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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五位女子脸色微变。
妙音只当父亲是因她们着急逃走而心寒,忙自床沿站起身来,将父亲挡在身后,“说吧,你们跟在我爹身边,给皇后、兰妃、尚书、昭仪告了多少密?!”
五位女子惶恐地忙跪在地上,“王爷,天地良心,我们什么都没做呀!”“王爷,嫔妾的心里只有您呀!”“王爷,嫔妾是拿妙音当自己的女儿看的呀……”
“假不假?你们假不假?”妙音讽刺地上前蹲下来,细细研看五张脂粉细的脸,“你们不是拾东西准备逃命么,我苏妙音可是多事之人,你们最好赶紧走……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若死,也定拉着你们一起进坟墓!”
五个女子却有恃无恐,都看那南海百福蛟绡纱,却谁也没有开口点破,又都把脑袋压低。
苏骁不动声色地循着她们的目光看了眼身侧的绡纱,越看越是心寒。
“都撤了侧妃的位分,以后都在各自的院子里安分守己,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踏出院门半步!”
“王爷,这……”段明芹不甘心。“嫔妾,已然在家里抬不起头,再没了侧王妃的位分,还要被禁足,以后可怎么回娘家?”
“你可以改嫁,以后永远不必再回来,你这样的心思,本王也不敢容你。”苏骁说着,当即自自己的寝衣上撕下一块绸缎,咬破手指,写下一句话,“休书——庶妻段明芹,合谋毒害嫡女,谋杀嫡女,贪得无厌,心肠歹毒,夫妻缘尽于此。”
写完,他就把绸缎丢在了段明芹膝前,“拿上,滚出王府,任何东西不准带走!”
妙音从没见父亲这样震怒过,见他一脸不容辩驳的威严,不敢再冒然开口。
不过,这段明芹的确不能留在府中,段实意不是好东西,段皇后又是兰妃那边的,此时不将她赶走,将来后患无穷,所幸这段明芹并无子嗣,将来再嫁,也好婚配。
段明芹被他眼底的杀气震慑,不敢再迟疑,忙拿了休书转身出去。
苏骁又看向柳平敏,柳平敏胆战心惊,忙识趣地堆上笑,“王爷您可别休了嫔妾呀,嫔妾掌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既然掌家如此辛苦,妙音长大了,也该把钥匙还给她了。她不与你们计较当年毒害她的事,你们也该铭记这份宽容。你们都是做长辈的,既不能与她共苦,也没资格与她同甘,妙音的财产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你们花掉多少,慢慢偿还给她,少一分,本王就割你们一块肉!”
金芮伊撇嘴,“王爷,我们怎么还呀,只凭您的奉银,还不够我们买衣裳首饰的!”
苏骁清冷笑了笑,“的确少了些,相较于你们买凶杀妙音给出的银子,的确太少太少!你们不够花的,拎着自己的脑袋,去刑部衙门领,刑部尚书庄凌宽是我的好友,定给你们安排几处舒服的牢房。”
妙音诧异地看父亲,着实没想到,他竟这样与这群女子撕破了脸,还撕得如此沉着冷静。
柳平敏毫不犹豫,从袖中取出一大串钥匙便交上前,“王爷,钥匙都在这儿了,嫔妾已经交给妙音,府中大小事也交由妙音处置吧。”
苏骁知道她是急于撇清关系,接过钥匙便转手递给妙音,“你拿好这些钥匙,先清点家产,你母亲留给你的若有缺失,叫她们出银子补上。”
“是!”
四位女子也忙整齐地谢恩告退,却盼着皇上早点发现那南海百福蛟绡纱。
妙音好钥匙,却见父亲一脸菜绿,苦不堪言。
“爹,夫妻是要守望相助的,不是女儿说她们的坏话,实在是……”
苏骁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女儿,磨难之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明白这个道理。不怪她们对爹如此薄情,难保七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妙音忙在床沿坐下,“爹,女儿相信他不是。”
“他自幼被害,天性多疑,绝不会轻易相信旁人。他对咱们好,爹很感激,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这绝非无缘无故的好。你若不是江家老爷子的外孙女,你若不是为父的女儿,你若不是皇太后的侄孙女,他对你能有几分真心实意,又岂会与为父同生死共患难?!”
妙音看着父亲焦灼的神色,心,急剧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
“爹,您是怎么了?他救过我很多次,还帮咱们一家住进这王府!他……”
苏骁自然明白拓跋玹的好,正是因为拓跋玹太好,他才更恐惧女儿越陷越深。
一个质子,竟轻而易举平息了一场和亲,这无异于公然打了满朝官员的脸面。
阿史那颐离的人,势必针对拓跋玹。
太子赫连翊势必也看出了拓跋玹的本事。
而大魏皇后萧穗,始终想把这质子留在大周,如今他这般左右大周朝堂,恐怕绝不会让他得逞。
一个人四周全都是杀机,看不到半点希望,且又是短命的,他苏骁岂能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人?!
他疼惜地握紧妙音的手,“女儿呀,七殿下城府深沉,太过可怕!再说,他对你若真心,为何由着你把这蛟绡纱拿回来?”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67章 兰妃娘娘杀上门
“这纱?”妙音疑惑地看妙绝伦的蛟绡纱,“这是女儿自己拿回来的,七殿下并不知道此事,女儿这是孝敬爹的。”
“李正中是兰妃和太子的人,七殿下总该是知道的,凭他的心思,势必远远跟着你去尚宫局拿贡品。”
妙音喉头哽了一下,满脑子又是拓跋玹和美人共乘肩辇。
“我说呢,在我和李应出宫时,他怎么就拥着一位美人乘坐肩辇从我眼前飘了过去——原来,那不是巧遇?!”
妙音明白过来,顿时气得想骂人,碍于爹在眼前,又不好造次。
“七殿下好厉害!真是段数升级了哈!当我苏妙音是傻子呢!故意在姑奶奶眼前秀恩爱!
气得她顿时坐不住,一阵风似地,呼呼呼呼来回刮了好几个来回。
苏骁被她晃得眼晕,却顿时明白拓跋玹在军营答应过他的那番话,并非虚言。
“音儿,这南海百福蛟绡纱乃是满朝最昂贵的贡品,且是太后专用的。你再回去问李正中和焦元禄,他们势必诬告你盗窃宫中财物,这一匹纱足可抹杀你的功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是太子赫连翊!”妙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轻敌了。“爹放心,女儿这就去处置了他们。”
苏骁忙叫住她,“不必你去人家就会来搜,说不定,兰妃母子连证人都准备好了,接下来,你就算能洗清这件事,偷盗宫中财物的事也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此事不只是危机我苏家,也会牵累你外公。”
“爹放心,女儿能处置好这件事,女儿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妙音转身就拿来纸笔,写了一封信冲下楼,直接交给江贤。
“你入宫一趟,马上把这信交给太后娘娘,不要转手他人,一定要亲自交给太后!”
江贤忙道,“郡主,发生了何事?”
“别问,快去!一定要快!”
江贤这就骑马出去,刚出门,就见兰妃的马车正浩浩荡荡朝王府这边行来,后面还跟着两队宫卫,并拉着一辆空囚车。
江贤慌得忙扯着马缰绳一转,蹿进路旁的小胡同里,偏这胡同是修建王府时堆积砖瓦杂物的,他硬着头皮策马直冲过去……
妙音本要带着蛟绡纱从正门出去,见护卫进门就嚷,“郡主,兰妃娘娘来了,还有半条街就到了,带了好些人,还带了囚车……”
妙音忙下令,护卫统领带领府兵挡在门前,另叫了李应上前来。
“马上带十几个轻功好的,跟我走!”
李应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她神色凝重,不敢耽搁,忙带着两队轻功极好的骑兵,策马跟着她自王府后门出去。
拓跋玹坐在腾云阁的琉璃金瓦上,俯视着王府庭院,把一切看在眼里。
因苏骁刚才一番话,他心里着实不舒坦,却还是不放心妙音,忙踏过几座屋顶,飞身跟上……
他以为她是要带着蛟绡纱入宫告状,却没想到,她竟到了城东城隍庙的庙街。
妙音当即从怀中取了纸笔画图,交代护卫去采买质量上好的铁杆,决定将百福图铺撑在庙街,做成一条百福街。
“李应,你去找写字先生,写告示。”
李应仍是一头雾水,“告示上写什么字?”
“写吾皇英明,除今年赋税,乃大周百姓之福,皇太后感念皇上仁德,特拿出南海百福蛟绡纱,命德馨郡主支成遮棚,为前来庙中祈福的百姓遮风挡雨,装点夜市,护佑我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李应眼神惊悚地看她怀中抱着的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再不敢与从前那般大意,细细重复着她的话,一路上策马直奔城中最大的字画坊。
拓跋玹藏身树梢上,看着她规划庙街的布置,发动百姓和巡逻的士兵帮忙,不禁莞尔。
他让赫连珺带那张字条给皇外婆,倒是带早了,若是皇外婆看到妙音这番杰作,定然会惊喜吧。
唯恐王府护卫拦不住兰妃,他忙又飞身回来,正见兰妃赵迎楠阴沉地下令,“本妃是来抓贼的,如此也是为你们王府好,都给本妃让开,谁敢阻拦,本妃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府的府兵们列成三排,谁也不让。
拓跋玹坐在王府大门上方的檐牙上,淡凉地笑了笑,“这不是兰妃娘娘么,这是做什么呢?”
赵迎楠错愕抬头,就见男子一身惊艳的蓝紫朝服,慵懒地歪坐在檐牙神兽上,正睥睨她与众人,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我当是哪个爬8墙上树的毛贼,原来是玹儿你呀!”赵迎楠顿时冷静下来,“玹儿,你怎么在这里?这会儿,你该陪你皇舅父用膳才是!”
“我身子不适,皇舅父特准我回来歇息。岂料,我刚回来,就听到一群人在此喧哗,特过来瞧瞧热闹。”
拓跋玹说完,便又佯装诧异地笑道,“兰妃娘娘带这么大群人过来,还弄一辆囚车,该不会是为逆贼赵天找宁和王报仇吧?”
他话出口,门里门外以及随行来的士兵们都惊骇失色。
赵迎楠也脸色微变,“赵天乃是逆贼,我赵迎楠在他被处斩的当日,就与他恩断义绝,今日,是因苏妙音盗窃南海百福蛟绡纱,本妃才特来抓捕她回去,交由太后娘娘处置。”
王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苏骁裹着黑狐皮斗篷坐在椅子上,被四个护卫抬出门槛来。
他毫无惊讶地抬头,看了眼廊檐上男子垂着的两条修长的腿,无奈地叹了口气。
“七殿下坐在臣的大门上,似乎不太雅观,不如下来说话吧。”
拓跋玹僵了僵,飞身下来,落在他近前,“宁和王可安好?”
“挺好的。”苏骁见他脸色不对,顿时明白,这小子是偷听到了他和妙音的一番话,心里还在膈应。“七殿下先回去吧,这点儿事儿,臣能解决。”
“你慢慢解决就好,我左右闲着无事,从旁瞧瞧邻居家的热闹。”拓跋玹这就往一旁挪了挪。
赵迎楠冷笑,“玹儿,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苏妙音这罪,可不轻!”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68章 兰妃被太后骂了
拓跋玹:“兰妃娘娘,如此劳师动众,有证据么?”
赵迎楠拍了拍手,七八个护卫上前来。
“这几位是在宫门前的护卫,他们亲眼看到德馨郡主苏妙音带着那纱出来宫门的。”
拓跋玹清冷失笑,“可瞧了,妙音出宫那会儿,本皇子与大表姐也正一起出宫,本皇子与大表姐看到的那几位守在门口的护卫,可不是长这模样。”
苏骁侧首看他,这才明白,妙音口中的“美人儿”,原来是大公主赫连霓。
可巧了,那丫头从来没见过大公主,更巧的是,赫连霓是段皇后的女儿……
赵迎楠亦是没想到,拓跋玹能玩这一招,她佯装狐疑地看向几个脸色惨白的护卫,“你们几个,到底有没有看见妙音郡主?”
几个护卫忙都纷纷退避。
苏骁眯着眼睛看那几个护卫,不禁失笑,“我苏骁可与你们有仇怨么?你们竟如此助纣为虐!”
几个护卫忙尴尬地别开脸去。
赵迎楠倒也不恼,又道:“就算没有他们,还有李正中呢!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李正中,亲自找本妃提的这事儿,说带着妙音去拿赏赐,接过妙音偷偷带走了南海百福蛟绡纱,尚宫局的焦元禄也可以作证。”
拓跋玹失笑,“兰妃娘娘,还是把李正中和焦元禄带过来,再拿人吧!否则,只凭你信口雌黄就为难皇舅父最倚重的臣子,皇舅父也会认为,你此举是为你的兄长报仇。”
“你这质子,给本妃闭嘴!”
拓跋玹失笑,“兰妃,咱们还是去皇舅父面前说话吧,在这里聊,实在无趣!”
“你少拿皇上打压本妃!”赵迎楠顿时压不住恼火,这质子不把她放在眼里便罢了,苏骁竟坐在那椅子上挪都没挪,实在可恶!
“苏骁,本妃这里还好说话,妙音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女,若是惊动了刑部,直接依律问斩,太后脸上也不好看,本妃押送回去,交给太后处置,便是保全了你们苏家和太后的颜面。”
“哀家的颜面,用不着兰妃你来保全!”
随着年迈的女子威严一声冷斥,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皮小马车自士兵队列后,停下来。
车夫打起车帘,一身黑底金凤袍服的苏未央自车厢内出来,迈下小太监匆促摆好的脚凳。
众人轰然跪了一地。
赵迎楠跪趴在地上,心头狐疑不定。
太后怎知道这件事儿的?竟还来的如此之快!
李正中做得谨慎,焦元禄也不是多嘴之人,苏妙音是抱着那纱乘马车回来的,断不会有其他人注意到她带着那东西出宫才是。
苏未央经过赵迎楠身侧瞥她一眼,又看了眼跪在一旁的拓跋玹,却禁不住诧异。
这臭小子自大魏回来之后,就信誓旦旦,说绝不与苏妙音公然见面,现在竟杵在苏家大门前——可真不害臊!
见苏骁挣扎着从椅子上挪下来跪地,她忙上去台阶扶住苏骁的手臂。
“一个个都是阳奉阴违的,就算跪下能又几分诚意?都起来吧!”
苏未央没好气地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赵迎楠。
“兰妃,你们赵家死了一个赵天,你和太子愈发连储君之位也不稀罕了?”
赵迎楠忙起身上前,“太后娘娘,臣妾也是为您的颜面着想!苏家出了个窃贼,这可是打您的脸……”
苏未央勃然大怒,抬手就抽向她的脸,啪——
不大不小的一声响,惊得半条街一片死寂,刚起身的一众将士,又轰然跪地。
赵迎楠被打懵,脸上火辣辣地疼,面子里子崩碎一地,却不敢再顶撞。
她忙又跪在地上,眼泪落到腮畔,顷刻间便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太后娘娘息怒……”
“你是觉得哀家上了年纪,愈发不把哀家和苏家放在眼里了!还是你实在着急替哀家当太后?”
赵迎楠的确是想当太后的,也着急把苏家荡平。但没想到,真正的太后竟如此洞悉她的心思。
她恐慌地忙俯首,“臣妾不敢,臣妾……臣妾惶恐……”
苏未央阴沉嫌恶地瞥着她一脸假哭,“你甭在哀家面前演戏,这后宫里能拿着眼泪当武器的,都是十九二十的小妃子,哀家不是皇帝,不吃你这套!”
赵迎楠忙拉着袍袖擦了擦眼泪,“太后娘娘明鉴,臣妾所言句句属实,那苏妙音真的是窃贼!”
“赵家才出窃贼!赵天叛国谋逆,毒害自己的亲弟赵振,是最大的窃贼!还有你赵迎楠这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当着皇帝的妃嫔,却为难最忠于皇帝的臣子,你眼里心里可有江山社稷?”
拓跋玹见外婆憋着一口气嚷了一堆话,忙上前扶住她,帮她拍背顺气,“皇外婆,您保重身子!”
苏未央扣住他的手,气怒难平,死盯着赵迎楠又斥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威胁妙音,欺辱哀家的亲侄儿,还吼哀家的宝贝外孙,打哀家的脸!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赵迎楠被骂得狗血淋头,战战兢兢,半句不敢辩驳,也一下不敢抬眼。
拓跋玹却才想起,皇外婆这一顿卯着劲儿的痛骂,并没有实质地解决正事儿。
“皇外婆,兰妃一口咬定妙音偷了南海百福蛟绡纱……”
“蛟绡纱?哼哼……多大点事儿!”苏未央讽刺地冷笑,“妙音光宗耀祖,不但立功,还前后捐给了朝廷一百万两银子!”
“捐了一百万两?”赵迎楠这才发现,自己竟惹错了人。
她不但鲁莽招惹了太后厌恶,也激怒了一位财大气粗的财神爷。
难怪阿史那颐离拿两座城迎娶苏妙音,那一百万两自北厥那片贫瘠的土地上,买三座城都绰绰有余,加之北厥粮草被烧毁,得了苏家这富可敌国的财势,足以保北厥屹立不倒!
苏未央沉声道:“为妙音主动捐银子,皇帝龙颜大悦,特减今年的赋税。哀家欣喜皇帝仁德,更欢喜苏家出了妙音这位心怀天下的侄孙女,所以,特准妙音带那纱去装点庙街,为百姓们纳祈福,谁成想,此事竟被兰妃大做文章!”
“这……这不可能呀,那蛟绡纱明明是……”赵迎楠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不知这事儿哪里出了差错,明明是李正中成功嫁祸,怎么就成了太后赏赐?
她顿时如跪在针板上,只觉眼前天塌地陷,若是此事传扬到皇帝面前,她多年来所有的筹谋,必前功尽弃!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69章 到底谁在保护她
她忙跪行上前,抓住苏未央的凤袍。
“太后娘娘,臣妾该死,臣妾一时糊涂,臣妾再也不敢了……”
“哼哼,布了如此妙的陷阱,现在又说糊涂,岂不是无趣么!”苏未央已然对她嫌恶至极,半句不愿听她辩驳。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没有布陷阱,真的是听人告状才来的,那李正中说……”
“哀家已经下令,把李正中押,送刑部严审,那可是皇帝点了头的!”
“皇上?皇上点了头?”赵迎楠不敢再想下去,本能地就要起身逃离……
“现在想走已经太晚了!”苏未央讽刺地瞥她一眼。
赵迎楠被她这一眼生生盯在地上。
苏未央又威严环看向阶下的士兵,“你们这些个没心没眼的,宁和王是兵部尚书,是我大周副帅,是保家卫国的功臣,你们害他、想弄死他,将来你们就得国破家亡!”
一众士兵忙齐声道,“卑职等罪该万死!请太后娘娘恕罪,请宁和王恕罪!”
宁和王忙道,“本王原谅你们,你们都走吧!”
“谁也不准走!哀家不宽恕你们!”
苏未央凌厉地瞪了眼太轻易原谅的苏骁,又憎恶地命令道:“赵迎楠,你和他们都在此跪着,等妙音回来处置你们!诬陷,拥兵擅闯宁和王府,辱骂哀家的外孙,数罪并罚,妙音若要处死你们,哀家绝不拦着!”
赵迎楠打了个冷战,只觉膝盖刺疼,地上的寒气直往膝盖里森森钻刺……
苏未央转身看坐在椅子上的苏骁,“你去床上歇着,哀家瞧瞧这院子。”
“是!”苏骁不敢歇息,忙示意护卫抬着椅子跟上她。
赵迎楠羞耻地握住双拳,忍不住抬头看王府雄伟富丽的大门,适才想起,这宁和王府原该是给赵天修建的,且是赵明霜为接近拓跋玹,特意恳求她建的,她又绞尽脑汁央求了赫连启……
岂料,她那兄长压根儿不稀罕这院子,稀罕的是天下。
而她那侄女一心要霸占的男子,心里也并无她。
而她这自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后都能为己用的兰妃娘娘,就在今时今日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寻常人拿了便是死罪的南海蛟绡纱,反让苏妙音得到了太后更多的照拂宠爱。
而这天下无双的王府大院,也轻而易举地便宜了苏家,且叫皇帝赏赐得欢天喜地。
她那身为太子的宝贝儿子素来聪颖过人,至今日能稳守太子位,多半是靠他自己筹谋,今日为何他竟无缘无故地从那殿前长阶上滚下来摔得重伤?为何竟卯着劲儿地叫李正中冤枉苏妙音?为何这计策竟到关键一步,就出了差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一切都是拓跋玹搞鬼作祟?!
这该死的质子出现的太及时,太后也出现的太及时,而这祖孙俩素来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他们扶持瑞王赫连遥,帮赫连遥稳握兵权,死死抓着皇上的心不放。
赵迎楠越想越绝望,她转头看向一个士兵,“去太子府通传一声,叫太子想办法来给本宫解围。”
士兵跪在地上不敢挪动,抬眼看了眼王府门口的府兵,忙低下头。
赵迎楠气结,却也不敢擅自离开。
可,她的妃位,她的太后之位,她儿子的储君之位,不能就这样便宜了瑞王赫连遥母子!更不能叫拓跋玹得逞!
庭院中,苏未央也适才想起这府邸的微妙。
她扣住拓跋玹的手,拿他充当拐杖,“亏得你开口给苏骁求了这府邸,皇帝果真是肯为兰妃下心思的。”
拓跋玹笑道,“皇舅父疼惜自己的女人无可厚非,玹儿这样做,只是期望皇外婆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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