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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旦(古言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真本纯
回城的路上也有不少百姓正往回走。
听到路人的交谈声,容旦觉得仿佛她的生活灌入了一些活气,算起来她有好几个月没上街游玩,整日闷在私宅,见到人总是那几个伺候的下人。先前,她虽很少出府,但见过她的人也不少,李雾百忙还要抽空来看她,这段时日又休息不好。换做以前,她若是想要什么,定要赖着哥哥做到,但挥散不去的愧疚让她无法随心,更多的是不愿他在多为自己心神,就没提了。
可要是有此物,自己便能独自出门,哥哥也不用担心,只是不知他愿不愿借呢。
有马车也停在他们的马车后头,嫌车上憋闷,一男子扶着妇人下了马车到一边阴凉处,下人清理干净一块石头让老妇人坐下。
妇人有些忧愁,“哎,特意赶来祈愿,回程竟遇上这事,看来所求之事是不成了。”
男子的声音爽朗多了,笑道:“儿子就说了,别白功夫了,傅大哥只是被禁足在家,不久后就复职了!“
那个‘傅’字吸引了容旦的注意,她愣愣的想,是傅云赤吗?
“全家就你最不争气!一口一个傅大哥,你叫得这么亲热,人家就能把位置给你啊?!要不是有太后,再有李大人宽容跟着一起谎称意外,他刺伤官员这事,早该被贬为庶民,这回没准也惹怒了皇上,你要再不争取一二,这位置就得被别人抢了!”
容旦睁大眼睛,震惊地捂着嘴,哥哥的伤怎是傅云赤刺伤的!
“母亲小声些!”男子四周看了看,正看向窗外的容旦慌忙往一侧挡了挡身子,他压低了声音,“莫让人听到了,若是传有心人传到皇上或傅大人耳里,可得误会我了!”
男子提醒了之后,妇人就没在说话了。
容旦心乱如麻,不期然与林绝四目相接,她故作镇定,垂下眼眸。他是哥哥好友,要是告知了哥哥,定会让哥哥多想。
她能猜到傅云赤十之八九是因为她而动手伤了哥哥,可他不是做了选择,又何必如此。是想找到她吗?然后呢?
见过父亲之后,他们往茶坊行去,但半路被人拦下了。
车夫回禀:“公子,是傅家的马车。”
容旦耳尖一动,头迅速转向门帘,屏息紧张得僵住了身子,是傅云赤吗?
“你在车上不要下去。”林绝起身走下马车,容旦小声应了好,垂着眸,但终是忍不住趁门帘掀开的瞬间,往外探去。
是傅云赤的父亲,前国舅爷。
两人离得不远,隐隐能听清交谈声,在听到傅云赤生病卧床时,脸色一怔,心头不禁揪起了。两人后面的谈话,都没听进去。
林绝上车时,她抬眸看着他,不再躲闪。她不需要傅云赤的弥补,不想他再因她而做出伤害哥哥的事情,也不想他再做无用功还伤了自己。没什么比她亲自说明的方法更好了,
“林公子你知我原与他有过婚约,这这事也是因我而起,可否带我去看看他我不想再欠下什么。还请你不要告诉哥哥,我不想他多想。”也许落在他眼里或许会被理解成朝叁暮四,但她管不了这些了,她深怕他不信,眼神诚挚恳切,“我不愿看到因我的缘故再生了事端,求你了。”
马车动了起来,林绝如墨的眼眸凝视她许久,“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和傅云赤说清,希望他能放下。”她声音很轻,手指绞紧得发白。
林绝回视线,看向晃动的门帘,“傅大人有事邀我过府相谈。愿你能做到。”
偷亲了,要钻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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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旦(古言NPH) 相见
傅老夫人六十大寿时,容旦与傅云赤已定亲,她前去贺寿,也拜见过傅国舅与傅夫人。
虽然外貌已有变化,但站在傅国舅面前时,敛声屏息,唯恐被认出。
傅国舅客客气气地迎进林绝,目光未曾从她身上扫过。反倒是容旦太紧张,跟着林绝靠得又近,脑袋撞到他肩头两叁次,要不是林绝面色如常,早被察觉异样。
林绝说要先去看看傅云赤,傅国舅有些许犹豫。
傅云赤禁足后竟仍要私下外出,家法上了,却不肯低头,在家祠跪了两天两夜,又因那夜下了雨,伤口未上药,在硬朗的身体也吃不消,病倒后高烧反复,近两日才稍稍好转,可脾性却是愈加暴躁。而林绝与李雾的关系,怕他也惹火了林绝。
他正欲拒绝,不巧傅夫人款款而来。
傅云赤屡教不改,李雾又深得圣心,傅家人担心李雾这回因着圣上让了一步,但之后傅云赤再犯,他会揪住不放,拿此做文章。她知道今日傅国舅去找林绝,便是想借着傅家和林家这十几年的交情,替傅云赤说说话,凭他与李雾的关系,定是不难。
但林绝知道事情真相,傅夫人这心里头本七上八下的,怕他不答应。
所以林绝要去看望傅云赤,她求之不得,觉得再是心肠冷硬之人看到傅云赤那副模样也会动了恻隐之心,十之八九就会答应了。
但傅夫人却不知傅国舅邀林绝前来还有旁的事,可应都应下了,只能面色微微不虞地看了傅夫人一眼,先走了。
一行人行至傅云赤的院落,傅夫人抹着眼泪,开了话题,“哎,贤侄也知赤儿本与那容旦有婚约,两个孩子本情投意合,出了那事后,赤儿这孩子痴心不改,一直情绪不定,容易冲动,偏生容旦又消失了渺无音讯,他这才会误会了李大人。罚也罚了,骂也骂了,还是不听劝,人这段时日消瘦憔悴,都只剩个骨架子,眼睛...眼睛也因前些时日高烧不退看不见了,这几日也才好转,模模糊糊能看见人影了。”
傅夫人想方设法让傅云赤刺伤李雾的行径合乎情理,言辞哀戚无奈。
容旦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傅夫人的话让她心中对傅云赤仅有的怒气也消散了,眼看穿过园林,就要到了傅云赤的院落,比起方才在马车上的坚决,竟有一丝怯步了。
林绝随意应和傅夫人,听到耳边不稳的气息,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刚迈入园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屋内传来的碎裂声,伴着男子沙哑的怒喝,“滚!”
一名丫鬟拿着托盘慌慌张张跑出,看到他们,捏着托盘,抖着嘴唇跪下了,“夫...人,奴...奴婢...”
容旦被屋内的人吸去了注意力,林绝淡淡扫了那丫鬟一眼,看着那与容旦有几许相似的眉眼,了然地回视线。
傅夫人知道老夫人这几日想趁机将宜雪塞进傅云赤的院子,只是没料到老夫人会在这时候让宜雪来这,还惹怒了傅云赤,她反应过来,此时显然是不好带林绝去看傅云赤的时候,她愁容满面有些讪讪,“这孩子...”
林绝不动声色转身看了容旦一眼,“无碍,他即不方便,晚辈改日再来看望。”她还直直看着那扇门,似在等待什么,道了声:“走吧。”
有几分是因为思念,容旦不敢去细想。往事过于美好,想到仅仅一墙之隔,那个笑容不羁,总是随时能让她感到他浓烈爱意,沉浸于其的人,就在里面,一瞬间忘了种种,只想看他一眼。
傅国舅支开了他们一干下人与林绝在园中谈话。
容旦站在园门等待,她回头去望他们二人一眼,想是没那么快结束。
她寻了方便的借口,朝傅云赤院落的方向走去。
下次离他这么近的机会怕是难寻,林绝此次是碰巧遇上傅国舅,跟哥哥也好交代,倘若下回再让他带她来,她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所以她想抓住这回的机会。
沿路傅府下人瞧出她是个生面孔,纷纷询问,她放低声音嗫嚅道林绝失了挂配,独自来寻,婉拒了他们的帮忙。
临到院门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理由进去。
但似乎因着傅云赤刚才发过的那一通脾气,院落静悄悄的,只有个门口守着的小厮。她从一旁的草木中钻入,沿墙根而走,摸到了窗边,劲爬了进去。
入鼻是浓厚的药味,她进去的地方恰好是次间。
她步履缓慢,悄无声息,绕过床尾,傅云赤正闭目躺在床上,眉心微皱,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如傅夫人所言一般,往日那英姿勃发的神采不见,人消瘦了一圈,双颊晕着病态的红色,令人心疼。
她与傅云赤相处的那段时日,她真心真意,曾满心期盼出嫁,全心相信这个总是满眼是她的男人会好好待自己,常常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嫁给他。
犹记得上次见面,他也是面色苍白,大掌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粗糙的掌心传来的热意。容旦捂着嘴生怕吵醒他,到了跟前又不敢面对他了,她陡然发觉自己割舍不下。
但他做了选择,她也该亲自结束。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便走到桌边,写了封书信,吹干后折好,轻手轻脚靠近他的床头,弯腰将其放在他的手边。
容旦深深看着他,忍不住抬手伸出手用指腹去触摸他的面容,但也只是微微一碰,就要伸回手。
蓦然,手腕被攥住了,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她险些就要痛呼出声,但他忽而卸了不少劲。
掌心感受到的触感,细腻柔软,熟悉无比,傅云赤缓缓睁开眼。
容旦不知该作何反应,她面上带着人皮面具,只要她不说话他是不会认出自己的,只是害怕会闹出很大的动静,给林绝添了麻烦。
“旦儿...”
她惊吓地愣在那儿,全然不知他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傅云赤刚喝了药,神志不清,以为又是入了梦。除了在梦里,容旦又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找不到容旦的这段时日,他已不知多少次在梦中找到她,但睁眼醒来却又是令人难捱的一场空。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眼里只有她模模糊糊的身影,虽在病中,但他的力道也不小,一扯就将容旦拉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更搂紧了容旦,是她来找他了。
“你许久没来找我了,可是嫌我丑了,看不清了?还是又生气了?”他重重压着容旦,声音低哑呢喃,头紧紧贴着她的白颈,贪婪地吸取她的香气。
容旦侧着头难以呼吸,却不敢轻举妄动彻底弄醒了他,心跳紊乱,可听到他的话后,鼻头一酸,他是记得她最后对他说的那话。
她转回头,他双眸涣散,眉目难掩失意,她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她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却勾了勾唇,“但你还是来找我了。”
傅云赤胡乱在她面上亲着,“你冷吗?好凉。”终于他覆上了红唇,他撬开她的唇齿,吮咬她粉嫩的舌尖吻着她,不同以往的轻柔珍惜。
容旦只能按耐不动,任他吻着,但他的思念之情似是从唇舌传来,她浑身渐渐酥软,眼眶也不觉湿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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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旦(古言NPH) 忽视
傅云赤一会儿吻她,一会用鼻尖蹭着她的面颊喃喃低语,“你不来找我,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也认为是我故意伤了李雾才这么久不来找我,要不是他拿你激我拔剑,趁我不备撞上了我的剑,我怎会着了他的道。在你心里我还是比不过李雾吗,我这般想你,你也狠得下心这么久不来找我。”
容旦想起那段时间很少回来的李雾,原来是被他缠住了...
傅云赤的声音忽而低落万分,嘶哑起来,“可要常常来梦中找我。最好让我找到你,你要是恨我怨我想杀我都可以受着,只要让我能找到你。”许是药效发作,傅云赤有些语无伦次,压着她睡着了。
轻轻将他翻过身,看着侧躺在身边的男人,她双眸泪光闪闪,他话里的执念比她预料的还要深,透着浓浓悔意。
当意识到自己无法抹灭傅云赤留下的印记,又得知哥哥会为了摆脱他去伤了自己,容旦只觉心口的那块石头越压越沉。
她起身离开,沿着原路回到圆外,等了一会儿,林绝朝傅国舅躬了躬身,带着容旦离开了。
“见过他了?”他与傅国舅谈事时,也在留心注意她。
容旦知道自己瞒不过,小幅度地点头,“你放心,他以为是梦,没发现其他。”她说话声音更小了,语带几分怅惘,没忍住道:“可我...好像没做好。”
容旦眼眶红红,隐隐感觉得到,她留下的那封书信起不了多少作用,想起方才对林绝说得话,她没解决好,反而犹豫了,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
忽然,眼前闯入一块洁白的帕子,她诧异抬眸,他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并不容易处理,你有心为李雾去做什么就够了。”见她眼睛带泪,呆呆看着他不动,含着盈盈水光,里面满是意外,他下颔不自觉绷紧,淡淡移开视线,“擦擦泪吧。”
“谢谢。”
来接她回去的仍是管家,对今天的事,她对林绝感激不已,林绝离开前,她福了福身,“谢谢林公子,今日...劳烦你了。哥哥那边,也劳烦你了。”
......
傍晚傅云赤醒来,梦中的触感还残存着,他搂着柔软温热的身体,她盈香的小口,那么的充实,仿佛不是梦。
“长空。”他坐起身,扶额唤来小厮。
长空听到声音赶忙入内,小心呼吸,“公子您醒了,猫儿被抱去吃食了,您可有何吩咐?”
“我房里可进过什么人?”他语气仍带着烦躁,长空声音压更低了,“回公子,老夫人身边的宜...宜雪被您呵斥走后就没人进来了,奴才一直在门外守着。”
傅云赤撤下手,又是被落空的感觉淹没,听到老夫人和她尽心机也要塞来的人,眉心紧紧皱起,声音满是戾气,“你代我去问祖母,是想将她发卖出去,还是想我给她安上个妄图害我性命的罪名杀了。”
傅云赤正欲起身,这才发现被被子压在下面的书信。
当看到纸上熟悉的笔迹,瞳孔骤缩,气息也急促起来,重声唤住了刚要领命退了出去的长空。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
长空看着书信,一脸怔愣,“奴才不知。这屋里真没人进来过啊,奴才也是一直守在门外的。”
傅云赤读完书信,眸色越来越黯,他放下手,问:“今日有谁来过府上?”就如容旦预感那般,这封书信根本无甚作用,反倒令傅云赤越加迫切找到容旦,才会有转机。
“回公子,林大人来过了。彼时宜雪触怒了您,他没进院子,只在院门看了眼。”
林绝?
……
林绝从茶坊出来,去了李府。
李雾埋首于桌案前,“坐吧。”
下人上了茶,林绝看着袅袅水烟,眸底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道:“我去了傅府。”说着,他抬眸看向李雾。
李雾眉间霎时紧皱,抬眸看他,阴沉沉道:“她也去了?”
林绝望着他,又移开眼道:“你近日情绪越发容易激动了。”别人或许会认为李雾是过于忙碌,没休息好,但人的脾性不会随之有这么大的转变。
“她没见到傅云赤。”
李雾面色稍缓,因情绪波动而骤然加快的心跳也让他躁乱,“她可有说什么?”
“你还是害怕她会离开你。”林绝对他们的事情了解最深,在林绝眼中他与容旦,两人不过是在忽视那些明知存在的问题,粉饰一切,李雾将她困在那处,不让她见人不让她知晓外头的任何事,利用她的愧疚和...她的情意,逼迫她心甘情愿留下,无疑说明了这一点。“如无意外,她不会因为傅云赤而离开你。”
李雾仰靠在椅背,闭眼长叹,他知道,否则也不会压制不住这陡然冒出的心魔。
林绝不再多言,于他而言,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作为好友,该提醒的他说了,只看李雾能不能做到。
……
天越来越冷了,到了中秋这日,林绝特意安排她去看一看长英候,容旦感激不已,那笑容也不自觉粲然了几分,便是长英候没出事前,她也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过这般笑容。
林绝缓缓垂下眸子,执起圆桌上的茶杯,刚饮下,手指顿了顿,放下茶杯后,淡淡道:“今日心情不错。”
容旦愣了下,才反应他在说的是自己,羞涩地抿唇笑了下,“很明显吗?这也要多谢林公子愿意在今日带我去见父亲。”她不好意思说,自上次见面后,哥哥就不曾在回来过,她心底思念但也不想让他勉强回来,等啊等,终于今日说要回来陪她了。
她啊了一声,想起了什么,从身侧拿出一个小木盒,她不喜欢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便翻看医术,去找名贵的药材制香,先让下人试试效果,效果甚佳,再让人送去给哥哥。
上回林绝帮了她,她也不知送些什么以表谢意,林家又什么也不缺,“我想大理寺事务繁琐,所以自制了一些提神醒脑的熏香,一点心意,还请林公子笑纳。”
林绝看着那只檀色小盒子,伸手接过,容旦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有点献丑的感觉,又说道:“只有哥哥和父亲用过我制的香,他们都说好,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也不知林公子可用的惯...”
一点点剧透,子栖不是打酱油的( ?°? ?° ?)




容旦(古言NPH) 中秋
容旦观察林绝的神色,他下小盒子,没有不喜欢的样子.
“谢谢。”
“你若喜欢,下回跟我说便是。”她腼腆笑道,林绝抬眸,看着她娇美的笑容,眉眼藏羞,那份生疏淡去了不少,自在许多。
往年容旦会亲自下厨,今年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她仍特意准备了两样长英候喜爱的吃食。
父女两简单的过了下中秋,容旦眼眶湿了,强忍着泪水,还好父亲还在,虽环境不好,但人的神采还在,对此境并无怨艾,面上也带着慈爱的笑容,心里宽慰许多,但这几个月见一切风平浪静的,她难冒出了想帮父亲换一个环境较好的地方。可以晒晒太阳,四处走动。
在快到茶坊的巷口,有一马车在等候着。
林绝下了马车不久,布帘被掀开,看着一月未见的李雾,她美目微睁,“哥哥!”说着走到马车边扑入他怀中。
“想我了?”李雾微微一笑,抱紧了容旦,感觉小脑袋在他怀中重重点了点,在她发心一吻,“哥哥也想你了。”
容旦从他怀里抬起头,睁着美目细细打量李雾,看他面色不错,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是没事了,忍不住主动凑上红唇,羞涩地喃喃,“我想亲亲你好吗。”
林绝在一旁看着她满眼思慕,盈盈发亮,眼里似除了眼前的人以外再也看不到他人。这样的情绪就像儿时暗自羡慕李雾总有个糯米团子黏在身后,但却是比那更强烈的嫉妒。
他双手环胸靠墙,沉默地垂下视线,不在去看那私情蜜语的眷侣,脑海跃上了她方才对他的笑容,纯粹无暇,仅仅是如此,如对待友人亲人一般。
李雾笑意盈盈,啄了啄她的红唇,在她耳畔低语,“若四下无人,定会让旦儿亲个够。”
她的眼睛越过李雾的肩头看到那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林绝,娇容涨红,忙推开了李雾,见李雾面带笑容,羞恼地嘟囔,“哥哥别笑了!”
李雾握上她的手,垂眸看着相交的手,道:“今日中秋,街上很热闹,想去逛逛吗?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他话音刚落,容旦便抬起了头,娇呼一声,重重点头,“想!”
看她惊喜的样子,李雾眸色微变,她丝毫没发现,忍不住又凑上吻了下他的脸颊,“不委屈,谢谢哥哥!”
李雾揉了揉她的发心,她是如他所愿当了只乖顺的金丝雀,不吵不闹,总是顾着他,他方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未引起旁人的注意,林绝也跟着他们一道,神色平静,平静的显得过于冷淡。
容旦与子蓝跟在他们身后,她许久没有出来,兴奋地到处看着,两人顾及着身后的小姑娘,步履走得也慢,她要是想买什么了,就偷偷扯住李雾的袖子,眼睛闪闪看着要买的东西。
一道目光落在扯着李雾袖子的小手,粉嫩的小手摇了摇,像是在撒娇一般,得来了喜欢的物什,又欣喜的偷偷看李雾一眼,相视一笑。
林绝恍然想起经手的一件案子,城西的书生家里一穷二白,想给心爱的姑娘买上一支她钟意许久的簪子,可不想行偷摸拐骗之事,伏身给断袖之癖的富商,可那富商嗜虐,最后,簪子没有买到,死在了富商的床上。
他人唏嘘不已,道那男子情深,而他觉得那男子的举动甚是不可理喻,可此时,竟有些理解了。
四人走到河边,有不少人正放着水灯祈愿,容旦也想要,兴冲冲地买了一盏荷花水灯,就要去河边放。
但子蓝这时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什么,接着便让她跟林绝在此等候,他很快就回来。
容旦手里捧着花灯坐在树下,看着河边的男女放着水灯,她看林绝兴致缺缺,问:“公子不放一盏吗?”她记得以前缠着父亲陪她放时,父亲说这不过是寻求一安心的事情,想来同为男子的林绝心里说不准也是这般想的,如同跟父亲说得那般,对他道:“公子没有想要的东西吗?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林绝闻言转头看着她,又望向河边的男女老少,容旦趁机道:“你看这习俗延续了这么久,定是真有不少人的愿望成真了!”




容旦(古言NPH) 小妾
她说完见林绝只是看着她,以为他不想。
几人似乎喝了酒,从他们面前经过,恰好在说:“……世间竟有长英候这般居心险恶之人,叫人不寒而栗啊,你们以后可别要暗算我,想要什么尽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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