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蠢话!”
“你若不取,恐怕得天天面对我!我苏妙音欠你那么多,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妙音见他蹙眉别开脸,只当他是不愿面对自己。
“没什么好尴尬的,你恋上旁人,我不会与你计较,也不会与她计较,但请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太后和皇上都这样疼惜你,你不该让她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于我有恩,我断不容你死,你若真的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陪着你!”
拓跋玹气恼又无奈,猛然将她推抵在书架上,掌心暗动真气,强悍地热力瞬间直钻入他的掌心……
妙音鼻尖捧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一窒,不想自己太尴尬,迅速别开脸,僵直地立着,却还是敏锐地察觉道,他整个身躯缓缓地暖起来,且渐渐变得灼烫骇人,一身热力火一样烘烤着她……
察觉他慢慢地低下头来,她疑惑地转回脸来,额角就撞在了他的唇上。
她僵着身子抬眸看他,身前的男子却像是被刺了一刀,迅速地挪开手背转过去。
妙音也顿时有些不自然,她出了一身汗,有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淹到了眼睛,眼睛便又发酸。
“虽然我知道这样问有点傻,我还是想知道,赫连霓到底哪儿比我好?”
“她比你懂事,她行事内敛,成熟稳重,我和她在一起心平气和。”
妙音狐疑,“所以,你刚才那样取凤火珠的力量,心不静么?你与我坐着喝茶,心不静么?”
拓跋玹被噎得哑然,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若说静,便是她也不差。
若说不静,便是心动。
“你的不好,本皇子都在信中写清楚,你在皇外婆面前也说本皇子写得字字珠玑,缘何现在又不甘心地质问?”
妙音自嘲地叹了口气,“罢了,殿下在这儿呆着吧,妙音去更衣梳洗。”
拓跋玹始终僵着没动,听到水晶珠帘清脆的响声,他整个身躯才松散下来,一时间心慌气短,腿也有些支撑不住,注意到脚下不慎踩到的东西,迅速跪蹲下去,匆促捡起所有的碎纸片入怀里。
一顿忙碌之后,他忍不住又检查一遍地上,却注意到桌子一旁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里,有许多画轴。
刚才她气急败坏地说,还画了别人,那人是谁?阿史那颐离么?
他忙拿起一个打开,却还是他的,不过,是穿着铠甲的,威风凛凛,目光肃冷沉静,长剑只是勾勒了几笔,花纹却准无误。
显然,她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记在了心里。
他转头看了眼书房门口,见无人来,便干脆把画摊在桌上,又拿起另一个画轴,抽开丝带,画纸自他手上垂展开,穿着水蓝丝袍的他跃然眼前……
这一幅是用墨化成的,勾勒的线条飘逸清雅,他整个人也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气韵。
然后,还有他拿着书本看书的,还有他歪躺在床榻上的,还有他坐着吃饭的,还有他散着长发坐在镜子前的……每一幅画都细腻地近乎真实,且眼神灵动逼真,神态捕捉准,美得惊心动魄。
这种画工,委实神奇。
李应端着茶进门,见他竟在偷看画,忙上前行礼。
拓跋玹手忙脚乱地迅速拾画轴,却哗啦哗啦,巨大的画纸都从桌上散落,他整个人狼狈地弯着腰要捡,却越捡越乱……
“画太大了,不好拾。”李应把托盘放在桌上,笑着帮他一起拾,“殿下不必慌张,郡主还画了很多呢,都被王爷烧了。”
“难怪她画工如此湛,竟是练出来了。”拓跋玹看他一眼,“你又当嬷嬷又当护卫,辛苦了。”
“不辛苦。殿下去大魏的那端时间,郡主以为殿下不回来了,不吃也不睡,就一直画这些,卑职陪着给主子研墨备纸,受益匪浅。”
李应见他眼神怪异地看自己,似有些妒忌,忙转开话题。
“大夫说主子是患了相思病,抑郁难解,王爷唯恐她想不开,就上朝也带着她,谁知,她竟坐在偏殿里听众臣议论朝政,还出了一计,让赵天身首异处,且把兰妃怼得气怒难平。”
拓跋玹这才明白,为何素来做事不露痕迹的赵迎楠,这次竟如此着急地顺应赫连翊的计谋。这梁子日后怕是难解了。
“李应,这些事,以后不要再对外人讲。”
“卑职没把殿下当外人才这样说的。”李应对他笑了笑,却也有些不自在,忙拿了抹布四处擦拭,“咦?挂在窗边上的那副一人多高的画哪儿去了?”
拓跋玹避开他的目光,“本皇子进来时,那里就没有画。”
“没有吗?难道又被王爷拿去烧了?主子这些画若是拿出去卖,恐怕得价值万金,王爷前后这得烧了好几百万两银子了吧!”
“不过几幅画罢了,没什么好可惜的。”拓跋玹道又将花瓶里的画轴都整理成原来的样子,“以后,她若烦闷了,别让她闷在家里,带她出去逛一逛,玩一玩,四处散散心。”
“卑职也想呢,可主子病着的时候,哪儿还能出门闲逛呀!”
拓跋玹:“……”
= = =
太后离开时,已然暮色四起。
妙音与父亲一起送太后和拓跋玹出门。
见赵迎楠等人仍是跪在大门外,她疑惑地停了下脚步,忙扶着父亲下去台阶。
大门的红灯笼映得赵迎楠残妆斑驳的脸色诡艳,眼睛也红肿得难看,笔挺跪着的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
“兰妃为何还跪在这里?”妙音疑惑地看父亲。
苏骁清冷地瞥了眼赵迎楠,没有吭声。
拓跋玹也不语。
“是哀家不准他们起的。倒也难怪兰妃欺负哀家糊涂,哀家是真的老糊涂了,本让他们等着妙音你回来处置,哀家睡了一觉,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赵迎楠这才明白,自己竟是被太后罚跪了大半天。她欲言又止,对上老妇人森寒的目光,禁不住又打了个冷战。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74章 别让李公公自杀
苏未央仍是没让她起,搭着妙音和拓跋玹的搀扶,就上去自己的青皮小马车。
拓跋玹跟上去,忙给她打起车厢门帘。
妙音强忍着与拓跋玹说话的冲动,忙走到车厢的窗口处。
“太后娘娘,兰妃是皇上的女人,更是太子的生母,妙音不敢处置。”
“你这傻丫头,哀家教你一招!”苏未央自车厢里凑近车窗,“在宫里,你得把欺负你的人狠狠踩进泥里,对方才不敢再欺负你。否则,她去皇帝的耳边吹吹枕边风,怕是你这丫头反落一身错,到时候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太后娘娘!妙音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妙音看了眼静谧坐在车厢中的男子,见他一眼不看自己,便识趣地退到远处,叮嘱车夫慢行,又朝马车行礼恭送。
苏骁站得腿疼,见妙音上前来搀扶自己,他忙按下她的手,“为父又不是没腿,用不着你扶。你处置这些人吧,为父先回去歇着了。”
“是!”
妙音恭敬地行了礼,目送父亲进入院中,又打发门前的府兵回去歇着,这才看一众跪在大门前的士兵。
风寒刺骨,又如此跪着,着实也不好受。
“今儿来的士兵,都脱了兵服,回家给父母磕头请罪去,以后莫再参军,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跟着恶人为非作歹。”
“谢郡主不杀之恩!”
于是,众人起身就脱铠甲袍服,跪拜谢恩,鸟兽般一瘸一拐地散去。
赵迎楠见她如此宽和处置,脸上顿时火辣辣地刺烧。
“妙音,本妃知道,你心地良善,你……你也原谅了本妃吧!”
“我苏妙音没有佛祖观音大士那样的慈悲。冤有头,债有主,我打发了他们,才好与你清算。”
妙音在她身前蹲下来,不禁想到她那日利用赵天的死,与自己做交易的事。
“兰妃娘娘那日亲口说,太子喜欢我,说有心让我当儿媳,为何转眼就亲自来害妙音呐?你这自相矛盾快得可叫人猝不及防。”
赵迎楠:“本妃是听了李正中的挑拨才做了糊涂事,妙音你是聪明孩子,可千万莫要与本妃为敌呀!本妃……”她痛苦地伸手摸膝盖,“本妃已经得了今日的教训,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妙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上次命人给我下毒,拦截我爹、瑞王和赵凉企图将他们赶尽杀绝……从你们赵家人做坏事死不认账的风格来看,我是不敢也不能原谅你的。”
赵迎楠的忍耐也到了极限,顿时抓狂地一把扯住妙音的肩膀。
“你莫要冤枉本妃!毒害你的是明霜,本妃是皇帝的女人,犯得着杀你吗?你一个小小的郡主,拿不出罪证,你也无权处置本妃……”
“我若不处置你,你如何对皇上解释,你带兵来我宁和王府闹事的事?”
“……”赵迎楠哑然。
“你回去,亲口对皇上说,自己犯了糊涂,自请降为庶人,禁足冷宫三年,另外转告太子,他的吃相太难看,所有人都看着他呢。”
赵迎楠悚然抬眸看进她眼底,“你……你做了什么?”
妙音挡开她抓在肩上的手,“起来吧!最好别让李正中自尽,否则,刑部定去找太子查问。”
赵迎楠恐慌地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什么妃嫔仪态,拎着裙裾就朝刑部府衙奔去。
*
刑部府衙内,尚书庄凌宽已经忙了一整日,疲累地揉捏着额角,坐在堂内,细看侍郎万林叶整理好的审问簿。
“林叶,李正中这是都说了些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胡搅蛮缠!”
万林叶为难地道,“尚宫局的大总管焦元禄今日晌午特赶过来,证明是妙音郡主自己偷拿了蛟绡纱,另尚宫局庭院里巡逻的宫卫也都看到了,是妙音郡主亲自把蛟绡纱拿到车上的。”
庄凌宽无奈地搁下手上的口供,“但是太后亲自对本官说了,是李正中陷害了妙音郡主,太后的话还能有错不成?!”
万林叶:“大人,太后是妙音郡主的侄孙女,大人您是宁和王的至交,而卑职的妹妹万青青是妙音郡主的庶母,卑职算妙音郡主的半个舅父……咱们若是都说妙音郡主无罪,那李正中又一直喊冤枉,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也少不得说咱们是偏心妙音郡主呀!”
“妙音布置那百福街,又作何解释?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赞颂妙音。妙音能捐一百万两,还稀罕那蛟绡纱?”庄凌宽气恼地一掌拍在口供上,“兰妃和太子这分明是诡计!”
“是,是,是……但是,那李正中是跟在皇上身边三十多年的老人,皇上只说严查,却也没说叫咱们如何查,卑职实在不敢用刑逼供啊!”
万林叶见他气怒难消,忙递上热茶,忙又笑了笑,“大人您是瑞王殿下的舅父,这万一真的都是误会,少不得也牵扯了瑞王殿下呀!”
两人话正僵持,衙役急匆匆地进门通报,“大人,兰妃娘娘驾到!”
“她怎么来了?”庄凌宽大惑不解,看万林叶。
万林叶也困惑。
赵迎楠直冲进来,见庄凌宽和万林叶行礼,她迅速又扶了扶发髻,端起妃嫔该有的威严,“庄卿和万卿都在呢!起来吧!”
“兰妃娘娘,我大周律法规矩在前,妃嫔不得议政,娘娘若有私事找臣等,可将臣等宣召入宫。”
庄凌宽姿态恭敬地俯首说完,就敏锐地注意到她裙边上沾满了尘土,且腿直颤,分明是刚才疾奔而来的,且膝盖处袍服褶皱格外明显。
兰妃被罚跪宁和王府门前的事,早已传遍京城,但是,是什么事,让这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如此急迫奔来呢?
赵迎楠喘了一口气,说道:“本妃听闻李正中背叛皇上,谋害德馨郡主,所以……特来见李正中,当面问一问他为何让皇上如此为难!”
庄凌宽素来不喜欢听拐弯抹角的话。
这女子如此闯来刑部已然不妥,还要擅自见犯人,这其中必有隐情。
“娘娘,您何需亲自入大牢里,那种地方晦气,不便您这等贵人入内,臣这就命人把犯人送到您面前!”
说完,他就给万林叶递了个眼色。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75章 冷宫,皇上遇刺
万林叶始终未敢吭声,忙带人去提犯人。
庄凌宽请赵迎楠就坐,忙端上茶。
“刚才,臣听说,兰妃娘娘带了一群人去了宁和王府,臣与宁和王共事多年,素来了解苏骁的为人,他刚为女儿跪求皇上,身心受创,不知何处得罪了娘娘。”
赵迎楠见他脸上的浅笑圆滑沉稳,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显然,这人不只是知道她带人去了宁和王府,还知道太后也去了,还知道太后罚她跪了大半天。
“听闻妙音用百福绡纱装点了庙街,本妃欢喜,特去给妙音送礼的!”
“既然是送礼,为何兰妃娘娘跪在宁和王府那么久?久到足以让此事传遍整座京城了。”庄凌宽给她往手边挪了挪茶盅。
赵迎楠顿时勃然大怒,却未敢表露分毫,“庄卿,你是在审问本妃么?”
正巧,万林叶就带着李正中进来。
李正中在宫中养尊处优了三十载,这一日的牢狱之灾,已然让他崩溃,尤其刑房里惨厉的叫声,也让他意志彻底溃散。
是以,他一见赵迎楠,当即失控,哭着扑到她膝前,呼天抢地地就嚷起来。
“娘娘,救奴才呀!是太子殿下让奴才做的,太子殿下说奴才帮他除掉德馨郡主,就封奴才为大总管……奴才想活着呀……娘娘,奴才不能死在这里呀……”
“你胡言乱语!”赵迎楠大惊失色暴吼,恐惧地一脚踹开他,“滚开!你乱咬人的狗!”
“奴才再不说就死了!奴才不想死……奴才受不了那样的重刑呀……”
赵迎楠见他又扑上来,憎恶地一掌打在他脸上,“本妃叫你闭嘴,你聋了不成?!”
庄凌宽看得心惊,看万林叶。
万林叶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在庄凌宽耳边说道,“这下好了,妙音清白了,卑职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亲妹被牵连了,大人也可以放心地去禀报皇上了。”
庄凌宽侧首看他一眼,却没想到,李正中没头苍蝇似地,直接朝自己扑过来。
“庄大人,都说您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公正严明之人,求您给奴才做主呀!奴才一时糊涂,奴才被太子一番话蒙蔽才背叛了皇上,奴才知道错了……奴才死也不该害我大周的功臣呀!若是继续下去,奴才上了刑台也会被大周的将士和百姓们唾骂的……”
“为何林叶审问你半日你都没说实话?”庄凌宽冷笑:“你刚自门外听到本官说兰妃跪在王府外,发现境况已无转机,这才决定改口,是也不是?”
李正中恐慌地低头避开他锐冷的目光,“……奴才糊涂,奴才糊涂啦!”
“既如此,就从实招来!”
“太子殿下自御书房出来,走路不慎,滚下长阶,受了重伤,皇上将他安顿在御书房内殿,他就无缘无故拉着奴才的手不放,还以高官厚禄诱*惑奴才,说只要有让妙音郡主死的机会,奴才都要抓住。奴才是苦命之人,一时承受不住这才答应了。”
“狗奴才!还敢胡言乱语!”赵迎楠恼恨地一脚踹在他肩臂上,无奈她腿已经无力,整个人也摔在了地上,她当即又爬起来,扯住李正中的衣领,就凶悍地掌掴了他三个大嘴巴……
李正中被打得狼狈不堪,口角也渗出了血……
庄凌宽却没有给他们拉架,只道:“林叶,把这二人刚说的每一句话和所有举动都记下来,本官这就入宫去请示皇上,一并羁押了焦元禄来审问仔细。”
“是!”万林叶忙命护卫押走李正中,当即拿来纸笔……
庄凌宽对赵迎楠做了个请的姿势,“娘娘,正好,臣顺路,送您一并去见皇上!”
“庄卿,你可不能被李正中蛊惑呀!太子岂是那样糊涂之人?”赵迎楠说着,恐慌地看向万林叶,见他要落地,她忙伸手却扯住万林叶的袍袖,阻止他写字。
“娘娘,请自重!臣可受不起您的拉扯!”万林叶忙避开她的手,躲到庄凌宽身后。
庄凌宽生得一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丹凤眼,也因见识过太多的血腥,面色一冷,便自有一股威严的煞气,叫人不寒而栗。
赵迎楠对上他的眼睛,就无计可施,只得双膝跪地。
“庄卿,林卿,本妃与李正中没有任何关系,本妃也不知道,太子如何得罪了他,他竟疯狗似地撕咬太子……”
庄凌宽不碰她,也受不起她的跪,扯着六神无主地万林叶避让到一旁。
“兰妃娘娘,请您不要为难臣等,臣都是为大周为皇上效命的,身在刑部,必当将恶人绳之以法。眼下李正中嫁祸妙音郡主一事已经水落石出,若李正中真的污蔑太子,这便是另一桩重案,臣要请示皇上,是否该另行查实。”
赵迎楠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她明一世,竟然真真被苏妙音那个小丫头给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那该死的臭丫头说——
她这才想起,苏妙音只是危言耸听了一句,然后说,“别让李正中自尽,否则,刑部定去找太子查问”。
若是她将这番原话转述给庄凌宽,亦或转述给皇上听,无疑是坐实了太子的罪证!
赵迎楠越想越是愤恨,“所以……苏妙音并没有来过?”
庄凌宽疑惑,“听兰妃娘娘这意思,妙音郡主是应该来过?!”
万林叶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兰妃娘娘,您这是希望妙音郡主来过,还是希望她没来过?!”
赵迎楠看着两人的神色,愈发绝望。“哈哈哈……本妃愚钝了,本妃活了半辈子,竟毁在一个毛丫头的手里,哈哈哈……”
= = =
拓跋玹送了太后回寝宫,正要出宫回赫连遥的瑞王府夜宿,却刚穿过御花园,就注意到大公主赫连霓裹着厚重的狐皮斗篷,提着一个小竹篮,带着皇帝赫连启自前面的小路往冷宫的方向走。
冷宫里都是获罪被废的女子,少不得也有被冤枉的,赫连启念着旧情过去探望,无可厚非。
但是,赫连霓是段皇后的女儿,段皇后刻薄自私,从不允许赫连霓与妃嫔亲近,赫连霓又怀有身孕,去那种不洁净之地,就显得格外奇怪了。
正有一队巡逻的护卫上前来,拓跋玹忙拦住他们。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76章 为孩子还你巴掌
冷宫那种地方,不是他这质子该去的,后宫这边未经宣召,他也只能在太后寝宫、御花园与宫道之间走动。
“本皇子看见皇舅父和大公主朝冷宫那边走,身边没有带护卫,你们远远跟着保护即可,无事不要上前打扰。”
“是!”
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护卫们自不敢耽搁,循着刚才赫连霓和赫连启离开的方向,便小跑着跟过去。
护卫们直跟到了冷宫大门前,却正巧,自墙头上飞身落下十几个黑衣人,抽了腰间的弯刀就朝赫连启直劈而下去——
赫连霓恐惧地惊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护驾——”
赫连启飞身便踹倒两个,随手扯住赫连霓拉到身边,一众刺客迅速将父女二人围住。
“霓儿别乱跑,跟紧为父!”
赫连霓护住腹部,恐惧地暗骂赵明霜阴毒,见左右两边的两个人同时劈过来,她忙提醒,“父皇小心——”
护卫们忙冲上前,杀开一道缺口,当即将父女二人护在身后……
两方人顿时撕战起来……
赫连启却还是揪着心,委实不愿过多伤亡。“你们不是在御花园巡逻的吗?怎跟来了这里?”
“刚才七殿下出宫经过御花园,看到皇上身边没有护卫,便命卑职等前来保护!”
赫连启欣慰一叹,和护卫们一起迎战黑衣人,却注意到十几个黑衣人的武功路数格外奇怪,且用的都是大魏的弯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玹儿叫护卫来得太及时,难道他早就知道这里会出现刺客?
凭他对玹儿多年疼惜,那孩子不至于设如此拙劣的诡计刻意证明什么。
难道是大魏皇后的人?
大魏皇后萧穗始终想要为她的儿子求和,不准玹儿回去大魏,断不会做如此蠢事。
正在他疑惑之际,从宫道另一边的墙内,飞出一个身穿粗布囚服的女子,利落地夺了一个黑衣人的弯刀,真气凝灌刀刃,便砍死了三个黑衣人。
护卫们见状,顿时士气大振,不过片刻,十几个黑衣人都被砍倒。
赫连启自地上寻到还在喘气的黑衣人,忙揪住他的衣领,“说!是何人派你们刺杀朕?”
黑衣人口中就滚出黑浓的血,眼睛一翻,就没了动静。
赫连霓注意到刺客手中的弯刀,心底的憎恶愈发激烈,她看向赵明霜,直接朝她伸出手,压着声音斥道,“解药!”
赵明霜无奈,迅速上前抱住她,并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
护卫们诧异地看着两个女子相拥,却也没有太疑惑,从前他们在御花园巡逻,常见两人在一起玩耍。
随即,赵明霜松开赫连霓,便上前跪地俯首,“罪人明霜刚才救驾来迟,恳请皇上恕罪!”
“救驾来迟?”赫连启沉吟失笑,起身俯视着她,“朕刚才还在疑惑,冷宫这边都是获罪的女子,多年来,太平无事,为何偏在今夜朕来时如此恰好地藏了刺客。这刺客倒是成全了你,你正巧将功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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