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这丫头莫不是怀孕了吧?听说,有身孕的女子才嗜睡。
他手抚上她颈侧的脉搏,不动声色地给她探了探脉,又顿时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没有身孕!
但是……“阿音,怎么困倦成这个样子?昨晚没睡好么?”
倒是有脂粉掩盖,他完全看不出她眼睛下有青晕。
妙音呓语似地咕哝,“我娘亲昨晚非让我陪着太后和妃嫔们说话,她们还教了我许多东西,还送了我一本很奇怪的书,还不准我当时打开看,说要洞房花烛夜当晚才能看……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种书一定是传授床笫之术的。”
拓跋玹顿时竖起眉头,“皇外婆竟带着那些女子去找你的麻烦?”
“太后娘娘也是关心我……怕我临阵逃跑!你不要为这种小事去说,我可是打定主意给你当一位大度宽容贤惠的太子妃呢!”
拓跋玹又被她的话逗笑,“阿音,我们应该定个规矩,江蓉是你的娘亲,江珏你就唤母妃,如此区分开,这样以后我也跟着你一起称呼,也显得郑重些。”
“好!”妙音随口应下,心口却陡然一震,就忽地睁开眼睛,瞌睡虫扑棱棱地飞到了九霄云外。“所以,你……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拓跋玹失笑,拿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不懂她为何如此诧异。
“阮觞又不是出家人,他姿容绝艳,且荤素通吃,怎可能逃得出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
“阮觞皇叔耶……和苏妙音的生母私奔,你一点都不担心事情捅出来,你和你爹的颜面也跟着掉一地?”妙音至此刻仍是无法消化这件事,“看他的长相,是一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却做出偷人家媳妇的事儿!以后我是再也没办法唤他神仙皇叔了。”
“如此最好!”拓跋玹暗暗窃喜。
之前,他最是受不得她无限尊崇地看阮觞,尤其无法容忍她纵是小女孩依赖长辈一般、抓着阮觞的手臂。
“阮觞能做出这种事,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父皇也不会意外。阮觞的眼光格外毒辣,择选徒弟,择选我这样的病秧子,接下我时,还对父皇信誓旦旦地说,保我长命百岁——一个狂妄之人,却食言而肥,私吞了龙冰珠,救一个嫁过人的女子,且硬是带着这女子私奔藏匿,平日还装得没事儿人似地。”
妙音尴尬地笑了笑,“如此说,他是仙魔同体之人,自然是寻常女子都不放在眼里的。若是我娘亲没有与我爹生了嫌隙,若是你父皇没有与赫连启联手害我娘亲,他也不会得了这样的机会。事情也不能完全怪罪他……”
拓跋玹猛地坐起身来,“阿音,你说什么?”
“我……”妙音局促地也坐起身来,“你……你不是全都知道了吗?”
“可我不知道我的父皇曾害过你的母亲!”
“这事儿……我也说不清,但是,阮觞说,当年我娘亲中毒,是大魏皇帝扣押了在大魏的商贾,逼迫我娘亲服毒……”妙音话说到这里,又忙补充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阮觞和我娘亲也知道你是无辜的,所以,他们没有反对我嫁给你!”
拓跋玹唯恐她跑了,强硬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焦灼复杂。
虽然这件事她不计较,少不得心里会难受。
“阿音,你信我,我父皇绝非这样的人!当年江蓉去大魏做生意,是与他打过招呼的。他还投了一大笔银子支持江蓉。江蓉为船只往来方便,特别出了银子铺路修河道,如此也解决了大魏百姓春旱秋涝的麻烦。在父皇心里,江蓉是有功于大魏的,所以,就算凤魔曾杀去皇宫,他也没有计较,甚至你上次拿告示污蔑他,他也没有计较……”
妙音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是,一个将他送来大周当质子的父亲,她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
哪怕他这在这里得到了不少疼惜,也为他避过了萧穗的杀机,她也无法认同这件事。
只有无能和逃避责任的父亲,才会丢弃孩子,选择安逸,谁能保证,这样的人,在别的事不会做出更卑鄙毒辣的事?
她忙转开话题,“你到底是何时发现江蓉活着的?”
“那种如鬼魅般隐身的功夫,是阮觞的独门绝技,需要极强的内力映射四周的物影遮掩自己,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极难练成的。”拓跋玹说完,顿觉自己急火攻心失了分寸,“刚才是我不对!”
妙音安慰地握住他的手,“原来,你在悠悠阁时,就看出江蓉不是鬼。”
拓跋玹小心翼翼地把她环在怀里,忍不住庆幸她将前世今生拎得清,若是她真的为阮觞的一番话逃婚,此时,他恐怕只能守着这洞房痛不欲生。
“阿音,我当时是怕吓到你,才不敢对你讲。也怕事情闹大,让娘亲和阮觞都难堪。而且,万一此事惊动了父王,少不得打一架。父王是敦厚老实之人,怎可能是阮觞的对手?只怕到时候,苏家、江家、皇族都惊动了,闹得无法拾。”
妙音宠溺地捧住他的脸儿,就在他唇上轻吻一记,“我家夫君心细如尘,凡事总能顾虑周全!”
拓跋玹被她的话逗笑,前一刻的尴尬也释然,却也被她这温柔一吻勾得心猿意马……
然而,外面却有人不识趣地砸门。
“玹弟!这么快就进洞房了?兄弟们帮你挡酒,你倒是自在……给我出来!”四皇子赫连楚醉醺醺地扯着嗓门嚎叫。“出来呀,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闹洞房了!”
妙音晃得忙躲到拓跋玹身后,“我们刚才的话,他们会不会听到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98章 有女子,抢新郎
拓跋玹忙安慰道,“刚才我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们是刚赶过来的。”
“这就好!”妙音呼出一口气,就自后搂住他的肩,脸儿亲昵地贴在他颈侧,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们这儿闹洞房,不会把新娘新郎绑到树上去吧?”
“哈?绑树上?”拓跋玹想象着那诡异的画面,顿时绷不住笑,“你们那边的人闹洞房,会把新郎新娘绑树上?!”
“何止呀!做什么的都有,闹得疯癫着呢!简直丧心病狂。”妙音想到前世顾玹那一伙子兄弟闹洞房的事,就心有余悸。“我是怕怕的,你最好也有个思想准备。”
“放心,他们不敢!”拓跋玹如此说着,却还是亲手拿了她的绣鞋,给她穿好。
赫连遥声音暧1昧地提醒不住嚎叫的赫连楚,“四哥,您别这么大声,万一表哥表嫂正在那个,多不好意思呀!”
“你们都小点声,玹哥哥一直那么木讷的一个人,能主动靠近妙音姐姐,还没有被踢出来,实在是老天开眼可喜可贺,咱们都默默地偷看就好,别把他吓到了!”赫连珞不厚道地压着声音嘀咕。
妙音却因那番话顿时就“噗——”一下,捂着嘴巴就笑瘫在床榻上。
拓跋玹反而是被她大笑却不敢笑出声的样子逗笑,倾身便又吻她,却想克制,也克制不住,他爱极她这样开心大笑的样子,只觉自己前二十年不曾有过的欢笑,都被她畅快淋漓地笑出来了,浑身的血脉也通畅了许多。
窗外却有杂乱的大批人的脚步声,“你们真坏,过来偷看也不叫上我!哎……我都看不见,窗子太高了……哼!我不高兴了!你们都挤着人家啦……”赫连珺奶声奶气地嚷道。
洞房的门板轰——好几个人叠罗汉似地跌了进来,其中有武将,还有江家的兄弟姊妹们,以及雷家兄弟们……
陆随之被压在了最底下,痛得杀猪似地惨叫,“我的老腰!我的腰……要断了!”
赵凉则被压在了第三层上,“起开……谁踩着我脚了?你们故意的吧?”
一窝子人撕扯不开似的挣扎,一个个弄得衣袍凌乱,狼狈不堪……
而窗子那边赫连楚、赫连遥上半身趴在了窗台里面,赫连珺的小手扒着窗台,小脑袋挤在窗口的边角上,“我看到了,妙音姐姐好漂亮呀!怎么能只叫玹哥哥一个人看呐?”说着,她就挥着小手唤道,“妙音姐姐,咱俩抱抱呀,我好想你呀……”
拓跋玹顿时七窍生烟,“你们干脆都进来吧!在外面干巴巴地看多没意思呀,来,都进来抱一抱!”
“好呀,好呀……”小丫头踊跃地应着,颠儿颠儿就拉着赫连珞一起绕到门那边,闯进房内。
赫连珞抢先扑在前面,“我先……我先……我先……”
赫连楚、赫连遥等人也都跟进来,陆随之并一众武将们都憨憨地笑着进来要喜糖,后面又跟进来一众妃嫔都嚷着要看新娘子……整个洞房顷刻间挤满了人。
拓跋玹顿时脸色铁青,“我叫你们进来,你们还真不客气!”
妙音被一群小娃儿淹没,忙抓了喜糖和赏银挨个分,“都别抢,人手有份,要抱抱的赶紧排队……”
赫连楚粗犷地嚷道,“来,咱们给玹弟意思意思,哥几个都甭客气,平日受得这小子的气,且得讨回来!”
拓跋玹顿时想躲,则被好几个兄弟架了起来,整个人就被高高的抛起又接住,他虽是会轻功,却备不住一堆人这样折腾。
分不清第几次被抛起之际,他就自半空里看到,贪杯的赫连楚竟然拿着盛放合卺酒的酒壶要往嘴里灌,他忙自半空拧身一转,抢了酒壶和酒盅,“这是合卺酒,我和妙音还没喝呢!”
“喝……我拿酒壶,就是要你们喝的!快……大家赶紧看,新郎新娘要喝合卺酒喽!”赫连楚直接便把拓跋玹推到床沿前,把当着妙音的一众小娃儿轰开,“要喝合卺酒了,大家都看仔细……喝了合卺酒玹弟和妙音,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只在人群外看热闹的妃嫔们也都咯咯地笑起来,却自她们中间,突然就闯出一个身穿红色袍服的女子,绕过人群直闯到床沿前,赫连楚只当她是着急看新人喝酒,却没想到,女子自袖中拔出一把匕首,就刺向妙音的心口——
他惊得要出手,腰腹就狠狠挨了一脚,整个人就仰摔向后,赫连遥等人忙扶住他,就见那女子已经躺在了地上,她挥出的匕首,反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一众小娃儿吓得尖声惊叫,“有刺客!”“死人啦!”“有人要杀妙音姐姐……”
妃嫔们也花容失色地逃出去,庭院中的护卫却拎着长剑闯了进来,迅速将尸体抬了出去,又在顷刻间换上了新的地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妙音恐慌地忙往拓跋玹身边挪了挪,却丝毫没有看清,刚才拓跋玹是怎么出手的。
应该说,他没有出手,女子的手臂却像是被一只鬼爪扼住,咔——一声,诡异地就转了方向,将匕首刺在了自己的心口。
妙音却并不曾见过那女子,面容是陌生的,自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人,这女子为何来洞房刺杀她?!
拓跋玹还是拉着她,把合卺酒喝完,然后就叫嬷嬷丫鬟、江珏、苏凤恩等人进来陪她,他则匆促带着赫连遥、陆随之等人去了刑部彻查。
暮色染透了贴着大红喜字的窗子,苏凤恩和江珏估见拓跋玹及时赶了回来,忙都识趣地告辞离开。
妙音忙要送,被拓跋玹挡在了门里,“好好呆着,我去送!”
妙音见他脸色不好,只得顺着他,便在床沿上坐着等他,心里思忖着该说该问的话,却又不知到底该不该问。
但愿那着急让她死的女子,不要与拓跋玹有什么感情纠葛!这事儿出在洞房花烛夜,只怕皇帝太后都要着急了,她现在也没看到父亲,更不知父亲急成了什么样子。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199章 不准叫夫君名字
见拓跋玹进门,妙音忙迎上前,却未等开口,拓跋玹一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一手带上房门,以眼神温柔地安抚她的不安,把她带到床沿。
“那女子经选秀入宫多年,一日不曾见过皇舅父,这才借咱们的婚事,给皇舅父添堵。她身边的宫女递了证词,说那女子计划好要杀我,怕当时人多,四表哥正好挡在我身前,她便朝你刺了过去……”
妙音早就领教过他编瞎话的本事,这一番话怕是有九成是假的。
她清楚地记得,那女子直奔着她过来,一眼不曾看拓跋玹……
当一个人锁定一个目标时,在情急之下就算杀不了对方,视线也至少盯一下。
可那女子一眼都没看拓跋玹,反而目标明确的朝她刺过来,那女子的目标分明就是她。
妙音想到这一点,心头豁然开朗。
很明显,那女子与拓跋玹并无瓜葛。
一个受情商之人,看到心爱的男子成婚,定是咬牙切齿,恨入骨髓。
那女子却满眼杀气,再无旁的表情,显然是受人指使,看那匕首刺出的力道强悍,当时魁梧的赫连楚被踢得人仰马翻,足以证明,那女子是有功夫的。
“那女子,恐怕是赵明霜买通了来送我上西天的。”妙音说着,试探看拓跋玹的神情。
“赵明霜被大表姐的人盯着呢!大表姐始终担心赵明霜不安分,万不敢掉以轻心。若赵明霜闯祸,势必祸及大表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咱们早点睡,早上还要入宫给皇外婆和舅父舅母们请安!”
拓跋玹这就给她娶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又帮她抚了抚后颈,便把凤冠放在梳妆台上,也顺势避开她疑惑重重的眼睛。“皇外婆叮嘱了,早上不用太早起,等我早朝回来接你一起入宫。”
“你还要早朝?”
“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这事儿也该在早朝上说清楚,让大家都放心。”
妙音忍不住又揣测那女子是赫连翊派来的。
她卸妆之后,又用温水洗了脸和脚,脑子却还在绕着那女子的身份旋转。
两人躺上1床榻,拓跋玹察觉她仍是心不在焉,揶揄道:“咱们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闹成这样,这才是对方的目的!”
妙音识趣地忙贴进他怀里,手安慰地抚在他脸上,“拓跋玹,你说,那女子会不会是贴了易容面具?”
“你慢慢猜吧,我走了。”拓跋玹推开她,不悦地起身,这就扯过被子要走……
妙音忙抢住被角,两人一来一回,见他不悦地绷着脸,她忙嘟着嘴撒娇,揪揪扯扯和他拔河,“好啦,好夫君,我错了,我不想别的就想你……”
拓跋玹顿时绷不住扯了下唇角,却啪——一本厚厚的书从被子里掉出来,落在了地上,书页正摔得凌乱翻开,上面却没有字,只有画,画上的人正如她的猜测,做着床笫之间羞羞的事,画工极是诡异,人的身体扭麻花似的盘缠在一起……
妙音探身,似捞一只急游的鱼,一把抓起书册,尴尬地藏到身后,就见拓跋玹脸上神情,比书册上的画还古怪,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
“睡吧!”拓跋玹忙整理好被子。
妙音顿时呼出一口气,两人并躺下来,她却面红耳赤,愈发连呼吸都不顺畅。
拓跋玹自锦被下翻了个身,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爱妃,要不,咱们试一下上面的姿势?”
“哈?”那样扭麻花?怎么试?
= = =
一早,妙音昏天黑地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顿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洞房花烛夜真不是好过的。
那男子明明说了试一下,竟像个“好学生”一般,试了大半本书……
瞒天过海的不肯说那刺客的身份,又说话不算话的折腾她,他似生怕她今日跑去刑部查问,才故意折腾得她没力气。
平心而论,有一位在床榻上如此卖力的夫君,她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她眯着眼睛坐起身来,顿了顿神,察觉床侧有人靠近,忙又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去。
房内阳光暖热,一风韵犹存的圆脸嬷嬷,面无表情地站在床侧俯视着她。
嬷嬷脸上似擦着珍珠粉,在阳光里泛着光,细长的吊梢眉,显得格外凌厉,描画致的杏眼似带着笑,却意味讽刺。
新婚第一日的早上,夫君忙“工作”她可以理解,但,被这样一位中年大妈威严四射地拿一股子不冷不热的嘲讽瞪着,这滋味儿,实在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妙音隐忍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身上的丝被就滑下去,浑身上下都是深重艳红的吻痕,蔚为壮观。
她慌乱地迅速拉住锦被挡住身体,那本该死的书却从床尾露了出来,她本想拿脚趾头把书弄在被子下,无奈脚趾实在不够用,只得飞快地扯着被子挪过去,把书挡起来。
“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拓跋玹,说了只试一下,就……”
呸呸呸……她在说什么呢?怎么说话就不经过脑子了呢?
见嬷嬷挑着那吊梢眉没有开口的打算,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说,你说呀,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天崩地裂荒唐透顶的话!
妙音深吸一口气,僵硬扯了下唇角,“……这位嬷嬷,我可以起床了吧?麻烦您老让一下,我得下床拿衣裳。”
嬷嬷挺着脊背就客客气气行了个礼,目光也陡然变得凌厉。
“皇子妃有三件事做错了!奴婢应当提醒!”
这态度……哪里像是奴婢对主子?“呃……您说!”
“第一,您应该在殿下起床之前,为他准备好朝服和披风,伺候他洗漱去早朝,且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出门。”
妙音忙道:“拓跋玹说我不用早起。他一个大男人,饿了可以叫福七准备吃的,实在用不着我伺候。”
“第二,您应该将皇族多年来的规矩牢记于心,在天不亮就赶去皇宫大门口,等着给太后请安!”
“这事儿拓跋玹也说了,太后吩咐,不用去太早……”
“第三,太后叫你不早起,是客气,你该做到谨小慎微,且不要直呼自家夫君的名讳!”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00章 大皇子雇的刺客
妙音哭笑不得,“……我连我夫君的名字都不能叫?多生分呐!之前我叫他玹玹、小亲亲,如今我已然与他生分了!”
嬷嬷冷厉地盯着她,等着她说完,愈发强硬地拔高声音,“第四,身为已经出嫁的女子,时刻把贤惠二字刻在脑门上,举止要端正优雅!”
妙音竖起眉头。不是说三条么?怎么还有第四?
“嬷嬷,我苏妙音平时挺端正的!这不是特殊情况么,谁家的洞房花烛夜之后,新娘子还能端端正正,那只能说明新郎官无能了!”
“第五,奴婢说话,请皇子妃娘娘不要插嘴,您虽是主子,却是晚辈!”
妙音:“……那您也得摆出让我尊重的姿态呀!”
“第六,这书、这身子,烦请皇子妃娘娘都要保管好,不要像个风尘女子一样,随随便便就露给人看!”
“我……风尘女子?”
“第七,自今儿起,你是皇子妃,可不再是为所欲为的宁和王郡主,这里没有人宠着你,请你自重!
第八……”
妙音越听越是恼怒,听到第八二字铿锵落地,她良好的耐心也荡然无存。
“您老人家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皇子妃娘娘说什么?”嬷嬷匪夷所思地俯视着她,如看到了一个逆天而行的妖怪。“皇子妃可敢再说一遍……”
妙音失笑,“看样子,您老人家脑子真是不好使,听话也听不明白,刚才说我有三件事做错,你都说到第八件了,这是脑子有病,外加不识数呐!得治!”
嬷嬷威严地冷笑,“哈!哈哈!皇子妃真是厉害!奴婢在宫里当差多年,还不曾被人说过脑子不好使!但凡这样说的人,都去太后娘娘面前挨罚了,就连妃嫔见了奴婢都得主动问声好呢!”
“呦!你这是拿太后压我呢!”妙音狐疑地不禁重新审视她。“能把主子踩在脚底下耀武扬威的人,实在不多见!”
嬷嬷端着气势又抬了抬下巴,“看样子,皇子妃娘娘还不知道奴婢是谁!”
妙音抬手阻止她报上姓名,却已然猜到了她的身份。
敢这样在这府邸里横行霸道,也只有她去世多年的准婆婆——赫连云珠的贴身侍婢了。
赫连云珠去世多年,这女子始终跟在太后身边,从无人敢叫她做重活累活,寻常宫女更如待主子一般地待她……
之前,太后执意让这女子教导她规矩,她客客气气地拒绝,是怕叫人说闲话,自觉也配不上赫连云珠尊贵的身份,更怕这女子误以为自己被降职。
没想到,她的客气,竟换来这女子如此的不客气!
“至于您老是谁,我苏妙音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不是被吓大的,也不怕你。”
妙音说完,直接将身上的锦被丢下床,扯了床上的纱帐裹在身上,咝——整个纱帐就扯裂开大半,然后她扯着嗓子就喊,“李应!”
李应听出她口气不对,忙冲进门来,见她只裹着一团红纱布,身上都是红痕,迅速又背转过去。
“主子,这是怎么了?您怎么把纱帐给拆了?”
妙音慵懒地拢了拢长发,挑着嗓子说道,“人家给我立了规矩,说我这也错,那也错,还说我像个风尘女子。这种说句话做件事都处处是错的地方,姑奶奶可不敢呆,咱们走!”
李应尴尬地侧首,“那……那位嬷嬷!”
“爱咋咋地!”
妙音说完,抬脚就往外走,扯开嗓子就喊道,“我苏妙音——堂堂宁和王郡主,被一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气出了七皇子府,哈哈哈哈……这嬷嬷牛气!”
嬷嬷在房内气得浑身哆嗦,却是见多了虚张声势的女子。
她还就不信了,挫不了这女子的锐气!
“皇子妃好本事,您若敢走,可别去走围墙那小门,平白的真叫人笑话了!太后娘娘懿旨派奴婢来的,奴婢是要回去仔细复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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