伺候好了毕岚,一道出宫。
她做了这样的事情,陆晗蕊却还要为她求一个善终,难道……不是天道好轮回吗?
“漪兰吾妹……”毕灵渊合起书,喃喃地念着,不由想到陆晗蕊提笔写下这封信时,是怀着怎样的思念与急切。
他试着想了想自己如果写“灵宸吾弟”……瞬时打了个冷战,与兄弟如此亲密,实在是可怕至极。
成者王败者寇,那些所谓的兄弟,不过是他的奴才而已。
夜色浓深,看漏刻还能歇不过一个时辰,毕灵渊干脆在榻上躺下,闭着眼睛就睡下了。
吴用和全才你看我我看你,又不敢上去搅扰,只得轻轻地给他盖上毯子,蹑手蹑脚退下。
慈宁宫的寝殿内,太后静静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串,烛火凄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装束,太后缓缓睁开眼,依旧转着珠子:“回来了?”
黑衣人将蒙面的布扯下,单膝跪下,拱手回道:“陆漪兰已经了结,可还有……”
“陆晗蕊。”太后握紧佛珠手串,轻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黑衣人飞星说道:“这是陆寒江的女儿,陆氏嫡女,陆氏上下只余她一人,她要是死了,明月州陆氏就算是彻底覆灭了。”
彻底覆灭……
太后站起身,走过去将窗户一把推开,风停了,雪也不再下,愁云散去,一轮孤寂的明月俯瞰众生。
明月州……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太后对着明月喃喃地念着,陆寒江曾说这首诗是他的一生。
而他也这般践行了。
——————————
今日六章已更完(是补上之前说满一百珠珠的十章,当天更了四章。)
这是第七章,每满一百珠的加更章。




含苞欲放(后宫1V1HHH) 孤独的明月
“皇上将陆晗蕊带回了乾清宫。”
飞星走到太后身旁,略踌躇地说着。
皇帝自小就是让人拿捏不住的性子,但所言所行,步步为营,未有差错。
如今将一个贱籍宫奴带回乾清宫,这是何等的幼稚与僭越!
偏偏那个宫奴还是陆氏“余孽”。
皇帝是想让这个陆氏余孽死无葬身之地,还是有什么后招?不过他再如何想这个宫奴死,也不必如此大周章。
皇帝这步棋,走得实在是烂极了。
太后遥望着那轮孤悬于紫禁城上空的明月,清明澄澈,凌驾于尘世之上。
就像陆寒江的眼,多少年,孤独地凝视着东陆这片土地,没人懂他,但她懂。
太后攥紧佛珠,掌心冰凉,偏头问飞星:“那个陆晗蕊,是怎样的女子?”
飞星想了想,她刺杀陆漪兰后往窗外跃去,回头一瞥,恍然见到了年轻时的陆刺史,寒江。
只是她更为单薄柔美。
“她的面貌与陆大人极像。”飞星说着,提起“陆寒江“时目光不由地垂下去。
像陆寒江……
陆寒江什么样子来的?
太后微微蹙眉,眼中的那轮明月静静耀放清辉,而陆寒江的容颜也渐渐在脑海中淡去,她心中惶恐,忙拉住飞星:“哀家……哀家记不住陆大人的面容了……”
飞星听太后如此说,亦不由哽咽:“太后,陆大人已经死了……两年有余,记不住是常事。”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由飞星亲口说出,她还是痛苦地捂住脸。
即便是在暗夜中的重重宫闱,即便她已贵为后宫之主,靖朝的皇太后,还是不敢哭得大声。
就像二十多年前在明月州与陆寒江初遇,她注目着少年临风的清俊背影,连喜欢的眼神也不敢太放肆。
就像她刚进宫时,在先皇靖阳帝枕旁怀念明月州的陆刺史,只敢默默低泣。
而今二十余年,如一场大风,倏忽刮过。
紫禁城固若金汤巍峨高踞,而她也已经换了容颜,她唯一的遗憾 ,就是没能最后见一眼陆寒江。
自她进宫,除却早年见过几面,便都是书信往来,直到他死,亦不复相见。
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便是交代若将来陆氏子女被贬为贱籍的处置之法。
“望太后怜惜,杀之可也。”
陆寒江知道背负着谋逆罪名的官家女子被贬为贱籍后,在宫中会如何被人践踏凌辱,于是提前写信与她,若是真到了这般地步,请杀之。
飞星见太后神色与往日不同,想是思念陆寒江,便不再多言,再者陆晗蕊如今在乾清宫,极难下手,说也无用。
陆晗蕊进宫时倾尽所有私藏得以被调至藏书阁,这两年来规规矩矩,飞星暗中察看,不由松了一口气,若是她能如此过一生,也算是善终。
万万没想到竟与皇帝纠缠到了一起……
太后擦去眼角的泪,对飞星说道:“你先不忙对陆晗蕊下手,哀家还想见见她。”
“可她在乾清宫……”
太后又道:“留在乾清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皇后看在眼里,便是李氏看在眼里,宁妃与淑贵妃看着,便是孙氏看着。”
1...910111213...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