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妙音讽刺地冷扯了下唇角。
“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浪时间呢!李应,咱们去码头粮仓,现在就启程去北厥!皇族的事儿,姑奶奶伺候不起,还不如多挣银子!”
“是!”
李应还是忙返回房内,拿了一个大包袱出来,从衣柜里飞快地取出好几套衣服鞋袜在包袱里,又抱了两盒首饰,拿了大一叠银票,并顺手捞起梳妆台上江梓月送给妙音的金镜子叼在嘴巴里……
一番物件儿都带妥当,他一眼没看那嬷嬷,脚步生风地出去。
= = =
宣德殿内,朝政议完,赫连启捏了捏额角,又威严看向丹陛之下,“玹儿——”
拓跋玹却有些恍惚,眼皮一直在跳,不知是跳灾还是跳财,心里也莫名地烦躁,乍听到舅父唤自己,他忙拿着笏板上前。
“皇舅父,玹儿在!”
“昨日那女刺客的身份可查明了?”
“是,已经查明!”
“何人敢如此大胆?该刺杀朕的外甥媳妇?真是活腻了!”赫连启阴沉说着,视线就不着痕迹地掠过满朝文武的脸。
“禀舅父,女子是受过训练的刺客,就是大周人,不过,她的雇主是北厥大皇子阿史那赢锡,唯恐影响两国合盟,此事玹儿还没有对妙音说实情。”
“你做得对,妙音行事冲动,她若是知道北厥皇子暗算她,少不得取消了和北厥的生意!”赫连启震怒地叹了口气,“刺杀妙音,这目的可真是明确到极致了!颐离可来了?”
“玹儿已经派人请他过来。”说完,他朝殿门口唤道,“颐离进来!”
阿史那颐离忙进门跪地,“儿臣参见父皇,昨日之事,事发突然,儿臣当时已经在喜宴喝醉,是今晨才知晓此事……”
“你快起来,朕没有怪你!”
“谢父皇!”阿史那颐离起身,还是忧心忡忡。
赫连启还是下来台阶,上前握住他的双肩安慰地拍了拍。
妙音嫁给了玹儿,这小子不难受才怪!
一个战神,最忌讳被爱情冲昏头,有了情,杀人就手软了!
“颐离啊!你这般文武双绝,又得你父皇和朕的疼惜,恐怕你的兄弟们早就在妒忌你。你可明白你那大皇兄的意图?!”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1章 梵王殿下偷着乐
阿史那颐离又手按心口,以北厥国礼歉疚地深重一拜。
事实上,他常年带兵,并非贪杯之人,昨日在婚礼上,他趁众人都赶去闹洞房,特意装醉,佯装误闯了拓跋玹的书房,去找证据去了……
他始终都怀疑,那诡异的能消失字迹的信,那害他在皇宫门外的寒风里挨了一夜寒冷的毒计,那救了赫连翊母子却嫁祸给他的阴谋,都是拓跋玹一手安排的。
然而,他寻了许久,翻箱倒柜,也不曾寻到那种墨,且翻看过拓跋玹的手札和所有的字画、奏折,上面的字也不同。
但是,他没有想到,只耽误那片刻,刺客便杀到了妙音面前……
这事儿,也太过巧合!
妙音若知道真相,只怕对整个北厥都会寒心。
他低头看着地面。,对赫连启开口,想保持理智,却开口便是心灰意冷。
“此事乃北厥之错,颐离定还妙音和大周一个公道。颐离也绝不容许赢锡毁掉大周和北厥的合盟。”
赫连遥委实不满意这样的承诺,忙站出众皇子队列,“颐离兄,赢锡人在北厥,派过来买刺客的暗人分散,敌暗我明,此事不好处置!单说婚礼上的刺杀,谁能想到,刺客竟然混在一众妃嫔中?”
拓跋玹最担心地却是,“恐怕颐离兄写给令尊的信,也被赢锡拦截。如此,商队起行的时间,行进的路线,有多少兵马,配备了什么武器,恐怕都在赢锡的掌控之下,他一旦派人拦路设伏,恐怕……”
苏骁忙站出臣列,朝赫连启道,“皇上,臣恳请,先派出军队探子提前在沿路探路,若发现埋伏,便即刻返回军队禀报。且此行,还是不要妙音随行的好,她刚与七殿下成婚,又手无缚鸡之力,路上行军也多有不便。”
“嗯!”赫连启见拓跋玹没有异议,方道,“就让妙音留在皇子府吧!只怕她昨儿经历过一回刺杀,也受了惊吓。玹儿身体不好,也需要人伺候,他们刚成婚,也不宜分开!”
拓跋玹俯首,“谢皇舅父!玹儿也担心,妙音若入了北厥,会遭赢锡暗害。”
赫连启却挑眉揶揄地对他笑了笑,“行了,妙音留下,你也不准离开朕和你皇外婆,你皇舅母也惦记着你的病情,你若有什么闪失,朕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玹兄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不能离开大周的。”阿史那颐离:“宁和王说派探子之事不难办,事不宜迟,颐离先派人去探路。”
“好!”赫连启还是又叮嘱阿史那颐离,“路上若有战事,你莫要着急,也莫恋战,安全护住队伍为上,等米粮安全运抵北厥,你再处置皇族的家务事!”
“是。孩儿谨遵父皇教诲!”阿史那颐离这就跪地一拜,退到了殿门口……
门外,何文却奔到了门前,来不及让护卫通传,就大声地哭嚷道,“禀皇上,出大事了……太后娘娘懿旨,命七殿下即刻出城追回妙音郡主——不,是七皇子妃……七皇子妃就在刚才已经带着车队起行赶往北厥了,且整队人配备得都是江氏马场里挑细选的千里良驹,是城门口的护将亲自来报的……”
拓跋玹咬牙阖眼一叹,心口顿时杀气爆燃,他迅速握住双拳,压住直冲上脑门的怒火,两只拳头却溢出了两股寒冰白气……
满殿非议声骤起。
苏骁却暴怒地转头朝着何文咆哮,“给长辈们的早茶都没敬,那丫头是要做什么?!”
何文惶恐地跪扑在地上,“昨儿皇子妃遭遇了刺客,这会儿……”
阿史那颐离忙迈出门忙扶起何文,就见他已泪流满面。“何公公放心,队伍人多势众,就算有刺客,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妙音暂且不会有事。”
何文狼狈地忙擦眼泪。
阿史那颐离忙塞帕子给他。却听说过,这小太监得了妙音不少好处,没想到,他如此在意妙音的安危。
他狐疑地转头看向拓跋玹,就见他和苏骁已经冲到门前来。
“玹兄,你昨儿说,要与妙音商议,七天以后再起行。就算她不知我们不让她去北厥,也不该这么快就起行啊!这怎么……突然就提前走了?”
赫连遥也顿时按耐不住,朝着父亲行了礼,便急迫地跟出来,“护卫队都没带呢吧!那丫头疯了!”
何文忙道,“禀瑞王殿下,七皇子妃以皇上赐的金牌,调用了陆随之将军训练的那支护卫队,并留了话叫城门护将通传,叫雷承、陆随之两位将军、赵凉元帅、梵王殿下在到口信之后,也马上起行!”
拓跋玹唯恐此事引起朝堂恐慌,迅速有转身返回丹陛下,朝着赫连启俯首。
“皇舅父,妙音心系百姓生死,提前起行,是与玹儿商量过的,不过,昨天喜宴那一闹,怕随之、赵凉他们都缓不过神来,所以,就先行一步了。”
“你知道?”
赫连启狐疑地看他,却捕捉到他握着笏板的手不住地抖。
“她可是两国合盟的关键,阿史那赢锡除掉她,让颐离失信于北厥百姓,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有事。陆随之、赵凉、雷承,你们也赶紧随玹儿去吧!”
拓跋玹匆促瞥了眼那几位被点到名的男子,对赫连启行了礼,便疾步冲到殿门前,扯住何文的胸襟,扯着他就一起下了长阶,压着声音斥责道,“妙音绝非鲁莽之人,她为何突然离开?”
“是如意嬷嬷,她还去太后面前告状,说,皇子妃早上裹着纱帐就跑出去了,完全没有把皇族、没有把七殿下您放在眼里,还说,她为了教导皇子妃娘娘,无非是言语重了点,没想到皇子妃如此不识趣,竟半点忍不得!”
苏骁跟在身后,适才明白,为何当初拓跋玹不肯不让如意嬷嬷们教导妙音。
“这如意嬷嬷到底说了什么话?竟逼得妙音不辞而别?我们家妙音宅心仁厚,又良善,却不是好欺负的!”
阿史那颐离却想去给这位如意嬷嬷磕头拜谢。
“玹兄对妙音的真情厚爱,不会都被这位如意嬷嬷毁掉了吧?这如意嬷嬷到底什么人呐,竟如此厉害!”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2章 不说实话就杀你
“还能有谁?不过是仗着伺候过云珠皇姑母,倚老卖老罢了!这几年皇祖母上了年纪,愈发想念云珠姑母,留宁如意在身边说几件姑母的往事便能感动,这宁如意却仗着这点本事,高傲得比主子还主子……”
赫连遥说着,紧跟在拓跋玹身后,不禁担心妙音寒心。
“表哥,只怕宁如意是以妙音的准婆婆自居,加之她是伺候过皇姑母的人,且又跟在皇祖母身边多年,妙音也不好得罪她,这才避开。”
拓跋玹脸色却愈发阴沉,完全可以想象到宁如意那仗势欺人的嘴脸,他扯住何文的手臂,“回去告诉宁如意,以后不准她再靠近长公主府!若皇子妃此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拆了她那把老骨头,给妙音陪葬!”
“是!”
何文目送一众男子连飞带跑地下去汉白玉长阶,沉了沉气,忙双手合十朝着朝阳初升的天际一连拜了三拜。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各路活神仙们,请一定一定保佑妙音郡主平安无恙,我何文在宫里混吃等死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点希望,我下半生的富贵荣华、安危荣辱就指望妙音郡主了!你们可千万开眼呐!”
他一路念念叨叨地,忙又奔进太后寝宫。
“太后娘娘,奴才把话带到了!”
说完,他朝凤椅上捏着额角的苏未央一拜,就憎恶地瞥了眼跪在一旁假惺惺地擦泪的宁如意。
宁如意已然哭得妆容乱花,抽抽噎噎地,好不委屈。
苏未央示意何文退下,却不知该如何处置宁如意。为迎接妙音敬茶,她穿了一身华艳的紫红金纹袍服,豁出了老脸也想年轻地欢喜一回,岂料,竟……
冗长的凤凰祥云地毯两侧,皇后与众妃嫔在座,亦皆是盛装华服,隆重迎接皇帝前来、等一对儿刚成婚的新人敬茶,是以,这也是借机对皇上邀宠的好机会。
竹妃和怡妃,自打皇上从冷宫那一回,识穿了她们是被太后指使,就不曾再给她们好脸色。
莲妃段实莲,自打被冷弃,就如同被打入了地狱,受尽宫中人的冷眼,连亲生女儿赫连霓都不待见她,因此正是要借着皇上为昨日的婚礼大赦后宫而想争取一次……
卢昭容等人更是望眼欲穿,好不容易得了今日这机会,竟没想到,被宁如意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给毁掉了……
因此,一众女子虽面色如常,都如现出原形的妖魔一般,静冷的眼睛皆是杀气阴沉地恼恨盯着宁如意,恨不能将她撕碎。
皇后苏凤恩虽不曾惦记邀宠,却担心妙音和拓跋玹的安危。
她忙从椅子上起身,对凤椅上的太后说道,“母后,此事宁如意有错在先——云珠妹妹仙去多年,她不但没有半点顾及云珠妹妹的面子,反而一再恃宠而骄,仗着曾服侍云珠妹妹,就这般嚣张,此次若纵容,其他宫人势必也纷纷效仿!”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竹妃冷抬着下巴,眼神如刀地剜着宁如意的脸,“回头伺候臣妾之人,怕是说了,我曾伺候过竹妃,我就该领受与竹妃一样的恩宠!”
“这样的贱婢,就该打死丢去喂狗!”怡妃阴沉地低咒。“杀一儆百,也叫那些不安分的贱蹄子都看看,这嚣张跋扈的下场!”
苏未央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行了!你们也甭着急。妙音不辞而别,你们可知为何?”
苏凤恩不解。“……请母后明示!儿臣糊涂。”
卢昭容笑道,“太后娘娘,妙音那孩子良善着呢,怕是被欺负怕了,才躲得远远的。”
苏未央冷瞥她一眼,问恐慌啜泣地宁如意,“如意,你说,妙音都对你说什么了?你若再不老实,胡乱编撰话,哀家就把你交给皇后和这些要把你弄死的妃嫔们。”
“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平日在宫里,哪一个敢不服呀!奴婢说一句,她们都能明明白白得听出十句道理。七皇子妃的脑子,真真不与寻常人一样,奴婢说了三句,她就不着寸缕地跳下床,还一副要打奴婢的样子……奴婢何曾受过那种委屈?就算长公主在世时,奴婢也不曾……”
“你还有脸提云珠?”苏未央愤然把茶几上的茶盅砸在她膝前,“妙音就是玹儿的命!你把她赶走,就是把玹儿往死路上逼!你是要气死哀家不成?!”
“太后娘娘,奴婢……奴婢一时糊涂呀!”苏如意忙俯首就狠狠地磕头,“太后娘娘,您宽饶奴婢这回,奴婢一定把皇子妃教导成天底下最完美的孙媳妇!”
苏凤恩厉声呵斥,“太后是让你说实话,你再狡辩,本宫现在就杀你!”
怡妃忍无可忍,冲上前就朝她的脸打了一巴掌,又将她踹倒在地上,“老实交代!”
宁如意歪在地上,忙看了眼凤椅,却见见凤椅上素来对自己恩宠备至的太后,竟半点没有维护自己。
“太后,各位娘娘,奴婢认罪!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该等在床榻前,故意在哪儿等着教训皇子妃娘娘。”
苏凤恩憎恶地冷斥,“新人洞房完毕,依着宫规,奴婢都必须候在门外等着召唤才能进门!你对妙音可真是半点尊敬也无,怕是连宁和王与本宫也没放在眼里吧!”
“不敢,不敢……奴婢岂敢不敬宁和王和皇后娘娘?!”宁如意忙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说,皇子妃娘娘不该唤七殿下的名字,该管好自己的身子和太后送的那本书,不该像个风尘女子一样随便露出来……奴婢还说,皇子妃就算得了太后娘娘让她不必早起的命令,也该在天不亮就去宫门外候着……奴婢还说,皇子府不是宁和王府,她从此以后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在……”
苏凤恩冷笑,“你身为奴婢,不伺候主子穿衣,竟还如此讥讽咒骂——死罪难饶!太后娘娘的命令在前,不准妙音早入宫请安,你如此教训撺掇妙音违抗,若是妙音真的在天不亮就等在皇宫门前,你怕是又说她忤逆太后,自作孽不可活!”
宁如意哑口无言,忌惮地看向苏凤恩,心里压不住心虚。因为,她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莫说撺掇,只那一句风尘女子,也足够叫妙音受的!若旁人讽刺臣妾是风尘女子,臣妾非撕烂她的嘴不可!”贤贵妃说完,也起身,凝重朝凤椅上一拜,“太后娘娘,此人万不可轻饶,否则,咱们也不好对宁和王夫妇交代呀!江家两位老太爷把妙音疼在心尖儿上,若是来找太后娘娘理论此事,也是该给两位老太爷一个交代的。”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3章 被夫君堵在客房
宁如意毛骨悚然地两手扣在地上,颤声哭道:“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太后娘娘,您还是处死奴婢吧!各位娘娘如此憎恨奴婢,您就算放了奴婢,奴婢也不能活了!请太后娘娘赐奴婢一具全尸!”
“你说如此难听的话,妙音却直接出城离开,没有来找哀家告状,她分明是不想与你多计较。你把哀家的命令摆在前面,她分明也是不想为了你与哀家不睦,且也是顾着玹儿,才避开与你纷争。”
苏凤恩威严说着,歪靠在凤椅扶手上。
这一番话是说给宁如意听的,却也是说给众妃听的。
“如意,你是云珠的人,哀家多宠你些,是看在云珠的颜面。本以为你能念着云珠,好好教导妙音,让她长进,没想到,你反激得我大周的功臣,在遭遇一场刺杀之后,不辞而别。你如此羞辱云珠的儿媳,哀家是再不能容你的。”
“是!奴婢认罚……”
已经退到殿外的何文,将太后一番话听在耳中,赫然想起拓跋玹的叮嘱,忙又入殿跪地,“太后娘娘,七殿下还有一句话……”
“你说!”
“若是皇子妃有什么闪失,他亲自拆了宁如意的骨头,给皇子妃陪葬!”
“哈!”苏未央摇头骇笑,“看样子,哀家是不能把宁如意放出宫了!”
苏凤恩忙道,“母后,既然妙音无意杀宁如意,玹儿又要亲自拾她,不如暂且把她打发去浣衣坊吧!也能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众妃忙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妾等附议!”
苏未央挑眉释然一叹,“就依着皇后的话去办吧!”
宁如意被送走,外面就有护卫在廊下通传……
“禀太后娘娘,江老爷子带着江家大小姐、江家少主一起过来了。”
苏未央无奈地起身,“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怡妃却顿时喜不自胜,“太后娘娘,臣妾的侄女钟萦,上次前往前太子选妃宴,亲见了江家少主江梓然一面,便对江少主魂牵梦萦,臣妾希望能……”
竹妃送她一记白眼,“怡妃,你想得美!我外甥女何玉镯也对江少主一见钟情呢!这该怎么说?”
“都给哀家闭嘴!”苏未央忍无可忍地冷斥,“宁如意闯下的祸,还没过去呢,又给哀家挑事儿!江梓然素来挑剔,岂会稀罕你们家的女儿?滚——”
苏凤恩忙带着众妃跪安,竹妃和怡妃混在队伍里,不情愿的行礼。
江逢海见一众妃嫔出来殿门,忙带着孙儿孙女让到一旁……
敏妃庄凌香却在行经江梓月身边时,视线在她与妙音有几分相仿的脸上一掠,便突然跌了一下……
江梓月见她摔跌在地,忙冲上前扶住她的手肘,“敏妃娘娘,您没事吧?”
走在前面的苏凤恩狐疑,住脚步转身……
竹妃和怡妃见她看向庄凌香,也都转头,意味深长地看庄凌香。
庄凌香恍惚了一下,察觉众妃的目光,迅速站直了身子,“江小姐认识本妃?”
“当然啊!您是新储君赫连遥的养母,民女岂敢不认识!”江梓月从容俯首一拜,就转身跟着祖父迈进殿中……
庄凌香见苏凤恩等人都等着自己,忙跟上前,对上苏凤恩凌厉威严的目光,她心头惊凛,忙俯首,“皇后娘娘……”
“梓月是妙音的姐妹,你若敢为太子打她的主意,本宫决不允许!”
“皇后娘娘,臣妾只想给遥儿择选一位合适的太子妃。江小姐既然与妙音是姐妹,成为妯娌,不是亲上加亲么!”
“江梓月已然许配给雷少主,且人家已经订下婚期,你如此横刀夺爱,江梓月与蓉儿一般刚烈倔强,定然宁死也不会嫁给遥儿!”
苏凤恩说完,见她畏惧地低头不言,又压住怒火,“你是太子的养母,做事当三思而后行,遥儿好不容易有今日,你若敢毁掉他,本宫第一个不饶你!”
“是!”
庄凌香心有余悸地一叹,忙押下心底那股子杀雷越的冲动。
但是,适合当太子妃的妙音被拓跋玹娶了,只有江梓月合适呀!如钟萦、何玉镯等女子,不是歪瓜裂枣,就是家境复杂,如何配得上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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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北上百里,驿站崭新,白色玉石修建。
两层楼阁是客房,后面有浴池、士兵通铺屋舍、膳房,庭院四周还修改了可供马车停放的篷屋,另外还有宽敞的马棚。
妙音十分满意这杰作,尤其,是依着她和拓跋玹商议拟定的图纸修建的,与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白天行了百里路,黄昏寒雨刺骨,正好可在驿站停歇。
妙音洗了热水澡,散着长发坐在炭炉旁,把淋湿的衣裳架在火炉旁烘烤,听到窗外有杂乱的马蹄声,她忙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一条缝隙,正看到父亲与拓跋玹、赫连遥、阿史那颐离、陆随之、赵凉、雷承等人下马,后面还跟了阿史那颐离的护卫队,以及两队大周宫卫。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她就隐约感觉到这一行人凌厉的怒火。
见拓跋玹抬头目光横扫二楼,她关严实窗子,飞快地遮掩好窗帘。
却没一会儿,就听到李应说话,“王爷、七殿下,主子就宿在这间。卑职去端饭菜,今晚的饭菜,是主子搭配了菜谱做的,厨子们都赞不绝口呢!”
“嗯!音儿自称是个吃货,有她在,吃的定不会太差!”苏骁自豪地大笑。
拓跋玹却担心地问李应:“这一路上可遇到什么人拦截?你们怎么跑这么快?”
“主子说,她列了一个什么式,忘了是公的还是母的,说用那东西,就能算出咱们抵达北厥的日子。我们必须在那日子之前赶到北厥,如此,她也是为后面的商队积累一点经验,且还在驿站大堂置了一个行程日志记录册,日后行至此处的商队,都可以翻看行程作为参考。”
“这丫头对这些事儿倒是面面俱到,怎么就忘了给长辈们敬茶呢?”苏骁气结说道。
妙音飞快推开窗子,然后一溜烟地钻进衣柜里。
拓跋玹带着苏骁进门,正看到窗子大开,窗帘被夹着雨丝的夜风吹得飘忽不定,他忙冲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却见院子里无人。
苏骁担心地跟过来,“这丫头……不会是看到我们来,怕我们训斥她,就跳窗逃走了吧!”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4章 怼天怼地怼殿下
拓跋玹忙掩上窗子,环看房间一圈.
一个绣着大红喜字的丝缎包袱摆在桌上,衣服塞得要爆开一般。显然临行仓促,没有好好整。
梳妆台上放着两个盒子,一个首饰盒,另一个里面盛放着一些小巧的瓶瓶罐罐,是女子寻常护肤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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