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悻悻地朝着阿史那颐离俯首。
阿史那颐离却泼一盆冷水,“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拓跋玹忙把妙音护在怀里,“颐离兄,刚才阿音推你,是她一时没压住怒火,我代她向你道歉,但你堂堂梵王殿下,要试探掌柜,实在没有必要易容成我拓跋玹,你可以直接与他打一架……”
阮觞抬起手,就客气且优雅地朝着阿史那颐离抱拳,“梵王,在下阮觞,大魏皇帝拓跋易的结拜兄弟,你可以跟着玹儿和音儿,唤阮某一声皇叔,此行不宜太过招摇,所以阮某才易容。”
“呃……是你?”阿史那颐离盯着他,见鬼一般,恐慌地忙退了两步。“昨晚你……那个掌柜……”
“昨晚是阮某睡在掌柜房里,你易容成玹儿来试探阮某,阮某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自始至终,只当成是玩笑。阮某本不想与你计较,不过我家夫人说,不对你做点什么,你还会怀疑我们,所以,阮某就把你吊在了树上。”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11章 手撕殿下不留情
阿史那颐离尴尬地忙拱手,“颐离有眼无珠,没有认出皇叔,让皇叔和皇婶见笑了!皇叔威名,如雷贯耳,颐离失敬!”
说着,他毕恭毕敬朝阮觞深圆一拜,却听到一旁女子阴阳怪气地讽刺——
“假不假呐!刚才死活要让我和拓跋玹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却老鼠见了猫似地作揖拽客套!”
阿史那颐离弯着身子僵了僵,忙直起腰身,转头看向罪魁祸首,就见那罪魁祸首鼻翼绷着,惊艳的凤眸清冷斜睨着他,眼神足以杀死人的轻蔑,毫不遮掩。
“苏妙音,你哪根筋不对?你是不是故意与我做对?!”
妙音抬高下巴,双臂环胸,“恭喜你,才对了,姑奶奶我还就是看你不顺眼!”
满堂微妙地岑寂。
陆随之、赵凉并满堂吃早膳的将士、镖师都等着看阿史那颐离的笑话。
阮觞、苏骁、江珏等人却都竖起眉头……
“音儿,刚才梵王说话或许是有偏激,但现在真相大白,你也没有必要再多计较了!”江珏柔声劝着,便上前握住她的手。
江蓉自桌旁始终也没敢挪动,因为妙音始终没与她对视,明显是在恐惧她和阮觞一样突然揭开面具。
她适时咳了一声,忙提醒道,“妙音,咱们先吃饭!”
妙音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忽然绷不住地想哭,尖锐地朝着阿史那颐离就吼道,“我吃不下,我被这人气得脑门子已经裂开!好好的太平盛世,被他闹得鸡飞狗跳……”
说着,她心里愈发地委屈难过,眼泪就溃堤崩落,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
江珏就近忙拿帕子给她擦泪,却见她哭得不住,顿时措手不及,“哎呀,这怎么还哭了?知道你受委屈了!咱不难过……”
拓跋玹也忙环住妙音的肩安慰地轻拍,却看出妙音是被吓了个措手不及,要走旁门左道帮江蓉突围。
本来,苏骁与江珏,阮觞与江蓉,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对儿,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秘密委婉的揭开,可以处置得圆满。
但,被阿史那颐离这一闹,窗户纸就剩下了菲薄的一层,随时都有被撕破的危险。
妙音夹在中间,隐瞒了这边,也隐瞒了那边,又是愧疚,又是难受,自然会绷不住。
师父阮觞却也无奈,是被阿史那颐离逼到没了法子,才如此揭下面具,因在军营就与苏骁相熟,且对苏骁有恩,因此,他的面具揭开也不怕,但江蓉死而复生却无法解释得周全。
苏骁是亲眼看到江蓉在多年前死去的,那尸体都是他亲手抱进棺材里的,且这其中还涉及到诸多恩怨,甚至牵涉了大魏皇族,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他也无法当着众人的面来安慰妙音,看着她哭得难受,心里也痛如刀绞。
“阿音,咱们回房里去,你好好冷静一下。”
妙音却唯恐苏骁注意到江蓉,她紧张地握着双拳,想让自己不要抽噎得太狼狈,手脚却压不住地直哆嗦,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更恨透了阿史那颐离……
阿史那颐离见她哭成泪人儿,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妙音,我刚才的确言语不当,若是得罪了你,请你……”
这话不说还好,越说妙音越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不是得罪,你是可恶至极!你刚才摆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嚷嚷大魏居心叵测,现在却假笑道歉,你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么?”
阿史那颐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该说什么好。“我……”
“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
妙音暴吼一声,上前就要踹人,不料手臂被江珏和拓跋玹扯住。
“你们放开我,我要手撕了这挑事儿的混账!我今儿不撕了他,我就不姓苏——”
“你这疯丫头,不姓苏,还能姓什么?”苏骁气得跳脚。
拓跋玹见苏骁上前来就要拉扯妙音,巧妙地就松了手,并以真气送了妙音一把……
妙音整个人跳飞起来,抬起的脚就准地踹在了阿史那颐离的胸膛上。
阿史那颐离生生被踹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忙以千斤坠稳住身躯,匪夷所思地看妙音。
“苏妙音,我小瞧你了,你可真是个泼妇!”
“泼妇?你说谁是泼妇?看我踢不死你——”
妙音又追上前,阿史那颐离转身就惊叫着逃,两人就在桌子间你追我赶……
众人都端着饭碗站起身来,唯恐错过了的“动作戏”。
陆随之忙起哄地嗷嗷嚎叫,“妙音,快跑!差几步就追上了!”
赵凉提醒,“妙音,拿凳子砸——”
雷承则直接塞了个空碗给妙音。
妙音疑惑地看了看手上的东西,适才慢半拍的想起这东西能当武器,朝着阿史那颐离就砸过去。
“雷承,我记住你了!”阿史那颐离被折腾得狼狈不堪,且诡异地总是被什么东西绊倒,好几次险些摔趴在地上。
他忙命令自己的护卫,“快,拦住苏妙音……这丫头疯了!”
整个大堂鸡飞狗跳,拓跋玹在阮觞身边坐下,就见苏骁只紧张地盯着妙音,再没去注意阮觞口中的——“我家夫人”。
反而是江珏,十分客气周全的把“蒋蓝”扶到了门口处,朝“蒋蓝”俯首一拜。
“让皇婶见笑了,说起来,皇婶皇叔是亲家,我们应该隆重恭迎才是。”
“蒋蓝”不敢恭维地扯了下唇角,“我和阮觞与大魏皇族没那么亲厚,实在算不得亲家,我是妙音的亲人!”
江珏只当她是没介意,“我们家音儿平日是不会这样闹的,她是很孝顺长辈的。”
“蒋蓝”委实看不惯她这般低声下气的姿态,更看不惯她眼底因妙音而起的骄傲。若是这女子能强硬几分何至于失去自己的孩子!
“江珏,你不必对我说妙音有多好,她的好我心知肚明,而且,她是为了我才亲手做的鱼片粥!你若不来,我们相处得更好。”
江珏哑然。她错愕地眨了眨眼,却想不明白这女子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善。
“蒋蓝”无视她的尴尬,又道:“你提醒苏骁,遇事先斥责自己的女儿,是懦夫行径!江蓉拼命地挣下家产、生下妙音,为得是让妙音享尽其他孩子享不到的福气,并不是让她受罪挨骂的!苏骁那样唯恐得罪人的先训斥自己的女儿,实在愚蠢!”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12章 隔夜仇,解不开
“你……”江珏委实不爱听这话,“苏骁也是为了保护妙音,才先训斥她。为人猖狂,总不是好事。”
“蒋蓝”清冷地嗤笑,“你竟然说妙音猖狂?!”
江珏:“自家什么样子我和阿骁都清楚……”
“蒋蓝”强硬地打断她:“你糊涂!这事儿是阿史那颐离找死!将来阿史那颐离喘过气来,必踏平大周!”
江珏见她是真心在维护妙音,没有计较她的无礼。
“他皇婶,你或许是因疼惜妙音,所以把事儿看得简单了!天下太平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阿史那颐离若真的想打仗,也断不会认我大周皇帝为义父。”
“蒋蓝”讽笑,“江珏,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竟有脸谈论天下?”
江珏被她眼底的讽刺刺伤,也因孩子二字脸色骤变。“她皇婶,你什么意思?”
拓跋玹在桌旁竖着耳朵,关注着两人的交谈,乍听“蒋蓝”那番话,忙自桌下伸腿,踢了下阮觞的脚,示意他把“蒋蓝”拎回来。
阮觞转头看向门口,就见“蒋蓝”却已然压不住愤慨。
“江珏,江蓉为了保护你,出入于大周皇宫跑断了腿,帮你打点宫人,帮你讨好太后和赫连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只会给江家长辈们添堵,让他们白发人替你这晚辈承受侮辱和谩骂!”
江珏勃然大怒,却碍于阮觞上前来,只得隐忍。
“他皇婶,我和你无冤无仇!或许我的隐忍在你看来一无是处,但我也是为保护我的家人才忍气吞声。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不要让我大周将士们看到你的失礼!”
“失礼?哼哼……我是失望!没有失礼!”
“蒋蓝”撞过她的肩,上前就牵住阮觞的手,近乎挑衅地亲热唤道,“音儿,别与梵王斗气了,玹儿,你也来,咱们一起去房里吃,不与这些碍眼的人坐在一处。”
“这女人什么意思啊!”江珏眼见着女儿女婿被抢走,只觉得莫名其妙。
苏骁见她脸色不好,忙上前来,“阿珏,你还好吧?是不是皇婶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何止是不好!她简直莫名其妙,还突然提到蓉儿和我死去的孩子,还说你刚才斥责音儿是愚蠢行径。”
苏骁解地看向上楼的“蒋蓝”,那女子穿戴通身气派,一举一动都惊艳贵雅,怎会如此无礼?
“她是为何呀?咱们又没得罪她!那女子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我也在纳闷呢!她倒是很疼惜音儿,却句句扎我的心。”江珏无奈地叹气,“若她一路上跟咱们一起走,怕是无法愉快相处。”
苏骁忙握住她的手,“刚才让你受委屈了!回头我好好查问清楚,或许,皇婶是对咱们有什么误解。”
“或许吧!”江珏对他笑了笑,“皇婶还说,妙音是为她做的鱼片粥呢!”
苏骁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自家的闺女,这么快就不是自家的了?!“妙音竟与她关系如此亲厚?”
“是啊!我来了,音儿也没说给我弄点好吃的呢!”江珏嗔怒地轻叹。
= = =
车队起行,妙音始终提着一口火气,一连三五日都没有与阿史那颐离说话。
阿史那颐离也始终躲避,不敢主动与她说话。
拓跋玹心里也绷着一根弦。
他刻意把江珏和江蓉的马车安排在队伍的首端和尾端,苏骁和阮觞都与各自的女人在一起,两家人吃饭喝水都碰不上。
妙音始终骑着马,他劝了几次,竟也不肯坐车。
路上歇息了几次,她也是独自在一处溜达,不与任何人交谈,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天寒,山路潮气又重,她穿着一身骑装,裹着厚重的斗篷,看上去是安静得不寻常,心里压着心事又这样颠簸好几日,身子如何受得了。
这一日晌午,阳光还算好,队伍行到苍笠山的山崖下,阳光完全被山峦遮挡,山中云气笼罩,天明显暗了许多。
拓跋玹赶到队伍前面,与阿史那颐离研看过地图,还有二十里便抵达苍笠山北驿站。
“不知这处驿站有没有修建好,若是建好了敞篷,咱们暂且歇息。”拓跋玹道。
阿史那颐离赞同地点头,“在这驿站前面路上探查的探子还没回来,的确应该先停下来。”他忍不住问道,“妙音还好吧?”
“不曾说过话。”
“她可真够记仇的。”阿史那颐离无奈地摇头,又忍不住好奇地揶揄,“宁如意那事儿,她了原谅你了?”
拓跋玹轻巧地笑着点头,“我和她是夫妻,我们俩之间比你亲厚,没有隔夜仇!”
“你这什么意思,她对我的仇就是隔夜的?”
“这不只是隔夜仇,也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还亘着家国大恨呢!”
“拓跋玹,你吓我呢!”
“这几天,她一路颠簸,恐怕都开始后悔送粮去北厥了。”拓跋玹近乎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远着些,别往她的刀刃上撞,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说完,他就策马到了队伍中间,徒留阿史那颐离在队伍前面郁闷得想死。
拓跋玹一到队伍中央,就忙让赵凉通传队伍,“让大家不要太靠近山体,小心落石!走出这片山,就在山北驿站休息。”
赵凉忙奔到队伍后面提醒高喊。
士兵和镖师们齐声高呼,在山林中激起悠远的回音,“远离山体,小心落石!”
拓跋玹策马行到妙音身边,担心地忙道,“阿音,你去娘亲的马车上睡一会儿吧!”
妙音头上罩了狐皮斗篷的连衣帽,口鼻上护住了雪白的狐皮围巾,整个人毛茸茸地,像极一只下凡成仙的狐妖,整个人不染尘埃。
“不要!我不累。”
“你这几日睡不好,也吃不好,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
拓跋玹说着,看不到她的脸,忙又策马靠近她些。
“你放心,咱们找个机会,好好把这事儿说开。不过,要四下无人解决才好。你不必如此紧张,有时太过紧张,反而会弄巧成拙。”
“我懂!你不用劝我,我又不是没学过墨菲定律!”妙音不耐烦地说完,就懊悔地忙咬住唇。
拓跋玹见她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忙从腰间取下水壶,以真气暖温,递给她,好奇地随口问道:“墨菲定律是什么?是不是与你告诉李应的那个计算行程的公式母式一样?”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13章 对夫君突袭偷吻
公式母式?妙音顿时被这话气笑。“李应那个大笨蛋,我教了十几遍的公式,竟然还能说成母式?”
拓跋玹听出她声音带了笑,心头悬着好几天的大石头才落地,却又忍不住吃醋。
“阿音,你这意思是,我竟还不如李应么?你肯对他说十几遍的公式,却不肯告诉我?”
妙音听出他口气别扭,伸手接过他递上的水壶,从口鼻上拉下围巾,喝了两口水,察觉入口的水是热的,不禁又格外看他一眼。
拓跋玹又把水壶抢回来,仰头就喝了两口,又把水壶挂回腰上。
妙音看着他的水壶僵了僵,顿觉这样用同一个水壶喝水太过亲密,却也发觉,这几日两人之间太不亲密。
她闷着火气,始终都在思忖解决的法子,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不敢与任何人交谈,这样的确对他不公平。
她忙向后推了推头上的帽子,“其实……莫非定律讲得是心理效应和生存定律,说的就是,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拓跋玹恍然失笑,“我当是多么复杂的东西!这正是我们俗语说的——怕什么来什么。”
妙音愣了愣,赞同的点头,“对,你说的很对,差不多的意思。”
“我们虽是两个世界的人,学的道理,实则相同。”拓跋玹说着,任由身下的坐骑自在地往前走,伸手就抓住她握着缰绳的手,“以后有什么话,有什么心事,你都可以对我讲,我们是夫妻,也该是知己。”
“夫君这样说,我很欢喜!”妙音感动地顿时红了眼眶,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就霸道地搂过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狠狠印下一吻。
拓跋玹却反被她这一吻弄得措手不及,唯恐她摔下马,就迅速地扶了一下她的后腰,却注意到整条队伍在这片刻之间静了许多。他疑惑地前后看了看,就发现大家竟眼神微妙地在看他和妙音。
唯恐妙音再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他忙抬手指前面的路,“阿音,你看前面的山……”
妙音疑惑,循着他的话,看向前面,却见前面的山路被山体遮挡,山又连着山,似乎一辈子走不出的困境,但是队伍却始终不曾停歇,道路也越来越宽阔……
妙音如经历了一场铲参禅悟道,心湖落下一枚石子,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明白了,虽然眼前无路,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对吧?”
拓跋玹赞赏地莞尔,“爱妃果真冰雪聪明!”
妙音因他的夸赞,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与他相视而笑。“谢谢夫君这样开导我!”
“与自家夫君客气什么!”拓跋玹宠溺地与她十指相扣,“我说过,如果这事儿无法解决,我就挡在师父身前,任由父王打一顿,一切有我!”
妙音鼻翼微酸,“其实我那天就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挨打,我会心疼——好疼好疼!”
拓跋玹顿时被她这番话甜到,笑看着她,瞳仁也变得深幽,眼神也染了灼烫的温度。
妙音被他看得不自然,忙挣开他的手,又拉高了围巾挡住半张脸。
拓跋玹扬起的唇角,就再也落不下,忙伸手帮她整了整斗篷帽子,“到了驿站,我去弄一辆马车,咱们也坐车,得这样风吹日晒的。”
妙音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这番话里透着邪魅,更像是另一种邀请。
苍笠山的山顶之上,一男一女正往下看,十几个黑衣人立在两人身后,手按着腰间的佩剑,随时准备攻下去。
男子一身黑袍,外罩着黑羽斗篷,神色阴沉的脸罩在斗篷帽下,俯视着山崖下缓行如长龙的队伍,他眼底的杀气就如山林中的云雾,也越积越重。
而一旁的女子,却一身艳红的暗纹凤凰斗篷,高绾的发髻在凛冽的山风里,惊艳绝伦,巍然不动。
她正是随风无涯远道而来的大魏皇后——萧穗。
“无涯,在此处下手,你完全没有胜算。”
风无涯信誓旦旦,“皇后娘娘,此处居高临下,若以山石攻下去,他们定然伤亡惨重。”
“本宫且问你,你见识过阮觞的本事吗?”
“没有!”
“没见识过没关系,本宫现在就让你开开眼,也好让你长点记性!”
萧穗掌中凝聚真气,直接自脚下打落一块山石……
风无涯看下去,却见山石只坠到了一半,就化成了一片粉尘,再无半分杀伤之力。
他回目光,再看萧穗,就见她挑着眉梢,讽刺地盯着自己。
“皇后娘娘恕罪,卑职一时求胜心切!”
萧穗淡冷地斥道:“你不是求胜心切,你是鲁莽!是愚蠢!你害死寂云,且如今也没有查清楚杀死寂云的真凶到底是谁。本宫损失那一员培养了十几年的大将,心痛难抑!”
风无涯忙道,“那一伙人极有可能是云雀阁的,云雀阁是凤魔所创,且处处与我们倾云阁做对,当晚他们都自称凤魔,”
萧穗冷斥,“听你这意思,你压根儿就是不知那伙人的来历!本宫要的,是真正的凤魔!要的是凤魔的人头!寂云的仇你暂且隔着。”
“是!”
“等这队伍行到大周边境,阮觞便能放松警惕。你们伪装成北厥大皇子的人来一场火攻,烧毁米粮,且必须让拓跋玹死在那场杀戮中。如此,本宫安排太子去英雄救美,苏妙音就成了本宫的囊中之物,而大周皇帝太后就会仇恨北厥害死了拓跋玹,大周与北厥就再无宁日!”
风无涯偷觑了眼她的神色,不禁庆幸自己刺杀苏妙音失利。“那——宁和王夫妇杀不杀?”
“自然是要杀,他们对大周忠心耿耿,若他们活着,势必阻止苏妙音嫁入我大魏皇宫。”
风无涯忙跪地抱拳,“卑职定不辱使命!”
萧穗却听腻了这样的话。“本宫已经派了人相助你,你一定要尽力而为,否则,倾云阁阁主之位真得易主了!”
风无涯俯首贴地,“卑职定赴汤蹈火,拼尽全力!”
山崖下的马车里,江蓉没有戴易容面具,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抹养颜珍珠膏,察觉车厢垂帘被掀起,她忙捂着脸瞥过去,见进来的是阮觞,不禁气闷地呼出一口气。
“你进来怎么不吭一声?吓死我了!”
“我不过出去一会儿,你怎么又把面具摘下来?”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14章 说我丑,快揍他
阮觞担心有人跟踪,在驿站外转了一大圈,返回庭院来,正看到满院子气氛诡谲。
他家夫人的黑纱斗笠仰在地上,轻柔的黑纱被风吹得翻滚,仿佛流淌了一地黑血。
苏骁绷着脸正盯着江蓉,剑拔弩张,眼神复杂莫测。
阮觞谨慎地停了停,看向拓跋玹,“咳咳……”
江蓉似受了惊吓,一把将妙音拉到了自己身边。
妙音忙安抚地反握住她的手,看向阮觞,“皇叔,您可回来了!”
拓跋玹反应极快地捡起斗笠,就递上前,“皇叔,刚才父王误把皇婶当成了易容成母妃的恶人,还好误会及时解开。”
阮觞略松一口气,接过斗笠,就给江蓉罩在头上,帮她整了整斗笠上的黑纱,见她眼眶泛红,却绷着唇倔强地不肯掉眼泪,便宠怜地摸了摸她的脸,“没事了,红疹倒是已经消减了不少,咱们回房休息吧!”
“你刚才去哪儿了呀?”江蓉委屈地一头扎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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