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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不悦地嘟嘴,“颐离,你看,人家想摸他一下,他竟吼人家,快帮我揍他!”
阿史那颐离没犹豫,抬脚——凶猛一下正中赫连翊踹的腰腹。
赫连翊惊痛交加,着急要躲,无奈肩膀还被阿史那颐离铁钳似地大手扣住,硬生生地连挨了三脚。
阿史那颐离见他全无招架之力,直接将他踹下马背,“妙音,你可瞧见了,这人软柿子一个,恐怕在床上不行啊!”
“阿史那颐离,你可是来求和的!你敢对本太子不敬!你给我等着的!”赫连翊叫骂着从地上挣扎着起身。
妙音嗤笑,“若不是怕赵家被诛九族牵连了赵凉,姑奶奶早就一把火灭了赵家!你这没脑子的蠢物竟还敢来姑奶奶面前撒野,别仗着你爹当皇帝,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姑奶奶不是好惹的!”
拓跋玹目送妙音和阿史那颐离等人走远,飞身下来墙头,走到赫连翊面前,朝他伸出手。
“太子殿下受惊了!”
“原来是玹表弟,我当是谁,大白天的竟在墙头上装神弄鬼!”
赫连翊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袍服,调侃道:“玹表弟定是来找妙音的吧!瞧瞧,妙音跟着阿史那颐离跑了,心里可没你,刚才她着实过分,竟还敢僭越本宫的美色。”
拓跋玹讽刺地冷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美色可叫妙音僭越的。“德馨郡主心里有我没我的,都是她自己的事,我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你……你找我何事?”
“听说,皇舅父因你和赵天的关系,要废你的太子之位!刚才特着急了元老大臣们商议此事。”
赫连翊脸色微变,“你定是诓我吧!”
“太子殿下与我兄弟一场,你当不当太子,与我何干?我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
赫连翊飞身上马,却没有奔向皇宫的方向,而是奔入了一条胡同,那胡同是通往丞相府的。
拓跋玹望着那条胡同无声冷笑,“想刺本皇子的软肋,你还嫩了点!”
= = =
午膳宴席间,妙音因与阿史那颐离一起抵达,惹起不少流言,因此,一坐下,她便没了胃口用膳。
阿史那颐离的一众随侍进门,抬了一面红珊瑚屏风进来。
阿史那颐离道:“赵帅,本皇子来大周仓促,不曾准备什么,这千年珊瑚屏风是本皇子自一位富商手中淘买来的,请赵帅和夫人务必下!”
众人看着那屏风,啧啧赞叹不已,有人揣测花了多少银子,有人揣测这珊瑚树地长多少年才能成形……
妙音只觉阿史那颐离是来炫富的。北厥粮草大营被烧毁,北厥还能拿出银子买这份厚礼,委实不容易。
赵凉忙道,“三皇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怎么敢?”
“颐离既来此合盟,便是带了最大的诚意,请赵元帅务必下!”阿史那颐离忙端起酒盅,先干为敬。
这时,几个身穿宫卫的护卫抬着三个大红箱子进门,朝赵凉母子叩拜。
“夫人、元帅,大魏七殿下回京,特派人送来三箱厚礼!”
赵凉刚要道谢,妙音蹭——一下就从位子上惊跳起来,冲上前就抓住了护卫的臂膀,“七殿下回来了?他人呢?”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53章 闯皇宫,救父亲
护卫错愕抬眼对上她灿亮且溢满欢喜的眸子,迅速又低下头,“禀郡主,卑职也不知七殿下在何处,卑职只是来代殿下送礼的。”
妙音忙对赵凉母子道,“赵帅,夫人,改日妙音再来拜访,妙音有急事,暂且告退!”
“哎……”阿史那颐离忙要抓住她的手肘,却只抓到了她的袍袖……
妙音被扯得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她忙回眸看他,却自他眼睛里看到深重的伤。
“三皇子,失礼了!刚才你帮我一回,咱们的恩怨算是扯平了,我与你的不共戴天自此也搁下,但请你不要欺人太甚。三皇子人中龙凤,喜欢你的女子成百上千,将来你更是后宫佳丽三千,而妙音,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妙音……你断得未太利落!你当本皇子是什么?”阿史那颐离急红了眼睛。
众人轰然起身跪地,都把头压在了地上,窘迫地回避这份尴尬。
“我当三皇子是个顶天立地之人,才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若我但凡有点卑鄙心肠,我定先勾住你的心,再把你们北厥皇族搅乱成一锅粥,让我大周灭了你的北厥!”
妙音说完,挥开他的手,迅速奔出去。
那如仙的倩影冲出院子就不见了踪影,徒留满堂众人惊魂不定。
阿史那颐离亦是惊愕又恍惚。刚才那女子的一番话,仍是绕在耳畔,振聋发聩。
是他愚蠢了,竟把自己一颗真心,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这北厥战神,他堂堂三皇子,成了什么?!
赵凉见他神色不对,双腿也站不稳,忙上前要扶他,被他猛然挡开了手臂,便不敢再上前。
“三殿下,您还好吧?!”
柳平敏尴尬地笑了笑,忙站起身来,一眼没敢看阿史那颐离,“赵帅,赵夫人,三殿下,我们家王爷叮嘱我一定要跟着音儿,所以……所以……我先走一步!”
赵凉母子忙道,“恭送敏侧妃!”
“不送不送!”柳平敏急火火地经过阿史那颐离身边,忙朝他欠了下*身,却被他凌厉地眼睛一瞪,差点栽在地上,她忙冲出门槛,逃命一般,直奔大门外。
阿史那颐离心急如焚,却不好如妙音一样,直接奔出去。
赵凉忙道:“三殿下,请上座!咱们继续喝酒……妙音郡主说得对,喜欢三殿下的女人,成百上千,殿下何必为难自己呢?”
赵夫人忙道,“凉儿,你还没看七殿下送的礼呢!”
赵凉见众人也都好奇地怂恿,忙打开了拓跋玹送的的三口箱子,却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
众人也都惊叹,赵夫人道,“一箱子兵书,一箱金银珠宝,这最后一箱怎么是一件坎肩儿呢?”
赵凉忙道,“娘亲,这是护身软甲!”
说着,他抽了护卫腰间的佩剑便砍过去,软甲完好无损。
赵夫人忍不住啧啧赞叹,“这七殿下送礼可真是实在,竟都送到我凉儿的心坎上了!”
众人却禁不住看阿史那颐离的脸色。
那千年珊瑚怕是花了重金,却与七殿下的礼物相较,显得华而不实了。
阿史那颐离再也坐不住,“各位继续,本皇子告辞!”
“恭送三殿下!”赵凉说着,亲自送了他到帅府大门口,见他走远,才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却不放心妙音的安危。“来人!”
“元帅!”
“去跟着妙音郡主,远远地保护就好,若有人伤她,也不必出面,直接以寻常没有任何标记的弩箭射杀对方即可。”
“是!”
= = =
妙音本要入宫,却刚到宫门口,就被追上来的柳平敏拦下。
“妙音,你爹今天叮嘱了,你不能踏入宫门!”
“为何?爹自早朝就没回来,是不是他还在宫里?”
柳平敏不敢揣测,“你不要为难我,之前我拜托李应买陆随之杀你,是我不对,难得王爷肯重新信任我,我不能失信于他,今日你若要入宫,我只能死在你面前!”
妙音看着她拔下发簪就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我可以不去见拓跋玹,但爹若是做了傻事,我必须去救他!”
柳平敏心急如焚,忙拉住她的手臂,“你这孩子,怎如此倔强!王爷说了,他先去试试,你这般冲动地闯去,只会弄巧成拙。你是苏家的顶梁柱,你若是去送死,我们都成了无人管的孤儿寡母了,恐怕皇上一怒之下,怕是判我们满门抄斩,还会抄了苏家!”
“他试试?他是去阻止皇上给我和阿史那颐离赐婚了?”妙音越想越觉得境况不对,拧身甩开柳平敏,就踹在车辕上,她阴沉地看向宫门,“李应!”
李应不明所以,刚才的一幕亦是看得胆战心惊,他忙自车后上前来,“郡主,您吩咐!”
“去瑞王府,三公主府,四皇子府,五公主府,把他们全都叫过来,就说,皇上宣召他们觐见!”
李应不敢去,左右看了看,忙压着声音凑近她,“郡主您到底要做什么?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皇上今日若伤我爹一根头发,我就斩了他这几个儿女,我就不信他还敢拿我苏妙音做交易。”妙音注意打定,就厉声命令,“快去!”
“是!”李应转身便走到车后要上马,却见一辆马车行到一旁就停下。
车厢内,湛蓝丝袍的男子,掀开了车窗垂帘,声音淡冷地斥道,“苏妙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意图伤害本皇子的表姊妹表兄弟!”
妙音听到这声音,惊喜地忙冲到那毫不起眼的青皮车厢的马车前,却又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你回来啦?你怎么不找我呀?”
“你给我那分手信,可别是认真的呀!”
“我也没当回事儿,我能保护好自己,我打定主意和你同生共死了……”
“你也别怪我刚才冲动,是你那舅父只认交易不认人,唯利是图!”
拓跋玹在车厢里听着她一番热切的话,柔肠百转,百感交集,眼睛自车窗望向她,却只是淡冷地瞥她一眼。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54章 别戳本皇子脑门
妙音反而因她这番话心头一亮,皇上和太后搁在心尖儿上的人,可不正能帮她一把么!
她当即就扯下车辕上驾车的护卫,拢着厚重的裙摆坐上车辕,扯过马缰绳便霸气一振,“驾——”
李应和柳平敏都傻眼,马车疾驰冲向宫门,众护卫见是拓跋玹的马车,都不敢阻拦。
柳平敏却恐慌地忍不住大叫,“不好啦!德馨郡主……唔唔……”
李应迅速捂住她的嘴巴,“侧王妃娘娘若不想王府被满门抄斩,最好别乱嚷嚷!”
柳平敏整个人就在他怀里往下瘫……
李应忙把她弄上马车,对车夫和护卫们说道:“送侧王妃回府,回去之后关上大门,除非王爷回府,否则,谁叫也别开!”
“是!”
*
皇宫内,妙音驾车直冲到殿前长阶下,遥遥就见父亲竟跪在长阶的半截里,身躯颤巍巍地摇晃不稳,分明是从早上一直跪到了晌午这会儿。
她气恼地扣住拓跋玹的手腕,强硬地把他拖下马车。
拓跋玹视线却落在她抓在手腕的小手上,脚步飞快地跟着她走,嗔怒道,“苏妙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忘了本皇子是什么身份吗?劫持本皇子是死罪!”
“你已经与姑奶奶分手,你管我的死活?”
“我……”拓跋玹气结,“我都是为你好!”
“在你心里姑奶奶就是个软柿子、胆小鬼,是吧?”妙音说着,忍不住戳在他脑门上,“姑奶奶喜欢你,你还不赶紧地八抬大轿娶了,偏要在这儿半死不活地拖着……”
“苏妙音,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戳本皇子的脑门?!”
“死我都不怕,还怕戳你脑门?”妙音直接揪住他的耳朵,拎着他往台阶上走。
苏骁听到争吵声,一转头,就见女儿扯着拓跋玹直接经过身边,冲向台阶上的御书房。
苏骁不禁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拓跋玹这是几时回来的?说好了怕妙音有事,不再与妙音有牵扯,这怎么两人又拉拉扯扯在一起了呢?
“女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可不能乱来呀!”
“爹,你先回去歇着,这样忘恩负义的皇帝,不值得你跪!”
苏骁不放心地忙要起身,却想起皇上并没有允许他起,只得又隐忍膝盖的刺痛跪端正。
他忙大声地对拓跋玹道,“七殿下,不要纵容妙音做傻事……”
拓跋玹的确不想妙音做傻事,但是,苏骁在这里跪了一上午,舅父竟也能答应,着实叫人寒心。
到了御书房门前,一众护卫就拦住两人,“德馨郡主,未得宣召,擅闯御书房可是死罪!”
护卫统领忙关切地问拓跋玹,“七殿下,您可是被德馨郡主劫持了?!”
不等拓跋玹开口,妙音就扯开嗓子,朝着御书房门里就喊道,“大周皇帝赫连启,你若还想要你外甥的命,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否则,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您可别怪我!”
众护卫忙都抽剑直指妙音,台阶下的苏骁听到刀剑的动静,恐惧地忙凝聚真气到掌心……
宫廊下宏大的雕龙朱漆门板轰然大开,赫连启惊慌地自门里出来,就见妙音从头上拔了簪子,抵在拓跋玹的颈侧……
一众护卫紧张地都倒抽冷气,护卫统领忙看赫连启和拓跋玹的脸色,注意到拓跋玹的手抬了一下,他迅速退了一步。
赫连启龙颜震怒:“玹儿是朕的亲妹留在世上的唯一的骨血,苏妙音,你如此做简直大逆不道!”
“你先让我爹回家去,否则……”她强硬地把簪子戳在拓跋玹的衣领上,“我宰了他,再自杀,让你失信于北厥,并失信于大魏,看你这大周皇帝如何立足于天帝!”
赫连启勃然大怒,“好一个刁钻的小女子,你敢威胁朕!你不怕朕把你们苏家满门抄斩吗?”
“你斩!也让大家看一看,我大周帝王是如何忘恩负义的,是如何斩杀太后本家族人的!”
“你——”赫连启被气得浑身哆嗦。
妙音愈发抬高的嗓门,“姑奶奶帮你救了大周将士,你却让我爹罚跪,还要把我卖给北厥……姑奶奶若给你个好脸色,都瞧不起自己!在场的护卫兄弟们也都看看清楚,我,苏妙音,像是个出来卖肉的女子么?”
护卫们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去。
赫连启气怒交加,被她一番话羞辱地涨红了脸。
“苏妙音,你立功,朕也赏了你,还封了你爹为王。天下安宁,匹夫有责,更何况,阿史那颐离也算良配,朕没有亏待你!”
妙音嗤笑,“是么?你亲妹——拓跋玹的生母,当年是怎么死的?你也没有亏待她吗?”
拓跋玹忙道,“妙音,不可放肆!”
妙音强硬地咬牙说道,“是,我是放肆,但我不想像你母亲一样,被人玩腻了,再被人害死!”
拓跋玹眉头打成了死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记了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但这是他的事,她实在没有必要也记在心里。
“阿史那颐离那般喜欢你,若是真的娶了你,断不会容你被人害死!将来你们成婚,说不定会很幸福。”拓跋玹说着,不动声色地看舅父的神色。
赫连启忙道,“玹儿说得极是呀!苏妙音,你莫要伤害朕的玹儿……这件事,咱们好好商量。”
妙音:“当年大魏皇帝娶云珠长公主时,也如阿史那颐离这般,聘礼送上,国婚隆重,花言巧语,百年合盟……结果呢?!如今皇上只能留一座云珠长公主府缅怀她从前的好!”
赫连启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沉郁地向后踉跄退了两步,顿时面无人色,双腿虚软地几乎站不住脚。
拓跋易亲自率领大魏礼队来迎娶云珠,说会疼惜云珠,保护云珠,会与云珠白头偕老,结果……
此生没有见亲妹最后一面,是他赫连启最大的遗憾。
那是他嫡亲的妹妹,长在身边时,哪怕偶尔任性,也舍不得训斥,却那样亡于后宫的算计和剧毒之下,他午夜梦回都会听到她在喊救命,梦见她被毒害的七窍出血……
而那笔血债,那和亲,都是因三国长久不睦酿成的祸患,却也怪他没有能力保护大周的安宁,才不得不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子。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55章 七殿下帮忙退婚
拓跋玹静看着舅父痛不欲生的样子,忽然于心不忍。
“妙音,你先放开我,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赫连启心头的无奈彻底崩溃,眼眶也灼红,“玹儿,此事已经没有法子商量!阿史那颐离送上了两座城,朕要拒绝,但是满朝文武都反对,朕也无计可施呀!”
“所以,你们满朝上下都在为难我爹?你已经无能为力,却任由我爹在那边跪着,你是让他硬生生地跪死在你面前吗?”妙音气恼地顿时想踹人,“赫连启,亏我一直把你当做明君!你竟纵容你那些臣子,在背后看我爹的笑话,嘲讽他,给他落井下石,他为你们征战沙场,守卫大周疆土,你们却如此逼着他卖女儿!”
赫连启只觉她最后一句话振聋发聩,对上妙音满眼的失望和刺痛,他才发现,这位女子不只是对大周军队功勋卓著,还对他这帝王也心怀期望和尊崇。
他忙命令围拢四周的护卫,“你们好生护送宁和王回府,请御医为他仔细瞧瞧膝盖,别落了什么病根,让他在家歇养几日再上朝。”
“是!”护卫们忙领命奔下台阶去搀扶苏骁。
苏骁却惊魂不定,“皇上这是要杀我?”
“宁和王先回家等消息吧,皇上下令,您先不必上朝,至于如何处置妙音郡主,卑职等都不敢揣测!”
苏骁愈发恐惧不安,双腿却痛得扎心,魁梧的身躯差点自台阶上跌下去。
护卫统领忙道,“快,你们抬着宁和王,莫让他摔着了。”
台阶之上,拓跋玹见赫连启脸色和缓,挡开抵在脖颈上的发簪,握住妙音的手,取了簪子给她插回发髻上,无视她匪夷所思地怒瞪,一撩袍服,朝着赫连启双膝跪地。
“皇舅父,玹儿亲自查问过北厥客商,那两座城表面光鲜,实则多年颗粒无,城中也无矿藏,因地广人稀,多半店铺生意惨淡,如此贫瘠之地,若归入大周,大周若调集粮草救济,势必被拖垮,若不救济,势必被人斥责只管霸占,不管百姓死活!舅父的清誉,大周的名声,也将败坏。”
“你亲自去查过?”
拓跋玹凝肃恭敬地俯首,“玹儿不希望舅父被蒙骗,亲自去看过。”
“那两座城真如你所说?”
妙音挑眉讽刺地冷笑。“皇上可听说过人牙子在村寨里买卖孩子?”
“买卖孩子?”
“因大周的杂税过重,百姓们食不果腹,身为父母,孩子养不起,便买去大户人家为奴,虽然命苦些,至少能填个温饱。阿史那颐离和北厥国君就如北厥百姓的父母,他们把那两座城赠给大周,那城中百姓便有救了。”
拓跋玹:“用那两座城,换取妙音这德才兼备智勇双全的奇女子,再挖走舅父您一位掌管兵部多年的肱骨重臣,并同时得到富可敌国的苏家,阿史那颐离做了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赫连启恍然大悟,他,连同满朝官员,竟差点上了阿史那颐离的当!
他忙握住拓跋玹的肩臂,动容地扶起他,“玹儿,快起来说话!”
拓跋玹站起身,忙又恭敬抱拳俯首,“舅父细想,若妙音真的为阿史那颐离倾心,夫妻联手,并岳丈苏骁,再加杀伐悍猛的北厥大军,荡平天下,指日可待!”
妙音顿觉这番话熟悉,“七殿下,这是我劝我爹时说的话,怎么跑你嘴里去了?”
拓跋玹淡然瞥她一眼,“阿史那颐离的目的太容易被人识穿,怕是背后议论此事的人,都会这样说。”
赫连启这才发现,自己做了糊涂事,且早就被人看了笑话去。
两个年轻人能看透的事,他竟然犹豫不决,且愚蠢地认定牺牲一个苏妙音保全家国大义理所应当。
“朕糊涂呀!朕糊涂至极!哈哈哈……”他自嘲地清苦大笑,却笑得眼眶灼红,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苏骁刚立功,便被朕逼着出卖女儿,定然对朕寒了心,朕竟是闹了一场笑话!”
妙音不敢恭维地冷笑,“君臣之义,在皇上眼中没那么重要,您应该敲锣打鼓地下赐婚圣旨!”
赫连启避开她嘲讽的眼神,“朕已经写好赐婚圣旨,所幸,还没来得及用玺印,就被你这臭丫头给惊着了。”
“去用玺印吧!这圣旨我接,不过,皇上别哭得太难看就好。”妙音负气地轻巧说着,这就要往书房里面迈……
拓跋玹忙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侧,又对赫连启俯首。
“皇舅父,这婚事若突然退,阿史那颐离未斥责咱们没有合盟的诚意。您身为帝王,尊贵如天,若认了阿史那颐离为义子,于国于家都是一件大喜之事,也给足了北厥皇族面子。”
妙音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要反手握住他的手时,他却又突然送开了手。
妙音不以为然,心头欢喜暖意,看着他凤眸亦是灿亮。
“拓跋玹,我就知道,你一回来铁定有法子帮我度过难关!”
拓跋玹:“上次因毒药之事,本皇子与你有了夫妻之实,本皇子深感亏欠你,所以才想补偿你。此事正好也能帮大周和舅父解围,否则,本皇子才懒得多管。”
妙音凤眸顿时暗下去,斜瞥了眼赫连启。“用不着你补偿,我嫁便是了,现在谁不让我嫁给阿史那颐离,我还不乐意呢!”
“妙音,你这是又哪根筋不对?为何偏要与玹儿对着干?”
赫连启如获至宝般拍了拍拓跋玹的肩臂。“朕就知道,有玹儿在,所有的事便都能迎刃而解。”
妙音不敢恭维地骇笑,“若是没有七殿下,皇上就打定主意当……”
拓跋玹忙打断她:“还请皇舅父再册封阿史那颐离为王,那两座城您就当做见面礼,赠给他当做封地,全权由阿史那颐离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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