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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这番想象力实在来得猝不及防,妙音一时没憋住,就“哈哈哈哈……哈哈哈……”
拓跋玹不知她是怎么了?也不知自己哪一句话戳中了她的笑点,见她笑得要瘫在地上,忙护住她的后腰。
满院子的人都疑惑地看向夫妻俩,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拓跋易亦是大惑不解,“玹儿,你媳妇在笑什么?”
拓跋玹尴尬地笑了笑,“她怕痒,儿臣不慎挠了她一下。”
拓跋易气结:“她有孕在身,你们玩闹也该有个度!”
“是。”
拓跋玹忙打横抱起笑瘫的美人儿,躲进殿中去。
唯恐妙音摔着,拓跋玹干脆把她放去内殿宽大的床榻上,随即在她身侧躺下来,见她笑得竟喘不上气,不禁哭笑不得,却又有些失落。
“阿音,你在笑什么?说出来也让我笑一笑。”
妙音好不容易止住笑,“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我刚才?”拓跋玹却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笑话。
妙音起身就拿来纸笔,踢掉鞋子,盘膝坐在床榻上,在纸上画出许多小广告。
“你刚才说男人厉不厉害,不必看女人多不多,重点是看一夜几次,我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些东西。”
拓跋玹仔细看了看,“这些小瓶子是……”
“药——男人吃的药。”
拓跋玹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好笑的,也完全没有摸透笑点在那里,却莫名地发现,她很有生意头脑。
“阿音,你是打算开药铺卖这种药?这种药往往都是千金难求,尤其那些妻妾多的人家。”
“哈哈哈……哈哈哈……”妙音这次却是被他认真的神色逗笑。
拓跋玹被她笑得哭笑不得,干脆,俯首便吻住她的唇,而后便一发不可拾……
门外的嬷嬷方莲听着动静不对,提着一口气看向庭院里,见皇帝领着一众妃嫔出去大门,便忙奔进正殿内。
“太后娘娘,这可不得了了!”
萧亦瑜被她异常严重的口气吓坏,手上一颤,剪子咔嚓,正在修剪的一株迎客松硬生生少了神魂。
“发生什么事?可是宫里又有不干不净的丫头惹是生非?”
方莲看了眼那迎客松,忙道,“不是,不是,奴婢早就将萧翠茗那种勾三搭四的宫女调去了浣衣坊,奴婢着急,是因为太子殿下这会儿正临幸太子妃呢!”
萧亦瑜愣了愣,顿时就笑起来。“瞧你紧张的,竟像是天塌下来似的!”
方莲却愈发着急,“这事儿还是劝一劝的好。太子妃好本事呢!一两句话便叫太子殿下欲罢不能的,年轻人没什么经验,只怕恣意纵情,伤了腹中胎儿。”
萧亦瑜搁下手上的剪子,“你去,等太子殿下完事儿了,叫他过来一趟,哀家对他提个醒。”
“是!”
然而,方莲却直坐在偏殿窗外的廊下,等到了子夜时分,方才听着那动静停下来。
没有等到方莲回去的萧亦瑜,也有些担忧,直接撑着拐杖便赶过来。
“太后娘娘,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方莲忙拿着团扇给她扇风打蚊子。
拓跋玹在殿内听到祖母拿着拐杖戳地面,迅速披上袍子出门来。
“祖母?这个时辰,您和方嬷嬷怎么还没睡?”
萧亦瑜见他想换了个人,不禁诧异。
眼前的男子神奕奕,袍服松散,长发如墨,竟是妖冶不羁,全然没有了那冰寒的静冷之气。
“玹儿,你媳妇怀着身孕呢,你可让她用膳了?”
“祖母放心,孙儿亲自喂她吃饱的。”
萧亦瑜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喂妙音的,无奈地气结一叹。
“你媳妇如今这境况,不便服侍你太久。哀家还是再给你准备几房侍妾,明日就让方莲从妃嫔手底下的掌事宫女中择选,那些女子懂事会照顾人,都是百官家里庶出的女儿,给你当侍妾,倒也配得上。”
“孙儿回来时,皇外婆有言在先,若要给孙儿纳妾,您得先经过她与宁和王点头应允。”拓跋玹说完,转身就进去殿内。
萧亦瑜眼见着他堂而皇之地关上殿门,气得顿时跳脚。
“你这臭小子,竟敢拿你皇外婆来吓唬自己的亲祖母?你当你祖母我怕她苏未央呢?”
拓跋玹没应,返回床榻上,直接将妙音搂在怀里。
借着窗外打进的灯光,他却正对上妙音正睁着大眼睛。
“阿音,别多想,没事儿!”
妙音安慰地在他脸颊上轻吻,“我没多想,只是太热,床单也湿透了,咱们去洗个澡,顺便换了床单和毯子。”
“宫里倒是有一处泡澡的绝妙之处,我竟忘了带你去。”
拓跋玹拿上干净的袍服,抱着妙音自后窗飞身出去,飞过一排一排琉璃金瓦的宫殿,落在一座无人的宫殿里。
妙音被放下来,才发现,这宫苑的庭院里荒草没膝,大门紧闭,但是,殿内却像是住了人一般亮着灯。
进门之后,里面却更是荒凉。
殿内之所以亮如白昼,竟是因为殿顶的凤凰顶灯,本就是九颗龙眼大的夜明珠组成的。
拓跋玹牵着妙音的手,径直穿过一层一层破败不堪的垂帘,来到水流淙淙的浴殿。
妙音却一路看得眼花缭乱,虽然宫殿已经破败许久,却还是可以看出,那窗子都是水晶的,桌椅板凳床榻都是白玉的,浴殿顶上是露天的设计,进入浴池里,可观漫天星斗。
池中央两只白玉石仙鹤交颈吐水,整个池子的温泉水都是流动的,池底带有出水口,不知这些水流淌去了何处,此处不同于别处的温泉那样滚烫,反而在夏季里微微地凉爽。
妙音舒坦地在水里游了两圈,返回拓跋玹面前。
“玹,这可是母妃生前住过的寝宫?”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44章 纳妃你做不了主
“这里不只是母妃的寝宫,我自出生也住在此处。众皇子六岁搬去东边的皇子寝宫,我尚未活到那个年纪便被送去大周当质子。”
拓跋玹自嘲地笑了笑,伸手将她贴在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
“时过境迁,如今,这地方已经是人人不得踏足半步的皇宫禁地。”
“就算皇宫禁地,其他妃嫔想要还求之不得呢!”妙音安慰地拥住他,“仔细看一看这宫殿,我忽然发现,你父皇对你和母妃委实不错,竟舍得为母妃修建这样的寝宫。”
“福兮祸所依,恐怕正是这奢华的寝宫,才给我们母子俩惹来祸患。”
拓跋玹把她揽在怀里,抬头望向浴池上方的星空。
“我原想把这座宫殿整理好给你住,父皇不肯点头。他说,这宫殿煞气冲天,对你养胎不利。依着他那样说,建这宫殿,竟是处心积虑害我母子的。”
“傻瓜,这宫殿之独特奢华,在大周、北厥我都不曾见过。若非真心所爱,怎会如此相待?这分明是给皇后建的。我是晚辈,住这里不合宜。你父皇拐弯抹角,恐怕也是怕这宫门一开,触景伤情。”
拓跋玹自嘲一叹,“或许是我身在迷局看不破,被你这样一说,好像什么都合情合理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爹是最疼我的人,典型的女儿奴。如今看到你父皇待你,我爹竟是完全比不上了。”
她怅然一叹,抬头望向大周方向的那片星子。
“最让我难过的是,他竟骂我是罪人之后,仿佛以前那疼惜我都是假的,仿佛把我关在笼子里,也是他怕极了自己丢脸,他过去对我娘亲的痴情,也像极了假的,我娘亲当年被三国皇族针对,他也从不曾管过,唯恐多牵涉一点,就连累苏家……在我不断的立功之后,他才处处以我为荣。”
“他骂你罪人之后,是让你敛些,更怕你惹祸上身。”
“我知道他有他的考量,我也愿意原谅他,但我没有想到,我娘亲在他心里竟是个罪人!我娘亲留下万贯家产给苏家,他从未感激半分,始终视为负累,还那样说我娘亲……要说我对他没有半点怨恨,我实在做不到。”
拓跋玹想宽慰她,却忽然发现自己笨嘴拙舌,竟如此不善言辞,也做不到像她那样,能把话说到人的心坎里。而苏骁此次所为,也让他寒心。
“玹,你之前说过,是你和皇叔知道我的身体适合温养凤火珠,才让我装疯。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是爹亲手喂了我药,且他隔着笼子对我说……”
妙音很想记得清楚些,却一时间又记不起。
“奇怪,我在睡着时,那些话一清二楚,怎么现在又突然想不起来?”
拓跋玹庆幸地叹了口气,他之前说让她装疯卖傻,自然是怕她知道真相难过。
“许是父王对岳母爱而不得,心存怨愤,所以才会如此迁怒于你。”
妙音颦眉点头,“嗯,你这样解释的话,倒是把他那股子怨怒说通了。不过,他如今已经有了母妃呀!依我之见,他就是对大周过于愚忠,不懂得变通。”
“父王算是好的。我的父皇,把他的心一半给了大魏,在我们这些子女和妃嫔身上的,所剩无几。就连他纳妃,也是为了笼络权臣。”
“身为帝王,断情绝爱,才能一碗水端平。我看,父皇情没断,爱未绝,也并不像是咱们看到的那么从容。他对母妃无法忘情,对拓跋旻母子舍不得杀,对拓跋玉祁舍不得重罚,对我这样说打就打的儿媳妇也足够宽容,对一众妃嫔无可奈何……帝王不容易,玹,以后你要受苦了!”
“我不纳妾纳妃,也不想像他那样百般无奈!阿音,我有你就够了,我也不希望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妙音安慰地拥住他,轻抚他的脊背,“我明白你的心。现在你是太子爷,你不想纳妾,我还能做主,不过,以后你当了皇帝,我便替你做不了主了,满朝文武群起进言,你怕是少不得走到那一步。”
“你莫管这些,传扬出去,只怕旁人说你霸宠,凡事我都会挡下。”
“说便说去,我才不怕。明日我就摆一个阵法,破了太后给你纳妾这份心思,也让独孤宁宁、万雪棠之流再不敢对你动心思。”
“阵法?”
“嗯!”妙音神秘一笑,“等明日,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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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赫连遥无打采地在桌案前坐下,见福七和福八带着一群小太监摆饭菜,他顿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周围几个人都坐下来,他仔细看了看每一张脸,金诺、风朗、雷承、赵凉等人都在,唯独少了他家表哥拓跋玹。
“表哥昨晚是不是没有回来睡?”
赵凉等人相视,都摇头。
“表哥不回来,为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害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噗——”雷承绷不住,被一口粥呛到。
清越也忍不住笑,“太子殿下您比我还年长几岁,之前又南征北战,自己独守空房也不怕的哈!”
“你自是不知,本宫与表哥怕是以后一年也见不到一回,趁着这几日,总要时时刻刻在一起才好。”赫连遥三两口喝完碗里的粥,“你们今日都做什么呀?说好了咱们一起逛街喝酒,现在也没有得闲。”
江梓月挽着惊鸿的手臂进门来。
“今日自然是要去独孤家账,还请太子殿下带上两队兵一起去。赵凉、雷承,恐怕得麻烦你们去马场那边看一看,得他们对战马动手脚。”
刚下朝的拓跋玹穿过庭院,正听到江梓月的一番话
“你们放心,本宫已经下了命令去独孤家,他们整理好了账簿地契,自会给送过来,本宫的产业占了一半,他们若敢造假,本宫定以欺君论处。”
听到他的声音,赫连遥欢天喜地地奔出去,一下扑进他怀里。
“表哥,你可回来了!昨晚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派人来说一声?”
拓跋玹环住他的肩推开他,“堂堂大周储君,怎么还像个孩子?”
“你把妙音接出来,咱们一起出去玩玩不好吗?妙音是闷不住的,成天被太后关在宫里,与软禁无异。”
拓跋玹无奈地摇头:“皇祖母也是为了保护阿音,此事我也对皇祖母说过,但皇祖母不放心。所幸,天气热,阿音也不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45章 太子爷作茧自缚
雷承却忍不住为妙音抱不平,“依臣之见,太子殿下恐怕并没有顾忌郡主是否开心欢喜。殿下承诺给郡主的幸福,在入宫第一天就没有做到。我们都是郡主的兄弟,如今不肯离开,也是怕离开了,郡主失了依傍,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在。”
陆随之也为独孤家的罪,早已隐忍多时,见雷承声讨拓跋玹,也忍不住开口。
“雷承所言极是。莫说我们都是兄弟,尤其我,是自由伴着义妹长大,就算她被关在笼子里,我也不容她受半点委屈,如今在大魏,不但每日劳碌奔忙,还要处处受制于人,长此以往,她势必郁结于心。”
拓跋玹无奈摇头一叹,忽然发现,自己竟作茧自缚。
原是想自己若是早死,让妙音在大周有所依傍。
如今,这几个人竟都如此麻烦。
他当初委实不该那般安排谋划,委实不该牵着他们效忠于妙音。
“你们放心,我已写信给皇舅父,容你在这边住上两个月,也已经说了梓月和惊鸿打算在这边成婚的事。”
惊鸿忙上前俯首,“殿下,在来时,郡主帮我认了一位义父,若是要成婚可是两家大事,如此在外面成婚,恐怕义父会介意。”
赫连遥不悦地嗔怒,“介意什么?惊鸿,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紧张了些。你那义父,是我的太傅,他若介意,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江梓月也希望能在这边成婚,若是回去大周成婚,雷霆怕是少不得带雷家去婚礼上捣乱。如今惊鸿得了那身份微妙的义父,雷家不敢惹,江氏和苏家也又多了一方依仗。
“我家音儿就是心思缜密,让惊鸿认了义父,以后太子与我们也算是一家了。”
赫连遥却是知道,妙音如此谋划,全心为江梓月和惊鸿,半点没有考量到他这太子爷。
“江梓月,就算你那宝贝表妹不这样安排,看在宁和王是我皇祖母嫡亲的侄子,我也与江氏、苏氏是一家子。”
江梓月清傲地抬着下巴,却懒得正眼看这位太子爷。“算你识趣,将来有我江氏扶持,你若军资不够,我必相助。”
赫连遥不敢恭维地冷笑,“哈哈哈……如今天下太平,你的金山银山,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和表哥早已有所筹谋,若是真的需要军资,也用不着你江氏。”
“遥儿!”拓跋玹最是不愿赫连遥如此压不住话,“你如此说,可是连家底都抖落了一地,也不怕隔墙有耳!”
“我江氏本财大气粗,委实没有想到,两位太子爷竟是隐藏着财势。”
江梓月冷讽一笑,却是不喜欢这样阴沉的手段,也委实替妙音难过。
“若非音儿揭开了独孤家的家底,我江梓月竟不知,玹太子有如此谋略,竟与独孤家合盟经营如此多的产业。”
拓跋玹不想再多谈这件事。
“表姐,阿音却不便往来奔波,错过了你和惊鸿的婚礼,恐怕她这辈子都觉得遗憾。江氏的生意在这边开张,也需要有些声势,举办婚礼极有必要。等回到大周,你们可以再举办一场喜宴,到那时雷家的怆痛也便好了大半,你们也不必遭受非议。”
雷承忙道,“太子殿下考量极是,家父对家兄的死始终耿耿于怀,还曾私下问过,家兄的死因。”
江梓月看向雷承,目光陡然变得凌厉。“雷承,你哥哥当日派刺客杀音儿,且杀我多位护卫,还与江盛……”
惊鸿忙抓住江梓月的手,“梓月,时过境迁,你如今有我,还有郡主处处护你,不要太过执着于从前。”
雷承见江梓月义愤难平,不禁为兄长的死狐疑。
都说兄长是被凤魔所杀,可谁也没见过凤魔长什么样子。
江梓月反应如此激烈,倒更像是她亲手杀了……
不,谋杀亲夫这样的事,江梓月岂会做得出来?
雷承被自己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忙说要如厕,便匆匆退出去,却又发现,自己的揣测不无道理。
妙音虽然也泼辣,却并非心狠手毒,她对百姓良善,对拓跋玹钟情,对他们这些兄弟有情有义。
然而江梓月却不同,她来的目的隐瞒妙音,她做事尖锐尖刻,依着雷越那卓绝的武功,能近身伤害雷越的,也只有江梓月一人。
思及此,雷承忽然心如刀绞。
室内,众人脸色变得微妙。
赫连遥忍不住看拓跋玹的脸色,桌上的饭菜也变得失了味道。
于是,大家飞快地吃完,赫连遥拉着拓跋玹去谈政务,素来不掺和争斗的“风清月朗”都退到了后院练歌舞,以备去三城巡演。
然而,舞姿展开,风朗却忽然忍不住感慨一叹。“任谁能想到,再美好的青梅竹马,也能反目成仇。”
他看向忙于擦琴的金诺,“依我看,阿史那桑琪如今还是钟情于你,既然害郡主的凶手已经找到,也确实与她无关,你也不要再怨恨她,还是找她好好谈一谈,天下有情人实在难觅,不要生生错过了。”
金诺却最是厌恶阿史那桑琪,擦着琴,一如擦一把杀人的刀。
“她的母妃企图利用我金家夺权,我岂会迎娶她?!我金诺如今效忠北厥,效忠宁和王和妙音,若叫我娶那个居心叵测的恶毒贱人,我宁愿死!”
清越忙在他身边坐下,“金诺,你不要这样生气,风朗如此说,也是怕你此生太孤独,你对郡主的心,我们都清楚。”
“我对郡主没有非分之想,她让我功成名就,我无以为报,只能尽力而为。若有朝一日拓跋玹敢伤害她,我定……”
注意到福七进来后院,风朗忙咳了一声,打断金诺的话。
然而,福七素来耳朵聪敏,远远就听到了金诺的话。
碍于三人与妙音的亲厚关系,福七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上前来便跪在地上。
“给三位世子殿下请安,风无涯回来了,还依着妙音郡主的要求,救回了艾斯尔馥!”
“怎么什么讨厌的女人都能往这儿凑?”金诺不悦地看了眼清越,“艾斯尔馥当初是怎么对你,怎么与郡主在皇宫门前谈判的,你也该记得清楚,怎么如此不懂事地拉着艾斯尔馥给郡主添麻烦?”
清越忙道:“那艾斯尔馥我不想见,福七,你过去对艾斯尔馥说,她过去对我和我母亲所做的,我一辈子不会原谅她!”
不巧,风无涯正带着艾斯尔馥进来后院,清越的一番话,正被艾斯尔馥听了个清楚。
她本欢天喜地地与清越团聚,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在北厥时所遭遇的一切,和自己过去最可恶的一面,也劈头盖脸地袭来。
“风无涯,我们还是先去见妙音吧!”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446章 给本宫一个解释
风无涯见她脸色不好,直到上了马车,才担心地试探开口,“尔馥,你还好吧?”
“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而已。”艾斯尔馥眼睛怔然看着晃动的车厢垂帘,自嘲地笑了笑。
风无涯看不得她这般清苦。“清越会接受你。你给他一点时间。”
“我生在王族,周遭云波诡谲,为自保我素来行事狠毒,也骄纵跋扈,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之前为我母亲的死,恨透父亲与其他妃妾,我对清越母子的所作所为,清越不肯原谅,也是理所应当。”
风无涯爱莫能助地一叹,忙转开话题,“你身上伤可还疼?”
“被鞭打的伤,痊愈竟是需要这么久。”艾斯尔馥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拉着袍袖擦了擦,“之前我命哈奔等人鞭打清越母子,如一日三餐,新伤旧伤,身心惨痛,他们将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风无涯见她哭得难受,下意识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来日方长!我之前也作恶多端,郡主一样原谅了我。只要你能改过自新,再不做叫人心寒之事,清越会原谅你的。”
“我明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艾斯尔馥说到这里,不禁想起身边这男子易容成萧穗护卫的一幕,“无涯,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以后我们……”
风无涯尴尬地松开她,“我只是安慰你。”
“你定喜欢妙音。她那般赤诚炽烈的女子,她能命你救我,连我这女子也忍不住喜欢她。”
“不,你误会了,我根本没资格喜欢她,也不敢喜欢她。”风无涯黯然自嘲,“我是曾经想杀她的人。”
车帘外,阳光耀眼,街上人流摩肩接踵,皆是热得挥扇遮阳……
艾斯尔馥却觉得,这大太阳底下冷得吓人。
她和风无涯,就像是自地狱中爬出来的罪人,四周热闹温暖,他们却没有资格享受这份光明。
===
“尔馥,你既被无涯救回来,就好好留在大魏过日子。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妄自菲薄,在这里成家立业,过与从前不一样的日子。”
妙音笑说着,一手拿团扇遮挡在额头前,一手牵着艾斯尔馥的手,将她牵到湖心凉亭内。
艾斯尔馥却被她这番热心,激得泪如雨下,一句话说不出。
妙音知道她心里难受,便任她哭。也正是顾着她和风无涯身份敏感,情绪难控,才没有在太后寝宫接见她。太后寝宫挤了一堆争风吃醋的妃嫔,她还是躲远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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