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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床榻边的脚踏一侧,两只沾满泥水的红色革靴,没来得及擦拭。
跳跃着火苗的火炉旁烤着的衣裳还在滴水……
他狐疑地看向床底,视线不经意间被衣柜门板缝隙露出的睡袍衣边吸引……
显然,这丫头不但没走,且鞋子也没穿,只裹着睡袍就躲进了衣柜里。
他忙给苏骁指了指衣柜,又打手势让他先去用膳歇息。
苏骁瞪了眼那衣柜,见女儿还能玩捉迷藏,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小两口慢慢聊,为父先去用膳!”
“玹儿恭送父王!”
苏骁听得这声父王格外受用,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地又回头叮嘱:“外面都是将士和镖师,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说。”
拓跋玹轻易领会苏骁的意思,毕恭毕敬地俯首。
“父王放心,小婿定然忍让妙音,不会与她多计较。”
他瞥向衣柜,刻意抬高了声音,“再说,这事儿也不是她的错!”
妙音在衣柜里顿觉自己蠢。
对呀!不是她的错,她心虚个什么劲呢?
这事儿明明是那嬷嬷先挑起的,而她不过是依照自己的计划,去做正事儿而已。
衣柜里漆黑,还有点冷,她搓了搓手臂,顿觉自己这事儿做得有点二,但是,人已经在这里,要出去就更显得挫。
拓跋玹将苏骁送出门,转身斟了两杯热茶摆在桌上,又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床榻上,拿了一双崭新的绣鞋,摆在衣柜门前,在门板上敲了敲。
“吃过饭了吧?”
妙音灰溜溜地推开衣柜的门,拢着袍服要钻出来,见地上摆着一双绣鞋,忙把冻得冰凉的脚伸进去。
“我怕着凉,就想先洗个热水澡再用膳。镖师们刚才都在用膳,浴室正好没人用。谁知,我刚把湿透的衣服搭好,你们就来了。”
拓跋玹本打算好,好好教训她一顿,至少得立个约法七八九章,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身边,却看着她头发湿漉漉的,眉眼疲惫难掩,顿时又不忍苛责。
妙音窘迫地站起身来,还是觉得自己矮半截,抿着唇偷觑他一眼,见他绷着脸就要开口,她抢先抬手点住他的唇,大眼睛警告地盯着他。
“先说好,你刚才可是承诺了我爹让着我的,如果你敢训我,我就哭给你看——不,我会跑出去哭,叫你颜面扫地!”
拓跋玹唇角冷抽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就想把她扯进怀里,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然被淋湿,只得又作罢。
“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先找我。”
妙音不敢恭维地撇嘴,“找你?你怎么解决?”
“严惩她一顿!”
“那是你母亲的人,你动了她,人家说你不孝。”
“她又不是我母亲……”
妙音气结:“可她是伺候过你母亲的,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她又是太后派过来的,我岂敢去打太后的脸?你当时还在早朝,她说我有三条做错,却直说道第八条,我去找你,她怕是直接列出我一百条罪状,闹得朝堂也不安宁……我苏妙音在她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之人,不管我做什么,她都厌恶我,我何必浪那个时间?”
“你这样还没有敬茶就跑出来,叫长辈们很担心。”
“怕是我真的去敬茶,那嬷嬷先在太后面前哭一顿,弄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满宫的妃嫔都看咱们笑话。大家又知道,我是惯于胡闹的,上次弄鸡血恶整赫连翊,我已经名震天下了,谁还能相信我不敢欺负一个嬷嬷?”
拓跋玹挑眉,还想辩驳,然,她句句在理,叫他哑口无言。
“妙音,你顾虑极是!但你压着一口气,跑下来百里,我这一整天都在担心你,遥儿他们也在担心你,父王,皇舅父,皇外婆……甚至连何文都在担心你。”
妙音诧异地微扬下巴,适才明白,他为何在这里与自己理论。“如此说,在你心里,竟是我错了?”
拓跋玹无奈地抿直唇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殿下的意思,妙音明白了!”妙音不卑不亢地单膝跪地,“叫殿下担心,是妙音之错,还请殿下谅解!”
“你……”拓跋玹被她疏冷的口气刺伤,“我没有斥责你的意思!你何必如此怼我?”
“妙音也没有恶心殿下的意思,是您那位嬷嬷说的,臣妾不得唤殿下的名字,从此以后,妙音嫁入皇子府,也再不能像从前在王府一样。从此以后,妙音且得依着皇族规矩,当一个板正的皇子妃,不能乱跑,生意也不能做,更不能与其他男子说话,晚上睡觉且不能脱衣服,否则就被人骂作风尘女子……”
拓跋玹气结,张口欲言,眼前的女子绷着脸儿撞过他的肩,开门就出去……
“苏妙音——回来!”
妙音扶着走廊栏杆,俯视挑高修建的厅堂内……
“父王,太子殿下,梵王殿下,随之,赵凉,叫你们担心,是妙音之错!也有劳众将士跟着冒雨奔来,妙音实在罪该万死!妙音在此向各位赔罪,明日大家歇养一日,除了梵王、雷承其他人都不必再往前行。”说着,她屈膝跪地,俯首凝重三拜。
厅堂内,围桌而坐的众人都拿着筷子僵住。
赫连遥扒了两口米饭,却没敢用力咀嚼。
阿史那颐离很想说点什么,却挠了挠眉梢,也没憋出一句话。
雷承微微咳嗽了一声,视线瞥向陆随之和赵凉,两人却只当没有察觉,低头默默吃饭。
苏骁呼噜呼噜地喝了两口汤,砰——一下放下碗。
“音儿,为父担心你,是父女之情,也是因你昨日在婚礼遭遇刺客突袭。大家担心你,一则因与你是患难之交,二则,你的安危关系到两国合盟。你若是寻常人、陌生人,你给人家一万两银子,人家也不稀罕理会你。”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5章 皇子妃,哄不好
妙音眼泪啪嗒啪嗒簌簌落下腮畔,又是愧疚,又是懊恼,又是无奈,且更恨透了宁如意。
那事儿!这辈子,她再不想见到她。那府邸里,有宁如意便没她!
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没有公主命,偏受不得人念叨,更不喜那些莫须有的斥责。
她本以为,素以皇族为尊的父亲,会劈头盖脸臭骂她一顿,没想到,他竟如此心平气和。
苏骁见她跪在二楼的栏杆后不语,也看不清她的神态,唯恐她想不开地突然跳下来,他口气便愈发慈和,愈发小心翼翼。
“女儿啊,北厥这事儿是为天下太平,既然已经公告天下,无论如何都该做到。不过,婚事在前,你该见过长辈们、过了回门之礼再起行。
宁如意如此挑事儿,换做旁人也呆不住,她毕竟是长公主的人,又是跟在太后身边的,还得皇上护着,你得罪不起及时躲开,避与她针锋相对,这是上策!
所以,你不必为此道歉,也不必觉得对不起谁,是皇族不该派那位矜贵的嬷嬷去伺候你!她这些年在皇族中,已然比主子还主子,哪能去伺候你这晚辈?回头,为父还叫李应自咱们府中择选丫鬟过去服侍你。”
妙音鼻子一酸,心里莫名地愈发难过,就冲下楼梯,直接扑进父亲怀里。
“是女儿错了,不该叫爹这样奔波,女儿该死……女儿给苏家丢脸了……呜呜呜呜……”
这一路上的疲累、委屈、提在心口的那股傲气,都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拾。
苏骁忙把她搂在怀里,“没事,没事……爹说了,不是你的错……”
阿史那颐离也忙道,“阿音,大家赶过来,是怕你又被刺杀,并没有为你突然离开怪罪你!不信你问问随之他们。”
陆随之忙道,“父王刚才说得对,这事儿呀,是太后娘娘顾虑不周,该先打声招呼,让音儿伺候那位矜贵的嬷嬷才是!是吧,太子爷?”
被点名的赫连遥仓促点头,“……是,是,可不是么!回头我们就把宁如意供起来,每日三炷香,她是伺候过皇姑母的人,我们平日都得看她的脸色呢!”
“七殿下这才把人娶回家第一日,就让郡主受这种委屈,这哪儿行啊?”赵凉忙摆上酒盅,“七殿下,快来自罚三杯!”
妙音脸上顿时又挂不住,抽抽噎噎地拢着袍袖擦了擦鼻涕眼泪,就注意到,拓跋玹拿着她的斗篷跟下来,这就要给她披在背上……
妙音气恼地挡开他的手,连带挡开斗篷,不准他碰自己。
斗篷被打落在地,拓跋玹僵了僵,忙捡起来,见苏骁朝自己递眼色,并伸过手来, 他忙把斗篷递上。
“小事儿,都是小事儿……有什么呀!”
苏骁疼惜说着,展开斗篷给女儿拢在背上,示意拓跋玹先坐下用膳。
拓跋玹就近挨着赫连遥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挽救,更是半点没胃口。
刚才他那句话,明明也不算太重,她怎么就说生气就生气,说哭就哭?且还把威胁他的那句话做得如此彻底,他到底错在哪儿了?
“音儿,咱们先吃饱,再好好说话。饿着肚子,赶了一天的路,火气难都大!”苏骁哄劝着,忙拉着女儿坐下来,忙又命掌柜上前来,“快去叫膳房里端热菜过来,本王在路上买的那些好吃的,都热一热。”
“是!”掌柜眼神怜悯地看了眼拓跋玹,忍不住就伸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拓跋玹狐疑,转头望向掌柜,正见掌柜自后门出去,那背影——是他看错了吗?竟是师父阮觞?他怎么在这儿?
唯恐众人察觉异样,他忙转回头来,见妙音哭得眼睛红肿,鼻尖儿通红,他忙递上手帕。
妙音接过手帕就捂在鼻子上,狠狠地“哼——哼——哼——”把肺腑里压着的怒火,都化成鼻涕擤在雪白的帕子上。
拓跋玹悻悻叹了口气,只觉那一方帕子成了自己。
苏骁压着声音劝道:“音儿,不过就是一个宁如意,想想你们之前,生死都迈过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女儿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是人家非要过不去,说我害他担心。”妙音气急败坏地将帕子丢进桌下的竹篓里,“我何曾害他?是我叫宁如意堵在我床前么?若他认定我错,他可以去担心别人,不用担心我!”
满堂男子都眼神微妙地看向拓跋玹。
阿史那颐离夸张地笑了一声,“玹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担心阿音,还觉得幸福得不得了呢,你竟然怪她?这真真是你的不对……”
“颐离,你也别阿音阿音的叫,如今依着辈分,你该唤妙音弟妹呢!”赫连遥不客气地泼他一盆冷水。
拓跋玹没有理会阿史那颐离,他手安慰地落在赫连遥肩上,眼睛却看向余怒未消的妙音。
“阿音,我是你的夫君,你要生气,也不该唤我‘人家’呀!”
“你家嬷嬷骂我是风尘女子,我岂敢唤你夫君?那成什么了?”
“噗——咳咳咳……”阿史那颐离被一口汤呛到,忙拿帕子擦口鼻。“风尘女子?那位嬷嬷可真敢说!”
苏骁不悦地瞪向阿史那颐离。
拓跋玹隐忍嗔了阿史那颐离一眼,忙和缓口气,“皇外婆在宫里,定然已经严厉处置宁如意,若咱们还为她争执,实在不值得!”
“你气势汹汹地来,不就是教训我么?不就是想听我低声下气赔礼道歉么?我道歉了!我给你跪了,你还想怎样?”
“刚才是我的错!是我不明白状况,害你受了委屈。”拓跋玹安慰地轻抚了抚她的脊背。
妙音别开脸,挡开他的手,不准他碰自己。
苏骁见女儿冷静下来,拿起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你
“饭菜来喽!热菜热烫,避让些,别躺着大家了!”一中年女子用托盘端着饭菜,利落地上前。
她穿着一身厨娘的灰袍,和蔼地对拓跋玹笑道,“小伙子,这就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媳妇掉眼泪了,就是你的错,一定要道歉!”
拓跋玹狐疑地看向她,就见女子肌肤黝黑,容貌平平,头上罩着灰头巾,看似普通,身形却匀称修长,婀娜有致,气质也明显不是寻常人——刚才那掌柜是阮觞易容的,那么这位是——江蓉?!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6章 收了前夫的银子
妙音也听出女子声音格外熟悉,身子被针刺到一般,迅速从自椅子上弹了起来,一眼没敢研看父亲的神色。“这位大婶,您能带我去洗把脸么?”
“呃……好!”江蓉佯装忙碌地把托盘上的饭菜摆上桌,顿时看出,妙音神色不对,她手也忽然绷不住颤1抖。
苏骁注意到她手不堪重负似地端住一大海碗汤,伸手便帮忙托了一下,注意到女子眼神有些惶恐,忙安慰地对她笑了笑。“她婶,你莫着急,我们都不是恶人。”
“咳……”妙音因这一声“她婶”提起一口气,屏住呼吸,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
江蓉哑了一下,确定苏骁没有认出自己,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妙音,忙又热络地堆上笑,“瞧瞧,多好看的丫头呀,哭成了泪人儿……快,婶子带你去洗洗!”
满桌一片微妙。
阿史那颐离笑道,“那大神的眼神,好像是认识宁和王呢!倒是风韵犹存的,莫不是看上王爷了吧!”
“岳父在朝堂多年,是皇舅父最信任的肱骨之臣,如今又是大周王爷,百姓们认识他也不奇怪。”拓跋玹说完,也察觉妙音异样,视线追随着走向厅堂后门的两个女子的背影,就跟着站起身来……
苏骁忙抓住他的手臂,“只是去洗脸罢了,你就不要去了,赶了一天的路,快趁热吃!音儿不是记仇的人,让她一个人好好呆一会儿,自会明白你担心她、紧张她,都是因为在乎她,并非是嫌恶她!”
“是!”拓跋玹心虚地应声,却还是忍不住又望了眼走向后院的母女二人,只担心江蓉会因为宁如意的事,招呼也不打,就把妙音带走……
阿史那颐离忙给他夹菜,“玹兄,您明明认定妙音有错,何必连她去洗脸都不放心呢?!”
众人都看拓跋玹,眼神亦是微妙。
苏骁却拉着椅子,往拓跋玹身边靠了靠。
“这边往来鱼龙混杂,那厨娘在此到底不安全,还是叫他们换了的好。这一路上的驿站,都是你和工部那边盯着的,万一闹出人命,恐怕落人口舌。”
阿史那颐离挑眉,不动声色地看拓跋玹。
拓跋玹:“父王放心,这事儿工部那边上奏过,这女子……身世可怜,在路边流浪,家中已经无人,掌柜容她在此,多少挣点赏银。回头我命人给她准备一处宅子,好好安顿她。”
“嗯。”苏骁放了心,见掌柜又亲自端了一个托盘出来,不禁疑惑,“饭菜都齐了,这又是什么?”
“这是那厨娘亲手给皇子妃熬得燕窝,她见皇子妃娘娘神色憔悴,应该多补一补。”
苏骁忙从袖中取出一锭一张银票,“打赏给厨娘,让她照顾好自己。”
掌柜看着银票僵了僵,没有接。
拓跋玹忙接过银票,塞进掌柜手中,“只是打赏给厨娘,又不是打赏给你!赶紧去给厨娘吧!”
苏骁见掌柜眼神有些不情愿,忙唤住他,又一把抢回银票,“本王自己去给,你莫私吞了银子。”
掌柜忙挪脚挡在她身前,绷着脸,苏骁往左,他也往左,苏骁往右,他也往右……
苏骁竖起眉头,“放肆,你挡本王做什么?”
陆随之这就拍桌子站起身来,“掌柜的,你有毛病啊?”
拓跋玹恐慌地忙挤在两人之间,“父王,一会儿厨娘就与妙音就回来了,她们过来,您再给也好,外面寒气重,您刚暖和过来,就别过去了。”
苏骁这才悻悻坐下,见陆随之、阿史那颐离等人都吃饱要去歇息,他忙道,“大家都早点休息。”
后院,妙音洗了脸,扯住厨娘到了庭院角落的无人处,“你来做什么?!”
江蓉顿觉无趣,左右看了看院中的动静,压着声音斥道,“你就不能装作认不出我吗?我难得易容一回,还没玩够呢!”
“这是好玩的吗?我爹万一认出你,我怎么说?”
“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来的?我生下你,可不是叫你受窝囊气的。宁如意如此对你,你为何不打回去?这样无用,出事儿只知逃跑,你叫我如何放心你去北厥?”
妙音盯着她贴着易容面具的脸,只觉得心头怪异。
“宁如意上了年纪的,又伺候过拓跋玹的亲娘,我打回去算什么事儿?”
“你倒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以前那样的人敢得罪你,给她个杀无赦!”
“你赶紧走,我爹认出你,我真不好交代!难道您让我告诉他,爹,我撮了合您和江珏之后,才发现我亲娘还活着,而且她跟阮觞皇叔双宿双栖了,那掌柜就是阮觞易容的……”
“你不用担心,苏骁那木头断不会认出我!”江蓉抓着她又往墙角处推了推,“你说实话,你婚礼上那个刺客怎么回事?”
妙音气结朝天翻白眼,“请你和阮觞远走高飞,过你们的舒服日子,不要搅进这些浑水里!”
“本以为你和拓跋玹成婚便能太平无事,没想到,竟是愈发不太平。这事儿定是萧穗干的!”
妙音赫然想起拓跋玹在洞房花烛夜说过的话,“拓跋玹说,当年毒害你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拓跋易,始终拿你当恩人,而且,我曾冤枉拓跋易,他也没有计较。”
“拓跋玹自五岁就被丢弃在大周,他岂会了解他父亲是什么人?拓跋易若真的是好人,怎么可能立萧穗为皇后?”
江蓉不想多谈这些事,拉着妙音就往走向楼阁后门。“我给你炖了燕窝,你好好吃了,暖暖身子,睡一觉,其他的事,有娘亲帮你解决!”
妙音忙挣开她的手,“你不要再进去,我爹看你第二眼,定然能认得出!”
江蓉不以为然,扯住她就迈进门槛,视线迎视着苏骁看过来的目光,忙堆上笑,“宁和王好福气的人呐!有如此漂亮又乖巧的女儿,您的王妃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
苏骁直接地上银票,“此处不安全,她大婶,你拿了银子去买座宅子,好好安顿吧!这里不安全。”
妙音胆战地盯着那银票,心虚地抬手抓了抓头发。
江蓉忙堆着笑接过银票,客客气气地俯首,“王爷真是大方,谢谢您了!都说您宅心仁厚,还真是名不虚传。”
易容成掌柜的阮觞忙把江蓉扯到柜台那边,“又不是穷疯了,你人家银子作甚!”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7章 假殿下,来敲门
苏骁听到那话,这才明白,掌柜是在吃醋。
“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没别的意思,了吧!”
“就是嘛!普天之下,哪有把银子拒之门外的傻子。”
江蓉习惯性地拿指尖弹了弹银票,在袖中,忙去其他桌上拾碗筷……
苏骁却只觉她那弹银票的习惯,和一番话异常熟悉。
不,不只是熟悉,还恍若隔世,那是——江蓉常有的小习惯和口头禅。
从前他总劝江蓉不要太辛苦,钱挣够了就罢了,她却理直气壮地斥道:“普天之下,哪有把银子拒之门外的傻子?”而后,她还会嗔怒地补充,“这样的傻子,恐怕只有你——苏骁!”
但,江蓉到底已经去世多年。
苏骁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那厨娘,这就坐下来,一边喝汤,一边看着女儿女婿用膳。
“音儿,这燕窝好,都吃了!”
妙音忙端起汤盅,三两口就喝完,却因为太紧张,禁不住就,“咳咳咳……”
拓跋玹忙给她拍背顺气。
妙音还是挡开他的手,就见江蓉在往大木盆里拾大摞大摞的碗盘,她心里顿时针扎一般刺疼。
堂堂江家大小姐,怕是自幼十指不沾阳春1水,却为她做到这般,叫她苏妙音如何担当得起?
碍于父亲在侧,她也不好亲自去帮忙,忙看向邻桌上的李应,见李应正闲闲地剔牙。
“李应,带几个护卫,一起帮忙把碗筷了,叮嘱膳房的伙计,烧几锅热水,把碗筷全部都烫两遍,那厨娘烧菜煮饭也太累,就别叫她洗了。”
“是!”
李应忙带着十几个护卫上前帮忙。
江蓉深知妙音是关心自己,心里一时感动,手上却不慎,两个盘子就碎在了地上,刺耳地啪——一声,摔成一地白瓷片。
眼见着她蹲下去要捡,妙音紧张地忙喊道,“别捡,会割到手……”
江蓉僵了僵,忙站起身来。
阮觞亲自拎着扫帚和簸箕就匆匆奔过去清扫。
苏骁见女儿又急又气地红了眼眶,忙道,“丫头,你该好好住自己的脾气,为父是能看出你是关心那位大婶,那大婶却整个被你吓得僵在那边,恐怕误会你在生气!”
拓跋玹忙附和,“是呀,父王说得对!”
阿史那颐离循着盘子打碎的声音出来房门,自二楼凭栏俯视着厅堂内的动静,越看那掌柜和厨娘,越觉得怪异。
尤其,那两人走路竟都是没有半分动静的,分明内功深厚。
且妙音和拓跋玹看他们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儿……
难保拓跋玹半路不会安排劫粮,中途掐断北厥百姓的希望。
阿史那颐离转身把自己的包袱丢在床榻上,翻出一张人皮面具,和一套水蓝的无绣丝袍,转身就走到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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