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旦(古言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真本纯
马车走了会儿,停在巷口,马夫去了路边的包子摊,一个瘦小的身影迅速钻入,正是昨日代替容旦留在林府的小厮。
李雾如往常带了小厮去了吏部,载着容旦的马车晃悠悠地行至巷内,等候多时的子栖目光四处探了探,进入车内,扛起睡梦中的容旦出了马车,进了另一辆。
一路辗转,容旦都是睡着的,到了私宅方醒过来。
回到那个本让她觉得压抑的院落,突然发现这院子布置美,不输于她在侯府的时候。
午后,李雾曾给她的那只白文鸟送了过来,但她养了两年的花猫却没一同送来。她心底有些伤感,早已养出了感情,想是可能无人照看,便跑了吧,也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可有人照顾。
...
被容旦记挂的花猫此刻正趴伏在一身着赤铜衣衫,身躯昂藏的男人膝上,彼时厌弃这只花猫的男人,大手抚着它的后背,看着面前的探子,神情凝肃,剑眉皱起,低沉的声音含着压不下去的躁怒,“一点儿怪异之处都没有?!”
“回公子的话,我等一直盯着李府,未曾发现异样。里头的人靠近不了李雾的院子,但也未发现其他动静。他这些时日除了去过林府,再无去过别处。”
傅云赤面容满是浮躁之色,探子将头垂得更低了,花猫似是察觉他的戾气,挣脱他的手,从他膝上跳下。
一旁的小厮见状,忙上去抱起花猫,似是生怕它跑了,昨儿不见了一会儿,公子当时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让他们这些下人吓得不轻,纷纷都拿这只花猫当眼珠子,小心照看。
几声喵喵的叫声在沉静的屋内有些突兀,小厮躬身抱着猫赶紧退了出去,被他抬手制止,他看着那只猫,脑中浮现了容旦平日抱着这只猫,亲昵热切的模样,娇美的面容笑意盈盈,眼儿如弯月,目含秋波。
气息陡然加快,心绪沸腾,满满是焦灼,他几乎肯定容旦在李雾手中,在南江多番误导他的事情除了李雾,他想不到别人。他也已顾不上容旦如今会不会因他的选择生了怨,还愿意见他,他只想找到她,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
他双肘撑在膝上,两手交握抵着额心,内心烦闷,他倏然提起剑,就要离开,边走边道:“派人去林府查探一二。”
探子顿了下,急急开口劝道:“公子,属下冒言一劝,您去南江一事,老爷和夫人已很是动怒,傅府又与林府交好,若此事被大人知晓,想来又要动怒,到时若将您禁足在府内,您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公子还是在等些时日吧。”
傅云赤想到回京那日,父亲便来找他训斥了一通,但见他不肯罢手,最后气得甩袖离开。傅云赤已觉自己退让许多,一日寻不到她的踪迹,他便比一日暴躁。
一念之差,让李雾带走了容旦,如今他心中越是后悔当时的决定,而在这件事上没人可以在左右他。
傅云赤神色黑沉地冷冷道:“不想把我逼急了,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云赤是傅家独子,便连太后也特别关心这侄儿。傅夫人生他时落了病根,出生后便被送到傅老夫人带着,傅老夫人溺爱孙儿,做了坏事也不让人斥责,致使傅云赤从小不好管教,脾性更是难驯。好在如他们所愿入了官途,但性子却丝毫未改,也常让傅家人头疼。
探子一听便知自己劝不动了,心里开始担忧起万一老爷要是真做得太过,他这公子冲动起来,可不是说笑的。
探子不在多想,看他提着剑便知道他是找护院切磋发泄,刚巧一丫鬟进了院子,她望着傅云赤难看的面色,和他手里提着的剑,想到自己要说的话,无疑是在火上加油,仪态姿容也吓得顾不上了,垂首小心翼翼道:“公子...老夫人今儿一日未进食,一直想见您...您还是去看看吧。”
傅云赤看着面前丫鬟,他离开京城前,来传话的都是他见过的婆子丫鬟,祖母院里并没有这人,再看她衣着鲜丽,轻声说话时,神态声音像极了容旦,微微抬眸,更有叁分相似。
傅云赤眼底蕴着怒意,他们背着他在玩什么把戏,一眼就能看出。
但闹起来的老太太让他烦躁地皱起眉心,带着身边的小厮,一言不吭地迈向祖母的院子。
容旦(古言NPH) 二九、是回来
傅云赤跨进老太太的院子便先让厨房备膳,他以为老太太又要同上回一般把一哭二闹叁上吊给来个一遍,哭着说他若执意,还不如一死百了,不用天天为他这不肖子孙发愁。
可这回老太太似乎改转了策略,他来了便同意进食,坐在桌边拿着帕子拭泪,传话的丫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布菜,微微垂首,面带叁分娇羞。
老太太说是昨晚做了个有关他的噩梦,梦见他儿时高烧不退的那段时日,和她此生唯一的盼望就是他平安顺遂,话头一转,才说起容旦的事情,“事已至此,那容家小姐也失踪了,你找了那么久也没找着,这也是上天再告诉你,你们不可能了。你放弃吧,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这不过是你一时的执念,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你就没感觉了。祖母是过来人,这些事情也都看得多,那些个扬言非他不嫁非她不娶的男女,到最后还是没那缘分走到一起嫁娶了他人,过了几年,日子不也过得和和美美。祖母不会害你,你听话,别去找了,你若继续下去,有朝一日你会后悔的。”
上回事发突然,老夫人也是情急之下才会拿命要挟,仍记得他那时失望的模样,事后一直担心这事会伤了祖孙感情。
这次冷静下来,打算好好跟他说说,在她眼里两人之前还是水火不容,对上眼后也才定亲不久,想来感情也没那么深,时间久了便会忘了,他也只是一时迷恋。想到这几日笼在她心头的愁云,和他们父子两剑拔弩张,不禁对勾了孙子心魂的容旦生了怨怼,暗道这容家大的小的都是祸害。
傅云赤听完,眼眸动了动,只是看着她手里的那碗粥,“您先吃完。”谁也劝不了他,他不会在后悔第二次。
这便是没听进去了,老太太气得险些就要憋不住,顺了顺心口,看了眼身边的丫鬟,又缓下语气,“祖母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老太太了解孙子的脾性,短时内是走不出来了,人都找不着,该也做不出什么事来,再说也还有宫里的女儿能帮衬着,“宜雪送送公子。”
“不需要。”傅云赤站起身,看了眼那丫鬟,眼神似藏了利刃,直言冷冷威胁道:“祖母不用多这些心思在我身上。您信佛,还是勿要造杀孽,让她在你这儿好好待着吧。”
他说完一刻也不再停留,提剑离去,他决然的拒绝让老夫人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傅夫人常说傅云赤这脾性有些像老夫人,老夫人看了看惊恐得跪趴在地上的丫鬟又看了看门外,一拍桌子,显然没有放弃。
...
容旦本以为又要几日不见李雾,但他每晚都会过来,彼时容旦已然入睡,都会被剥去衣衫,折腾一番。
醒来时,他就没了踪影,若不是酸软的腰肢和狼藉的床褥,她几乎都要以为是错觉。
接连几日如此,想到他疲惫的神色,又要避开他人的耳目偷偷摸摸来寻她,每晚还要那般大力弄她,让容旦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还有自己的。
虽白日都有抹上药,但那处一直微微红肿着,没有好。
这一日清晨,来了葵水,她着实愣了下,先前没注意到此事,恍然发觉迟了月余。不可避,她也想到了孩子的事情,常常如此,怀孕是早晚的事情。
她浑身乏力,今日特意午睡了一会儿,晚上亲自炖了补身子的羹汤,喝了杯提神茶,等他来。
夜晚她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倒也不困。
容旦不清楚他心底的界限,他尚为了她放了父亲一命,加上近日繁忙,想必是忘了此事。她相信自己若怀上,他会让她生下,但她觉得仍需给他一些时间去考虑。再者,她曾有耳闻,不少孩子会肖外祖父外祖母,到时又要将他置于何地。
思来想去,她觉得孩子的事情要推远。
小腹的疼意似乎又厉害起来,她抱着枕头蜷起身子,混沌又难过,父亲犯下的错不可磨灭,会一直横在他们中间,时刻提醒着她容家欠了他,前几天她还想着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如此下去,她仍是亏欠了他。
她埋入枕头蹭了蹭,擦去眼角的湿润,以前她曾无比盼望甚至会去怨他为什么是她的哥哥,可此时此刻,脑中竟蹦出了如果他是她亲生哥哥多好,这样便不会有那样痛苦惨烈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她倏然抬起头,坐起身,掀开幔帐,披着夜色而来的李雾正要脱下斗篷,看那只白皙的小手扯着床幔,有些愣愣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煞是可爱,轻笑问,“很疼吗?”
夏日贪凉,她只要冻着,葵水一来就会腹疼,想到初次的水池和那晚在浴桶里,他眸里闪现愧色。
以往他似乎都是深夜才来,容旦没想到他今夜会这么早,想起什么,又忙放下床幔,眼睛慌乱地在床内转了转,想找个地方照照自己可有异样,可床上怎么会镜子之类的东西,她干脆钻入薄被里,将自己弄得披头散发,还没镇定下来,李雾就已掀开床幔上了床。
他看着薄被下的身子,低低笑了声,“你这是又做甚?”他侧躺在床上,浑身的疲惫悄然间散了开,他找到她头部的位置,轻轻抚摸,又移到小腹的位置轻揉,“出来。不闷吗?”
李雾只见那团容旦慢慢蹭到他身边,‘唰’的一下掀开薄被,上身趴在他胸前,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小口微张喘着气,一番折腾小腹更疼了。
胸膛轻震,他侧首用面颊蹭着她的,道:“说了会闷到。”听到轻轻的嘶声,又揉上她的小腹,眼底有些失意。
她将胳膊搭在他胸前,贴着他颈侧道,眼睛瞅着他的侧颜,“你今夜来的好早呀。”
听她将自己说成浑似他养在外的外室,他弯了弯嘴角,轻声纠正。
“是回来。”
有家才有回,闻言,容旦一下就愣住了。
而此时容旦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她想哥哥应是满足现在的日子,也许孩子的事情他真的没有想到。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见她眼角有些嫣红,以为是刚才憋得,想到桌上的汤,“身子不舒服就好好歇着,那羹汤让下人去做便好。”
两人心中都在担心说起孩子的事情,对方即便心里不愿,也会顾及自己不会说出口,一时都没有说起孩子的事情。
容旦(古言NPH) 三十、擦拭
转眼秋分,不知不觉容旦在私宅住了叁月有余。
朝堂上,长英候的事情僵滞不动,党羽未寻到能够证明清白的证据,而大理寺也同样。
长英候仍被严加看守,所以每月她只能去看望一次。
容旦待在院子里时,也如同从前一般制香,累了便看看话本,夜里等李雾回来。除去身边伺候的人变成了小蕊,一切看似根本没有变化,以前父亲忙碌时,一个月她也都见不到他一回,哥哥一如既往疼爱她,甚至比先前更甚。
等黄昏日落,她可离了院子,有小蕊和子栖陪着,在四周绕绕,虽偶尔也想离开私宅去街上,但担忧万一被人发现,会为李雾徒增烦扰,也就未提过。她清楚几年内,自己只能待在这私宅里,等众人渐渐开始遗忘这件事情,她才能稍稍自由一些。
日子风平浪静的好似不会在生出任何变化,容旦也已彻底习惯如今的日子,但只要想到父亲,心中仍会有不安的感觉。
李雾他总是来得很晚,容旦等了几回儿都没忍住趴在桌上,或榻上睡了过去,李雾让她别等,可她执拗如此。他一个月也有八九天会来不了,便差人提前过来说一声,让她莫等。
等到人来了,忙前忙后帮他脱衣洗漱,但往往脱至一半,容旦已经开始娇喘吁吁,红唇被吃着,一只手手指无力地攥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握着在她胸乳或穴里作乱的手,到了最后,被压在屋内的各个地方,折腾一番,等沐浴的水凉透了,方结束。
几番如此,容旦难羞赧,也就不再亲自伺候,乖乖在床上等他沐浴好。
李雾刚进了屋,子栖便来敲门说有事要禀。不一会儿又折身返回,紧皱的眉头抚平,摸了摸容旦的头,说是临时有事得先离开,今晚不回了。
容旦一下攥住了他的手腕,朦胧的眸子看着他,“是不是...”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李雾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有人来府里寻我。”
她又担心问,“要紧吗?”
他摇了摇头,凝视着她泛着嫣红的娇容,来找他的那个人,究竟还留在她心中多少。
她放心的舒了口气,看他这样跑来跑去好辛苦,握着他的手,羞赧地在他手背吻了下,李雾双眸缱绻,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这两天也许回不来,莫要担心,知道吗?”
容旦乖乖颔首,目送他离开。
但接连六日,李雾都不曾回来,只道有其他要事耽搁了,却没有说过几日去见父亲的事情要推迟,她觉得应该是近日有人在紧盯着他,致使他较难脱身。
这一日容旦去探望完父亲,她先前担心父亲仍不习惯,但好在他气色渐渐好了一些,情绪也很平静,甚至让她好好代自己弥补。容旦觉得父亲是已然慢慢接受,不想长英侯府背上污名才不肯认,其实心底已在反过,但靠在远处墙边观察他们神色的林绝并不觉得。
林绝侧眸看着容旦深信不疑的样子,想起了她的外祖父,乃是有名的忠臣,忠厚良善,只得其母一女,晚年与夫人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她这性子不像其父,倒更像她母亲那边。若身为男子,也会是个正直仁义的臣子,不过太容易轻信他人。
他不由想到儿时的事情,习武师傅是个喜欢游历世间的人,闲暇时便会跟他们说起他遇见的那些人和事,有回听到侠士教训作恶多端的地方恶霸,那时的容旦不过四、五岁,又听到师傅口中的侠士是名女子,两眼绽光,小拳头握得粉粉圆圆的,说以后也要当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师傅也当真,想悄悄教她武功,她也耐得住累,但她那奶娘不好糊弄,练了两天,师傅便被长英候叫去了。
她哭得厉害,李雾哄骗她去练舞也同样可以,两相比较,长英候夫妇自然同意了。
林绝有瞬惘然,从前没发现,原来自己还记得这些事情,细致到当时她的神态模样。
两人准备离开,容旦躬身垂首靠近大门的时候,正想着见到李雾他要不说实话,要怎么套他 的话,一狱卒押着的浑身是血的囚犯突然昏倒,倒在了她身上摔倒在地,看着躺在脚边血肉模糊的人,她将要尖叫出声,一旁的林绝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压眉轻斥,“勿要大呼小叫。”
容旦白着脸,抖着身子不停躬身认错,因为不敢出声怕被听出异样,愣了下后,便伸手学着以前府里说错话的下人扇着自己的脸。
林绝全然未料到她会这么做,下意识就要伸手制止,指尖动了动险险克制住,“够了。”说完提步离开,她也连忙跟上,肩上和胳膊手背湿濡的一片血渍,她甚至不敢伸手去擦。
等回到马车上,她僵着身子,双手置于膝上,看着手背上的血,又想到方才那个人,她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不禁手都抖了起来。
林绝始终看着她,见她惊吓过度都忘了去擦手背,沉默片刻,拿出帕子伸手帮她擦去,“这血也是水,不要去想这是哪里流出的,只当是寻常沾了颜料的水就好。”
他的力道不算轻柔,血迹擦去后,留下了一抹红,他大概是没想到她的肌肤会这般娇嫩,顿了顿,力气轻了一些。
她怔怔看向林绝,他长睫微垂,凝神擦去血迹,薄唇色浅抿直,清隽的眉眼仍透着拒人千里的淡漠。注意力不觉被转移,那副画面也消失在了脑中,他似是察觉她的视线,抬眸四目相接,她看到那褐色琉璃般的瞳孔里自己呆愣的面容。
后知后觉,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两人靠得极近。
容旦(古言NPH) 偷窥(H)
“多谢...”容旦嗫嚅着轻轻道了声,林绝坐正了身体,没再看她。
李雾与林绝商量好,容旦见完长英候后便去京中的一家茶坊会面,像头次那般带回林府,也容易被人发现。
茶坊内部,雅间分为一处处单独的院落,四周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
林绝让小二送些水来,把屋子留给了容旦清洗,出了雅间。
隔着一道门,隐隐水声不绝于耳,她捏去布巾的水,轻轻擦拭着身体,他不由又想到那娇嫩的肌肤,反应过后,倏然握紧了双手。
“林绝,你怎在此?!”一道有力从拱门传来,惊讶地唤出他的名字,林绝侧头,看清他的面容,拱手行礼,“田大人。”
来人是与林家世交的田家,也是林丞相的挚友,看着林绝长大的长辈。林绝看他正欲自己走来,想提步向他走去,“我与李大人有约,在此等他。”
田大人见他来了,就站在拱门处等他,闻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他还没来就先跟我聊聊,你入了大理寺后,你我也许久未好好聊聊了。”
盛情难却,林绝回望一眼,田大人又拉住他的胳膊,“你随身小厮呢?你让他留在这儿等他,他要来了跟他说声就好。”
林绝找了个借口谎称小厮闹了肚子,他面不改色,田大人自然不疑有他,便把自己的随从留下,“行了,可好好跟我聊聊了吧。”
若继续推拒,难会让人觉得怪异,想着容旦不会随意出了雅间,应无大碍,便应道:“是。”
容旦清洗干净舒了口气,只是看着地上脏了的衣衫犯了难,这儿又没有干净的衣物,好在有屏风挡着,她便又在水里待了会儿,等李雾带着衣衫过来,但直到水凉了,她打了个小喷嚏,他也还没来。
她只好先出了浴桶,开门声同时响起。她停顿了下,林绝若要进来,肯定会先敲门告知她,可这人却是直接推门而入。
会是哥哥吗?
可她又怕不是他,屏息等对方先出声。
但那人也不说话,听着脚步声似是朝她走来,她有些慌神,蹲下身躲在了浴桶后头。
水珠从身上滚落在毯上,她捂着嘴脚趾紧张地缩起,倏然,一抹暗红衣角入了眼帘,她怔怔抬眸,随即气恼道:“哥哥!”
李雾以为她睡着了,所以没有出声吵醒她,他从未在白日下见过这般赤裸的容旦,而那尚显青涩的女娇娥,眉眼多了一抹韵味,靡颜腻理,喜怒娇嗔都添了几分诱惑的媚意,细腰丰乳,娉婷万种。
她身上还泛着淡粉,美目水波荡漾微微睁着,宜嗔宜喜,肌肤上的晶莹水珠让人想要舔去。
只要想到她的锐变皆是由他的疼爱,小腹燃起的欲火再也难以灭去。
“怎么要沐浴?发生何事了?”他脱下暗红官袍外衫罩在她身上,扶她起身,看着雪白酮体被象征威严正气的官袍裹住,散落的青丝,殷红的朱唇,只觉画面愈加淫糜。
容旦说着事情原委,但李雾像是没听进去一般,眸底欲念暗动,喉间上下滚了滚。
“吓到了?”
她点了点头,发现了他的异样,不只是他的神情,还有他苍白的面色和眼下淡淡的青色。
容旦伸手抚上他的侧脸,蹙眉担忧道:“哥哥近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吗?”
“秋闱刚过,近日吏部事务较多。”他俯身吻了吻红唇,她觉得他先前再忙也没这般,嘟囔道:“你是不是又骗我,你先前也说忙,可每晚都还能来找我,气色也没这么难看。”
“为何骗你。只是府上来了位故人,无法走开。”他到此打住,眸底也跟着暗了几分。
李雾口中的故人,想必是与李家有关的人,容旦便没再问下去,大抵猜到也许那人的到来也许跟自己有关。
“呀!”他的手罩上一团胸乳,她叫了一声,慌忙躲开,跑至窗边,没想到李雾跟了上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窗上,吻住了她,紧闭的雕花木窗被撞开了一道缝。
他将她拽入怀中,轻抚她的身子,容旦的身子早在他一夜一夜的欢好下,浑似熟透的蜜桃,一揉就有汁水流出。
但她没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哥哥不行...会有人进来...林绝...”
李雾带她退至浴桶边上,靠着浴桶,转过她的身子,她下意识撑住桶边,刚腾出只手回身去推他,但他已经拉起了衣摆,扶着灼热的硬挺冲了进去,不同往日的温柔,一下便顶开了花心。
容旦疼得低吟,“恩...”但身后的男人一挺入汁水充盈的紧致小穴,蚀骨销魂的感觉让他舒服地闷哼一声,他拉下她的衣襟,一对雪乳弹跳而出,指腹刮了刮俏生生挺立的红果,小穴敏感的一缩,他喘着粗气揉着白乳,身下有力的抽送着。
小穴因为紧张更加吸咬着,他抽插的力道又重了些,舔咬着她的肩颈,他已让那下人通传不必在意他,田大人又是棋痴,他知道林绝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旦儿要好好配合,在他回来前结束。”但人恍惚似被分裂开,明明知道不合时宜,却耐不过身体的欲望。
容旦被扭过头去接下他的吻,力撑着身子,口中漫出细微的吟哦,胸乳上的大手力道也有些重,她感觉就今日哥哥有些不对,往日他都不曾这么着急过。
而且明知林绝随时可能会回来,他仍继续做了下去,都不像他了。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李雾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舔了舔她唇角的津水,往后拉了拉她的身子,压下她的腰肢,掐着小腰猛烈的抽送。
李雾眼眶泛红,想要温柔,可力道却减轻不了。他皱了皱眉,勉强缓下,也不知是否因前夜的梦魇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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