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刀下留糖
娇,艳,婉转低吟。
啧啧,跟个妖似的。
胖爷艳福不浅。
“你这姑娘真要命。”江夙摸着下巴,混不吝道:“迷死个人。”
周恪一抬眼,直直地看着江夙。
江夙无辜地抬起手,“我就说说而已,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再说了,哥有喜欢的人,跟你女人就不是一个类型。”
陆沉沉挑挑眉,起了好奇心:“你喜欢什么类型?”
周恪一捏着她的脸,把她捏成嘟嘟嘴,转过来,“他喜欢对他爱搭不理,还把他当流氓给了他一耳光的。”
陆沉沉乐了,江夙的脸黑了。
“呵。”他一声冷笑,关上车窗,声音闷闷的传来:“你忙着妖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
出租屋的门从外面打开,又嘭地关上。
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台洒进来,厚重的窗帘遮挡去大部分光线,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光从那里溜到房间,窥探着里面的一切。
陆沉沉细长的手指摸上周恪一的下颌,再抚了抚他的喉结,闷声笑道:“你也有这么放肆的时候。”
周恪一凝视着她,喉头轻微吞咽,灼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脸颊。他低声说:“别说话。”
然后低头,吻上她。
他们站在门边,陆沉沉背靠着墙壁,他用两只手将她牢牢困在了怀中,手支撑在墙面上,火热的吻跟上来,贪婪地攫取住她的唇瓣。
属于男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
陆沉沉的手指轻揉着周恪一的臂膀,一寸一寸,从小臂推到大臂,再圈住他的脖子。
他是真的不会接吻,舌头伸进口腔,追着她的舌吮吸,力道缠绵,渐至凶狠。她有些畏缩,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被他的手掌覆盖住后脑,用力地拉回来,去感受他鼻间急促的呼吸,和t恤下渐渐绷紧的肌肉。
“嗯……轻点……”陆沉沉含糊地说,想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直接摁在墙上。
“周恪一……”她的话语里带了软绵绵的声调,哭笑不得:“接吻不是这样的。”
哪有人和他一样,这是接吻还是吃人?
陆沉沉被这凶猛到快窒息的亲吻搞得有些招架不住,腿软下去,一下坐到了客厅沙发的扶手上。
一时没稳住,手在虚空中晃了两下,随着一声惊呼,她往后倒去,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沙发是海一样的深蓝色,月光照在亚麻的布料上,风将窗帘吹动,那条唯一的缝隙便跟着起伏蜿蜒,落到陆沉沉凌乱的头发和湿漉漉的眼眸上,仿佛在上下检阅着这副躯体,品尝她到底够不够诱人。
她像躺在了深邃的大海上,等待潮汐起落,孤独又永恒。
周恪一被欲望迷了眼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清明。
他在做什么?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从来都是一个理智且克制的人,这一刻竟然感到手足无措。
到底是荷尔蒙和多巴胺迷惑了他,还是他自己本身,就也向往着这不该被冲破的禁忌欲望?
“哥哥……”
一声轻声的叫唤,唤回了他的神智。
明知故犯 欲色
“哥哥。”陆沉沉眯着眼,轻轻地媚叫出声,伸出细白的双臂,向他展开怀抱,“过来抱抱我。”
脑后的长发展开,散乱在她的锁骨上,肩膀上。两条白嫩的大腿弯曲起来,小腿还挂在扶手上,膝盖难耐地磨蹭着。
黑亮的眼睛水盈盈的,她委屈地蹙眉,眼里的水波流转着,快要溢出来。
“你不想抱我吗……”
“真的不想抱抱我么……不要走,哥哥……”
周恪一望着她,眼底的欲色越来越深沉。额头沁出的汗慢慢滑过下颌,顺着脖颈淌进衣领,欲望如暗涌,在血液里翻腾。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下腹传开,烧到了脑子,心口处像千百只蚂蚁爬过去,痒得他手背上青筋都绷起,根根突出。
陆沉沉的声音,媚得能让人骨头都化开,浑身上下的骚气无法抑制,浓得叫人欲火焚身。
一双无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恪一,红唇被他亲吻地乱了,沾了些到下巴上,她用手指抹了抹,再放到唇边,伸出舌头缓缓舔舐。
一边舔,一边看着他。
红唇开合,勾着欲望的眼,无声则控诉他,怎么还不来抱她。
周恪一喉结动了动,理智顷刻间崩塌。
高大的身躯遮住了月光,欺压上女孩儿娇柔的身体。
急切的唇落到裸露的腰肢上,周恪一按住她纤细的腰身,舌头绕着肚脐眼打转。
湿热的感觉让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沉沉忍不住发出一声难忍的娇吟,两条细细的吊带滑下来,她闷哼一声,抬手伸到衣服里面,撕下了胸前的乳贴。
顿时,两颗乳房摆脱了束缚,乳头凸出,在吊带单薄的布料下微微颤动。
她闭上眼,去抱住在自己腰间辗转舔舐的人,他早就冲昏了头,看到她撕下乳贴的动作,几乎立即就扑了上来,埋首在她的胸前,用鼻尖蹭着乳波。
一双手,从吊带下沿,攥着衣摆,缓缓往上推,直到露出她圆硕丰满的乳房。
细腻柔软,带着女孩子的体香,两颗乳头早已挺立,是浅浅的粉色。因为羞耻,胸口到下腹那块都红了。
周恪一看红了眼,伸手,用指尖勾了勾毫无保护的娇嫩乳尖,引来陆沉沉一阵低低的呻吟。
他被这声音刺激到,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揉捏乳尖,虎口卡着饱满的乳揉,两根手指贪婪地亵玩着那抹红,指尖抚摸转动,将它用力拉长,再轻轻放开,欣赏着乳波晃动的姿态,张开嘴,用力吮住。
“嗯啊——”
陆沉沉别开头,紧紧闭上眼睛,由着男孩在自己胸前肆意舔玩,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抑制着浑身的春情。
只有当他用力吮吸,发出啧啧声响时,她才会睁开迷蒙的眼,蜷缩着肩膀,伸手将他的头环抱住。
“轻点,慢点……”她微微仰头,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淌过太阳穴,消失在发间。
“轻轻的,都给你吃。嗯……嗯啊……”
乳房被反复吸吮,乳头在舌尖的挑逗下越发挺立,陆沉沉的手指在沙发上无助地抓挠,细白的指尖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印。
她仰着脖颈,露出修长的颈部曲线,看起来有一种迷人的易碎感,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叫嚣着,来伤害我吧。
我很容易,很容易就被你伤害到。
周恪一的眼神沉郁下去,他害怕,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不想伤害她。
火热的缠绵戛然而止,陆沉沉没反应过来,就被身上的人翻了个面,紧接着是衣料摩挲过皮肤的感觉,他扯着那件吊带,轻而易举地就将它脱了下来。
“啊,你……”
没等她出声,周恪一将吊带卷成拳头大小,伸手从后面掐上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
“唔——”
他将吊带塞进她的嘴里,一手摁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手撑在她的身侧,覆在她身上,哑着嗓子道:“咬着它,不要出声。”
嗓音里,有种不同于以往的狰狞和狼狈。仿佛兽欲开闸,连他自己都在这样凶狠的情绪和沸腾的血液里被折磨得无法自制。
周恪一直起身,眼色黑沉,抬手到陆沉沉的腰腹上,解开扣子,将她的热裤脱下来,褪到了膝盖弯。
这样,她就被束缚住了。
他坐在她的身上,两腿分别跪在她大腿两边,眯着眼睛打量她。那条缝里的月光落到她半裸的身躯上,波浪般荡漾着,内裤包裹着挺翘雪白的臀部,腰身不住地往上耸动,想摆脱这恼人的压制。
“沉沉。”他说,“我不动你。但是你也不要乱动,听话。”
他脱下身上汗湿的t恤,轻轻地将她罩在陆沉沉的头上,“也不要看我。”
天黑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脊柱上,两只手垫在她的胸前,狠狠地揉捏着。
接下来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金属碰撞,像搭扣被解开了。
有什么东西迎面戳上了她的腰背,硬邦邦的,火热的。
视线被挡住,触觉就变得万分灵敏,加上这个姿势天生的不安感,让她的神识变得异常敏锐,周恪一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能在她脑海里快速对应上画面。
他抽出一只手,塞进她胸前与沙发的缝隙里,准地抓着雪白的乳,乳头和粗糙的沙发摩擦,微微的刺痛却产生了更刺激的过电感,陆沉沉咬着吊带,闷哼出声。
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内裤,还是绿色的,她听到他低沉的笑了一下,拉下她半边内裤,露出饱满的臀部。
内裤没有完全脱下,卡在一半的位置,色情地发出邀请。
女孩儿大腿紧绷,臀部也持续绷着,有一根挺粗胀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臀缝,身上的人一手握着胯下挺翘的性器,快速地撸动着。
杵在臀缝的龟头戳弄着,留下点点的水渍,他的身下是女孩赤裸温香的身体,脊背弓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手指往前,抓在扶手上,因为用力,指甲盖泛起白色。
他狠狠地喘气,飞速套弄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高。
掌心的东西早已经涨大变硬,龟头吐出几滴粘液,顺着臀缝流进去,缓缓消失不见。
此情此景,勾得人快要发疯。
昏暗的客厅里,年轻的男女发出浓浓的喘息,性欲蓬勃张扬,将他们淹没在欲海潮生之中。
手掌从软乳中抽出来,狠狠掰开臀肉,龟头塞进去,在两瓣软肉里摩擦。
视觉上的刺激比生理更甚。
隐隐约约的,兴奋和欢愉的感觉像烟花,在身体里极速散开。
周恪一抬起头,闭上眼,手中动作不停,感到四肢渐渐泛起的酥麻,快感来得迅速又猛烈。
他控制不住了……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神经在片刻紧,又在下一刻倏地松懈下来,极致的快慰里,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卸了力气,倒在女孩的身上,身躯死死地压紧她。
她大概是难受的,因为她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乖。”周恪一睁开混浊的眼,舔上她的脖颈,“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下腹的快感绵延,身下的人听话地不再乱动,他满足地抱着她,合上了眼。
在他们最亲密接触的那一块皮肤上,男孩茂盛的毛发与女孩柔软的臀部相贴合,白灼的液混杂着汗水,从相交的缝隙里缓缓流淌而下,顺着大腿湿进沙发。
这是属于他们的,美好的,第一次。
明知故犯 情潮
等缓过劲儿,周恪一撑着手臂起来,他短暂地舒了一口气,从陆沉沉身上翻身下来,斜躺在她身侧。
沙发并不大,挤了他们两个人,显得过于逼仄,他们的身体迫不得已黏得很紧,像两条鱼儿纠缠在一块。
说实话,那感受不太好。汗涔涔的气息交杂着情欲的味道,呼吸间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腥味,有股恼人的灼热在蔓延。
周恪一手臂横过陆沉沉的裸背,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前,他靠在她的肩窝里,叫她:“沉沉。”
声音很缠绵,尾调微微上扬,从喉头里溢出低沉的音节,伴随着手掌在脊柱上轻轻的磨蹭,他难得有这种撒娇的时候。
可陆沉沉不理他。
周恪一把t恤拿开,拂开她被汗沾湿的头发,才发现她红着眼,泪流满面。
他慌了,把塞她嘴里的吊带拿下来,不自觉地放低声音,“怎么哭了?”
那团小小的布料已濡湿,沾的都是她的唾液,还有一些沾在下巴上,泪水滑过脸颊,流过下颌,整张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你弄疼我了……”她噘着嘴,不满地抱怨,她想撑着自己坐起来,可刚一动,就感到腰臀上有咸湿的液体从臀缝里流过,一路流进内裤,甚至流过她的小穴,滴答掉落在她的内裤上。
他刚刚摁着她,在她身上自慰……热烫的性器往她臀肉里塞,还扒下她的内裤,射在她的身上……
她浑身都是过电般的酥麻,被刺激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也太坏了……
陆沉沉红着脸,觉得有些憋屈,又觉得很快乐,她躺在周恪一的臂弯里,用手指戳他柔软的脸颊,声音很娇,带着属于女孩的性感,“你都不心疼我的,好痛呀……”
周恪一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低声说:“对不起。”
陆沉沉没说话,轻轻摇头。她的表情在迷蒙的灰暗里看不真切,只能感到一个勉强的轮廓。周恪一看到她伸手,摸到他的下腹,手抚摸着他刚发泄过的欲望,弯着膝盖在他身前蹭着。
他的肌肉一下子紧绷,刚说:“别……”
就被她咬住了唇。
她把食指放在那上面,指尖点了点前端的黏液,指节抚摸过褶皱的皮肤,缓缓套弄起来。
周恪一扣着她的手腕,咬牙看着她,“别。”
他很认真,“别动。”
陆沉沉知道他今天受了大刺激,也不再激他,回手,单手环过他的脖子,挑逗他:“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把我弄疼了,要你帮我吹吹。”
说着,她迎上去,白嫩的胸顶蹭在他的胸膛上,上头都是乱七八糟的红印,她拿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起伏的胸上,嘟囔道:“好疼呀……”
她迷乱地亲着他的下巴,“都是你,怎么咬这么用力……”
这婊气,快要冲破天际。
她招女生讨厌,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恪一无奈地闭上眼睛,他隐忍着,因为怀里的这个女孩,是他永远不忍心伤害的。
他无法形容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成分,最初是浅薄的美色诱人,他钟情她的皮囊,肤浅地在近距离里欣赏美貌,持续被惊艳。
后来却是真实地爱上了她的内里,爱她的脆弱,爱她的易碎,爱她骨子里的冷漠厌世、外在的嚣张跋扈,偶尔的做作和大多时候的仿徨,还有她身上那种几乎扭曲的,对于被爱的渴望。
他用他的温柔,包裹她所有尖锐的棱角。
不要因为年轻,就觉得这种感情无法称之为“爱”,它可以,它甚至比世上大多数感情都来的浓烈纯真。
“别招我了。”他摸摸她的头发,安抚道:“去洗澡吧。”
陆沉沉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她贴在周恪一的耳边,轻声说:“周恪一,帮我整理衣服。”
周恪一别无他法,说:“好。”
他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物,再去地上捞那件吊带。
可吊带那情状,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他为难地看着陆沉沉,陆沉沉趴在靠垫上,两条腿弯折,晃来晃去。
她挑挑眉,有些挑衅地说:“你洗澡难道还穿着衣服洗?”
周恪一无奈,他放下手里的吊带,饶到她的身后,去脱她的热裤。
热裤卡在膝弯,轻易地就扯了下来,落到地上,和吊带迭在一起。
周恪一单膝跪在沙发上,弯腰,去脱她的内裤。
但她趴着的姿势刚好压在那儿,他微微用力地去拉,拉不下来。
周恪一低哑着声,“沉沉。”
陆沉沉完全没帮他的意思,“你自己想办法。”
周恪一的喉结一滚,呼吸更加浓重。
这姑娘,简直和传说中一模一样。
要命。
宽厚的手掌罩在纤细的腰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腹下,一使劲,将她整个人从中间抬起。
陆沉沉惊呼一声,赶忙用手臂支撑上身,才没有失去平衡。
身旁的人仿佛一下没了耐心,手指伸到内裤的边沿,很不温柔地将它从臀部拉下。布料在两腿间滑过,滑到膝盖,他放开她,单手捉住她的两只脚踝,把它从膝盖褪到小腿,再从脚踝处脱下,丢到地上。
花穴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陆沉沉靠着抱枕,被下腹升腾起的空虚和羞耻刺激得忍不住缩穴口,他的白浊还胡乱黏在她的臀部,长发盖下来,遮住她瘦的背部,她像是才从情欲里苏醒,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都是浓烈的湿意。
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陆沉沉转身,将周恪一抱住,侧脸含住他的耳垂,声音里有浓郁的笑意。
“抱我去洗澡。”
*
洗完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时已经将近十二点。
夜色浓浓,但他们谁都没有睡意。
周恪一的手臂搂着陆沉沉的腰肢,问:“还疼吗?”
陆沉沉躺在他另一只手臂上,玩着他的手指,说:“疼,哪里都疼。”
语气分外娇气,哪里是疼,明明是知道自己被偏爱的小女孩在肆意妄为地索要关爱。
周恪一手伸出被子,捏捏她的鼻子,“你啊。”
紧接着,他抽回手臂,缩着身子钻到被子里,俯下身,撩起她的睡意,浅浅的亲了上去。
陆沉沉的一下呻吟出声,一口咬着被角,弯成一只虾米。
他在亲吻她的腰。
好痒,腹部紧绷,小腿都酥麻了。
湿湿热热的感觉在她的腰上没徘徊多久,很快一阵窸窣响动,她重新被拥进熟悉的怀中。
“现在还疼吗?”
陆沉沉反应过来,“疼!疼死了!”
“……”周恪一圈着她,沙哑道:“不许胡闹了,快睡觉。”
陆沉沉抬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愣愣地说:“我感觉我像在做梦一样。”
“你力怎么那么旺盛。”周恪一闭了眼,“今天先睡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陆沉沉敏感地捕捉达到他话里有话,晃着他的手臂,问:“什么事啊?”
周恪一:“明天再说。”
陆沉沉:“你不说我睡不着,快说嘛,不说不许睡。”
这声音,是个男的都招架不住。
周恪一睁眼,黑暗里,他的眼神很明亮。
他说:“你的学习计划。”
陆沉沉:“……”
明知故犯 离别
第二天到教室,气氛格外压抑。
始作俑者陆星沉不见踪影,早上的第一堂课也改成了自修,明里暗里都在昭示着什么,班里满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陆沉沉第叁次往后去看,空荡荡的桌后,没有那个往日吵着非要她叫哥哥的人。
她从不叫他,因为说到底,她气不过,她意难平。
但她也会担心他。
如果可以,她还是不希望陆星沉有事。
上午的课在心不在焉中度过,最后一节自修,教导主任带着老杨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脸满不在乎的陆星沉。
教导主任自然是气急败坏,拍着桌子狠狠训斥了十多分钟,各种尖刺的话语化成飞刀,一下下扎着耳朵,尤其是对着身边的陆星沉,简直恨不得用语言将他大卸八块。
但他不在意,不仅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不耐烦,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教导主任的脸色更绿了。
终于,等他骂够了,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底下耷拉着脑袋的同学,最后恨恨地骂一声,转身走出门。
陆星沉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在老杨的示意下,他先回到座位就坐。
全班鸦雀无声,气氛沉重到极点。
犯错的时候有多爽,认错的时候就有多难受。
老杨站在讲台上,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后,他开口,声音有点哑,“你们这些学生啊……”
这句话出来,有同学咬了咬唇,脸上的神情出现不忿和憋屈。
是面对不公待遇时的憋屈。
谁想,下一秒,老杨突然用手指扣了扣桌面,说:“一个个的都给我把头抬起来,有人要骂你们么,搞得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
这话一出来,同学们纷纷抬头,个个脸上都是诧异。
老杨:“这件事是老师的错,没能沟通到位,也没来得及阻拦,你们做得很对。”
他直起身,有些感慨,也有些欣慰,“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气,不管以后去了哪里,都不要太早向生活低下你们高贵的头颅。”
阳光铺陈在教室的地砖上,落在老杨的手边,有种奇妙的温馨。
良师与益友,向来是成长道路上的可遇不可求。
多幸运,他们居然遇到了。
*
老杨走了,他还要去改考卷,叮嘱田菁琳看着点班级纪律。
陆沉沉坐在位子上发呆,被身后的人用笔戳了戳。
她转头,看向陆星沉:“干嘛?”
陆星沉转着笔,吊儿郎当的,“叫声哥。”
又来了。
陆沉沉:“无聊。”
以往这种时候,陆星沉都会讪讪地罢休,但这次不一样,他锲而不舍地戳着陆沉沉,非要她给点反应不可。
陆沉沉回头,蹙眉道:“你别没事找事。”
陆星沉面不改色道:“叫声哥,不然我就向组织举报你早恋。”
陆沉沉:“你想说就说。”
陆星沉不说话。
半晌,他放下笔,翘起二郎腿,支着下巴看她,低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陆沉沉一愣,他接着说:“教导主任给家长打了电话,他们知道这事儿了,勒令我立马转学回去,不用等过年了,下周就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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