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才露尖尖角
很想冲撞,很想用力的抽插,卫禹忍的浑身难受,缓了一会儿,等卫莱无力的趴在他肩膀喘息,他才抱着她用力快速的上下抛弄顶撞,没有用什么技巧,只是凭借着本能挺动腰肢插弄温暖极致的穴洞。
“嗯啊……啊~”
“莱莱,你里面……真的好……嗯……舒服……”
“哈啊……”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疯狂的抽出又挺进,感受着极致的快感。
“慢……慢一点……”
卫莱被他顶的险些握不住他的肩膀,同样舒服的呼吸不过来,“哈啊哈啊……啊——”
粗长的性器顶弄到她的某个敏感点,让她顿时浑身酥爽无力,瘫在他身上任他顶撞插弄。
就那么站着艹弄了好一会儿,卫禹觉得有点不够,慢慢往前走把她压在墙壁上勾着她的腿肆意的艹,听她舒爽的叫出声,抬头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抢夺吞食她的津液,缠着她的舌头用力的挑逗吮吸。
“哈啊哈啊……”
“嗯~”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卫禹用力磨着她的花心,顶弄她的敏感处,不顾一切的挺送着臀抽插,听到她喊疼就放轻一点力度,再以不让她疼的力度快速的冲撞。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疲劳。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天空中闪烁着点点繁星,月亮迷蒙着眼打了一个哈欠,重新闭上眼等待着太阳的接班。
偌大的别墅同样漆黑寂静,只有二楼某个温馨的房间浴室里,传出一声又一声娇吟和低吼,两具白嫩赤裸的身体交迭着,抵死缠绵。
房间的空调呼呼的输送着冷气,只有浴室里一片火热。
这一晚,他们忘我的交欢,痴迷的索求对方的身体,从浴室到床上,站着靠着坐着,躺在地上,仰在床上,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数个避孕套被胡乱扔在地上,宣示着他们的疯狂。
不做则已,做便疯狂。
绸缪(骨科) 被拆穿
卫珩和卫藜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回家看看了。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如果不是卫莱看了一下日历上标注的上次他们回来的日期,她或许不会想起这件事。
近些日子沉溺于那种事情,许多大大小小的事都没有放在心上细想。话说,那两人还真是心大,放着子女不管,放心过头了。
卫莱靠在床上,无聊的关闭手机又再解锁,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但又担心扰了那俩夫妇的夜生活。
结果第二天放学回到家,看着满屋子的包裹和礼袋,充斥着属于卫珩和卫藜的味道时,不知怎么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哎呦我的漂亮闺女和儿子回来啦,过来给爸爸抱抱~”
卫珩从楼下下来,看见姐弟俩站在玄关脱鞋,勾起一个怎么看怎么欠揍的笑。
……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卫莱躲开卫珩的手,走到楼梯口,卫珩揉着卫禹的头转身看她,“这么久不见都不想我啊?”
语气里好像真的有些难过的样子,卫莱停下脚,犹豫的抿了抿唇,恰好此时卫藜从房间里出来,听到这话,“你别逗莱莱了,正经点。”
“哈哈哈哈哈哈~”
“……”
心软个头!
卫珩在做饭,姐弟俩在书房写作业,卫藜拿起给卫莱买的衣服,敲了敲书房的门,“莱莱,我把给你买的东西放去你房间了?”
“好。”
看着低头认真看书,回应时连头都没抬的姐弟俩,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提着东西去卫莱的房间。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很暗,卫藜打开灯,一眼看到不远处书桌上乱糟糟的,有几本书像是被什么撞倒,乱搭在桌上,在整洁干净的卧室里有些显得格格不入。
卫藜放下东西过去拾,她是看不得房间乱乱糟糟的的。
刚拿起两本书,突然什么东西从夹缝中掉了下来,卫藜一顿,慢慢拿起。
抿了抿唇,重新把拾好的书放下来,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好,转身离开了书桌,蹙着眉头拿起东西准备放去衣帽间,突然房门被打开——
卫莱抱着书稍微有些急的走进来,“怎么了?”
卫莱看了就书桌,再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卫藜,摇了摇头,“没事,我换一些书。”
卫藜若有所思的边走边看着卫莱的背影。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最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
高考临近,高一高二都要放假,放假的前一天,卫莱被几个月没见的卫桓青叫住了。
“卫莱。”
她转过头,卫桓青一脸凝重又严肃的看着她,她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原本有些敷衍的神情顿时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难道是卫家出了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卫桓青把她带到艺术楼的天台上,确定没有人之后,关上了门。
“卫学长,你有什么事?”
眼前的卫桓青站在她对面,蹙着眉以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许久没有回答。
她无聊的转身想去看风景,“我看到了。”
嗯?
卫莱一脸迷惑的顿住,转身。
“你和卫禹在这里接吻。”
卫莱顿时间瞳孔放大,又迅速平静。
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枯叶被凉风飒飒的吹着,在空中跳舞,乌云慢慢席卷屋顶。
“为什么这么平静?为什么不说话?”
“告诉我是我看错……”
“你没有看错。”
卫桓青看到眼前的少女用冰冷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嘴上说着他并不想听的话。
“……为什么?你要和……”
“那好像和你……”卫莱冷漠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什么关系。”
卫桓青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沉默良久,握紧了拳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是双胞胎,他是你亲弟弟!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
“这是我的选择。”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卫桓青在卫莱的表情里看到了他从没有见过的温柔,然后看向他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礼貌疏离的样子。
“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啊。”
“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卫莱把脸颊边的碎发梳到耳后,黑色长发在冷风的吹拂下零落的在空中飞扬,“我不会后悔。”
看着这样的卫莱,卫桓青知道,他其实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但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哑声问:“……是在效仿你父母,走他们走过的路吗?”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父母是我父母,我们是我们。就算我的父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仍旧会是这样的选择。”
卫桓青转过身背对她,“那你没有想过你的未来吗?”
“你们这是乱伦,是被国家所禁止,被世人所唾弃的。”
“卫莱,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你现在才十六岁,未来将有无限可能,何况你这么优秀,以后的选择何其多……”
“我不知道你和卫禹之间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但是,你难道没有想过,卫禹会不会……”
“卫学长,”卫莱打断他,“我刚刚已经说过,这是我的选择。”
“我知道,或许你会觉得我的决定很愚蠢,很荒谬,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选择的后果。”
“我无时不刻不在计划着我的未来。无论有什么变数,我都可以应变。但是卫禹却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而且,我的卫禹不会背叛我。”卫莱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少年对着她软软甜甜的笑和温柔又黏腻的吻,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柔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没有关系。”
大不了,她把他关起来,永远成为她的私有物。
卫莱说完后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树叶被风吹的簌簌作响,不远处有独自低飞的燕子,努力的扇动着翅膀,卫桓青看着它往前飞,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久了卫禹该着急了。”
卫莱看着卫桓青的背影没有动,想了一会儿,温和对那个算是亲人的少年唤:“表哥。”
卫桓青身体顿时僵住。
“谢谢你关心我们。一直以来都是。”
“谢谢你。”
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顿住,看向仍旧僵在原地,高瘦挺拔的少年。
“高考加油。卫学长。……或者说,卫堂侄。”
“喂!”
*
看着卫莱离开艺术楼,卫桓青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突然笑出了声,转念又想到什么,笑容慢慢凝固,立刻消失。
“卫学长,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清润平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卫桓青缓缓转身,看向说话的少年。
绸缪(骨科) 他和她
卫禹原本在教室帮忙拾桌椅,出教室时不经意看到在走廊尽头卫桓青和卫莱一前一后往外走,皱眉想了一下,看了看教室里的情况,悄然跟了上去。
“……你和卫禹在这里接吻。”
卫桓青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卫禹脚下一顿,向来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心里莫名的慌张,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内心有害怕但又有着微弱的安心。
“你没有看错。”
——直到听到一道清冷的悦耳的声音。
……
躲在一个空教室亲眼看到卫莱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卫禹转身往天台上走去。
那句“……是在效仿你父母,走他们走过的路……”是什么意思?
……老爸和老妈是……那种关系吗?……像他和莱莱一样,是亲兄妹或者别的……什么吗?
那么,这样的话意不意味着,他和卫莱……
看着眼前的门把手,卫禹几乎没有犹豫的打开了门,看着那个对着天似乎很忧郁的高大少年的背影,淡淡的询问——
“卫学长,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
“哈,是你啊,原本还想找你的。”
卫桓青靠在栏杆上,说着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听到我和你姐姐说的话了吧?”
“姐姐”两个字被他说的格外的重,卫禹抿了抿唇,视线看向地面,没有回答。
“不说话?”
卫桓青的声音很冷,带着藏不住的愤怒和讽刺。
脚步声响起,几秒钟后一双脚映入眼帘,“你的外貌确实出色,作为一个男孩子。”
那双脚又往后退消失在视线里,“所以,卫莱……”
“我来找你,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而且,”卫禹缓缓抬眼,清亮的眸子淡淡的,看向他时带着冷意,“我和卫莱的事,与你无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超级窝火啊!
——这俩货一个样!
——谁**爱管!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神情冷淡,看起来有点娇弱的少年,卫桓青心里仿佛有只喷火龙不停地喷大火。
“卫禹,你真的分得清,你对卫莱是依赖还是喜欢吗?!”
狠皱着眉,卫桓青瞪着对面风淡云轻的少年,“又或者说,你分得清,你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吗?!”
“别伤害你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会认为我会伤害我的莱莱?
“你才十六岁。”
“或许你们可以瞒过所有人,维持着本不应该有的感情。可终有一日你们之间出现裂痕了呢?你见过了更广的天空遇见了更多的人有了更加喜爱的对象,那个时候,你们又怎么面对对方?”
……况且,卫莱对你那么痴迷,如果你背叛她,她会多么伤心呢。虽然,他从来没见过她伤心难过的表情。(因为被认为不熟。:))
听到这些话话,卫禹没有再回答,垂下眼眸,又抬头转眼看了看灰灰的天空,“因为你会辜负别人,所以你认为同样身为男人的我,终有一天我也会辜负。对吗?”
仿佛一道箭插入胸膛,瞳孔瞬间放大,“你知道什么?”
“我不是你。”卫禹看着卫桓青惨白的脸,“或许你身不由己,但我不是。”
“你知道多少?”
“一点点而已,毕竟你和我们家或许有着渊源。”
“……或许?”卫桓青脸上恢复了血色,两手插入裤兜站在卫禹不远处,斜着嘴角,“按年龄,你要叫我表哥。”
“……果然啊。”冷风强势的钻入卫禹的衣领,亲吻温暖的肌肤,引起微微颤栗。“你说……我和莱莱效仿父母……是什么……”
话没说完,手腕被拉住,下一秒被扯着跟着走——
“你干嘛?!”
卫禹皱着眉想甩开他的手,却被卫桓青更用力抓着,手腕被抓的生疼,直走到建筑后面风不大的地方,他的手才被甩开。
“卫珩是我叔祖父。”
卫禹皱着眉的脸一顿,看向他。
卫桓青甩开卫禹的手之后靠在墙上看着地面,“而卫藜,是我堂姑。”
“……什么?”
“你没有听错。”卫桓青抬头看向阴暗的天空,“你爸爸和你妈妈,是亲叔叔和亲侄女的关系。”
天空开始有雷声响起,轰隆隆的吵的人心不安,“……我爷爷在卫家排行老大,而你爸爸卫珩,排行第四,是我曾祖父最小也最宠爱的儿子。”
“……叔祖父特别聪明优秀,如果没有意外,会是家主的接班人,甚至未来会做的比曾祖父还要好……”
“可是后来,他离开了家族,金钱,地位,荣誉……未来一定会到他手里的东西他什么也不要,决绝的离开……因为那个意外。”
抬眼看了看卫禹明了的脸,卫桓青继续看着天空,“没错,那个意外就是你妈妈。”
“堂姑卫藜是二叔祖父的女儿,准确来说,是私生女。”
“堂姑十岁时,被接到了卫家。”
“原本,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无尽的黑暗和逃不出的枷锁。但她遇见了叔祖父。”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变成情侣的,我只知道,后来,堂姑怀孕了,家族容不下这种事……呵,为了不给叔祖父带来污点,曾祖父决定把堂姑送走或者秘密处理掉……因为她原本也没有入族谱……”
“叔祖父知道后很生气,当场就和曾祖父还有我爷爷他们刚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卫桓青眯着眼笑了起来,神情带着钦佩,“啊~你不知道吧?叔祖父年轻的时候是个超级酷超级拽相当任性的人,曾祖父和我爷爷他们都拿他没办法,经常被他气到吐血,哈哈哈哈~”
看着卫桓青脸上的孺慕,卫禹默默在心里嘀咕,他现在也是个非常拽非常任性的人,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啊喂!
“原本……”卫桓青正色继续说着,卫禹也甩开脑中的吐槽认真的听,“叔祖父就一直为了曾祖父而容忍着待在卫家,他知道了曾祖父自私的想法后,决然的带着堂姑离开了。什么也没有带走,放弃了一切。”
“哈……你或许疑惑,在众星捧月的生活里,叔祖父为什么还是忍耐着生活,但我无法告诉你,因为这涉及卫家的丑事。肮脏隐秘的丑事。”
“……叔祖父很强。就算他一无所有的带着堂姑离开,他也可以凭他自己的能力迅速为堂姑撑起一片天。”
卫桓青转头看着他,眼里是赤裸裸的羡慕和钦佩,“……然后给了你和卫莱一个安稳的家。”
他慢慢把手捂住眼睛,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声,但卫禹还是听见了,他说,“如果,我有叔祖父一半优秀,就不会被左右人生……”
“惶恐着,失去重要的人……”
沉默。
两个少年站在阴风里没有说话,沉默着听着耳边凄厉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雷声,各自想着事情。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有雨点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卫桓青放下手,看着他,“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有什么想法吗?”
卫桓青的眼角有点红,眼底是深深的疲惫,“震惊?讨厌?……还是窃喜?”
卫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苍白致的脸在阴暗里更加醒目耀眼,“不过是知道了一些旧事,我的感想,一点都不重要。”
卫桓青盯着他淡淡的脸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呵……是吗……你可以走了,我没有什么可以告知的了。”
看着少年听话的没有犹豫的抬脚离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卫莱于你,到底是什么?”
卫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正面回答,“我分的很清。”
雨点打在他头上,凉意明显,快走到门前时,才停下来,没有回头看,他知道他听得见,“……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辜负伤害她什么的,我……怎么可能舍得……”
十几秒之后,墙后传来一声轻笑声:“……是吗。”之后再没有出声。
卫禹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消息,……还有那个红红的眼圈,“说起来……”
“什么?”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堂叔。”
“……”
“……走!”
卫禹嘴角微微弯起,握住门把手,“高考加油。”
“……我会的。”
“希望如此。”
“……”
沉重的打开又关上,天台上一下子变得沉寂,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哒哒哒,雨开始放肆的冲刷陆地上的一切,似乎变干净了,又似乎变得更脏了。
这个学校有些建筑是连着的,所以没有带伞也不担心被淋湿,跟着指示走走拐拐,路断在了高叁楼,要去高一那边,还是得淋些雨。
刚思考着最短路线,就看见雨幕中有熟悉的人撑着伞向他走来,卫禹怔怔的看着那个高挑妙曼的人,想起了曾经无数个时刻,她就是这样沉默无声的来到他身边站在他身边,陪伴他保护他疼爱他。
卫桓青担心他太年轻而未来会辜负她,但其实他怎么可能明白,仅仅只是这样看着她,内心就已经为她折下千军万马,想变成她身上的挂件,一刻也不离开。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迷恋她。
卫莱站在卫禹身旁,把伞关掉好后看向他,后者懵懵的,头发微微被雨水打湿了,脸被风吹的好像更加苍白了,显得嘴唇红润了不少。她摸了摸他的脸,冰冰凉凉的,“冷吗?”
温热的手碰到脸颊的那一刻,卫禹颤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摇头。
“全知道了吧?”
愣了几秒才想到她的意思,轻轻点头。
卫莱把手中另一把伞递给他,“那回教室拿好东西,我们回家吧。”
“好。”
绸缪(骨科) 番外:卫藜和卫珩
卫藜被接到卫家前不姓卫,那时候,她叫苏藜。
她从出生起就没有爸爸,妈妈是一个很漂亮温柔的人,温柔到懦弱。
五岁那年,她妈妈嫁了人,那个人刚开始很温和,只是过了一个月而已,他开始打她妈妈,也不管她年纪小,不顾她大声尖叫哭闹,扯过她一起打。她哭着在睡觉的时候对妈妈说,我们离开这里吧,这个不是爸爸,爸爸不是这样的。
可是,她温柔的妈妈抹着她的眼泪,对她说,忍一忍就好了,你还记得刚开始时爸爸对你很好对不对?爸爸今天只是心情不好。
可是,未来的每一天这个新冒出来的爸爸心情都不好。每一天,她们都要遭受殴打和谩骂,骂妈妈是贱货,脏东西,骂她是杂种,拖油瓶。后来,一年后妈妈的那个丈夫出车祸死掉了。
这是一种解脱。或许是老天爷突然的眷顾。
妈妈没有再嫁,她一个人努力的挣钱养活她们母女。那个时候,苏藜就已经很懂事了。她知道妈妈很辛苦,她知道妈妈很好,妈妈就是她的光,她以后要好好对妈妈。
妈妈交给她的生存方式,就是忍。
“藜藜,不要跟他们计较。我们家没有钱的。”
“没关系的,忍过去就好了。”
“不要惹事生非,不要还手,他们总不能一直打你。”
“会过去的,不要放在心上,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
学会忍,是一件好事。但是,忍让过度,自己就变成了别人伤害自己的帮手。
你以为忍让会换来对方的罢休,可更多时候,会换来得寸进尺。
在一次又一次遭受同龄和年长的男孩女孩欺负辱骂之后,终于有一次,卫藜还了手。
她感觉自己内心的光已经熄灭——妈妈,再也无法成为她的光。但凡有一次,妈妈会为她勇敢的站出来去讨个公道,而不是一昧叫她忍,或者,仅仅只是鼓励她还手,或许她也不会这么绝望。
她挣扎着站起来,不顾一切的胡乱拳打脚踢,不管伤到对方哪里,不管对方到底有多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不管身上有多痛,哪里有人她就打哪里,头发被人猛的往后拉,她疼的哭出声,但还是一脚往后踢去,却被别人用脚踢中了肚子,然后被人扇了几个耳光。
她真的好疼啊。
她被人踹倒在地上,耳旁响起那群人嘈杂混乱的骂声,男生的,女生的,伴随着轻重不分的殴打脚踢“叫你带钱不带”“没爸的杂种”“还敢还手?”“信不信划花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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