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李应忙上前来细看了看呕吐物,“王爷,路边茶摊老板娘拉着郡主喝茶,还给郡主端出亲手做的糕点,还拿了许多果子,郡主见那女子热络,与她聊了几句,除此之外,郡主再没吃过别的,看这吐出的东西,就是那女子送给郡主吃的东西,还有早膳吃的。”
对面酒楼上的风无涯和寂云听着那话,不动声色地相视,都想起那罩着黑纱斗笠的女子。
陆随之却气得一脚踹在李应胸膛上,“郡主吃东西都要仔细查验才成,你怎能如此疏忽!”
李应被踹的踉跄,却知道,陆随之这一脚,更是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陆随之好心提醒过他,要尽心伺候主子,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日当值就闯了大祸。
他内疚地忙朝苏骁跪地,“卑职该死!卑职当时贴榜文,见那女子面善,所以也没设防。王爷,卑职罪该万死,您杀了卑职吧!”
苏骁这就要发作,赫连遥忙道,“李应,起来吧!妙音贪嘴,又疏忽防备,才被人抓住了软肋。只怕暗处早已有人盯上你们。你带本王去那茶摊,看能否把凶手抓住。”
李应感激地看向他,忙道:“是!”
然而,众人行到茶摊处,却只有卖菜卖水果的。
赫连遥狐疑地左右看了看,“李应,你确定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两位王爷请看,墙上还有我亲手贴得告示。”李应对赫连遥和苏骁指了指墙壁上的告示。
苏骁忙叫陆随之等人用刀剑把墙壁上的东西刮干净,忙下马查问两个摊贩。
“刚才在此处可有茶摊?”
菜贩说道:“那茶摊老板娘刚摊离开。”
“可知她去哪儿了?”
“往南去了。”
李应忙策马朝南走,没走多远就见路边一个女子推着一个木轮推车,那背影正是茶摊老板娘。
“站住!”他大喝了一声,忙转头对苏骁和赫连遥等人说道,“就是那女子!她化成灰卑职都认识。”
女子转头,见是李应,当即弃了车子,飞身一跃,就上了房顶。
李应要去追,苏骁忙呵止他,随手自靴筒里拔出匕首,朝那女子的腿掷过去,女子自房顶屋脊上跌了一下,就翻身滚向屋脊另一边。
赫连遥也在马背上没有挪动,他转头看向同样没有挪动的赵凉。
“赵凉,你怎么没着急去追?”
“卑职想不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这女子害人之后应该马上离开,为何却慢慢地摊,还推着推车这样慢慢地走?!”赵凉说着,策马到他和苏骁近前,“殿下,王爷,此处可能有诈!”
赫连遥赞赏地笑道,“对方不只想除掉妙音,还要杀咱们,却唯独放表哥,这凶手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对方不愿与大魏为敌,却要除掉我们,所以,这真凶若不是兰妃和太子,就是赵天和赵明霜父女!”赵凉揣测说着,这就自腰间抽剑,路两旁的房顶上,轰然出现大片弓箭手……
本要自房顶上飞身去看那女子的李应迅速退回来,苏骁飞身而起,抽剑横砍一击,剑气横扫,房顶上行的弓箭手尚未来得及射箭,便顷刻间倒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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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遥和苏骁等人清理干净整座银州城埋伏的人,一行人返回军营,就见军营里来了许多北厥兵。
苏骁想起自己让阿史那颐离在天黑之前来军营,担心地忙冲进女儿的营帐,一股浓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逼仄地压制了他的呼吸。
果然,阿史那颐离陪在床边,握着妙音的手,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苏骁着实不喜这北厥男子,心里反倒盼着拓跋玹在这里。
妙音这次能保住性命,多亏拓跋玹及时出手,妙音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也定是拓跋玹,所以该是拓跋玹在这里。
拓跋玹平日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妙音这次中毒,害怕妙音是因他被害,就打了退堂鼓吧?!
阿史那颐离见他失望地盯着自己,忙道,“拓跋玹在给她煎药,我见这边无人看护,就进来了。我知道是拓跋玹救了她,只是没想到,他医术如此高明。”
“女子营帐,岂容你一个外族人入内,三皇子,请你避嫌!”
苏骁说完,见他看着妙音不肯走,忙把他推搡出营帐,把帐帘遮掩严实,朝着帐帘怒斥道,“混账东西,当本王的女儿是什么?!”
苏骁走到床沿,忙探了探妙音的脉搏,果然,脉搏平稳有力,已经完全脱险。
“女儿,为父回来了,你快醒醒!”
拓跋玹端着汤药,经过僵在门前的阿史那颐离,一眼没看他,掀开帐帘,直接进门。
见苏骁坐在床沿焦灼不安,他忙道,“那毒药厉害,她内脏受损,必须静躺歇养几日。我怕她躺不住,给她喂了安神催眠的药。”
苏骁见他挽着袍袖,眉宇间还有些疲累,便知他一直忙着亲自服侍女儿。堂堂皇子肯为他苏骁的女儿做到这一步,他苏骁何德何能?妙音又何德何能?
“七殿下,其实本王不是觉得你不好……”
“苏卿不必多言,你的心思本皇子都明白。明日本皇子要启程前往大魏。妙音那告示恐怕会惹起流言,待流言传到大魏皇宫之前,本皇子先去对父皇解释清楚,父皇就不会责难苏家和妙音了。”
苏骁忙要跪地,又怕他不悦,忙抱拳俯首,感激地朝他一拜。
“殿下恩情,臣无以为报,殿下若是想迎娶小女,臣也不会再反对,小女倾心殿下,也定会欢喜。”
拓跋玹把汤药搁在桌上,看着苏骁,却痛如割心。
“苏卿,为了妙音的安危,还是让她远离本皇子吧。”
苏骁欲言又止,又担心地看女儿,“七殿下若是走了,小女恐怕……”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3章 给三皇子好人奖
“苏卿放心,本皇子写了信给她。”拓跋玹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还有一张药方,“她看信后就会明白,这药方是给她调养的,每日服用三次,让她半个月后再下床。”
苏骁看着他,就心疼地红了眼眶,“殿下,其实妙音不怕的!”
“但是我怕!”
拓跋玹有些恼怒说完,见苏骁被自己吼得愣住,他忙又压住怒火,别开脸,无奈地看向床榻上虚弱的女子。
“她是无辜的,是我不该招惹她!我若娶她,我的仇敌势必如今日一样,让她经受折磨,甚至将她千刀万剐,她这样美好,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芒,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苏骁忙道,“今日的真凶是兰妃和太子……不过那些人都死了,留了几个活口,也咬舌自尽了。”
“苏卿喂她吃药吧,本皇子也该去整行装。”拓跋玹不想再多言,看了妙音最后一眼,便迅速转身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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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军队回京,妙音始终在马车上睡得昏昏沉沉。
有人喂水到她唇边,她迷迷糊糊地忙抓住对方的手,五脏六腑难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眼皮想抬却沉重地抬不起。
“玹,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回去了……玹,你答应我呀……”
阿史那颐离拿着汤匙僵住,俯视着她皱眉恳求的神情,气恼地呼吸也急促起来。
女子抓住他的手,仍是呓语不停,“玹,你为什么不说话?前世我们也是夫妻,前世你没有中毒……我们都好好的,什么郡主皇子,我们不掺和这些勾心斗角……你不愿与我一起回去吗?”
阿史那颐离只想一把掐死她。都说梦话,是人在疲累时,不慎暴露的真心话,可她凭什么认定拓跋玹与她上辈子就是夫妻呢?!
他阴沉地凑在她耳边,“我和你前世无缘,今生有仇,我喜欢你,一直是在利用你,我要攀附你爹,稳住我这质子的地位,我拓跋玹这辈子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不——不——”妙音挣扎着神智死死抓住他的手,心口一阵堵闷,胃里一阵翻搅,然后,就“咳咳咳——咳咳咳——”
眼见着黑浓的血自她口中咳出,阿史那颐离顿时被吓坏,忙叫车辕上候命的军医进来,“她又呕血是怎么回事?”
军医忙探脉,又撑开妙音的眼皮看了看,迅速帮她清理了口角的血污,“三殿下放心,七殿下给德馨郡主服是排毒调养的汤药,这残毒吐出来就好了。”
军医忙又拿了针灸包,给妙音施针,妙音疼得睁开眼睛,正见被自己死死抓住手的男子着急地要挣开手。
对上男子心虚的眼睛,她迅速松开手,想到自己刚才着急的一番话,慌乱地忙要坐起身来,却一时起不了。
“……是你——为什么是你?咳咳咳……”
口中腥浓,她难受地哽了一下,见军医递上水拿过痰盂,她忙接过水漱口,又连喝了三杯水,脑子这才通透了。
这竟是一辆行进的马车,宏大如宫殿的马车,奢华得离谱。
“你……你这是掳劫了我?”她如躲避瘟神,恐慌地手脚并用地爬到车窗下,拿虚软无力地手臂撑住车窗边沿,掀开窗帘,“救命——救命——”
苏骁听到她的喊声忙策马过来,策马随在车后的李应也跟到了车窗旁。
“这是怎么了?女儿,你身子虚弱着呢,怎么起来了?”苏骁关切地问道。
“爹……阿史那颐离是坏人,他买赵天和赵明霜父女,给赵天一直北厥鸽子,赵明霜诬陷我和她私定终身那晚,分明也是见过他,被他指使,才知道得那般详细……他是坏人!是个卑鄙小人!”
妙音急迫地说着,手忙脚乱地就要爬窗……
李应忙打开车厢的后门,“郡主这边,走这边……”
妙音悲催得卡在车窗上僵了僵,就感觉自己的胯部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然后整个人被向后拖,这才从狭窄的窗子上脱了身。
她蹲坐在车厢里,憎恶地瞪了眼阿史那颐离,就忙冲向后门。
阿史那颐离满心重伤,郁闷地叹了口气,唯恐她摔着,迅速命护卫停车。
妙音扑下马车险些跌倒,苏骁忙下马把她护在怀里,顿时明白,阿史那颐离所言那些聘礼的事,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军队里的马车都是没有车厢的,所以三皇子用他出使大周的马车让你养伤,在车上熬药也方便……过去不管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北厥与大周如今休战要商谈百年合盟。”
苏骁解释两句,便把她带上自己的马背。
“爹先带你骑马透透气,你冷静下来,再去车上躺着。”
“我不要!我自己骑马。”妙音这就让李应把自己的那匹白马牵过来,这就上去马背。
阿史那颐离忙在车辕上说道,“妙音,你坐本皇子的马车,本皇子骑马!”
“老娘不稀罕你这种卑鄙小人的马车!你最好离我远点!”妙音直接送他一记鄙意的白眼。
阿史那颐离气结,忙拿了她的斗篷丢给她,“苏妙音,本皇子是为你好,你这样太不识好歹,而且,这几日都是本皇子亲手为你熬药,就算得不到你的感激,也不至于被你嫌恶吧!”
妙音不敢恭维地冷笑,“是么,你别说你害我苏家满门也是为我好!”
“我真的是为你好!”阿史那颐离难过地望着她。
妙音讽刺地盯着他,却是清楚地记得,他刚才冒充拓跋玹回应她的那番话。
“哈哈……三皇子既然这般好,我是不是该颁发给你一个好人奖啊?”
“好人奖……是什么?”阿史那颐离疑惑地问。
李应和苏骁等人也都望向妙音。
妙音倒是不介意解释,“就是册封你这种坏人为好人的圣旨!别人若不拿你当好人,你就直接亮出好人奖,对人家招呼,你们都来看呀,我害过苏家,苏家的苏妙音还傻兮兮地给我颁好人奖呢!我是真正的好人!”
阿史那颐离哑口无言,无力地拿一双眼睛盯着她,像看一只突然活过来的狐狸。
这狐狸很狡猾,一会儿让他生不如死,一会儿把他讽刺得浑身血淋淋的,真真让他忍不住想一把掐死她。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4章 这孩子他要不要
苏骁见阿史那颐离被拾得话也说不出,顿时心情大好。
“女儿,其实三皇子人还算不错的,他唯恐你再被人坑害,一直亲自帮你熬药,至于他害咱们苏家的事,为了与北厥的合盟,就搁下吧!”
妙音倒是可以搁下,但她可不稀罕这人伺候自己。
她前后环看整条队伍,就见前面骑马的几个铠甲男子有好些将军,有赫连遥、赵凉、陆随之,却唯独没有拓跋玹,福七和阮觞也不见了踪影。
“爹,拓跋玹呢?”
“七殿下因你贴告示一事,已经赶去大魏京城,此事因他让福八给你那画像引起,他回去善后也是应该的。”苏骁说着,忙拿信给她看,却禁不住小心地探看她的神色,唯恐她激怒,忙又安慰道,“你放心,七殿下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嗯。”妙音怀着满腔思慕和热切,急切地打开信,却见拓跋玹字句文绉绉的,读起来颇为生僻,更有好几个字是她见都没见过的。
唉!早知卷着一本古汉语字典穿过来就好了。
所幸她也不笨,来回看了三遍,前后字句意思推敲相连,这才恍然大悟。
这……这竟是一封分手信?且这男子很没风度地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怪她不老实的装疯卖傻,怪她不安分守己,怪她胡作非为,还怪她锋芒太过,更怪她没脑子见风就是雨,还怪她贪吃中毒,说她愚不可及……还说她轻薄无礼,不动自爱,更妖媚邪肆,让他心神俱疲担惊受怕,他本撑一撑气息能活七八年,若是再与她在一起,将来怕是再活三年便嗝屁翘辫子。
妙音看完信,当即向李应要了火折子,把信烧了个光,且因这一番文绉绉的分手信,也文绉绉地想起一句千古名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骁听她咬牙切齿地烧了信,又文绉绉地嘀咕,不禁大惑不解,“女儿,信里说什么了?”
“没什么。”妙音沉了沉气,就问,“爹,咱们军营里,是不是有大魏皇后的暗人?”
“……你想干什么?”
“揪出来,杀了,全部杀干净,女儿亲手杀!”
她现在只想杀人放血,她想嘶吼,她想吃人肉,她还想骂一骂拓跋皇族的祖宗十八代!
苏骁不安地扶了扶头上的头盔,不禁怀疑自己听错。
他当即命队伍停下,这就上前与赫连遥商议。
赫连遥诧异地转头看向妙音,见她策马上前来,便耐心地悠然等着。
“妙音,为何突然想杀人?”
“你家表哥害怕我被人伤,我就先伤别人给他开开眼,我不能被他看轻,也不能让大魏皇族轻视我苏家,我得证明我苏妙音,我苏家——还有我苏妙音,都不是好惹的!”
赫连遥失笑,“你杀个人倒是轻松,但你这是对大魏皇后宣战,你可知大魏皇后手中掌握着大魏一半的兵马,还有一半的朝臣是她的人,你若是得罪了她……”
“大魏皇后利用七殿下当质子帮她的儿子稳固合盟,却又往我们大周军队里安插暗人,这是藐视我大周国威,这是当我大周是她恣意践踏的草芥,瑞王殿下,你可别说,你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赫连遥顿时被她激得怒火三丈,尤其她一脸鄙夷嘲讽,也着实伤人心。
他当即自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苏骁,赵凉,上前听令!”
两位元帅忙都下马上前,赫连遥把折子递给苏骁。
苏骁的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殿下,这……这事儿还是等七殿下回来再处置吧,小女大病未痊愈,又因七殿下的信受了刺激,难……”
妙音道:“爹,我清醒的很!此事不处置,后患无穷,您身为大周的王,不该果决一些,为大周清除后患么?若此事做了,皇上定会欣慰的。”
这臭丫头,竟学会了拿皇上打压他?!苏骁气结斥道,“你闭嘴!”
“宁和王,妙音言之有理,眼下我大周已无战事,何惧清理大魏那些渣滓?”
赫连遥指着他手上的册子说道,“这里面有大魏皇后的暗人,也有兰妃的暗人,全部羁押,给他们喂软筋散,让他们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如此,就不必脏了德馨郡主的手,也让德馨郡主明白,本王——不是软柿子!”
说着,他挑眉不甘心地看妙音。
妙音慷慨地给他一个大拇指,“瑞王殿下爽快!硬气!霸气!”
苏骁和赵凉相视,只得去照办。
妙音策马凑近赫连遥,与他并行,“谢了!遥儿表弟!”
赫连遥顿时被这称谓弄得哭笑不得,“你这厚颜的女子,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没过门就胡乱叫人。”
“长嫂如母,我给你熬药炖汤,伺候你养伤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与我说话的。”
赫连遥顿时心虚,“表哥到底在信里对你说了什么?激得你火气如此旺盛!”
“没什么,他也不容易,我不怪他。不过,你得帮我写封信给他!”
“写什么?”
“你问问他,我肚子里这个野种他认不认,若是不认,我就剖开肚子,把他的种丢去山里喂狼。”
赫连遥被吓得面如菜色,忙伸手按住她的颈侧的脉搏要探查,视线也刀子似地看向她的腹部。
妙音心虚地迅速打开他的手,“刚说了长嫂如母,你就对长嫂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赫连遥却无心与她争辩这些,“你不会真的有了身孕吧?”
妙音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当即抓住他的手,“来,你摸摸我肚子,还有胎动呢!”
赫连遥惊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恐慌地忙抽回手。“你还是别骑马了,去马车上呆着吧,孕妇不能骑马。”
“这孩子拓跋玹要不要还难说呢,你紧张什么?”妙音拢住斗篷的帽子,就策马走到前面去。
赫连遥忙策马追上她,“表哥命短,将来你一个人带这孩子,少不得吃苦受累还要被人说闲话……”
妙音道:“你只管写信,其他的事少管!”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5章 兰妃杀人不见血
大队人马返回京城,妙音刚把府邸内陌生的家人辨认清楚,圣旨便急火火地送到。
苏家奉旨搬入一座宏大奢华的宅邸,御笔钦赐“敕造宁和王府”的鎏金牌匾挂上朱漆金钉的大门,另命工匠运来两个巨大的镇宅石狮,摆在正门台阶左右两边。
苏家忙忙碌碌的搬家,整座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来道喜。
妙音本与那些人不熟,也懒怠应酬,偏巧,又病倒了。
天气寒冷起来,她身子中毒痊愈,到底扛不住,加之骑马吹了一个月的冷风,人也垮掉,拓跋玹始终没有回来,更让她忧心忡忡。
自打回府,她便恹恹地有些缓不过神来,损了半条命似地,凡事李应帮她掌事做主,又有六位伶俐的丫鬟帮着,她也不必去管。
而府邸里的夫人弟妹等也都被掌家的敏夫人管束,与她也并不亲近,因她退敌之事早就传扬到京城,因此府中上下看她的眼神都格外恭敬小心。
她知道,自己是患了失恋综合症,这病只有一味药——拓跋玹。
她杀了那些暗人,闹得惊天动地,还让赫连遥写了信去,还假装怀孕……一切的一切,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响。
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恨这句话。
她苏妙音并非没了男人不能活的,她却害怕拓跋玹没了她会死,那人不会忘了,她是他的解药吧?她腹中还有凤火珠呢!他这么久不回来,是不要命了吗?
她假装怀孕问他要不要孩子,其实是暗示他还用不用那颗凤火珠,他怎么可以意气用事,弃了她这颗“解药”,就算他与她分开,也该剖开她的肚子,把珠子取走……
听父亲解释过,她才知道,自己中毒那一日拓跋玹忙里忙外地救她,都没好好歇息,然后又拖着病体马不停蹄地去了大魏皇宫,要找魏帝帮她解释清楚。
因此,她愈发焦虑,担心他在半路上寒毒发作。因此每日心神恍惚,茶饭不思,整个人都不好了。
御医来看,直接给她判定为“有思过度,气血郁结,恐生轻生之念”。
苏骁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走到哪儿都把她带在身边,就连早朝,亦是让她等在大殿的偏殿里,叫李应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妙音倒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在偏殿里坐了两日,虽听不清大殿议政的声音,时常有吵嚷也是模糊,却备不住,鼻子底下一张嘴,她又天生好奇,于是也时常与宫廊底下的护卫聊天……
这才明白了,满朝文武多半都被兰妃、太子等人买,又弄了什么牵强的证据想证明赵天的清白,但是,刑部尚书庄凌宽乃是瑞王的舅父,又加上满朝武将都站在苏骁和赵凉这边,于是成了两军对垒的局面。
妙音越想越是气不过,编撰了几句话,叫李应散播出去。
那吵嚷声持续到第五日,顿时消停了。
因为,外面流言蜚语,都说兰妃不择手段,为帮赵天讨公道,毒害德馨郡主,并编撰伪证,意图逃过罪恶。那些站在兰妃太子那边的人,见苗头不对,纷纷倒戈。
这日,大殿上终于得了一片怡人的清净。
妙音心头轻松,自侧门出去,站在宫廊下眺望远处的宫殿,赫然发现,有点事儿忙也不错,至少不至于病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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